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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袭营

 

找了了?找到什么了?

程萌羽拉着小白冲了上去,只见悠旃拿着一把小巧锋利的刻刀,灵巧的在被冲刷得泛白的头骨上动作着,那专注认真的表情就好似在雕刻一件艺术品,随着他利落的一刀,一个类似于螺丝钉一样的东西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这是什么?”程萌羽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悠旃摇了摇头,把那东西挖出来递到郑师傅手里“刚才我在另外一具尸体的头骨上也发现了类似的东西。”

“这东西做得很精妙,这种纹路远比光滑的表面更能起到固定的作用。”郑师傅在见到上面螺旋状态的纹路之后,眼睛猛的一亮。

胖子药师感兴趣的则是这怪东西所在的位置,作为一个高级药师,他切碎过各种各样的兽类,对兽类身体构造的了解可以说是非常透彻。若他没记错的话,这怪东西正好钉在一个奇特的位置,这个位置一旦被压制,该魔兽的痛觉就会消失。

这样来看,刚才那魔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动作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它感受不到痛苦,而后来的猝死想必是因为头部受到震动,以至于这怪东西松动之后,被再次出现的痛感给活活痛死了吧。

“你们不觉得魔兽来得太整齐,太多了吗?”悠旃冷不丁出声问道。

程萌羽望向那颗钉子,脱口而出“是人为的?”

脑子里突然闪过那次追击魔兽的片段,想起那个控制魔兽的瘦小魔人,她惊叫了一声“傀儡师?”

“傀儡师?”除了悠旃,其他人都没听过这个名词,因此俱都望向程萌羽,等着她的名词解释。

“就是指控制傀儡来战斗的一种,恩职业?制作傀儡的材料很多,木头呀,石头呀,也可以用尸体或者是活物”程萌羽也就堪堪能说个皮毛,这些都是她从漫画小说里看来的,真正对这方面有研究的是悠旃。这样想着,她视线一转,伸出手指了指悠旃,很自豪的道:“他就是傀儡师。”

悠旃被她那双充满崇拜的眼睛一望,面皮微微有些发烫“我们找个地方细说吧,风行,阿四,麻烦你们带些高手在附近搜寻一下,若没猜错的话,作怪之人应该就藏在附近。”

被控制的魔兽数量并不多,它们在这次袭击中却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煽动和集结魔兽。这也是这次魔兽袭营会这么整齐这么大规模的原因。

他有个预感,那个作怪者应该就是妮妮身边那个叫罗达的瘦小魔人。在被他们捕获期间,他曾看到罗达控制过一只魔兽,手法非常精妙。若、若他妖力未失的话,也许与他还能一拼,可现在

悠旃眼神微微一黯,但仅仅只有那么一刹那的低落。在他看来,傀儡机关所涉及到的方面众多,除了一个巧字之外,以他本身在药术、幻术方面的造诣,纵然没有了妖力又如何

更何况,还有郑师傅他们在旁指导呢,悠旃悄悄扫了那四个皇家技师一眼,感叹道,四个好宝贝呀。要知道人界的工艺水平和科技水平是三界中最为发达的,而这四人又是人界最厉害的技师,堪称国宝级人物了。

就在悠旃对着几个大师流口水的时候,终于找到事做的厉风行已经猴急的跑出去老远了,他也不等阿四他们,浑身妖力外放,五感全开,化作一道残影在林中穿梭

找到了!

空气中的波动非常明显,那人就藏身于离营地二十多米远的一棵大树上,从厉风行所在的位置望去,正好可以看到那双操控着无数黑丝的双手。

被憋坏的厉风行的雷霆一击,效果十分惊人。

纵然罗达的实力不弱,但在体术上,他不及厉风行,这种硬碰硬的打发不是他之擅长。那对巨大的钢爪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划断了妖力幻化的黑丝,并且刺穿了他的胸膛。

狼狈的丢出一颗烟幕弹,趁着厉风行短暂的失明,罗达捂着鲜血淋淋的胸膛仓皇的向着几百米远的矿山逃窜而去。

这个时候阿四他们也发现了罗达的存在,一阵狂轰滥炸之下,尽管最后还是让他逃上了山去,但却重伤了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待到厉风行他们回营的时候,魔兽已经退却了,只留下满地的残肢和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为了防止血腥味又引来新的魔兽攻击,众人把满地的尸体都聚成几大堆,浇上火油,堆上干草木材,一把火全都给点燃了。

大火烧了许久,四周的血腥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让人流口水的肉香味。

这个时候天也蒙蒙亮了,折腾了一个晚上的士兵们本就又累又饿了,这会被这香味一勾引,别提有多馋了。

王将军看这情形,心道,得,早饭也省了,吃现成的。大手一挥,就下令开饭了。

这一战为他们带来了不少食物,从这天起,营地天天都吃肉,士兵们的嘴上天天都亮晶晶的,这日子比在甫洲过得滋润。

扎营的第六日,蔚蔚那边终于有了进展。

送来了一张地图。

营帐里,悠旃埋着头,一边研究着那张算不上特别详细的地图,一边在白纸上写写画画,那认真的模样让一直偷望着他的程萌羽垂涎不已,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气,这话果然不假,哎呀呀,受不了了啊啊大伙都在忙,小白跟着厉风行不知道跑哪疙瘩操练去了,千兰他们和悠旃都在为拆除陷阱的事情忙活着,就她一个人显得特别无聊。练完功之后,她其实是很有兴趣去帮忙的,可惜千兰他们根本不让她靠近;找小白玩吧,他有了师傅就忘了娘,每天一大早就跑没影了,要到半夜才回来。

营地里倒是有个人喜欢来缠着她,尚铃兰,那女人纯属吃饱撑着了,找不到厉风行就天天上门来骚扰她,她实在不堪其扰,通过王将军把她给打发了。(

傍晚的霞光将营区的顶顶帐篷染得金黄,悠旃的帐篷里非常的安静,一个在非常认真的写写算算,一个撑着头正望着他浮想联翩。除了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就没别的响动了,因此那突如其来的一窜滴答声就显得特别的突兀。

悠旃只觉得鼻腔里有一股热流顺着鼻子涌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抬头,纸张上就已经开出了好几朵血花来,眼看自己做了许久的东西被鲜血给污染了,他心里那个急呀。

手忙脚乱的将没被污染的稿纸推到旁边,他慌乱的站起身来,扫视了一眼,发现周围没有可以擦拭的工具,干脆一把扯过衣袖,就想往那纸上摁。

淡淡的清香拂过,一双小手从他手上抽过纸张,迅速的施展了一个清洁术,血迹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接着那双小手朝着他后脑轻轻一拍,命令道:“仰头,这边来。”

乖乖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跟着她走到软塌前,被她轻轻一摁,就仰着头坐下了。虽然仰着头,但他却知道她就在他身边,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从她身体里散发的温暖,那萦绕在鼻翼间的清香就像一根调皮的羽毛一样,挠得他心头痒痒的。

“悠旃,你说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怎么老流鼻血呀?别是生病了吧?”程萌羽掏出一条手绢按到他鼻子上,又在他脸上摸了好几把,感觉他皮肤的温度也比往日略高,心里更是担忧。

“没事,昨日何师傅不也说了没事吗,别担心。”悠旃的声线有些不稳,脑子里跳出昨日何师傅,也就是胖子药师为他把脉之后突然蹦出一句:年轻真好的情景来。他面皮越发的热了,虽不知道原因,但他的发情期看来的确是提前了,持续时间也比已往长了不少,这都六七日了,浑身却还是燥热难当,若离她远点倒还好,一旦她离他近了些,他浑身的血液就会沸腾了又沸腾,血气也会往着头顶一冲再冲,不流些鼻血消消热,恐怕会爆体吧

说话的工夫,他的鼻血已经渐渐的止住了,程萌羽这才允许他把头低下来。望着他粉红粉红血色很好的俊脸,轻嗅着他清爽干净的男性味道,她不由自住的将身体往他怀里凑了凑,近日被严重压抑的色女之心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虽然千兰她们这几日很忙,但总会时不时的来一个突袭检查,若发现她和悠旃有一点点逾越的行为,那戒尺抽人可够疼的,外加让人生不如死的好一阵唠叨。甚至连吃饭都不让在同一桌了,每餐都是送到各自帐篷里吃的,到了晚上,她们忙完了那就更惨了,根本不许她出去窜门,她都快要被憋疯了

不过今日,她们似乎外出了,不如

“一会还是让何师傅再给看看吧,经常流鼻血总归不太好。”小手吧的一下贴上他的脸皮,她轻轻摩挲着他光滑的皮肤,对手下的光滑触感表示十二万分的满意。尽管程萌羽自己都是丢三落四有些邋遢的性格,但她在某些方面却是有洁癖的,如皮肤粗糙、汗臭味重、不干爽常年湿哒哒的雄性,全都是被她列入拒绝来往户的对象,这恐怕是她在现代二十来岁都没交过男朋友的主要原因。

悠旃当然干爽滑腻了,蛇嘛,大多数时间还非常冰凉消暑,当然此刻的他是火热的,皮肤烧得几乎都有些灼手了。

好舒服被她触摸的皮肤泛起一丝战栗,悠旃半瞌着眼,一声满足地低吟几乎忍不住脱口而出,却在出口的刹那险险的打住了。不安的望着近在咫尺的俏脸,他吞了吞口水,只觉得她白生生的脸蛋像、像剥壳的鸡蛋,很可口,还有那粉红晶莹的嘴唇,也好诱人。他突然有一股很强烈的冲动,好想将她整个吞进肚子

所有的旖旎遐想都终止于他下面那顶帐篷的竣工,尴尬的收回痴望着她的视线,他轻轻向旁边挪了挪,悄悄拉了拉衣摆,试图遮住自己可耻的变化。

这边程萌羽正在考虑从哪对他下口呢,哪许他退开,凑上头去,她抚摸着他面皮的手指缓缓爬上他的颈项,粉红透明的指甲来到他的耳垂上轻轻刮动着,她的表情严肃并且认真“温度也这么高,真让人担心呐。”

可怜的悠旃,面对这么赤果果的调戏,哪还有招架的能力,夹着腿,他哆嗦着节节败退,那无助迷茫的眼神、布满细汗的额头、还有那张充绯红的脸庞,处处彰显出他是一只无力抵抗的小白兔。

“别这样”悠旃这会儿再迟钝也知道她在调戏他了,侧过脸,他挣扎着站了起来,背对着她,嗫嚅道“我怕我忍不住”他的体内有一只被压抑了许久的野兽,他不敢放它出来,就算是透气也不行,他没有把握控制住它

怜惜的望着他僵直的背影,程萌羽轻轻从他身后将他环住,甜腻的道:“笨蛋,干嘛要忍。”她可不是豪放女,不过在她看来,既然孩子都生了,现在又正式的在交往,发生亲密行为也是水到渠成的结果,何必要苦苦去压抑呢。

再说,悠旃这个苦孩子想到他以往的经历,她心里的母爱就开始不可抑制的泛滥了,可怜的孩子,这些年憋坏了吧,他这会绷得真够紧的,浑身上下所透露出的紧张无措让她对此刻的点火行为都感到有些内疚了。

都到这份上了,再不上就不是男人了,悠旃面上闪过一丝深红,一个大转身,对她来了个大大的熊抱。抱完之后他又傻了,心里挠得慌,却不知道怎么去消除那股难受的灼热感和空虚感,就好像一个找不着奶嘴的孩子,那个焦急呀,哇哇哇

程萌羽伸出手轻轻抵在他胸膛上,抬起一张大红脸,那双几乎化出水来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见他像个傻子一样木在那里,她心里有些急了,自认已经明示暗示得够彻底了,这呆子不会这会儿了还要她来主动吧?

悠旃也够窘的,被她那眼神看得心里怦怦直跳,直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却又不得要领,微微弯下腰,他将头凑向她的,同样红彤彤的两张脸越贴越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温热和那稍嫌急促的鼻息。(

凭借着男性的本能,他锁准了那一处芬芳。双臂猛的一收,他气势汹汹地扑向了自己的猎物,十分精准有力的,咬住了那块闪着诱人色泽的粉红。

“嗷”程萌羽的惨叫被一张略为凶狠的嘴唇给堵住了,此刻的悠旃哪还有平日的温文,一副要把她拆骨入腹的架势,啃呀啃呀翻来覆去的啃呀,他咬着那软软香香的肉肉,迷糊的想着:就是太小块了,不够吃。

她挣扎了,可悠旃啃得正投入呢,双臂跟铁夹子似的把她钳制得老紧,她流泪了,在心里痛骂自己自做自受,招惹他干嘛呀,他是蛇妖吗,他分明就是狼变的,有这么咬人的吗?有吗?就算没吃过猪肉,她也见过猪跑呀,接吻是这样的吗,救命呀

初吻,这就是她的初吻,她欲哭无泪。请想象一只饿狼扒着一根热狗乱啃一气的画面,就是此刻的写照,她的嘴唇此刻已经彻底麻木了,应该肿了吧?她要怎么出去见人呀?就说是被野兽咬的?或者说吃坏东西了?

可怜的程萌羽此刻死狗一样吊在悠旃的身上,脑子里全是希奇古怪的念头,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变成无唇怪物的时候,悠旃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口中的美食。爱怜的捧住起她的小脸,他大胆的亲了亲她颊边的泪珠,很狗血的簇着眉问道:“清河,我弄疼你了?”

嘴角一阵抽搐,程萌羽颤抖着双手抚摩着自己丰润了许多的嘴唇,经过这次可怕的亲吻,如果这也算亲吻的话,她对未来将发生的那些更亲密的行为产生了空前的恐惧感,妈妈咪呀,不要乱来,会出人命的。

哀怨的望了他一眼,她蠕动着麻木的双唇,口齿不清的道:“泥野几道疼呀?泥忙吧,喔走了”

含泪迅速遁走,当务之急赶紧找点特效药敷一敷,不然这人可丢大了。

悠旃没想到她说跑就跑,轻啊了一声,他望着被她撞得飞起的厚门帘,呆了半晌,突然又忍不住的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嘴唇,感觉到上面似乎还萦绕着她的香甜味道,他半眯着眼,眸色微暗,低喃着:“真好吃”

用扇子遮住悠旃眼中很好吃的猪唇,程萌羽撅着屁股鬼祟的扒在何师傅的帐篷上,一双贼眼滴溜溜的往里一阵打量,谢天谢地,她在心里欢呼,只有何师傅一个人在!

钻进帐子,何师傅正在配药,见了她眼睛都没抬一下“公主,找我有事?”

讪笑着,她紧张的将扇子往脸上压了压,快步走到何师傅面前,轻声问道:“可有消肿的特效药?”

何师傅抬了抬眼皮,也没问她要来干什么,很爽快的递给她一个白玉瓶子“一个时辰内见效。”

一听要一个时辰,程萌羽有些失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有没有,恩,药效来得更快一些的”

“有,一刻钟的。”何师傅又递过来一个黑瓶子。

程萌羽心里一喜,接过瓶子丢下句谢谢就跑得没影了。

望着被她撞得飞起的门帘,何师傅皱着眉对着空气说道:“可是,会有副作用”

冰绿色的的药膏晶莹透明,配在她粉色的指尖上显得非常可爱,淡淡的甜香闻起来简直是沁人心脾。程萌羽趴在一块镜子前面,将药膏均匀的涂抹在红肿的猪唇上,果然是特效药,药膏一上,唇上的火辣感就减轻了许多,当她涂抹了两三层之后,痛楚全消,一种舒服的冰凉蔓延开来

一刻钟之后,肿痛果然通通散去,望着镜子里闪烁着诱人光泽的唇瓣,程萌羽轻嘟着嘴摆了个风骚的poss,眨拉眨眼,心道,效果真不错,这药不但清凉消肿,看样子还能当唇膏用,虽然是她天生丽质,本来唇型就好看,但涂了这个药膏,看上去水泽特别好,特别诱人呢。哈哈,改天找何师傅再做点带颜色的试试

晚饭是两菜一汤还有一碟小点心,千兰送饭过来的时候,盯着程萌羽的嘴看了许久,看得程萌羽心虚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怎、怎么了?”

千兰轻嗅着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味,眼神微微一闪,轻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唇色今日特别的漂亮。”

程萌羽一听,心里的大石猛的一落,抿嘴一笑,她道:“哪有,和平日差不多嘛,哎呀,千兰姐,你这样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的”

千兰瞥了她一眼,嗔道:“你也会不好意思?乖乖待在帐子别乱跑知道吗,我还有事要忙,你”一听她还有事要忙,程萌羽简直心花怒放,扑上去拥着她往外走,一个劲的说:“我会乖乖的,你去忙吧,去忙”

送走了千兰,她就开始蠢蠢欲动,悠旃那,还是不要去了要不去小鸟那,顺便把小白逮来进行一次爱的教育,几天都没见到这臭小子的人影了。

而这会厉风行和小白浑身脏兮兮湿嗒嗒的刚从外面回来,这几日他们早出晚归的在沼泽里集训,用魔兽练手,强度不是一般的大,每次回来都饿得眼冒绿光。两人急吼吼的在营地里飞奔,就想着快点把肚子填一填。

在路过悠旃营帐的时候,正巧看到一送饭的侍卫端着一盘饭菜进了帐子,本来这也没什么,最近的饭都是这样单独送到每人帐子里的,小白的帐子这会也应该有人送饭来了,但让厉风行和小白慢慢停下脚步的真正原因却是,那饭菜的香味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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