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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枫】帝弓天将小传/神君x龙

 

据罗浮野史《帝弓天将小传》载,神策将军景元继任前不久,云骑巡猎的战场上曾现异象。

当此之时,云上五骁风头正盛,应星、镜流先后摘得百冶与剑首之名,联盟上下,提起这五人,几乎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在盛赞之下仍有不和之声。先是有贬短生种应星何堪与余下四人并肩——这种说法随着百冶之名的易主渐渐息了,不大有人再提;再是有道飞行士白珩站在其中似乎有些逊色——但白珩乃狐人数百年来最优秀的飞行士之一,亦是开拓世界的「无名客」,若是谁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说,定要被其他狐族同胞痛揍一番的。

于是,随着议论这两人的风头下去,茶余饭后,最受欢迎的谈资渐渐换成了景元——丹枫和镜流是不必谈的,百年一度鳞渊潮动、霜风千里纵横剑气足让所有人闭嘴。

腾骁将军十分看重那个叫景元的年轻云骑,这在罗浮并不是什么秘密。传闻道,他甚至被当做下一任将军培养——不过,帝弓七天将的传承人选虽大致由各舟将军主决,本质上却仍是挑选星神令使。若无帝弓垂迹示现,就算将军已经将人挑好,传位也是无法进行的。

于是,围绕着「帝弓司命究竟看不看得上景元」这个话题,仙舟市井争论了将近十年。

“藏锋并非坏事。”丹枫将药碗搁在床头,给近来的传言下了定论。

“我自然晓得,”而病床上的景元抓了抓蓬松的头发,有些无奈,“但这般说法太多,已然开始动摇军心了。新来的队伍不听指挥,这可比去外头说我是靠关系进云骑的要命多了……”

“他们需要实在的好处。一场胜仗、一些战功……或是,罕见的谈资,”丹枫道,“一旦他们意识到跟着你能得到旁人没有的东西,便会对你死心塌地了。”

“唉,”景元叹道,“我明明有叫大家都不必打仗的法子。怎么这一个二个的,都盼着去前线呢?”

“那支云骑里超过八成的士兵祖籍曜青。”

“……那没事了。”

丹枫揉了一把青年的脑袋,安慰道:“你且安心养伤。明日我以龙身掠阵,不必忧心。”

景元瞄了他一眼:“真不用我过去?……我这个伤,其实也没什么好养的……”

“听话。”

“……”

两个字就把景元噎了回去。丹枫用下巴指了指凉得差不多的药碗,盯着青年金黄的眸子看;于是景元磨磨蹭蹭地拿起碗啜了一口,苦得五官都皱在一起。

“这都什么啊……”他小口抽气,“比平时的药还苦。”

丹枫便把药方背给他听:“鳞渊龙葵、露折草、苁蓉、朱明鹿茸、肉桂、百年苍参……”

“……等等等等,”景元愕然,“这方子怎么听着像……”

“补阳的。”丹枫坦然道。

“还补?!我都、都……”景元语无伦次,一把掀开被子,“……这样了!”

丹枫打眼一瞧,月白中衣下支着个精神的帐篷,因为景元说磨得难受,他也没让这病号穿亵裤,只要把那衣摆一掀,想必小景元就能跟他打个招呼了。

“嗯,我知道,”龙面无表情地用尾巴捡了被子,给猫儿盖回去,“这种毒没什么太好的解法,你多泄几次就是;泄得多了,自当补阳。安心吃,都是好药,吃不死你。”

“……”

景元憋红了脸,最后憋出一句:“丹枫哥,你能不能过一刻钟再走?”

“?”

丹枫不解地看着他。

“坐一会儿吧,别太远……对,就那里,”猫儿看着他,挫败地把手伸进被窝,“等我一会儿……”

“……”

丹枫揣着手,坐在椅子上,面色平静地看景元就着他的脸做手工活儿……他尊重每个人的性癖,且在等待了十分钟后,贴心地问:“需要我脱衣服吗?”

“……”

景元红着脸颤了一下,然后说:“呃,没事。不必了。”

饮月君亲临战阵,无论是对云骑的战力还是士气来说都是极大的提升。《帝弓天将小传》载,在漫天黑云压来时,蓦然瞥见云头掠过的一线苍青,听见仿佛从上古时传来的龙吼声——在场没有人能不被这宏伟的一幕鼓舞,也没有人在看见那条琉璃色巨龙时能够不心潮澎湃。

于是云骑们更加卖力地冲杀、冲杀,誓要将面前的孽物围猎殆尽!

他们在谷中激战,忽而步离人后方降下暴雨,雨水冲倒高大的骑兵、冲毁帐篷和粮草,紧接着便是一声清越龙吟。饮月君在厚重的云端守望战场,长毛尖耳的步离人恨他恨得咬牙切齿,装配的短程飞矢却拿他毫无办法。

弓箭射出,还没飞到一半高,就被风雨推回;步离人的将领缩在阵后嘀咕片刻,把手下赶走了。这动静瞒不过饮月君,浮在云头的丹枫龙眸一缩,盯着那传令的野犬游去,正想驭水将之绞杀,却见后方的步离人匆匆取出了什么东西,拉到阵前。

而后,刺目的白光亮起!

是远程巡航炮——先前得到的情报里并未提及敌方还有这种装备!丹枫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已经避无可避。如果他在此时让开,这炮火就会越过他、落到云骑阵中去!

霎时间,风雨大作。云头积着的水如瓢泼般倒下,皆向从炮管飞出的道道白光扑去;丹枫清啸一声,从云中露出几截龙身,水覆鳞甲,已是做好了以身拦截炮火的准备。

——便是在这关头,自遥远的天外传来一道飞矢破空之声!

战地史官记录下了这罕见的一幕:当时间,刺目的金光乍现,一把伟岸的、璀璨如太阳的阵刀劈开云层,将一线天光突兀地画进两军中间;紧接着两只巨手从黑云中按下,一手将云头的龙抓起的同时,另一手合指成掌、力破千钧地一按!

仿佛飞弹打入一片雷暴之中——步离人的炮火在巨手掌心尽数引爆,爆炸和雷鸣叫方圆十五里的云骑和步离人暂时失聪,约有一息时间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那是什么……”

“这阵刀、这金光!难道是……难道是将军的……”

“可腾骁将军不在阵中啊!”

云骑们望着天上的一幕,议论纷纷。

下一秒,阵刀悍然落下,势如破竹地劈进步离人军阵之中!

雷鸣爆闪,仿佛一个讯号,激起了云骑的战欲;披甲的将士高呼帝弓和将军之名,冲入了七零八落的敌方战阵中。此刻,风消雨霁,暴雨说来就来、说走便走,丝毫没有阻碍云骑的拼杀,云端的龙仍然游着,时不时露出一截苍青琉璃似的身子,自高天降下几声清越龙吟。

这时候,还没有人注意到云中的异象。

只有丹枫自己晓得,黑压压的云层之上,握住他的大手再也没有松开。

那驱雷掣电的神君手着实很大,龙修长蜿蜒的身子甚至不足神君一握。丹枫试着挣动了一下,那大掌之下的龙鳞表面便炸起一串细小的雷电,酥得他背毛倒竖、一时竟不敢再挣了。他不解地回头去看那神君,神君那张隐在面甲之下的脸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丹枫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同神君沟通。他下意识地将龙身盘上了握着自己的手臂,压低声音道:“……将军,这是何意?”

一声问出,云中乍起惊雷。

轰然雷鸣掩盖了龙惊愕的吟声。千里之外,战场上云骑与孽物酣战正欢,雷如阵鼓,喊杀震天;云端之上,神君大手一动,改握在了两只龙后爪间,一指刺进腹鳞掩着的一处狭缝——那是龙已经退化的生殖腔,龙茎内收,最里头甚至连着窄小的胞宫。

“——!”

这一下着实顶懵了饮月君。龙发出高亢的嘶鸣,柔软的身子在云中翻腾,搅起层层雾浪;他此刻再顾不得鳞上跳跃的电光,只想着从那只大手中挣出脱身!

但事与愿违。

神君再出一击,一杆璀璨的阵刀贯通天与地,将步离人的战阵冲得粉碎;与此同时,神君抓着龙身的手却不容抗拒地回收,硬将丹枫扯到了云上。龙的生殖腔内已被强行塞入一指,腔口龙鳞剧烈地张合,显然是痛极,可被拽得失去平衡的丹枫却无意识地将后半截龙身绕上了抓着自己的手臂,两只对那手臂来说过于纤细的龙爪踢蹬着神君的臂甲,抓出呲呲电花。

“住手……好痛……!”丹枫在云头低吼着,“将军,别再、啊!别再进去了……!”

那神影毕竟不是凡物,不知肉身脆弱。只这片刻,那数十尺粗细的璀璨指头已经尽根没入了他娇小的生殖腔,翻出了半硬的龙茎,如今正缓慢、却不容抗拒地在肉道里进出抽送着。因指头实在太粗,龙鳞下,腔内嫣红的软肉都被翻了出来,腔口也溢出了粘腻龙汁,顺着鳞片的缝隙往下流去;丹枫只得庆幸如今他在云上,战阵中的云骑看不清天际之景,否则他连嫣红龙茎都要叫全军看了去……他还不如当场蜕生算了。

被了身子的龙在云端扭动,扭得像条被抓住尾巴的巨蛇;很快,战场上有人注意到了云头的异状:琉璃青的龙身在云中腾跃蜿蜒,平日里从容自在的模样一去不返。饮月君一边急促地游动,一边发出阵阵仿若痛苦的龙吟,龙尾甩动,却始终停留在神君附近,没有离开分毫。

“饮月君在做什么?”目睹这一幕的云骑疑惑不解。

“不晓得,”他的同伴道,“那可不是咱能关心的事——还是赶紧再杀几个孽物罢。”

战至半途的云骑没有时间深究。步离人那头大势已去,正指挥着撤离,云骑乘胜追击,翻过山头和深谷,如利剑般直插进敌阵;于是云头的神君也跟着向前,大手一收,将只有自己手腕粗的龙尊按到了腹前。

丹枫一僵。

他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抵着他,灼热而粗大。

神君乃帝弓示下的神迹,不可能有什么七情六欲,只是一尊听从巡猎锋谪们调遣的奇兵而已;是以仙舟受帝弓庇佑几千载,还从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神君……有那种功能吗?

丹枫不大想知道。

但如今他被迫知道得清清楚楚!

一声闷雷似的龙吟从云头传来。紧接着,整个战场开始下雨——波及了交战的双方,且雨势越来越大,几乎有转成冰雹之兆!

“这是怎么了?饮月君怎忽然下这么大的雨?”

“天!水灌进我盔甲里了!”

“好泥泞的路……嗯?这些野狗的炮也进水了?哈,方才还嚣张!”

“弟兄们冲啊!!”

云骑无惧暴雨,再度冲杀起来;可云上的饮月君却已无力跟从,他被神君抓着龙身贯穿,鎏金的硬物顶进他的肉道里,直将他细密的腹鳞都顶得张开,在生殖腔段的龙腹中顶出一个无比明显的凸起!

丹枫痛得在云头翻滚,搅起惊雷阵阵。他如一条活腰带似的被神君串在了腰间,龙茎硬挺,随着巨硕阳茎的抽动泄出点滴白精。那精水与龙屄里挤出的淫水掉进云里,顷刻间就化成雨,从云头簌簌落下;淋了雨的云骑们身上的伤口立时开始好转,血止痛息。

“这一次降下的,原是疗伤的甘霖!”云骑们惊喜道。

雨落在云骑身上,是疗伤圣物;落在丰饶孽物身上,却与药师赐福产生了排异,叫步离人纷纷发出痛苦的嗥叫。于是云骑们不再质疑这场雨,饮月君总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杀!!!”

“……”

丹枫听不清阵中在喊什么了。

神君一手持刀砍杀,一手抓住了他脆弱的颈部,用规律如死物一般的节奏操弄他。丹枫腔穴痉挛,裹着体内的硬物吮着,他觉得自己的生殖腔仿佛正在被一拳一拳地重击,每挨一下,龙就要颤抖着扭上几圈。他的后半截身子完全被固定在了神君的腰际,后爪扒着璀璨的鳞甲,连龙尾都被插得上下甩动。失控的尾巴抽在神君背后,一下激起数道电光,噼里啪啦响成一片;丹枫猝不及防,被这电流酥到了尾根,龙吟阵阵、又是泄了。

那神君顶着青龙在云头行进,纤长矫健的龙身扭曲弹动,爪子徒劳地挥蹬,龙精像撒尿一般喷出来,撒在一望无际的云头;龙在巨手中抽搐片刻,终于软了下来,像根面条似的搭在神君手心,唯有串在神君胯下的那截龙身还被迫抽动着,腹中痕迹随着硬物进出起起伏伏。

然而战斗还未止息。

神君一边顶着龙操弄,一边持阵刀挥砍。祂单手举刀,高高扬起后又重重劈下,动作大开大合,叫软成浮草的龙又开始痉挛、在云头无助地翻滚;接着他持刀横斩,劲腰一扭,硕物便在龙身子里摇摆碾弄,叫龙吐出长舌、吟声不止,长尾控制不住地在云端与暴雨中穿梭。

雨一直在下着,治愈众生的甘霖也不要钱似的往下泼。据史官记载,这场有如神助的雨拢共下了一个半时辰才止,直到战斗取得完全的胜利,那尊璀璨的神君才终于消失在黑云之后,无影无踪,仿佛祂从未来过。

许多被那场雨惠及的云骑想向饮月君道谢。然而龙也在不知何时悄然消失,回军帐中了。

他拒绝了所有的探视,说损耗过度,需静养几日;于是云骑们不再打扰他,想来龙尊连着下了快两个时辰的雨,的确是累极,道谢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于是丹枫得以冷着脸站在景元床头,跟小孩算总账。

“你什么都不知道?”饮月君冷声道,“只是做了个梦,梦里你变成了神霄雷府总司驱雷掣电追魔扫秽天君参战……别的什么都没有?”

“……没、没有啊,”景元缩了缩脖子,打着哈哈说,“哥,你是怎么面无表情地用这种语速念出那个名字的……年底绕口令大赛你考虑报名么……”

“……”

丹枫额角一跳,龙尾猛地抽上床头柜,发出响亮的噼啪一声——而后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景元是心疼那木屑飞溅的柜子,丹枫……丹枫扯到了腿间尚还痛着的器官。

这也正是他此时站着——而不是坐着——的理由。

“好、好吧,”景元举起手来,表示自己投降,“其实我还梦到了一点别的……”

丹枫瞥他一眼,示意他说,龙眸里明晃晃地写着狡辩不清今日便是尔死期。

白毛的猫儿便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还梦见了一条青龙——矫健的、灵动的,漂亮得平生罕见。我被他吸引,忍不住伸手去抓……”

已经长开的青年红了耳廓,在心上人面前坦白自己的肖想着实让他有些窘迫,但他还是看着饮月君,说了下去。

“……他的龙鳞很凉,却不冻手。我只看了他一眼,便发现有流弹朝这边来——于是我将他拿起来,护在了阵刀后边,”景元看进丹枫的眼睛,那双靛青龙眸里的冷意终于开始融化,“我心想,他怎么能冲在这么前头呢?要是被打中了,这么漂亮的鳞片,可就要脱落了呀……”

“……”

丹枫一动不动地站着,面沉如水。可他的尾巴却收了回去,在身后不紧不慢地摆动。

景元瞥了一眼,假做没有瞧见。

“后面的……就真的记不太清了,许是药劲上来,梦也断断续续的,一部分清楚、一部分模糊,”他无辜道,“丹枫哥,你就信我一回?”

丹枫以沉默应他。良久之后,他才缓缓道:“流弹一事,确发生了。而后神君现世,助云骑夺得胜利,腾骁将军并未在场,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是帝弓向你投下的一瞥。”

“……!”

景元的猫瞳微微张大,一时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恭贺你,景元,”丹枫道,“既然帝弓认可了你的能力,那些无谓的谣言,想来也要有止息的一日了。”

他嘴上道着贺,语气里却没有半点喜意,像是拿出了客套来使的架势一般。几句说罢,他便拂袖转身,竟是要走了。

景元赶紧一把拽住他的袖子:“且慢!”

“?”

“哥,”猫儿期期艾艾地看他,“你晓得那龙是指谁。那你……可知我心意了?”

“……”

“我本以为只是梦的。原来丹枫哥竟真的有那么紧与热的……啊!”

丹枫转身,满脸通红地给了猫脑壳重重的一下:“你给我全部忘掉!立刻!”

“丹枫,你房间好黑啊。怎的不点灯?”

龙隐约听见朋友的声音。轻快的、灵动的,伴随着铃铛清脆的响。于是他在浓到密不透风的黑暗中缓缓抬起一点下巴,就着门被大开的动静,慢慢地向好友解释:“一时不慎,落了伤。此刻目不能视……也就没有点灯的必要了。”

黑暗中,他的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炸在自己耳边;他几不可察地竖起一点尾上的软毛,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看不见,却仍在脑海中描摹出了狐人少女颠啊颠地闯进来的模样——狐人的大尾巴放松时会无意识地摇摆,一个没有看紧,就要扫掉他桌上珍贵的摆件和花瓶。

“什么?目不能视?!”白珩惊呼。丹枫几乎看见了她抖动长耳朵的样子。

“嗯?是怎样的数路,竟能伤你?”接着又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先是含着一分不易察觉的急,而后又变成了轻松的揶揄,“……饮月,你近来怕是整日沉于案牍,叫武艺退步了。”

丹枫静静地听着,毫不费力地想象出那个坚冰似的剑首。镜流很少关心什么事,掌中剑算一样,白珩算一样,他们三个大男人么……各算得半样。其余任何,再入不了剑首的眼。

今日她竟舍得关心上一句,倒叫他受宠若惊了。

“偶然罢了。你若不信,待我痊愈,我们再来比过,”丹枫极轻地笑了一声,顿了顿,又道,“我这副样子……今日便不为你们准备茶水了。”

他连茶在何处都摸不到。

白珩大大咧咧地接茬:“没事没事,我们自便啊,自便。唉,丹枫你把好茶都藏哪儿啦……”

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丹枫听得微微皱眉,欲言又止一阵,又道:“……门边架子最下边存着好酒。”

言下之意,以白珩那点儿只会将水烧热然后倒进杯子里把茶叶冲开的手艺……就莫要祸害他的好茶了。饮月龙尊能屈能伸,何时该缴酒消灾,他还是明白的。

白珩喜欢他的藏酒远胜过喜欢他的好茶。他这话音一落,那头毕毕剥剥的翻找声就歇了。少女奔向他的酒柜,片刻后循着香气拖出个坛子,嘿嘿一笑。

“嚯,藏了百年有余的方壶醴泉酿!丹枫,你舍得给我们喝这个呀?!”白珩雀跃地抱紧了坛子,“小应星和元元都还没到呢,我们先喝不好吧……”

话虽如此,他听见了封泥被拍开的声音。

“无妨,他们很快就到,”镜流熟门熟路地给她台阶,“我等先摆宴,未尝不可。”

丹枫坐在原地,听朋友们叮叮当当地忙活。应是带了吃食的,他闻到了香料和酱汁的气息;混着清列的酒香,一股脑地往他鼻子里钻。他似乎有些向往,循着香气挪了一寸,而后又突兀地顿住了。

“这么说来,应星不是住得近吗?怎的他比我们还迟!”白珩语中带笑地抱怨,“不会是又在屋里折腾他那图纸,叫他来吃酒,他转头就忘了罢!”

“不无可能……”镜流接道,“前几日他不是说去了一趟幽囚狱,见了止戈的零件,约莫又是有新想法了。”

“哈哈,那过些日子云骑们得有新花样玩儿喽!”

“……”

丹枫静静地坐着,他想应星恐怕会来得很迟。他们因为一些事情刚刚吵了架……镜流和白珩还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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