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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撸

 

晚上回到宿舍已经十点多了,司炀平时自己一个人住想什么时候洗澡就什么时候洗澡。

但现在宿舍多了个人,本着友好相处的原则,他打算让新同学先洗。

谁知,纪策进去还没多长时间,宿舍阿姨就在楼道里拿着喇叭喊,“各位同学注意一下,咱们大概还有十分钟就要停水了,要洗澡洗漱洗衣服的快点啊。”

“阿姨,为什么停水?!”有人从门里探出头,“我还没洗澡呢!”

“修路水管挖断了,赶紧洗吧。”阿姨说完就赶往上一楼层继续通知。

毕竟突然通知,学生们还都不知道呢,要抓紧告诉所有人。

司炀看了眼紧闭的浴室门,不知道里面的人听到没有。

他走上前,敲敲门,提醒道:“纪策,你快洗完了吗?还有十分钟就要停水了。”

里面除了哗啦啦的水声再没有其他声音,就算再怎么高冷也不应该不回答别人的问题。

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很多恐怖的想法,他清清嗓壮胆,敲门力度大了点,浩然正气,“纪策?你还在吗?”

一句话问出来,气氛更加恐怖。心脏强烈跳动,和浴室中传来的水声交杂在一起,再加上急促的呼吸,妥妥恐怖片出事前场景。

门突然打开,积攒已久的热气扑面而来,湿润的水汽笼罩着他,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光裸的人。

首先入目的就是被肌肉覆盖的胸膛,可能是搓澡太过用力,上面布满红色的划痕,在白皙的肌肤上更加明显,深红色的肉球坠在上面,尖尖上还挂着一颗水珠。下面是线条清晰的腹肌,没有很夸张,胸膛的水珠缓慢划过,最终没入黑色蜷曲中,不见踪影。

好大!真他妈大!

现在,司炀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还没硬就那么粗那么长,要是硬了,如果进去会死的吧。

他把自己想象成女生,代入一下,只觉得下体一痛,满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纪策就这样裸着欣赏司炀变化莫测的表情,调笑道:“看够了吗?”

司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人家看了个遍,慌乱移开视线,眼神乱瞟没个着落点,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敲门是为了什么,“额,那个,阿姨说快停水了,大概还有十分钟,你快洗好了吗?”

“没,还早呢,”纪策把挡着视线的头发往后撩,突然拉着他的手腕拽进浴室,把门关上,脸上浮现出诡计得逞的得意,“我洗澡时间比较长,不如咱们两个一起洗吧,节省点时间。”

里面的空气更加湿热,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十分不舒服。

不知是热气还是其他的原因,司炀脸上烧的厉害,布着一层薄红。

“不,不,我还,还是等你洗完我再洗吧。”司炀心里慌得不行,想要挣开他的手,说话磕磕绊绊。

纪策任由他掰自己的手指,掰开一个又立马紧紧贴上,另一只手也没闲着,解开裤子抽绳的结,没了抽绳的束缚,裤子更容易脱下。

一时之间,司炀手忙脚乱,不知掰手指好还是护裤子好,嘴上嘟嘟囔囔说不停,明显是害怕了,“不行,纪策,你松开我。”

他从小就是一个比较容易害羞的人,很有分寸感,极少会和别人熟到可以互相打闹抓鸡儿。他知道有些人比较没有边界感,但也没听说过第一天认识就抓鸡儿的啊!

纪策见他十分抗拒就停下来,假模假样地安慰,“我只是想在停水之前让我们两个都洗完,你没有和别人一起洗过澡吗?”

“没有,”司炀指尖动了动,态度明显松动,一咬牙把衣服脱个精光,佯装镇定地说:“不要洗吗?”

温水喷洒下来,淋湿每一寸肌肤,和人一起洗澡的别扭感渐渐消失,只剩下酣畅的爽快,洗尽身上的黏腻。

这下反倒是纪策不自在了。

面前的身体太过诱人,中午才刚意淫着他发泄,晚上就看到毫不保留地展现在自己眼前,十分有冲击力,下身有要抬头的迹象。

“你帮我搓搓背吧。”纪策把澡巾递给他,转身露出后背。

司炀接过澡巾,一开始还怕弄疼他不敢用力,试探着询问力道,发现他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就开始放飞自我,后背被搓得通红,像一颗煮熟的虾。

“还有沐浴露。”

纪策拿过浴花挤上沐浴露,揉搓两下,绵密洁白的泡沫出现。

“像奶油,”司炀突然笑起来,鼻子凑近闻了闻,“好香。”

纪策伸出手指在上面抹了一下,涂在对面人的胸膛上,两点艳红被泡沫遮住,却没有完全遮住,隐约中还能够看到。

司炀还以为这只是男生正常的打闹,不甘示弱地把浴花上的泡沫都挤出,甩向他。

又若无其事地掰着肩膀把人后背面对自己,一本正经地说道:“洗澡洗澡,快停水了。”

花洒不停喷水,下面用一个盆接着,免得等会停水了还没有洗完,两人来到门边搓澡。

擦着擦着,司炀感觉鼻腔有些痒,好像有小虫子在里面爬。

一滴鲜红的血滴下来,砸在地上,开出一朵妖艳的花,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花盛开,被地上的水稀释。

“我流鼻血了。”

他连忙凑在水池旁冲洗血迹,幸好血不多,没多久就止住了。

这个姿势很好,从后面进入,只需要按住他的肩膀,根本就起不来,镜子中映出被操得骚乱的样子。

“不会是给我擦沐浴露擦得吧?”一旁的纪策突然开口,眼神贪婪,肆无忌惮地扫过他的身体。

“没有!”

如果心中没鬼的人,肯定把这句话当做玩笑,随便打趣便过去了,可惜司炀心中有鬼,这样的回答更是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刚才给人搓背的时候,看到那身肌肉,羡慕不已,妥妥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虽然自己身上也有线条,但总归还是纪策身上的更好看,而且他好白,腿也好看……然后就流鼻血了。

“那你心虚什么?”纪策抬手划过他的脸庞,食指勾了一下下巴,笑容很淡。

“我,我没有。”司炀后退一步,屁股抵着冰凉的水池边沿,心跳很快,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

在封闭潮湿的空间内待久了会有一种眩晕的感觉,头脑发昏,两人越来越近,氧气变得稀薄,呼吸困难。

司炀看着头顶的灯光,一圈圈的光晕从眼中扩散开。

前几天灯坏了,刚换过灯泡,现在无比明亮,刺得眼角渗出一些泪。

炽热的呼吸打在颈肩,湿润轻柔的触感让他全身如过电一般哆嗦了一下,脑子也清醒了。

他推开在身上作乱的人,胸膛上下起伏,手撑着水池,生怕一不小心就倒下。

“我洗好了,先出去了。”他拿起自己的脏衣服,来不及穿就出去了。

刚回寝室的时候,空调就打开了,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现在已经非常凉。

鬼迷心窍。

司炀暗骂一声,扇了自己一巴掌,擦干净身上的水,穿个内裤就躺床上了。

谁家兄弟洗澡洗成这样啊?

他深深反思,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还不等他深思,纪策已经出来了,关上灯。

宿舍陷入一片黑暗,这种环境似乎能够放大一切,床对面发出一点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而司炀窝在床上一动不动,生怕对方再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

正当他就要这样睡过去,迷糊中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模糊遥远且诡异。

司炀一瞬间清醒了,还以为是有鬼。

很显然,他还没有适应宿舍多出一个人。

“司炀,我的床湿了,没办法睡了。”

黑暗中大概能够看出对面的人的轮廓,正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你尿床了?”刚被吵醒,司炀完全不经大脑,说出来才发现自己有多离谱。

纪策也被这句话震惊住了,一方面是怕自己直接忍不住骂人,另一方面想要不伤他自尊的委婉的说他智障。

好吧,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骂人。

“我喝水,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最终他还是深吸一口气,忍住翻腾的情绪。

“那,你要来我床上睡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司炀此刻迷迷糊糊,完全忘记洗澡时发生的事。

不怀好意的纪策一步一步踏着梯子上去了。

司炀分出半截夏凉被给他,还好心盖在他身上,像个老妈子一样念叨,“盖好,小心着凉。”

在这么小的空间,两个一米八甚至以上的大男生稍微一有动作就会碰到对方。

此刻的纪策不说是浴火缠身,也差不多。

尽管空调还开着,他身上仍然很热。一上来,司炀就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热气。

相反的是,司炀身上凉凉的,刚洗完澡,皮肤光滑紧致。可能是沐浴露太过劣质,洗澡的时候还是浓郁的香气,用水一冲,香气随着泡沫不见了。

“你冷吗?要不要关空调?”纪策从身后握住他微凉的手臂,感受掌下细腻的皮肤。

手心的温度很高,没一会儿,那一块就热起来,燥热传遍全身。

“我不冷,空调我设置定时了,十二点关。”

司炀小心翼翼翻了个身,面对着纪策,也学着他的动作,碰了碰他的手臂,“你是不是很热?我都能感觉到你身上的热气了,要不空调开低点?”

原本就不怀好心,他的动作更是无异于火上浇油。明明宿舍除了他们,没有别人,说话声音却都很轻,似乎怕吓到对方一样。

黑暗,近距离,小声说话,这本就十分暧昧。

纪策不由分说,直接把司炀拽到自己身下,贴在一起。

他的头埋在司炀肩窝处,嗅着上面残留的洗发水的味道。

洗澡的时候,那些味道明明十分刺鼻,在这个人身上却莫名勾人。

活了这么些年,这种事情,司炀一天体验两次,此刻已经有点麻木,“纪策,我好困,想睡觉。”

热气洒在耳后,酥酥麻麻的,腰不受控制向上弹动,恰好撞到某人的硬挺。两人都愣住了,在黑暗中对视。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司炀觉得大事不妙,左右摆动,挣扎着想要逃出他身下。

“嗯,我下面好难受,你帮帮我。”纪策知道耳朵是他的敏感处,偏偏紧贴着他耳朵喘息,捉住抵在肩膀上的手向下探。

软热潮湿的手心刚一触碰到坚硬滚烫的性器就想要逃离,可是上面覆着的紧握着的大手根本不容他一点逃脱,一边舔舐着敏感的耳朵含糊不清地哄骗他,一边带着他的手给自己打飞机。

肉棒前端早已激动不已地渗出些许液体,上下撸动更加顺滑。看不见的时候,触感更加明显,上面的青筋一条条暴起,仅凭抚摸也知道它十分狰狞。

司炀一点力都不敢用,生怕脆弱的东西断在自己手里,挣脱不了,只好麻痹自己。

只是帮他打个飞机而已,以前也听过别人互打,没关系的……什么东西!谁家兄弟打飞机还带啃脖子种草莓的?!

“纪策,你不要弄我脖子,我帮你撸,你别动我。”司炀用力推开他的头,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空。

纪策肯本不听他说话,视线落在下面,平静地说:“你也硬了。”

你也硬了。

也硬了。

硬了。

你……

“没有,你看错了。”自认为是直男的司炀欲哭无泪,用手抹了把脸,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手掌本来沾满了性器分泌的液体,此刻全部黏在脸上,似乎还带着温度。

司炀傻眼了,看看手,又看看纪策,满脸无措。

纪策突然轻笑,开口时带着浓厚的欲望,“好想开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我都要硬爆了。”他用食指挑起唇边

“好想开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纪策突然轻笑,开口时带着浓厚的欲望。

食指挑起透明液体,涂在略显干燥的唇肉上。月色清冷而空灵,在此照射下,显得淫乱不已。

“我要硬爆了。”

纪策的大手包住两个人的性器一起撸动,肉棒之间摩擦的快感爆裂,仅仅是心理上就已经非常刺激。手掌处的茧子按在娇嫩的龟头处,刺痛感传入大脑,叫嚣着停止。

后背上的肌肉随着他动作不停变化,上面出现几条红痕,透着丝丝红色,身下的人完全承受不住如此快感。

等到两人快要达到临界点时,纪策突然停下,司炀睁开含着水汽的眼睛,似乎要哭出来,带着迷茫,似乎在问为什么要停下来。

呼吸交缠,额头相抵,司炀以为下一秒嘴唇也要贴在一起。

“想射吗?”纪策控制住自己想要亲下去的冲动,蛊惑他。

“想,你快点继续。”司炀难耐地扭动身体,说话哼哼唧唧像是在撒娇。

“求我啊,求我就让你射。”纪策轻轻搔挠他的会阴处。

此刻的司炀完全就是一副精虫上脑的样子,给射就是大爷,什么都不管不顾,故意软着嗓子,手臂施压,伸出舌尖轻舔他的唇,“求你了,让我射吧。”

舌尖触碰到嘴唇的那一刻,纪策触电一般,下身又肿大一些,手上的动作继续,黏液的声音充斥两人耳中,司炀甚至怀疑隔壁会不会也能够听到。

想出声提醒也没有机会,因为嘴巴被堵得死死的,软滑的舌到处闪躲,却还是逃不过被纠缠被吮吸,只能发出可怜的呜咽。

最后,司炀已经记不清这场淫乱的闹剧是怎么结束的了。总之,第二天身上十分干爽,没有任何黏腻的地方,要不是照镜子发现自己脖子一个个红色痕迹,他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骄阳烈日之下,燥热无比。光是站着就汗如雨下,更别提进行跑步这种运动了。

本来怀着侥幸心理的众人在听到体育老师宣布跑步的时候心如死灰,操场上一片哀嚎。

这位体育老师上课方式就是先跑三圈,然后解散自由活动,并且每次上课和下课前都会点人数。

总的来说,除了跑三圈之外,体育课是非常轻松的一门课了。

唐安看着裹得严严实实的司炀,略微担忧,“要跑步了,你真的不脱掉外套吗?”

“我不热。”一滴热汗顺着额头流下来,司炀咬牙坚持,同时恶狠狠地瞪了眼身旁的人。

纪策正专心致志用脚碾磨一颗小石头,似乎想把它磨成粉末,察觉到他的视线,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尖,“我和你去跟老师请假。”

说完,便拽着他出了队列,直奔老师走去,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留。

此刻,队伍已经跑起来了,原地留下两个人,还在拉拉扯扯,老师走过来问:“你们两个怎么不跑?”

纪策搀着司炀,“老师,他生病了,我想带他去校医室。”

老师上下打量一番两人,指着高高竖起的领子说:“就你这身,没病也捂出病来了。”

司炀早上起床,发现脖子胸膛布满暧昧的红痕,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是只有一个两个,还能说是蚊子咬的,这么大一片,更别提有些红到发紫。只能在炎热的夏天穿上校服外套,把拉链拉到最上面,连下巴都可以埋进去。

一大清早,他穿着这幅装扮来到教室,唐安奇怪地问道:“司炀,你怎么了?穿成这样不热吗?”

司炀板着脸,假装咳嗽几声,一副很虚弱的样子,“我昨晚上踢被子,感冒了。”

“感冒……也不用穿这么多吧,”唐安狐疑地看了圈被重点保护起来的脖子,“你吃药没?”

眼神停留在脖子的时候,司炀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了,“吃了吃了,我先睡会。”

幸好教室有空调,穿着外套也不会很热,只是无一幸免,被老师们“关心”。叫起来回答问题,再问一下为什么穿这么多。

好不容易挨到最轻松的体育课,却忘记了还要跑步。司炀看到自己身边若无其事的纪策就来气,几次三番告诫自己,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友善,和谐,友善,和谐,友善,和谐……

不管老师怎么质疑,纪策一口咬定他就是生病了。

熟知同学们的小心思的老师撇撇嘴,摆摆手,无可奈何,“行行行,你生病了,去校医室吧。”

临走前,纪策还纠正他,“是司炀生病了,不是我。”

本来都已经大发慈悲放过两人,谁知这小子还敢纠正我?老师吹胡子瞪眼,撸了撸不存在的袖子,就要跟他理论理论。

司炀狠狠掐了一下他,眼神凶狠,很难说没有报复的心思,冲老师虚弱地笑笑,“谢谢老师。”

两人走远,离开老师的视线范围之后,司炀立刻嫌弃地推开名义上扶着他实际上紧紧贴着人乱吃豆腐的纪策。

环顾四周没有人,他拉开拉链,脖子上闷了一层汗,上面的吻痕让人生出些许不适。虽然拉开拉链也没有很清凉,好歹不那么热了。

纪策很有眼力见,想要帮他拿脱下来的外套,连衣角都没碰到就被司炀甩到一边。

很明显,这是被嫌弃了,换做别人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他是谁啊!纪策!史无前例厚脸皮第一人,他一点不尴尬,反倒死死盯着司炀胸前。

那里的衣服被汗打湿,白色的t恤呈现半透明的状态,隐约看到下面的肉色,鼓起来的肉球将衣服顶起一个小尖尖,尤其是他现在正因为炎热的天气与愤怒而大口呼吸,胸膛起伏很大,更加明显。

“对不起,我不应该咬你脖子的,下次一定不会咬脖子了,”纪策扒开领口,露出脆弱的颈侧,“要不,你咬回来?”

司炀深吸一口气,移开眼不看他,生怕多看他一眼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对他大打出手。

空气似乎被热气灌满,变得浓稠燥热,他烦躁地扯出一只外套袖子给自己扇风,还一不小心扇到自己脸,心中的怒火充满整个胸腔。

他现在正处于狗路过都要挨打的阶段,更何况身边还跟着一个惯会惹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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