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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房内,孟斯凡忐忑不安地来回踱步,神情满是惊惶。姜曼妃冷眼看着惊慌失措的他,心中开始怀疑,这个人值得她当初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媚诱吗?一点野心与魄力都没有,她真是看走眼了。她姜曼妃可不是个甘心屈于人下的人,也不允许她的男人是个懦弱无用的人。“你晃够了没有?可不可以坐下来?你走不累,我可看得头晕了。”她的口吻有些微反感,只是满心惊乱的孟斯凡并没注意到这么多。“你还敢说,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又怎会冒犯到傲风堡头上去?如果风悠辰狠绝起来,还有孟家的立足之地吗?”孟斯凡焦躁地吼道,满怀懊悔地垂着桌面。没担当的男人。姜曼妃眉间浮起不明显的嫌恶。“难道你就甘心永远屈居傲风堡下,一辈子无法抬头挺胸、扬眉吐气吗?我姜曼妃的男人,岂能这般窝囊?”“可是结果已经摆在眼前了,我们根本无法从傲风堡身上占到一丁点的便宜,又怎可能斗得过风悠辰?”孟家今日还能存于世界上,他实在该额手称庆,感谢祖宗庇佑。“那是我们计划有欠周详,低估了风悠辰的实力。”柳眉一抬,她娇媚地偎向游移不决的孟斯凡,美艳姝绝的丽容移近他耳畔,吐气如兰。“多少王孙贵族妄想一亲芳泽,但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独独看上你吗?”定力本就不强的孟斯凡,经她一挑逗,早就心猿意马、神思恍惚了。“为为什么?”被挑起了欲火后,他开始热切地爱抚贴在他身上的曼妙娇躯。姜曼妃欲拒还迎地娇笑着。“因为你有雄心壮志啊!”“当然。”满含的唇渴切地在她身上啄吻,当凝脂般的肩颈再也满足不了他之后,他粗狂地扯开她蝉翼一般的轻衫,狂吻上若隐若现的胸脯。显然,他将她所谓的“雄心壮志”引申为另一种属于婬欲方面的遐想。“讨厌啦,不正经!人家的意思才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什么意思都不重要了。”他狂野地扯下她的兜衣,想得到更进一步的需求。“不管,你不听人家说完,我就不依你。”她微退开一步,撩人遐思的美妙青光有意无意地将他騒动的情欲挑逗得更炙烈。打滚风尘多年,要将这种定力不足的男人撩拨得血脉贲张、难以自持并非难事,最高的手腕,就在于如何吊足对方胃口、让对方为她神魂颠倒,沉沦于她撒下的迷情欢爱中,心甘情愿任她左右摆布。“好吧、好吧,你说。”孟斯凡无奈地急道。“我们可以利用你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妹妹呀。”“你是说雨浓?”孟斯凡皱着眉问。“对呀,她人不是在傲风堡吗?依照传言所说,对女人冷若冰霜、不假辞色的风悠辰,会用这种方法不择手段地拥有她,她在他心中应该是有些分量,所以,如果我们假藉关心她、探视她的名义,想在傲风堡中住下,该是没什么困难。”姜曼妃条理分明地分析道,计量着什么似的,眼眸一片深沉。孟斯凡倒是没想过这些,因为自认理亏,他欠雨浓的已经够多了。“这样不好吧?雨浓为我孟家牺牲这么大,我们怎能再利用她。”“怎么,你心疼啊!”姜曼妃大发娇嗔。“不、不、不!怎么会呢?我是好吧、好吧,那你说,就算住进傲风堡,那又能怎样?”真是笨得没点头脑。姜曼妃只得解释。“进了傲风堡,我们的机会就多到让风悠辰防不胜防了,我们何妨双管齐下,再来招美人计。”“美人计?雨浓吗?”“呆!你以为你那个倔脾气的温大小姐会听你的啊?既然没本事让人家对你言听计从,我们得靠自己。”“你是说你!”孟斯凡惊诧地瞪大了眼。“你那是什么反应?我不够资格啊?”孟斯凡不是滋味地回道:“谁晓得你会不会假戏真做,我见过风悠辰,人家可是旷世绝伦的美男子,就怕你把持不住。”姜曼妃不由娇笑出声,带媚的桃花眼朝他一抛。“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咱们孟大公子吃味了。”孟斯凡闷声不搭理她。“放心吧,我姜曼妃是何许人也,不会让他占到任何便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你还信不过我吗?”孟斯凡这才消了郁火。“你要我怎么信你?”“这还不简单,我随你处置啰!”白细滑嫩的藕臂挂上他的颈子,递给他一抹令人心魂荡漾的笑容。“这回,我可不轻易放过你。”孟斯凡将她往床上一抛,狂猛地吻住她。半泄的纱幔,掩不住里头的无边春色,掀起一波波销魂沉沦的肉欲交缠。食指轻敲着桌面,一抹深沉莫测的笑容闪现唇角。“他够胆识,居然还敢上门来送死。”他就不晓得,这情形该算是胆识过人,还是蠢得太彻底?“堡主,是否该打发他们离去?”严子豪知道风悠辰从不把孟斯凡看在眼里,但是小人招数防不胜防,他就担心敌暗我明,风悠辰太过君子会被暗箭所伤。“他的借口如此冠冕堂皇,不让他们演出一场赚人热泪的‘梁祝楼台会’似乎太过不近人情,雨浓又会怪我了。”风悠辰冷冷地嘲弄道。“可是”“没有可是,去知会雨浓一声。”严子豪咽下未竟之语,领命而去。深幽的寒芒在眼底闪动,风悠辰卓绝的俊容一片冷沉。孟斯凡,我倒要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竟敢连我的女人也斗胆利用上!得到严子豪通知的雨浓,在大厅和斯凡见上了一面。“斯凡哥,你怎么来了?”雨浓惊喜地叫唤,快步迎上前去。“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啊!”孟斯凡亲密地拉起她的手,上下审视着。“来,让斯凡哥看看你有没有瘦了。”雨浓但笑不语。风悠辰冷眼旁观,鄙夷在心底。好一个恬不知耻、表里不一的无耻之徒。雨浓注意到他身旁的姜曼妃,轻问:“我是不是该称呼一声大嫂了?”姜曼妃巧妙地笑答:“没名没份的,啥事都说不准。”雨浓微愕地扬扬秀眉,斯凡哥都为她赎了身,怎不快些迎娶进门呢?“没见到你快乐,我怎敢早一步得到幸福”孟斯凡面露淡淡歉疚,感叹而忧伤地说着。原来斯凡哥是深觉愧对于她,在她为他牺牲的同时,如果独自享受着两情相悦的幸福,永远会于心难安之有愧。但她为的只是还尽欠孟家的恩情,并无意让孟斯凡陪她难受啊!思及此,她强自绽出一抹甜笑。“斯凡哥,你想太多了啦,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她迟疑着转头望向始终沉默的风悠辰。“他对我很好。”老天!雨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人真的不能说谎,尤其是漫天大谎,会闪了舌头!“是这样吗?”孟斯凡的表情摆明了怀疑。雨浓松开孟斯凡,移身到风悠辰身畔,主动拉住他的手,硬着头皮逼自己说出违心之论。“是真的。”风悠辰深沉地望住她,俊容没有任何表情。她的爱可真伟大呵,为了让心爱的男人安心寻找自己的幸福,从不曾主动亲近他的雨浓,竟为了孟斯凡委屈自己对他强颜欢笑?以往与他争执对立,为的是孟斯凡,现在就连对他展露笑颜,为的也是孟斯凡,她的爱真有如此痴狂?莫非孟斯凡注定是他们之间永远也除不去的踬碍?好似要证明什么,又似要惩罚她的无心,他一把拉她入怀,狂炙的吻烙上她的唇齿间,展开如火的缠绵。可怜的雨浓,她又傻了。这个心思如晦、深沉莫测的男人,她永远也摸不透他的想法,更不敢相信,堂堂一堡之主,居然在访客的面前做出这种他也太孟浪了吧?他想做的事,难道从来不管别人的想法吗?噢,他够狂、够傲!他愈吻愈“儿童不宜”的限制画面,脸红心跳的火热缠绵,连一旁的孟斯凡都快不敢看下去了。喂、喂、喂!这个趁火打劫的下流胚子,太过分了!雨浓正欲抗议,风悠辰已主动松开她。呼!她深深喘了一口气,用眼神告诉风悠辰:你给本姑娘记住!她轻拢微乱的秀发,有些脸红地望向孟斯凡。“呃这个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嘛,行动总是比较能说服人。”才怪咧,这脱轨的情况根本就不在她的预料之中,死风悠辰!孟斯凡凝视她晕赧的嫣容,这为风悠辰而娇的神态早已说明了一切,只是他仍无法接受,对感情向来执着的雨浓,怎会这么快便将对他的八年情爱付诸流水?难以解释地,他心口竟一阵抽痛。姜曼妃不着痕迹地撞了撞失神的孟斯凡,好似看穿他的心思,不悦地白了他一眼。孟斯凡回过神来。“雨浓,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你以为我在骗你?”事实也是如此啦!

姜曼妃立即接口道:“斯凡他是太过关心你了,所以”“我明白了,如果你们真的不放心,就留下住几天,眼见为凭,一切由你们自行判断,如何?”达到目的的姜曼妃自是眉开眼笑。“那是再好不过,但是”孟斯凡和姜曼妃的眼光同时往后看去,雨浓疑惑地随着望向静默不语的风悠辰,顿时明了。主人还是必须给他尊重一下。雨浓仰首轻问:“你不会不答应吧?”人家说得合情合理,他能反对什么?他该让雨浓有自行认清是非的机会,何人钦崎磊落、何人居心叵测,灵慧如她,不会不了解的。虽然,他明白这是一着险棋,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骨无存,但,值得。他无言凝睇雨浓,沉思着轻抚她细致的嫣颊,轻轻点头。近两个月没见面,雨浓自是充分利用孟斯凡在傲风堡住下的这段时光,与孟斯凡畅谈别后种种,只不过,她独独隐瞒与风悠辰之间曾有的冲突与不睦。再次与孟斯凡聚首,感觉上,好像有哪里不同,她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面对他,她再也燃不起往日梦幻般的情愁,就如一池无波的古井,平和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反倒是和他闲谈时,脑海时常不期然浮现风悠辰冷傲卓然的容颜那个混蛋,打一开始,她时时刻刻都有想将他大卸八块的冲动,他总是有那个本事将她惹得失去控制。之后,他们不再一碰面就斗得惊天动地、风云变色,却改用另一种方式将她搞得心神不宁,每每想起他火辣辣、狂野的吻,她就不受控制地面泛红潮,心跳失常。若不是她一直坚决地告诉自己该鄙视他、唾弃他,她实在该理智地好好问问自己,为什么打一开始她的情绪便受他左右?为什么他总能成功地挑起她狂涛般的激烈反应?要是真如自己所言的不把他当一回事,她又何必受他影响?依她的个性,如果真的恨一个人,她连一句话也不会对他多说。那么她对他这到底算什么?她深深迷惘着。“雨浓、雨浓”孟斯凡接连的叫唤拉回了她漫游的思绪。“啊?斯凡哥,你叫我?”“叫了好几声了,怎么心不在焉,在想什么?”孟斯凡研究似的盯住她。“呃这个”雨浓微红了脸,总不能恬不知耻地告诉他在想男人吧?“想风悠辰?”他凝视着雨浓颊上的嫣红,若有所思地问。被一语道破心思的雨浓,小脸红得足可以媲美向晚的彩霞了,她娇嗔道:“斯凡哥,你最讨厌了,就爱胡扯。”娇赧的红云,为她增添几许小女儿的柔媚气息,以往的雨浓从不曾有过这般醉人心魂的神采,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是不一样了。“你当真爱上风悠辰了?”直到问出口后,他才发觉,心当真会痛。雨浓一阵错愕,怔怔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雨浓,告诉我实话吧!风悠辰真的待你好吗?你不会是为了让我宽心才故意这么说的吧?”雨浓一听,急忙否认。“不,不是!他他我和他”心头一急,倒不知从何说起。孟斯凡看在眼里,反倒会错了意。“雨浓,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不,我”该怎么说呢?如今的她,心里真的不再有任何委屈,因为对风悠辰,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隐隐浮动,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地说风悠辰强迫了她什么奇怪,该不是被他给吻昏头了吧,竟然神智不清、意乱情迷了。然而孟斯凡却不了解她那份微妙的情感,自以为是地认定了自己的想法,急切地握住她的手,说道:“雨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走,甚至不惜放手一搏,与风悠辰对立,我再也不会任你留在他身边,饱受苦楚了。”“啊?”雨浓傻了眼,错愕地望着他。听到这番话,她该感到安慰、感到欣喜,可是为何此刻她却完全感受不到丝毫欢愉之情,反倒是想到要离开风悠辰身边,心头竟觉怅惘若失。如此低迷失落的感受,在当初知晓孟斯凡迷恋姜曼妃时也不曾有过,她究竟是怎么了?竟会难舍冷漠狂傲的风悠辰?“斯斯凡哥,你别这样,我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任何怨言。”她浑身不自在地试着抽出被他紧握的手,奈何却被他握得更牢。孟斯凡没察觉她的情绪变化,热切地倾诉道:“雨浓,如果我说我想永远呵护你、疼爱你,舍不得将你拱手让给风悠辰,你”“斯凡哥!”她惊诧地阻止。“事情已成定局,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不,不迟,我”“别再说了!”雨浓微微扬高音量,心头浮躁起来。“雨浓”孟斯凡一傻,呐呐地望着她。“抱歉。”她缓了缓神色。“我大概是有点倦了。”“那就回房去歇着吧,夜也深了,要聊天明儿个多的是时间。”孟斯凡毫不隐藏满腔的疼惜。“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晚安。”“晚安。”目送雨浓离去的身影,恋恋不舍的目光久久无法收回。小亭中,几道佳肴摆满石桌,风悠辰手执玉杯,遥望苍穹中闪着清冷幽芒的月,寂寥的明月照拂寂寥的他,杯中纵是琼浆玉露,他也饮之苦涩。孟斯凡和姜曼妃的诡计已趋明朗化,只要一有机会,姜曼妃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设法接近他,一会儿媚眼频抛,一会儿情意暗传,se诱的意图已极其明显。他冷冷一笑,好个老套的美人计!至于孟斯凡,他的心思全在雨浓身上,两人经常有说有笑,相谈甚欢。此刻的雨浓,不消说,一定仍在和孟斯凡“闲话家常”虽然在他眼里看来倒像是倾诉别后相思。他无意干涉,如果两人会旧情复燃,他就算阻止也不见得会有多少成效,所以他反倒情愿由着雨浓去,这个女人今生的情一定会是他的,但并不需要用这种不敢面对现实的方式来阻绝一切,那太没风度了。有些自嘲的,他淡然吟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他风悠辰竟只适合与月共饮,与影共舞,好凄凉,好讽刺!“风堡主好雅兴,花好月圆,美景佳肴,怎能无人相伴?”娇媚的低吟自身后响起,姜曼妃媚态生姿、风情款款地迎向他。风悠辰连头都没回。“你听到了,我喜欢月下独酌。”姜曼妃望住他冷漠的背影,颇感懊恼。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在面对千娇百媚的她还能无动于衷,但是努力了这么多次,他待她竟一如当初的拒人千里,这男人的定力深得可怕。不!她不相信,她绝不相信风悠辰真如传言所形容的冷酷无情、心似冰铸,她一定要打动他的心。“醇酒与佳人是密不可分的,堡主不晓得吗?”她将雪白滑腻的玉手搭上他的肩,顺势将丰盈曼妙的柔软娇躯贴近他。“佳人?你吗?”风悠辰嘲弄似地挑起眉,唇角闪着冷冷的笑。“我不够资格吗?”倾城的艳容移近他耳畔,眼波所流转的娇媚风情足以令饮食男人神魂荡漾。风悠辰微侧过头,近在咫尺的唇几乎只要一扯动唇角便会碰上。他谨慎其事地审视着,然后一脸认真地回道:“是差了那么一点。”姜曼妃一愣,又在最短的时间内抑住怒火,换上更狐媚冶艳的笑容。“你确定你没口是心非、言不由衷?”“你确定你没自不量力、高估了自己?”如果有人太没有自知之明,专爱做自取其辱的事,就不能怪他羞辱她、不给她台阶下。缓缓漫步回房的雨浓,正好望见这一幕,整个人呆呆地杵在原地。风悠辰不愿再看这张美丽、却没有灵魂的脸孔,淡漠地瞥开眼,正好望见不远处呆立的她。姜曼妃也发现了,强行忍住满腔的郁怒,退开身子,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在不损颜面的情况下离去,行经雨浓身边时,她谈笑自若地说:“雨浓妹子,早些休息吧,风堡主喜欢月下独酌。”言下之意即道:别自讨没趣的打搅他了,我姜曼妃都无法立足的地方,怎容你这青涩无知的丫头存在?然而,她最后捕捉到的,是风悠辰一句坚定的话语“过来。”她彻底傻了眼雨浓不由自主地举步走向他。风寒露重,风悠辰凝望她娇弱单薄的身子,将手中的杯子递给她。“喝下去。”雨浓迟疑地接过,仍不免疑惑地仰首望他。“你不是不准我喝酒吗?”“这酒不伤身,喝一点可以祛寒。”他满意地看着她依言饮尽,展开双臂拥住她,将她密密圈在自己温暖的怀抱。“夜寒风冷,你身子骨弱,怎么不多加件衣裳,当心又受寒了。”柔情的举动、温存的叮咛他是在关心她吗?雨浓因他难得的温柔风貌而晕眩,迷蒙的大眼睛直望住他。噢,她在引诱他吗?受得住姜曼妃的勾引,可不代表他有足够的定力抗拒雨浓。灼热的唇轻覆上她,探索着雨浓娇怯的柔情,她甜美的口中仍留有芬芳的酒香,他浅浅品尝,酩酊欲醉。交缠的舌尖,共谱世间最动人心扉的旖旎缠绵。她,才是他眼中真正的佳人,也是今生唯一认定的女子。“你是我的。”他在她耳边低低宣告。又来了。雨浓白眼一翻。却没注意到,不知由何时开始,她已不再激烈地对他提出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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