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
这个微信号只有冉伶一个人,能看得到这条朋友圈的也只有她。
虞听靠坐在床上等,什么事情也不做,就是等。等窗外的最后一缕夕阳也被黑夜吞噬,异国他乡的黑夜带来无穷无尽的仓寂感。她在高温发热里昏昏沉沉头痛欲裂地等了四个小时候。明明躺在床上,身体却像在泥潭里越陷越深,窗门紧闭,她的世界透不进一点儿风声。
冉伶或许没有看到,或许也看到了。
没看到的可能性大吗?虞听从前发朋友圈没一会儿冉伶就会点讚和她互动,现在呢?是看到了也不想理会吗?
冉伶并不想理会——
想到这一点,失落和懊悔的情绪纷至沓来,虞听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过想当然了。
她太过想当然了。她想试探,她想知道冉伶是不是还会像从前一样对她于心不忍。
显而易见的答案摆在眼前,冉伶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爱护她了。冉伶或许看得懂她的心思却觉得她可笑,觉得她不值得。
冉伶甚至会失望——到了这个时候,虞听还想着向她索取。
虞听懊恼地把那条朋友圈删了个干净。
她丧失了今天最后的期待,还收获了一肚子的灰心,情绪不受控制,身体也不受控制。虞听忽然难受的得喘不上气,捂着心口撑在床上喘息,心慌心悸。
揪紧了床单,虞听顶着一双烧红了的眼眶,像疯了的似的渴望。
她给冉伶发消息:【我想见你】
她说:【真的好想见你】
冉伶没有回,她忍无可忍,给冉伶拨去了视频通话。
铃声隻响了三秒就被挂断。
顷刻间,虞听错愕又绝望。
下一秒,冉伶的消息从对话框里弹出来:【去医院】
冉伶:【退烧了明天早上来接我去画室,明早不退烧就永远不要来见我】
她果然看到了
虞听怔愣了几秒,给助理打电话。
二十分钟后她到了当地的医院,已经躺在病床上打起了吊针。拍张照片给冉伶发过去,对她说:【在医院了】
冉伶隻回了一个字:【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