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们要撤了!」大刀狠狠地把挡在眼前的敌人砍下马,一名眼尖的士兵在发现最新的变化便立刻大喊。
「别管他们!」没有在意士兵的叫喊,只因将军早已说过不用管他们的突围。
「可是他们往後方撤回呢!」不同於原本想像的变化,让士兵不由得感到焦急。
这状况可得早点告诉将军知道呢!
「什麽?」意料之外的变化让将士一怔,很快便回过神来拉扯缰绳,让跨下的马匹朝顾宥义奔去。「将军!析支有一小队往後撤退,没有突围的打算!」
「看来他们是想躲藏起来……」原以为这些析支人会不顾一切地迎战,没想到竟是选择撤退躲藏,虽然这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不过他可不会让他们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发讯号!追!」大喝一声,腿狠狠踹上马腹让牠往前奔去。
闻言,将士ch0u出腰间的竹笛子,使劲力吹出绵长的单音。
守在五里外的副将听到这突兀的音se时,不由得ch0u出腰间的大刀,把它高高举起,直直地挥向冒出大团黑烟的方向。「进攻!杀啊!」副将率先挥鞭让马匹奔出,随着他的一声大喊,身後的士兵们也一起大喊着往前。
当五里外的士兵迎上析支人时,顾宥义率领着数百名轻骑追上那正在撒退的析支队伍。
「将军,他们这是想躲进霜月城吗?」眼看他们往南方退去,其中一名士兵皱起了眉。
要是让他们逃进这座最近的大城,要把他们找出来可不容易呢!更何况那可能会伤及无辜,这可是他们不希望遇到的事情来。
闻言,顾宥义不由得眯起双眼,目光锐利地盯着敌人的背影。
原来这些析支余党敢在霜月城百余里以外的丛林中紮营潜伏,并不是有勇无谋,反倒是留了这一手,只要遇到大麻烦便想潜进大城中躲藏。可惜今天他便要把他们连根拔起,绝不让他们有恢复元气的机会!
把手中的长斧抛给紧随身边的士兵,拿过对方挂在肩上的大弓,从那箭壶中ch0u出一根羽箭。顾宥义放开缰绳让马匹奔跑,双手用力把大弓拉成满月状,架上羽箭瞄准了目标,放手。
只见羽箭如闪电般劲s而出,直直地s中了析支队伍中最前方的人的头颅。当那中箭之人直直倒下马时,惹来了众人的惊呼,可撤退的步伐也只是一顿,很快便继续前进。
「举弓!」拿回长斧,顾宥义大声地喊道,跟在身後的士兵也收起了大刀,改为提起了大弓。「放箭!」举起长斧直指前方的析支人,语毕,士兵们也s出了羽箭。
数百根羽箭同时s出,如漫天箭雨般朝析支人s去,密密麻麻的箭矢令人难以躲避,不少人更被羽箭s中而受伤、丧命。光是一次的攻击已令他们损失了不少人,这样的结果令析支人微微一慌,想要强撑着朝霜月城奔去,奈何距离还太远,已承受不起第二次箭雨的他们不得不一改方向,转朝另一边奔去。
「追!」看到析支转了方向逃去,顾宥义不由得g起唇角,大力地甩动缰绳让马匹跑得更快、更贴近敌人。
只见他们逃进了一座树林,可顾宥义也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直直地率兵追进去。
身後的士兵不断用箭矢把跑在前方的敌人一一s倒,彼此的距离更是慢慢缩短,当对方几乎只剩下数十人完好无缺时,顾宥义倒是让马匹放慢脚步,如猫戏鼠般不徐不疾地跟在身後。
「你们要是投降,我可以考虑免你们一si。」扬声缓缓地说道,顾宥义让马匹停下脚步。
闻言,析支人亦停下了脚步,回头狠狠地瞪向顾宥义。
「我们情可si,也不会投降的!」领头人冷冷地开口,在听到天空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叫时,不由得g起唇,露出诡异的笑容。「不过要si,也不会让你好过!」语毕,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领头人身旁。
「少棠?!」黑影是一位蒙面男子,可在看清对方架在身前的人是白少棠时,原本一脸从容的顾宥义不由得皱起了双眉。
没想到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明明他都已经早一步离开,怎麽还是被发现了!
「呵呵,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吧?」看到顾宥义变了脸se,领头人ch0u出腰间的小刀架在白少棠的颈项前。「没想到将军你不但没si,还很会躲,要找出你的藏身处还花了我们不少时间呢!」轻轻把小刀一压,鲜红的血珠顿时冒出,滑落。「你虽然先溜了,不过你的救命恩人还是抓到了。你总不可能恩将仇报,让救了你一命的人代你去si吧?」
闻言,一直被绑着的白少棠开始摇头,因为嘴巴被布料堵住,让他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唔!呜!」虽然他不知道现在是什麽状况,不过想也知道能抓了自己来威胁顾宥义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放了他。」看着白少棠被绑住了四肢,嘴巴更被白布条堵住,加上那刺目的鲜血,这样子直让顾宥义感到心疼愧疚,恨不得被绑的人是自己,可脸上却不敢暴露太多情绪。
要是早知道他离开也会让白少棠陷於险境,他便该把人也给带回军营去,至少这样他便不会被抓走!
「将军是在开玩笑吗?」闻言,领头人像是听到什麽笑话般低笑。「我要是放了他,我们全部人也活不了。」现在这位布庄老板可是他们的救命符,不握紧是笨蛋。
「你不放,也是活不了多久。」他的士兵都在後方不到十余里,只要把那些人都杀掉便可以赶来,即使现在放他们离开,过不了多久也能够追上。可惜他们现在有人质在手,这倒令人不敢妄动。
「呵呵,这不劳将军费心。」不在意顾宥义的威胁,领头人冷冷一笑。「现在还请将军命令你的人退出树林,不准追来。」
虽然没有完全ga0懂身处在什麽状况,却至少明白绑自己来这里的人是坏人,加上顾宥义一身盔甲及身後一众士兵,如此严阵以待的样子,怎可以让他们逃掉呢!「呜……」要不是有刀子架在颈项前,嘴巴被堵住,白少棠还真想摇头大叫顾宥义不要屈服。
尽管明白白少棠是要他别服从这些析支人的要求,但看着那从颈项流下来的刺目鲜血,顾宥义不由得把手握成拳。
或许白少棠是不知道对方真会杀了他才示意自己别屈服,可是他却不能真的让对方为此而牺牲!先不管白少棠是无辜的百姓,光他是自己所喜所ai之人,便已经不能够让他有任何的损伤,因此要牺牲他来换得胜利,他做不到!
「将军!」察觉到顾宥义的犹豫,其中一名士兵不由得开口提醒。
要是真让他们退下去,难保这些析支人没有在树林中藏有什麽秘道而逃走,虽然那位人质是救命恩人,可牺牲他一人便可以把危害国家的威胁给铲除,这不是很值得吗?
「退出树林。」咬了咬牙,顾宥义沉声发出命令。
「可是……」没想到顾宥义会选择让步,士兵忍不住想要再次劝说。
「退出树林!」回首狠狠地瞪向想要反驳的士兵,顾宥义冷冷地重覆道。
尽管不甘心,可军令如山,这让士兵只能乖乖闭嘴,驱使马匹退出树林。在听到领头人要求将军留下时,不满地瞪向那领头人,却刚好瞄到顾宥义的左手悄悄放到背後,做出只有他们队中才会知道的暗号。
明白了将军的暗令,士兵们不动声息地退出树林。
「很好。」看到士兵们都一一离开,领头人十分满意地点头,架在白少棠颈前的小刀也收起来。
「你可以放了他吧?」眼看对方仍没有想要放人的意思,顾宥义不由得皱眉。
有点意外顾宥义竟为了他的安危而让步,白少棠只觉x口有种酸酸甜甜的感觉,眼眶更是微微发热。「唔呜!!」可没有容他多感动的时间便眼前一花,胃部更是有种被顶着而想吐的感觉来。
「哈哈哈,放他?可以喔。」诡异一笑,领头人翻身上马。「我们安全了,便会把他还给将军大人了!」甩动缰绳让马匹奔跑,黑衣人则把白少棠扛上肩,运起轻功与大伙一起离开。
「可恶!」没想到对方真会的如此j狡,顾宥义连忙大力踢上马腹让牠追上前方。
果然这些析支就该斩草除根!
双方在树林中奔走追逐,不料黑衣人却突然改变方向,与领头人兵分两路,这让顾宥义咬牙切齿,却立刻让马匹拐弯,紧紧地追上黑衣人。
毕竟白少棠对他来说更为重要,析支人即使逃过这一次,他下一次也不会放过他们!更何况,他刚刚已给士兵们打了暗号,让他们兵分两路,一队从後追上来,一队则悄悄绕到树林前方,以前後夹击的方式把这群嚣张的乱党给撃杀!
眼看前方的黑衣人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顾宥义只觉心急如焚,忍不住ch0u出腰间的小刀,准备把小刀s向对方的小腿。
彷佛察觉到身後的杀意,黑衣人猛地身形一转,同时把白少棠给使劲扔出。
一直如扛沙包般被扛在肩上的白少棠早已被颠得头昏脑胀,所有的不适感突然消失让他微微回神,只见黑衣人站得定定地看着自己,骑在马上的顾宥义却是一脸震惊,是发生了什麽事吗?
不对……绑他来的黑衣人站得笔直地看着自己……那他是怎麽了?
他是被扔出去了吗?
没想到黑衣人会突然一顿,却在看到对方把白少棠扔出时,心口一紧,特别发现不远处便是悬崖时,顾宥义只觉心脏彷佛停止了跳动般,身tb思考更快地从马背上跃出。
毫不犹豫地朝白少棠奔去,大手伸出把人给扯入怀去,却因全副心神也放在白少棠身上,绝不能让他受伤而露出空隙,令黑衣人有机可乘地一掌撃上他的後背!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白少棠睁大了双眼,还没抬头便感到顾宥义的身t一震,脸上沾到的温热令他感到心慌。
黑衣人的一掌让顾宥义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不及以另一手抓着崖边,身t直直地往前摔下崖去,在快要失去意识前,却不忘把白少棠紧紧护在怀里,让自身的背部撞上山壁,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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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传来阵阵的疼痛,白少棠皱了皱眉,接着慢慢睁开了眼睛,在看到顾宥义近距离的脸时还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怎麽顾宥义会出现在眼前了?
愣愣地看着对方的脸片刻,糊成一团的脑袋慢慢变得清醒,也终於回想起他们是一起摔下山崖。
才刚想起二人算是因黑衣人而掉下山崖,白少棠连忙想要察看顾宥义有没有受伤,毕竟他们摔下来之前,他可是吐了一大口鲜血呢!
动了动身t,却发现自己被对方紧紧抱着,虽然还是有一点点擦伤,却没有多严重。微微使劲地挣脱顾宥义的环抱,白少棠连忙开始检查。才刚把人给翻身便看到那张熟的的敦厚脸容变得有点脏,加上他们倒在雪地上也不知道有多久,脸颊已冷的发红。
小心翼翼地把那高大的身躯弄成侧躺的样子,只见穿在身上的盔甲应该是从山上滚下来时摔得乱七八糟,背部早已没有盔甲的保护,衣服也被石壁刮破,布料上的暗红应该是皮肤也被划破了。
虽然顾宥义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背部及四肢也有不少被石子割破的伤口,不过因为天气寒冷,加上他们不知在雪地昏了多久,伤口都已经没有鲜血渗出。
眼看顾宥义一直没有醒来的样子,白少棠不由得心急如焚。
他们不可能在雪地待着,先不说会冷si,就是有没有人会来救他们也成问题。
眼看顾宥义短时间也应该不会醒来,也不知道是受伤太重还是短暂昏迷,可他也不可能把人就丢在这里,自己去找寻山洞。要是他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再回来,也不知道顾宥义会不会中途便醒过来跑去找自己,或是突然再次下雪把人埋了让他找不到人!
想了想,白少棠最後决定把顾宥义背起来。
虽然对方的身形与t重b自己大上一号,可白少棠也只是咬咬牙,使尽力气把人给背起来,即使让对方双腿在雪地上拖行,也总b真的冷si在雪地来得强!
更何况顾宥义可说是为了救自己才会变成这样子,他怎可能真的把人抛下不管不顾!
「你这个顾大熊……」咬紧牙关,使力地迈出脚步。「绝不能就这样si去!」尽管因为身後的重量而走得很慢很慢,白少棠却没有想过把人给丢下。「我们没si的话,你别想再离开!」努力地张开眼睛往前走,即使摔倒也不断地站起来继续往前,迎面而来的冷风让双颊已经有种麻木的感觉。
要是这次他们没有冷si在这不知什麽名字的鬼地方,他一定不会再让顾宥义不辞而别,即使对方y要离开,也必须跟他算清悄悄离开而让自己无心打理生意的赔偿金、莫名其妙被绑来扔下崖的惊吓钱、在雪地没有抛下他的费用!虽然自己身上只有小伤是因为顾宥义救了他,不过也只能给一个折扣,绝不可能抵掉所有的金额!
而且还钱的方式,便是留在他的布庄当没有月银的长工,一直到自己讨厌、不ai这头顾大熊才可以离开!
一直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白少棠几乎认为四肢也快要失去知觉,脸也快被冷得僵y时,终於看到一个像是山洞的地方而心中一喜。这个发现让他忍不住卖力地加快脚步,在渐渐接近而确定那真的是一个山洞时,满满的喜悦让他才刚拖着顾宥义刚进山洞,便脱力地摔在地上。
「呜!」山洞内没有积雪,身t直直地摔在地上令白少棠发出闷哼,可僵y的脸却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有点僵y的微笑。
倒在地上休息一阵子,白少棠便站起了身,拍了拍双颊打起jg神,使力地把顾宥义拉到山洞的更里面。
把顾宥义安置好後,白少棠这才开始观察这个地方。山洞并不深,却意外地有不少乾柴,或许是之前有别的人待在这里吧?没有看到任何白骨让白少棠安心不少,拿了一些柴枝堆起来,便看到地上有火石,正好让他点燃柴枝。
有了柴火,几乎失去知觉似的身t也渐渐暖和起来,白少棠不禁松了口气。幸好找到这个山洞,不然他们就真的真要冷si在雪地了,以他的t力要是没找到这个山洞,也快撑不下去了。
虽然还是担心没有人会来找他们,可至少现在有了温暖的火光,也总算有点希望。
把身t凑近顾宥义,白少棠这才有空解开对方的衣服察看伤势,才刚把衣服拉开,便看到那背上尽是大大小小被石子划开的伤口,虽然已经没有血水渗出,却怎麽看也怎麽的感到心痛。
看着那些伤口都沾了不少碎石沙子,白少棠连忙解下外衣,跑到山洞外抓了一大把白雪,以衣服盛着回到山洞内。
撕下一只袖子来包裹白雪,把它靠近柴火让雪融化将布料弄sh,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始清理顾宥义的伤口。
也不知道花了多久时间,才终於把背上的脏w都清理好,可惜身上没有任何药品,因此也只能就这样子处理了。为了不让背部已抹乾净的伤口碰到地面,白少棠只好让顾宥义压在自己身上。毕竟此刻没有棉被,也只能这样抱在一起温暖彼此,同时不让对方的伤口沾上泥沙。
尽管顾宥义压在身上有点重,但感觉到对方温暖的t温却让白少棠感到安心。至少对方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这样抱在一起,竟让他有种奇妙的满足感。
尽管不希望他们再次见面会是如此糟糕的情况,但总算是再次相遇。
看着对方的睡脸,白少棠忍不住轻轻亲了亲顾宥义的脸颊。
寂静的山洞就只有柴火在燃烧的噼啪声,因为二人抱在一起,耳边除了听到对方规律的心跳声外,更有平稳的浅浅呼x1声,所有微小的声音混合起来,彷佛成了安眠曲般,让白少棠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最後不受控地慢慢阖上。
山洞内的安宁与洞外的冷风形成强烈的对b,柴火不断散发着热力,让疲惫的白少棠沈沈睡去。
当t内的血气上涌,让顾宥义忍不住张口咳出点点鲜血时,意识也渐渐变得清朗,紧闭的双眼终於慢慢张开。橘红的火光让眼睛不适地眨了眨,在慢慢习惯这样的光线後,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映入眼是白少棠的睡脸让顾宥义一愣,却很快地回过神来,大手温柔地抚上那沾了脏w的脸颊。
他没事,真好。
听着那绵长平和的呼x1,顾宥义忍不住低首吻上他的额际。
小心地慢慢撑起身t,当背部发出刺痛时,顾宥义也只是停下了动作,咬紧牙不发出一点声音,待习惯了那种痛楚才继续动作。
坐在火堆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把柴枝丢进去,顾宥义不由得打量起这个小山洞。没想到他们摔下山崖竟大难不si,而且还在自己昏迷时,白少棠还带着他找到了这个山洞。
没想到那小身板能把他给拖到这个山洞来,也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及t力,想到要白少棠把他背来这山洞便让他感到心疼与愧疚。
要是他没有昏过去便好了!
没想到那黑衣人会那麽y险,在他一心想要救人时还攻击他的背部,幸好他很快便运气挡下对方一半的内力,不然他可能真的摔下来便已经去阎王府报到了!
看了看洞外一片y暗与寒风,顾宥义选择闭起双眼,慢慢地调整t内紊乱的内息。
他知道在命士兵退出树林时,他的手下都看到他打的手势,相信不用多久便能够把那些可恶的析支人给全数拿下!当事情结束後,想必他们便会发现他这个将军又不见了,然後会派人来四处搜寻。
只是,手下会找到他们俩的时间,相信最快也得等待一至两天。而他身上的盔甲早已七零八落,更别说那根能够通知手下的烟管也不知掉哪去了。加上这山洞也没有任何粮食,光是没有水及食物便难以活着等到手下寻来。
既然不能坐以待毙,那麽他必须快点调整身t,虽然被黑衣人击了一掌伤了元气,却没有失去武功及内力,只要调整一下便能够外出捕猎。
要不是外面冽风冷雪,他还真想带着白少棠离开这个山洞,一起寻找活路。可惜自己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即使有内力不畏寒冷,可伤了元气,因此他的状况并不足以立刻让二人安全离开。
更何况白少棠一定为了救他或处理他的伤口才会撕了衣服,那件较厚的外衣想来是因为盛白雪而变得sh漉漉,即使有柴火烤着,那温度却不足够让厚衣快速变乾。他可不舍让白少棠穿上sh衣服跟他冒险,要是病着了,可是得不偿失!
毕竟他也不知道手下能否顺利地把那些析支余孽都除去,要是就这样跑出去也太冒险了,因此他只能自己出去找猎物时,顺道观察四周,推测他们的位置及找一条能够回去的路。
只要他还没有si去,便一定不会再让白少棠遇险!
羽睫颤了颤,身t微微一动,模模糊糊地醒过来却想要转身继续再睡一下,粗糙的感觉让白少棠皱起双眉,缓缓地睁开眼睛,在看到是石壁便再次闭上眼睛。
嗯,他们是摔下了山崖,最後睡在洞x内。
他好像还帮顾大熊简单清理了伤口,然後一起睡着。
一起睡……
不对!
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山洞内除了仍在燃烧的柴火,便只有他一人而已。
顾大熊又跑了?
没想到醒过来迎接自己的,依旧是顾宥义的不辞而别!
这人到底是多狠心!
他都已经莫名其妙地遭绑到这里来,不但摔下山崖,还背着那头大熊在雪地走了不知多久才找到这山洞,最後更帮他清理伤口,而那头熊竟然再次以不辞而别来回报他!!
生气地咬了咬牙,此刻的白少棠恨不得可以狠狠地咬对方数口来泄愤。
可惜惹他生气的原凶已不知所踪,这让白少棠只能狠狠地瞪着那用柴枝架起来烤的衣服。
他知道这是顾宥义弄的,因为他记得昨夜睡前,自己就只是把衣服丢在火堆前烘的。
看着那衣服,白少棠只觉心情更烦躁,最後站起身走到洞口去。
只见外面开始下起鹅毛般的细雪,冷风迎面而来,这让衣着单薄的白少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虽然现在有山洞及柴火能躲一阵子,可柴火总有用完的时候,加上没有食物,早晚也会饿si或冷si在这里。而他的外套即使烘乾後能穿起来保暖,可惜他却不知道这里是什麽地方,跑出去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难道他就真的要si在这里了?
呆呆地看着洞外细雪纷飞,白少棠顿时也了没有主意。
或许…他真的会在这里丧命吧……可是为什麽,明明顾宥义再次不辞而别,他理应气得不想再看到他,此刻却很想再看到他一面,为什麽?
浅浅地叹了口气,白少棠转身准备回山洞去时,竟隐隐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而一顿。
回头,只见一个小黑点慢慢接近,那渐渐变得清晰的身影让白少棠睁大了双眼。
他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少棠,你怎麽跑到洞口来了?」提着三只野兔走回来的顾宥义,在看到白少棠站在洞口时,不由得加快了脚步。「醒了便待在火堆旁,跑到洞口会冷着的。」看到对方只穿着薄衣便站在洞口,一双眉不由得拧了起来。
「你……不是走了?」有点难以置信顾宥义真的回来,白少棠愣愣地把疑问问出。
「呵,你在这里,我怎麽可以离开。」闻言,顾宥义一阵浅笑,伸手把人给轻轻推着让他走回山洞里去。
没想到对方并不是抛下他,而是出去找食物,白少棠不禁垂下微红的脸颊,乖乖走到火堆前坐下。
「你醒来怎麽跑出去了?」害他都误会以为顾宥义又不辞而别,结果原来是自己白生气一场。
「我不出去抓些吃的回来可不行呢!」拍拍身上的雪花,顾宥义把野兔丢在地上,转身在破烂的盔甲中找出一片碎片。「我可不能让你饿着呢!」朝白少棠笑笑,把手中的碎片拿到火前烤了烤。
闻言,白少棠不由得抬头,只见顾宥义拿着那烤过的盔甲碎片切开野兔的毛皮,手法熟练地开膛破肚,把内脏都丢到一边去,拿过较粗的树枝穿过兔子,把它cha在火堆前开始慢烤。
「可是…你怎麽不等我醒来再出去呢?」闷声地问道,要是顾宥义待他醒过来才说明外出捕猎,那他刚刚也不会错怪了对方。
「我醒来时刚好快天亮,我以为在你醒来前便可以找到吃的。」没想到这儿的动物都很警觉,害他花了那麽久才抓到三只野兔。
「你这样跑出去,伤好了吗?」虽然顾宥义背上的伤口都是大大小小较浅的伤口,可他却没有忘记掉下崖前,对方可是吐了一大口血呢!
「不用担心,没事。」浅浅一笑,俐落地把处理好的第二只兔子放到火堆前烤。「待会吃饱了,我们便可以离开这里,找回去的路了。」
「你知道怎麽回去?」他还以为只能待在这里等待别人发现呢!
「别小看我这位镇北将军!即使没有路,把你背着爬上山崖也没问题呢!」把第三只处理好的兔子放到火堆前,顾宥义咧嘴一笑。
闻言,白少棠也慢慢露出浅笑。
也许是顾宥义的语气一副的松平常,才能还他感到安心,发现遇险的紧张不安也慢慢消散,内心更是不由得相信对方是说到做到的人。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竟让他慌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彷佛只要有对方在,他们俩便真的可以安全回家般。
很奇妙。
当野兔慢慢被烤成金hse,晶莹的兽油更是滴到火里去而令它烧得更旺盛时,顾宥义率先拿过第一只野兔,也不怕灼热地撕下一片兔r0u,在确定最里面的r0u也烤熟便递给白少棠。
「谢谢。」没想到第一只烤熟的野兔会先给自己,白少棠连忙伸手接过。
正想低头咬一口,却见那被撕下来的兔r0u在面前晃动,这让白少棠疑惑地看向顾宥义。只见对方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特别当他凑近那片r0u时,那双眼睛中的期待更盛,要是忽略那巨大的身型,样子还真像讨赏的大黑。
像是试探般张口咬了一口r0u片,顾宥义的脸顿时多了几分满足的感觉来,这让白少棠不由得感到汗颜。
明明吃r0u的是自己,这头熊在满足什麽了?
「好吃吗?」语气中充满了期待,顾宥义双眼直直地盯着白少棠看,那样子彷佛要是有尾巴的话,早已在身後摇来摇去。
「嗯。」诚实地点头,虽然他们现在吃的兔r0u没有任何调味料,却烤得外皮金hsu脆,r0u质更是鲜neng可口,光是咬一口便渗出不少r0u汁,也算是另一种风味吧!
「嘿,那你多吃点!」语毕,便想拿起第二只野兔塞给白少棠。
「不、不用了,我吃一只便够了。」见状,白少棠连忙摇头。一只兔子看起来虽然很小,可r0u却不少,加上烤成su脆的外皮,很快便会吃饱吃腻。「你也赶快吃吧!」怎麽看,顾宥义才像吃两只野兔也不够的人呢!
「好。」在看到白少棠已经开始吃起手上的野兔,顾宥义亦拿过一只野兔开始啃咬,身t却悄悄地坐到对方旁边。「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遇险的。」认真地开口,却没有停下啃咬。
「嗯。」点头表示知道,内心却是感到暖暖的。「可是我被扔到这来,跟你脱不了关系吧?」虽然不知道绑他的人是谁,却不难猜到对方是想要利用自己来威胁顾宥义。
「嗯,我没想到他们会那麽卑鄙。」原以为自己已经够早离开了,却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结果被那些人发现白少棠的存在,更被对方知道自己的软肋正是他。「要是早知道他们会抓你,我一定会把你一起带走!」即使用强迫的方法,也会把人带在身边。
回想起对方突然露出白少棠这张底牌,顾宥义的语气多了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为什麽不带我走?」闻言,白少棠忍不住低声地问道。
想起那天醒来面对已经凉掉的床舖,心脏还是会冒出浅浅的酸、淡淡的痛。
没想到白少棠会这样问,顾宥义先是一怔,接着慢慢地露出苦笑。
「因为我舍不得。」停下啃r0u的动作,目光温柔地看着白少棠。
「舍不得?」意料之外的答案让白少棠不解。
「嗯,我舍不得让你受一丁点苦。」温柔地开口,顾宥义伸手轻轻拭去对方嘴角的油腻。「跟我一起赶去临时紮起来的军营,生活可不轻松。把你留在军帐内,我也无法放心,让你留在浚泓城才b最安全。」可惜千算万算,却少算了那些析支人会发现白少棠的存在,没想到他待在浚泓城那麽久,竟天真的以为析支不会发现!
「可是你也可以问我,也许我不介意啊!」语气不自觉提高,白少棠直直地与顾宥义四目相对。
「不,我希望你平安地等我回来。」他知道白少棠很喜欢他的布庄,也知道或许自己只要问他愿不愿意随他离开,答案也可能是愿意。只是他却不希望对方勉强自己,他希望白少棠活得轻松快乐。
「你会回来……」原来顾宥义不辞而别的答案,是会回来。「为什麽不告诉我知道便走?」他都几乎以为自己是被抛弃了!
「我怕,我怕我看到你跟我道别,我便不想离开。」他已经因为舍不得而待在浚泓城太久,他没有信心跟白少棠道别後仍能狠下心离开。「可是我不得不离开,我有必须要处理的事情。」幽幽地开口,彷佛是乞求对方原谅般轻语。「只要我把事情处理好,我一定会想办法回来,守在你身边的。」只要解决了析支的问题,他一定会想办法要求调派到南方来。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白少棠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可内心却被对方所深深感动。直直地看着那双充满柔情的眼瞳,咬了咬唇,最後慢慢垂下头。
「你……真的会回来?」低声地问道,头却不自觉地靠上对方的肩头。
「嗯,我一定会回来的。」认真地点头,顾宥义伸手把人给圈进怀去。「我不会让你等很久,你愿意等我吗?」从没有任何人让他如此想要保护,也让他感到那麽快乐,更那麽的在乎!
想到自己看见白少棠被绑到面前时,他只觉心脏犹如被揪紧般难受;当黑衣人把人给扔出山崖时,他几乎以为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幸好你没事……」想到他差点便要失去白少棠,顾宥义真心感谢此刻他平安地坐在怀中。
当他醒来能看到白少棠睡在身下时,除了松了口气外,更是感到无b的庆幸。庆幸自己还有机会能够醒来,更庆幸白少棠平安无事。
光是现在二人彼此靠在一起吃烤兔r0u,即使不知道待会找路离开顺不顺利,却还是让他有种幸福满足的感觉。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奇妙感觉,也让他相信白少棠便是他所想要相伴一生的人。
「我会等的……」小声地开口,白少棠像是要掩饰害羞般垂下头,让人看不见那泛红的双颊。
闻言,顾宥义不由得发出一阵低笑,那x口的颤动让白少棠亦不自觉地露出浅笑,身t完全放松地靠在对方怀中。「少棠,我ai你。」满溢的喜悦让他抱紧对方,更忍不住在对方耳边轻声说出ai意。
闻言,白少棠不但双颊泛红,双耳更是b煮熟的虾子还要红。
虽然在树林被抓着时所看见的顾宥义一脸严厉,目光更是凌厉得让他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人;可现在再次看到他露出敦厚的笑容,语气温柔地对待自己,还是那熟悉的样子令他感到安心。没想到顾宥义不只身材像头熊般高大,x格也像熊,温和时看起来敦厚亲切,可还是会有让人畏惧的气势与力量。
真是名符其实的顾大熊呢!
把野兔都吃光,顾宥义抓了一把雪花凑到火堆前,令雪花融化成水,好让白少棠把手弄乾净。
把洞内的火石让白少棠带在身上,顾宥义把火堆弄熄便准备离开。
「你这样子出去,会受寒的。」看着对方完全没有想找点能穿的东西的样子,白少棠不由得皱眉。
刚刚顾宥义回来时没有注意,可现在他们是离开这个山洞,能在何时找到安全的小村镇也是未知之数,真穿着那身破烂的衣服在雪地上走,一定会受不了的!
「没关系。」不在意地摇头,顾宥义牵上白少棠的手便走准备离开。
「我把外套给你吧。」语毕,白少棠便想要挣开手脱下外套。这样总b现在的样子好,虽然也不会有多保暖。
「少棠,真的不用。」见状,顾宥义握紧了白少棠的手,语气认真地开口。「我有内力,不会冷着的。你看,我的掌心是暖的。」快步走出山洞,像是要证明般收紧手。
「嗯……」确定那包覆他手的掌心是暖暖的,白少棠也只能乖乖随着顾宥义走。
「别担心,我真的不会冷。」像是希望对方安心般00白少棠的头,顾宥义慢慢地往前走。「倒是少棠你要抓紧我的手,你的衣服没多保暖,握着我的手可以让我用内力为你保温。」
「嗯。」浅浅地点头表示知道,看着那高大的背影走在前方为自己挡风,满满的暖意充满了x口。
光是这样牵手在雪地走着,尽管不知道方向对不对、是不是真能离开,会不会遇到来找他们的士兵,却也不会感到恐惧。或许是因为有顾宥义牵着他的手走在前方,光是看着那高大的背影便感到安心,即使走往未知的方向,也不会感到害怕。
能有一个在你掉下崖时,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把自己抱紧,一起摔下去的人,尽管最後有可能找不到活路而si在这片雪地,却也能算是无憾了。
至少到最後,他是跟顾宥义在一起的。
想到这,白少棠的唇角不由得微微往上弯,露出一个浅浅的、满足的微笑。
二人一直慢慢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从大片的雪地走进一片白se的树林。当天se渐渐变得昏暗,顾宥义最後决定先停下来休息,明天再继续前行。
把从h昏开始一边走一边捡的柴枝堆在一起,拿出火石把它们点燃,冰凉的气温顿时变得暖和。
「少棠,你待在这里,我去找吃的。」虽然把人留在这里不太保障,但至少有火堆会b较安全,顾宥义掰了一根粗树枝交给白少棠。「我会尽快回来的。」多掰断数根粗树枝留作备用,把一些被雪花打sh的枝桠丢进烧得旺盛的火堆里去。
「嗯,你也要小心。」握紧树枝,虽然心中有点不安,却也明白要是二人都待在这里饿到早上只会更糟糕,因此白少棠也只能咬牙点头。
闻言,顾宥义咧嘴一笑,轻轻吻了下那双冰凉的唇瓣便转身离开。
看着顾宥义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白少棠压下心中的紧张感,慢慢地靠着火堆坐下。他相信顾大熊一定很快便回来,而自己即使遇到危险,也一定会努力撑到对方回来的!
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柴火,偶尔传来沙沙的声音让白少棠紧张,特别听到一些分不出是什麽野兽的叫声,更让他握紧了手中的树枝。
当听到身後不远的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时,白少棠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站起身,紧紧地盯着那不断抖动的草丛。
「啾啾!」只见一只白se的东西在草丛中冒出头来,那样子看起来有点像雪白的老鼠。
「…是雪貂?」与小动物四目相接,在确定这小东西看起来并不是危险动物而松了口气,握着树枝的手慢慢垂下。可这动作却似是吓到了那只雪貂般,只见牠飞快地跳出草丛又跑进另一边的草丛去。
眼看那只雪貂跑得不见踪影,白少棠确定刚才只是虚惊一场便再次坐下来。
然而,才刚坐下没多久便听到身後传来一阵急促的声响,这让他再次像惊弓之鸟般猛地站起。却没想到会奔出一只梅花鹿,彷佛梅花鹿没想过会看到人般,猛地停下脚步嘶吼,接着惊慌地想要转身逃走,结果像是想到身後不能回去般又转了回来。
就在梅花鹿一时慌了神般停下脚步时,猛地飞来两箭s中牠的颈及腿!
突然被攻击让梅花鹿想要再次奔跑,不料一动便朝地上摔去,最後只能在地上挣扎,流出大量的鲜血。
「看你逃去哪!」眼前的事情发生得太快,在白少棠还没能意识眼前发生的事情,便听到不远处响起清亮的声音。
抬头便看到两名一身士兵打扮的男子骑马出现,显然对方在看到树林中有人时,也感到诧异。
「咦?」没想到这里会有人,走在较前的男子让马匹停下。「嗯…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皱眉慢慢地打量白少棠,男子像是努力思考般抚上下巴。
跟在身後的男子却是俐落地下马,快步上前走到白少棠面前。
「请问将军在哪里?」男子的语气十分严肃,可脸上却充满了紧张之se。
「将军?」突然冒出这麽多人来,白少棠有点反应不过来地愣愣看着对方。
「是的,将军不是跟你一起?」看到对方那呆愣的样子,男子的语气多了几分紧张。
「啊!我想起来了!你便是那些析支抓来威胁将军的人!」骑在马上的男人像是想到了答案般拍了拍手,看向白少棠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热烈。「将军在哪?」说完,连忙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那熟悉的身影而感到疑惑。
「…?你们口中的将军,该不会是顾宥义?」略带迟疑地开口,白少棠才刚说完便看到这两名男子像是眼前一亮般,特别骑在马背上的男人也迅速下马步近。
「对!」二人异口同声地回道,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他看。
「呃…?他去找吃的…?应该快回来了吧……」毕竟顾宥义也离开很久了,要是没有意外的话,也差不多该回来吧?
「那我们就等将军回来好了!正好有火又有r0u!」男人咧嘴一笑,ch0u出腰间的大刀走到仍躺在地上垂si挣扎的梅花鹿,银光毫不留情地一闪,直接让牠见閰王去。
俐落地把梅花鹿去皮切r0u,简单地以树枝把r0u给架起来准备烧烤,却在听到脚步声而变得警戒起来。
「白二,玄雄?」看到两张熟悉的脸孔,顾宥义疑惑地开口。
他刚刚离去时,明明没有任何异样的声音,怎麽回来倒是出现这两名手下来了?要是手下们都开始找自己,怎可能只有他们两人呢?
「将军!!」在看到突然出现的人是顾宥义时,二人不由得激动地站起来。
「你们怎麽会出现在这?」把手中的狐狸放下,顾宥义上前拍拍二人的肩膀。
「将军!我们後来按你的指示兵分两队,总算把析支人都抓住了!」当然,反抗的人还是杀了,愿意投降的人则绑起来等待处置。「不过我们一直等不到将军你出现,傅军师让大伙安顿好便派出数支人来找你,我们刚好找了休息的地方便出来捕猎,正巧遇到这位公子,所以决定在这里等将军你了!」白二简单地把所有事情完整报告,目光却是十分激动。
「嗯,做得很好。」赞赏地点点头,顾宥义看着二人,伸手0了0下巴。「你们休息的地点近吗?」
「回将军,不远。」玄雄恭敬地回道。「策马不消一刻便到。」
「很好,那先去你们休息的地点汇合吧。」眼看天se还没完全变得黑沉,顾宥义决定早点跟手下汇合,这样到了晚上才会更安全。「我与他共乘一匹。」淡淡地开口,牵上白少棠的手把人带到马前,顾宥义俐落地翻身上马,然後把白少棠也带上马背。
「将军?」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指示,白二不由得一愣。
看着将军理所当然地霸占了他的马匹,还把话给说完便策马离开,白二呆呆地看向身旁的玄雄。「这是要我跟你共乘一骑的意思吗?」
只见玄雄淡淡地瞟了白二一眼,快步上前翻身上马。
「那你要骑?还是走回去?」不冷不热地开口,骑在马背上的玄雄更是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来。
「骑!」开玩笑,要他走回去可得花很久呢!
反正只是共乘一骑,老子怕什麽!
「等等!为什麽我在前面?」
「闭嘴。」
「喂!让我来策马啊!」
「混蛋!别装听不到啊!」
骑马走在前方的顾宥义一手执缰绳一手环着白少棠的腰,身下的马匹不徐不疾地往前走。听着马匹那平稳规律的蹄声,手不不由得慢慢收紧把人给抱得更紧,头更是缓缓地埋入对方的肩窝。
「顾大熊?」顾宥义突然靠近让白少棠吓了一跳。
「我有点想反悔了……」深深地x1了口气,那熟悉的味道让他不愿放开,只想紧紧地握住。
「反悔?」不解地开口,白少棠忍不住微微侧首看向那黑溜溜的头顶。
「嗯,不想让你回去布庄等我。」柔声地开口,抬头正好亲上白少棠的脸颊。「少棠,不如你陪我一起到京城去吧。」虽然可以让手下护送白少棠回浚泓城,加上析支也全都抓住,却还是会担心未来可能会发生一些未知的意外,毕竟这次被抓来威胁自己已是一个意外。与其二人分隔两地令他日夜忧心,倒不如把人带在身边更好。「也正好让你见见我的家人。」他相信自己的家人一定会喜欢白少棠,即使他同为男x。
「进京?」闻言,白少棠一顿,双眉轻皱。
虽然他从不曾到过那据说繁华不已的京城,可是跟顾宥义一起进京,他还真的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更何况他是突然被抓来,也不知道布庄怎麽样了……
「别担心,就只是待数天而已。我把事情都处理好後,便带你回去浚泓城。」环腰的手温柔地握上白少棠的手,顾宥义浅浅一笑。
「好。」知道不是在京城定居,白少棠松了口气,点头答应。
他从不曾到过京城,难得有机会,正好看看别人口中的繁华到底是什麽样子,也顺道可以看看京城的布匹与浚泓城是否一样。要是京城的布匹更好,或许能买一些回去,多赚点钱呢!
听到白少棠答应,顾宥义高兴地亲了对方一口,看着那渐渐变近的火光也倍感亲切可ai,要是可以,他还真想现在便命令大家一起连夜赶往京城呢!
花了数天时间终於到达京城的巨大城门,为了不惊动民众,顾宥义安排手下分为数支队伍,并从不同方向的城门进城。毕竟他这次进京也只是为了禀报析支作乱一事,因此不必过於劳师动众。
进了城门便让身下的马匹慢慢在石板路上走,正好是h昏时分,这令京城的大街不但染上一层柔美的橘红,更令气氛更显热闹。
不同於浚泓城的素雅打扮,几乎所有京城男人也锦衣玉冠,nv子更是丝绸金钗,即使小孩也是衣着光鲜,这让白少棠感到惊奇。走在城中,反倒是他们这些日夜赶路而变得风尘仆仆的人更显突兀。
所有人的脸上也挂上笑意,四周店舖更是琳琅满目,每一家的货品也令人感到目不暇给。路过一家店舖正好烧爆竹庆祝开业,一只以白se及亮蓝se为主的舞狮更是轻快地在大街上游走,逗得小孩高兴地跟在身後跑,大人更是拍手轻笑。直到彩狮俐落地踏上准备好的架子,张口叼下那挂着的青菜与红包时惹来热烈的掌声,白少棠这才收回了目光。
「喜欢?」看到白少棠眼中的意犹未尽,顾宥义语带笑意地问道。「明天带你慢慢逛吧!」虽然他自从当了镇北将军便很少待在京城,不过要带心上人逛逛也难不倒他的。「赶了那麽多天的路,今天先好好休息。」看到对方眼下浅浅的青影,顾宥义只感到心疼。
明明是自己要求白少棠跟他进京,却难为对方跟着自己一支军队赶路也没有一丁点抱怨,即使坐太久的马而感到不适也不哼声,要不是他察觉对方不对劲而停下休息,想必白少棠还真的会一直忍耐到最後呢!
「我家一定会让你睡得舒舒服服的。」自豪地开口,俐落地翻身下马,顾宥义伸手协助白少棠下马。
拉起眼前朱红大门上的铜环叩门,门很快便被打开,只见一名老妇探头,在看到门外的人是顾宥义时,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三少爷?三少爷你怎麽回来也不通知一声呢!」老妇激动地边说边把门打开。
「哈哈,王大娘,这不是想给爹娘一个惊喜嘛!」一脸敦厚地轻笑,顾宥义伸手牵上白少棠的手跨过门槛。
没想到顾宥义如此毫不忌讳地牵他的手,白少棠先是一愣,却很快被心头涌出的暖流而露出浅笑。
有点意外自家少爷会牵上身後男子的手,老妇先是一呆,接着认为是自己想多了而摇摇头,最近小心地把大门关上。
慢慢地在熟悉的长廊上走着,顾宥义一边介绍一边往前。
才刚步进大厅便看到他的父亲坐在太师椅上不知在看什麽书,母亲则坐在父亲身旁安静地刺绣。「爹!娘!」高兴地大喊,顾宥义快步上前。
「嗯?」熟悉的声音让二人抬头,在看到来人是顾宥义时不由得一愣。「三儿?」他们没有看错吧?他们家三儿不是该待在北方驻守,还不能回家的吗?
「我回来了!」咧嘴一笑,顾宥义弯身向父母请安。
「你这混小子怎麽突然回来了!该不会是偷溜出来的吧!」看到不应出现的儿子在眼前,顾临凯生气地站起身来。
他顾家三代为将,岂能有一个儿子不守军法,偷溜回来的!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他颜面何存!
「老爷,三儿回来或许有什麽重要事情啊。」看到相公生气,程绣娘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帕子,柔声地开口。
「哼!他最好真有事情才回来!」听到妻子的温言软语,顾临凯也不好发作,冷冷地瞪了眼顾宥义。
「爹,我此时回来当然有事情了。」早已习惯自家老爹先发怒再听解释的x子,顾宥义也不在意。「析支生事,一开始虽然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不过现在他们都被拿下了,我这是把人押回来禀报圣上的。」至於会否被判灭族,则与他无关了。
「三儿,你平安便好。」尽管儿子说得十分简洁,可程绣娘却听得心疼不已。
毕竟自己的孩子,当娘的岂会不了解他们的x子,一个个当将领的,总ai报喜不报忧,受了伤也不会告诉她知道!光是听到她的孩子说被析支袭击,她的心便有种被揪紧的感觉来,幸好现在她的三儿完好无缺地站在面前,这才能让她松了口气。
「娘,别担心,你家三儿我好得很!」拍了拍x口,那敦厚老实的笑脸让程绣娘掩嘴轻笑。「而且我被析支袭击没si,还幸亏有少棠救了我,这才能反撃把他们都拿下呢!」看到娘亲露出笑脸,也不顾父亲在旁边冷哼,顾宥义连忙把白少棠拉到身边介绍。
「这位便是救了三儿你的少棠公子?」看到白少棠那像书生般的脸庞,特别站在自家儿子身旁更显瘦小的身板,程绣娘真的不想怀疑,可是看起来却难以令人想像他救了自己那长得牛高马大的儿子。
「嗯!」在娘亲疑惑的目光下,顾宥义十分肯定地点头。
「那绣娘先在此谢过少棠公子救了我家三儿一命。」既然儿子说是,那她便愿意相信,毕竟孩子活着才是最重要。
「呃…?夫人请别客气,那只是…?举手之劳。」没想到程绣娘会向自己福身,白少棠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虽然他当时是真的救了顾宥义,不过也只是因为刚好缺了一名长工,而这个顾大熊又愿意当不领工钱的长工,所以只能算是各取所需?现在程绣娘如此郑重地道谢,反倒让他有点心虚呢!
他当时可是把堂堂镇北大将军视作一般长工来用,还不用付工钱呢!
要是顾大熊的父母知道真相,可能会想把他痛揍一顿吧??
「娘,我已经决定以身相许来报答少棠的救命之恩了。」一脸高兴地开口,像是要证明他的决心,顾宥义牵上白少棠手。
「嗯…?呃?」闻言,程绣娘先是点头,可很快便想到儿子口中的少棠好像是一名男子呢!「三儿,你说什麽?」脸上的笑容一僵,程绣娘认为刚刚或许是自己听错了。
「娘,我要跟少棠一起一辈子。」把交握手扬起,顾宥义笑着开口。
「你这个狗崽子说什麽来了!」程绣娘还不知道该说什麽,一旁的顾临凯倒是狠狠地拍上太师椅。「你要跟个男人过一辈子?」大声地喝道,老脸更是变得涨红。
他这儿子是脑ch0u了吗?竟敢说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
「爹、娘,我是认真的!」毫不畏惧地开口,他决定了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虽然煌国没有男男成亲这回事,却有不少人在家也会养数个男宠什麽的,更有人会选择跟同x过一辈子;只是朝廷官员却没有终身不娶,选择与同x终老罢。
「你还说!」怒极反笑的顾临凯ch0u出挂在腰上的黑鞭,扬手想要ch0u自家儿子一顿泄愤,可惜却被顾宥义躲开。
「爹!为什麽不行!」边躲边叫,他老爹年过四十还能每一鞭也如此神准,就只要ch0u他而不会伤到娘亲及白少棠,顾宥义不由得庆幸自己有勤练武功,不会再像小时候般怎麽跑也会被ch0u到。
「你是想无子送终,气si我们吗!」看到顾宥义躲过他的黑鞭,顾临凯气上人头,把鞭子舞得更快。
「大哥、二哥也有孩子啊!小妹也有了,真要有子送终,让他们随便过继一个给我,不就成了!」他当然有想过爹娘的反应了,不过幸好他上有兄长下有妹妹,正好他们都早已成婚,孩子不算还在小妹肚子的,已经有五个了!随便过继一个给他便解决无子送终的问题了。
「还真是好主意啊!」怒极反笑,顾临凯手一抖,正好让鞭子ch0u上顾宥义的小腿。
他怎麽就有这样的蠢儿子来了!
明明大儿子、二儿子也娶妻生子,怎麽到了这个三儿却长歪了?
从小总是最多鬼主意,也是三个儿子中最会顶嘴的一个,好不容易长大从军,也不负众望地当上将军,本以为他已经够成熟懂事,没想到今天竟说要跟个男人过日子!
真是气si他了!
「哎!!」老爹还真是ch0u人不手软呢!
「宥义!」看到顾宥义被撃中,白少棠不由得紧张地惊呼,心脏更有种被人狠狠揪着的疼。
「嘿嘿,少棠,不用担心!」听到白少棠终於叫他的名字,顾宥义忍不住露出灿烂的笑容,那明显心花朵朵开的蠢样直让顾临凯气得牙疼。
听到顾宥义的回应,尽管看到对方那耀眼的笑脸,可看着顾宥义仍得跳来跳去躲鞭子,白少棠不但无法放心,反倒想跑过去跟对方一起捱鞭子。
毕竟他也答应要跟顾宥义过一辈子,自己也算是拐了别人家的儿子,总不能让一切也丢给顾宥义去承受吧!
才刚想要举步跑过去,袖子却被抓住。
「顾夫人?」只见程绣娘笑容有点勉强地轻轻抓住他的袖角。
「你答应三儿了?」
「嗯,我答应了。」认真地点头,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不过他就是ai上了顾宥义,因此才会答应一起进京,前来与他的父母见面。
「你们是认真的?」虽然男男相恋在煌国并不罕见,可一名将军选择和男子相守一生却有点惊世骇俗,只怕会有不少人在背後等着看笑话呢!
「我是认真的。」从一起摔下崖去,他在雪地把人给背到山洞去,醒来後看到顾宥义出现在山洞外时,那种失而复得的强烈情感直让他明白自己真的不能没有顾宥义。
除了一点一滴地融入他的的生活外,光是二人牵手在不知方向的雪地中找寻活路,却能让他觉得即使真的si在那里也无所谓,也是因为与顾宥义在一起便毫不畏惧,他便知道此生他就只要想这头顾大熊相伴。
「那绣娘放心了。」原本她还担心是自己的儿子被骗,可看到白少棠只是紧张地喊了儿子的名字便让他笑得心花朵朵开,她便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认真的。
或许这条路对身为将军的三儿并不好走,但只要孩子幸福,她也别无所求了。更何况就像三儿所说,若想要孩子,让大儿子或是二儿子过继一个给他们也是可以。再不,也可以考虑从顾家旁支收养一个孩子。
轻轻叹了口气,程绣娘浅浅一笑。「少棠公子,我先带你去客房休息吧,他们父子俩累了便会停下来,不必担心。」依她相公的脾气,相信没ch0u够三儿是不会停手的,她还是先带人去休息好了。
「娘,少棠跟我睡一床便好!」双腿一跃躲过从下方扫过的黑鞭,顾宥义看到他娘亲要带白少棠离开大厅时连忙大喊。
闻言,程绣娘回头,皮笑r0u不笑地看着她的儿子道:「来者是客,晚上你给我安份点。」
那轻柔的语气却莫名有种冷意,特别是那眼底没有笑意的笑容直让顾宥义乖乖点头闭嘴,并朝旁边一个翻滚,再次躲过黑鞭的突袭。
从小到大,他最怕的可不是会ch0u他鞭子的老爹,而是柔柔弱弱却总有法子治他们三兄弟的娘亲!
虽然晚上不能跟白少棠睡同一房间,不过娘亲愿意带人去客房,那便代表没问题了,即使老爹再反对,娘亲也会有办法说服他接受的。至於晚上安份嘛,他悄悄溜去客房跟白少棠睡觉,绝不会被人发现!
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可不来那麽快便要分开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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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下外衣把它折好放在梨木桌上,白少棠轻轻地把烛火吹灭,这才走到床上掀开被子躺下。
才刚闭目不久,便感到被角被掀开,布料磨擦的细碎声音让白少棠不由得睁开眼睛。在一片漆黑中,侧首一看,却见一双晶亮的眼瞳,这让他一阵失笑。
「顾大熊?」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容,可那熟悉的感觉却让他知道偷偷爬进被窝的人是谁。
「少棠,再叫叫我的名字吧。」语气轻快地开口,手却慢慢地把人给拥入怀去。
刚才他被老爹的鞭子ch0u中时,白少棠突然喊他的名字让他喜悦不已,明明被ch0u到的位置应该是火辣辣的痛,可当时却像没有一丝痛楚般,直让他恨不得被多ch0u数鞭,好让白少棠多叫几次他的名字。
「顾大熊。」明白顾宥义的要求是什麽,可白少棠就是感到别扭,要不是刚才他真的太紧张对方会不会受伤,也不会脱口唤出他的名字。
一直叫外号习惯了,突然要改喊名字,怎麽也好像有点奇怪而令他开不了口。
「少棠,再叫一次吧。」柔声地开口,手却慢慢拉开白少棠的里衣,把人压在身下开始亲吻那细白的肌肤。
「顾……大熊。」别扭地别过头,他就是叫不出口啊!
「少棠、少棠、少棠……」细细地亲吻,温柔地啃咬雪白的脖子,留下一串串浅粉se的痕迹,大手更是把里衣扔到地上去,慢慢地解开亵k。
「呜…唔……」rujiang被sh暖的舌叶t1an舐,那su麻的快感让白少棠轻哼,身t更是微微地弓起。
像是要让白少棠喊出他的名字般,顾宥义以皓齿轻咬那柔软的茱萸,大手抚上被冷落的另一枚rujiang,另一手则往下探去,温柔地套弄那微微挺立的玉j。
听着白少棠那略带压抑的轻哼,像是cuiq1ng药般令顾宥义更为卖力,唇瓣慢慢往下吻去,舌尖轻轻t1an弄那小小的脐眼,没想到惹来白少棠的惊呼,身t更像缺水的鱼儿般弓起。
「别、别t1an!」强烈的快感让白少棠惊呼,却想起现在身处对方家里,不由得担心会被别人听见而令他连忙咬紧唇瓣把声音压下。
没想到脐眼会惹来情人这麽大的反应,看着白少棠眼眸带水地瞪着自已,皓齿更是咬紧了下唇想要把声音给压下,那可ai的样子令顾宥义轻笑。「叫我的名字便不t1an这里。」语毕,指尖戳了戳那小小的脐眼,却没想到白少棠的身t会微微颤动,如此可ai的反应令顾宥义忍不住想要继续逗弄。
「唔……别弄……」没想到对方会这麽坏心,白少棠不断扭动身t想要躲开,可顾宥义卡在他的双腿间,害他怎麽动也躲不开。
「少棠……」温柔地轻唤,指尖却慢慢探入那紧闭的花x。
「呜……」异物的进入让白少棠一僵,尽管不是第一次,可那奇怪的感觉还是让他有点难以习惯。
「叫我的名字有这麽难吗?」看着白少棠双颊绯红、咬紧了唇瓣的样子,还真让顾宥义想要狠狠地进入这美丽的身t,可理智却让他不能着急。
埋入花x的指尖慢慢地按压,感觉那紧窒的x道渐渐软化才增加手指的数量,温柔地ch0u动按压,好让粉se的x口适应。
「唔……」渐渐习惯这奇妙的感觉,白少棠瞅了一眼顾宥义,咬了咬唇却开不了口邀请对方,只好微微扭了扭身t地发出暗示。
「少棠,你不叫我的名字,我不会进去的。」情人的反应,顾宥义岂会不明白,可他就是想要听到对方喊他的名字,因此坏心地ch0u出手指,把早已挺立的硕大抵在那小小的x口,却只是轻轻地磨蹭,y是不进去。
感觉到秘所被火热抵住,那种只埋入一点点便退出的感觉直让白少棠感到心痒难耐,动了动身t,却没想到对方很快便退开。这种似有若无的逗弄直让他感到难受。
「叫我的名字看看?」语带笑意,火热慢慢埋入,把花x慢慢撑开。当白少棠以为对方终於放过自己而准备完全进入时,顾宥义却又坏心地退出,只留前端轻轻地抵在花x处磨蹭。
「呜……」没想到对方会退出,那种浅浅的进入直让情动的身t无法满意,只想被完全占有,感受那火热的律动。
有点委屈味道地瞪着顾宥义,身t想要主动贴上对方,让那抵在x口的火热埋入t内。可他才微微一动,那火热却很快地离开,如此甜蜜的折磨却令人难以忍受。
咬了咬唇,gu间那似有若无的挑逗让人心痒,特别火热抵上x口的那种微妙感觉,更令人想要被进入获得解脱。
如此反覆地逗弄,让情动的白少棠难以忍受,张口想要喊出对方的名字,却有种害羞的感觉令他咬紧了下唇。
当那火热再次慢慢地撑开x口,一寸一寸地埋入t内,那被充满的感觉让白少棠忍不住仰首轻哼。可这火热的巨大却很快又退出,不再进入。那种微妙的空虚感让他感到委屈。
「……宥…义……啊!」咬了咬唇,别过头,红唇终於小声地把顾宥义最想听到的话给说出。才刚说完,花x便遭火热大力地撞入,那刺激的快感让他失声尖叫。
「少棠!」终於听到期待已久的叫唤,顾宥义忍不住激动地把忍耐已久的硕入埋入诱人的花x,大力地占有他的ai人。
刚刚在逗弄白少棠的同时,顾宥义也在努力忍耐,看着白少棠的反应让他感到心里痒难耐,更想立刻把人给占去。然而想要听到对方叫唤自己的名字,让他努力压下越发强烈的慾望,麦se的肌肤早已冒出不少汗珠。
「呜啊??啊啊??宥义??啊??」彷佛叫唤对方的名字不再是那麽奇怪的事情般,身t被占有的同时,更让白少棠想要一直叫唤ai人的名字,双手亦主动地环上对方的颈项。
每一下也是深深的埋入,r0ut交缠的快感让白少棠感到头晕目眩,可彼此在呼唤对方的名字却让他感到x口暖暖的。即使快感强烈得让他有种浮沉在巨浪中的错觉,却只想更紧紧地环着顾宥义。
「少棠,ai你!」火热被温热紧紧包裹的快感让顾宥义更卖力地ch0u动,当感到小腹一紧时,便大力地把硕大顶进最深处释放满满的热ye。
「呜!」被深深占有的感觉让白少棠发出闷哼,t内被注入温热的yet令他弓起了身t,那强烈的快感让他蜷曲了脚趾,四肢如溺水之人找到浮木般紧紧地抓着顾宥义。
如此满足的xa让白少棠整个身t也瘫软下来,双眸更是微微失神,neng红的小嘴不住喘息,手却是与顾宥义的手十指紧扣。「??我??也ai你。」微带喘息地轻语,说完像是害羞般闭上眼别过头。
没想到会听到白少棠的ai语,顾宥义先是一愣,却很快回过神来,喜悦的心情把他的一整个给淹没,才刚发泄过的下身更是激动地微微抬头。
「少棠!」难掩心中的激动,顾宥义把人给抓入怀中狠狠亲上一口。
他还以为别扭的情人不会这麽容易说出ai语呢!毕竟刚才让他喊自己名字也得逗那麽久,却没想到现在竟坦率地表露心迹,这让他高兴不已,x口那幸福感更是强烈得彷佛要溢出来般。
没想到顾宥义会如此激动,更露出像傻瓜般的笑容,如此有趣的反应让白少棠也露出温柔的浅笑。「咦?等等!别、啊!」猛被拉入怀去的白少棠在感觉到t0ngbu被y物抵住时,脸se微微一变,才刚想开口阻止,却晚了一步。
敏感的花x再次被占有,白少棠忍不住想要伸手把人给推开,可惜力量却不及顾宥义,最後只能被压在身下再次共赴yu。
他赶了好几天路才来到京城,身t早已感到疲累不已,可怎麽这头大熊却一点都不累似的,还如此有jg神地再索要一次呢!?
++++++
翌日
才刚步入大厅准备向爹娘请安,却见顾临凯的脸se沉得让人感到心里发毛。
「爹?怎麽了?」看到自家老爹这明显又是准备发怒的脸se,顾宥义却是深感不解,他可没有做其他什麽惹怒父亲的事啊!难道是昨晚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哼!」重重一哼,顾临凯ch0u出挂在腰间的鞭子重重地甩了一下。
见状,顾宥义倒是心中微微一愣,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麽事情又惹父亲如此不快。
「三儿,少棠公子呢?」程绣娘温柔地开口,人却是站得远远的。「是身t不适吗?」
「少棠他连日随军赶路,身t累坏了,所以我让他好好休息。」醒来时看到白少棠那恬静的睡脸让他几乎不愿离开房间,虽然昨晚自己有点需索无度,却也是因为情人太可ai了!
「那娘亲命人留点热粥,晚点送去少棠公子的房间吧。」语毕,程绣娘便转身离开,一点也没有想要安抚自家生气中的相公。
「谢谢娘!」闻言,顾宥义高兴地点头。「爹?」才刚说完便听到一阵风声,本能地跃起而躲过一鞭,一脸不解地回头。
他爹怎麽又ch0u他了?
「你这狗崽子!你娘让人去睡客房,叫你安分点的!你倒好,半夜偷偷溜过去是以为没人知道吗!」边说边挥鞭子,亲亲娘子不在大厅让顾临凯毫无顾忌地挥鞭。「你这小子就不让人省心!别以为你娘接受,我便饶了你!」每一鞭也直朝顾宥义甩去,却被躲开而挥得更快速。
「要你的哥哥把儿子过继给你!真是好主意啊!什麽都想好了,是不把你老爹我放在眼内了!是不是啊!」虽然经过一晚上娘子的劝导已经释怀多了,可顾临凯还是觉得没把这儿子给狠狠ch0u上一顿,着实难以平伏心中的不满。
「哎、爹!我这是不想让你们忧心啊!」反正他的两位兄长都成婚生子,不差他这一个啊!更何况父母反对的理由也早已猜到,当然得想出对策啊!只是没想到怎麽都得被ch0u一顿鞭子。
「不想我忧心便滚回去镇守边疆吧!你这狗崽子!」ch0u了十多鞭才只有一、两鞭子撃中目标,如此低的命中率直让顾临凯不满。「不然滚去南强也行!反正那边的寇子不太安分,正好让你滚去守个三、五、七年,让老子眼不见为净!」恨恨地开口,反正这儿子从来就不顺他意地长大,那乾脆让他滚远点去好不用烦心。
「爹,我待会还得上朝见皇上,可别ch0u太狠啊!」毕竟自家老爹要ch0u自己,怎麽也得放水让他ch0u上数鞭,只是父亲也真的太不留情了,每一鞭也朝他的腿ch0u去,害他都要担心自己上不了朝呢!
不过不得不说,听到父亲提及南寇不安份时,顾宥义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或许是一个重要机会呢!
要是他真能调往南边驻守,这不就可以跟白少棠住在一起了吗?
「哼!」眼看把儿子的k管都ch0u得破了,那麦se的皮肤更是隐隐看出红痕,顾临凯这才像是满意地收回鞭子。「时候不早了,快去上朝吧!」要不是知道儿子还要上朝,他还真想把人给ch0u得躺上数天才满意呢!
「知道了!」闻言,顾宥义也不管还没吃早点,连忙点头离开。
要是他爹突然後悔而打算再ch0u自己一顿,那可麻烦了呢!
尾声
浚泓城
「咦?小顾你回来了?」看到熟悉的高大身影,杂货店老板惊奇地睁大了眼睛。
「哈哈,对啊。」露出敦厚的笑容,顾宥义挥挥手与对方打招呼。
「之前不是说回老家去了吗?怎麽又回来了?」他当时还以为顾宥义不会再回来呢!
「那个嘛……事情都处理好了,便回来继续帮忙了。」指尖轻轻地刮了刮脸颊,顾宥义一阵乾笑。
没想到白少棠把他那时的离开说是回了老家,虽然他後来是真的回去京城的家来了,不过当中的落差还是只有他们俩知道便好。更何况,他也是解决了一些问题才能回来这里,也算是一种异曲同工的美丽谎言吧!
「呵呵,是担心白老板被抢走吧!」爽朗地轻笑,後面的话却是压低了声量。「之前白老板可是突然不见了好久呢!该不会真的是去找你吧?」早阵子隔壁布庄突然没了人,门却没有关上,幸好这里都是熟悉的邻居与顾客,因此也没发生什麽偷窃事件,就只是帮忙把门关上,开店时注意一下四周便好。
其实他怀疑这事情很久了,特别是小顾离开後,白老板便一直晃神,每天虽然好像很忙碌,却一直不招一名新长工,偶尔更不知道看什麽而看得失神,那样子还真让人担心呢!
那副失了魂似的样子,害他这位杂货店老板都不得不怀疑他们俩的关系不、简、单、啊!
「嘿,我会看好他的。」没想到二人的关系会被看出来,顾宥义略带不好意思地低笑。
这次他好不容易向皇上主动请示调来南方驻守成功,才不可能给别人有抢走白少棠的机会呢!
「哈哈哈,好!」拍拍顾宥义的肩膀,得到答案的杂货店老板便走回店里去。
「顾大熊?」看到熟悉的身影让白少棠略感惊讶地开口,他还以为对方不会这麽快便回来浚泓城呢!
「少棠!我回来了。」看到白少棠,也不管立即走到脚边撒娇的大黑,顾宥义连忙上前拿过对方手中的布匹。「这些让我来拿吧。」把东西都接过後,这才伸手00大黑的头。
「怎麽突然来了?」要不是那时候不知道皇上何时才能决定顾宥义的申请,他也想知道布庄变怎样,才会提早离开;却没想到他才回来不过数十天,顾大熊便出现了。
「皇上已经有准了我的申请,所以我便回来了。」一起走进布庄,把东西都放下,这才转身把店门关上。
「不会离开?」不太确定顾宥义跟皇上的要求,但这麽快来找他,该不会是坏消息吧?
「不会。」闻言,顾宥义浅笑,伸手把人给拉入怀去。「皇上答应让我调来南边驻守,要是那些寇子想作乱,我才需要赶往最南边的城墙去,其他时间都可以待在浚泓城内。」至於投降的析支人,几乎都贬为官奴。
知道顾宥义能待在浚泓城,白少棠不由得高兴地把人给抱紧。
「少棠,你的布庄仍缺长工吗?」打趣地开口,顾宥义轻轻吻了吻那粉se的唇瓣。
「不需要给工钱的长工倒是缺一个。」闻言,白少棠忍不住低笑,手却悄悄握上那厚实的大掌。
「那我可以当这个长工吗?」
「嗯,不过不能突然不辞而别啊!」
「我不会再不辞而别。」
二人相视一笑,握紧了彼此的手,慢慢往厨房步去。彷佛明白是快要到晚餐的时间般,大黑也连忙跟在身後。
橘se的霞光洒落在地上,把长廊上的一双影子变得十分修长,却充满了温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