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不准骂我哥”
冒雨罚站后,启盛改掉了“少爷脾气”。
他每日用功读书,再也没进过游戏厅,而是把每个月的零花钱省下来,给自己买试卷和字典。
渐渐地,从单元考到期中、期末,他的成绩越来越好,语文次次都是95分以上,数学几乎都是满分。
他又主动报名奥数比赛,并获得了省一等奖。
因学习过于刻苦,还未上初中的启盛就已经戴上了眼镜。
小学毕业后,启盛原本可凭借奥数成绩,去省会重点中学。但该升学名额被别人花钱找关系抢走,他只能留在京海读初中。
也是他哥当年读的学校。
启盛不甘心,打算初中三年继续猛拼,争取考进临江省最好的高中。
为了让成绩名列前茅,他甚至提前学习高一的理科知识。每天除了刷题,便是泡实验室,通过实验,帮助自己强化对物理、化学知识点的记忆。
这几年,启强也考虑和几个人合伙创业,赚大钱。
1989年,他筹备开饭店,启兰连续做了个两个手术,使启强不得不停下,安心陪护妹妹。
1989年,启盛开始读初中,启强担心弟弟像自己当年那样,跟混混学坏,紧盯了一段他的学习,见弟弟依旧好学上进,高度自律,便放下心来。
终于等弟弟读初二,妹妹身体恢复,启强再次决定找人合伙做大生意。
恰好厂街菜市场的负责人向思嘉计划做水产,高启强花钱托关系自荐入伙,他那干练利落的行事风格让向思嘉颇有好感,但亦有几位优秀且出身比他好的竞争者,让向思嘉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向思嘉踌躇再三,让高启强暂帮她负责养殖,保证水产的数量及质量。以此作为考察,再决定是否留用。
高启强十分珍惜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每日四五点起床为弟弟妹妹们留下早餐后,就去水厂巡塘。除了清理鱼塘里的脏物,定期消毒、投喂,还要看鱼的生长及吃食情况,检查水体温度、碱度、溶解氧等指标等等,每天忙得不可开交。
万事开头难,启强估摸着,这两年,京海zf一直在大力扶持私营经济,水产养殖一定会越做越大。
虽然在卖苦力,但看着水里肥硕鲜美的鱼儿,嬉戏游动着泛起一圈圈涟漪,就像在原本一潭死水的生活里泛起潋滟的希望。
高启强坚信,向思嘉肯定会为自己开绿灯的。
再坚持几年,他就能成为水产养殖界元老级的人物了。
———————
启强每日早出晚归,启盛要独自适应初中生活。
每天,启强都会问他:“班里最近怎么样?没同学惹你吧。”
每次,启盛都回复:还好………
但他从未告诉哥哥,刚读初一,第一次全校集合时,就听到校长通报初三学生抢劫出租车的恶性事件。
他从未告诉哥哥,读初中这两年,学校几乎每天都有学生打架斗殴。或是拦在食堂门口抢同学食物;或是把女生剪成阴阳头;或是全班孤立一两个同学。
下晚自习后,启盛一路忐忑不安,担心突然冒出几个混混,拦住自己找事情。
他恍然知道哥哥当年读初中的状态。
看着自习课翻墙逃课的学生,他也明白了哥哥读初中时,为什么傍晚就能回家。
混混分两种,一种在外拉帮结派、打架砍人,但从不霸凌班里的同学;另一种在校装腔作势、恃强欺弱,通过欺负弱势的学生彰显自己的气势。
高启强的东家向思嘉,有一个独子叫周辉,属于第二种。他发育较早,人高马大,如果不是穿着校服,别人都以为是个成年人。
启盛从未跟哥哥讲过,周辉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在学校老是欺负自己。
周辉经常跟踪启盛上洗手间,趁其不备,从身后偷袭,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
“高启强的弟弟是吧!”周辉双手握住他的胸脯,来回揉搓着,搓得启盛浑身放空。
“放开……我……”启盛竭力反抗。
“你哥哥在我妈妈那儿打工,你要不听话,我就让我妈妈解雇他!”
哥哥?启盛咬着牙,一瞬间竟恍惚地停了下来。
周辉的手顺着他的身子往下摸,一把握住他的命根子:
“好白好软的鸡巴,跟小学生的一样小。”
这嚣张的语气又激起启盛的反抗,自己的下体怎么能随便让外人摸呢?!
他竭力挣开,躲到一边,并快速提上裤子,才发现周辉带了个同学围住自己,其中两个冲上来,要拽他裤子。
“不要碰我!”
“童子鸡还怕羞呢,快给哥几个瞧瞧!”
启盛连连后退。
周辉:“你哥是个在菜市场买菜土狗,怎么你长得白白净净、文文绉绉的。”
“不准骂我哥!”启盛要打周辉,却被另两个同学按住手。
周辉讲他的裤子扒拉下来,狠狠地捏着他的活物儿,“这么小一只,就像白蚯蚓一样!”
启盛被捏的浑身发麻,又突然生出剧痛,痛得他猛地朝周辉脸颊咬了一口,又为他骂自己哥哥而生气,踢了他一脚。
“操你丫的,狂犬病发作了是吧!”
周辉将启盛猛推倒在地,几个孩子对着他狂踢几脚,才离开厕所。
洗手间里的其他学生只是瞟了几眼,便熟视无睹地做自己的事情。行侠仗义只是武侠里的情节,现实中没人敢与混混作对。
启盛痛得蜷缩着捂肚子,上课铃响过一遍后,他才艰难地站起来。
他忍着痛,扯下几条卷纸,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的活物儿,想把周辉的脏手留下的污渍擦掉。
虽然已到初二,但启盛的身体和五官都还没长开。在虎背熊腰的周辉面前,他瘦小得如同一只白兔。
他又打开水龙头,浇淋活物儿,折腾了很久才提上裤子,离开厕所,回到教室。
虽然已经上课了,但教室里依旧闹哄哄的。纸飞机到处飞,粉笔头到处扔,后两排的学生更是站起来打闹嬉戏。
启盛喊了声报告,默默回到座位上,他打开书袋,要拿出练习册,却翻出一包鼓囊囊的白包。
“卧槽,他竟然偷童淑的卫生巾!”
“卧槽!”
启盛听到身后的同学都在议论自己。
卫生巾?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童淑会有卫生巾?
童淑是坐在他隔壁组的女生,家里条件比较好,同龄女生来例假时只能用布,而她已经能购买卫生巾了。
“高启盛可真下流啊!”
“每天装模作样,实际上是个猥琐的流氓哈哈哈。”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密,启盛连忙将卫生巾塞进抽屉里,埋着头,始终不敢回头看他们。
“童淑哭了!”不知道谁高喊了一句。
同学的起哄声和童淑的哭声在启盛的耳边交融着,几乎要将他笼罩得几乎透不过气。
他强装淡定,双手颤抖地拿出练习册和草稿本,竭力让自己专心做题。
突然,斜前方传来周辉的笑声,依旧是那么的嚣张与放肆:
“童子鸡,刚刚反抗我,现在这就是你的下场!”
启盛将头埋得更深了,他已经差不多猜出,是周辉捣的鬼。
他已经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写作业,只能在稿纸上拼命涂黑团。
周围同学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他们可能早已转移话题,但在启盛心里,他们都在针对自己。
凭什么他们欺负我,嘲笑我。
他越想越气,画黑团的力度越来越大,笔尖摩擦粗糙的纸面,发出沙沙沙沙的响,直至戳了个破洞。
五天后的星期天,在顺才广场,周辉被几个高中生群殴并挑断脚筋。
周辉在顺才广场被群殴昏迷的事,很快就传到了厂街菜市场,吓得启强四处寻找弟弟下落。
流氓地痞越来越嚣张了,居然在人流密集的顺才广场,当众砍人。
启盛性子软,如果不小心惹到了他们就惨了。
启强沿着启盛周末捡废品常走的路线,一路找了好久也问了好久,在顺才广场几百米外的岔路口,一位熟人竟告诉他:“我刚看到阿盛去顺才广场去了。”
?!他不要命了?
顺才广场人流量大,废品多。但那儿长期被几个强势的拾荒佬霸据,启盛通常都不会去。
“什么时候去的?”
“刚刚,有人从顺才跑过来,说顺才一群混混在砍人。小盛扛起袋子就往顺才方向跑。”
“他疯了?”
“他说顺才广场现在正乱,那里拾荒的老头子无暇赶他,他趁机过去多捡一些纸皮。”
傻仔到底是什么脑子?拾荒老头不赶你,难道不怕流氓混混砍你吗?
启强连忙往顺才广场方向冲去。
周辉早已经被送到医院,那些砍人的流氓混混也造就散了。
行人们成群地聚在一起聊起刚刚发生的暴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高启盛!高启盛!”启强一边找,一边大声呼唤弟弟的大名。
终于,在顺德广场边的一座工地旁,他看到两个四五十岁的拾荒佬正正围着启盛拳打脚踢,嘴里骂骂有词:
“没爹没妈的野种,竟然偷老子的废品!”
启盛早被打倒在地,双手抱着头,拼命地要挣扎出两人的包围圈。
他的眼镜也掉落在地上,摔断了一条眼镜腿。
启强顿时气红了眼,搬起路边的大石头,要往两人身上砸去:
“老不死的畜生,老子砸死你们!!”
两人吓得狼狈躲开,其中一人慌得弄丢了棍子,被高启强捡起来;另一人举着棍子,试图理论:
“你弟弟偷我们东西,这么小就当贼,你管过没有?!”
启强无心接话,抡起棍子,只想跟这两个欺负弟弟的暴徒拼命。他用力地朝两人身上打,吓得这两人连连退散:
“打伤我弟弟,看我不要了你们命!”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这两位废品佬是李成才父亲李澈的喽啰,虽然平日跋扈,但也被启强的气势吓得连忙逃出巷子,并丢下一句威胁:
“等着吧,找人打不死你!”
两人逃远后,启强连忙回来找弟弟。弟弟的身上只剩下一条短裤,裸露着上半身。他痛得站不起来,趴在地上,双手胡乱摸找着地上的眼镜。
“两畜生居然连你的衣服都抢?!”启强将眼镜捡起来,一边将弟弟抱扶起来,一边骂。
“……不是……我自己脱下来的……”
启强帮他架好眼镜:“…………你脱衣服干什么?”
启盛刚要回答,废品佬们带着几个虎背熊腰的混混从工地那边冲过来:
“就是这俩,小的那个是个小偷!”
启强拉着启盛赶紧跑,但启盛腿伤痛得厉害,根本用不了力。
他握住摔断的眼镜,放进口袋里,手也塞进口袋,避免眼镜再次掉落。
眼看这群地痞越来越近,启强连忙将弟弟横抱起来飞跑,远离工地,冲到人山人海的商场里,辗转到一家歌舞厅。
这家歌舞厅的主人叫李澈,是这群地痞的背后靠山。
高启强估摸着,这群地痞都在跟李澈混,应该不敢在歌舞厅乱来。
但他抱着弟弟,跑得很慢,并不能甩掉地痞。地痞们跟得很近,很快也挤进歌舞厅。
二十岁出头的大男生抱着十几岁赤着上身的大男孩,在人群里实在过于显眼。进了歌舞厅后,启强走过几个长廊,绕到男性洗浴池处,刚将弟弟放下,就看到那几个废品佬在对面东张西望地走过来。
兄弟俩几乎同时惊得蹲下来。启强蹑手蹑脚地打开身后的储物柜,将弟弟塞进去后,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柜身是木漆的,玻璃柜门上贴了单向玻璃透膜,外面看不清里面,但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兄弟俩在狭小的空间里紧紧依偎着,目不转睛地望着柜门外,警惕危险到来。
外面那群混混并没有离开,其中两个坐在对面浴池边,一边做鱼疗,一边跟周围人闲聊,只要兄弟俩打开柜门,他们就能立马看见。
第三个一边转悠一边抽烟,偶尔两次踱到柜子边,还用手敲柜面,吓得兄弟俩搂得更紧了。
启强全程注视着这三人的动静。虽然没有看着弟弟,但他的手肘不断用力夹住弟弟的肉身,那只大手也在弟弟的腰部上下摩挲,仿佛自己稍微放松,弟弟就会在自己怀里消失一样。
“哥……痒……”启盛的声音轻得只有气息的律动。
启强惊得连忙将手缩了回去………他猛地意识到,刚刚一直在摸弟弟的细嫩皮肤。
而弟弟的声音,仿佛重度疲累后的呻吟,在他心里久久回味。
柜内空间极其逼仄,兄弟俩只能肉身交缠地搂抱一起,稍微分开一点,就有可能撑开柜门。
此时此刻,他们仿佛共生在母体的双胞胎,在晦暗闷热的子宫里相依为命。他们被汗水浸湿,汗水又将他们相互交融在一起。他们呼吸着的彼此的呼吸,倾听着彼此的心跳乃至脉息。
启强想,虽看着臭小子长大,但第一次跟他近凑得这么久。
启盛想,哥哥第一次竟然能抱我这么久。
哥哥的怀抱能替他阻挡外界的腥风血雨,哥哥就是他生命里的大山。
突然,灯全灭了。刺眼的白光又从对面扑来。适应了强光后,兄弟俩隐约看到对面白布正在放电影。
可是看着看着,实在不大对劲。
银幕里两个男人竟然在交颈缠绵中互相扒光衣服。隔着玻璃柜门,启盛清晰地看到,他们互相用手安抚着对方的发涨的活物儿,并不断地亲吻着对方的脸颊。
这是启盛第一次看到这类视频,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之间可以这样。
看着看着,他不自觉地发出粗喘,他看着粗壮的男人正咬着瘦弱男人的嘴唇,并用力地吮吸着。随后又粗暴地将瘦弱男人翻到背面。
启盛惊愕地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时,哥哥突然将他的脸拽过来,按在自己的胸口,使他无法看到接下来发生的内容。
即使看不到画面,启盛能听到镜头里男人的呻吟声,还有柔软肌肤碰撞的噼啪声,带着起起伏伏的节奏,还有周围人们群交时层层叠叠呻吟声,纷纷诱得启盛直打哆嗦。
他的活物也慢慢苏醒,急切地寻求抚慰………
他的脸在哥哥的胸口蹭来蹭去,想以此缓解自身的燥热。却不经意嗅到哥哥温柔的体香,并无法自拔地沉醉其中。
而那早已翘起的发硬活物儿,也不由自主地顶撞着哥哥的肚脐。
“哥……受不了……”
“忍忍……乖……”
启强看到,弟弟的脸慢慢凑近自己的脸颊,那薄薄的粉唇几乎要亲到自己。
启盛快要亲到哥哥时,发现被哥哥察觉到,又立马缩了回去。
启强没有责怪他,而是装作毫不知情。
他默默地观察着外面的状况,想趁着灰暗的光线,带着弟弟逃出去,但那几个人已经坐在柜子附近,只要打开柜门,就能被他们发现。
他吞了吞口水,在弟弟面前,他强装淡定,但柜门外的靡丽的声音及画面也令他销魂。
他的阴茎也早已勃起,为了不伤到弟弟,他偶尔用手指悄悄抚弄自己的阴茎,试图缓和自己的欲求。但怀里阿盛光滑细腻的肌肤,情难自控的喘息,都早已将他推向情海的深渊……
现在唯一能克制他的,便是对伦理道德的顾忌。
他不能对亲兄弟下手,虽然他很想很想……
启盛的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本能地为自己手交。
启强连忙按住他的手,阻止他。
“哥,我不行了……”启盛委屈地求情。在哥哥的怀里蹭来蹭去,动作越来越大。
“别动了…别让他们听到我们的动静……”
“我受不了……”启盛情不自禁地抓住哥哥的手腕,往自己的怀里塞。
他正处在懵懂的14岁青春期,身体已经发育成熟,但从未有过性爱经历,哪里能抵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欲望诱惑?
看着弟弟煎熬万分的样子,启强很是心疼,终究伸手穿过弟弟的短裤筒,摸到里面发硬的肉杵已经从内裤边沿钻了出来。
他握住弟弟的肉杵,小心翼翼地上下搓动。启盛不禁发出断断续续的惬意呻吟,脑袋在哥哥胸口来回摩挲,又轻轻咬住哥哥的衣领。哥哥的大手催化将身体的欲望催化得越来越浓烈,他用牙齿将哥哥的衣领向下拽,像只淘气的小狗,试图将主人的上衣拽下来。
为了遏制弟弟的冲动,启强再次按住弟弟的脑袋,却因为衣领已被拽到胸口,弟弟细嫩的脸颊正好贴在自己的肌肤。
启强的心砰砰狂跳,心头的坚冰仿佛也随之融化。
启盛微微抬起头,那双陶醉于性欲,本不该属于14岁的迷离眼神,如同两朵盛开的罂粟花,正与启强对视。
启强有点恍惚,弟弟竟然这么大了。
他终究按捺不住自己压抑了七八年的欲望,俯首对着弟弟的粉唇,深深地吻去。
他双手环抱着弟弟,已无法顾及自己下体涨得发痛的命根,只能靠热吻稍稍缓解。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命根,虽隔着薄薄的裤子布料,但让他瞬间舒爽不已。
是弟弟的手………启强猛吸一口气,松开弟弟的唇,又缓缓吐出。
看到弟弟的唇角上下两侧被咬出了红印子,启强才知道自己刚刚吻得有多狠。
弟弟的手默默拉下裤链,钻进启强的裤子,再钻进内裤里,直接握住没有被布料遮裹的热烫命根。
他学着哥哥,也上下搓动着,帮哥哥缓解炽热的欲火。
这一次,启强没有阻拦他。因为他已经堕入深渊无可自拔。
亲兄弟这样做,到底算什么?
如果爸妈知道儿子在自慰,绝对会痛骂或暴打一顿。
如果爸妈发现两个儿子在互相帮对方手淫…………说不定会把他俩往死里打。
十几岁二十多岁,正是生机盎然的年龄,乏味的日常生活无法排解勃发的性欲,只能彼此安抚。
可如果说手交是互相帮忙消解寂寞,那接吻算什么?
“下次不能这样了……”启强轻声说。
启盛无力地点点头,但脸又被哥哥抬起来。
启强再度深吻启盛的唇,这一次将舌头钻进他的嘴里,轻轻卷住弟弟的舌尾,更加用力地吮吸着。
他的手速越来越快,启盛爽得忍不住发抖,又被哥哥的臂弯和胸脯压制着抖动的幅度。
他忆起从樊家刚逃回来的那年,哥哥仿佛也这样握住自己的活物儿,上下搓动……他一直以为那是梦,但此时此刻,强烈的感受让他恍惚觉得,那些都是现实。
启盛的身体在极度舒爽中彻底放空,他已经无力握住哥哥的命根子,只能用手心微微贴着,借助自己身体颤抖的惯性,为其上下摩擦。
“啊……啊……”
启强的嘴刚刚松开启盛的唇,启盛就不由自主地连连发出浪叫。启强连忙再度咬住他的唇,将他的活物儿握得更紧,搓得更用力,直到将弟弟送向高潮。
启盛爽得直翻白眼,浑身发软,双手甩落到两侧,早已不能顾及帮哥哥满足了。
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凝望着哥哥。在柔光的映照下,那一对琥珀似的眼眸,荡漾着被春情孕育着的无限娇媚,眼眸两侧睫毛浓密且翘起,眼型似饱满的花瓣,这些年长着长着,眼角愈加吊稍,似桃花眼又似丹凤眼————启强看呆了,恍惚觉得弟弟是个女孩。
启盛又伸出纤瘦的手,要继续为哥哥消解欲火。启强微微分开腿,正要让他的手钻进来,又抬眼看到那三个混混已经走开,连忙拉着弟弟开门,头也不敢回地抱着弟弟逃了出去。
出了歌舞厅,辗转几到美食街,看样子已经脱离危险,启盛连忙说:“放我下来,我试试能不能走。”
比之前好多了,但还是一脚深一脚浅。
“不要我抱了?”
“丢脸,我又不是小孩儿!”
启强忍不住笑,想到弟弟小时候经常闹着要自己抱:“还知道丢脸?你上半身不穿衣服,跟个屠猪佬似的,怎么不觉得丢脸?”
启盛突然停下来,似有心事:“哥,你等一下。”
哥,你等一下。”启盛一直用手按住断了腿架的眼镜,却总不小心按歪了,使得自己的样子总有些滑稽。
望向启强时,他的眼里如同因被春水滋润过,脉脉含着莹光。
启强帮弟弟戴眼镜,拔下一根狗尾巴草,帮弟弟把眼镜绑到耳朵上。又忍不住笑话他:“样子太傻了,早点回去吧。”
“哥,我这里还有事儿,你跟我过来。”
启盛拉着启强走回钢铁厂边的小路上,这里是他今天被几个废品佬群殴的地方。
“又来这儿干什么?”
“放心,哥,他们大概率不会再回来。
钢铁厂后院的围栏下面有很大的空隙,启盛趴下来,要爬进工地里。
“进去干什么?小心有狗!”
“我给狗喂过吃的,它认识我,而且它在大门那边。”
“原来你经常跑到这边来?”
启强想阻止弟弟,终究忍不住好奇,也跟着爬了进去。
工人们已经下班,后院堆满了钢筋废材。
启盛在钢筋废材里翻了好久,捡起一把用旧衣服包裹的刀具。
“你翻这些干什么?”
“哥,你看!”启盛把旧衣服扯下来,但依旧用它包着刀柄。
启强才发现,这是弟弟的上衣。
“你打算卖废铁?”但启强很快想到,钢筋里藏刀具,实在有些反常。
启盛将刀举起来,月光下,刀刃如染上银霜。他冷静地说:“哥,李成才抽周辉脚筋时,用的就是这把刀。”
启强:“??!!!”
一瞬间,他觉得弟弟在讲笑话,又觉得弟弟疯了。
“你在干什么?!”启强急了,但保持低声,“黑社会的事儿别瞎管!”
“哥,我亲眼看到李成才挑了周辉脚筋后,把刀丢进废品佬大只王的袋子里。估计是想让大只王将刀具带回废品站回收,让警察查不到作案工具。”
李成才?李澈的儿子?
启强的大脑快速转动,梳理人物关系:
方才,兄弟俩躲藏的歌舞厅是李澈开的。李澈是京海有名的黑社会,盘踞在顺才广场的混混,包括几个废品佬都在跟李澈混。
所以,周辉的脚筋是李澈儿子李成才挑的?
周辉虽然被送医院了,但打架的人早散了,目前找不到作案凶手,周围人估计看到了,也不敢指认。
而当时阿盛正好路过,作为目击证人,亲眼看到是李澈的儿子李成才挑断了周辉的脚筋,且把刀具丢到大只王的废品袋里。
但黑社会二代们的冲突,盛子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启强:“小盛,大只王是他们的人,黑社会乱得很,你少管!”
“我知道,但李成才用刀具伤人应该是临时起意。那时候大只王正在买糖水,随手把袋子丢在那儿。我猜李成才挑了脚筋之后,自己也慌了,情急之下把刀具丢到废品袋里,大只王应该不知道。”
“别乱猜,你即使看到了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小心他们找你算账!”启强一边说,一边帮启盛将斜落的眼镜扶正。
启盛依旧不紧不慢地说:“我为了拿到刀具,趁大只王休息,扛走他的废品袋,被他发现了,我就一路跑,跑进工地里,把衣服脱下来包着刀具藏进这堆钢筋废料里。我用衣服包,是防止刀具被辨认出来,也是为了把刀具上的指纹保护好。”
“你疯了,黑社会的水深得很,不要惹事儿!”
“哥,如果我把这个刀具给了周辉他妈,她会不会感激我们,然后选你主管水产厂?”
启强愣了一下,又立马从弟弟的手里抢来旧衣服和刀具,并把刀具丢到地上,拽着弟弟往回走:“瞎说八道,快跟我回家。”
“哥……哥……”启盛不依不饶,“哥,把衣服给我穿上。”
启强:“这衣服有他们的指纹,要不还是丢了?”
启盛:“哥,指纹可以洗掉的,我回去洗掉就好。”
是啊,好好的衣服扔了怪可惜的。
启强将启盛牵回家,正在写作业的启兰,连忙叫嚷:
“哥,怎么才回来,我早就饿死了!”
她发现二哥的眼镜不对劲:“二哥,你摔跤了吗?”
启强撒谎:“对,摔跤了……”
启兰关心地问:“没伤到骨头吧?”
启强反问弟弟:“骨头痛吗?骨头痛明天就要要看看骨科?”
启盛:“不痛了……就是走路有点酸,比刚开始好多了。”
启强:“痛一定要告诉我哇!”
启兰有十万个为什么:“你们下午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摔伤了?”
启强启盛:“………”
哥哥抱着弟弟,躲到歌舞厅的柜子里,互相手交……这种事儿怎么能说出口呢……
启兰:“我还以为你们要给我带好吃的回来呢。”
启盛:“就知道吃,下次在你脖子上挂个大饼!衣服收了吗?”
启兰:“衣服早收了,都放好了,今天我还擦了桌子呢!”
兄妹三人吃了晚饭后,启强见弟弟一拐一拐地要去洗澡,连忙问:“要不要我帮忙?”
兄弟俩蓦然对视,又各自尴尬地避开对方视线。
他们同时回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都瞬间羞红了脸。
启盛连忙说:“不用不用。”
但钻进厕所里时,他又渴望哥哥能跟进来。
睡觉前,启强要给他抹红花油。
启盛脱下鞋,抬起被热水烫得有些泛红的赤脚;又卷起裤腿,露出白皙且笔直的小腿。
启强望得有些出神,直感到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发生反应。
而他握住启盛的腿时,启盛也不禁深吸一口气,差点要发出呻吟。
经历了密闭空间里的缠绵悱恻之后,彼此之间变得更加敏感了。
启强装淡定,为弟弟按摩筋骨,不停地问:“这儿疼吗?还是这里疼?”
启盛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盯着哥哥的脸,一会儿垂下眼。
“哥——”启盛突然长叫了一声。
启强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湿湿红红的,好像受委屈哭过似的。
“怎么了?”
启盛想说自己的身体有反应了,但他不敢。
他还想被哥哥继续抱着手交,但他更不敢说。
被地痞们围殴后,哥哥的深拥不仅为安抚了他的身体,还给他带来了精神的慰藉。
而现在,被殴打凌辱的恐惧还未消失,身体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哥哥揉脚也能给启盛带来快感,爽得他忍不住绷直脚背,微微卷起脚趾。
启强:“好好睡觉吧,明天吃早饭的钱我放桌子上了。”
启盛躺下,给自己盖好被子,侧着身子看到哥哥坐在书桌上。
仿佛不看着哥哥,哥哥就会立马消失。
“哥,你怎么还不睡?”
“我看会儿书。”启强拿出一本名为《水产致富经》的杂志翻阅。
“明早还是四点去水产厂吗?”
“对啊,最近要肥肥水了。”启强说:“等下个周末带你去水产厂看看,鱼儿都被我养得可肥了。”
“那么喜欢鱼?我记得你一开始都怕鱼腥味儿。”
“这些动物和人一样,养着养着就有感情了。万物有灵,这些鱼儿被我从小养到大,虽然它们在水里,我在陆地上,但它们都把我认成亲人呢。”
启盛明知故问:“和人一样?和什么人一样?”
他要不停地和哥哥说话,因为与哥哥有关的一切都能化解内心的余悸。
启强笑道:“你猜。”
启盛翻白眼:“我才不是鱼呢,阿兰才像条鱼。”
启强开玩笑:“对啊,阿兰养着养着就有感情了,知道疼哥哥,帮哥哥分担家务。阿盛就喜欢惹各种幺蛾子。”
启盛急了:“你再说我坏话,我挠你胳肢窝!”
启强:“别闹了,让我好好看书,要让我跟你一样专心,难得很。”
启盛不说话了,依旧侧躺着,乖乖地望着认真看书的哥哥,在橘色逆光里,侧脸轮廓如精心雕刻般,形成立体的剪影。
他曾翻看家里的照片,看到哥哥八年前的样子。那时候哥哥虽已经独自操持家务,但也才是个十五岁的少年,整张脸还没有长开。而如今,二十三岁的哥哥,早已摆脱了年少的稚气,眉宇之间充斥着成熟的气息。
启盛就这样一直望着哥哥,哥哥不睡,他也不想睡。
不知不觉间,启强困得趴在书桌上。
启盛连忙起床,抱着被子走过去。眼前的哥哥睡得那么安详,安详得仿佛无论弟弟对他做什么,他都永远不会生气或反抗。
“哥——”启盛浅浅叫了一声。
见哥哥没反应,他为哥哥盖好被子后,又紧紧地将哥哥搂到怀里。
他多么希望自己和哥哥能永远地搂抱在一起,直至彻底融为一体………
启强被弟弟的大动静吓醒了,忙问:“你不睡觉干什么?”
“哥………”启盛小声祈求,“今晚我想跟你多抱抱。”
启强:“又不是小孩子,想什么呢?”
“我小时候,你也不怎么抱我……”
启强:“………不行………”
“哥………”启盛坐在他身上,钻到他怀里,像个嗷嗷待哺的宝宝,握着哥哥的手往自己的下半身摸,发出男孩子的撒娇声,“不然我睡不着……”
如果哥哥不能抱着自己睡,梦里将重现被混混围殴的恐怖情景。
“这样搞,我直接揍你!”启强推开他。
屋外突然传来启兰的声音:“你俩别吵了,吵到我睡觉了!!”
兄弟俩吓一跳。
启强走出去,看到启兰走上楼梯,回到楼上的小床上。
差一点……要让妹妹看到弟弟对自己发情的样子………
“好好睡吧,我不吵了。”
启强再钻进小屋,看到弟弟耷拉着脑袋,正生着闷气。
“你是不是上火了?不好睡觉?”
“不知………”启盛还没将“道”说出来时,突然感受到哥哥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启盛应激地哆嗦了一下,又感到身体在温热中慢慢融化,不断地分泌体液。起初,他以为自己是被捂热出汗,但渐渐地,他意识到,自己的下体也在不断排溢着浆液,黏黏稠稠的湿了一大片。
“哥哥……”他发出小猫般的嘀咕声。
又抓住哥哥的一只手,往自己的下体摸去。
“你是不是上火了?不好睡觉?”
“不知………”启盛还没将“道”说出来时,突然感受到哥哥从身后抱住了自己。
启盛应激地哆嗦了一下,又感到身体在温热中慢慢融化,不断地分泌体液。起初,他以为自己是被捂热出汗,但渐渐地,他意识到,自己的下体也在不断排溢着浆液,黏黏稠稠的湿了一大片。
“哥哥……”他发出小猫般的嘀咕声。
又抓住哥哥的一只手,往自己的下体摸去。
即使隔着粗硬的裤子布料,即使只是用手掌抚摸,就已经让启盛感到充实了不少。
启强也在不停地流汗,豆大的汗珠滴落到他的睫毛上,又让他的双眼迷蒙。他想起八年前的一个下午,在鹅黄色帘子遮盖的洗手间里,将弟弟抱起来时,一种诡异的爱意,夹杂着激烈的占有欲与毁灭欲从内心涌起——
这么多年来,为了不伤害弟弟,他一直都在竭力地遏制这种欲望,而现在弟弟长得和自己当年差不多大了,与自己当年一样,在未经世事的懵懂中,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燃燃勃发的青春激情。
启强将弟弟横抱起来,一边为他轻轻手交,一边将他在平放在床上,脱下他的裤子。
他犹豫了一下,才脱下了自己的裤子,双腿跪坐在弟弟臀腿两侧。
启盛这才发现,哥哥的命根子早已高高翘起,将内裤撑得鼓鼓囊囊的。
启盛的手向哥哥下体的鼓囊处伸去。他想为哥哥揉搓。可哥哥的手交快速且有力,爽得他浑身发软,双手还未抓牢哥哥的命根子,就已经无力地瘫在两侧。
他爽得腰肢乱扭,两眼发昏,晕晕地仿佛看到哥哥正将他的下体的鼓囊处插到自己的大腿中间,反复摩擦,双手又将他的大腿往里夹。
启强又将薄薄的被单从二人的胸口盖到脚,仿佛是为了掩盖兄弟悱恻的事实,但并不能掩盖兄弟互相手交时如饥似渴的样子。启强俯下来,将弟弟压在身下,吮吸着他的脸颊,二人缠抱在一起,整个床都在抖动。
在极度舒爽中,启盛本能地将哥哥的内裤往下扒——他想要肉体间最直接的刺激,而他自己的内裤也早已被蹭落到胯间,在哥哥的爱抚下,他的命根子也早已涨成粉色的肉杵。
“不……不要内裤……”他轻轻呻吟着。他渴望和哥哥赤裸交媾。
他不敢相信,下体中间的活物儿,竟能让自己的肉体与灵魂耽溺于无尽的激情之中,再也无法顾及伦理道德。
难以自制的性冲动,使启强粗暴地扯下启盛的上衣及内裤,再用双腿蹭下自己的内裤。
他再度坐起身,欣赏着弟弟全裸的销魂模样:
月光渗过窗帘,映照着眼前这驱纯白的肉体,如同大理石雕像般静谧。没有人教过他,但他却会叉开修长的双腿,露出由薄薄阴毛浅浅遮盖的生殖器官。
没有人教过他,这一切都是欲望本能的驱使。
当他发现哥哥在端详自己,他竟羞涩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下体。
启盛的生殖器官并不大,但与其瘦小的身体正相称。启强不仅有点担心:
弟弟这几年一直没长个子,不会以后就不长了吧……
但他更好奇的是,被弟弟压在床上的臀部下侧,那一眼未知的黑洞。
他想用自己的大肉棒,慢慢地探索弟弟的后穴,他幻想着弟弟的后穴将自己的肉棒紧紧夹住。
但在他看来,这样是在伤害弟弟———
他再度将弟弟的大腿合拢,将自己的大肉棒插进其大腿中间,快速地上下抽插,以此代替他对肛交的幻想;又用右手上下抹搓弟弟的活物儿,先是轻且慢,再渐渐加快速度和强度。
他疯狂地吮吸着弟弟的身体,在弟弟的脖颈处咬了好久——
如同锁住猎物的咽喉,并最终让其断气。在弟弟沙哑的求饶声中,他才松了口,最后在弟弟的脖颈处留下一块绯红的淤痕。
在密闭柜子里,他还能保持克制;而现在,他仿佛在尽情宣泄压抑八年之久的欲火————那种想吞噬弟弟的强烈冲动。
他又死死地咬住弟弟的嘴唇,将弟弟压制得喘不过气,只能“唔————唔———”地呻吟。
启盛的脸上被哥哥舔得到处都是口水。哥哥强烈的手交刺激得他全身发麻,陷入了失重。浓郁的麝香味包裹着裸体缠抱的强盛兄弟,就像静谧的月光笼罩着长河山川。
启强的手几乎要将启盛推向欲望的高潮时,他发出一阵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浪叫:
“啊——————啊———————啊—————”
这声音仿佛在催促哥哥继续加速————启强的手更加迅猛,几乎带动弟弟整个身子都在拼命颤抖,铁床支架也不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好像随时都可能被压垮。
“啊—————”启盛被强烈的高潮刺激得弓起上身,在极度迷狂中,他想咬住哥哥的唇却被哥哥反咬住。
他的肉杵终于喷溅出一道道带状的白浆,如同雪花色的礼炮,挂在哥哥的腹部,又黏到自己身上。
启强将弟弟的唇吸食到自己的嘴里,将弟弟抱坐起,又抓住弟弟的手,使其握住自己命根子的上侧。
他继续用命根子肏捅弟弟的大腿内侧,又握住弟弟的手,教他为自己手交。
他的手不能松,他知道,自己松手,弟弟的手也落下。
他的整个身子都在不断撞压着弟弟的瘦小躯体,就像在弟弟的身体里肏弄。
再反复几十次后,他终于也射了精,精液溅到弟弟的大腿上,又溢到弟弟的手心里。
启强爽得抱着弟弟倒在床上,又将弟弟搂得更紧。
启盛好奇地看着自己和哥哥下体之间湿漉漉的浆液黏系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哥哥射出来的,哪些是自己射出来的,但就像莲藕的丝丝黏液,让兄弟二人连成一体。
“今晚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能再做了………”高潮过后,启强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
“嗯嗯………”启盛乖乖地答应着。
启强起身穿衣,拿来卫生纸,先擦拭弟弟身上的精液,再擦拭自己的。
好在床单被子没怎么被溅到,启强接了一桶水过来,搓了搓床单上的水渍,再去厕所倒水后,才回的房。
“还不穿衣服?”启强见弟弟依旧一丝不挂地睡在床上,连被子都不盖。
启强要帮他盖被子,启盛连忙将被子抱成一团,翻了个身,背对着哥哥,又打了个喷嚏。
“傻仔,乱较劲?”启强知道弟弟不想跟自己分床睡,他上床将弟弟抱在怀里,“身上冷冰冰的,小心感冒啊傻仔!”
启盛任由哥哥摊开自己的四肢,任由哥哥将自己的身体来回翻折地穿上睡衣。
最后,一张被子同时盖在兄弟二人身上。
启强:“早点睡吧,明早我俩都要早起。”
启盛:“早上你起床了就叫我。”
启强:“………我四点就要起来了……”
启盛:“你怎么越起越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