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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鸢/傅融】衣柜后的密室

 

“冷不冷?”他在你额头边上轻轻问。

你没动,故意装睡逗他。

“真睡着了?……梦里也能睡觉吗?”他兀自嘀咕。

隔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意识到你在装睡,你故意匀慢呼吸,又深又沉地呼气。

“碰一下脸,没关系吧?”

他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在肯定自己的想法。因为下一刻,他的干燥而柔软的唇就落在额头眉心处,轻飘飘的一个吻,没落到实处,像鸢的尾羽扫过掌心。

没吻到实处,故而不满足。他又向下,亲一下脸。点到即止,可人心的欲望不会因为一点点甜头就收敛,小颗饴糖只会勾起更强烈的嗜甜情绪。

然而这样偷亲也是有风险的,他怕你突然醒来,动作也束手束脚的。

握成拳的手掌舒展开,沿着身形的起伏轻轻摩挲,碰到肋骨下快碰到胸乳的时候,他又像烫了手一样飞快离开。于是那有些微热的手掌,只敢在脊背处拂动。

“胆小鬼”唇也不敢亲,胸也不敢碰,急起来只能乱蹭。

傅融动作幅度大了点,埋在你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你身上的气息,仿佛这样就能满足了。然后他就停在那不动了,片刻之后,他在你颈侧落下细密的亲吻。

你的一只腿夹在他腿间,只是向上一挪便碰到了他胯间硬挺微热的性器。你听见他的呼吸声一瞬间停滞,下一秒他滚烫的气息就挨了上来,双唇侵占着你的呼吸,你“唔”了一声,也没入他的亲吻中。

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他抱紧了你质问:“骗我?”

你搂紧了他的脖子,低声笑起来。

或许是因为知道了偷亲被发现,他有些羞赧,用额头顶了顶你。

“傅融,你知道寻常夫妻间,该怎么称呼彼此吗?”

傅融哼了一声,故意说不知道。

“总不会互相叫小名吧?”他说。“……不许叫。”

“嘿,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啊,你那时候不是叫得很顺口吗?”

你说得是白日里,村民问起你们的名字,傅融为了避免麻烦,直接化名二牛和小宝的事情。

“我以为……你不喜欢徐庶以外的人这样叫。”他轻轻地说。

“名字只是称呼而已,有什么关系?你也可以叫别的。”你安抚性地亲亲他的下巴。

“那叫……宝宝,好吗?只是今晚……”

这下换你害羞了,热意攒在一起向上窜,很快你的耳根就红透了。

“也不是不行……”

你看见他的眼睛亮了亮,抱住你低着声叫宝宝。一声比一声缠绵,意兴未尽处,还要添上两记亲吻才算作罢。

“我曾听蜂使说过,伪装的最高境界,就是完全代入自己伪装的角色。”傅融说。

你抬起头看他:“蜂使什么时候说过?”

“……反正就是说过。”

“那要怎样做,行夫妻之事?”

他没想到你就这样直白地说出来,脸颊忽地充血发烫。“这样想,也可以……”

“这床太窄了。”你只是随口一说,但在微光下,你看见他那道灼灼的视线,紧盯着你不放。

越是这样说,他就越逼近你,你后背贴上冰冷的墙面,下意识地弹回来,直接撞到他怀里。他撑着手臂一翻身,整个人笼在你上面,说这样就不挤了。

散落下来的乌发落在你面上,痒梭梭地,你只顾着拨开他的散发,身下的衣裳已经被褪个干净。两个人光裸着,腿也贴近了,这时候他却怕羞了。

附在你耳边悄悄问:“这座房子,隔音好吗?”

“反正是梦里,怕什么?”

他受到鼓励似的,一鼓作气摸到花心秘处,那里不知何时已经泌出一点汁水。他单指从花缝处挑出一线银丝,凝眉看向你。

你别开视线,嗫嚅着:“你刚才一直偷偷亲我……”

“亲一下,就会变成这样?”傅融慢条斯理地问你,手指在穴口浅处进出翻搅,愈来愈大的粘稠水声传来,像是故意讯问你似的。

他的拇指寻到熟悉的位置,揉了两下拨弄开,在蒂珠表面轻轻抚弄。他的手指不消什么花样,只是浅浅弄两下你就已经快要痉挛着崩溃。

这时候他停下,你听见床脚咯吱响了一下,是他沉身入了进来。比手指带来的感觉更饱满有力。硬挺着撑满了下身的肉腔。

只是稍微一动,木床就像破碎的零件一样,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傅融听见这声音也没有停下来,仿佛和床较劲一样,床叫一声,他就要撞两下。

“被人听见了,该怎么办?”

傅融在你耳边断断续续地问着。虽然这样问着,动作却不见停,抵着你深处狠狠捣,一下重过一下,小床被摇得像织机,吱呀吱呀没有尽头。

“就说我们是新婚夫妻,新婚都是这样的。”

他喘匀了一口气,猛然吻了过来,像要攫取你的热源和呼吸,吞咽进心底深处。你的腿弯被高高挽起,他的性器一刻不停歇地凿到深处,直顶到胞宫前为止。

连缓慢抽送的动作都省下了,只有深入的动作,你被顶撞狠了,眼角溢出清泪,正要开口叫停他时,门外传来陌生人的脚步声。

他耳聪目明,尽管忘情却也听个分明。慌张地抱着你,性器抵在深处,失控地射了出来。你在方才一番折腾里,早就飚着泪不知小去了几次,此刻被他按着射在里面,又竭力忍住溢出口的叫声,眼前泛白,浑身颤抖地潮起。

你脑袋清明了几分后,方才听见那人原来是在隔壁的仓库里翻找旧物,仔细听便能分辨,这人就是那老丈的儿子。

你身下酸软地合不拢,本以为这样就是结束,谁知梦没醒来,傅融又没满足。

你任他把你抱起来,两个人秘处还连着,他的肉刃又胀大起来,堵在里面,精液与汁水从缝隙处丝丝缕缕地流溢出。

你挂在他身上,被他抛在半空中一下一下肏弄。

“重不重?”他贴在你耳垂上问,气息如同细密的丝线穿过耳膜,痒得你偏头闪躲。

“真的快透了……”

快被肏透了。

傅融轻笑一声,语气很温柔,话意却狠:“那也没办法。”

在墙边,他将你抵在角落里,一只腿架在他臂上,被他带动着一晃一晃地。

“现在呢?要不要再重一点?”

你沉溺在这重重的力度下带来的快慰里,点点头默许了。他的手摸到下面,一边抽送着肉刃,一边在边缘揉弄挤压那处蒂珠,你立刻就哭了一声,想抬起膝盖撞他一下,但没有力气。

“宝宝,这样好不好?”

他又想起刚才随口叫的小名,叫着像是真正的夫妻,床笫间谑语调弄,亲密无间。

你从来没有听过他用这样的语气温言软语,更没有听过他这样的称呼,差点软倒在他怀中。

这样扮演着夫妻的角色,傅融却渐渐觉得这不是伪装,或许梦外的世界才是庄周梦蝶般的噩梦,此刻的梦境才是真实。

他想起前几次在这梦中醒来都是高潮兴奋作为契机,眼神渐渐沉暗下来。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他的动作温柔和缓了许多,磨着宫口不敢肏开,揉着阴蒂的手也慢下来。

门外的脚步声停在了你们放门口,那年轻人在门外敲敲门,说父亲让他把农家自酿的酒送来,就放在门口,请你们品尝。

傅融极力平稳气息能,动作也停下来,保持正常的语气和那人回话。你在他胸前胡乱亲咬,在凸尖处轻吮啮咬,他手臂上的肌肉都贲起,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与那年轻人的对话进行了半天,你也折磨了他半天,你用手轻轻抚弄卵球,看着他欲反抗而不得的样子,眼尾都被你弄得泛红。

他忍不住按着你向深处肏去,你被这突然的一冲激起一声叫喘,门外的人以为你是被虫蚁吓到了,忙说:“弟妹不要怕,门外有驱虫的药草,一会让阿弟熏一熏就好了。”

“好,谢谢……”

尾声被他撞散,好在那年轻人已经走远。

嘴上温柔地叫宝宝,身下却毫不留情地戳刺,每一下都撞在肉穴里的敏感处,水液顺着缝隙淅淅沥沥地落。隐忍半天,他终于还是埋在你身体里射了出来。

梦也在那一刻消散。

……

“梦里不是挺会的吗?让你停下你都装听不见。”

你捏着他的耳垂,问他。

傅融紧闭着眼,死死拽着衣襟不让你抽开衣带。

“别闹……”

“那你再叫一声宝宝听听。”

他把脸埋在枕头里,你怎么唤他也不理睬。

“你那时候叫得多顺口啊……”

你叹了一口气,靠近他轻轻亲了一口他的耳垂,学着他也叫了一声“宝宝”。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你的腰,小声说:“你不要欺负我。”

铃铛清泠泠的声音振响的时候,你看见傅融的笔抖了一下,一团明显的墨渍留在纸上。他回头有些难堪地看了你一眼,耳垂已然充血透红。

旁人不解铃铛作响的意义,可是傅融知道。在紧紧相缠的夜里,铃铛响起来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按着你重重地顶。

“傅副官,这本计簿有问题的地方我都标出来了,你看一下。”

你表情一本正经,根本看不出破绽,只是在他走过来拿起计簿的瞬间,你摇了摇手中的铃铛,笑盈盈地说:“辛苦,傅副官了。”

傅融接过计簿,另一只手却要去夺那铃铛,被你一偏让开了。“做什么抢别人铃铛?”

他垂着眉眼,赧然看着桌案没看你:“别摇了……你……”

“不行,傅副官一听到这个就精力充沛,我多摇几下好让傅副官多干一会儿啊。”

傅融的脸说红就红立刻满面羞云,抱着计簿往回疾走,却忘了门槛,在门口绊了一下。说气馁倒也算不上,他知道你是故意的,故意报复他。

根源在于前几日你刚从外面弄回来的铃铛,一摇一晃就有清脆的动静,你说是朋友送的,又不肯告诉他是哪个朋友。

吃了暗醋的傅副官晚上让你拿着铃铛坐在他身上,他那时手环着你后背,明明答应你的是摇一下代表过重,让对方轻一点给自己喘口气缓缓的机会,到了横吃飞醋的傅融那里,就变成了摇一下重一下。

铃铛握在你手里,系着尾端的绳子又和你的手缠着,你轻易放不下铃铛,却又被迫在他的动作下无止境地把铃铛弄出声响。一晚上在这铃铛的迫害下被弄得神魂颠倒,你从此算是记住这个铃铛了。

傅融修改了计簿再送回来的时候,屋里多了几个文官,你见他来了,便晃着手腕慢慢摇铃铛,但却有一定节奏感,响声一下急促过一下,像是某种舞乐的调子。

他怎么可能不清楚这节奏感的来源,可是你开口让他留下,他就不得不坐在一边。那文官中的一个,很善于奉承上司,连连夸赞你有乐感天赋,摇个铃铛都能摇出节奏感,九快一慢,九浅一深地。

你说没有,“这都是傅副官教我的。”

傅融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要翻不翻的白眼,从咬紧的牙关里吐出一个字:“对。”

文官笑着对傅融说:“没想到副官还钻研此技,真是难得。”

你趁他们走到一边讨论事情的空档,用计簿挡住脸,对傅融说:“夸你呢。”

说罢拿着铃铛在他耳边又摇了一下,傅融想躲开,又怕闹出动静被文官看见,脸色红红的抓住你的手腕。“别闹……”

见他终于求饶,你才把铃铛暂且放下。

晚上你们在王府你的寝居里逗飞云,你又把铃铛拿出来,摇一下铃飞云就跳一下扑着铃铛。当值的女官也跟着看了一会,直夸飞云聪明伶俐。然后看了看傅融,惊讶道:“傅副官,他脸怎么这么红了。”

你伸手过去摸他的额头,笑容有点幸灾乐祸,轻挑着一点眉头和那女官说:“大概是有点发热。”

傅融默然握住了你放在他额头上的手,垂着眼睛也不言语,手心发烫,你想抽走手腕他却不松开。女官喂了飞云两条小肉干就拍拍手走了,留你们还在屋内。

“傅融,你害羞啦?”

他瞟了一眼铃铛,说:“没有,有什么可害羞的。”说罢抬眼看你,目光幽幽的,把你扯近了一些,说:“喜欢摇铃铛,是吗?”

飞云仿佛嗅到了气氛的微妙,耷拉着尾巴慢悠悠回了自己的窝。

你没说话,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又摇了一下铃铛,像是在挑衅。他偏头过来亲你,被你仰头躲开了。

你憋着笑又摇了一下铃铛,“下班铃,傅副官可以回家了。”

感觉到他直视你的目光有点愤怒了,你轻轻起身准备离开,他却骤然把你扯回去,你撞在他胸前,被他紧随而上的吻堵住了唇。

他现在不仅会贴着你的唇“啾”“啾”地亲,还会探出一点舌尖触碰你。在闭着眼看不见周遭的世界里,舌尖就代表了一切的感官。他的舌尖挑弄你的唇瓣,在敏感的唇峰处流连不止。

偏偏他又拙于亲吻,忘情处连呼吸都不会了,鼻腔里因为微微的窒息而发出唔唔的声音。你的手在他颈后轻抚,试图缓解他的紧张。

忘了右手还拿着铃铛,你不自觉地晃了一下铃铛,他挑了一下眉头,“还玩?”

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你被他拥着踉踉跄跄地回到内室,那里有一扇巨大的被布掩盖的镜子。他以为不过是普通的装饰品,连看都没细看,把你抱到内室的矮案上。

说来也巧,案上还放着两个小铃铛,上面系了带子,他看了脸红,问这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当然是给飞云买的小铃铛啊。”

傅融摸了摸鼻子,反而因误会更加尴尬了。你追着问他误会了什么,他又偏着脸吻了过来,掩饰着一切心虚。彼此的衣物被七手八脚地剥落,微凉的手贴在他腰间的时候,他颤抖了一下,你因此想了一个坏主意。

就在他意乱情迷的时候,你悄悄把铃铛系在他腰间,他“唔”了一声想离开,却被你圈着脖子追着亲吻。

“你在我身上……系了什么?”

分开的时候,他气喘吁吁地问你。

你没回答,牵着他的手去摸那枚铃铛,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透出羞意,鼻尖都泛红,他轻飘飘地瞪你一眼,咬着牙说:“你这色……”

又不好意思把话说尽,只好咬住自己的牙关,掐了一下你的腰。

室内只有明亮而冒着淡淡烟尘的蜡烛,傅融几次提出要把蜡烛熄了,说是腰省灯油费,你缠着他不许吹灭,“傅副官,广陵王府要是由你打理一定能开源节流。”

“哼,还不是帮你攒钱。”他的牙齿咬咬你的脸,留下一串浅浅的牙印。

“傅副官帮我研墨,水都省了。”

他的手指停在你身下的穴壁中,正如你所说的研墨。你看见他闭了闭眼,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要说……不要说这样的话。”

你沉身向下坐了一点,把手指吞得更深,气息也因此有些紊乱。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你,看你的反应和表情。你握住他的手腕,像是在骑着他的手指,就这样前后晃着下身。

你未必有他能狠下心去磨穴壁上的敏感,所以他的指尖戳到那里的时候,你便迅速又躲开了。

傅融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在你再次把他手指向穴腔里送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寻到那一点,屈着手指去揉,你故技重施想躲开,他扣住你的腰使你无法抽离。

上位者却被迫承受快意,他的虎口恰好卡在穴口上方,拇指陷进皮肉中,去捻那藏在中心的小珠。你坐在他手上,止不住地向下滑,却给了对方以机会,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你送到快意的浪尖上。

酸与麻交织浑然,感官上的极致逼出你眼角的泪水,身下不绝地流出蜜液,穴口翕动着挽留他的手指。

你虚软着伏在他上方,腿颤抖得不由自已,如果不是他还撑着你,你或许已经坐到最深处了。

傅融把手指抽出来,咬着你的耳垂,脸红红的,轻声说:“好多……你终于会省钱了。”

你捏着他的肩膀,无力地想,傅副官终于学坏了。

“可是这样一点点磨,是不是太耗费人力物力?”傅融犹自问你。

你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铃铛细细琐琐地响起来,那根红绳绕过他腰际,在凸出的胯骨处绊着,金色的小铃铛就随他动作而轻轻摇晃。

“唔”,你喘了一声,铃铛也剧烈地响起一声。接着就是铃铛绵延不绝的动静,你被他腰肢顶弄地向上拱起身子,铃声却不因此断绝。

最初莽入了几下,铃声摇得飞快,你的心跳得快和铃铛声一般了,身下几乎是实打实的分量,到底哪里节省了人力物力?

肉刃送进去远比手指带来的感觉充实,不消故意找到敏感处就能捻弄每一处,你听着他腰间铃铛的节奏,也能猜出几分他行动的规律。差不多三下和缓的铃声就要换来一阵疾响,于是你趁他不防在法地滑动。

他的眼睛还是望着你,被渴欲煎烧心智的人,无辜中又透着几分纯情的引诱。

你陷入他眼眸里的陷阱,你甚至可以确认,尽管身体没有交合,他仍旧在神智中进出捣弄你。灵台间豁然的快感贯穿了你的意识,被子下他每一下自渎的动作,都仿佛细丝牵动你的神经。

你没有办法移开目光,明明身体是自由的,却被这透骨的爽意囚住。

你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强行停止这场神识中的交媾。傅融却蹭过来,下巴贴着你的额头。

原来只是小声“唔唔”叫,现在他倒是会微微地喘了。眼睛听不到,就用声音。

“真的……出不来,帮帮我……”声音断断续续的,隐约有些哭腔。

“不行。”你说得没什么底气。

他快哭了,在你头顶上又说了几句好话。

将醒未醒的傅融当然是最好哄骗的,你又哄他说了几句,傅融抽抽搭搭地都应了。然后问你:“现在可以了吗?”

你都有点不忍心继续哄他玩了,他一双眼湿漉漉的,被磨得眼睛浅露出血色。一滴泪垂在眼下的睫毛上,还在哀哀地期待你。

“还是不行。”

“为什么还不行……”他的声音有点愣愣呆呆的,和平日精干利落的样子完全不同,是卸下防备后,懒洋洋的小狼的样子。

“你自己弄出来。”你鼓励他。拍了拍他正在动作的手。

傅融的眉头渐渐皱起来,你看见他抿了抿唇,半垂的眼睛里,眼神也藏着凛然的意味。看来是真的睡醒了,脑子清明地可以跟你算账了。

“你又哄我……让我说那些……”他急急地低声说道。

窗外湛然的蓝铺满半面天空,终于有了些日光的苗头。他也停下动作,跟你直直对望了几秒。

你迟疑了一下,向后退了退,可惜身后是墙壁,被他堵在墙壁边上,和方才一样。

他提起你一条腿,有点用力地撞了进去。

满是汁水的腔穴“咕叽”一声被塞满,隐忍了半天,肉刃充血肿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尺寸,完全地撑开密处,顶撞进最深处。

你仰着脖子低叫了一声。

“骗我……不帮我!……欺负我!”每一次停顿都是更用力的结果,你揽着他的脖子,被肉刃顶到敏感时的收缩他也能感知到。

“那……我来问问你,你在做什么?”

这是你刚才问他的话,被他回报回来。

你咬着唇不语。

“这是什么?”他重重冲了一下,提示你。

是你方才在他自渎时,指尖勾起一点他性器顶端的涎液,故意使坏问他。

“刚才不是很能说吗?出声啊。”他咬你的耳垂,身下刻意地控制节奏,在你稍微放松的刹那凶猛地撞入。

你狠狠瞪他,但不起作用。

“好乖……再用力一点吧。”他幽幽地复述。

在他独自用手解决的时候,你就是故意这样说的。甚至一字不差。

你在最后的混乱中抬眼看他,他其实也乱七八糟的,像刚起床的飞云,愣头愣脑,脸上还带着枕上刺绣的红痕,头发被蹭得也乱了。

要撞到哪里才算至深,要肏到什么时候才算停歇?他在你耳边的喘声无限回荡,不知道被他弄丢了几次,最后一次终于绷紧身体将他夹到射。噗叽噗叽的声音,在某处暗暗地响。

结束之后,他又热乎乎地挨近。

“怎么醒那么早?饿不饿?”他亲亲你的脸,问你。

和方才按着你做的人判若两人。

“不饿。”

他垂眼看你,或许是方才的“一问一答”让你有了点阴影,于是你说:“确实有点饿了。”

傅融把你捞回温热的怀抱中,“再躺一会,给你做早饭。”

囚室深处,只有狭窄气窗映进来的一点光线。你走近的时候,看见傅融倚在一侧,不声不响,用手背掩住眼睛。

你站在囚室外,隔着栅栏看他。囚室昏暗,但鸢部的人替他找了一间最干净最舒坦的,你默许了鸢部的行为。以至于他在这间囚室里未吃过太多苦头。

你敲了敲栅栏,他分明听到了你的声音,却微微侧过头去,转向了另一边。

自他被俘那日至今,听鸢部的人说他的身体一直极度虚弱。然而你没有来见他,直到僵持到今日。

你开口,下意识地想唤傅融,又想到此时此景这个名字他未必会认。曾经朝夕相处的爱人隔着一道坚不可摧的栅栏,可相望对视的渴望与决心悬隔在时间与世事之外。先开口的是你。

“听说你身体一直虚弱,快要死了。”你平静地说。

他曲起的一条腿落下去,遮住眼睛的手攥成了拳,又放开。仍旧没说话。

身边的亲卫被支开在囚室外,你解开囚室的机关门,慢慢向他走去。这里太安静了,静得快要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鞋底踩在石砖上的声音也因此格外清晰。

即便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你仍旧不相信他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站在他三步之外,他还是没反应。

“一座城池为交易换一个人,想必这就是你恢复身份之后送我的第一份大礼吧?”你慢慢俯下身子,手扶着膝盖,笑着说。

你盯了他半天,他终于把覆眼的那只手拿下来,但却仍然闭着眼睛。

“你答应……放我回去?”大概是太久没说话交流,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谈好的条件,你要看看吗?”你把那封信函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誊抄了一遍。”

傅融没接,只是拿手背慢慢地挡开你的那只手,皮肤相接的那一瞬彼此心间沉默震荡着。昏暗里他的眼睛却明光闪烁,盯着你,手却缓缓圈住了你的手腕。

“我们……谈谈。”他说。声音有些苦涩。

谈什么?在一切未发生前明明有无数次机会能谈。

你想起一些过去的画面,尽管一直压抑着自己不去回想,但见到他的那一刻顽石也开始出现裂缝。

“该谈的,和里八华,和华胥,都谈过了。我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你越说越急,说到最后气息都在颤抖。好像越想装作不在意决裂的事实,那种欲盖弥彰的虚假就越鲜明。

你很轻易地甩开他的手,他仍不放弃,伸手却扑了个空。你站起身来,高高地俯视他。你原本以为此刻该是扬眉吐气的爽快,可看到傅融微微蹙起的眉毛,看到他眼里聚起的哀色,你心尖又被堵住了似的。吐不出咽不下,傅融变成了心脏血肉间的一团珍珠,积年累月地藏在那里,痛苦中又使人爱怜。

“起来吧,我带你出去。”你不去看他的脸,淡淡地说。

他很虚弱似的,撑起身子又摔了回去。反复几次,你也没了耐心,顺手扶了他一把,却疏忽忘了机关门的钥匙正藏在这边的袖子里,也就是电光火石的刹那,钥匙被他夺了过去。

你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身后囚室的机关门“砰”地一声阖上了,与此同时,门锁也“哒”地锁紧。你心下巨乱,急着去抢他手里的钥匙,那钥匙却被他远远抛到了栅栏之外。

狼也会假寐。

钥匙落地发出脆响的时候,你心里忽然想起那个警告。

机关门非有钥匙不能开锁,你扑到栅栏旁边,却发现离那钥匙恰好只隔了半掌的距离,如果有工具……

你听到衣料窸窣作响的动静,某个身体极度“虚弱”的人站起了身,悠然地走向你。

你半蹲在地上,忽然觉得全身的毛发都快要炸起来了,从脊背处窜上麻意。他垂首凝望,气窗倾斜出的幽光落在他脸上,你这才看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现在,我们谈谈。”

……你被他囚在栅栏和他臂弯之间,唇舌被他肆意地品尝。你好像没有见过这样的傅融,但你想也对,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傅融。朱栾香使人难以分辨过去和现在,你想张口问他现在是否还用朱栾花和柚子皮煮水洗衣,可却不能,你稍稍逃离却被他追逐而上,这样的誓死纠缠。

这就是他的谈谈。好像也确实是唇枪舌战。你也不甘示弱,扯着他的衣襟,对着他的唇瓣咬了又咬,直到闻到血腥的味道。

在这种时候彼此也不忘彼此较量,对于傅融,你一向自以为了解得透彻,却不意他在暗处有更多你无法捉摸的事情。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的鹰犬,咬人竟然这么疼。你躲开他衔住你颊肉的牙齿,被他挎起双臂环抱在怀中接着亲吻。

腰带和饰物接连落地,你的指甲尖几乎挠破了他的后背,你咬着牙骂他:“色中饿鬼!”

他愣了一下,动作也停滞了一瞬。好久远的记忆,但彼此记得如此清晰。

“要谈什么?我说了放你离开,你还要……唔!”

傅融俯下身抱住你的腿弯,迅速地将你整个人抱起来,然后你被他放到先前他躺着的那条窄榻。

“你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府里的亲卫又被你支开了?”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惦记着亲卫有没有渎职?!

你屈肘撞向他,被他轻松躲开,在这场混战里他只守不攻。因为太过了解对方,软肋与强悍之处便无所遁形。

“从前就提醒过他们,不要轻易离你太远……你是觉得……是觉得……”他躲闪开你砸来的匕首的刀鞘。

近距离打斗,你来不及拔出匕首,于是连着刀鞘一起向他袭去,可惜棋差一招,沉钝的鞘首在他心脏前几寸停下——你被他擒住了手腕。

“觉得什么?如果亲卫都在,二公子,恐怕你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傅融终于轻轻笑了一声,“可他们不在,你怎么办?”

你沉默地看他

“我已经和他们谈好了条件,你只需要离开,然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你尽量保持平缓的语气,可这也使话音变得冷漠。

他弯起的嘴角渐渐落下,半晌吐出两个字:“休想。”

下身被两根硬瘦的手指捻动着分开唇瓣,你被刺激地想合拢双腿,又被他强硬地挤过来分开。

你握紧刀鞘的双手渐渐丧失了力气,堪堪还虚握着,在他娴熟地勾动阴蒂的时候,复又握紧。你手背上的骨节都攥得凸出,却仍不愿发出一丝动静。

“这么不愿和我谈么?”

塞进了一根手指。

穴中早已泌出了一点汁液,他试着搅动了两下,紧接着塞入了第二根。

腔穴被撑开,你不安地抬腰。又被他用身形的优势压了回去。

“白纸黑字写好的条件,还有谈的余地……吗?”

他的手指在肉壁上的某一点停住,他记得按揉这里的时候,你的反应会特别激烈,他用指腹绕着那里打圈,你的声音随之颤抖不已。想让他慢下来,但显而易见,他衔住了猎物的致命处就不会放开。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才是阶下囚?”你想踹他,腿刚抬起来又虚软地落下。

水液的声音更响了一些,他手指进出的动作也快了许多,几次探到令你心惊的深度。

“那你呢?也一样逃不掉了……”他话语间藏着狠意。手指也加速抽动,非要逼着你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似的。水声一阵漫过一阵,有几次修长手指已经戳在某个危险的小口上了。

而你说的话没错,给里八华开出的条件不过是利益置换,他们要人,你要一座城,阶下囚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哪怕是他自己早就谋划好的一场局,条件也白纸黑字地写着,不得更改。你只需要那张契约而已,但他显然图谋得更多。

比如此刻,原本是阶下囚的他也囚住了你的身体。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也成了他的囚徒。彼此囚锁身心,又在黑暗里共同堕落。

他凑过来,叼住了你的耳垂,耳廓处却也泛起麻痒。

“听说有野心的人都格外狠心……”傅融一边说,手上的动作也深重许多。

同为困兽犹斗的阶下囚,你我之间,谁更狠心?

他抽出了手指,你攥紧刀鞘,终于向前抵在了他的心口处。而与此同时,身下他的性器也分拨开入口,深深地抵入。

你用了些力气,硬物向他皮肉里撞,可刀鞘扎不进心脏,你却被人握紧腰际,重重地撞深了。

傅融在你耳边长长地舒了口气,气息随着身下的动作急促吐纳。窄榻在他动作间吱呀作响,他一再迫近,而你退到最后,后背几乎倒在床面上。匕首一边抵着他的心口,一边抵在你的胸前。他的动作不敢太大,只在匕首分隔的距离间,上身始终不能相拥。

混乱冲撞间一滴热泪落在你脸上,还没来得及分辨,就被他捞着腿弯顶得更深。几乎要撞开那扇门,你终于也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吟喘。

外袍与中衣被他解开抛到一边,两人的衣服堆杂放在一起,在抵破宫口的前一刻,心纸君的铃声突然从那堆衣服中响起。

你半垂的眼睛蓦地睁大,眼前傅融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看着你使了力气将他推开,转而摸向心衣堆里的心纸君,他没阻挠。

是谁传来的通讯?鸢部,蛾部,或是其他密探?

无论哪个,都能救你出囚室。都是他不愿见到的。

只差一点就能拿到,身后的傅融却突然握住你的腿弯,将你生生拖了回来。就着那个姿势,硬胀的性器再次凶悍地撞入,刀鞘“铛”地落地,他的声音终于展露了哭腔:“不许走!”

铃铛声还在摇响,他也在较劲,沉下身子进出。性器撑满整个腔室,碾过内壁所有敏感处,你向外推他的手臂,又被他抱紧,被迫承受所有过重的力度。失控的人按着你,毫无分寸地肏弄。

铃铛的声音渐渐被耳边他的喘息盖住,在他蓄力一击后,所有的声音又俱都远去,指甲和牙尖在他肩上留下深深血痕,眼前绚烂又空无。

你在濒临崩溃前唤了一声傅融,他这才停止动作。“嗬嗬”地喘息,然后轻轻亲吻你的额头。

“对不起……对不起……”他还在喃喃低语,温柔的吻缠绵在额上。

他吻去你眼角的泪水,反复只说着道歉的话。

铃铛的声音终于停下了。他又缓缓动作起来,这次只为讨好你,冠首向敏感处研磨,听着你的声音动作。

“能不能不要再说,老死不相往来……求你。”

说着这样的话,却不敢听你的回答,于是唇瓣吻住了你的,温热的舌探过来讨好似的轻扫。

“我只有这个条件,行吗?”他问。

狼也会假寐。

你心底的声音再次回响。

你鲜少地忽视那个声音,指尖揩去他的眼泪,他顺势含住你的指尖,像飞云一样。

你没答应他,也没再出言刺痛他。他得不到答案,手下又移到阴蒂处,反复捏揉,揉成红肿突出的样子,下身的动作也如鼓铙一下重过一下,最终在内外交迫下,深处的汁液喷溅在他冠首之上。

他抽出来,淋漓地射了你一腿。

气都喘不匀了,还坚持在你颊边轻吻。

又被他抱到栅栏前,你攀着栅栏,他支撑着你,一下一下黏糊的水声不停。静穆的囚室里回响交错的喘息,用以锁住俘虏囚徒的铁锁链,被他环在你们两个的身上,一圈又一圈,在身下皮肉交媾之外,你们也牢固地锁在了一起。

锁链勒过胸前,同他的指痕一块,错落地留在身上。

在这用来囚住他的囚室里,你不知道自己被他弄去了几次,也不知道飞溅的你们混合过的汁液到底还在哪处停留。

失去意识之前,你听到了他的最后一句话。你不确定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实,因为那太像幻觉。

模模糊糊地。那句话大概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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