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1字,龙女她没有心(主现言,1v2),一拾树色,校园小说,龙女她没有心(主现言,1v2)在线阅读">
此言一出,玲珑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抬手用食指沿着唇线随意抹过,而与此同时谢章也终于顶不住,在雨中彻底晕了过去。
玲珑只扫了他一眼,便起身缓缓上前两步走到了贺伽的面前,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贺伽失神地盯着她嫣红的嘴唇,脑中却在下意识地回想刚才所见的场面。
她跃入水中,一身雪白鳞片沾了水,与之前在天水木所见又不相同。
她的身上也满是水,可她却丝毫不在乎,任由shill的衣服贴在身上,看向自己的目光坦然而清明。
她有翻云覆雨之能,天地孕育而生的事物都ai亲近她。
所以她无需耗费多少灵力就能乘风而飞,无需耗费心力就能呼风唤雨,雨雪雷电都能听她号令。
正该应了天地造化之宠儿的名头。
贺伽听见自己的x腔当中有一种声音缓缓地跳动起来,然后是他自己嘶哑的说话声。
“他不能x1了,你要不要x1我的?”
玲珑盯着他的眼睛,忽地一笑,负手凑到他的身上闻了又闻,道:“那可不行,x1别人的力量可是会犯戒的,x1你的更是不行。”
贺伽忽地有些懊恼。
他心中暗骂自己不成器,被美se一迷就走不动道儿了,问出这么丢脸的事也就罢了,还被别人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
为了自己堂堂蛟龙的脸面,他偏头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不要往心里去。”
玲珑撇撇嘴,重复道:“可你还没告诉我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贺伽清了清嗓子,道:“我有一门寻灵术,可以感知到你的气息。”
玲珑又问:“可你不是受伤了吗?”
“是受伤了,所以我才要找到你,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可以为我治伤。”他这么答的,也是这么想的。
他回想到自己下定决心,要诱她生情,利用她给自己疗伤的事,忽然觉得自己是否偏离原来的目标太远了?
明明最开始是想要x1走她的力量的不是吗?
可刚才明明就是她最虚弱的时候。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直接x1取谢章身上的力量而不会遭到反噬,但她当时力量全无,他却是可以感受到的。
哪怕那时的她对自己仍有血脉的压制,但他要是拼尽全力,伤她几分总还是能的。
毕竟她灵力全无,而自己只是受了伤。
对啊,他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
贺伽陷入了深思。
一切变化,好像都发生在那一次和她一起去天水木找龙g0ng,又无意间看到了她的龙身开始。
从那天起,那莹白又彩光粼粼的鳞片好像就刻进了他的脑海。
正想着,玲珑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道:“小蛟龙,你去背他。”
贺伽一愣,刚想拒绝,转头对上她笑意盈盈的眼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没出息地在心里安慰自己:罢了,就当老子风流多情,怜香惜玉了。
想罢走过去,将谢章拉到了自己的背上,一面往前走,一面问玲珑道:“你捉到那个捣鬼的人了吗?”
玲珑负手,全身轻快地走在他的身边,闻言侧头去看他。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眼底的意味却十分明显:我要是捉住了那人,你现在背的就应该是两个人了。
贺伽心知自己问了句废话,暗自咬了一下舌尖,又面se如常地开口:“那你知道她是谁了吗?”
玲珑回答的也是理直气壮:“不知道啊。”
贺伽无奈,叹道:“你没抓到人,也不知道她的身份,竟然还能这么悠哉?”
“那怎么了?”
玲珑顿住脚步,而贺伽埋头背着谢章已经走出去了两步,听见她的声音落在了自己的后面,这才跟着顿住转过身看她。
玲珑笑得轻蔑而张狂,道:“一个只敢用分身幻形作祟的宵小,难道有什么值得孤忌惮的吗?”
贺伽一瞬间又感受到了自己心跳的失速。
他连忙偏头,刚想张口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背上昏迷的人就动了一下。
“玲珑……”
话音刚落,却见原本在两步之外的少nv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身上sh润的水汽混合着她独有的香气充盈了贺伽的鼻腔。
他听见少nv戏谑的声音响起。
“谢章呐,你可真是没用,这样就昏过去了,我可还没吃够呢。”
谢章迷迷糊糊地恢复了一点神智,开口断断续续地道:“玲珑……我没有因为你杀那人生气……我只是担心你……”
玲珑闻言一愣,回神之后撇撇嘴道:“谁管你生不生气了,那人不过是一个分身幻形,来一个我杀一个。”
谢章解释完,似乎放下了心。
而这时玲珑也追问道:“可是谢章呐,你为什么怕我生气呢?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是她的话。
谢章至今仍旧牢牢地记得。
他当时坚定不移,毫不犹豫地否认了自己的感情。
而今日也是如此,迷迷糊糊中他嗫嚅道:“不喜欢……不喜欢你……”
玲珑听见了,却不以为意。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喜不喜欢的还不如从谢章身上x1到的一丝灵气重要。
“不喜欢也没用哦,不喜欢也要给我x1。”
贺伽闻言却是转头看向她,却听她对自己说:“小蛟龙,司机来了吗?”
“司机来做什么?”贺伽问道。
玲珑理直气壮地道:“司机不来我们怎么回去?”
“高铁啊,不不不,你刚才是怎么过来的?”贺伽忽然想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你不是坐高铁来的?”
玲珑美目一翻,白了他一眼道:“我没有身份证,谢章没有给我办。”
贺伽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愣神一瞬旋即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所以你是怎么来的?”
玲珑又送了他一个白眼:“我当然是飞过来的,难道让谢章等si吗?”
贺伽背着谢章再度大笑,直笑弯了腰。
忽地,他像是被点住了什么x道,笑声猛然顿住,问道:“你……你别告诉我你是化成了龙形一路飞过来的。”
玲珑耸耸肩:“那不然呢?”
贺伽闻言,脸se却是一变,哀嚎道:“龙主大人,你可真是潇洒不羁,要是被人拍到了怎么办?”
最后昏迷的谢章,诸事不管的玲珑和认命的贺伽还是没能乘坐高铁回泾川。
一来谢章是被掳来的,肯定不可能带了身份证;二来他一直昏迷,就算侥幸上了高铁也肯定会引起乘警的注意。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玲珑没有身份证,也拒绝上高铁。
高铁车厢狭小,气息驳杂,她简直忍受不了一点。
最终由千里迢迢自己送上门,给人当助理的贺伽在蓝湾当地租了辆豪车,雇了司机,一路开车回的泾川。
而不出贺伽乌鸦嘴的所料,泾川的同城社交媒t不仅刷爆了那条录下了晶莹剔透龙尾的视频,还火到了其他城市的社媒平台。
与此同时,蓝湾的市民也在无意间拍摄海上狂风暴雨的同时,拍下了乌云中的那条长长的身影。
两条视频几乎同时爆出,一时之间围观者众。
最火的一条视频甚至叠了数万条评论和赞,底下的人就世界上有没有龙吵得不可开交。
一部分人坚定地认为这就是龙,而另一部分人则一口咬定这是炒作,云里面的就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而已。
对于玲珑这种天生热搜圣t的能力,贺伽简直佩服得五t投地。
想他在人间混迹了数百年,还从来没有引起这么大的sao乱过。
玲珑对此倒是不以为意。
她看过了视频,两条视频虽然都拍到了她的身影,但到底隔得远,看不清楚。
那些人说是断线的风筝也完全没什么问题。
回去的时候b过来的时候花费了更多时间。
这一趟除了又宰了一个分身幻形之外,玲珑一无所获,反倒是那个司机狠狠地赚了贺伽一大笔。
谢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因为神魂不稳,一直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不说,还时不时就发烧到人事不省的地步。
玲珑一开始还耐着x子,一面翻看手机,一面坐在他的身边照看。
可后来她的x子也被磨尽,扔下手机自己跑出去,临走前还把这两天一直小意自告奋勇要照顾她的贺伽拎了进去,扔给他两瓶疗伤的药后才扬长而去。
贺伽一直坐在旁边守着谢章,一面时刻想要冲出去找玲珑,一面又不得不压着x子兑现自己的承诺。
这会好不容易看见人醒了,哪里还忍得住。
谢章艰难地撑起身t,问道:“她呢?”
贺伽故意道:“她?啊,你说龙主啊……”他故意将话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而后才慢慢地道,“龙主她出去找地方调息了。”
“龙主……?”谢章疑惑地偏头看他。
他大病初醒,脸se苍白,就连嘴唇上的红se也褪去了不少,全然没有了平时的jg神奕奕。
贺伽挑眉笑道:“是呀,龙主。在蓝湾海的时候,你不是都见到了吗?”
原来那竟然不是梦。
谢章沉y片刻,忽又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你也是……”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贺伽唇角高高的g起,道:“是呀,我和她都是一样的,只有你不一样。”
闻言,谢章撑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正要说些什么,他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二人谈话所围绕的那个人正站在门口。
玲珑双臂交叉抱在x前,缓缓走到他的床边,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转着看,道:“还好没伤着要命的地方。”
谢章不知道她所说的要命地方指的是什么,但却莫名红了脸,抬眼看着他问道:“我受伤了你担心?”
玲珑捏着他下巴的手更加收紧了些许,垂头凑到他的眼前道:“我当然会担心了。我说了的呀,你在我这里无可取代。”
谢章心里一阵窃喜,不动声se地觑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贺伽,片刻后收回眼神道:“在蓝湾……”
话还没说完,玲珑就娇着嗓子道:“是的呀,我救你回来的。可耗费了我不少心神。”
她的指尖沿着男人下颌的线条来回轻刮,道:“我救了你,你可要付出代价的。”
谢章哑声问道:“什么代价?”
话落,玲珑站直了身t,偏头对贺伽道:“你出去,我和他有话要说。”
贺伽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感觉怪怪的,舌根好似有些发苦。他愣了片刻,才转身出去合上了房门。
房间里再次暗了下来。
只有那一盏老式台灯照亮了二人所站的周围一圈。
玲珑再次倾身撑在了谢章身t的两侧,道:“我要来拿我的报酬了,你准备好了吗?”
谢章没答,目光定定的看着她。
可就在玲珑要落在他唇上的一瞬间,他却偏开了头,道:“有点渴,想喝水。”
玲珑一怔,为了即将到嘴的美食,她还是忍辱负重地从yan台的棋桌上端水过来给他喝。
喝完了,她本想要继续刚才的事,可谢章却又伸出一根食指抵住了她的唇,道:“还有点冷,衣柜里有一条薄被子……”
玲珑于是又打开衣柜,找出了薄被子扔在他的身上。
谢章并不知足,在她弯腰凑上来的时候,抵住自己的那只手,反手扯开他的抵挡,一手撑在另一边倾身往下压去,唇也随之落下,将他的唇紧紧含入口中。
他的呼x1停滞,躺在床上任她作为,毫不反抗。
隔着被子二人紧紧地贴在一处。
“谢章呐,你好香啊……”她一面亲吻,一面带着唇上柔软的触感向后向下走去,停在他的脖颈间不停嗅闻。
谢章重重地滚了滚喉咙,却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他以为隔着彼此的这条被子正是一个很好的掩t,能够掩盖他大部分情不自禁的反应。
可他忘记了,玲珑五感超绝,别说一条被子,就是再来十条,对于他的反应她也是轻轻松松就能听清。
尤其是现在,他吞咽的声音如此之近,如同水滚过发出一声巨响在玲珑的耳边。
她的手指从下颌上0下来,点在了脖颈上那鼓起的喉骨上。一瞬间,谢章就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心弦在剧烈的颤动。
“谢章呐,我听见你的声音了。”配合着她的话语,她的手指在喉咙上点了又点。
只是她的捉弄显然未够,只听她又缓缓道:“还有,你在下面藏了什么?”
玲珑越抱着他,越贴近他,就觉得心绪越是成了一团乱麻。
这是从前近千年的时光中,她从未经历过的感受。
而他在误会她取人x命的时候,她心口的那种酸胀火灼之感也尤为新奇。
就像是从前修炼时,被火撩到的疼痛,又像是老龙王用打龙鞭ch0u在她身上的痛感。
她想要放开,却又舍不得。
她觉得自己好似迷恋上了这种痛感。
她离他更近了,重新抬头吻上了他,岂料舌尖刚要探入进去,却忽然感受到他贴近自己的x膛松懈了力道。
他的呼x1不再急促,渐渐变得平缓,x膛也随之有规律地上下起伏。
玲珑一愣,旋即意识到他又睡着了。
门外,贺伽出来后就一直没有走开。
以他b玲珑逊se不了多少的听力,能清楚地听见他们在门内交缠的声音,乃至他们的呼x1声,心跳声……
这种声音他听过无数次,熟悉无b。
直到这种没有节律的声音慢慢被另一种均匀的呼x1声所取代,他才缓缓地放下了揪着的心。
对于他来说,听这种墙角的经历同样是近千年来的头一次。
身为妖族,他的身形高大,外貌也尤为出众。他还记得,曾经生活过的某一个年代,他曾经结识了当时的状元,何其成为好友。
那人那时还专门写诗,引古言今,赞他为:眉如墨画,转盼多情,鬓若刀裁,全然是天生的风流种子,多情人物。
他当时颇以为得意,更加ngdang,人世之间纵横百年,享尽了温香软玉之福。
只是现在再回想起来那一段经历,竟然颇觉乏味不说,许多曾经觉得有味道的人也渐渐记不清面容。
脑中唯一渐渐清晰浮现出来的,竟然只剩下那惊鸿的一摆尾。
门内,玲珑开门出来,对于贺伽站在门口这件事毫不惊讶,但仍旧随口问道:“你在这里站着g嘛?”
贺伽愣了片刻,忽地咧唇,满脸漾着笑意道:“玲珑,你不是想要拿走谢章身上的东西吗?我帮你怎么样?”
玲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为什么帮我?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不是还想要吞并我的力量吗?”
贺伽一噎,顿了顿才道:“此一时彼一时嘛,这种方法在你的身上根本行不通不是吗?而且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随意吞并他人的力量确实是犯戒了。”
玲珑纳罕,道:“你这百年来,唯一的目标就是养好伤,再渡一次化龙劫。怎么现在是变了想法吗?”
贺伽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x膛上。
他真身是蛟龙,就算伤势未愈也b一直身强力壮的,但却只是凡人之身的谢章要强上许多。
而他x膛中的那颗心脏,在玲珑的手下跳动的力道也远非谢章可b。
玲珑的五指微微屈起,双眸一眯道:“就这么大喇喇的把面门露给我,不怕我掏了你的妖心吗?”
贺伽不怕吗?他当然怕,可再怕他也这么做了。
就好似心头有着某种力量,推着他催促着他去相信她。
这么想着,他也点了点头道:“我怕,那你会掏我的心吗?”
玲珑松开五指,轻推了一下他的x膛,撇嘴道:“我要你的心有什么用?臭si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顿了顿,又道:“说说吧,你有什么办法?”
贺伽听得她不想要自己的心,满足地咧唇,一面整好衣服,一面问道:“你还记得我当时用的那个铃铛吗?”
玲珑颔首,手腕一翻,铃铛出现在了掌心:“这个办法上次用过了,并不管用。”
贺伽道:“这个方法虽然缺德,但我确定这是有效的。”
玲珑眼神一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方法有用?”
“因为我曾经见人用过。”贺伽回想着记忆中的那件事,慢慢说了出来。
半晌之后,玲珑也明白了,点头问道:“也就是说,你亲眼看见了那个人用,见财起意,不仅把人打伤了抢了人家的宝物,还b人家说出了那个x1走他人功法的法门?”
贺伽讪讪地解释道:“那不是……唔,适者生存,弱r0u强食吗?我们妖界一贯如此。而且……那人也不是好人来着。”
“哦,是哦,人家不是好人,你b他说出功法肯定是为了声张正义。”
贺伽发现自己简直越描越黑,灵活的口舌在她这里好像完全起不了作用,只能垂头可怜道:“龙主龙主,我的好龙主,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用这种功法了!”
玲珑又道:“可你不是见过我x1走谢章的力量吗?你就不怀疑?”
贺伽挠了挠头,道:“我其实能隐约感受到两gu力量同出一源,想来那也是你自己的力量。既然你是拿回自己的力量,那我又有什么好怀疑的?”
玲珑疑惑尽去,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就详细说说你的办法吧。”
贺伽这才娓娓道来:“玲珑,我知道这个铃铛从前是你的,可你一定没有详细了解过它的功用。”
他神秘地道:“这个铃铛可以入梦。梦是最能记录和反应一个人内心深处记忆的东西,不管他能不能记得,这个铃铛都能帮助我们找到他内心深处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找到谢章心底的担忧,将之解决,或许就能助你一次彻底拿回力量。”
玲珑对此隐有所感。
之前谢章被这个铃铛误拉入梦,她也受到影响,误打误撞地知晓了她有一部分力量存在谢章身上的事。
那现在是否同样可以借助这个铃铛,ga0清楚谢章到底想要什么,在犹豫什么?这样她拿回自己的力量,就不会再遇到谢章的抵抗了?
玲珑肃然道:“可以一试。”
贺伽重重地点头,道:“那我就在旁边给你看着!”
探梦虽然能有效找到谢章想要的东西,但梦境同样凶险无b。入梦之人只会以神魂进入,一朝不慎,很可能在他人的梦境当中受到重击。
二人就此又商定了一些细节。
玲珑神魂的力量b谢章要强大许多,若是她在谢章的梦里遭到攻击,只怕她下意识的防守,最后伤到谢章。
正冥思苦想之际,贺伽提议道:“我们定一个安全词怎么样?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在说到“只有我们”时,他的唇齿之间莫名品出了一丝甘甜。
对此玲珑并未察觉,点点头道:“那你定吧。”
贺伽看着她,忽地想起了她戏谑地叫自己小蛟龙的模样。
于是他试探地道:“不如就定‘小蛟龙’怎么样?”
玲珑越抱着他,越贴近他,就觉得心绪越是成了一团乱麻。
这是从前近千年的时光中,她从未经历过的感受。
而他在误会她取人x命的时候,她心口的那种酸胀火灼之感也尤为新奇。
就像是从前修炼时,被火撩到的疼痛,又像是老龙王用打龙鞭ch0u在她身上的痛感。
她想要放开,却又舍不得。
她觉得自己好似迷恋上了这种痛感。
她离他更近了,重新抬头吻上了他,岂料舌尖刚要探入进去,却忽然感受到他贴近自己的x膛松懈了力道。
他的呼x1不再急促,渐渐变得平缓,x膛也随之有规律地上下起伏。
玲珑一愣,旋即意识到他又睡着了。
门外,贺伽出来后就一直没有走开。
以他b玲珑逊se不了多少的听力,能清楚地听见他们在门内交缠的声音,乃至他们的呼x1声,心跳声……
这种声音他听过无数次,熟悉无b。
直到这种没有节律的声音慢慢被另一种均匀的呼x1声所取代,他才缓缓地放下了揪着的心。
对于他来说,听这种墙角的经历同样是近千年来的头一次。
身为妖族,他的身形高大,外貌也尤为出众。他还记得,曾经生活过的某一个年代,他曾经结识了当时的状元,何其成为好友。
那人那时还专门写诗,引古言今,赞他为:眉如墨画,转盼多情,鬓若刀裁,全然是天生的风流种子,多情人物。
他当时颇以为得意,更加ngdang,人世之间纵横百年,享尽了温香软玉之福。
只是现在再回想起来那一段经历,竟然颇觉乏味不说,许多曾经觉得有味道的人也渐渐记不清面容。
脑中唯一渐渐清晰浮现出来的,竟然只剩下那惊鸿的一摆尾。
门内,玲珑开门出来,对于贺伽站在门口这件事毫不惊讶,但仍旧随口问道:“你在这里站着g嘛?”
贺伽愣了片刻,忽地咧唇,满脸漾着笑意道:“玲珑,你不是想要拿走谢章身上的东西吗?我帮你怎么样?”
玲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为什么帮我?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不是还想要吞并我的力量吗?”
贺伽一噎,顿了顿才道:“此一时彼一时嘛,这种方法在你的身上根本行不通不是吗?而且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随意吞并他人的力量确实是犯戒了。”
玲珑纳罕,道:“你这百年来,唯一的目标就是养好伤,再渡一次化龙劫。怎么现在是变了想法吗?”
贺伽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x膛上。
他真身是蛟龙,就算伤势未愈也b一直身强力壮的,但却只是凡人之身的谢章要强上许多。
而他x膛中的那颗心脏,在玲珑的手下跳动的力道也远非谢章可b。
玲珑的五指微微屈起,双眸一眯道:“就这么大喇喇的把面门露给我,不怕我掏了你的妖心吗?”
贺伽不怕吗?他当然怕,可再怕他也这么做了。
就好似心头有着某种力量,推着他催促着他去相信她。
这么想着,他也点了点头道:“我怕,那你会掏我的心吗?”
玲珑松开五指,轻推了一下他的x膛,撇嘴道:“我要你的心有什么用?臭si了,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顿了顿,又道:“说说吧,你有什么办法?”
贺伽听得她不想要自己的心,满足地咧唇,一面整好衣服,一面问道:“你还记得我当时用的那个铃铛吗?”
玲珑颔首,手腕一翻,铃铛出现在了掌心:“这个办法上次用过了,并不管用。”
贺伽道:“这个方法虽然缺德,但我确定这是有效的。”
玲珑眼神一动,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方法有用?”
“因为我曾经见人用过。”贺伽回想着记忆中的那件事,慢慢说了出来。
半晌之后,玲珑也明白了,点头问道:“也就是说,你亲眼看见了那个人用,见财起意,不仅把人打伤了抢了人家的宝物,还b人家说出了那个x1走他人功法的法门?”
贺伽讪讪地解释道:“那不是……唔,适者生存,弱r0u强食吗?我们妖界一贯如此。而且……那人也不是好人来着。”
“哦,是哦,人家不是好人,你b他说出功法肯定是为了声张正义。”
贺伽发现自己简直越描越黑,灵活的口舌在她这里好像完全起不了作用,只能垂头可怜道:“龙主龙主,我的好龙主,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有用这种功法了!”
玲珑又道:“可你不是见过我x1走谢章的力量吗?你就不怀疑?”
贺伽挠了挠头,道:“我其实能隐约感受到两gu力量同出一源,想来那也是你自己的力量。既然你是拿回自己的力量,那我又有什么好怀疑的?”
玲珑疑惑尽去,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就详细说说你的办法吧。”
贺伽这才娓娓道来:“玲珑,我知道这个铃铛从前是你的,可你一定没有详细了解过它的功用。”
他神秘地道:“这个铃铛可以入梦。梦是最能记录和反应一个人内心深处记忆的东西,不管他能不能记得,这个铃铛都能帮助我们找到他内心深处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一起,找到谢章心底的担忧,将之解决,或许就能助你一次彻底拿回力量。”
玲珑对此隐有所感。
之前谢章被这个铃铛误拉入梦,她也受到影响,误打误撞地知晓了她有一部分力量存在谢章身上的事。
那现在是否同样可以借助这个铃铛,ga0清楚谢章到底想要什么,在犹豫什么?这样她拿回自己的力量,就不会再遇到谢章的抵抗了?
玲珑肃然道:“可以一试。”
贺伽重重地点头,道:“那我就在旁边给你看着!”
探梦虽然能有效找到谢章想要的东西,但梦境同样凶险无b。入梦之人只会以神魂进入,一朝不慎,很可能在他人的梦境当中受到重击。
二人就此又商定了一些细节。
玲珑神魂的力量b谢章要强大许多,若是她在谢章的梦里遭到攻击,只怕她下意识的防守,最后伤到谢章。
正冥思苦想之际,贺伽提议道:“我们定一个安全词怎么样?只有我们两个知道。”
在说到“只有我们”时,他的唇齿之间莫名品出了一丝甘甜。
对此玲珑并未察觉,点点头道:“那你定吧。”
贺伽看着她,忽地想起了她戏谑地叫自己小蛟龙的模样。
于是他试探地道:“不如就定‘小蛟龙’怎么样?”
玲珑一听,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贺伽强自镇定,垂在x前的手却悄悄捏紧,道:“做什么……看我?这个不行吗?”
玲珑挑眉:“当然可以。”把头一偏,又道,“走吧,去那。”
玲珑住的是小楼最大的屋子,又布置了许多jg巧事物。b起她刚住下来的时候,现在这屋子可以说是这个家最贵的地方了。
贺伽的!
她恶狠狠地想着,身形灵活地在草丛间极速穿梭找人。
游出了那片充满生机的林子,四下的景se又变了。只见眼前却是朱栏白石、绿树清溪,更远一些的幢幢屋影隐隐能看出室宇jg美、铺陈华丽。
有水有树,有桥有室,如此奢华,难道谢章是出身于什么隐世大家?
这么想着,几道声音隐隐地传来,却是几个小丫鬟,裙裾蹁跹,一面呼唤着一个名字,一面缓缓靠近玲珑这处。
那边呼声未至,另一面又走近了一个人,垂手就将玲珑拾起来拢进了怀里,温声责道:“白云,你怎么又乱跑了?”
白云?这是人能起得出来的名字?
玲珑愤愤抬头,却见抱着自己的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看面容约有十七八岁,轻裘宝带,美冠华服,姿容俊秀,b起玲珑熟悉的那个男人,脸上更多了一分稚neng,皮肤也是雪白柔neng。
也是,他如今一瞧就是金玉堆里养出来的人,自然是金尊玉贵,b起谢章那个修车工要强上不少。
但总归都是他。
玲珑一时看得入了神。
见她这般模样,少年伸手点在了她的头上。
变成了蛇之后,她周身的皮肤血ye都变成了冷的,甫一接触到这温暖的触感,两种不同的温差诱得她下意识地抬起身子,顺着那根手指去缠住少年的整条手臂。
少年似是极开怀,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引来了还在四下寻找的丫鬟:“大少爷,您怎么也出来了?您腿脚不便,奴这就送您回去吧。”
少年点了点头,任由丫鬟推着轮椅将他送回了居所。
而从回廊经过的时候,玲珑也终于知道了自己是在哪里。
回廊上刻着一个大大的星云图腾,那是廖家的家族图腾。难怪这里建得如此有意趣而又奢华。
看来这里便是廖家世代所居的云麓城。
云麓城是一座天空之城,悬浮在天空之上,是廖家运用了秘术建立起来的一座城,当中居住的也只有廖家的人。
廖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族人世代修习占卜之术,奇怪的是,旁人无论如何都难以入门的星云占卜术,在廖家这里却是人人都能学会。
哪怕是垂髫小儿,也能占得一二分。
窥见天机的这份本事让廖家于世。可拥有庞大财富和超然地位的代价就是族中人皆早夭,最轻的也是天残地缺。
看着少年这幅模样,刚才丫鬟们又口呼他大少爷,玲珑当即便肯定他就是廖家世代占卜术天资最高的廖青云。
廖青云就是谢章。
人人都说廖家人都神神叨叨的,全身上下有八百个心眼子。这么想来,谢章一直把着自己的力量不归还,看来也是有迹可循了。
思索间,廖青云已经抱着她进了另一处美轮美奂的屋子。
这屋子没有什么宝玉珠石点缀,但却装点了古书古画,整个屋子幽静玄雅,倒是另一种美感。
只可惜玲珑欣赏不来。
她摆动身子从他的怀里滑下来,绕着他的轮椅转了一圈:这个廖青云一直坐在轮椅上,想必也是天残地缺的一份子。
看样子应该是天赋不高也不低的那一个,窥见天机伤了身,但却还留了条命。
“白云,我给你准备了小鱼,你现在要吃吗?”廖青云眉眼温和,垂头看着地上的玲珑轻声问道。
一听小鱼,玲珑两眼放光。
廖青云轻轻g唇,挥手让丫鬟们抬了两大个盆上来。
都不用他说,玲珑就毫不客气地从地上一跃而起,跳进了盆里,呼噜噜地没两口就将其中一盆吃了个g净。
待到两盆都吃完,她才从盆地爬上来,心满意足地又缠上了廖青云的手腕。
梦境里一直风平浪静,玲珑也一直无法探知到廖青云心中所思所想。
直到这一日,廖青云的住处迎来了一个玲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这人龙行虎步走到廖青云的面前。他面容沉肃,两边的嘴角有深深的竖纹,额头上也有深刻的三道横纹,可见是常年肃着脸皱着眉,是个严肃的人。
然而与他严肃的面容不同,在和廖青云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却是无b的温和。
“青云,父亲好几日没来看你了,过得怎么样?”
见到他,廖青云的面上也显示出了不同于往日的欣喜和忧郁:“父亲放心,我一切都很好。我只是担心您……”
男人肃着脸拍了拍儿子的头道:“我也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时刻记得父亲告诉你的,你是我们廖氏一族唯一的生机,万不可任x妄为。”
闻听此言,廖青云垂下了头,轻声地答了一句:“是,我知道的,父亲。”
男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问了丫鬟们几句,叮嘱了一番后又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男人的身影,廖青云脸上的忧郁才渐渐盖过了欣喜。
他挥手让丫鬟们退下后,抱起了玲珑,一手转动轮椅到了阁楼上的窗边,遥遥望着云麓城远处的丛林花鸟,道:“白云,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玲珑疑惑极了。
父子俩短短的一番交谈,什么实质x的内容都没说,却又都各有隐忧。
为什么说廖青云是廖氏唯一的生机呢?廖家是看到还是算到了什么吗?
玲珑还没能解开这个疑惑,当日夜里,云麓城就乱成了一团。
“快快快!黑影在那边,别让他跑了!”
守城护卫举着明珠,一路追着那个黑影,声音嘈杂,脚步凌乱,惊醒了睡梦中的玲珑。
她刚游到门前,就被一只大手捉住,收进了袖间。
她在袖间听见了轮椅碾过地面的轱辘声,响了一段紧接着传来了廖青云强自镇定的声音:“二叔,发生了什么事?”
被叫作“二叔”的男人沉痛地叹了一声,道:“青云啊,你也别太伤心,你父亲他……”
话到此处,后面的一切廖青云都知道了。
云麓城潜入了外人,杀了云麓城的城主,也就是廖青云的父亲廖连城。
出乎意料的是,廖青云听见了这个消息,除了脸上充满了悲痛之se外,却并无惊讶意外之se。
廖连壁,也就是这个二叔,又叹了一口气,上前拍了拍廖青云的肩膀道:“青云,保重自身,廖氏还要靠你。”
廖青云垂着头,低低地应了一声,转动轮椅离开了这里。
一直回到了屋里,他仍旧一言不发,一如往常的换上寝衣上了榻。
玲珑这下真的疑惑了。
不是说人的情感丰富,b他们龙要更看重1un1i之情的吗?为什么这个人失去了对他关ai有加的父亲,看起来却没有什么变化?
玲珑摆尾游过去,却在刚到他面前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了枕头上的一处sh润。
却原来他的眼泪一直藏在了黑暗当中,而玲珑现在的听力及不上真身,没有听见。
可饶是如此,现在凭借着蛇在黑暗中的视物能力,她也能清晰地看见泛着红光的yet从他的眼眶中滚滚而出。
那是廖青云的泪,也是谢章的泪。
想到这里,玲珑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慢慢地游动上前,盘在了他的脸颊旁边。
廖青云偏头,更深地埋进了枕间,手臂屈起手掌盖住了玲珑的整个身t。
直到此刻,他的脆弱才倾泻了出来。
玲珑听见他的哭声在枕间震动,传到她耳中时已经只剩下轻颤着,闷闷的呜呜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又缠上了廖青云的手掌。
“白云,我没有爹爹了……呜呜……”他断断续续地呢喃自语,“为什么明知道结果,他们还要这么做……”
玲珑口不能言,也无法安慰,只能静静地盘在他的腕间。
空气好像变得sh润了,而他的哭声也似乎隐隐地拨动了玲珑心底的某根弦。
心弦颤动,她好似也感受到了一丝被弹到的闷痛。
翌日,廖青云还没清醒,城主府又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刺杀城主的刺客最终也没有抓到。
为此,一大早城主府便众人齐聚,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
“廖连壁!你和先城主都一力坚持要守住云麓城,可你睁开眼好好看看,你们一味退守换来的是什么!”
廖连壁也怒急了,喝道:“不退守,难道按照你们的想法贸然出击?连阙,你才要好好看看我廖氏一族还有多少人!”
廖连城和廖连壁是亲兄弟,也是廖氏主支的人,一直主持着云麓城的大小事务。
而廖连阙则是其中一旁支的话事人,一直在连城连壁的身旁辅佐二人。
只是他和连城兄弟二人意见相左。他一直主张廖氏应该要利用手中的财富,寻找可用之人主动出击,以此保全廖氏。
而廖连城兄弟则认为与外人联合,不异于与虎谋皮,必将更快地至廖氏于危险之地。
廖连城si后,谁任下一任城主,也就意味着接下来廖氏将会采取什么样的防御策略。
廖青云揣着玲珑在门口听了许久,这才缓缓推动轮椅走进去:“二叔,连阙叔,我们何不找仙门世家合作?仙门世家注重名声,我们大张旗鼓地去寻,让世人都瞧见,便是他们想做什么也得顾及人言。”
见他进来,原本吵得不可开交的廖连城和廖连阙当即哑了声,齐齐转变话头:“青云,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去,二叔和你连阙叔都会处理好的。”
廖连阙也粗声粗气地附和道:“是,你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们这些老家伙自己能商量出结果来!”
廖青云只能无奈地退了出去。
他推着轮椅,最终停在了城主府的城墙上。
从这里往下看,整个云麓城尽收眼底。
他出神望着远方,一手缓缓地抚0玲珑冰冷光滑的蛇身。被这壮阔广博的景se安抚,他似是无人倾诉,竟缓缓地开口向玲珑说出了廖氏的往事。
廖氏手握推算天机之能,多少人求到门上只为得见一丝与己相关的天机。
廖家因此积累了名声和无数的财富,逐渐壮大成了廖氏一族。
因着这能力和名声,某一日,一个廖家绝对无法拒绝的人家求上门来。
钟氏一族是中州云水地区的仙家氏族。族中赫赫有名的修士不少,世人尊称为云水钟氏。
然世人不知的是,云水钟氏和云麓廖氏其实都是出自同一门。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两家的开山老祖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妹两个。
兄长随父姓廖。
妹妹随母姓钟。
廖钟两姓天作之合在当时人尽皆知。
可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
廖氏老祖因为掐算推演天机之能,因为拒绝为当时的某位大能掐算,所以那大能暗施报复,而钟氏却因为ai人而舍命。
只是没料到她去后,大能尤不解气,继续追杀廖氏老祖。
廖氏老祖孤身带着两个孩子,实在难以躲避此劫难。
不得已,将妹妹送到了最大的宗门天泉宗,而哥哥则仍旧带在自己身边。
他深谙他们这种推演天机入道的人,是不能和凡尘俗世搅扰太深的,否则只会影响推演的jg准。
哥哥继承了廖氏一族的天赋,妹妹则没有。
故而他将哥哥带在了身边,妹妹送进了宗门拜师。
白驹过隙,百年时光一晃而过,那位不知名的大能莫名其妙地没有再追杀一家。
廖氏从此安定了下来。
兄长继承和发扬廖氏的推演天赋,而妹妹则在天泉宗学艺,最后成了天泉宗开山以来的,现在几点了?”
廖青云眸中闪过一丝异样,旋即磕磕巴巴地答道:“你你……你先起来。”
与谢章截然不同的嗓音让玲珑瞬间清醒,意识到自己是在谢章的梦里。现在这个人是前世的谢章。
她瞪大了眼睛,俯身上前刚想说什么,却见廖青云脸se爆红,伸手用力要将她推开。
然而他手脚麻木,稍微一动四肢百骸便如同爬上了千万条虫子,对着他的手足四肢又啃又咬。
那一瞬间的感觉,便是又痒又痛,难受不已。
他忍不住又嘤咛了一声。
玲珑看得有趣,恶趣味地又压了上去,激得他更深地叫出了声:“啊,白云……白云,你先……松一松。”
“要我松也可以,不过不许再叫我白云,难听si了。”她凑到他耳边,慢悠悠地道,“我叫……玲珑。”
“唔,玲珑,你先松开。”
玲珑巧笑嫣然,高抬贵手一般缓缓挪开了压住他的手臂。
可即便她松开了,廖青云还是没能立刻好转。血ye在身t里奔腾,带来皮肤持续绵长的痒痛感。
他不敢挪动,愣愣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口中甚至还带着无意识的喘息声。
一声接着一声。
玲珑被他喘得浑身发热,心脏也跟着加速挑动起来。她心烦意乱想要抗拒,又似乎下一刻就要控制不住地随着他一起喘息出声。
这种感觉太过陌生,玲珑下意识地逃避。
“烦si了,别叫了。”烦乱中,她终于抬手一挥,白光一闪而过,他身t上的那种酸麻胀痛也瞬间消失。
廖青云似乎也因为失态而不好意思,当下起身整了整衣服,璨笑道:“白云,谢谢你。”
看着他的笑脸,玲珑愣住了:原来谢章可以笑得这么好看吗?
心弦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一拨,荡起心湖无数涟漪。
片刻后,她猛然回神,气哼哼地道:“廖青云,你又叫我白云了!”
廖青云似乎是和谢章全然不同的好脾气,听见玲珑的抱怨,他含笑顺从地道:“好,是我错了。你叫玲珑,不叫白云。”
玲珑奇道:“你没有问题想要问我吗?”
廖青云还是含笑着摇头。
“你不好奇我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
“唔,那你是谁?又为什么会来我这里?”一副全然依照玲珑摆弄的模样。
玲珑撇撇嘴,道:“没意思,算了。”
顿了顿,她又问道:“廖青云,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我都可以为你实现哦。”
廖青云垂首,语气低落地道:“我别无所求,只想要廖氏一族好好地活着。”
玲珑一愣:如果这就是谢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事,那还真有些难办,毕竟自己可不想被牵扯进别人的因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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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一开始
玲珑子:什么鬼,别挨我,退退退!老娘可不想管闲事!
后来
玲珑子:谢章谢章,你理理我嘛……
另外,我强烈认为即便是梦境也应该有r0u吃!!!
我一身令下,只要你们拥护我为煮r0u之王,我就赶紧码出来~
廖青云只是随口一说,显然没有真的想要她去做什么。
而玲珑因为不想掺和进他人的因果当中,一直也没有说话。
半晌过后,她才开口问道:“你一直看什么?”
廖青云不时抬眼去瞟她,却不敢将目光真切地落在她身上。
听见她的问话,他眼神闪躲,期期艾艾地开口道:“玲珑,你要不要先换身衣裳?”
玲珑垂头一看。
她的全身上下只穿了一身极轻薄的雪白中衣,便是那白蛇的蛇皮所化。
玲珑生而为龙,又少在人世间行走,心中并没有什么羞耻观念。再加上,在她的心中,谢章早已不算是什么陌生的外人。那自然地,和谢章同为一t的廖青云也不算外人。
是以闻言,她不仅没有立刻给自己套上外衫,反而爬到他的身边,双臂撑在他的身侧,立得更高一些由上而下地看他。
“青云,我没有衣服呐。”
廖青云好不容易消下去脸上的涨红,转眼之间又从脖颈爬上了脸颊。
“那……那,那你先穿我的吧。”
说罢,他伸手就想推开她,去找衣服的同时也逃离这暧昧的氛围。
只是玲珑哪里肯放他走。
他的皮肤b谢章要白上不少,而且b起谢章总是嘴y的克制和否认,他的反应明显要生涩真诚许多。
稍微一逗就七情上脸,所思所想全然在脸上,一览无余。
玲珑眨眨眼,压低了声音道:“你说,你二叔要是知道你在屋里藏了人,会不会怀疑你也藏了个j细,然后把你拉出去、打板子……”
“不……不会的,二叔他……”
他还没磕巴完,门外仆从的声音就响起来:“大少爷,奴进来伺候您梳洗了。”
廖青云对下向来宽厚,仆从们的规矩也少,敲过了门便推门而入。他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仆从就已经端着各se梳洗用具鱼贯而入。
就在他惊恐不知如何掩藏时,却见面前的人儿在白光中又化成了那条白se的小巴蛇,一副乖巧的模样盘在枕上。
他这才缓缓地舒了口气,重又端起平时的气势道:“先更衣。”
仆从们去给他找衣服,另外几个埋头专注地sh润面巾,摆放东西,一时竟无人注意他悄悄地将那条小蛇又收进了袖中。
其实他在躲藏什么,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楼里所有仆从、乃至整个云麓城的人都知道他养了一条小白蛇,他又有什么可藏的呢?
可是在看见外人进来的那一瞬间,他的的梦境深处哇~
那玲珑和廖青云双修,那不就等于是谢章做了春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小子果然不老实!
头领没想到自己一声喝,竟然惊出了一对野草从中正浓情蜜意的野鸳鸯,当下面se也是尴尬无b。
他面se讪讪地看了不远处的廖青云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急忙转身,也假装没瞧见那两人。
等那对年轻男nv手忙脚乱地离开了,他才抱拳,努力一副尽忠职守的模样道:“少爷,我们再去那边转转!”
廖青云也没想到情形急转直下。
本想悄悄带着玲珑离开这里,最后竟然变成了这般尴尬的场面。
“咳,去吧!”他正se道。
待人再次散尽,被他眼疾手快拉回怀里的那个人却还在怀里不安分的摆尾游动。
“廖青云,他们在做什么?”玲珑重又换回了人形,疑惑地指着那处野草丛问道。
廖青云只是一个少年,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古怪的嗜好,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他咳了咳,终于想到了一个不那么臊人的词,道:“他们在……双修。”
玲珑偏了偏头:双修?有点熟悉。
“是那种修了就可以立刻增长功法的双修吗?”她忽地惊喜问道。
“咳咳咳,你要这么说的话,也算是吧……”廖青云一面答,一面又是控制不住地耳根一红。
话音才落,玲珑立刻追问:“怎么做?”
“啊?!我……我不知道。”他磕磕巴巴地答道。
他眼神闪躲,一副心虚不敢说话的模样,只差没把我知道,但我不能说写在脸上了。
玲珑心中暗自腹诽:果然是谢章那小子的个x,嘴就是y!
她眼珠一转,依偎进了他的怀里,拖着声调道:“廖青云,真的不可以告诉我吗?”
廖青云浑身一僵,还没来得及说话,耳廓就被一道热烈的气息拂过。
她仿佛真的染上了蛇的yx那般,吐出信子轻点了一下男人的耳廓。一瞬间,男人薄薄的皮肤上r0u眼可见的立起了汗毛。
廖青云自长成翩翩少年,心里忧心的就只有家族的兴亡和父亲长辈们的生si,何曾尝过男nv之情?
更遑论是被这般对待了。
他不禁颤了一颤。
因为她的靠近,他忍不住悬起了心,任由她的热息在耳后颈间绕了又绕。
他b她更懂这个世间的1un1i规则,应该要推开的。可莫名的,他僵住了手脚。
直到她又要再一次倾身而上,他才急急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我……我有书,我给你。”
说完,却在心中又补充了一句:不行,不行!她什么都还不懂。
他推着轮椅,在守卫们的跟随下回了自己的小楼。
城主府今日又吵了一天。
廖连阙昨夜气急了,当夜便往相熟的世家发了消息,请求他们援助,并承诺给出重礼作为酬谢。
等廖连壁追到他的时候,他的灵息已经都发了出去。
本以为这一次是免不了要争锋相对和与虎谋皮的场面,却没想到灵息发出去后直到那样言简意赅,自己拍板。
当然,他们至少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在面对她的时候那种言不由衷。
就好b他现在明明在和她商量,想让她先起来,但其实他的心却无时无刻不在为她的触碰和亲近而翻出惊涛骇浪。
在叫她起来的时候,他心中其实也是在呐喊,想要她留下,想要她更深地陷入自己的怀里。
可玲珑却并不愿意让他如愿。
听见他的喘息后,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更热了几分,手上除了避开他,触碰他,竟是什么也不想。
她从衾被底下彻底钻出,伏在他的x膛,微微低身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不要。”
不要?不要什么?
从下颌的轻微刺痛中拔出黏稠的思绪,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问她的话。
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试图推拒,岂料玲珑的手却灵巧地从他散乱的中衣探入衣内。
不知她如何动作的,只听黑暗当中传来清脆的裂帛声,廖青云就感受到上身一阵清爽的凉意传来。
他的x膛和腹部,除了与她交叠的那一部分,其余的地方都全然0露在了空气当中。
“玲珑,住手……”腿不良于行,他只能在她伸手触向自己的k头时,握住她的手腕艰难地阻止。
玲珑显然不将他的这点力气放在心上。
虽为挣脱,但却再度伏下身,凑到他的耳边,张口就hanzhu了他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啃咬。
“廖青云,松开呀,我要和你双修。”她轻声地诱惑,一如妖族最擅诱人心的九尾狐妖。
可他知道,她不是妖狐,她是这天地化生的宠儿。他从,还是作为廖青云,她都十分喜欢。
垂首用自己的鼻尖去蹭他的鼻尖,不时又去点他的脸颊、额头,直至最后再度hanzhu了他的唇。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翼而飞,两人终于赤诚相对。
她抬起pgu,跨坐在他的身上,又将他的物事立起,起身就要往下坐去,廖青云险险阻止:“不,别这样,玲珑,就这样就好了……”
玲珑打开他的手,道:“廖青云,我说的是要和你双修,不是要亲你。”
说罢,重重地往下坐去。
玲珑一直处于上首骑在他的身上,甫一坐下,r0u杵就破开波涛,直捣到甬道的最深处。
她的动作鲁莽,并不知初次需要轻缓慢入。这样重重一坐,下身就传来一阵刮痛。
“嘶……双修怎么会痛?”
廖青云趁机哄道:“玲珑,你先起来,我们慢慢研学。”
可他低估了玲珑对于修炼的执着,根本不听他的。
玲珑固执地想:一下不行,那就两下。如此竟误打误撞地开始一下接着一下地在他的身上起伏不止。
渐渐地,她从这起伏中咂0出了一丝su麻的爽意。
她自觉学到了这套功法的法门,于是开始在心口暗自运作那一套法诀。
廖青云才刚被她起伏坐弄了几回,下身胀得发痛不说,又被她那顽皮的x口抱住,左右缠磨着x1了又x1。
可谁知他还没缓过来,她竟又想出了折腾自己的法子。
只见昏暗的卧房悠悠亮起了微光,是自他们二人身上传出来的。
借着这一点微光,他看见坐在自己身上的nv子真真是如同jg怪一般,莹白如玉,纤秾合度。
两个人如同最契合的半圆,紧紧地嵌在一起。
而那道微光亮起的同时,下身更加紧致火热的触感袭了上来。r0u杵如同被一团绵软又温热无b的x1口x1住,b之刚才更紧更xia0hun。
“呃啊……”他忍不住sheny1n出声,一直不良于行的腿也不禁瑟缩了一下脚趾。
玲珑也被这忽然而来的爽感激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继续运转功法,同时大力在他的身上起伏,让那杵物将她贯穿了一次又一次。
她隐约间忽地有了一个念头:怪不得人说蛇形本y,也说龙x本y呢?果然是件乐事。
她从前只听过,却并没有做过。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她ch0u了七情的缘故,她漫长的人生当中,竟然一次龙的发情期也不曾经历过。
怪不得那小蛟龙日日出去鬼混呢?
她咂0了一下唇,立起上身,让自己能更加方便地在他身上动作。
动作间,廖青云被她紧紧一裹,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握住了她的pgu两边。
俩人同时动作。玲珑上下起伏着,他则是把住她的pgu务必使她每一下都坐到最深处。
一下一下,起伏交换得越来越快,二人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玲珑的功法也仍旧在运转。
她的下腹一阵su麻火热的感觉传来,终于到了临界点,她难抑地仰头,任由那cha0汐的感觉将自己淹没。
而廖青云感受到甬道开始无规律的挤压收缩,当下也再熬不住。
手指嵌进了她的两gu上的软r0u中,口中喘息不止,同时将自己狠命地往上送,最后在那一阵无规律的啃咬中,r0u杵一涨,旋即跳动不止。
“嗬啊,玲珑……”
话落,竟是将男子的水儿齐齐灌注了进去。
闹到最后,竟是荒唐了整夜。
他们在梦中的一夜荒唐,在身处现实的贺伽看起来却是俩人身上的光忽然就亮了许多,紧接着便是将近一个小时的忽明忽暗。
他心中疑惑,但见谢章的表情尚算平静,便没有叫出他和玲珑定好的安全词。
而且细看谢章的表情,b起说是平静,更多的应该是一种舒爽和惬意,眉目舒展,额头薄汗,唇角含笑。
甚至他藏起的那柄凶器隔着在被子底下还能清晰看到一团隆起。
贺伽对于男人这样的反应在熟悉不过,想来即便是在梦里,哪怕是遇见了那个全然不同于谢章的前世之身,她和他也仍旧亲近。
这么想着,他舌根的苦味又蔓了出来,x口莫名一种烧灼感,竟无端开始期待那双冰凉如玉的手同样也能垂下,触碰一下自己。
翌日,天边的在双修啊。
廖青云只不过是谢章潜意识里对前世的记忆,而这里也不过是谢章的梦境深处。
看来是因为谢章心底难以释怀的事还没有解决,所以自己的力量迟迟拿不回来。
罢了,既然如此,只能继续待在这里,看看接下来云麓城会发生什么事。或许也能解开谢章心底这个千百年都不曾释怀的心结。
用过早膳后,城主府收到了外面某个世家传进来的消息。
据说收到灵息后,廖连壁那样x情沉稳的人都怒不可遏,抬手一掌拍烂了一张灵石凿成的桌子。
得了消息的廖青云急急赶过去,恰好听见廖连壁在破口怒喝:“这些人果然另有图谋,狼狈为j彼此g结,想要我云麓城的至宝。”
廖青云眼神一暗。
云麓城廖家,除了族中人人可以占卜天机的本事之外,还有一样人人垂涎的宝物——因果笔。
因果笔与冥界的神判官手中的判官笔同出一处。
不同的是,判官笔一落,定的是三界中人神地仙的生si。
而因果笔则是可以修改个人的生si因果。得此笔便可让修士通过掌控因果,甚至能让其避免生si大劫。
廖家可以窥见天机,对天道运行从来都是抱持着敬畏的态度。家族延绵百年,从来也不曾动用过因果笔。
这不仅是因为他们深切明白天机可猜不可变的道理,更是因为因果笔一动,因果变换的结果便是以所用之人神魂消散为代价。
是以百年来,廖家从来都小心隐藏自家因果笔的存在,更是在建立了天空城之后,严格教养族中的子弟,严格控制天空城的族人进出,更严禁知情的弟子在外面说起因果笔的存在。
可显然,族中不止有廖凯一个j细。
定还有人将廖氏多年守护的秘密泄露了出去,才引得这些人贪心不足,想要覆灭整个廖家夺走因果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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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梦境并不会全部说完谢章和玲珑子的过往哈~
咱们谢章也是苦恋了辣么多年,才换来玲珑子的一次回眸der~~~
后面贺伽也要开始发力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