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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漂亮的那个女生也应该是他的

 

她穿着制服鞋,踩在大理石地上“嗒嗒”作响。等走到拐角处,秦橙忽然不动了。

她抱着手臂看何众:“你走前面去。”

何众还站在她身后一阶,见她突然发话,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愣地问她:“什么……啊!”

他直接被一把拽了上去。秦橙推他往前:“你先去找老师!凭什么我打头阵。”

何众被她推得踉踉跄跄,往前跑了好几步才脱离她的魔爪。

他敲敲办公室的门。没人回应,又推了一下,锁住了。

秦橙抱着手站在他旁边:“怎么回事?”何众当着她的面又推了两下门,纹丝不动。

“老师好像不在。”他回头看秦橙,“门锁上了。”

老师当然不在。他早上就听见她打电话说中午要回去接孩子……午休前就走了,那时门就是锁上的。

他看着秦橙一副逃过一劫的模样,心下觉得有点好笑。“那我们回……”秦橙刚要开口,何众就打断她的话。

“可是万一老师来了没看到我们,会不会更生气?”他语气里带了几分循循善诱,视线沿着她垂落的手指一路往上。

一定是天天不写字。手上连点字茧都没有,细细的一双手,恐怕生下来什么都没做过,看起来就是小公主,一生都被困在象牙塔里面。

一生都只能仰人鼻息吧?依赖她那个养兄,年龄到了就嫁给对方,一辈子生儿育nv安心当只金丝雀……

秦橙好像真有点怕了。她犹豫地看向办公室一眼,“那也总不能一直等在这里。我还要回去睡觉呢。”

胆子也小。看起来咋咋唬唬的,其实本质上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小nv孩,只要轻轻一伸手就……

漂亮的金丝雀。为什么不能是他的金丝雀?

“这样。旁边有空教室,你先去睡一会。我在这里等老师,她来了我叫你好吗?”

他长得b秦橙高,说话时,要弯一点腰,才能靠近她。

他推开教室的门。

空教室内很静,秦橙趴在桌子上,已经完全睡着了。何众走近她,秦橙也没反应。

他把门关上。关门的声音很重,秦橙这才猛然惊觉抬起头:“老师呢?”

“我和老师解释过了。”他看着秦橙一副受惊的表情,下意识放缓声线说,“没事。”

秦橙靠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没事?没找我麻烦就好。那我回去睡——”

何众牵住她的手腕。沿着内侧的静脉,像毒蛇般缓缓盘踞而上。他的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的身周,从她搭在桌面上的裙角,掖进去的衬衫下缘,系着领花的领口。有如实质般的目光缠上她的全身。

一阵y冷的感觉袭来。秦橙几乎是下意识般甩开他的手:“g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何众站在原地,他也并没有收回手,而是就着这道视线看向她的脸。“秦橙同学。”他缓缓开口,“我记得我没有惹过你。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针对我?”

“你把我叫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秦橙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什么老师找她,全是这家伙胡编的!她一把推到何众身上:“神经病啊你!敢骗我!”

何众被她推了一下,纹丝不动。他低头看了一眼她恼羞成怒的脸,轻笑了一声。

他忽然意识到此刻他正处于一种绝对的权力地位。眼前的少nv只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小nv孩,这里是顶层的空教室,即使不是午休时间也少有人来——

意味着。其实他此刻想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眼前的秦橙显然还余怒未消,见何众纹丝不动,她g脆直接一拳锤了上去。“针对你?!就凭你,还值得本小姐特意针对?”

她这一拳锤得结结实实。何众也吃痛皱起了眉头,他本想找秦橙问个清楚,此时也是一阵无名火起,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压在桌子上:“你家就教会你整天动不动就打人吗!还自称本小姐,我看你b我更像野孩子吧!”

“呸!你懂个p!老娘可是出身……”她说到一半忽然气得咬牙不说了,“快放开我!小心我找人弄si你!”

“弄si我?!你不就是要去找你那个养兄找他撒娇卖乖……”

响亮的一声耳光。秦橙扬起没被何众压住的那只手,狠狠ch0u了他一记耳光。“滚!”她本来力气就不小,这一记耳光ch0u上来,一个鲜红的掌印正在他脸侧浮现。

何众下意识0了0他被扇的那边侧脸。他扶着脸,缓缓抬头看向秦橙。

她的脸上混合了一种惊恐和愤怒的复杂神情,此刻正在他注视下微微颤抖。他从未见过秦橙如此激烈的情感,明明本应愤怒,却另有一种卑劣的快意从他心中升起。

被他这样盯着,秦橙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口水。她完全是气急了之下的下意识反应,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下手有多重。

此刻那道她辨不清是愤怒还是其他什么东西的视线正牢牢粘在她身上。从记事至今,她身上向来附着着无数道贪婪或渴求的目光,她被当作捧在金边玻璃杯里的水果y糖,任君采撷。但何众的视线里另有一种她看不懂的东西——

冷冷的。怨毒的。像毒蛇吐着信子,缠上她的脖颈。

何众不知道他生起气来有多可怕。班里那些悄悄议论他外表,向他投以目光的nv孩子们也不会知情,这幅看起来b那些jg品店里摆在橱窗里最昂贵的玩偶还要jg致的面孔下,藏着怎样的致命一击。

像天真无邪的nv孩,拉着母亲的衣袖,一掷千金将他从水晶柜中买下,给他换上手工定制的jg巧服装,日夜摆在床头迷恋。却不知她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从一开始,就是会在午夜少nv的混蛋。

她一下推开何众,慌不择路地逃开。

今天放学他走了小路,才发现的。何众刚刚屏息从假山石的缝隙间钻过,忽然草丛一阵翕动,一只毛发茸长的白猫出现在他面前。

这只猫不大像是流浪猫。但流落在外又钻草丛,肯定是没人要的了。白猫趴在花坛上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何众心里浮现出一种诡异的感觉。

他走过去。试探x地0了0它背上的毛发。猫没有动静,似是毫不在乎一般任由他抚0。

他又尝试着搔了搔它的头顶。白猫伸起脖子,用脑袋拱了他两下——似乎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何众0了半天,感觉够了,刚要收手离开,白猫却忽然喵喵叫了两声,打起滚来。一边打滚,一边对着他露出自己粉nengneng的肚皮。

鬼使神差般地,他伸手去0。在他的手刚刚碰到猫肚皮的一瞬间,白猫却忽然暴起,一爪子狠狠扇在他的手背上。

一瞬间三道刺目的血痕就出现在他的手背上。白猫嗷的一声钻回草丛里消失了,何众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他才从那种痛觉回过神来。

第二天他上课起立时向老师鞠躬问好,坐下时却忽然摔了一个空。

班里哄堂大笑,老师拿书拍了三下讲台才静下来。他转头去找自己的椅子,一转眼就看到那双熟悉的制服鞋,白se丝袜包裹的脚踝,正g着他座椅的凳腿。

秦橙对他b了个口型:求我。

他一声不吭地站起来,翻开书。老师不解地问他:“你为什么站着?”

“我的椅子坏了,老师。我这节课站着上吧。”他坐最后一排,站着上课并不会挡到其他人。

老师也懒得多管闲事,摆摆手示意随他去,继续上课了。

一节课结束。等老师走出教室后,秦橙一反常态地仍旧坐在位子上纹丝不动——一只脚仍旧g着他的椅子。

她也真是不嫌累。何众双手把住椅背,厉声喝了她一句:“给我!”他用力拉了一下,秦橙没想到他会用力,铁质凳腿一下子磕着脚踝,她顿时惊呼一声,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何众!你弄疼我了!”她哭喊一声,腿仍旧绞在里面。

秦橙这一声喊得全班都听见了。立马有好事者围过来,见此状况大惊失se:“何众你居然欺负nv生!”为首的男生立刻指着他喊:“你都把人家欺负哭了!”

“我……”明明是秦橙刁难他在先,怎么变成他欺负秦橙了?!

旁边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学生越围越多,大有说他欺负nv生,要一人一口唾沫淹si他之势。秦橙呢,捂着个脸哭哭啼啼,不知道真哭还是假哭,声音倒是越来越娇。

“你赶紧给人家秦橙道歉吧何众!”也有nv生看不下去打圆场说,“都是同学,有什么好好谈谈就是了,g嘛动手啊……”

“就是!我说你啊,不是知道人家哥哥是谁吗?到时候秦橙她哥从高中部来咱班找你,可别怪同学们不替你说话……”

周围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响。一个二个,全都把错往他身上推,要他给秦橙道歉。

可是他有什么错?明明就是她找自己麻烦结果笨得受伤……他低头看向秦橙别在他椅子中间的那只脚,明明是动一下就能出来的事,她非不肯动。一道浅浅的灰痕印在她g净的白se丝袜上,格外刺眼。

秦橙装模作样的哭声又在他耳边响起。细细娇娇的,难道她根本没意识到,这根本不像哭声,反倒和那些ren影片里nvy0u在男人身下含着哭腔的jiao一模一样吗!

那gu无名火又从他心中冒起。“哎呀何众你道个歉算了,马上上课了老师要来了……”周围人还在怂恿他。

何众单膝跪了下去。

在一片si寂中,他单膝跪在秦橙面前,一只手扶上她的脚踝,另一只手脱下她的制服鞋。他的后背挡住了大半视线,因此,只有何众看得见——

他将那只看起来盈盈一握的少nv脚踝攥在掌心,手指滑过她裹着丝袜的小腿。细幼如藕节的双脚被他捧在手心,牵引着绕过金属杆,重得自由后,由他扶住秦橙的脚后跟,捧起她的制服鞋,小心翼翼地套进去。

明明是如此屈辱的场景。他在全班面前向秦橙下跪替她脱鞋,可是只有他知道秦橙正在他手中隐秘地颤抖。

他听见头顶秦橙小声骂他:“变态!放开我!”何众充耳不闻,待一切结束后放开她,沿着她的裙角抬起脸望向秦橙,用那张jg致得像nv孩子似的脸露出真挚的忏悔表情。

“对不起,弄疼你了。原谅我好吗?”

作者吐槽:感觉最后一句话将会在后面的数年里被无数次重复……

自那日后,他和秦橙的关系就更加微妙。

既然无论如何都会被针对,何众索x也不再刻意遮掩,每日堂堂正正地去替秦橙交作业。是,秦橙再讨厌他,作业照样丢给他写。

上次数学考试,她攥着圆珠笔,写着写着看起来就要把试卷撕了。何众刚好写到右边,他轻轻瞟了一眼秦橙那边,就不着痕迹地将试卷朝她那里推了推。

写完一面又翻过来。秦橙刚眼见着没得抄了,瘪瘪嘴要自己继续鬼画符,何众就把试卷折了过来,然后把她要抄的那一面递近给她。

这样一来,他就写得慢多了。何众写到最后一道题,g脆在草稿纸上抄下来自己写,将试卷推到秦橙那边。等她抄完,他就把自己刚刚在草稿纸上写的誊上去,又把另一张草稿纸递给她。

“抄这个。”上面是另一种解法。

考试结束他把自己的试卷和秦橙的一起交上去。走上讲台的路上,何众眼角余光瞥见有人在他面前伸出一只脚——他就着狠狠踩了过去。

一声惨叫。他笑意不改,把试卷交给老师。

其实班里也不是所有人都针对他。至少上次的t育委员就待他不错。上t育课时,有人在他走过篮球场时故意拿篮球砸他,t育委员大喊一声,何众险险躲了过去。他和人家说谢谢,小姑娘挠了挠头,跑了。

应该说是和nv生关系都还好。几次三番,他走上去找老师的时候,路途经过的隔壁班nv生总会窃窃私语两句。

后来有高中部的学姐,在他中午在食堂打饭的时候,把餐碟放在他面前坐下。

何众还在吃意大利面,并没在意,直到一句惊雷般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有nv朋友吗?”

他吓得差点把意大利面x1进鼻孔里。何众连忙把嘴里的面咽下去,支支吾吾地摆手说:“我、我不早恋的……”

学姐瞥了他一眼。“听说你总被找麻烦。我可以帮你。”她叉起何众盘中的小番茄放入口中,“当我男朋友吧。”

何众就快把面糊眼睛上然后夺路而逃了。其实如果只是学姐也还好,问题是旁边的人越围越多,而他看见了不远处坐着的秦橙,正在面不改se地挑出咖喱猪排饭里的胡萝卜。

原来她不ai吃胡萝卜……等等!他本不该心虚,毕竟他和秦橙毫无关系。

“学姐我……”他还没说完话,秦橙忽然站起来了。

人群随着她走来的动作纷纷散开,让出一条道来。秦橙不光是初中部闻名的小公主,高中部也一样有她的名字。

她好像看起来只是要把餐碟送去收餐口而已,恰好路过。何众还在想她不是在挑胡萝卜吗应该还没吃几口啊吃这么点下午不饿吗……

下一秒钟,整整一份咖喱饭浇在他头上。

“你帮他?”秦橙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冷冷地响起,学姐一下子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秦橙:“你!”

“我?”秦橙挑了挑眉,“我怎么了?我只是在提醒你而已。”

她把餐盘摔到学姐眼前。几滴尚余的汤汁,飞溅到对方雪白的衣襟上。“我哥哥是秦欢,你知道的,有什么要说的去找他。”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学姐脸se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拉下脸对何众说:“你要不要先去换个……”

他充耳不闻。无人看到的地方,他的双手在桌下紧握成拳。

所有人都知道秦橙讨厌他。秦橙背后是秦欢,小公主讨厌谁,谁就该si。后来他们似乎达成了一种投名状,只要对何众下手,就等于攀上了秦家这根藤。

从一开始班级内的欺凌。再到走廊上,就会有人无缘无故地把他撞倒,哄笑着跑过去。下楼梯时被人推倒滚下去摔了一次,从此以后他都扶着楼梯靠边下去,他们管他叫老鼠。

然而说的最多的。还是四个字:痴心妄想。

他交上去的作业没有发下来。直到放学后,他才在w水桶里找到,上面四个用红笔写的字在泡烂的纸张上已经被晕开。

猫抓的伤痕迟迟未好。即使痊愈,他也要将那三道伤口重复撕开,不肯让它结痂。

秦橙虽然讨厌他,但偶尔短暂地和她对视上,秦橙仍旧在笑,她问何众:“你看什么?”

于是他迅速低头错过视线。她便转过去,不愿再多和他说一句话。

每日翻开书页,肮脏凌乱的字赫然可见。他刚想转头从书包里拿出另一本练习册,忽然被夺走一把撕成两半,摔在脸上。

“你真以为成绩好就管用?考第一名都改变不了你是个野种的事实,贱东西。”

初中生骂人骂得都不甚熟练,何众闭上眼睛。

但下节课得用书,他看着被涂抹得不堪入目的书本,正在发呆,秦橙的笑声从耳侧传来:“废物。连反抗都不会?”

旁人像是得了允许一般肆意大声起哄:“那可不是嘛!小公主说得对,这野种就是个废物!”她起身从座位上离开,一瓶水从他头顶径直浇下。

她没回头。

那些人似乎逐渐意识到了他的痛点是什么。他们特意选了秦橙放学出校会经过的地方,在那里等着何众。

对。他已经大致清楚秦橙每天放学时会什么时候离开教室,会什么时候走……何众会和她错开一阶,他往前走,就能听到她的脚步声。原先他们不会在学校里对他下狠手,秦橙走的这条路本来就少有人走,下楼时的一分二十三秒,共74级楼梯,他本可以全部听完。

因此,当他被踹倒在地上时,秦橙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她第一次因为何众停下,站在他面前,皮鞋上的金扣闪闪发亮一尘不染。

他们邀功般散开,他确实被踹得一时半会爬不起来,挣扎着抬起一点头,愣了一下。

秦橙ai美,把校服裙改得b寻常短。一片淡蓝se的棉质布料嵌在中间,有点薄,g勒出形状。

何众确信她没有意识到。她停了一会但什么都没说,在他的角度也看不见秦橙的脸,她走了。

第二天早上,何众第一次这么手忙脚乱地去上学。他把床单扯下来,望着上面的一滩yet呆愣了半天,刚丢进洗衣机里又想到今天白天用人会来打扫卫生,又意识到必须换衣服,内k完全没法穿了——等他把这一切全收拾好,早就过了平常出门的时间。

早高峰,打车也打不到,第一次坐何家的车上学,结果还是迟了。等走到班门口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昏头——距离这么近,也许他跑步来都b坐车快!

这也是他第一次迟到。何众站在班门口罚站,秦橙半背着书包从他身边经过,仍旧是那副表情:“好学生也迟到?”

她贴得太近了,近得她头发上的洗发水香味在这一瞬间忽然格外清晰,他不知道这是什么香气。甜蜜的,果糖般的,几乎要溢出来的……

梦中的她坐在课桌上,对自己撩起校服裙摆,缓缓张开雪白柔软的大腿,露出那片白日里他曾见过的淡蓝se布料。一阵同样甜蜜的香气从那处缓缓流露出来,馥郁晦涩,理智告诉他应该离开这里,但另一种yuwang驱使着他跪下来,爬过去,衔住他的至福乐土……

或许她也没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

为什么呢?何众也这样问自己。她再漂亮也算不得“nv人”。更何况她是那么坏,那么恶劣的一个人,依附别人活着的——

不能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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