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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古怪

 

“你们注意到死去的魔人的肚子没?”

众人闻言俱都将视线投向死去那魔人的肚子,看了半晌,终于发现不对的地方了,魔人死去的时候全身干涸脱水,惟独那突起的肚皮却有些例外。

“他们吃下去的东西似乎全都积压在肚子里,无法消化,无法吸收”程萌羽眼睛突然一亮,想起以前在网上看过肉食动物似乎会吃草来帮助消化什么的,这些魔人是不是也需要某种物体来帮助消化呢?而这种物体或许是一种植物或许只是一种特有的气候环境,但仅仅只出现在他们的营地或者是城市里?

越想越觉得可能,她猛的击掌叫道:“对呀,问问看,若他们肯告诉我们怎么做的话,说不定我们就能从里面找到魔族营地的线索。”

这时候瘫软在牢房里的魔人突然抬起头,抓着栏杆急切的说了一连窜的话语。

“他说什么?!”厉风行紧张的抓住小李师傅的手臂,焦急的询问道。

“他说,只要给他吃一些阳阳果,他就能活下来。”

“阳阳果?”程萌羽眨了眨眼,总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想了一会,她面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阳阳果?!低头瞟了自己比去年饱满了许多的胸部,她脸上一热,nnd,妮妮不是曾经提过,她的胸比阳阳果还小

那魔人一边用手比画着阳阳果的大小,一边形容着果子的颜色和外型,最后得出的一个具体形象就是:橘子大小的淡青色果子,表皮粗糙有细绒,生长在淡水湖附近。

淡水湖,程萌羽脑子里突然闪过在淡水湖见到妮妮时的场景,那时候蔚蔚不是说过吗,妮妮喜欢偷溜到湖边玩耍,一个小孩子,肯定不会跑到离家太远的地方,而且以那时候追赶他们的魔人来的速度来看,营地也应该离得不太远。

那么他们可不可以这样认为呢,淡水湖附近,阳阳果生长得最为茂盛繁密的地方将有可能是魔族大本营的所在?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们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抽派一部分人手去淡水湖附近仔细搜索。

“风行,一起吃晚饭吧?”出了牢房,程萌羽对厉风行发出了邀请,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小媳妇一般的铃兰,她又道:“铃兰也一起去吧?”

她虽然不喜欢铃兰的粗暴任性,但想到若小鸟真因为那个唇膏的原因和她发生了什么,那么她很可能就是小鸟的另一半了

铃兰怪异的看了程萌羽一眼,再回头看了看一直显得很烦躁的厉风行,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自从知道之前程萌羽的脸是她伤的之后,悠旃就对铃兰特别的冷淡,一直都没拿正眼看过她,牵着程萌羽的手,他询问的轻捏了她一下,干嘛走哪都让这个铃兰跟着。

程萌羽悄悄向着厉风行的方向努了努嘴,使了个眼色,悠旃有些错愕,随即便有些欲言又止“清河”

“怎么?”

“没,走吧。”悠旃暗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到了家,程萌羽立刻就唤来千兰她们,将要准备的一一交代了一遍,然后就陪着厉风行他们在楼下的大厅里聊天。这个时候杜小娇也听到楼下的动静了,跑下楼第一眼就看到程萌羽正依在悠旃怀里,而悠旃正将切成块的水果往她嘴里送。

若是以她平日的反应,她此刻已经冲过去大声叫骂或者是质问了,但这次她却仅仅是深呼吸了一口,挂上牵强的笑容尽量平静的走下楼,笑问道:“回来了?”

程萌羽将嘴里的水果嚼了几下吞下肚子,掏出手绢擦了擦嘴,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悠旃的怀里抽出来“是呀,我看天色不早了,就请了风行和铃兰他们过来先吃饭,吃了再继续谈。”

“是吗,呵呵,厉大哥,铃兰姐姐,欢迎你们。”杜小娇干笑了几声,随即转身甜甜的对厉风行和铃兰打了个招呼。厉风行心里烦着呢,抓了抓头皮,很不耐烦的道:“欢迎什么呀,我在自己家吃饭也用得着你来欢迎?”

杜小娇的笑容猛的一滞,几乎就要挂不住了,将视线投向铃兰,见她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顿时心头就有一股子狂怒喷薄而出。

“诶,小鸟!小娇可是我们的娇客贵客,你可不许这么说话呀。”程萌羽见杜小娇就要爆发了,立刻站起来很是亲热的挽上杜小娇的手道:“哎呀,小娇,你别生他的气,他呀就是五大三粗的不会说话,其实他就是要你别这么客气,他天天都在这边吃饭,不需要把他当客人看待。”

悠旃赶紧接着道:“是呀,小娇,你不会生他的气吧?”

杜小娇本想不管不顾的发了脾气再说,但她又不愿意给悠旃留下不好的印象,只得将这口气暂时忍了下来。

扭着腰,她就往悠旃身边凑,试图向他撒撒娇,发发嗲。

程萌羽哪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两只手一边挽上一个,笑嘻嘻的道:“难得大家聚一块儿,我有好东西要送给你们,走,我们上楼去,让他们两个男人自己打发时间。”

不等她们反应,程萌羽就拽着两个往搂上走。

当杜小娇和铃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个用宝库来形容也不为过的房间里了。

女人,无论什么女人,对漂亮的衣服、华丽的首饰以及化妆品都是毫无抵抗能力的。

整整一屋子,一屋子样式各异,颜色风格繁多的高档衣裙,以及与之相对的鞋子和首饰,房间的一角堆满了人界最顶级也是三界最高档最昂贵的香料、胭脂等一系类化妆品,而另一角,则放置了十几种做工精致应该也是颇有来历的乐器,种类之多,之齐全,之奢侈,让铃兰和杜小娇看得是眼花缭乱,甚至是心惊肉跳。

也不怪她们的这种反应,要知道妖界不比人界,就算权贵公主们也能够享受到一些进口货,但真正高档稀有的却全都在人界的贵族皇族家里,人界帝都内城里的那些贵女才算得上时真正的温室娇花,用的是珍珠宝石来浇灌呵护而成,这样的屋子对一个人界的贵族女子来说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但在妖界,可以说只此一家,没有任何一个妖界的家族会为自家的女儿备上这么一个夸张奢侈的房间,既是不愿,也是不能,没这个能力呀。

妖界很穷的,土地贫瘠又没什么特产,说得不好听,就是一大型雇佣兵团,靠着佣金在过日子。

程萌羽发誓,她绝对不是为了炫耀,可以称之为糖衣炮弹吧,目前的形势让她不能对这个杜小娇来硬的,她琢磨了许久,又听取了千兰她们的意见,最终制定出了新的战略部署。

“小娇、铃兰,看中什么自己挑,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的。”握着杜小娇的手,程萌羽那个亲热劲儿呀,别提了,不知情的恐怕还以为杜小娇是她失散多年的姐妹呢。

虽然铃兰是个公认的母老虎,但她的确也喜欢这些漂亮东西,刚开始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拿情敌的东西感觉特别掉份子。但转念一想,这梁清河分明和悠旃是一对儿呀,从这几日的观察中可以明显看出是风行在单相思,她还是有机会的,不如将梁清河作为跳板

难得铃兰粗大的心眼也有变得曲折的一天,这样一想,她就彻底释怀了,对程萌羽的态度也好了,并且很不客气的开始在房间里东挑西拣起来。

杜小娇在进到这房间的时候第一感觉是嫉妒眼红,那种强烈的落差感让她几乎想夺门而出,但紧接着一种身为悠旃名正言顺的未婚妻的优越感让她瞬间挺直了脊背。

在她看来,这个梁清河对她的殷勤都是一个小老婆对未来的大老婆的讨好,因此她也很理直气壮的接受了。

一时间,就只看到铃兰和杜小娇的身影在房间里来回穿梭着,这个时候她们眼中已经没有了楼下那两个男人,只剩下满屋子的衣服珠宝化妆品(

而楼下的两个男人,则是相对无言,说什么?有什么能说得?人说女人的直觉准确,但事实上男人在这方面也是特别敏感的,悠旃早在刚才的对视中已经看出端倪来了,这会儿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而厉风行也不是个脸上藏得住事的人,一时间某种尴尬的气氛弥漫在两人之间。

就这样傻坐了半刻钟,厉风行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此刻他的额上已经冒出密集的汗珠来,喉头辣的灼烧感越来越明显,最近一直是这样,也不知是否是在糜泽水土不服还是怎么的,几乎天天都会流鼻血,总觉得有把火在烧,加上心里有事,那烦躁更是日渐加深,脾气也越发不好了。

“我出去走走。”厉风行猛的站了起来,伸出大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他扯了扯领口,试图让自己凉快一点。

“恩,一会记得回来吃饭。”

悠旃见他大汗淋漓的样子也不觉得奇怪,因为他最近也一直处于一个燥热不堪的状态中,在他的理解里,这是一段漫长并且极端不正常的发情期,来的时间不对,并且结束的时间也似乎遥遥无期,在这种煎熬之下,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依靠那几十瓶净化露而微微有所好转的身体隐隐的又有了坍塌的迹象。他私下里问过何师傅并请他帮忙检查过,但何师傅是人族,对于蛇族的发情体质并无过多的研究,就算要找到症结,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留给他的就只有一个等字。

这件事他不敢告诉程萌羽,她的时间被排得满满的,高强度的训练、寻找净化露、应付杜小娇,还抽空陪他,她已经够累的了,他不想她再为这件事情担心。

厉风行喔了一声,干脆把上衣扒了下来,然后提着衣服大步走了出去,出了院子,他就开始拔足狂奔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进负重练习场,开始在里面疯狂地练起体术来,什么动作强度最大什么器械最消耗体力他就选什么,只有这样才能将身体里多余的精力发泄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让身体里的那把邪火稍稍的熄灭一会。

平日厉风行都是在灭魔组的训练结束之后才来训练场的,因此一直没有惊动过别人,但今日这个时候正是训练时间,他这匹光着膀子的黑马在一群银甲的灭魔组组员里显得极其惹眼。

再一个尽管他做的只是常规练习,但他那具彪悍粗犷的高大身躯以及其中所蕴藏着的爆炸性力量,还有那举手投足间所表现出来的完美至极的流线型曲线,就像一个聚光体,将此刻训练场上的目光渐渐的都吸引了过去。

看了一会,人群里有些人的手开始痒痒了,若不是旁边有老师盯着,恐怕已经有人上去挑战去了。

厉风行只顾着发泄体力去了,根本没注意周围的环境,他不知疲惫的运动着,挥汗如雨,享受着发泄后的惬意舒适。半个时辰过去了,围观的人开始砸舌了,今日是二十倍负重,像这样连续半个时辰一直不间断的做着高强度的训练,那已经是属于自残的范畴了;但这个人,却半点疲惫之色都没有

号角声起

晚饭时间到了,训练结束。

围观的人群还是骚动起来,老师走了,可以向他挑战了。

厉风行也听到了号角,想到该回去吃饭了,他停下动作,准备回去了,却在这个时候一个快得惊人的人影闪现在他面前,起手就是一记重拳击向他面门。

他反射性举臂格挡,当两人的手啪啪的交了几次手之后,两人都感觉到手臂发麻,同时向手掠开,拉出距离。

厉风行这才看清向他发难的是一个穿着标准灭魔组工作服的娇小女子,该女子梳着一个男人的发髻,样貌非常平凡普通,但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却让厉风行有了一丝战意,这是个高手。

两人静静的对视了许久,围观的人也屏住呼吸观赏着难得一见的高手之战,一时间场上静得吓人。

突然,那女子动了,眼力不好功力不够的只看到一道光从眼前闪过,却看不到那人去哪了,但厉风行却看得清楚,那女子出手就三个字,快、准、狠;招招都往他的关节下腹等要害部位,想来她是十分明白自己的劣势的,身体娇小的她与高大强悍的厉风行比体术那是先天上就输了一大截了,但她身如驽弓,拳如箭,雷霆般的攻击,似乎就不是在二十倍负重下的灵敏迅捷,让在场的旁观者惊叹不已,都在想,什么时候他们灭魔组出了这样一个高手?

有时候就这么怪,变态的人不出现就罢了,一现就现两个,这女子变态吧,厉风行比她更变态,十多个来回的交手,他初初还不太适应这种比较恶毒暴力的打发,待适应了,他也就不客气的开始反击了。

他没得说,力量型的,打法也直接,没太多花哨,靠着绝对的力量,没几下就把那女子的攻势给压制下来了。不过压制是压制,他也没讨太多的好去,疼呀,那些要害被人狠毒的蹂躏践踏,他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了了,顾虑到对方是女子,他有所保留,不像那女子那么肆无忌惮,因此僵持了一会,他就嚷嚷了:“喂喂!别得寸进尺呀,我可是手下留情了的呀”

那女子被他这一嚷嚷,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了,攻势越发的猛烈了,大有将他就地正法的架势。

厉风行也不耐跟她纠缠了,想到程萌羽他们应该在等他吃饭了,他退意渐起,边打边退,退到训练场边缘了,他大吼了一声:“没意思,不跟你这个女人打了。”飞快的转过身,逃之夭夭了。

那女子将他的行为划分为对自己的藐视和不屑,一向桀骜的她哪受得了这个,怒喝一声,化作一道光影追了出去。就在她即将追上历风行的时候,他已经进了程萌羽的住所了,止住脚步,女子恨恨的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悻悻的闪进一个小巷子里,很是不甘的退走而去。

他们一前一后相继闪人之后,看热闹的围观群众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人也跟着追了出去,无奈技不如人,没几下就跟丢了。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也够兴奋的了,当晚整个营地都在是盛传着,关于浦洲军的无名高手与灭魔组的无名高手的这次戏剧性的对决。

厉风行冲进大厅的时候,大厅里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几个女子在见到半裸着上身,浑身湿哒哒的厉风行的时候都特别的诧异,程萌羽发现他脸上身上还有些青紫,不由得问道:“你这是和谁打架去了?”

厉风行抓了抓头皮,说道:“就是和人切磋了一下,那人、恩,有些厉害。”

厉风行都称赞厉害的人?这倒是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心了,纷纷追问起来。

“不清楚,灭魔组的人,女的,长相忘了。”眨了眨眼,厉风行才发觉那女子的样貌真的太容易让人遗忘了,现在他只记得那女的比较娇小,下手非常狠毒,其他的特征全都忘光了。

铃兰对厉风行这个答案非常满意,看来那女长得不怎么样,不然怎么会都忘光了,至于厉害嘛,她也很厉害呀,在学院她是少数几个可以和他交得上手的人。

程萌羽和小白怎么说在灭魔组也呆了一段时日了,组里有多少女性高手,实力如何他们都还是比较清楚的,虽然有实力的不少,但大多数都和蔚蔚的年纪差不多,早过了逞凶斗狠的时候了,怎么会

不过这个疑问也只是在他们脑子里一闪就过,都没怎么多想,既然厉风行回来了,那自然是立刻开饭了。

饭桌上,几个女人相处得特别的和睦,不时的轻声交谈着,神色间刹是亲密,搞得厉风行完全摸不着头脑,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悠旃,低声道:“她们中邪了?”

前一刻还互相仇视喊打喊杀的,怎么才一会就变亲姐妹似的了,这些女人也太奇怪了吧。

悠旃对这种变化也心惊肉跳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埋着头飞快的开动起来,厉风行和小白见状也不甘落后,相继投入到饭桌上。

几个雄性无论是体弱的还是强健的,吃饭都有个共通点:爱吃肉。完全是无肉不幻的肉食动物,上菜的时候都刻意将肉类摆在他们三个面前,方便他们抢食。

程萌羽她们虽然也要吃肉,但却很挑,块大的不要,肥肉不要,甚至是长得不好看的也不要,桌上几十种佳肴,便成了两极分化,靠近女子的全是精致可口的菜肴包括点心呀,小吃类的,而那三个雄性面前则是块头分量都比较壮观的肉类。

单是看着他们吃肉都觉得腻味了,程萌羽掏出手绢不动声色的轻咳了一声,敏感的悠旃顿时停下筷子,偷瞄了她一眼,发现她果然在偷偷瞪着他,他赶紧将筷子拐了个弯,错开肉类改夹清淡的蔬菜。

“小白,多吃点菜,别光吃肉,对身体不好。”程萌羽特别强调了对身体不好几个字,夹起一大筷蔬菜放到小白闪躲不及的碗里“吃!”瞪着小白,她命令道。

一声令下,不光是小白,另外两个也都悻悻的夹了一碗蔬菜硬吞了下去,在见到程萌羽满意的微笑之后,才敢继续进攻肉类。

铃兰和杜小娇见此情形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在这个女人面前也太乖太听话了一些了吧。

程萌羽这时候才一脸恍然的对她们笑道:“哎呀,让你们见笑了,自从生了小白之后,就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

铃兰和杜小娇一听,心里顿时松了下来,也对啊,眼前这个女人有过其他男人,还带着那男人的拖油瓶,能有什么威胁力呢,这样想着,两人的脸色又开始春回大地了。

吃过饭,杜小娇非常自觉的回房了,这让程萌羽都有些吃惊了,糖衣炮弹的威力这么强?她就这么好收买好说话?

当然不可能,杜小娇这么急吼吼的跑回房间,其原因是大半天了都没见玖癸的人影,这让她异常恐慌,在这种非常时期,只要出得一点纰漏,她的后半辈子就彻底玩完。

坐在床榻上,她掏出与玖癸用来联络的传音玉佩,正想质问她去了哪里,一个身影扭曲着在黑暗中显现,在见到杜小娇的动作之后,轻嘲道:“找我?”

“你去哪了?!”杜小娇一听是玖癸的声音,压低音量低喝道“他派你来是保护我的,不是让你到处闲逛的!”

玖癸今日心情特别不好,因此说话也越发的刻薄“激动什么?不是还没死吗,若真死了,你放心,我会替你报仇的,不会让你白死。”

“你”杜小娇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指着玖癸,眼眶里开始溢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最后干脆扑到床上,抱着枕头大哭起来。

玖癸反倒怕她的哭声把楼下的人给引上来了,布下一个隔音结界,她抱着手肘,斜靠在墙边不耐烦的道:“好了,有完没完,说了你死不了就死不了,不放心你大可让他换人呀。”

杜小娇的哭声猛的一顿,抬起红肿的眼睛,她讥诮的尖声道:“你休想!你不就是想激我吗,想让他把你换了?我偏不!你再不愿意也得留在这里保护我!有本事你自己走呀,你不是这么拽吗?”不等玖癸开口,她跳起来指着她继续叫道:“今天我就把话说到这儿了,我和悠旃的事什么时候成了,我就什么时候放你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玖癸这回可对杜小娇大为改观了,胆子挺大嘛,知道威胁她了?哼,这一点杜小娇倒是赌对了,她的确还不能离开,不过她扬起一抹恶意的微笑来,真是天真,以为得到了小公子的身体就能够稳坐正妻之位?那就让她们来试试吧。

“好,我会让你得偿所愿的,届时,你可得说话算话。”玖癸那张标准的丫鬟脸此刻看上去特别的诡异“我去准备点东西,今晚就”随着模糊不清的尾音,她的身影扭曲着缓缓消失在黑暗中。

她走后,杜小娇好半会没回过神来,近来被玖癸欺负得都麻木了,这次终于按捺不住彻底爆发了,却不想收到了意外的效果,一直不愿意帮她的玖癸终于松口了?(

这个时候程萌羽和厉风行他们谈完正事之后,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闲聊起来,她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旁敲侧击的打听下他与铃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又苦于铃兰还在场,问得太直接也不大合适。绞尽脑汁的试图把话题引到那上面去呢,结果厉风行那木鱼脑袋根本不上道嘛,最后索性放弃了,另外再找个时间单独问问他好了。

送走了厉风行和铃兰,程萌羽和悠旃温存了一会儿也早早就洗洗回房了,这期间杜小娇一次也没出现过,这让程萌羽大感奇怪,回房之后就立刻打开机关,监视起杜小娇的房间来。

杜小娇睡了?黑漆漆的房间,只能隐隐看见床榻上有一个人影躺在那,程萌羽有些傻眼了,就这样?是她把杜小娇想太复杂了还是怎么的,她总觉得杜小娇不会这么老实

又监视了她半个时辰,没有丝毫的异常,程萌羽才终于确信杜小娇真的已经睡觉了,无趣的打了个哈欠,关上机关,爬上床去裹着被子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夜深,纵然小楼外还是笼罩在一片大亮之中,但整个营地却都陷入了沉睡,小楼里也是漆黑一片寂静非常。

纤细的身影如一股轻烟般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悠旃的房门口,只见那身影左手微微亮起一点红光轻轻按在门把上面,红光隐没,随即门就被轻轻的推开了,那身影又从腰间摸出一根细细的管子,对着房间无声的吹了起来,一股白雾状的物体像有生命般飘进房间,然后精准的找到了床上已经熟睡的悠旃,蠕动着从他的鼻孔里钻了进去。

那身影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便静静的潜伏在黑暗之中,倾听着房内悠旃浅浅的呼吸声

半个时辰之后,悠旃的呼吸渐渐沉稳起来,那身影见差不多了,便悄然起身,向着悠旃所在的床榻走去。

就在她正伸出手准备探一探悠旃此刻的情况之时,变故发生了,只听得轻微的嗖嗖声不断,多如牛毛的幽蓝色点光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她虽略有防备,却没料到暗器有如此密集如此霸道,尽管她如鬼魅左闪右躲却还是不可避免的中了招,一声闷哼,她踉跄着扑到床上,动静颇大,但悠旃却仍然闭目酣睡,没有丝毫的动静。

挣扎着掏出一颗药丸服下,她抽出一个大麻袋将悠旃罩了起来,然后把他往肩上一抗,轻而易举的就抗着他闪身出了房间,那架势就好像抗着的是一袋棉花而不是一个大男人。

那身影来到杜小娇的房门口,用同样的方式将门悄悄打开,而后把人给抗了进去,布下一个隔音结界,她伸出手轻轻推了推熟睡的杜小娇,杜小娇嘤咛了一声,睁开双目回了半天的神,待渐渐适应了黑暗凝目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一个黑衣人抬着一个人形包裹站在她的床榻前

杜小娇张口欲叫,却被那人猛地将嘴给捂得死紧,她惊恐地摇着头,双手胡乱的抓着被褥,一双腿更是没了章法的乱踢乱蹬。“是我。”那人影俯在她耳边几乎是恶狠狠地说道。

杜小娇一听是玖癸的声音,这才安静下来,看了一眼那个人型包裹,她双眸透出狂喜之色来,得手了?!

“如你所愿。”松开捂着杜小娇嘴巴的手,玖癸直起身体,一把将罩子揭开,悠旃清俊的脸庞倏地露了出来。

“温柔点哦,杜小姐,可别太急色伤到小公子了。”嘲弄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玖癸掏出一根细管子,对着悠旃吹了一下,当那股桃红色的雾状物体钻进他鼻翼之时候,她轻笑了一声,扭曲着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之中。

房间里又再度陷入沉寂,只余下激动得不能自持的杜小娇爬下床,俯下身伸出颤抖的手掌轻抚上悠旃的脸颊,专注而痴迷的凝视着他的俊脸,她的手指缓缓向下,来到了他的衣襟,当她的指尖碰触到他颈项温热的肌肤的时候,她的脸上浮现出两朵红晕,这个男人即将要属于她了

激动完之后,她才发现悠旃还半坐在地上,暗骂了玖癸一声,她花费了不少力气,才终于把悠旃给搬上了床榻,将他的身体放平,她跨坐在他的腰际,气喘吁吁的开始解着悠旃的衣服扣子。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悄然无息的掀开了以条小缝,一股青烟从门外吹了进来,渐渐的弥漫开来

当杜小娇将悠旃的衣服扒得只剩条裤子,整准备脱掉自己的衣服时,她的头渐渐的开始晕眩起来,脑子里也开始出现一些模糊的幻象。

又过了一会,房间里的烟雾更加的氤氲了,一声轻响,杜小娇浑身一软,趴倒在悠旃身上彻底的晕了过去。

待到烟雾完全散去之时,床上的杜小娇和悠旃的双颊全都通红一片,方才还紧闭的眸子也都微微张开,说醒了吧,却又不像,因为他们的目光俱都没有焦距,显得特别的迷离茫然。

房间的门再一次被人轻轻推开了,一个黑衣蒙面女灵巧的走进了房间,比玖癸略为高挑丰满一些的身影却有着与她不相上下的轻盈,走到床前,将杜小娇的身体掀开平放在悠旃身边,然后三两下将她扒得精光,接着用力在她上半身以及大腿附近狠掐了几十下,杜小娇被掐得痛了,无意识的哼哼了几声,那蒙面女才终于停下了动作。这个时候,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到杜小娇雪白的身体上已经布满了点点红印。

蒙面女对这种效果似乎非常满意,上下打量了一下杜小娇的身体,她微微眯了眯眼,沉吟了片刻,突然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干净利落的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刀,鲜血从涌出,她对着杜小娇的大腿以及身下的被褥滴了少许之后,又飞快的将伤口治愈。

做完这一切之后,蒙面女用床单将一边的悠旃裹了起来,同样悄然无声,也同样的好力气,轻松抗着悠旃走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再补上一道隔音结界并把门都关得严严实实。

被打包送亲戚家拜年去了,脚不沾地的累了几天,总算回家了,今天起恢复更新,看情况补更,不好意思了,过年真的非常忙,这里提前给大家拜年了

关上门之后,蒙面女也不急着走,竟然又故技重施的用迷烟将对门的程萌羽的房间给熏了一次,等到程萌羽也迷糊过去了,才将悠旃给抗进了她的房间,把人往床上一丢,再布下一个隔音结界之后就这么功成身退了。

话说,两间门对门的房间里,三个倒霉蛋都各自深陷入不同的幻象之中,杜小娇孤掌难鸣只能卷着铺盖卷在床上迷糊的翻腾,而程萌羽的床上则是完全不同的一番情景了。

香艳,肯定是香艳的,程萌羽睡觉都穿着她的自制睡裙,露胳膊露腿的,加上她睡觉一向不太老实,裙子早就掀到肚皮上去了;悠旃这会也被扒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了,被不同的两个人放了不同的迷药和迷烟,那效果与传说中的‘阴阳合欢奇淫散’怕也是相去不远了吧。

程萌羽觉得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奇妙的世界里,大脑和身体都有些飘飘然,似乎身处在一个黑暗却又梦幻的空间里,像一个瑰丽的梦境却又有着无比的真实感,无论是手底火烫光滑的触感还是那萦绕在鼻翼之间属于悠旃独有的干净味道徉或是隐隐回荡在黑暗中的他的粗重喘息,无不是那么的逼真撩人。

春梦,百分之百的春梦!她迷糊的为此刻的情景下了一个定义。

既然是在做梦,那她就不需要客气了吧!

伸出手在那具她哈了很久的修长身躯上摸了几把,感觉到他滚烫的皮肤温润光滑,紧实又有弹性,手感极好,大爱。

肆无忌惮的小手开始在他全身来回游走,感官无限的放大,她沉浸在美好的享受之中,丝毫没注意随着她的动作,那具身躯绷得死紧并且开始颤抖起来,当她调皮的指尖划过他胸膛上的两点并且停留在其中一点上坏心的轻捏了两下还弹了两弹,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猛的决堤了。

悠旃觉得自己在飘,头脑眩晕无比,浑身火热难耐,最近这诡异的发情期让他一天比一天不正常,这回干脆做起了香艳的春梦来了么?难道是白日太过渴望那具娇小柔美的身躯,竟然梦到她正在对他上下其手,多么真实的触感,她的手那么的柔软细腻,却如一把火炬,将所到之处通通点燃,那火向着全身飞速蔓延,终于,在胸前的敏感被她摩挲玩弄的那一刻,火势喷薄,他彻底燃烧了。

他的手开始在那具柔软滑腻的躯体上急切的摸索,一切阻挡在他们面前的障碍都只会有一个结局,被撕裂,然后被丢掉。

撕啦撕啦,她可怜的睡裙变成了无数块破布在黑暗中飞舞,他的裤衩也已经身首异处静静的趟在地板上无声的哭泣主人粗暴的行为。

当他火热光裸的胸膛熨贴上她的,他们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双肘撑在床榻之上,他将汗湿的头俯在她浑圆的肩头呼呼的喘着气,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与她口腔里呼出的温暖气息,他心头的火苗瞬间长成了滔天烈焰,粗喘了一声,他猛的噙住她柔软的耳垂,如同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甜点,一点一点细致而急切的将她小巧的耳朵品尝了个遍,在他反复的亲吻之下,程萌羽只觉得耳朵上微痒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敏感,在难耐的燥热之中,一种酥麻的瘙痒感自心间升起,她无意识的低吟出声,一手环上他的颈项,一手穿插在他柔软湿润的发间,似抗拒却又像在迎合,她不知道她此刻到底需要些什么。

这一刻她显得有些无助,陌生的感觉,太过猛烈的冲击让她突然生出了一丝怯意,纵然是在梦里,也让她害怕了,抗拒了。

她开始退缩,微微偏过头,想要躲开他越来越密集的亲吻,双手往下,用力撑在他的肩上,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感觉到她的退缩抗拒,悠旃急了,抓住她的双手,将之按在两侧,他凑上前去狠狠的吻住她的唇,灵巧的舌尖急切的与她纠缠,直吻得她浑身虚软娇喘连连了,他才松开她红肿的嘴唇,顺着她雪白的颈项一路向下,略嫌粗鲁的咬啮着她的肌肤,留下一点点嫣红的痕迹。

“唔”程萌羽此刻已经化为一汪春水,彻底的瘫软在他身下,在与他肌肤摩擦熨贴之中,除了颤抖着发出没有意义的呓语呻吟,她就只能扭动着腰肢尽力去碰触他的身体体,企图以此来填平身体里那股强烈的空虚感。

悠旃的嘴唇轻扫过她胸前的蓓蕾,尽管他只是好奇的含住轻允两下,却也足已以让程萌羽崩溃了,战栗着大声的呻吟起来,她无助又急切的唤道:“不恩,悠旃”

她的反应鼓舞了他,他的头颅开始辛勤的在她胸前动作着,听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喘息呻吟,他早已经精神抖擞的小弟弟站得更加的笔直硬挺了,全身的火热似乎都聚集在那一点上。

胀得好难受呀,悠旃的身体往下沉了沉,当小弟弟碰触到她光洁的皮肤上时,他猛的一喘,浑身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似乎发现这种接触能够让他宣泄某种汹涌得吓人的肿胀感,他开始频频的重复这种摩擦的动作,但这无疑是隔靴搔痒,渐渐的他开始焦躁起来,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他半撑起身体,可怜兮兮的望着程萌羽,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呜咽着“清河”

他突然的离开让她非常失落,混沌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停了?还要不要人活呀,这时候刹车!

不行,她的梦自然是她做主了,抬起腰,她嗔怒的啐了他一声“笨蛋!”然后一脸豁出去的表情,一手神勇有力的伸出手臂将他的头勾回胸口,另一只手则抓起他的手将他领到目的地。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彻底着火了,一张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心里万分庆幸,还好这只是梦,不然真是要羞死人了,感觉真像是个老色女在引诱未成年少男呀

有人领路,纯洁的小弟弟终于不再迷茫,找准方向,对着那个神秘花园的入口勇猛的一个探头,交缠在一块儿的两人同时为之一顿,压抑不出的呻吟声从两人口中破口而出,舒服呀,快慰呀,悠旃此刻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热情而又专注的投入到激烈的活塞运动中去;而程萌羽克服了最初的不适之后,便被那陌生的欢愉冲击得呻吟不已,紧紧搂着他,她弓起身体,将腿缠上他的腰,配合他的节奏,与他一起被卷入这场暴风雨之中

初尝的两人又是在药物的作用之下,仿若不知疲惫般,折腾了一整夜,临到早晨两人才疲惫不堪的相拥睡去。

身体就像被车碾过一样,又酸又痛,可怜的腰,木木的似乎已经没了知觉,更糟糕的是,下面火辣辣的疼得她心里发慌,迷糊间,她呻吟着试图翻个身以缓解全身的不适,却摸到了一个不属于自己房间的温热物体

猛的睁开眼睛,她怔怔的望着面前那张闭目酣睡的俊脸,视线顺着他凌乱披散的长发向下移动,纤长的睫毛、带着一抹粉红的可爱脸颊、唇边满足的微笑、布满可疑红点和咬痕的脖子

茫然的伸出手轻轻掀开被子,程萌羽飞快的往里瞟了一眼之后便赶紧的将被子又重新盖好,

光溜溜、下身可疑的痛楚、被窝里疑似被蹂躏过的悠旃

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程萌羽猛的抱住脑袋,一些疯狂香艳的片段陆续在脑子里掠过,哦,天哪,难道那一切都不是梦?全都是真实发生的?

“唔”身边睡得正香的悠旃被她过大的动作所惊醒,张开迷蒙的双眼,在看到与他面对面的程萌羽之时,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来,带着一丝迷糊,轻喃着:“早呀,清河”

“早”程萌羽有些痴呆的重复了一遍,突然就像被触电般撑起身坐了起来,四下里望了望,确定所在之地的确是自己的房间,她抬手布下一个隔音结界,然后猛地扭过头狠狠地扑向那个还在那傻呼呼望着她笑的呆瓜“早个屁呀!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还没清醒的悠旃被她飞扑过来的雪白身体给压了个正着,啊了一声,他呆呆的抬起头,望着上方那两朵娇颤着的粉色小花,大脑一阵轰鸣,颤巍巍的手不听使唤的罩上了其中一朵,轻轻的揪了一下,嘴里轻喃着:“没、没穿衣服,清河”

“啪!”程萌羽红着脸将他的魔爪给拍了下来,努力的驱赶着因他的触摸而生的虚软,她整了整脸色,试图以一种严肃的态度来好好教训下这个色胚“曲悠旃!谁教你的啊,谁教你半夜爬床,对我”在她看来,悠旃这只小白兔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那么只可能是有坏人教坏了他

悠旃这会也差不多清醒了,但此刻他除了一直不停的我我我的结巴,基本上是丧失了语言功能了。

心乱如麻的回忆着,混沌的大脑却只有那些他们亲密交缠的画面,他记得明明是在做梦,在梦里他终于和清河可、可是,那明明是一个梦呀,为何他此刻会光溜溜的躺在她的床上,而她也同样光溜溜的,难道那些疯狂的缠绵并不是梦

程萌羽见他就那样呆呆的开始神游起来,不由得急了,垮坐在他的肚子上,她伸出手去狠掐着他的脸“别发愣,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还下了药了,不然我不可能一点都没感觉到的”

“没有,我没有”悠旃慌忙的否认道:“我以为是在做梦,真的,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在你的床上”

怀疑的望着他,见他的反映不似作伪,程萌羽头痛的抚着额头,她不排斥与他发生亲密关系,甚至是有些期待的,但这样浑浑噩噩的发生却在她的意料之外。蹊跷,太蹊跷了,他们两个大活人折腾了一夜竟然都没清醒过,似乎也没惊动过别人,这也太过诡异了,是谁?谁把悠旃搬到她床上并且应该是对他们下了什么药才会

悠旃见程萌羽低头沉思也不说话,不由得有些焦急,半撑起身体,他一把楼住她光裸的上身,连声道:“清河,别生气,你别不理我”

“好了好了,没生你的气。”只是有些迷茫。

侧身趴上他的胸口,她轻声问道:“悠旃,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是怎么到我房间里来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悠旃摇了摇头,道“我只记得我睡着了,然后就开始做梦”

“是吗,我也以为是在做梦。”簇着眉,程萌羽想了想,道:“肯定是有人暗算了我们,但目的是什么呢?”在他们的地盘上,竟有人能够无声无息的将他们搬来搬去随意的玩弄于鼓掌之间,简直是让她透心凉呀,那些守卫暗卫都是吃屎的呀?

悠旃这会稍微冷静了些,无意识的摸索着手下滑腻的肌肤,垂下眼帘沉吟了片刻,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得耳边一声沙哑的轻吟,诧异的抬眼一看,恰好接受到她娇嗔懊恼的一瞟。

“色坯!你在摸哪里呀。”

顺着她的视线,他看到自己的手指正抚在她小巧的隆起之处,被子里她的腿似乎正与他的腿交缠在一块儿

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他的手忍不住微微一用力,将那团雪白小巧的隆起罩了起来,下腹的小弟弟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两张脸在渐渐的贴进,当彼此的鼻息已经喷洒在对方的脸颊之时,营地悠长响亮的起床号角倏地划过天际。

“糟了!”什么漏点迷情奸情此刻都通通消散一空,程萌羽一把将悠旃推开,赤果果地跳下床,在接触到地面得以刹那,她扶着腰呻吟了一声,嗔怒的横了悠旃一眼,微红着脸翻出一套的衣服就开始往身上套。穿好衣服之后,胡乱的梳了一个发髻,在镜子面前照了照,用妖力将脖子附近的青紫消除,确定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了,才走到床前,戳了戳悠旃的额头,说道:“想办法回自己的房间去,不许让其他人发现知道吗!”

听出她言语中的威胁,悠旃乖乖点了点头,一边举手发誓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看见,一边却眷念不已的望着程萌羽,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抱住她不让她走,真想在清醒的状态下与她像昨夜那样

被他火热的眼神看得浑身燥热,程萌羽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他嘴角,她有丝羞怯的睨了他一眼,眼波盈盈,勾得悠旃魂都要飞走了,其实他真有些感激那个算计了他们的人,虽然他连对方是敌是友,动机为何都不知道

“笨蛋,我先走了。”小心翼翼的贴耳倾听了半晌,确定门外没有其他人,她飞快的打开门溜了出去,关好门,伸出手轻拍了火热的双颊,假装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程萌羽把门一关好,悠旃就立刻缩回被窝,兴奋地卷着被子翻了好几个滚,然后再抱着沾满了她味道的枕头一边发呆一边傻笑,不过这种痴呆状态并没维持多久,他怕万一有人进来撞见不好对程萌羽交代,没敢多耽搁,对着空气唤了一声:“甲影。”

几秒过去了,甲影并没像以往那样应声而出,悠旃皱了皱眉,正想再唤一次,一个手捧衣物的身影从空气中扭曲着显现在他眼前“小公子。”

接过他抵过来的衣服,悠旃掀开被子跳下床,面无表情的快速将衣服套上,当他的手指划过自己的胸膛之时,他倏地一惊,玉佩呢?此刻胸膛之上除了点点红痕之外,竟然空无一物,一直戴在身上的半阕玉佩已经不翼而飞。

原本就不好的脸色越发的阴沉了,将衣服套好,悠旃坐在床沿冷冷地望着甲影“没话对我说?”

甲影趴在地上,轻声请罪:“属下昨夜因私事擅离职守,自知罪无可恕,请小公子责罚。”

悠旃静静的看了他半晌,突然微微一笑“这么说还真是巧了,你几百年难得的失职一次,我这边刚好就出事了?”

“属下罪该万死”甲影咬了咬牙,身体俯得更下去了。

“好了,不用你万死了,你滚吧,立刻滚回妖都去,我这里不需要你。”悠旃不再看他,径自起身推门走了出去,迅速的走进自己的房间,推门,关门,栓门一气呵成。

首先检查床塌前的机关,看着那一地的幽蓝细针,他心道果然是有人半夜摸进来对他下的药,他对自己的暗器很有信心,对暗器上的毒药更有信心,就算是个高手,想必也要狠吃些苦头的。

再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没有发现玉佩的踪影,悠旃肯定玉佩是被那个摸进房间的人给顺走了,那半阕玉佩他和大哥一人一块儿,两阕玉组合在一起便成了可以自由出入三界的法宝,他的妖力若是恢复不了的话,就只能靠那玉佩了,本来大哥也答应了这次杜家的事过去之后就把另外半阕给他,怎想到

还说要给清河惊喜呢,让她不必那么费力的帮他找净化露了,这下可好,东西被偷了,看来只能另外再想办法了。

郁闷的端坐在椅子上,悠旃只觉得脑子里一团迷茫,完全摸不着边际,到底是谁做的,这么做有什么目的?那个人是否和甲影或者和大哥有什么关系?想得头都痛了,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说是大哥派人做的吧,除非大哥发疯了,否则绝不可能做这种自己煽自己耳光的事情;若说是梁家或者人界的皇帝,也不大可能,这么做对他们没任何好处到底是谁干的呢?

悠旃想不通,程萌羽更想不通,拐弯抹角的探问了一下负责二楼安全的千兰和从蓉,无论是守上半夜的千兰还是守下半夜的从蓉都非常肯定的告诉她,昨夜非常的平静,没有丝毫的异常。

平静?她房间里的床都快摇散架了,还真平静!

没有异常?她和悠旃两个大活人被人搬到一张床上颠鸾倒凤了一整夜,竟然也叫没有异常

好吧,有可能来人是超级高手,她们能力有限发现不了异常,但也不能完全能排除她们监守自盗的嫌疑

看来还是自家的人比较可靠,抽了个训练的空挡时间,她悄悄找来梁忠厚,让他立刻派人送封信给梁府,查一查千兰她们在人界的身份有没有可疑,然后再吩咐梁忠厚抽几个人暗中监视千兰以及杜小娇的一干贴身侍女。

做完这一切只后,程萌羽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回到训练场上,继续枯燥的训练。

而此刻的杜小娇做完了一夜的春梦,终于在腰酸背疼中悠悠醒来了,睁开眼的第一个反映,是寻找悠旃的身影,但她注定要失望了,凌乱的床榻上只有她一个人。

望着身体上遍布的红点和淤痕,还有床单上那些羞人的血迹,杜小娇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些如梦似幻的欢爱场面,想着自己终于成了悠旃的女人,她一时间又是娇羞又是欣喜。

欢喜之后,便是忐忑和失落。

悠旃何时离去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有些不安,尽管已经如愿以偿了,也不怕他赖账,但毕竟使了不光彩的手段,她生恐他会生气发怒,更怕他疏远她,那样就算得了个名分又有什么意义呢。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他,杜小娇的视线突然定住了,愣愣的望着桌上那块玉佩,她有些不敢置信,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眼花了,她猛地撑起身体,飞扑上去抓住那玉佩,捧在掌心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她欣喜的低喃着“是小旃哥的,他不怪我”

将玉佩按在自己胸口,她再也忍不住低笑出声,果然和娘亲说的一样,想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先得到他的身体,嘴上说不喜欢,一旦做了那事,不喜欢也会变得喜欢了。

玖癸出现的时候,正好看到杜小娇赤身的半跪在地上,手捧着一块玉佩笑得正开心,她皱眉仔细看了那玉佩一眼,心里微微一惊,那玉佩不是

“你来了?”杜小娇见玖癸脸色苍白,双眸泛蓝,唇色更是透着黑,显得异常的憔悴,虽然觉得奇怪,却也没多余心思管她。

站起身几乎是炫耀的显了显身体上的欢爱痕迹以及那块玉佩,然后慢条斯理的在玖癸面前披上外衣,很有大夫人气派的说道:“昨晚谢谢你了,等我和小旃哥成亲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玖癸见不得她那副嘴脸,单手叉腰,上下打量了杜小娇一下,嘲弄的道:“省省吧你,杜小姐,你也不看看你这小身板,那几两肉够小公子塞牙缝吗?”

杜小娇自认此时身份已是不同,却不想这个玖癸还是那么尖酸刻薄,丝毫不给她留面子。她的长相和身材一直是她心中的痛,以前吧,因为娃娃一样的长相和身材,对女人不假辞色的小旃哥却独独对她和颜悦色,她心里还算是比较欣慰,但现在这长相身材已经没了那优势,与那个一天天变得有女人味的梁清河比,这一如既往毫无变化的相貌却让她暗地流了不知多少眼泪。

“玖癸!你真是放肆!”被她揭了伤疤,杜小娇的好心情几乎就要消失殆尽了。

玖癸对她的气恼视而不见,恶意的挑眉对她笑道:“不愿意承认?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小公子后半夜又爬到人家梁清河床上去了?”

“什么!”杜小娇咬着唇,一把揪住玖癸的衣襟,切齿道:“你是说他们已经搞上了?”一想到昨夜悠旃带着她的味道又倒向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她的心就烧得生疼。

玖癸颇为享受她的气急败坏,笑吟吟的抬手将杜小娇的手猛地拍开,继续火上浇油道:“我看那梁清河越来越娇俏妩媚,想必与小公子的努力耕耘也有很大关系吧。”

“住口!你给我滚出去。”杜小娇气得将触手可及的一切物品都抓起来往着玖癸身上猛丢。

玖癸再懒得理会她,哼了哼,挥挥手道:“那奴婢就告退了。”

闪出他们所在的小楼,玖癸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张脸,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毫不起眼的灭魔组组员了。

不过饶是她这么会伪装,却还是被人给缀上了,七拐八拐的换了好几条路,发现还是无法甩掉那人,玖癸干脆在一个隐蔽的巷子停下了脚步。

“你有完没完?”斜靠在墙上,玖癸用眼白的部分招呼着来人。

来人默默的走到她的对面,看了她半晌,才开口道:“玖癸,你的脸色很不好。”

“瞎子也看得出来,显而易见,我中毒了。”玖癸哼了一声,那毒异常刁钻,纵使她已经服下了解毒丹,却还是不能完全拔除毒性,看来她要受好一阵的苦了。

“我去求小公子,请他把解药赐你”“甲影大人,我的事不要你管,也不需要你去帮我要解药,该说的我昨晚都说了,你还没完没了的贴着我不放是何意呢?”

“玖癸,我是你哥,你不需要这么对我说话吧。”甲影很无奈的叹息“不要这么任性”

“任性?你凭什么说我任性!是,你是大公子身边重要的左右手,鼎鼎大名的甲影大人,而我是排不上号的无名小卒,但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玖癸做得不会比你差!”玖癸忿忿地道“我告诉你,昨夜的事虽不是大公子直接下的命令,但他也绝不会反对,现今是个什么形势?这杜小娇就是块香饽饽,我们动作稍慢一点,保不齐就被邝东易那厮给抢先了,届时所有辛苦损失都将白费,公子接过来的将是一个残缺的妖界。”

“这些我都明白,但是玖癸,大公子有大公子的考量,他反不反对你确定你真的清楚吗?你这样擅自”

“擅自?什么擅自!”玖癸跳脚,怒视着甲影“我的任务是保护杜小娇,她现在就是我的主子,你的任务是保护小公子,我们各司其职,各尽其责,你若觉得我伤了小公子,让你对他不好交代,尽可以把我绑回去向他请罪呀。”

“玖癸唉,算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甲影对这个暴躁桀骜的妹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玖癸倔强的偏过头“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点毒难不倒我。”说完立刻就遁隐而去,丝毫不给甲影挽留的机会。

甲影望着空旷的巷子重重的叹息着,头痛的思考着该如何向小公子交代整个事件的始末,以及拿解药的事。

话说悠旃在房间里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个名堂来,最后很无奈的放弃了完全没有头绪的诸多猜想,静下心,开始在房间里布置起机关来。昨夜发生的事情让他为他们的安危有了一丝担忧,看来不把房间布置得跟铁桶一样是不能放心睡觉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杜小娇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旃哥,你起了吗?”

暗叹了一声,悠旃认命的将东西迅速的收拾了一下,站起身来,挂上一抹职业浅笑将门轻轻拉开。

杜小娇穿着一袭艳丽的红衣站在门外,娇羞无限的半垂着头,一双小手紧张的扭在一起“小旃哥,一起下楼用早膳吧。”

悠旃轻恩了一声,与她保持一人宽的距离,目不斜视很是规矩的走着,杜小娇则红着脸不时的偷瞧着他。

大厅里此刻已经没了其他人的踪影,有训练的都已经早早出门了,悠旃本欲与程萌羽一起训练,无奈身体情况不允许过于强烈的运动,最终只得作罢。

杜小娇见只剩他们两人,心里暗喜,觉得打发掉那些侍女的确是明智的行为。殷勤的为悠旃添粥,见他含笑接过并且温和的向她道谢,竟不见一点忿恨或是气恼,她的心里越发的安定了,双手紧张的扣在一起,她用蚊蝇般的声音嗫嚅道:“小旃哥,昨、昨夜”

悠旃本来正在神游,却听得那一声不甚清晰的昨夜两字,血气反射性的上涌,他有些心虚的想道,难道昨晚动静过大竟然让对门的杜小娇都听到了?暗道不好,生恐她发疯,他结巴着试图解释:“昨、昨夜,我、我们,我和清河其实”

杜小娇抬眼就看到一张通红的俊脸,那脸上掩饰不了的慌乱心虚让她心里微突,再一听梁清河的名字,她脸色微变,以为他指的是后半夜去了梁清河那里的事,她咬了咬牙努力压抑心里的嫉恨,尽量的表现得雍容大度“没关系,小旃哥,我都明白,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悠旃见她竟然没发脾气,举动也颇规矩,没有向以前一样动手动脚或是不知羞耻的往他身上贴,他心里微微一松。没了程萌羽在中间周旋,若杜小娇不管不顾的贴上来,他真不敢保证不会用药药倒她

“小娇,你能这么理解我,我就放心了。”悠旃僵硬的说完,一口将碗里的粥吞下肚,然后站起身,对杜小娇道:“我还有点事要忙,需得外出一趟,先失陪了。”

“小旃哥,带我一起去行吗?”杜小娇跳起来挽上悠旃的手臂,撒娇一般的请求道。

悠旃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与她拉开距离,正色的说道:“我是去办正事,你跟去不大好,别人会有意见的。”

杜小娇见他面色严肃,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讪讪的轻跺了一下脚,嘟着嘴道:“不跟就不跟,我去找三哥玩。”

见她不继续纠缠,悠旃如获大赦,赶紧起身逃离这个令他窒息难受的空间。

说来悠旃这会也没别的去处,不过是带上工具箱,换了个地方做活而已,经得了蔚蔚的允许,他在她家找了个空房间开始专注的画起图纸来,把那个烦人的杜小娇暂时的抛之脑后。

对于认真工作练习的人来说,忙碌而充实的一天似乎眨眼便过,而对于无所事事的人来说,这一天就显得异常的漫长。

装配上最后一个零件,悠旃满意的上下打量着新做的机关,他在暗器上缀了韧性十足的金属丝,可以瞬间就将中了暗器的人绑成颗大粽子,这回谁要是偷摸进他房间,可没那么容易走脱了。

不过就这么一个小东西也不能完全的保证他的安全,今晚回去好好琢磨下,还需要添加些什么,明日再接着做,直到把房间布置成一个刀枪不入的铁桶为止。

当代表训练结束的号角再一次响起,悠旃抱着今日的成果慢悠悠的走了回去,正巧在门口碰到了程萌羽和小白。

悠旃立刻双眼放光的走到程萌羽身边,大胆的拉起她的小手,含情脉脉的与之对望:‘你回来了?训练辛苦吗?‘

‘恩,我回来了,不辛苦。‘

程萌羽感觉到他的大拇指不安分的摩挲着自己的手掌,痒痒麻麻的感觉让她心里一酥,娇嗔着斜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许胡闹,她的双颊却早已染上了一抹粉红。

小白被他们无聊的对话雷得不行,一双利眼在他们之间来回了数遍,最后将视线落到那对十指亲密交缠的手掌,有些不悦的哼了哼,‘快走,饿死了。‘

转头快步向着大厅走去,将那两个眼睛抽筋的笨蛋抛在身后,眼不见为净。

尴尬的相视一笑,程萌羽道:‘进去吧,今天浦洲军营有事,小鸟他们都不过来了。‘

悠旃轻恩了一声,将程萌羽的手扣得紧紧的,纵然只是那么短短的十来步路,却也走得异常的幸福,进门的瞬间,两人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对方的手指,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小旃哥,你回来了‘杜小娇一见是悠旃,立刻放开挽着她三哥杜君翔的手臂,飞扑到悠旃面前,含情凝视着他。

悠旃僵硬的对她笑了笑,然后有礼的对杜君翔打了个招呼,‘杜三哥。‘

杜君翔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旃呀,昨日太过忙碌,没来得及过来看你,你不会怪罪吧。‘

‘怎么会,公事要紧,杜三哥,你请坐。‘悠旃淡笑着将杜君翔引到上座。

杜君翔也不客气,坐下之后调侃的望着已经迅速挨到悠旃身边的杜小娇,‘真是女大不中留呀,这么快就不要哥哥了。‘

杜小娇红着脸不依的道:‘讨厌啦,臭三哥,人家哪有‘

杜君翔哈哈一笑,对着悠旃说道:‘小旃呀,我们家这个宝贝以后就得请你多费心了,也怪我们平日娇惯她,让她颇有些任性,还请你多担待一些。‘

悠旃笑了笑,道:‘那是当然,小娇还小嘛,调皮任性都是正常的。‘

程萌羽闻言有些喷笑,这个悠旃,嘴巴可真毒,就差没明说他不会和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一般见识。

杜小娇听到心上人把自己当小孩子,也是一阵郁闷,小、小、小,她最恨别人说她小,她哪里小了!偏偏她又无法对说话之人发飙,只能将气撒在自家哥哥身上,‘臭三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杜君翔早已习惯了她的脾气,不以为忤的笑道:‘好、好,不说了,吃饭吧,别浪费了这一桌好菜。‘

整顿饭下来,杜君翔就没正眼看过程萌羽和小白,似乎似乎大厅里就只有他们兄妹以及悠旃似的。

程萌羽和小白本来就不欲瞎掺和,那个杜三哥不来烦他们更好,乐得清净,因此两人都吃得非常畅快,吃完之后还要了一道甜点和一盘水果,边吃边看杜家兄妹表演二人传,惬意。

悠旃羡慕死他们的清闲了,默念着忍耐经,他强打起精神应付着,总算把这顿漫长的晚饭给熬过去了。

吃过饭之后,原本还准备再呆个把时辰,多与悠旃套套近乎的杜君翔却突然称有急事要处理,匆匆告辞而去。悠旃轻吁了一口气,终于解脱了。

杜小娇心里却有些不痛快,什么事比她的事还重要,不是说好了要向悠旃提一提婚期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就跑了,这个臭三哥!

被狠狠咒骂的杜君翔匆匆赶回住所之后,哪也没去,直奔进小妾的房间,一声惊叫加几声裂帛之声,随后木床的吱嘎声合着让人脸红的撞击声和呻吟声响彻整个房间。

‘轻点‘

‘三少爷,你今天这是这么了,恩,痛‘

杜君翔俯在小妾身上一边运动着,一边在心里低咒,搞什么鬼,为何发情期会突然而至,差点让他出了大丑。对于这种从未有过的异常,他迷茫之下只能将之归结于糜泽的恶劣环境,嗷,这个鬼地方!

送走了杜君翔之后,悠旃趁杜小娇不注意,悄悄在程萌羽耳边轻声道:‘晚点我过来,给我留门。‘

程萌羽红着脸啐了他一口,伸出手指扭着他腰间的肉肉转了两圈,见他吃痛的呲牙,她才放开手,轻声说道:‘知道了,色鬼。‘

悠旃抚着腰间的肉傻笑了两下,见杜小娇过来了,立刻一整脸色,宣称自己忙了一整天,很累,需要早点休息,然后一溜烟逃回了房间。

程萌羽见状也赶紧上楼拿出换洗衣服,准备去浴池泡个澡就回房。洗唰唰,洗唰唰,洗得白白的等着美男来爬床,哦活活

‘清河姐姐。‘

刚走到浴池门口,杜小娇突然冒出来将她拦住,笑问道:‘姐姐是要去沐浴吗?‘

‘是呀。‘明知故问嘛,都站浴池门口了,难不成是进去做饭的?

‘好巧,我也正要去沐浴。‘杜小娇很是亲昵的挽住程萌羽,‘一起洗吧。‘

程萌羽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这是唱哪出。

‘好姐姐,一起洗嘛,我还可以给你搓背。‘

‘搓背?不要了吧‘

‘好啦,浴池这么大,一起洗有什么关系。‘

程萌羽摸不清她到底要干什么,暗道,洗就洗,还怕了你不成,我可早已不是当年的旺仔小馒头了,等脱了衣服,你这个搓衣板可别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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