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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回到家的呢?李三援已经想不起来,他整个人都木木的,身体僵硬,多做半个动作都很艰难,进入家门后用最后一点力气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发呆。陆以川径直上了二楼回自己的房间,此后再没有出门。

时间在这种死一样的沉寂中一分一秒过去,李三援完全麻木地听着耳朵里撕裂般的鸣音,大脑陷入一种癫狂的平静里。世界在旋转,线条在模糊,空气变得浓稠,他几乎窒息。直到窗外的天完全黑暗,生理上的饥饿提醒李三援他还活着这个事实,他摸摸自己冰冷的脸颊,咽了口唾沫,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然后又倒了一杯,端着走到陆以川的房间门口。

已经在陆以川这里睡习惯了,李三援甚至都没有先敲门的意识,他直接按下把手想要进去,却发现陆以川从屋内反锁了房门。说不上来他是什么心情,李三援就那样神经质地一次次往下按把手,机械地重复,力气越来越大,最后那把手竟然都发出“咔咔”的声音,像卡住了一样。李三援尖叫一声,把端着的水杯砸到门上,然后双手并用着砸门,一边砸一边朝着门内的陆以川嘶喊:

“我很对不起你吗?!你锁门干什么?你不想认我了是吗?你觉得失望?你觉得丢脸?你爸家都不回了我找人做爱我犯什么天理了吗?你算什么!你凭什么甩我脸色?!你为什么也不让我好过?!陆以川!陆以川!开门!我砸了你这破门你信不信!开门啊!”李三援手掌都拍痛了,于是他开始用拳头,用脚,用身体直接撞那门板,门轴在哀鸣,门板和地板共振,可怕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别墅,“开门!!你要躲我一辈子吗?你妈都不要了啊?你出来我要和你说清楚!开门!”

他就这样对着门暴怒了二十多分钟,最后也实在是没力气了,哪怕气得牙齿都在打颤,脸部肌肉也无法控制,可是他就是无法突破这薄薄的防线,陆以川死了心不开门和他交流。

暴怒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慌张失措和无力感,李三援扭头四下看,走廊里黑漆漆的,窗外照进的光不甚明朗,他一个人像疯子一样撞门,现在更是鬼一般隐在黑暗里,他忽然觉得害怕,咬着自己的手指摸索着把二楼的灯全打开,可孤独绝望仍旧无法排遣。

对了,先去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大家都冷静了就好了,到时候好好聊一聊,把家里情况说清楚,陆以川那么听话,那么懂事,他会理解自己的,他爱自己的妈妈,心疼自己的妈妈,他迟早会把门打开。李三援自我安慰着,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回主卧,床头柜中的安眠药还有很多,他干脆直接抠了四颗药出来,一股脑塞进嘴巴里,苦涩至极的药片在咽喉部稍作停留后被李三援强行吞咽,他爬上一旁的床,蜷缩在被子里,等待药物将自己带入沉眠。

他陷于昏沉,四肢越发无力,像是在缓慢沉入大海,神智在某一刻被骤然切断。又感觉只是一个闭眼的功夫,人就醒了过来,再次惊慌睁开眼时,恐惧和绝望一个也没有离去,还多了一重口中无法忽视的苦涩。

李三援哭着捶自己的床和枕头,踉踉跄跄跑到客厅去找手机,一看时间不过凌晨两点,距离天明还遥远无比。

他现在好想有个人能在自己身边,只说一句话也好,能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看看电视,或者他们开车人,出去吃点烧烤……他想陆以川听到客厅的声音后开门出来说,妈妈来睡觉吧;他想陆黔安忽然推门而入说,surprise三爹,我回来了;他想……谁都好,救救我吧。

“陆黔安……”李三援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用手机给异国的陆黔安打电话,那边接通,传来的却是陆屿的声音。陆屿的鼻音很重,简直和才哭过的李三援一模一样,“让陆黔安接电话,快点,求你了。”

“……知道了。”

陆屿挂断了电话,又过了一阵后,陆黔安才回拨过来。他或许还在医院养伤,声音依旧无力,低低叫了一声三爹。李三援只听到两个字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着问陆黔安多久回来,他想过以前的生活,让什么狗屁开放式都去死,他们一家三口就足够了。他跟陆黔安说自己和儿子吵架了,陆以川不想认他这个妈,门关上理都不理。他抱怨陆黔安故意疏远,把他当狗一样耍得团团转,还把他抛弃到九霄云外不管不顾。

“你回来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们和好行不行?”李三援抹一把脸上的眼泪,再也顾不上什么所谓自尊。

“好,我们和好,别哭了。”

“你多久回来,明天行不行?你受伤是不是还不能走动?我去找你行不行?”

“不用来……我下周就能回去。”

“下周?不行太久了,我来找你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

“你不用来。”

“不行!不行!”李三援想不通为什么陆黔安就是要拒绝他,“你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

“你在家等我,三爹,我拜托你不要乱跑。我下周一定回来。”

“……不用了……不用你了!你去死吧我不要你了!”李三援把手机掼到地上,一脚一脚踩碎屏幕,他从未有哪一刻感到这么恨陆黔安,恨之入骨,恨到想他去死,他也恨陆以川,恨他发疯一样闯进叶少黔的寝室把一切都弄得覆水难收,他被这对父子活生生逼成了疯子,他好恨他们。

一个疯狂的念头逐渐占据李三援的大脑,他要这两个人都后悔,他要报复他们,大不了大家一起,全都变成疯子。陆以川不是已经做过这样的事了吗?对着自己的妈妈勃起,蹂躏自己妈妈的胸和女逼,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喝醉?这个虚伪的,对自己亲妈发情,现在又想要抛弃亲妈的畜生。

李三援一瞬间安静下来,他不发一言去地下室取出工具箱,找到一把趁手的锤子,然后一步步走到二楼陆以川房间前,抬手举锤狠狠砸向门把。那怎么也突破不了的门终于被他砸开,他走进屋内,静静看着床上躺着的陆以川,他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钻进陆以川的被子,将他的裤子脱下露出软哒哒的阴茎,李三援半丝犹豫也没有,将儿子的阴茎含进嘴里。

“妈妈……”陆以川并没有睡着,他只是躺在那里,任凭李三援为所欲为。陆以川的脑子里一会儿是李三援被别人操弄的裸体,一会儿是门口暴怒的咆哮,一会儿是客厅中声嘶力竭的“我恨你们”,一会儿是小时候摔倒时脸颊旁落下的轻吻……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变成阴茎上传来的触感,他的身体在对方熟稔的摆弄下变得燥热,血液集中涌向下体,他在自己妈妈的口交下勃起了。

陆以川从没想过,在真正得到妈妈的爱以前,他先得到了恨。

“你没睡啊。”李三援略略起身,松开了陆以川的阴茎。他跪坐在陆以川身边,用口水湿润自己的下体,“不是喊我婊子吗,你见过什么是婊子吗?没事,你现在也见到了。”

好像差不多了,李三援掰了掰自己的阴唇,肉道已经足够柔软放松,他扶着陆以川的阴茎,跨腿俯身在半空,让立起的柱头对准自己的肉逼,缓缓坐了下去。涨大的阴茎被熟烂的逼一点点吞没,李三援仰着头,咬咬牙,狠心一口气坐到了底,两个人同时发出难耐的低喘。

“你也是疯子。你只要反抗一点点我都不能得逞,川川,你是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做?你找到叶少黔那里是不是因为吃醋?”李三援流着眼泪趴到儿子身上,下体还紧紧咬着儿子的阴茎。

陆以川依然没有说话,他从始至终只喊了那一声妈妈。他觉得很累,什么也不想说,他又能说什么?

如果你愿意多看我一眼,多爱我一点,我都不会坐立不安到一定要去叶少黔那里看一看。可是如果这种词一点用也没有,无论重来多少次,李三援只要还是李三援,那陆以川永远也只是边缘那可有可无的儿子,一个备用的选项,一个连带着被恨的对象。

陆以川就那样躺着,看妈妈在自己身上起伏,那曾经出现在他梦中的身体距离他如此之近,白嫩的皮肤,荡漾的奶球,甚至纤细的阴茎。李三援两手撑在他的小腹上,将自己臀部的软肉不断砸在陆以川的胯部,连手淫次数都不怎么多的陆以川,他的处男鸡巴直挺挺戳在妈妈的阴道里,被热情的软肉包裹,根根分明的青筋贴紧贴肥逼,一上一下,忽快忽慢,李三援每一次提臀时,陆以川都能感受到那层叠的肉吸住他的茎身,也跟着钻出逼缝,最后又被一把捅回原位。

泪水逐渐和汗水混作一团,李三援骑在儿子身上,又去捉儿子的手探到自己下身。陆以川的手指碰到了他和李三援相交的地方,他摸到了软得不可思议的阴阜的肥肉,摸到了硬得像小豆子一样,探头埋在嫩肉间的阴蒂。李三援微微朝前一俯身,就把自己的肉棒戳在了陆以川的手臂上,小小的蒂子擦着儿子的手背磨蹭,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

李三援高潮了,他咬着嘴唇定在原地,小股的精液射到陆以川身上的同时,肉逼里阵阵痉挛,潮吹的水冲刷过甬道,热液把陆以川的性器淹没在浪潮中。李三援舒服得浑身一抖,高潮后敏感的身体酥酥麻麻,让他很想并拢双腿,可是陆以川的阴茎还硬邦邦地肏在他体内。

“你怎么不动?我带你去露营那晚上不是把我逼都蹭肿了吗?”

陆以川只在心里苦笑,他不知道李三援是第二天看出了什么,还是真的对前一晚有记忆,如果他有记忆的话,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身边哭泣?

木头一样的陆以川让李三援感受不到丝毫报复的快感,他把那硬得铁一样的肉棒抽出体内,爬到陆以川的身上,然后捧着自己的奶肉夹住陆以川的脸颊。云团似的软肉覆盖在陆以川脸上,在李三援的揉搓下滚来滚去,早就硬挺的奶头被强行喂到嘴边,李三援只需要往下一压,奶肉就把陆以川的呼吸全数堵住,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呼吸,把奶头吃进嘴里。戳在李三援臀缝的阴茎又胀大了一圈,他故意收缩臀肉去夹那根肉棒,敞开的缝隙里,菊穴、肉逼、阴蒂顺次擦过火热的柱身,那肥嘟嘟的阴阜再一次收紧,陆以川感觉自己的整根阴茎都被迫陷到一汪糜烂的肉泥里。

李三援开始捧着陆以川的脸,用自己的奶肉抽打他,软趴趴的肉球一次次砸在陆以川脸上,乳头刮过他的眼睑、鼻梁、嘴唇。最后李三援把自己的脸也凑过来,伸出舌头一寸寸舔舐他的面颊。真是可笑,妈妈使出浑身解数在勾引儿子,让这个可悲的处男的悲伤和理智都逐渐烧干。陆以川终于主动张开了嘴,把妈妈的舌头含住,甜美的唾液在舌尖传递,啧啧的水声宣示着这场性爱的逐渐变质。陆以川伸手握住妈妈垂着的两颗奶球,毫不留情地搓揉挤压,中指和食指夹着乳头,边挤边抠。

破碎的呻吟在李三援的喉头打转,旋即又被儿子吞吃入腹。他感到身下原本只是自己在努力贴靠着那肉柱,现在,陆以川开始主动挺胯,越来越快的将茎身擦在阴阜中间,龟头吻着阴蒂戳刺,将那里肏得又红又肿,颤颤巍巍间他忍不住合拢腿,却只是把儿子的阴茎吃得更紧。

陆以川忽然松开了蹂躏许久的奶子,“啪”一下拍在李三援的屁股上。这一拍力道不小,让李三援都蒙在原地,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易位,陆以川翻起身跪到了他的身后。

“哈哈……”李三援一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想后入妈妈,像叶少黔那样,用公狗日母狗的姿势肏他。于是他乖顺趴下去,主动抬起屁股送到陆以川面前,还极尽讨好地摇一摇。

那近在咫尺的性交区完完全全暴露在陆以川面前,他的父亲陆黔安十几年前用精子射满了那口逼,让他就此出生,而现在,他把自己的鸡巴又捅进去,恰似游子归乡。

陆以川把着李三援的两瓣臀肉,一口气将阴茎插到逼里直达终点,他几乎粗暴,毫无技巧,全是蛮力的一插,又深又重的直破关底,直接捅穿宫颈口抵到了宫胞。被那圈软肉缠绞的快感销魂蚀骨,陆以川单纯凭借着本能,伏在李三援身上抽插了一通后就快速将第一炮浓精射在里面。

当李三援都还沉浸在被内射的激爽中时,逼里的阴茎就再一次变得坚硬,陆以川尝试性地抽插两下后就再次找回感觉,耸动起下体“啪啪”撞起来。他的阴囊一次次拍到李三援的阴阜,蛮干的肉棒进进出出把精液和淫水撞得到处都是,李三援伊伊啊啊地淫叫着,骚逼前所未有的满足,同时被满足的还有他破洞一样的心,他竟然在这种突破人类伦理道德的肮脏行为里寻到了那么一丝丝的依靠。陆以川可以抛弃妈妈,但是他也抵御不了本能,鸡巴硬起来的时候谁不能肏?

李三援痴痴笑着,摆臀迎合身后的肏干,他甚至后悔那么快砸了手机,否则现在还能给陆黔安开个直播。

做到最后,李三援整口逼肉都被肏麻了,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吞了多少精液进去,小腹微微隆着,男高中生儿子那年轻的肉棍依然在不知疲倦地爆奸生母。陆以川双手抓着妈妈的脚踝,把他的下半身高高吊起,让那被奸爆烂了的肥逼对准自己的下体,一次次捅进去,再抽出,再插。他肏逼肏得两眼通红,阴茎都被要被逼水给泡烂。

最后一次挺身,陆以川在射精前一秒抽出了阴茎,“噗噗”射到了李三援的肚皮上。然后他整个人趴到李三援的身上,环抱着对方痛哭流涕。

“哭什么。”李三援摸摸他的脑袋。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李三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到现在为止,太多事都错得离谱,这个问题已经没有答案了。

所有的情绪都逐渐退去,重重疲惫包裹住这对奇异的母子,李三援闭上眼睛前最后想了想,他的报复似乎确实是达到了一半,他感受到,陆以川那比自己都要强烈的痛苦,随着律动传来,他的儿子终于也疯了。

对不起。

“对不起。”

520番外

床上传来一阵阵怪叫,陆黔安转头,就看到睡醒的李三援在抱着被子打滚。他好笑地走过去把人从被子里薅出来,“叭叭”亲上两口,问他今天想去哪玩。

“我们骑自行车去吧!”李三援手舞足蹈,一脸兴奋。

“别闹了,你不是不会骑吗?上次教了你一个上午,最后摔哭了。”

“诶!这你就不懂了,可以骑双人的那种,你负责蹬,我负责拍照。”

“那儿子呢?”

“夫妻出去过520管什么儿子!”于是两人真的把陆以川扔给保姆后开车出门了。

日头不错,满大街都是卖花的,途中陆黔安停车给李三援买了一捧,把卖花的阿姨笑得合不拢嘴。两人一趟车开到了郊区溪谷地,绿色有氧道上已经挤满了人,租车棚更是一车难求。

李三援扛着花下车,用三倍的价从一对小情侣那抢过来一辆双人自行车,牛气轰轰地推到陆黔安面前。陆黔安只得任劳任怨坐到掌舵的一边,开始嘿咻嘿咻蹬自行车。李三援把扛下车的花插到自行车前的网兜里,非常满意地拿手机咔咔拍照,偶尔良心发现跟着蹬两下,没一会儿又去照旁边的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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