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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他的骨子里流着冒险家的血Y

 

“是。”第一个动手的反而是陆如玉,真是有趣呀,景深舔舔虎牙,舌尖痒痒的,想要咬人,下一个就欺负陆如玉吧!任性的自我决定。

其他人注视着,气氛不是凝滞,反而所有人都在看着景深脱下鞋,再是解开夹带,脱下白袜,根本不做试探,一脚就重重地踩在了被压制在地面的玉鹤堂。

地面还有些灰尘和血迹,可没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那双玉白的脚。

“嗯!”玉鹤堂发出了闷哼,景深就更加兴奋了,快乐只会从一个人的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嘻嘻,他很满意玉鹤堂的痛苦。

但比起侮辱,更像是香艳的勾引。

只是说,景深没有想过他和玉鹤堂的可能,现在的他还停留在固定的思维,只想要欺负他,侮辱他,将他的傲骨打碎,让他跌到尘埃里。

玉鹤堂遮掩着腿间的勃起,他根本就不是真的讨厌景深,他只是嘴贱惯了,他被景深踩只会觉得爽和满足,谁会因为心上人这样做而生气啊?更别提他就算连不怀好意的样子都动人极了,越是靠近景深,越是觉得他像罂粟,美人有毒,越是相处,越是戒不掉追逐他的下意识动作。

如果,他不用那些话掩盖自己对景深的心意,暴露出来,就会像是这个按住他的男人一样,被景深驯化,他知道景深的恶趣味,喜欢逗男人,尤其是越衷心的男人,把他们调教成狗,他只想要在他心中更特别一点。

“啧。”景深踩累了,将脚刚想要移开,结果碰到了鼓鼓囊囊的东西,带着热度,烫得让人不好意思,那些专注看着香艳一幕,进入色情幻想的男人们不约而同地吞咽口水,喉结滚动,如果那个被主人踩的是自己就好了。

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景深下一步。

“啊,玉鹤堂,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景深偏不如他意,在男人炙热的目光下,将莹白的脚心不偏不倚,刚好地悬在那根被内裤包裹着的大鸡巴上面,一字一句恶毒地说,“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变态啊。”

近乎嗤笑,带着毫不留情的羞辱,男人却更硬了,一旁的男人们也硬了。

“真贱。”小少爷将赤裸着的雪白脚跟划过男人的下腹,挑逗吗?可他的眼神看起来又那么的不屑冷漠,动作如灼烧的冰焰,玉鹤堂的心火被引起来了,燥热难耐,那处再如何掩盖也没用,庞然大物,被暴露在景深的眼下。

“该不会还以为,我要……”小少爷将脚踩在他的脖子上,莹润的脚趾头不轻不重地踩着男人的喉结,“奖励你吧?哼哼……”

“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满脑子黄色废料,我救你不是为了收获一个人形按摩棒,你得发挥出其他用处。”小少爷也没想过他的行为除了羞辱外的情色含义,他怎么可能怪自己呢?当然都是这个蠢货废物的自己有问题啊。

“如果你没有价值,那你就不配站在我身边。”他的声音很少急促,常常如现在一样,轻轻的,却又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高傲和冷漠,他从来都是被权利宠大,溺爱得有些坏的小少爷。

如果玉鹤堂没有价值,不要管他是否和景深是死对头,景深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玉鹤堂忽然和陆如玉对上眼神,沉默寡言的男人眼里是对恶毒美人的炽热的忠诚,甚至因为太过静默,那股堪称偏执的爱意变成了水流,看不见却又无处不在地围绕保护着他的主。

他莫名好笑,难道自己会输给他吗?

他笃定自己不会,自信建立在他的能力之上,伪装厌恶景深的假面已经被揭开,他又何必故作姿态,将小少爷推得更远。

玉鹤堂喜欢景深,很喜欢很喜欢,从前是,现在是,未来是。

陆如玉只是感到男人的眼里似乎燃起了什么斗志,他只是继续充当缅默的忠犬,他的眼里唯一只有一个人。

“好啦,蠢货,想想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我可不会来救你第二次。”下巴感到的美妙触感抽离,小少爷在沉默的陆如玉服侍下穿着鞋袜,好整以暇,支着下巴看着四周,打量实验室。“快点,玉鹤堂。”

“是是是,景少爷。”玉鹤堂毫无少爷架子,摆摆手就去往刚才他藏匿的实验室取了点东西,景深瞅了瞅,“走吧。”

依旧是陆如玉开阵,景深在他后面,玉鹤堂在景深后面,男人牵着他的衣角,故作柔弱的样子让察觉到的小少爷回头给了他一拳,装个锤子啊你?

玉鹤堂只是微笑,那张脸不说话的时候,还算看得顺眼,一说话就尖酸刻薄,不怀好意,景深狠狠瞪了他几眼,示意他老实点,玉鹤堂拽住衣角的手牵得更紧了。

“我不过是个柔弱男人,需要深深的保护,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斯文的男人特意靠近他的耳边,景深把他的头推走,有些发丝过长,他拽下了几根。

倒是不疼,但是当景深看过来,玉鹤堂还是做作地龇牙咧嘴,看见小少爷果然开心了些。

“小心。”陆如玉突然停下,后面的保镖们也屏息进入备战准备。

玉鹤堂也一改先前的矫揉造作,将景深隐隐护住,神情认真而警惕。

被清理好的道路深处走出一道人影,在昏暗的商场旁边路灯的闪烁下,英俊邪气的男人张扬地望着人群中被拥护的小少爷,还是那么骄纵的可爱啊。

真是。

久违了。

“深深,是我。”男人邪笑,放荡不羁的过分自由是崩坏,不安分的心跳动,他贪婪地看着许久不见的景深,已经三年了,他被关进去,他癫狂几分?“难道我们深深已经忘掉静妙哥哥了吗?”

“深深,过来呀,哥哥很想你。”徐静妙身上穿着精神病院的条纹衣服,在警戒的目光下大胆前进,景深有些头疼,他很少有害怕的东西,但是徐静妙太古怪了,也太疯了,让他每次看见他就头疼。

玉鹤堂从他身后走出来,“深深可没有你这样的疯子哥哥。”

他侧过头问景深,“对吗,深深?”

就连一直防备的保镖们都竖起了耳朵,等待他的回答。

景深不是很喜欢徐静妙,但是上辈子,他意外逃出生天后,身边只有陆如玉和三个雇佣兵保镖了,在投奔s市的路上,也遇见了他,一路追着自己,虽然很讨厌。

但是看见那张邪气的帅脸,印在景深心里出现的,确实s市抵抗不住丧尸潮后,他冲出去断后,景深见过很多喜欢很多爱,但是上辈子至死,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

这个疯子是一个。

他呼了呼气,有些爱沉甸甸的,想丢掉,但是该死的男人又像是狗皮膏药,偏要缠着他,小少爷没良心,于是他说,“我有好多个好哥哥,你是哪位?”

疯子更疯了。

周围的男人们似乎是感到庆幸,又在心中生出了隐秘的嫉妒和渴望,既想要成为他的唯一,又想要退而求其次,即使不能成为唯一,之一也行,即使高傲如玉鹤堂,也明白。

小少爷拥有最自由的灵魂,爱不能困住蝴蝶。

“深深深深深深……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是徐静妙啊!深深……你看看我啊……”他毫无形象,青筋暴起,让男人们更加防备他,害怕他伤害到景深。

但他不会,即使是三年前进了精神病院,也不过是因为……

“别吵吵!你太烦了!”景深不耐,又觉得有些太凶了,他明明不该把上辈子的两人相提并论,不该可怜这个疯子,可他还是软了心肠。

“徐静妙,你冷静一点,现在是末世,不要再执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景深的眼睛透过发狂的男人,男人因为他的话冷静了一点,“你现在的样子我很害怕,”没有害怕,他只是不想看见他,一看见就会想起上辈子他的死状,会无法抑制鼻子酸酸的,多丢他景深小少爷的脸啊。

“让开,不许跟着我。”景深挥挥手,越过玉鹤堂和陆如玉走在了最前面,路过徐静妙的身边时,他终究还是不忍心,“如果你还想见到我,就不要再这样了。”

他会很烦,心脏那里糟糟的。

徐静妙像是被镇住了,呆在原地,陆如玉和玉鹤堂沉默着走过他身边时,都飞快打量了他一眼,他在深深心中不一样,需要警惕。

深深太招人喜欢了,这不是他的错,是不知趣围上来的野狗有罪。

他们快步离开了。

只剩下个英俊的疯子在满是人类丧尸血迹肉块的商场旁,昏暗灯光下呢喃,“深深,深深,深深……”

“父亲,玉鹤堂我带回来了。”丢下这样一句话后,小少爷就飘到他的房间睡觉去了,他太累了,这两天身体和精神都处于双重的不安和强烈的刺激中,终于解决了首要的重点问题后,他也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后面要做的事情,没有这样急。

一步一步来,他已经为末世开局,尽人事了,做到他这个少爷能做的最多的了。

男人们的对话他并不清楚,他挥挥手,陆如玉也退出房间,像条忠诚的狗一样,守在门外,房间里,景深陷入沉眠。

他清楚自己是梦到了前世。

前世的一个小时后,谁都不知道末世即将到来,别墅里欢歌笑语,轻舞曼歌,人群脸上全是欢快愉悦,然后……景深叹口气,他看见自己,当时在二楼被保镖们带着从楼台上跳出去,那个修剪花草的园丁、大厨、平日里淡定从容的女佣,他们是最初的丧尸。

然后咬了毫无防备的人群,人群尖叫、血液四溅,等人们反应过来可以逃跑时,已经晚了,那里面的活人无几,哭声渐远,陆如玉捂住他的眼睛,他扒开。

“没关系的,让我记住今天。”他的声音轻轻,怎么可能不害怕,可是他不能逃避,末日里面,即使有他们保护,自己也应该学会成长。

记住变成炼狱的今天,永远也不能忘记这种危机感。

景深一直有想,到底,这个末世是人为的,还是天灾?

毫无征兆的,降临这个平静的人间,打碎幸福,滋生更多的不幸与绝望。

丧尸的皮肤青白,在感染丧尸细胞后三四分钟就会腐烂全身,发出恶臭,但它们的速度也变得更快,力气也更大,在前中期,更是出现了有智慧的丧尸,也在脑子里面产生了晶核,可供异能者提升。

至于异能者的晶核?说实话,就是因为有蠢人完全不顾道德底线,向没有防备的身边人下手,最后末世崩溃,他们功不可没,简直是人奸。

景深想起那些人疯魔的模样,反胃感,他真的瞧不起那些人。

强者挥刀更强者,弱者挥刀更弱者。

前期的人类并不占据优势,面对未知,人类会恐惧,会害怕,还将对手的能力神化,而且即使是异能者,也对如何训练异能毫无头绪,除非人类他们亲眼见到其实丧尸也并非那么的不可打败,对着脑子开一枪,拿大刀将脑子切成两半,拿棒球棒将脑子打下去,其实丧尸也会死。

异能者学会其实技巧,学会战术,学会用脑子,而不是成为异能者的优越感。

人类从不缺勇气和智慧,景深只是比他们早经历了一次生死,他告诉父亲,让普通人也学会如何对抗丧尸,未来异能者很重要,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就要抛弃更多的普通人。相反,普通人会在很多时候发挥令人惊讶的作用。

只要愿意拿起身前的武器,不放弃自己,人类是坚毅的物种。

上一世父亲死了,景深更加迷茫,即使后来在路上遇见了景醒的下属后,明白父亲是被某个竞争对手连累,面对期盼的眼神,他也没有领导他们,他虽然骄纵,时不时会恶毒地侮辱人,但他还不至于荒唐到明知自己没有能力,还要去硬抗,掌权者的决策是需要深思熟虑的。

他承担不起为一个基地的人做决定,他的爱恨都太直白,他只适合做他自己。

说是自私,但是倒不如说是自我有明确的认知。

太过自由的人本就需要很大的勇气,何况是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他不做,就是不做。

他们身处的这个市繁华、经济发达,靠近首都,临海,于是在后期,丧尸退出第一危害,随之而来的就是汹涌大海之下的危机。

其他城市则是变异动物危机,变异植物危机,每个基地都自顾不暇。

景深死在s市丧尸潮、变异植物潮和动物潮里面,那个时候,距离丧尸病毒研究出来只差一步,可他们这群守在最后一道防线的异能者全都死了,鲜血、绝望、痛苦……

但这不算噩梦,他被吓醒,告诉自己,要记住这种无力感,想要安定和平,要尽快找到那几个对末世结束有关键性作用的人。

至于普通人启蒙,他想,下一个就找到那个家伙吧,紧靠着父亲和他们的部下还不够。

吓醒一身冷汗,他下床洗了个奢侈的热水澡。

享受了最好的待遇,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付得起。

小少爷从来不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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