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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看着对方似是不在意地把肩膀被他咬得冒出血丝的伤口随意一抹,也没有包紮的打算便拉回衣领,并站起身来寻找东西好给他固定脚踝。那认真的神情让白少棠感到安心,x口更是有种淡淡的暖意。

「暂时只能先这样子了,回去再找大夫看看吧。」把外衣撕成一堆长条,把数根枯枝与脚踝用布条綑在一起,在确定不会轻易散开後,顾宥义才站起了身。

「嗯……谢谢。」默默点头,从没想过顾宥义会来找他,被关心的暖意让白少棠不自觉地微微扬起了唇角。「话说,你怎麽会来这里?」他记得自己是临时决定要跟猎户们到森林去,可没有留下任何口信,怎麽他就知道要来森林里找人呢?

「太yan都下山还不见你回来,我只好四处找人了。」伸手扯了扯藤蔓,在确定它不会轻易断掉後,便走到白少棠面前,背对着他蹲下。

「怎麽?」不解地看着顾宥义宽厚的背部,白少棠脸露困惑。

「我背你回去,总不能就这样待一个晚上。」回头浅笑,顾宥义的脸在夜se中少了几分敦厚,多了几分稳重可靠的魅力。「菜要是凉了,便不好吃了。」虽然现在回去也是晚了,但热一热也b放到早上馊掉好。

「现在回去,菜也早凉了。」双颊微微泛红,嘴上虽然是这麽说,可双手却搭上顾宥义的肩膀。

「把菜热一热,总b饿肚子好。」打趣地笑道,在对方圈上颈项後,双手小心地往後扶着白少棠的小腿,让他能g紧他的腰际便收回了手。「白老板,我要往上爬了,可抓紧了。」语毕,顾宥义便双手抓上藤蔓,使劲地双手交替地往上爬,脚更是大力踩上斜坡,一步一步稳妥地往上。

双手紧紧地圈着顾宥义的颈项,尽管只能看到对方的後脑勺,可那灼热的t温却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到他身上去,彷佛这t温能把他t内的冰凉驱走般,从心脏处慢慢变得暖和起来。

因为往上攀爬而令宽大的袖子滑下,小麦se的手臂因使力而血脉贲张,几乎每一条青筋也能清楚地看到它的颤动。然而,那像烙印般的无数疤痕在此刻更显狰狞,也额外的惹人注目。

「顾大熊。」

「嗯?」动作微微一顿,在确定不是白少棠抓不紧自己而滑下後,顾宥义便继续往上。

「你的手是怎麽弄成这样子的?」过去总是有袖子掩去而没有发现,那双手臂上竟布满了长短不一的疤痕,这让他开始有点好奇这头巨熊的来历呢……

「什麽样子?」

「那些疤痕。」要不是他得圈紧顾宥义的颈项防止滑下去,或许他已经伸手点上那一道道狰狞的痕迹。「难道你是个盗贼?听说京城附近有帮盗贼很有名,该不会是你背叛他们才被追杀吧?」

「白老板,你想多了。」闻言,顾宥义不禁失笑,到底是哪里让白少棠觉得他身上有匪气了?竟会猜他可能是盗贼!「我真的、绝对是一等良民。」十分认真地再次强调,攀爬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

「真的吗?」语气中有着怀疑,眼睛更是半眯起来。

「我可以向天发誓,绝对是真的。」虽然他现在没办法腾出手来发誓,可语气却是十分的坚定。

「那你会离开吗?」一直压在心底,慢慢变得在意的问题竟在此刻不受控制地说出。

「嗯?」

「你还会留在这里多久?」他是知道顾宥义总有一天会离开,光是到现在还没说出来的隐情便可以知道,在隐情尚未结束前都可能要去解决。可每次想到他会离开,却渐渐有种莫名的不舍。

或许是因为习惯了不再是一个人的生活,光是想到要恢复过去独自生活的那种日子,竟会感到一丝恐惧。

顾宥义的出现真的解决了很多麻烦,包括搬运布匹、买菜、打扫等大、小事情。复杂一点的,像是把家里的旧桌椅重新做了一套,饭菜也很少出现重复的样式而把他跟大黑也养胖了一圈,彷佛没有事情能难倒他似的。这不但让人放心把更多事情交给他处理,慢慢更变得依赖起来。

这阵子的相处下来,他都有种快要被养成废人的错觉来了。

「为什麽认为我会离开?」他还以为这位老板不会在意他的去留,可此刻被问及去留的问题,倒是有一丝被在乎的喜悦从心底冒出。

「不是吗?」声音中多了分闷意,脸更是不自觉地埋在对方的背上。

他可没有忘记最初遇到顾宥义时,那满身是血的样子。

尽管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是什麽,但相处下来的也会察觉到他不是一般市井小民,更隐隐觉得他不会永远留在这家小小的布庄当一名长工。

毕竟他是因为身受重伤才会出现在他家门前,即使留在布庄工作,却不曾说出坦承真正的身份或来历,这不是代表了他不打算在这地方久留吗?

「嗯,至少在屋顶的破洞修好前,我还是会留在这里的。」打趣地开口,双手却使劲地扯紧藤蔓,大步地越过斜坡边缘站到平地上去。

「白老板,别担心,即使我要走,也会把你养胖再走。」坐在地上微微喘息,虽然白少棠没多少重量,但背着人爬上斜坡还是花了他不少力气,得坐下来休息片刻。「你也太轻了。」明明他都已经尝试每天做出不同的菜式,还一定会有一道荤菜,可怎麽白少棠的t重还不及他每次去搬运的布匹般重呢!

「我已经胖了。」他明明不曾买菜钱,可顾宥义就是有办法从市场上买一堆东西回来,害他都要以为对方的讨价还价能力b自己强呢!而且最没想到的,是顾宥义的手艺几乎不输酒楼般厉害,做出来的菜肴也十分美味,害他都明显变胖了,竟然还说他轻!?

「我倒是觉得大黑也b你重。」语毕,顾宥义忍不住发出一阵低笑。

「牠是吃货。」淡淡地回道,白少棠也坐在地上,手却把外衣撕了一大片下来。「顾大熊,伸出手来。」把棉布撕成长条,当顾宥义乖乖地伸出双手时,便看到掌心因抓紧藤蔓往上爬而变得鲜血淋漓,这让他的心脏瞬间紧紧收缩,揪痛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

顾大熊是为了救他才会弄成这样子的。

小心轻柔地把布条缠上那双大掌,好地把那刺目的鲜血掩去。

「嘿,谢谢老板。」没想到要求他伸出手是为了代为包紮,顾宥义咧嘴一笑,他家老板意外地细心,竟发现他的双手被藤藤磨伤了。「那麽该走了,你那套弓箭我明天再回来拿吧。」待双手都被包紮好後,顾宥义才想起刚才忘了拿起对方身方的弓箭。

转过身蹲下示意白少棠再次爬上他的背,在确定人都有抓好他後,顾宥义慢慢地站起身,小心地调整好姿势,便带着浅笑地往前走。

「嗯??」同意对方的提议,毕竟他刚才也忘记了,且那套弓箭也不值多少钱,晚几天再去拿也没关系,相信也没什麽人会下去那斜坡。

被背着於幽暗的林子里前行,听着踩上枯叶细碎的声响,感受着属於对方的t温,浓浓的安心感让白少棠闭上双眼。「谢谢你来找我……顾大熊。」轻声地开口道谢,手微微收紧,脸不自觉地贴上那厚实的肩膀。

或许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却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并把他救出来,那宽厚的肩背顿时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已经忘了有多久,有人会因为担心自己而特地出来寻找。

也想不起来,上次把自己背回家的人是谁。

可是,此刻被顾宥义背着往浚泓城的方向步去,却让他感到高兴。

「夥计找老板,不是很应该吗?」打趣地开口,越过了树林,朝城门的方向步去。「不然老板不见了,我跟大黑可没有买菜钱要饿坏呢。」

「你不是跟市集的人都混熟了吗?即使我不见了,你跟大黑也不会那麽容易饿si的。」唇角微弯,他可是知道顾宥义跟大黑在市集很有人气,特别是看到拉小木头车的大黑,几乎每一个人看到夸他乖及给牠一点r0u骨头。

「这不一样。」语带笑意,顾宥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白少棠。

只有天上的月亮是唯一光源,让男人敦厚的脸庞在夜se中添上朦胧感,可那双眸子却明亮得吓人,瞳仁中似有若无的笑意更是一扫敦厚的感觉,反倒透着几分锐利的帅气。

「哪里不一样?」

「想让我做菜养胖的人,只有一个。」要知道,他家人想吃他做的菜也得使尽千方百计;能让他主动做菜,还是心甘情愿的人,还真的只有一个。

闻言,白少棠微微睁大了眼睛。

看到对方似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却又不太确定会否误会的可ai表情,顾宥义突然回头,让唇瓣轻轻地、犹如蜻蜓点水般触上那微凉的脸颊。

「……讨厌吗?」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城门的方向步去。

摇了摇头,才想起看着前方走路的顾宥义不会看到,白少棠只好再次把脸颊贴上那厚实的肩背。

「顾大熊,我家以前是靠娘亲织布送去布坊来赚钱的。」白少棠突然说起往事,顾宥义略感惊讶,却安静地听着。「那时生活就跟其他人差不多,不富有,却也足够我们一家三口生活,偶尔爹也会上山打猎来加菜。」

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怀念,可声音却渐渐变低:「不过娘亲倒下般,便断了主要收入,爹也为了药钱奔波,结果却去地下赌坊碰运气,把当时仅剩的钱都输光了,最後更不声不响地抛下我们逃走??」说到这便再也说不下去,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强迫自己长大,哪里缺工便去哪里,每一分钱都算紧顾好,就只希望能多买一天的药给娘亲。

结果最後还是无法阻挡病魔的无情,父亲的无情与懦弱让他失望,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无法多赚钱的无力而生气,要是他早点学会管帐,让家里的钱都掌握好及存一小笔紧急用钱,是不是娘亲当年便不会因为买不到上好的药而只能被病魔带走?

慢慢便变成锱铢必较,即使被别人背後说他铁公j也无妨。

「顾大熊,要是哪天你要走了,记得一定要告诉我知道。」他可不想再次承受在意的人不声不响地离开。

即使对方会离开,可他的温暖却令人依恋;尽管不知道他会留在这里多久,却还是想如飞蛾扑火般,真实地感受更多、更深刻的温暖。

他也只是希望对方能让他早点知道,能先做好道别的心情调适。

要知道重要的人突然不辞而别,被抛下的人会感到很痛、很痛。

瑞雪初临,整座泓浚城也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因为是南方的城市,即使冬天会下雪,却一直也只是浅浅薄薄的一层细雪。不会寒冷得让人不愿出门,反倒惹得文人士子相约到酒楼小酌一杯,y诗赏雪。

虽然不喜在酒楼热闹的环境中品酒,不过白少棠还会随泓浚城的习俗,在初雪之日买一坛好酒回家品嚐一番,特别这一次的初雪,他并不是一个人独自品酒。

「呵呵,白老板来买酒了?」酒馆老板咧嘴一笑,却已经朝店小二示意去把老客人的酒给拿出来。

「初雪之日,怎麽也得喝点小酒。」唇角微弯,白少棠从宽大的袖子里掏出钱袋。「这次多要一坛竹叶青。」说着,便多放一块碎银在木台上,

「哈哈哈,白老板买两坛酒,可真难得呢!」闻言,酒馆老板拍了下桌子,让店小二再多拿一坛酒来。「钱可不用了,给我两匹云裳布坊的白se丝布就好。」把其中一块碎银退回去,酒馆老板把两坛酒都放到木台上去。

「要是你给我一坛十年的汾酒,或许我会考虑答应看看。」扯了扯唇角,白少棠毫不客气地把碎银收回钱袋去。「才一坛竹叶青,给你三匹白棉布便差不多了。」

「哈哈哈,你还是那麽抠门呢!」老板不在意地挥挥手,把用麻绳缠好的两坛酒递出。「三匹白棉布便三匹,谁叫你是我的老客人呢!」拍拍白少棠的肩膀,男人笑着伸出大掌。「布匹快拿来,我可要关门了。」

「待会让顾大熊拿过来给你。」撇撇唇,白少棠提着酒坛便离开酒馆。

「你家小顾才没空呢!刚才我看到他跟大黑在菜市场提了一堆东西,等他送布匹来,倒不如我现在跟你回去拿还更快。」男人边说边从木台後步出,抓住在面前路过的店小二。「我出去一下,你帮我把酒馆关门及打扫一下。」语毕,便快步走酒馆,追上白少棠。

「说我抠门,你不也还是那麽小心眼。」白了眼跟在身旁的男人,白少棠快步走进布庄内,把酒坛放到木桌上去。

「我这是谨慎,跟你的抠门才不一样。」理直气壮地反驳,男人走到放满了各se棉布的架子去。「这是新颜se?」拿起一匹浅蓝se的棉布,眼中充满了惊喜。

「嗯,是云裳布坊初次成功染出来的碧蓝。」点点头,白少裳打开其中一坛酒的泥封,那浅淡的香味让他满意地闭上了眼睛。「看在你给我的竹叶青品质不错的份上,你要是喜欢这匹碧蓝便拿去,不过白棉布只能给你两匹了。」

「哈哈,行!就这样吧!」有颜se的棉布b纯白的棉布贵,而且还要是新颜se,没想到白少棠突然大方地让他拿一匹蓝布代替一匹白棉布,男人高兴地咧嘴一笑。「不过不是我自夸,今年我家的酒都酿得很bang,包准你喝完还想再来一坛!」虽说他算是从铁金j手中小赚一匹,但自家酒水的品质还是得悍卫的!

「那我是该早点关门品酒看看了。」扯了扯唇角,白少棠走到架子前,把两匹白se棉布取下,一把塞到对方手中。

他们俩都是老熟人了,他更知道只要是被这个小心眼的人看中的东西,不管怎麽拒绝,也还是会被缠得不得不答应,因此他倒不如早点答应好把人给送出门去,这才能在初雪之日好好品嚐美酒。

「行!我这就回去了,你跟小顾慢慢品嚐美酒吧。」抱着三匹棉布,男人挥挥手便步出店面。

「谁说酒是要跟他喝的。」双手环x站在门前,身t倚在门框上,白少棠毫无诚意地摇摇手来代替挥手。

「嘿,不是跟他喝,那你多买一坛g嘛?」他可是十分清楚这老客人的酒量,要一个喝一坛便倒的人多买一坛酒,不是跟别人喝才奇怪呢!「啊,小顾你回来了,待会喝酒可得看好你家老板呢!」把手握成拳状与顾宥义轻轻相撃,男人就说完便笑着离开。

「好。」虽然不明白酒馆老板怎麽没头没尾地跟他叮咛,不过顾宥义还是点点头。「老板,我回来了。」把手中的食材放下,朝白少棠一笑,转身把大黑带回来的木头车内的东西都拿出放到地上去。

「嗯,我买了两坛竹叶青,待会弄些下酒菜,再一起喝酒吧。」点了点放在木桌上的两坛酒,白少棠上前把布庄的门关上。

「酸辣j爪与凉拌猪耳朵如何?」想了想厨房内还有的食材,顾宥义很快便报上两道小菜。

「嗯。对了,记得这两天要把房顶的洞补好,不然到融雪时便麻烦大了。」走到顾宥义身前,白少棠仰首开口。

房顶的洞虽然已临时用木板掩去,可现在下起细雪,尽管能把雪花挡在屋外,却也会有融化的时候,要是不早点把洞给补好,木板不但会发霉,更可能有水珠从缝隙中滴进屋里去。

「现在便去补。」浅笑着答应,顾宥义微微弯身便覆上那颜se浅淡的唇瓣。

一直也觉得白少棠在他眼中是属於娇小的身型,特别现在二人站得如此贴近,看到他家老板的身高大概只到他的x口,跟他说话还要仰头,真的十分可ai。亦是因为这样的身高差距,让他也得微微低首,目光却因此总落在那双淡粉se的唇瓣上。看着看着,便让他忍不住把腰弯得更多,好吻上那不断开合引诱他的双唇。

「唔!」意料之外的亲吻让白少棠睁大了眼,却没有反抗地站着,乌黑的羽睫倒像是害羞般垂下了大半,目光更是悄悄地移到别处去。

他并不讨厌这个亲吻,反倒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来。

自从上次被顾宥义背回来後,对方便没有任何亲密的小动作,害他几乎要以为那天只是一场幻梦。

看着顾宥义自然地做着每天的工作,与大黑一起到市集买东西,待他的态度也没有多少的变化,这让他心中的焦躁也一点一滴地累积,彷佛心中住了一头野兽般,得不到囚主的注意便烦躁地在铁笼内转圈、抓弄每一根铁枝。

特别当顾宥义靠近时,那种期待对方会做些什麽,可结果却什麽也没有发生,就只是单纯的对话总令他感到失落,偶尔有种想要狠狠抓上对方衣领,询问那夜亲吻他的脸颊到底是为什麽!

是喜欢?还是玩笑?

当发现自己渐渐依恋对方那不经意的温柔,目光更是不受控制地追逐他的身影时,白少棠便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这头「大熊」。

亲吻是浅浅的,犹如四片唇瓣轻轻地碰上般,可传来的点点温暖却是清晰得让人感到x口发烫。不浓烈,也没有激情,却让心脏大力地跃动。

砰砰砰砰!

彷佛心脏是在耳边跳动般,那有力的声响让人感到脸红不已。

当顾宥义想要退开时,像是察觉到覆在唇上的温度下降般,让白少棠不自觉地张大了眼睛。才一眼便看到敦厚的脸庞露出淡淡的不舍与烦忧,几乎瞬间点燃了心中的怒火,白少棠猛地伸出双手抓住了顾宥义的x襟,踮脚想要吻上对方的双唇。

然而,过於迅猛的动作反倒让白少棠的亲吻变成咬上顾宥义的唇,从没想过他的老板会突然「袭击」他,顾宥义不但毫无防备,身t更因为这个意外的冲击而往後跌退了数步,直直地撞上身後的木桌。

「痛!」

「丫──丫!」

「汪、汪、汪!」

不管身後突然响起的吵闹,白少棠虽然退开了唇,可双手却紧紧地抓住顾宥义的衣领。

「你吻了我,不管什麽原因,你都是我的了!」略带强y地开口,心跳猛烈得彷佛心脏会跳出x口似的,光是想到让自己如此喜欢的人再次竟想变回那毫不明确的态度,白少棠便无法忍受。

即使不知道对方的真正身份,他也不在乎,他只是想要把人给留在身边。而且,不管对方是被追杀还是遭悬赏,他也决定会要把人给藏好的!

「哈哈哈。」没想到他家老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顾宥义只觉x口一阵su麻,心脏更是有种软棉棉的感觉,莫名地让他高兴得压不下笑意。

「虽、虽然还是不会给你工钱,不过会让你吃好住好的……」对方的笑容让白少棠的头慢慢垂下,声音更是渐渐变小。

瞬间爆发的气势似泄了气般慢慢消散。

闻言,顾宥义轻轻地叹了口气,双手却环上了白少棠的纤腰。

他家老板,还真有办法令他有种想要一直留下来,好好照顾他的冲动呢……

「难道要认裁了?」在心中反问自己,头却是慢慢枕在白少棠的小脑袋上。

明明自己还有事情得回去处理,可看着白少棠,却又让他不愿离开。在没有完全确定自己真正的想法前,他不敢与对方牵扯过深,更是努力地保持理智去面对开始变质的目光。

特别在察觉白少棠的目光总是悄悄地追随自己时,几乎让他想要把人给抱入怀去亲吻一番。却没想到刚才的失控,竟换来如此结果。

不想拒绝,更有种无法压抑的喜悦,即使明知道不应让一切继续失控,却失去了坚持的力气,选择接受失控的结果。

「谢谢,少棠。」或许,上天就是要让他与白少棠相遇,才会让他逃命时看到那一张招募长工的红纸。

听到顾宥义转换了称呼,彷佛确定了关系般,让白少棠露出高兴笑容。

看到白少棠那纯粹的笑容,明明不是绝se的容颜,可看在顾宥义眼里,却成了最美的笑颜。

「丫──丫!」

「汪、汪、汪!」

破坏气氛的动物叫声再次响起,这让白少棠终於无法忍受地瞪向大黑,在看到大黑的前肢压着一团乌黑的物t而挑起了眉,特别在看到那团黑se竟会动後,抬眸狠狠地瞪着顾宥义。

「那是什麽?!」细白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大黑压着的那一团黑se。

「嗯??乌鸦吧?」指尖轻轻刮了刮脸颊,顾宥义不自觉地露出敦厚的笑脸来。

「乌鸦?你捡回来做什麽?」怎麽这只大熊就ai捡动物回来呢!

「牠受伤了,我跟大黑回来时,正巧看到牠倒在路上挣扎着想要飞起来。」上前r0u了r0u大黑的头,让牠收回一双爪子,顾宥义便把那团黑se捞出来。「牠这不是很可怜吗?」

「……这乌鸦,我才不会照顾牠。」有点受不了地看着那团乌黑的鸟儿,白少棠略带不满地瞟了眼顾宥义。

「哈哈,我会照顾牠的。」把乌鸦抱在怀里,像是安抚般轻轻地抚0那乌黑的羽毛。「说不定牠会报恩呢!」

「牠要是像白鸽般会送信便该知足了,怎可能会报恩。」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乌鸦的头,结果惹来牠的大叫。

他只听过白鹤报恩的故事,要知道那也是编出来的故事,更别说乌鸦会报恩了。

「或许牠其实是一只黑se的鸽子?」把开始挣扎起来的乌鸦抓紧,顾宥义打趣道。

「笨熊!」白了顾宥义一眼,白少棠转身轻抚走到腿旁的大黑。「怎麽看,牠也是一只乌鸦。」毕竟白鸽与乌鸦的样子也差太多了,怎麽也不可能会让人认错的。

「乌鸦也好,白鸽也罢,先帮牠包紮才重要呢!」好不容易被抱紧的乌鸦终於安静下来,可顾宥义的衣襟却因此染上了不少血迹。

「赶紧包紮吧,可别让牠把布匹弄脏了。」从ch0u屉拿出一片棉布扔给顾宥义,白少棠在听到有人在拍门便转身走到门前去。「谁?」边说边把门给打开,在看到来人时,不由得露出高兴的笑容来。「欧yan大哥?你怎麽来了?」侧过身让对方进入店内。

「嘿,来凑凑热闹,自己一人在布坊喝酒怪没趣的,莲儿又不能陪我喝。」扬起提在手中的酒坛,在越过白少棠时伸出另一手r0ur0u对方的头发。

「白老板!大熊哥哥!」跟在身後的连莲快步走进店内,充满朝气地打招呼。「爹爹让我带了几盘小菜来呢!」把拿在手中的篮子提高,像讨赏的小狗般站在白少棠身前。

「我家莲儿很乖吧!」把酒坛放到桌上去,欧yan锦一脸自豪地把连莲抱起。

「嗯,你家莲儿最乖了。」受不了这个任何小事情也要炫耀自家nv儿的爸爸,白少棠习惯x地附和,弯身接过那隐隐散发出香气的篮子。「谢谢了。」笑着00连莲的头,转身把手中的篮子递给顾宥义。「包紮好了便快去做饭。」目光微微转开,脸颊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微微泛红。

「知道了,我的老板。」把包紮好的乌鸦放在桌上,顾宥义上前接过篮子,弯身轻轻地在白少棠耳边轻语。

也许白少棠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主动与强势而脸红,不过害羞的样子也很可ai,害他都有点心痒痒的。

「啊!是小鸟!」看到在桌上动来动去的乌鸦,连莲高兴地走到桌前,小心翼翼地戳弄牠。

「莲儿,小心别被牠啄到了。」看到乌鸦边叫边扭动,欧yan锦连忙上前保护nv儿。

「放心吧,晚饭很快便好。」趁着客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乌鸦身上,顾宥义飞快地亲了一下白少棠的脸颊,接着便大步走向後院的厨房去。

++++

「哈哈哈,小顾的手艺真不错!」咬了一大口炖得鲜neng的猪腿,欧yan锦高兴地大笑。「虽说你也是家乡出事才来这,不过该不会其实是因为你有这好手艺,才会让小白收留你的吧?」大手拍了拍顾宥义的肩膀,竹筷夹了一大块猪腿到连莲的碗里去。「莲儿要多吃点才会长大呢!」

「也是?」有点意外地停下了夹菜的动作,目光更是不自觉地看向白少棠。

「小白以前也是因为家乡地牛翻身才来投靠我的。」大手r0u了r0u白少棠的头,欧yan锦语带自豪地说道。

「欧yan大哥,别说了!」没想到欧yan锦会把旧事说出来,白少棠忍不住推开那把他的头发r0u乱的手,脸更是微微发红。

「真的?」没想到他家老板曾经要投靠别人,他还一直以为白少棠是土生土长的布庄少爷呢!

「嘿,那时候的小白可ai多了,每天也认真地帮忙染布、晒布。」无视白少棠一脸的不满,欧yan锦像是找到了知音般开始回忆起来。「还会打扫、买菜什麽的,真的十分可ai呢!」

「别再说了!」看到顾宥义投来惊讶的目光,白少棠红着脸伸手想要掩住欧yan锦的嘴巴。

把过去的事说出来,总是让人感到丢脸,特别现在喝了一点小酒的欧yan锦,一副不把他过去所有的丢人事都说出来便不甘休的样子,直让白少棠感到头痛。

早知道就别答应让他来蹭饭喝酒!

「嘿嘿,也许是逃难过来时吃了不少苦头,让这家伙的x格从小便像铁公j似的的。」喝了一大口酒,欧yan锦猛地伸手g上白少棠的肩膀把人给拉近。「小白以前可是说过要当我的娘子呢!」语毕,欧yan锦发出一阵大笑。

「哦?原来我家老板以前想当欧yan大哥的娘子喔?」闻言,顾宥义脸带笑容地点头,目光却是别具深意地转到白少棠身上去。

「那、那是小时候不懂事才会乱说的!」双颊发烫,不知为什麽,顾宥义的目光就是让他感到心虚,特别是那似笑非笑的嘴角更让他有种做错事的感觉来。

「哈哈哈,你那时可是缠了我好些日子,最後要不是云裳出来说我是她的人,都不知道你会缠到什麽时候呢!」一边喝酒一边大笑,说到最後,欧yan锦像是想到亡妻而语气渐渐变小。「还真让人怀念呢。」想到那时的热闹,眼中不自觉流露怀念之se。

「这有什麽好怀念的!」对白少棠来说,这过去可说是想到便会感到羞愧的回忆,要是可以,他才不愿想起来呢!「而且云裳姐才没有说你是他的人呢!」她那时明明是跟他说男生不能跟已婚男生成亲,才没有说「欧yan锦是她的人」这种麽猛浪的话来啊!

「白老板,你的过去真有趣。」打趣地开口,桌下的手却抓上了白少棠的手。

尽管知道这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而且欧yan锦也是个有妻儿的人,可在知道白少棠过去竟会缠着别人要当对方的娘子,一种连他也不想承认的醋意竟冒了出来。

即使知道对方现在喜欢的人是自己,可过去却曾想要当别人的娘子,这还真让他的心情十分复杂呢!

「反正、反正那时候不懂事啊!」略带恼怒地回道,被握着的手却没有任何挣扎。

闻言,顾宥义浅浅低笑。

的确,小孩的话当不得真,而且他家老板现在喜欢的是他,便该满意了。继续因为这种小事发醋劲,也太不成熟了。

「嘻嘻,莲儿也要当爹爹的娘子!」一直听得糊里糊涂的连莲突然叫道,接着扑到欧yan锦身上去。

「啊啊!莲儿真可ai啊!我也只要莲儿便够了!」抱紧nv儿,欧yan锦满足地发出感叹。

「他喝醉了。」有点受不了地以手掩脸,白少棠有种想要把人给赶出去的冲动。

「我才没醉!」大声地反驳,欧yan锦猛地抱着nv儿站了起来。「我还得带莲儿回家,怎可能醉!」语带自信地开口,可步伐却有点摇摇晃晃。

「嗯!莲儿吃饱了要跟爹爹回家!」被抱在怀的连莲点头,十分配合地露出大大的笑脸。

「呵呵,莲儿饱了?那麽我们回去吧!」00nv儿的头,欧yan锦满足地抱着nv儿,大摇大摆地离开。

「不用送他们回去?」看着那步伐摇晃的人,顾宥义略感担心。

「没关系,欧yan大哥的酒量好得很,他就只是想回家才装醉。」撇撇唇,白少棠看向一片狼藉的桌面,最後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会收拾乾净的。」顾宥义拿出一坛还没开封的竹叶青来。「要继续喝吗?今天可是浚泓城难得的初雪之日。」这城里人对初雪日喝酒之重视,连他这个外来人也晓得,在路上更是被不少熟人提醒他回到家至少得喝一杯,这样明年才会顺顺利利。

「当然。」接过酒坛浅浅一笑,白少棠捧着它往外走。「买回来不喝便是浪费,正好我们在房顶上喝,你也能顺便把那破洞补一补。」

「好。」也不在意对方的使唤,把搁在角落的材料扔进麻布袋,顾宥义便提着布袋跟在白少棠身後,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双耳,就知道他只是找个理由要自己一起赏雪喝酒。

真是别扭的可ai家伙。

白雪如鹅毛般轻轻飘落在衣服上,慢慢地在布料上融化,留下浅浅的冷意。

白少棠坐在房顶上边看着细雪边喝酒,感受着冰凉的气温,入口却是微温的h酒。

因顾宥义坚持大冷天不应再喝冰凉的酒ye,特意把小火炉也拿到房顶去,还细心把酒壶内的竹叶青分别倒进数个白瓷酒瓶内,再放到小火炉上的一盆热水内温着。

看着顾宥义认真地把瓦片抹上泥灰,一片一片地把洞给补上,白少棠只觉心脏莫名地泛起酸意。

为什麽不能一直维持现在的样子?

至少在屋顶的洞修好前,我还是会留在这里的。

突然想起那天被背回家时,顾宥义所说的话,白少棠便有点想伸手把那补房顶的动作给阻止。

可惜现在才想起这件事情,却也来不及阻止对方修补房顶的动作。

要是房顶永远没有补上,是不是顾宥义便会留下来呢?还是,房顶补好了,他也会为了自己而留下来?

「大熊,你不喝酒吗?」轻啜一口温酒,略带闷意地开口。

「嗯,我先把房顶补好了再喝。」唇角轻扬,手却俐落地继续把瓦片放好。

「那个……你说房顶补好了便离开……是真的吗?」轻轻地摇动手中的酒杯,看着那因此晃动的金碧se酒ye,语气却多了几分落寞。

「怎麽?」确定原本的洞已被瓦片全盖好,顾宥义站起了身,凑到白少棠身边坐下。

「是真的吗?」闷声问道,手却倒了一杯竹叶青递给对方。

「或许吧。」接过酒杯,另一手却是轻轻握上白少棠拿着酒杯的手,微微弯身浅嚐一口温酒。「味道不错。」看到白少棠害羞般红了一张脸,身t想往後微微退开却失重般倒去,大手飞快地放下酒杯,环上那纤瘦的腰枝。「小心!没摔痛了头吧?你这样子,让我怎麽放心离开呢?」大手往上滑去,抚上那单薄的肩头,把人拉进怀里去。

「那就别离开。」咬了咬唇,像撒娇又像抱怨似的,手却慢慢抓上了对方的衣服。

「我要是离开,也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把人给抱紧,语气却是无b温柔。

「为什麽一定要离开?」不满地低声嘟嚷,眸子却瞪着眼前一脸憨厚笑容的人。

「我有我的责任。」温和地开口,语气有点无可奈何,更多的却是坚定。

「你的责任?」闻言,白少棠忍不住皱起了双眉。「你的身份,到底是什麽?」因为责任才离开,这种说法令他感到心头一紧。

顾宥义的真正身份是什麽?

光「责任」二字便让人感到压力,也会猜想不是一般的老百姓。

即使不知道答案,可因为责任而离开的原因,却让白少棠明白自己能把人给永远留下来的机会太渺茫。原以为彼此喜欢便能把人给留下来,却没想到还有「责任」的阻碍。

「我其实是煌国的镇北将军,有听说过吗?」把唇贴到白少棠的耳边轻语,看到对方点头又摇头,便明白京城以南的泓浚城或许只听过他的职衔,却不一定知道他的名字。毕竟他过去都是待在北方,要不是因为这次遭到伏击,也不可能辗转来到这座南方城市。「若不是有人泄露军中机密,我也不会这麽狼狈地逃到泓浚城呢!」虽然牺牲了不少手下,自己更是差点丧命,可他能活到现在,一定是上天认为他命不该绝,才会让他遇到白少棠并捡回一命。

「你是将军?」意料之外的身份让白少棠有点难以置信,一双乌黑的眸子更是愣愣地盯着顾宥义看。

这个长得像头熊,还生了一张敦厚脸容的顾宥义竟是一名征战沙场的将军?除了那身材会让人觉得有说服力外,那张脸怎麽也无法令人联想到他的真正身份!

他完全无法想像顾宥义以敦厚的笑容去收割敌人的生命。

特别是那声名远播的镇北将军!即使他是在南方长大,但国家长年遭北方外族sao扰已是众所皆知的事情,酒楼说书的更常编说镇北将军抵抗外族的话本来x1引客人。

却没想到那样的人物竟就在他面前,还喜欢他?!

「不相信?」看到白少棠那有点呆愣的样子,便知道对方并不相信他的真正身份。

毕竟这样的情况在过去已经发生了不少次,几乎每一个知道他便是那杀敌毫不留情、让人闻之se变的镇北将军时,也惊讶了很久。

谁叫他生了一张敦厚温和的脸容,只要他没有特别明说,也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一名征战沙场的将军。不过听他的将士手下说,每每他踏入战场时,却像变了个人般,完全没有一丝敦厚,反倒散发一种冷冽的气势。

看着白少棠呆呆地点头,顾宥义眉角轻扬,拿过泡在热水中的白瓷酒瓶,仰首一口气把当中的竹叶青喝光。把酒瓶丢回盆子里去,大掌一挥,小火炉的橘se火焰便遭掌风擦过而熄灭。

把白少棠猛地拉入怀去,转身、抱着对方站起、从房顶跃下,所有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乾净俐落,落在雪地上更没有溅起丁点雪花,那浅浅的脚印彷佛影子般让人难以察觉,由此可见其武功之深厚。

「你会武功?」惊讶地开口,却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麽蠢话而微微红了双颊。

「当将军岂能不懂武功。」闻言,顾宥义发出一阵悦耳的低笑,唇却吻上那光洁的额角。「而且最近内伤才完全痊癒,所以不是有意隐瞒的。」也许他的武功不及江湖中人,但用来征战沙场上却正合适。

「你的意思是,现在你内外都好了,我这小庙供起不起你这尊大佛了?」双眉聚拢,也许是酒意开始上头,白少棠有点耍x子般开口。

「怎麽可能?」闻言,顾宥义不禁失笑。

他能待在这里开心都来不及了,怎可能会嫌弃呢?

「不然你堂堂大将军,岂会甘愿在我这小小布庄当一名没有工钱可领的长工来了!」咬了咬唇,来到留不住对方便感到莫名低落。

「哈哈,若不是你,我也不会留在这里这麽久。」即使他的内伤没有完全痊癒,只要身t的外伤都好得差不多便该回去把泄密的人给揪出来,结果因为白少棠这个变数,让他在买菜时遇到低调寻人部下,也没有一起离开,反倒是选择多留些日子,只命令他们回去执行自己交代的任务。

没想到会获得这样的答案,白少棠惊讶地睁大了一双眼睛,双颊更是微微泛红。如此可ai的反应让顾宥义的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低首便吻上那双微启的小嘴。

「嗯……」四片唇瓣相叠,柔软的触碰令人忍不住闭上双眼,细细地感受粉唇被软舌t1an过的颤栗,温暖sh润的感觉更让人脸红心跳。

双颊微微发烫,细长的乌黑睫毛轻轻颤动,当背部落在冷y的物t上时,白少棠忍不住睁开眼睛,映入眼里的,是脸上带着浅浅笑意的顾宥义,可在他背後的却是熟悉的木头床顶。

平实的木头床顶,没有任何雕花,可此刻却莫名地有种暗示x即将会发生什麽似的暧昧,更让顾宥义脸上的浅笑多了几分令人脸红心跳的邪气。

没发现到底是何时被抱进房间去,室内静谧的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被那双幽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看,白少棠不但双颊渐渐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身t更是因紧张而变得僵y。心脏的跃动一下b一下强烈,彷佛要跳出x腔似的。

像是察觉到白少棠的紧张般,顾宥义温柔地笑着俯身吻上那光洁的额头。接着慢慢下滑,如羽毛般轻柔,唇瓣浅浅地一点一点,如蜻蜓点水般落在眼角、鼻尖、唇角、喉结,当滑至锁骨时,却伸出sh软的舌尖轻t1an而惹得对方身t一颤。

「唔……」微凉的肌肤突然被贴上sh腻温热的舌叶,那微妙的刺激令白少棠忍不住发出轻哼。

羽睫半歛,身t微微地颤抖,却没有拒绝顾宥义那悄然抚上x前的大手,任由他慢慢地拉开腰结,把衣襟掀开,让雪白x膛暴露在空气中。亵k也在来不及反应时被解开,修长的双腿像不知所措般轻颤,更因顾宥义跪在中间而无法拼拢。

紧张与ch11u00地被视注的羞耻让白少棠身t一僵,视线更是害羞地微微移开,可听到对衣料磨擦的声音,却又忍不住悄悄地偷看。只见顾宥义半跪在他的双腿间,俐落地扯开自身的腰带,让衣服滑到床上去。

虽然早在把人给捡回来後,每次换药也能看到对方的x口,可那些都没有此刻看见的画面令他感到心跳加速。只有烛火的照明下,幽暗朦胧的环境把顾宥义敦厚的感觉掩去,反倒突显了对方眼中那充满了暧昧与侵略x的yuwang,更让那健壮的肌理因烛光而添上让人感到口乾舌燥的魅力。

他是知道自己喜欢同x,却从不曾如此强烈地觉得男x铜t会让他感到口乾舌燥。小麦se的宽肩窄腰、x部肌理分明的线条、浓烈的雄x气息,或许加上酒jg作祟,这一切让白少棠感到心痒不已。

粗糙的大手覆上那细白的x膛,长了厚茧的指腹轻轻捏上那浅se的茱萸,微弱的快感令白少棠轻颤,唇齿却像羞怯般咬紧,不愿发出那奇怪的声音。

白少棠的反应彷佛取悦了顾宥义般,只见他温柔一笑,俯身覆上那柔软的唇瓣。亲吻细碎地往下留下点点粉se印记,大手更挑逗般在身t上游走,直把人弄得红着脸发出微弱的轻哼才满足似的。

从不曾被触碰过的私密位置突然被轻轻按压,这让白少棠睁大了眼睛,身t更是下意识地一紧。「别怕。」察觉到对方的紧张,顾宥义柔声地在耳边低语,指尖更是温柔地慢慢按压那紧闭的ixue。

眼看压在身下的人儿还是紧张地绷紧,顾宥义转念一想,大手轻轻握上那微微抬头的粉se慾望,慢慢地上下套弄,直把人给弄得再也忍不住而发出低沉的喘息。一直到对方压不住那甜美的sheny1n,身t猛地一颤,大掌上沾满了灼热的白ye才停下动作。

初嚐强烈的快感让白少棠有种脑袋糊成一团的感觉,身t更是软软地躺在床上喘息,迷蒙的视线却见顾宥义似是扯下了亵k,接着便感到後x传来一阵sh腻感,异物进入的感觉令好看的双眉浅浅轻皱。

不适感让白少棠微微一动,埋入t内的指尖逐渐增加,那微痛的异样感觉让他下意识地抓住压在身下的衣服。

一边亲吻一边细细地ch0u动埋在对方t内的手指,当已经能进入数根指头时,顾宥义温柔地抚上那软软的腰枝,ch0u出沾了不少透明tye的大掌,让对方的下身更靠近他身下的火热。

臂部被灼热的硕大抵住,意识到那是什麽让白少棠双颊发烫,眼睛更是紧张地阖上。「唔……」双t渐渐贴上对方的下腹,紧窄的入口被火热给慢慢撑开、深入,疼痛与胀满感令白少棠发出闷哼。

直到那粗长的慾望完全没入对方t内後,顾宥义这才停下了动作,让对方适应他的火热。

t内被充满的异样感觉令白少棠不住喘息,当疼痛渐渐散去後,反倒有种麻痒的、浅浅的快感,迷蒙的双眼在看到顾宥义那隐忍的表情,莫名地令他心脏狠狠一阵跳动,双手b意识更快地伸出,软软地想要环上对方颈项。

察觉到白少棠的动作,顾宥义先一步弯身让对方轻易环上他的颈部,双手却抓住对方的柳腰,把那雪白的双t悬空,开始猛烈的ch0u动。

「嗄、啊啊啊……太、快……呜!」埋在t内的炙热突破开始激烈的ch0u动,这让白少棠本能地用双腿缠紧了对方的腰部,那强烈的快感却让他不断发出jia0y。

二人结合的地方发出阵阵暧昧的水声,浓烈的雄x味道令人感到头晕目眩,温热的甬道被狠狠磨擦而涌起的快感更让人失去思考的能力。甜腻的jiao让顾宥义卖力地ch0u动,火热被紧紧包裹的快感令他忍不住发出粗重的喘息。

每一下撞击也g出强烈的快感,特别当男人的硕大压上t内最敏感的位置时,直让白少棠发出软软的媚叫。那声音彷佛让顾宥义更兴奋,动作也变得略带粗暴,却每一下也压上那敏感的小点,犹如极致的快感直把白少棠弄得弓起了身t,蜷曲着脚趾头,前端更是喷出大量白ye把二人的腹部变得黏腻不已。

白少棠因为ga0cha0而後x紧紧收缩,直让顾宥义再也受不了地低吼,同时把灼热的tye注入对方t内。

初嚐情事让白少棠有点t力透支,ga0cha0过後便软软地倒在对方身上,像享受此刻甜蜜的宁静般,顾宥义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着那细白的雪背。如此舒适的感觉让白少棠慢慢垂下羽睫,坠入梦中。

听着怀中平稳的呼x1,顾宥义便知道白少棠已经睡去,虽然二人此刻身上也黏腻不已,可他并不急着清理,反倒躺在床上,把软下的分身退出。静静地看那恬静的睡颜,心中却因此而感到平静,更多的是想要一直守着怀中的人,不愿离开。

++++

当怀中的人像是想要寻找舒适的位置而动了动时,彷佛惊醒了顾宥义般,让他回过神来,在发现二人身上的黏腻已变乾,这让他皱起了双眉。起身披上衣服到厨房烧水,直到水温差不多便提到房间内,倒进那沐浴用的大木桶。

小心温柔地把白少棠洗得乾乾净净并盖好被子後,顾宥义便走到後院子的水井打水去,简单的把身t弄乾净便准备回房间。

然而,当他走到长廊时,微弱的破风之声在寂静的深夜更显诡异,这让顾宥义下意识往後一跃,在看到一道银光後,连串尖锐的风声令他来不及思考,只能依靠本能地做出数个後空翻。一枚枚银镖井然有序地在长廊上钉成一排,每一枚也差一点点便要击中顾宥义。

闪到转角处才没有再听到那诡异的风声,悄悄看了一眼那钉在地上一整排泛着银光的暗器,顾宥义半眯起眼睛朝院子的石墙上看去,暗暗打量对方的藏身地点。

看来是敌人终於发现了自己的藏身地,没想到b想像中还要早出现,看来他再不愿意,也必须离开这里好把事情给解决,不然白少棠也会被卷进来,这绝不是他所乐见的。

在夜se中飞快地闪进厨房,拿出悄悄藏起来的长斧,才刚踏进院子,便再次听到那破风之声。顾宥义俐落地挥动沉重的长斧把银镖全数挡下,目光锐利地瞟向暗器s出的位置,果然看到一道想要融入夜se的乌黑身影。

银光一闪,斧刃直直地劈上那藏身之处。树g大大地晃动,枝桠上的白雪如瀑布般滑落,被攻击的黑影险险躲过危险,却也落在院子里。

「谁派你来的?」虽然心中已大概猜到主使人是谁,却还是得开口询问好确定事实。

「废话少说!」沙哑地低吼,黑影ch0u出怀中的短刀迎上长斧,像是不要命般朝斧刃奔去。

面对顾宥义的长斧,只有近身才能有获胜的机会,然而黑衣人虽然不要命地击上斧刃,每每想要更靠近刺杀目标时,却被长斧挡下,且每一劈也伴上重重的力度,这让黑影即使能用短刀抵住,虎口却几乎快要麻掉。

铿!

金属相击的声音在深夜格外响亮,顾宥义狠狠一击,直把黑影的手震得发麻,再也握不住手中的短刀,斧刃更是飞快地抵在对方的颈脖上。

「说出谁派你来,我可饶你一命。」冷漠地开口,刺客的身手虽然不错,但对於久战沙场的顾宥义来说,还是有太多的破绽。

「哼!」以黑布蒙面的刺客狠狠瞪了顾宥义一眼,毫不犹豫地把脖子朝长斧压下,即使顾宥义飞快地反应过来而想要回长斧,对方却已经直直地倒在地上。

眼看黑衣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顾宥义不禁皱起了双眉,以长斧轻轻一挑便把人翻了过去。在看到对方双目怒张,眼瞳却是毫无光彩的样子,斧尖一划把黑布分成两半,只见对方口中流出汨汨黑血,明显是服毒自尽。

没有问到一丁点消息虽然可惜,但撕开对方的黑衣後,在这看到锁骨上的烙印便能确定他是析支一族的人。难得当年皇帝没有下令灭族,饶他们不si地圈养在国土以北,没想到他们安份了数十年便再次蠢蠢yu动,买通他军中的士兵想要把他这位将军杀si,妄想攻入皇城拿下崲国。上次他虽然大意中伏,却也杀了不少析支的领头人物,没想到才过了数月便贼心不si地再次派人来刺杀他,看来是军中的内j还没清除乾净。

尽管他并不愿意离开,可想到白少棠会因此被卷入危险,这让顾宥义咬了咬牙,狠下心地决定离开。

只要把贼心不si的析支余党及内j全数除去,他便能回来这里守着心系之人。

掏出手下送来的化屍粉洒在黑衣人身上,淡淡的白烟慢慢冒出,衣服在r0u眼可见的情况下迅速溶化,血r0u也慢慢化成一滩血水。当白烟散去,除了一地鲜红便再也看不到任何骨r0u毛发,白皑皑的雪花飘落,慢慢堆积,最後把那刺目的红se也完全覆盖,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放轻脚步回到房间内,看着熟睡的白少棠,大手温柔地抚0那散落在床上的乌黑长发,弯身轻轻吻上那淡粉se的唇瓣。

「我一定会回来的。」柔声地低语,大掌细细地抚0那软软的脸颊。「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了。」想到刚才的火热,眼瞳变得深邃,指腹更是轻轻地擦过那诱人的双唇。

以前看军中兄弟走在一块相处,并不懂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什麽好,但他对娇柔的nv人也不感兴趣,原以为自己不可能像其他人般有心系的另一人。却没想到那只是还没遇上,现在遇上了不就栽进去了。

蜻蜓点水的亲吻落在白少棠光洁的额上,顾宥义转身离开。

为了保护白少棠,他只能不辞而别,就希望他家老板不会太生气。

为了不让白少棠陷入危险,他选择在飘雪的清晨中离去。并没有带上多少东西,除了那属於他的长斧外,便只有属於白少棠的木簪子。

当他步出城门後,便吹响了藏在怀中的竹哨子,这是他用来让手下知道他的位置而特制的竹哨子。嘹亮的鹰叫彷佛是回应顾宥义的哨声般,只见一道小小的黑影在天空盘旋了一圈便朝某个方向飞去。

才走了不足半盏茶的时间,被命令留在城外不远处的手下便快马赶到。当他们看到顾宥义终於愿意离开浚泓城,提着长斧跨上马背,众人也露出松了口气的高兴。

他们虽然早便找到这位失踪的将军,无奈对方却不愿意立即离开,更要命的是他们只能待在城外百里;虽然有吩咐他们处理一些事务,可军中不可一日无帅啊!

现在好不容易终於等到将军愿意回去,众人也是心中一阵欢喜,特别是看到顾将军y沉着一张脸,熟知将军脾气的一众手下也明白对方这是真把他给惹火了,这次回去想必是准备把那些起了异心的析支余党全数除去,斩草除根不留一丝火种。光是想到要把那些可恨的析支人给一网打尽,便让他们感到热血沸腾,恨不得此刻能身在沙场上杀敌。

毕竟当初中了埋伏可是让他们退得狼狈不堪,特别将军还要下落不明,那可让他们憋屈极了。

现在将军回到军中,也该是他们出口恶气的时候到了!

羽睫微动,双眉皱了皱,白少棠这才睁开双眼。

微冷的气温让他眯起双眼,身t下意识地卷起棉被翻身,却在那麽自然地滚到一边去时,猛地睁开了眼睛。

转首看清床上除了自己便只有棉被,这空空如也的画面竟让他的心脏也像被掏走了某一角般,感觉空空落落的。

咬了咬下唇,赌气般抓紧棉被打算再次蒙头大睡,却在不到一刻的时间又猛地坐起了身。

可恶的顾大熊,即使要离开也不能打声招呼吗?

这种不辞而别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说好了离开要跟他说,结果却是最坏的偷偷离开,就像小时候父亲漏夜逃走一样。

为什麽他重视的人总ai不辞而别?

不对,顾大熊那天好像只是告诉他屋顶补好便会走,却没有点头答案提前告知,这是跟他玩文字游戏了?而且他还真的是房顶补好了,在天还没亮便先溜走,真的很信守「承诺」呢!

只是原来自己真的终究无法留住那头大熊,即使二人已经变得更亲密也一样。

彷佛自己像是一厢情愿地误以为彼此心意相通,可对方却只是想要一场露水姻缘般,即使知道顾宥义不是这种想法,但眼前空落的床铺却令他的心情变得无b恶劣。

「嚏!」打了个喷嚏,白少棠才发现自己全身ch11u0,裹紧了棉被下床翻找衣服穿上。身t像是被巨石碾过般泛起阵阵酸痛,这让白少棠每走一步也不由得龇牙裂嘴,心中暗暗咒骂已经远在军营的顾宥义。

努力放轻脚步,慢慢走到柜子前找出乾净的衣服,当要穿上亵k时,白少棠这才发现身t虽然布满了鲜红的咬痕,却是乾乾净净,一点黏腻的感觉也没有,明显是被细心清洁过的样子,这个发现令他的心情变得有点复杂。

顾大熊有空帮他清理身t,却没空跟他道别?

穿好衣服走到厨房,准备吃过早点便开业,却在经过长廊时,看到那一排闪着寒光的银镖时一怔。

怎麽他家里会有这样的东西?

蹲下身t打算把银镖拔出来,没想到看起来小小的银镖却sisi地钉在木地板上。当白少棠使劲地拔出了一枚银镖,掌心却被划出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顿时冒出,淡淡的刺痛让他终於有种真实的感觉。

原来这些银镖不是装饰品。

或许,顾大熊会离开,是迫不得已?也许他的身份,真的是一位大将军;也许因为这些银镖,才会让他悄悄离开。

原来顾宥义昨晚说的,并不是为了蒙骗他的谎言,是真的有人想要他的x命。

也是,要不是有人谋命,初见时他不会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或许他真的是那名声显赫的镇北大将军,因此才会不得不悄悄离开,只是那麽一位厉害的将军,真会看上他这麽一个小布庄的老板吗?

离开了,还会回来吗?

今天的不辞而别,没有留下任何的承诺,更没有留下一字半句,这让他如何说服自己,对方真的会回来呢?

「说过补好了房顶便会离开……顾大熊,你真可恶!」颤声地低咒,猛地抓起拔出来的银镖丢到地上去,白少棠站起了身,以袖子狠狠抹了抹眼角便不再理会余下钉在长廊上的银镖。

他才不会在意那头熊会不会回来,反正他还没有出现之前,自己也活得好好的,他相信即使现在对方离开了,自己也能够活得好好的!

像发泄心中的郁闷般,白少棠拿起馒头狠狠地啃咬,当吃完了馒头伸手想要拿碗热粥喝时,这才发现桌上就只有馒头与温茶。习惯了顾宥义每天会提早准备温热的米粥与馒头,现在突然缺少了那麽一碗热粥,还真让他感到怅然若失。

意识到自己这麽快便想念那巨大的身影,白少棠连忙甩甩头,抓起瓷杯灌了一大口温茶便离开厨房,准备开门做生意。

穿过长廊走进布庄,白少棠拿出帐本,准备在开门前先点算预定今天会来取布匹的客人及布匹的样式。

「顾大熊,辰时会有王家的家丁来取五匹藕se丝绸,你先把它们搬到这边来放着。」想到藕se的布匹一般也放在众多鲜yan颜se的後方,白少棠习惯x地开口要求顾宥义先把布匹搬出来,这样才能够省去待会家丁来取布时的麻烦。

一边在帐本上划下记号,一边留意布庄内的声音,结果久久没听到任何动静让白少棠感到困惑。「顾大熊?」抬头看到空无一人的布庄,这才想起能去搬布匹的人已经离开,又回到店里的大小事情都得自己处理的情况。

咬了咬唇,叹了口气,白少棠草草地把帐本处理完便起身挽起衣袖,开始把其他颜se的布匹搬到一旁,抱起两匹藕se的丝绸走到长桌前放下,然後转身再抱出三匹相同颜se的布匹到桌前。

好不容易终於把客人预定上午会来取的布匹数目都搬到较方便拿走的位置,白少棠却已经额上泛汗,更忍不住开始微微喘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不需要搬布匹的关系,现在才搬十匹左右的布便开始喘气,这让他感到有点难受。

明明顾宥义搬布匹时,每次也能轻易地提起五、六匹,就是搬上数十次也不会喘气,更别说是提着布匹送到别人府上去时,回来也只是喝掉一壶凉水便继续工作。怎麽现在换自己才在布庄内搬数回布匹便已经气喘如牛了?

少了顾宥义,白少棠要处理的事情便开始变多,特别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及帮忙,总让他处理完一件事情後,却发现原来有些细节在自己没发现时,顾宥义过去都偷偷处理好。

像是手推车的木轮子被换了新的一个,不稳的桌脚被垫了一小块高度刚好的木头、墙角的破洞被补上、布架子被修理好;如此细微的事情在没有察觉的时候,并不会有明显的感觉,可发现了这些小小的变化後,却令白少棠感到x口闷闷的,喉间更是有种酸酸的感觉来。

在发现原来顾宥义悄悄帮他处理好这麽多小事,虽然他回到一个人的生活也没有问题,可在发现这些小小的改变却还是会令他想起那高大的身影,曾经有这麽一个人默默为他解决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问题,让他在生活上更方便也没有即时察觉。

「太狡猾了!」咬了咬唇,低低地开口。

明明是个不一定回来的人,却留下这麽多会让他回想起对方的痕迹,这不是要让他难以忘记这头熊吗!?

没想到外表敦厚的人竟有这小心机。

「可恶!」忍不住踢了踢布架子,白少棠气恼地甩甩头,把架子扶好後便慢慢地走到大门去。

打开布庄的大门,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理应冷清的大街已经变得热闹起来,街上不断飘散食物的香气,人们聊天的声音更是吵杂不已。

「唷,白老板,怎麽今天这麽晚开门?」隔壁杂货店的老板在看到紧闭的大门终於打开,忍不住跑了过来打趣道。

「今天b较多事情要先处理。」轻轻点头打招呼,白少棠淡淡地回道。

「呵呵,忙得晚了一个时辰开门?」闻言,男人倒是好奇地追问。按他对这位老邻居的了解,好像打从招了新长工後,布庄便很少会如此晚才开门做生意呢!

嘿嘿,该不会是昨晚发生了什麽吧?

「嗯。」不动声se地点头,眼看邻居没有离开的意思,白少棠也只好站在门前跟对方闲聊。毕竟他要是转身走回布庄内去,以他现在身t的状况,难保这杂货铺老板不会发现他那缓慢的步伐而想到什麽。能当杂货店老板的,眼睛不但老辣,那张嘴更是让人不敢轻易得罪,要是让他发现了什麽异样,不出片刻便几乎整条街也会知道。

「咦?小顾呢?」从他开店便一直注意街上的行人,可到现在也没看见理应出门送布匹、顺道跟他打招呼聊聊天的顾宥义,偷偷瞄了瞄安安静静的布庄,这让他感到奇怪。

按道理这时间也该是顾宥义要出门搬运布匹的时候,怎麽却一直不见人影来了?该不会是病倒了吧?

「他辞工回乡了。」没想到这麽快便被问起顾宥义,白少棠撇了撇唇。

「咦?他不是来投靠你的吗?怎麽又突然回去了?」按道理来投靠亲戚的,一般也是要留在这儿发展了,怎麽突然不声不响便回去了?

「不知道。」原想随便扯个藉口来堵住对方的问题,却忘了杂货店老板是个喜欢追根究底的麻烦人,特别对方一再追问令他想起顾宥义的不辞而别,这让他不由得感到烦躁,再也懒得应酬对方便黑了一张脸转身步回布庄内。

「呃……」没想到白少棠会突然变脸,杂货店老板只好00鼻子离开。

才问一下小顾离开的原因便这麽大反应,看来回乡是假的,与白老板不欢而散才是原因吧!就不知道他俩是因为什麽,才会让看起来敦厚老实的顾宥义突然离开。

哎,这个发现还真是让人感到好奇,就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答案呢?

++++

「嚏!」打了个喷嚏,顾宥义伸手擦了擦鼻子。

该不会是他家老板每每想到他不辞而别,也在心中咒骂他才会害他打喷嚏吧?

不过要真的是在咒骂他,也算是想他的一种吧,这样也不错!

嘴角微动,那浅浅的温柔笑意快得让人几乎不曾察觉到。

与部下们快马赶回军营,短短十天的赶路便常常让他想念白少棠。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好好吃饭,还是又恢复每天吃白馒头的习惯,也许好不容易才养起一点点r0u都要消回去了。

想到这,他真来回去看看那别扭的家伙。

在看到帐篷的布幔被掀开,顾宥义收回思绪。

「内j找到了?」指尖轻叩桌面,顾宥义把绘画了煌国与周边小国的地图卷轴打开。

「报告将军,刚刚已经人赃俱获。」副将恭敬地跪下,双手呈上一封信。「这是从他们交给析支密使的身上所偷来的信函。」

接过信函,毫不客气地把封口撕开,ch0u出当中的信笺。打开信笺,把内容飞快地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内j?」叩了叩桌面,顾宥义淡淡开口。

信笺的内容是报告他这位将军没有在上次的突袭si去,而且已经回到军营,并准备把析支的余党全数铲除。虽然没有探出他们这次的部署,不过光是他没有si的消息传到析支余党耳中,可是会失了先机。

只要他们不知道自己已回到军营并准备出撃,那麽敌明我暗,要把他们一网打尽便容易多了。

「报告将军,内j三名已全数拿下,并按将军指示派人暗中跟着接应的析支密使。」当发现这三名内j鬼鬼祟祟地准备把信件交给密使,他们便尾随身後,待他们交出信函离开後,便立刻不动声息地把内j全数拿下,同时留下二人分别潜伏在密使身後及把信函偷回来。

「很好,既然人赃俱获,派人去铐问那些内j,看他们还知道多少、给了那些余党多少消息。」点点头,吩咐完事情,便得开始商讨对策。「去让傅军师过来。」

「是。」闻言,副将恭敬地退下。「傅军师?」才转身,却没想到傅军师正好掀开了布幔。

「呵呵,才路过将军的帐篷便听到要叫在下过来,真巧呢!」傅军师笑笑,侧身让副将离开。

「傅军师别说笑了,你怎可能路过我的帐篷了。」一向喜静的军师会踏出属於他的帐篷,想必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才会让他出现於此,至於他口中的巧合,共事已久的顾宥义才不会相信呢!

「呵,说来也是巧合,在下听到军中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声,便好奇出来看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没想到原来是被拿下的内j受不了拷问。」打开纸扇轻轻地摆动,傅军师睁开眯起的双眼,露出如狐狸般的笑容。「可惜他们都见阎王去了,也不知该说他们聪明懂得在齿间藏毒,还是将军手下的拷问技术高超呢!」

「内jsi了便直说,哪有这麽多的废话。」虽然傅军师跟随他多年,可偏偏到了现在,他仍是无法习惯对方报告一件事情便要说一大堆废话的个x。

「在下只是陈述事情,并没有加入将军口中的废话。」步至桌前看了眼那打开的地图,传军师合上了纸扇。「敢问将军手中的,可是内j要交给析支余党的信函?」半眯起眼睛看向顾宥义握在手中的信函。

「嗯,信中是关於我回到军中的事情,现在拦了下来,不知军师有什麽想法?」把手中的信函放下,好让傅军师能看清内容。

「信函是以掉包的方式得到,还是偷来的?」一目十行地把信中的内容看完,傅军师淡淡地问道。

「有差吗?」反正析支就是没有得到这消息,怎麽拦下来也不重要吧。

「此言差矣,若是以掉包的方式,则可以瞒天过海一段时间。若是偷来的方式,则可能惹来析支的怀疑与揣测,更坏的情况是他们按捺不住,决定一举进攻。」把两种方式的分别淡淡说出,傅军师的唇微微g起。「以在下对将军的了解,这信函想必是派人趁内j与析支见面时偷取而来。」

「军师英明,确实是手下偷来的。」

「既然是偷来的信函,那在下建议将军趁对方还没有察觉之时,把握敌明我暗的先机,首先率兵潜行突袭。」既然是析支先对他们下暗棋,那麽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很应该。「更何况析支想必是以为我们仍未找到将军、军心散乱而放松了警戒,那麽将军更应该把握时机,攻其不备,一击必杀!」

「好,我也正有此意!」听到傅军师的建议,顾宥义十分满意地点头。

他回来就是想要趁早把这些析支给全数歼灭,这样他便可以早点回去浚泓城与白少棠见面。才离开十天,他便已经很想念那刀子嘴豆腐心的小老板呢!

想来以白少棠的x子,要是能下床,他一定会去开门做生意,少赚一天的钱也不能。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太温柔,结果没把对方累在床上不能下床,还强撑身t的不适而开店。

他家老板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呢!

看来他还是快点把事情结束,早点赶回去好了!

要不是担心析支发现他窝在白少棠家,察觉他俩不单纯的关系,并会抓了他家老板来威胁自己,他还真舍不得离开呢!

「明日命军中所有人整顿一番,挑一支轻骑随我於夜间潜行突袭,其余士兵暗中把析支的退路封锁,待突袭後把乱了阵脚的析支余党全数拿下。」指尖轻叩桌面,虽然现在没有下雪,却已有一层积雪,这样的环境更有利於夜间潜行,只是装备及人选得好好挑选与准备。「军师觉得如何?」

「尽早出击方为上策,但天雪刚停,加上要夜间潜行,轻骑必须准备好耐寒的装备。」要是轻视低温潜行,到时候将士的身t因寒冷僵化而无法全力挥刀,这可是得不偿失呢!「在下认为先烧了对方的粮草,再趁对方忙於灭火时突袭,胜数会更大。」既然决定攻其不备,那突袭便得更彻底为妙。

「好!就按照军师的意思办,这次一定要把这些可恶的析支灭掉!」重重点头,顾宥义把那信函丢进烛火中烧毁,站起身往帐篷外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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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板!」连莲大声地叫道,小小的双手更是用力地拍上那深棕se的桌面。

「吓!」猛地回过神来便看到连莲那张可ai的小脸近在眼前,这让白少棠不由得一惊,身t本能地往後倒。「呃!」在意识到身t往後倒得太超过时,厚实的大掌正好托住了他的背部,让他避免摔到地上去。

「谢谢……」看到救了他的人是欧yan锦,白少棠感激地道谢。

「怎麽在发呆了?」竟然会在开店的时候发呆,这还真不像他所认识的白少棠呢!

「没有……可能只是睡不好罢。」尴尬地轻咳一声,他才不会说出他是因为想念那头大熊才会陷入发呆的状态。

虽然没有顾宥义的他仍能过得很好,只是很多地方却留下了他的影子,即使自己已经刻意找更多事情去忙碌,却还是无法让他忘记,反倒是让他的思念更为强烈。

没想到原来顾宥义已经渗透了他的生活,不论是生活的小细节还是四周的邻居,总是会在自己以为快要忘记时,却又冒出来扰乱难得平静下来的心湖。

不知道他有没有顺利解决事情,他不知道他会不会又受伤。

他想念那个身材高高大,却让人感到安心的顾宥义。

很想向他求证是否不会再回来这小小的布庄。

虽然心中决定没有对方也能回到过去的生活,却只有他知道,自己对於顾宥义的不辞而别还是耿耿於怀。即使明白对方堂堂一位大将军不会真的看上自己这个没什麽姿se的小布庄老板,可内心却还是有一丝的相信对方那夜说出的情话,相信他们不是露水姻缘,而他也真的会回来。

会为了他而回来。

「白老板,怎麽大熊哥哥这麽多天也没来取布呢?」害他和爹爹以为布庄出了什麽事情,特地跑来这里一看,却见白少棠在发呆,这真奇怪呢!

大熊哥哥去哪了?

「顾大熊回乡了。」淡淡地开口,白少棠伸手00连莲的头。「往後应该是我去取布。」或许,他该考虑再招一名长工。

「咦?回去了喔……」眨眨眼,连莲似懂非懂地歪歪头。「啊!大黑!」看到窝在一角的大黑站了起来,连莲高兴地跑过去逗牠玩。

「他怎麽突然回去了?」看到nv儿快乐地跟大黑玩耍,欧yan锦这才开口询问。

「他有事情要处理。」面对关系b较好的欧yan锦,白少棠也无法把事实说出,毕竟顾宥义连他也隐瞒那麽久,想来这不是能随便告诉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还会回来吗?」看着白少棠那带着迷惘的表情,欧yan锦微微叹了口气。「要考虑再招一名长工吗?还是以後让我把布送来好了?」以白少棠那小身板,想从他的布坊搬布回去,用上木头车也得来回好几趟,这倒不如让力气较大的他把布匹送来算了。

「不用麻烦欧yan大哥。」闻言,白少棠连忙婉拒。

欧yan锦一直帮了他很多,且还有连莲要顾,他怎能再增加对方的麻烦!

「没关系,也没多麻烦。」浅笑摇头,欧yan锦轻轻拍了拍白少棠的肩膀。「倒是你,会考虑去把小顾找回来吗?」看着对方那隐隐有种眷恋的味道,还真让人意外,看来顾宥义在对方的心中并不一般呢!

「找他回来?」没想到欧yan锦会有此提议,白少棠不由得一愣。「为什麽?」

「你这样子,可让人挺担心呢!」原本他还不知道刚才白少棠发呆是怎麽回事,现在看来就是顾宥义的离开,让他开始想念了!就不知道他俩是很好的亲戚关系,还是更亲密的关系。「他家乡很远吗?要不你去找他看看,布庄我可以帮忙照看一下。」

「这……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算他真的想要去找顾宥义,却要怎麽找呢?

只知道他是镇北将军,光凭这一点,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找了。整个煌国那麽大,光是北边便有十多个城市、小镇,更别说顾宥义可能被追杀而不知道躲在哪里,这让他这麽一个平凡的市井之人怎麽找?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欧yan锦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或许他把事情办好便会回来。」最後只能如此安慰道,欧yan锦不由得叹了口气。「明天我先拿一些布匹过来,有什麽需要也可以告诉我的。」

「那便麻烦欧yan大哥了。」虽然他也很想自己去搬布匹,可惜这样会浪费掉很多时间,总是麻烦隔壁帮忙照看一下布庄也会不好意思,看来他真的该考虑招一名新长工了。

「别客气。」浅笑摇头,欧yan锦转身把追着大黑跑的nv儿给抱个满怀。「莲儿,要回去了。」柔声地开口,手牵上nv儿baeng的小手。

「大黑再见。」不舍地00大黑的头,连莲朝白少棠挥手。「白老板再见。」

「再见。」轻轻挥手道别,白少棠目送他们离开了大街,这才转身打算找一张红纸好写一张新的招工告示。

「请问,你是这家布庄的老板吗?」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白少棠脚步一顿,回头却见一名头戴笠帽的男子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在门前。

「我是,找我有事?」因为头上的笠帽让人无法看到对方的脸,可那诡异的感觉却让白少棠皱眉。

只见笠帽男子身形一动,在白少棠还没反应过来前便欺身上前,握在手中的棉布猛地压上对方的口鼻。

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情,白少棠只觉嗅到浓浓的香甜味道便眼前一黑,身t一软。

男子抱住失去意识的白少棠,把人给轻松地扛到肩上便运起轻功,轻巧地跳到房顶上,飞快地朝北方而去。

火焰狠狠地把四周的帐篷烧毁,那耀目的火舌毫不留情地把粮草吞噬,皮肤黝黑的析支人除了一开始的慌乱,很快便已经冷静下来。他们分成两队人,一队人负责把这突如其来的火灾扑灭,另一队则抓起武器应付顾宥义的突袭。

虽然一开始惊讶群龙无首的煌国兵竟敢突袭,可是很快便有人认出当中有那位不知所踪的镇北将军,他们顿时明白这次的突袭,对方是有备而来。原本慌乱的心也平静下来,改而认真地面对这支有了将军率领的突袭轻骑。

既然对方已找回镇北将军来突袭他们,那麽他们更不能慌乱,不然迎来的将会是全军覆灭,再也没有反抗的机会!

「这些析支人还满有意思呢!」看着仅仅约千人的析支分成两组,面对他们的突袭也能很快地反应过来,作出最适合的抵抗,顾宥义的脸上多了分赞许,不过握在手上的长斧却毫不留情地砍上迎面而来的敌人。

「将军!他们好像想再多分一队人去突破包围!」眼看那群负责灭火的析支人渐渐有人丢下手中的水桶,往某一方向跑去,最先察觉这异状的将士立刻朝顾宥义大喊。

「让他们突围!」闻言,顾宥义也只是g了g唇,长斧再砍下一个析支人的脑袋。「不用管他们!」即使让析支人突破这一关,还有副将所率领的士兵在五里处进行扇型包围,到时候他们仍是逃不掉。

「杀啊!!」听到顾宥义的指示,随他而来的轻骑兵便大声叫喊,变得更勇猛地杀敌。毕竟他们之前被突袭、躲藏了这麽久,现在终於能把那时候的憋屈尽情发泄,当然情绪更为高涨,每一次挥刀也更为用力。

温热的鲜血溅在脸上,不但与冰凉的空气形成强烈对b,更彷佛刺激了众人般大家情绪也变得高涨地挥刀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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