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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撸

 

教室中还余下丝丝清凉,和外面的大蒸炉简直天差地别,司炀一头扎进里面,完全不想出来。

等他内心平静下来,环顾四周发现那个跟屁虫不见了。

“去哪了?刚刚还在。”司炀自言自语,趴在座位上享受清凉的风,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没再管他。

昨天晚上折腾到半夜,早上又要上课,实在没有精力去留神其他的。

正当他意识模糊就要睡着时,脸颊上突然贴上一个湿润冰凉的东西,有水珠顺着脸颊滚落到嘴唇,灵活的舌将唇边的水珠卷入口中。

“你去买水了吗?”司炀睁开眼睛,刚从冰箱拿出不久的可乐瓶上满是水雾。

“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脖子上留下吻痕。”纪策低着头,很自责的模样。

司炀心肠软,最看不得别人可怜兮兮的模样,反正自己都爽到了,吻痕而已,过几天就下去了。

“那你以后可不能那样了。”他总是很容易就原谅对方。

他接过可乐,拧开瓶盖,里面的气体争先喷涌出来,冰冰凉凉的可乐滑过喉咙,冰爽中又带着点刺痛。

原本浅色的唇好像涂了口红一样,上面覆着一层水光,肉嘟嘟的很适合接吻,可乐味的吻,野蛮又甜腻。

“第一口可乐两块五,”他喝完第一口,把瓶子递给纪策,“第二口给你喝。”

他原本就是客气一下,缓解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谁知纪策真的喝了。

白皙的手握着深褐色的瓶子,指尖粉红,粗大的喉结上下滑动,连带拉扯着锁骨上一层薄薄的皮肉。

有些色情,昨夜的种种浮现在眼前。

司炀不自在地摸摸鼻尖,视线移开看向窗外。

远处操场上有不少人,由于隔得太远,变成了一片片黑影,不停晃动。

耳朵突然接触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司炀被吓得往后仰,瞪大双眼震惊地看着始作俑者,可乐瓶身上的水珠滑落至耳垂处摇摇欲坠,将要滴下来的水珠最终被纪策接住。

他伸手捏了捏软嫩的耳垂,湿漉漉的,仅仅揉捏一会儿便红了。

“你还有耳洞吗?”纪策凑近,惊讶地问道。

“嗯,初中觉得很酷就打了。”司炀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耳洞这种略显叛逆的事物放在他身上实在是太过违和了。

唐安发现的时候震惊了好久,“我以为你是个乖乖的好学生,没想到啊,你竟然这么潮流。”这是当时他的话。

“为什么不戴耳钉?”耳垂手感太好,纪策完全不想放手,“如果是你戴的话,肯定会很好看。”

“当然是学校不允许戴,”司炀有些不乐意了,偏头挣开他的手,“你要把我耳朵揉烂了,快松开。”

他拿过剩了一半的可乐,没一会儿就喝光了,紧接着打了个嗝,甜腻的可乐味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饱了。”

软红的舌尖探出,将唇周沾上的可乐卷入口中,司炀倚在后桌上,闭上眼睛,一只手轻拍着肚子,像只餍足的小猫,下一秒就要呼噜呼噜睡着。

半晌,睁开眼睛发现纪策还站在自己面前,司炀手撑着下巴,仰头问他:“你是护卫吗?”

他看起来很困,眨眼的速度都比平常慢了些,上扬的嘴角和眼角仿佛一把小钩子,诱人而不自知。

“我想亲你,”纪策说出内心的想法,毫不遮掩,“可以吗?”

这句话一出口,司炀觉得周遭空气开始升温,身上阵阵燥热。刚下肚的冰凉可乐开始蒸腾,只余下糖分黏在嗓子处,令他说不出话,不管是想拒绝,还是想要同意,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看他。

他不想主动,不敢主动承认自己对于这种亲密不讨厌,甚至于是渴望。他想要更多,更多拥抱,更多亲吻,更多触摸,更多……

纪策居高临下看着他,将眼神中的渴望看得一清二楚,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没有要遮掩的打算。

教室角落中的摄像头闪烁着红点,将定格的两人记录下来。对视了半晌,谁都没有动,他等着他的开口同意,他等着他立刻亲吻,最终还是纪策败下阵来。

纪策拉着他来到后面隐蔽的储藏室,是用来存放卫生工具以及学生们桌洞里放不下的课本。

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基本没什么光,一片昏暗,非常适合小情侣偷偷摸摸做些事情。

稀少的光线增添了几分隐秘,说话声音都小了不少,生怕打破这暧昧的气氛。

“你想要吗?”纪策和他四目相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可对方依旧那副样子,拿一双湿润清澈的眼睛看着他,不作声,也没有任何动作。

吻是急切的,充满情欲的,想要吞噬一切的。纪策嘬咬着他软嫩的下唇,直到麻木仍然不放过,绷紧舌尖缓慢舔过敏感的上颚,怀里的人忍不住想要逃离令人疯狂的痒意。

司炀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嘴唇如此敏感,敏感到对方只是轻舔就忍不住得手脚发软,只能任由高大有力的男生揽着腰尽情索取。

“纪策……”司炀含糊不清地叫着他的名字,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出,“够了,放开我。”

怎么会够呢?怎样都不会够,还想要更多……

被嘬咬的艳红的双唇微微嘟起,望向纪策的双眸含着泪,委屈又勾人。

“你看得我想射。”

“啊?”司炀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问了一句,而后反应过来,震惊之余还觉得好笑,“抱歉,我不该看你。”

“我想射。”纪策一字一顿,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司炀有些无语,推搡了他一下,“你不情也注意一下时间地点,好不好?万一有人来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门外一阵嘈杂。

体育课一般下课比较早,这次也不例外。几个走读的男生打完球回到教室,拿上钥匙准备回家。打开教室门,扑面而来的凉气让人十分舒爽,宛若久旱逢甘霖。

“太爽了!这也太凉快了吧!”

“对啊,外面热死了。”声音有些虚弱,干巴巴的,完美诠释了他这句话。

“不过谁开的空调?”

座位正对着空调的男生看到显示屏亮着,不由得问道。

“可能是司炀吧,我记得跑步的时候他跟纪策和老师请假了。”

说话的人是唐安,他拍着篮球来到储藏室,刚一打开门,就看到话语的两个主角在里面,六目相对,无人说话,唯余尴尬。

就这样沉寂了半晌,还是唐安率先反应过来,狐疑地看着他们,“你们俩在这干嘛呢?”

“额……找,找书。”因为慌乱而结巴,司炀声音飘忽不定。

和他相处许久的唐安一眼看透他的心虚,左边眉毛高高挑起,“真的?”

储藏室中闷热的空气瞬间被突如其来的凉空气冲散,大概是先前太热,一滴汗顺着额头淌下来,停在眼皮处不肯前进,司炀眨眨眼,湿咸的汗珠进入眼睛,刺激着敏感的眼珠。

“对,司炀在帮我找一本练习册。”纪策上前一步,将司炀挡在身后,声音低沉。

既然纪策都这么说了,唐安毕竟和他不熟,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将手中喝空的塑料瓶投进大大的垃圾箱中。

“你们下课了?”眼瞅着气氛逐渐尴尬,司炀跳出来问了一句废话。

已经适应他时不时蹦出句废话的唐安撇撇嘴,表情无语。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耐心地回答他的废话:“对啊,已经下课了。我先走了,拜拜,回家吃饭咯~”

虽然人已经走远,听不到他的回复,司炀还是低声说道:“拜拜。”

储物室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安静,昏暗,似乎随时等待有人进去。

热气翻腾,路边的树无精打采,就算一阵风吹来,它们也纹丝不动,少年并肩走在树荫下,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树缝落在他们身上。

“都怪你,唐安差点就看到了。”炎炎夏日之下,少年穿着外套属实有些异样,脸上泛着潮红,嘴巴瘪瘪,很委屈的样子。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不会了。”高大少年没有丝毫歉意,搂着旁边少年的肩膀,笑得格外好看。

“松开我!热死了!”少年打打闹闹,渐行渐远。

一连好几天的雨,带走了独属于夏季的闷热,带来了秋季的凉爽与萧瑟。

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国庆假期想要按照法定节假日放七天简直是异想天开,放四天已经很满足了。

司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神色恹恹,和周遭欢呼沸腾的人群格格不入。

“四天假期,这可是四天啊。”唐安因为激动尾音微微发颤,抹了把不存在的心酸眼泪,转头捧起司炀的手,皱巴着一张脸,“司炀,咱们也有放四天假期的时候了。”

“对啊,四天的假期呢。”司炀抽回自己的手,随口敷衍,配了个假笑。

回家也没什么意思,只有他一个人,住在闷热狭窄的小阁楼,夏天只有一个风扇不停转动,每个夜晚不是和久久不散的闷热作斗争,就是嗡嗡响的烦人的蚊子。

十几年前的老房子了,又是顶楼,防水做得不咋地,下大雨的时候甚至有一个房间漏水,漏水地方周围的墙皮也跟着簌簌往下掉,只能拿个盆在下面接着。

楼道里有些地方也会漏水,刚搬来没多久便下了一场大雨,司炀拿盆在下面接着,结果第二天起来盆就不见了,地上的雨水顺着楼梯淌下去。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拿盆在楼道里接过水,任由雨水混着发灰的墙皮和尘土落在楼梯上。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就会趁着天晴的时候打扫一下。

相比之下,学校的住宿环境简直就像天堂,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住宿费也不贵,学校食堂也好吃不贵。

一声叹气,司炀趴在收拾好的书包上,一副赖着不想走的模样。

突然想起什么,他站起身去讲台,拿过自己的手机。

还没等开机,纪策就拿着手机过来找他,屏幕上是扫一扫的界面,“加个微信。”

司炀瞥了他一眼,每次看到他的脸都会感叹女娲的不公平。于是他又在心里默默加上一个不喜欢放假的原因,放假就看不到纪策这张赏心悦目的脸了。

两人差不多高,扫码的时候,纪策靠得很近,一手揽着他的腰,只是轻轻放在腰间,并没有什么动作,故意在他耳边说话,“我扫你。”

因为放假,周围的同学情绪都很高涨,有人抱着玩着好的朋友,装作一副不舍告别的样子。

揽揽腰什么的在里面很正常,只是司炀还是紧张地左顾右盼,生怕别人看到他们如此亲密的样子,耳朵也不自然地泛起红。

尤其是在某人嘴唇“不小心”蹭过耳廓之后,整个人像受惊的小猫,瞪大的双眼中盛满了惊恐与不满。

“你这样子很像做贼心虚。”他的反应取悦了纪策,带着笑意说道。

司炀有些恼火,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身边,放在腰间像是摆设一样的手突然扣紧,箍住他的腰。

教室角落里,两具年轻火热的身体紧贴,令人挣脱不开,四周是欢呼雀跃吵吵闹闹的人群。

“你疯了吗?快放开我。”司炀压低嗓音,想挣扎又不敢太大幅度,涨红了脸颊也没用。

前桌的唐安似乎察觉到后面的动静,转身看到两人搂成一团,尤其是司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一时之间懵逼了,“你们……你们这么熟了吗?”

“没有,他加我微信。”司炀连忙解释。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唐安把刚才异样的感受抛诸脑后,咋咋呼呼举着手机也要加新同学的微信。

在学校里憋了两周,站在大门外侧,空气似乎跟内侧完全不同,充满了自由的味道,天也更蓝了。

门口熙熙攘攘,大门两侧全是家长来接孩子,如果不是保安拦着,这些家长们恨不得直接冲进学校。学生们也兴奋地四处张望,寻找接自己的人。

人太多,各种交通工具挤成一团,想走的走不出去,想进来的进不来,学生家长的喧闹声,小贩的叫卖声,车辆的鸣笛声,比鸡蛋蔬菜打折时的超市还要挤。

唐安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向周围拥挤的人群挥手,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好好,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

有一个家长伸手想接过自己孩子的书包,恰巧挡在他面前,结果他伸过去跟人握了握手,还点点头,“好,好。”

那家长懵了,也跟着点了点头,胡乱应了声。学生也懵了,瞅了他好几眼。

身后跟着的司炀和纪策面面相觑,最后扑哧笑出声来。

通过又窄又长的人行通道后,离道路主干道还很远,唐安感概道:“许久不见,家长们还是这么热情欢迎我。”

“真自恋,”司炀笑着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咱们去买个冰激凌吃吧。”

虽然已经九月末,但白天天气还是很热,再加上人多,三人身上出了不少汗,黏乎乎很不舒服。

学校斜对面有个冰激凌店,便宜大份还很好吃,而且店里有空调。以往每次放假从学校出来,唐安和司炀都会先去店里买个冰激凌吃,在里面凉快够了再出来。

“卧槽!”

门一打开,冰冰凉凉的空气扑面而来,舒服得唐安直接爆粗口,张口双臂,闭上双眼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小店门面本来就很小,他双臂一展,直接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后面跟着的两人自然被挡在外面,司炀推着他的右臂就要进去。

前面正好一个女生要出来,前面有人挡了自己的路,结合表情,很像变态,警惕地看着他,小声说,生怕激着对方,“我要过去。”

“不好意思,你过,不好意思。”唐安立马睁开眼睛,做了个请的手势。

扭头看到剩下俩人在吧台点了三个冰激凌,脸上满是揶揄,司炀开口损他,“哟,享受够了?舍得过来了?”

唐安假装愤怒,手指颤抖指着他们,另一只手捂着胸口,“有人你们不告诉我,我太痛心了。”

“毕竟是被家长们热烈欢迎的唐先生,哪敢打扰您呐。”

店里人不少,好在大多数人买完就走了,倒也没有很拥挤。三人找个座位坐下来,吃着冰激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吹着凉风,吃着冰激凌,简直不要太爽。

司炀专心吃冰激凌,话都不顾得说,奶白色的冰激凌堆在舌尖,被卷入口中,紧接着又伸出软舌,舔去即将淌到手上的冰激凌。

一旁的纪策明明在和唐安说话,眼神却一直黏在司炀身上,确切地说,是在他不断进出的舌尖,脑子里满是黄色废料。

好想把肿胀的鸡巴塞他嘴里,像舔冰激凌一样舔,马眼里流出乳白色的精液,涂满他身体的每一寸。

想象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

“司炀好看吗?”唐安鬼鬼祟祟凑在他耳边轻声问。

本意是想吓他一跳,谁知纪策斜睨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离我远点。”

唐安缩缩脖子,乖乖坐回自己的座位。

时间差不多了,司炀抽出一张纸,仔细地擦干净嘴周围,以防脸上带着冰激凌残渣到处乱跑,“公交车要到了,我得走了,拜拜。”

唐安骑上自行车,抄了个人少的小道回家了。毕竟大道上太堵了,别说自行车了,就连人都得一步一步慢悠悠挪过去。

好不容易突破拥挤的人群,来到宽敞的大马路上,司炀闪身躲过迎面而来的电动车,身边还跟着纪策,他不由得好奇。

“你要怎么回家?也是乘公交?”

“我不可以和你一起回家吗?”纪策悠悠说道。

司炀愣住了,回头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因为他很清楚,在学校大庭广众之下纪策都敢和他做那些暧昧的举动,如果到了家里,只有两个人在,恐怕会更加过分吧。

但感情上又让他很渴望和纪策的接触,温热的大手在身体游弋的感觉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体验,被抱在怀里肆意玩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完全由对方掌控,甚至连大脑都装满了对方俊美的脸庞,一次次攀上高潮,欢愉与痛苦交织令人欲罢不能。

他出神地望着那张精致的脸,仅仅一张脸就可以勾起他的全部欲望。司炀觉得自己不是个重欲的人,却任由纪策一次又一次索取,一点也不想停止,如果哪天精尽而亡一点也不奇怪。

就比如现在,他想要纪策和他一起回家。

“我们这次放四天假期,你都要在我家吗?”随后,出于某些不可言说的原因,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家只有我自己。”

纪策当然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笑容耐人寻味,“可以吗?”

对方眼中升腾起的欲望同样刺激着他,恨不得现在脱掉他的裤子狠狠肏,肏到他射不出任何东西,最后鸡巴里只能淌出一小股一小股淡黄色的尿液,看他崩溃地哭。

“那你要不要回家拿你的衣服还有洗漱用品,我家没有多余的。”被眼神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奸了个透,司炀眼神飘忽,根本不敢对视。

“会有人送来的,车来了。”

不远处的路口处停着一辆公交车,趁着车正在等红绿灯的空挡,他们赶紧跑向车站。

“呼,好险,差点就赶不上车了。”司炀擦了擦后颈的汗,拉着身边的扶杆。

乘这趟车的人不少,一眼望去,全是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学生,一上车就开始叽叽喳喳吵不停,司机重重叹了口气,嘟囔着吵死了,只是周围太吵,根本没人在意。

虽说车上有空调,但耐不住人多又拥挤,没多久司炀身上便开始出汗。

车一会儿停一会儿走,再加上旁边坐着的那哥们身上阵阵难以言说的味道飘过来,向来不晕车的司炀觉得头晕恶心想吐。

纪策站在他旁边,本想趁着人多,偷摸做点什么,但是看到他难看的脸色,不免有些担心。

“你晕车吗?”他用手背碰了碰司炀的脸。

两人是一前一后的站着,司炀站在扶杆旁,纪策站在他身后,也抓着扶杆,挨得很近。

当纪策的手触碰到脸庞,难受的司炀索性转过身,面对他站着,背靠着扶杆,双手放在他腰间。

“我旁边这个人身上味太冲了,恶心。”司炀额头抵着他的肩,闻到他身上清爽的味道,恶心的感觉缓解了不少。

平常没脸没皮爱耍流氓的纪策破天荒脸红了,司炀的主动靠近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手捏着校服裤搓了半天,最终放在司炀裸露在外面的后颈上捏了捏,力道恰好。

“继续。”司炀低声说道。

“嗯?”

“脖子上的手,继续捏,好舒服。”

幸好家不远,不用乘很久的公交,幸好纪策在这,否则他一定会在车上吐出来。

下了车以后,纪策站在马路牙子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庆幸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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