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是我思想不纯洁了
课程结束，我跟着米哈尔老师来到他的办公室。
「莫y，你对自身的魔法了解吗？」
我摇摇头，大气不敢喘一下，这气氛像是要审问犯人一样让人觉得害怕。
「莫y，你好好听着，除非紧急的情况，否则你绝对不能使出魔法。」
「为、为甚麽？」
米哈尔老师语重心长的模样让我愣了一下，意想不到的竟然不是训斥。
「文书中对无效化系的描述少之又少，有的说是异常魔法无效化；也有的说是让专门防御对方攻击的魔法，但依我刚才看到的，你的魔法或许是"把魔法消除"的能力。」
我一字不漏的静静听着，米哈尔老师在《蔷薇之恋》中是一个不怎麽起眼的配角，但是身为创作者的我知道，米哈尔老师尽管年迈，但学识渊博，他对於魔法的知识可说是数一数二，几乎没有人能与之相b，所以他说的话自然多了可信度。
「可为何不让我施展？」我还是不太理解。
「这只是我的猜测，你的无效化系虽然不具备攻击x极强的魔法，但是如果使用得当，你的魔法能让特定，甚至大多数的人无法使用魔法。」
嗯，然後呢？
看我还是不明白，米哈尔老师叹了一口气。
「简单来说，如果有心人想要利用你的能力让你把特定对象的魔法消除，别说国王了，就连世界他们也能够轻易支配。」
「！！！」
我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x，但——可能吗？
「老师你确定吗？我现在就连怎麽施展魔法都不知道」
更别说让别人连魔法都使不出来了。
「这才是最危险的，刚刚你在利昂同学和奇弗尔同学的对战中不就施展了吗？」
「这」
那真的是我做的？
「听说昨天你好像也有同样的状况，幸好其他同学以为是夏恩同学帮助你的，所以才没有人怀疑，今天我也可以对外说是我帮你化解的，但是如果一直发生类似的状况，到时候这种解释就不会有人相信了。」
米哈尔老师说的没错，可我的能力真的这麽恐怖吗？
恐怖到需要隐瞒？
「这件事我会上报给校长，学园的老师们都知道你的能力，也会让夏恩同学替你保密，关於你的能力我会继续跟进，在此期间，你必须要学习如何控制魔法，绝不能轻易在他人显现出来。」
「我知道了。」我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头。
米哈尔老师说得也没错，在还没确定我的能力究竟是甚麽之前，确实不该这麽招摇。
「不过既然说要学习控制魔法，也不能在大家面前明目张胆的练习」米哈尔老师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不然你就下课的时候来老师的办公室好了，这样也不会有其他同学看见，也能让我好好观察你的魔法能力。」
就这样，和米哈尔老师再三确定了要注意的事情後便离开了办公室。
＊＊＊＊＊
宿舍房间里，我躺在床上愣神的盯着天花板。
我想起米哈尔老师在办公室说过的话──「支配世界」。
这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吧。
既不会使用魔法，连保护自身的能力也没有，这样的我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本事？
「喂。」
低沉的嗓音唤回我的思绪，转头一看，是阿尔。
他什麽时候回来的？是我想的太认真没听到声音吗？
「几天後有一场宿舍规矩的说明会，新生强制参加。」
「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阿尔同学。」
看见阿尔那张完全可以去当全名偶像的帅脸，刚刚还有点沉重的心情瞬间散去。
抱歉了，但他就真的长得太让人容易犯花痴了。
阿尔没多说什麽，转身就回到自己床上背对我休息了。
唉，看来今天也就这些话而已啊。
＊＊＊＊＊
几天的课程结束，庆幸的是那天在课堂上引起的sao动没有引起什麽影响，米哈尔老师对外宣称当时是他帮忙解决的，至於作为学生中唯一一个知道我魔法能力的夏恩，他时不时会偷偷的问我关於魔法训练的进度。
而且每次问的时候，我感觉他好像还有什麽其他想说的话，只是到最後都没有说出口，虽然我很好奇，但也不打算先开口问他。
练习方面，每天下课的时候我都会去米哈尔老师的办公室练习如何运用魔法。
可惜的是，完全没有收获。
每次的训练，米哈尔老师都会用一颗手掌大小的水球魔法来测试我，但不论我怎麽试，水球最後都会打在我的脸上。
尽管米哈尔老师让我不要着急，慢慢来就好，不过每次都没有成功，我多少还是有点着急。
因为这个世界是以魔法为主，很少人会像利昂那样以剑为主，魔法为辅的。
「莫y，今天宿舍有新生说明会你知道吗？」
在教室整理桌上的书本时，梅尔特突然说。
「我知道。」
今天是新生宿舍开说明会的日子，前几天阿尔也提醒了我，也因为这样，米哈尔老师让我今天不需要过去训练。
「对了！说明会结束後，莫y要不要来我房间玩啊？」
「你、你房间？」我不由得退後两步。
「嗯！不用担心，我的运气很好，没有人和我同住，可以放心地玩！」
嗯，我知道，就是因为我知道我才怕！
当时就是为了让你和主角攻们好上之後能随时随地在房间做「运动」做个痛快才刻意让你自己单独一间的，现在你居然想邀请我去你房间？！
少年我怀疑你别有用心！！！
「因、因为这是我第一次交到朋友，所以我想跟莫y更熟一点」梅尔特脸se羞红的向我解释。
好吧，是我思想不纯洁了。
「我如果有时间的话吧。」
梅尔特开心的笑了。
「对了，莫y你有室友吗？」
「有啊，他叫阿尔。」
「你说阿、"阿尔"？」
梅尔特的神情刹那变得惊慌，说话变得结结巴巴：「这他、他没有对你怎麽样吧？」
「？没有啊，为什麽这麽说？」
梅尔特左看右看，最後悄声跟我说。
「他好像是黑暗系的。」
「他好像是黑暗系的。」
梅尔特的脸上写着担忧，不过我好像知道原因。
大概是因为「黑暗系」吧。
这里毕竟是我设定的魔法t系，当然也只有我知道每个t系的具t情况。
很多人认为因为黑暗系施展出来的模样和其他魔法完全不一样，所以开始认为黑暗系是邪恶的象徵，而这样的人通常会被世人排挤害怕，甚至还「黑暗系的人都是恶魔」的传闻。
「那个听说他在入学之前杀过人，而且是一整个村庄」
这次我倒是没有那麽镇定了。
「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很多人都在传，说2班出了一个杀人魔，几乎没什麽人跟他说话。」
嗯？
不太对啊？梅尔特是那种会相信谣言的人吗？
「其实我本来是不太相信的，但昨天1班的b试结束後接着的就是2班，那时候莫y你已经不在了所以不知道，但我亲眼所见，他在台上把对手打得奄奄一息，是2班老师出面阻止才停下来的。」梅尔特加紧解释。
其实如果是单纯的谣言我或许也只是听听，但梅尔特都那样说了
「总之，你和他相处要小心一点，真要是有个甚麽万一，绝对要大声求救！」
＊＊＊＊＊
时间来到了傍晚的说明会，我把书包放到房间後就往说明会的方向走去。
地点在宿舍前的草地广场上，已经有很多人聚在草地上聊起天来，仔细一看，他们坐的位置都是被分配好的。
在他们的前方竖立着几片白se立牌，分别是各自的房间号，夏恩和利昂因为是皇族及其护卫的关系，所以他们住的地方和我们不一样，至於梅尔特，听他说他的房间号是1开头，所以应该跟我有点距离。
我站的位置正好是3字号开头，所以很快就看见不远处挂着「301～305」的立牌，迳自往那个方向走去。
可走得越近，我越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另一个地方。
其他草地上的同学和乐融融的聊着天，唯独那块写着301～305立牌的位置显得格外凄凉，自地画一圈，气氛凝重，要不是因为我看到阿尔也坐在那里，否则我还真觉得自己来到的不是说明会而是其他地方。
而且远远一看我也能看清楚，其他人分明就是在避开阿尔。
那一瞬间，我想到梅尔特对我说的话。
——「杀人魔」。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谣言，其他人才都不敢靠近阿尔吧。
「阿尔同学，你已经到了啊！」
我笑着坐到他身边，虽然看起来有点自来熟，但我不介意☆
「」
他没有回答我，而我也只是静静地坐在他旁边没有说话。
「那个同学」
有个同学悄声的喊了我。
「怎麽了？」
「你还是别和他走太近b较好。」
「为何？」我歪着头。
「那、那个传闻你没听说过吗？他可是杀人魔啊。」
「听过啊。」我笑着，对方明显对我的态度迷惑了。
「既然听过的话，那还」
「可是你亲眼看见了吗？亲身经历了吗？」
「我、我怎麽可能」
「既然没有，我为何要去相信？」
相信这种传言对我没好处，只会影响我看帅哥！
而且我有种预感，事情或许并非像传闻说的那样。
「你算了，既然你不听劝就别後悔。」
说完，他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和其他房间的人安静地待着，而我也回到阿尔的旁边坐下。
「你应该听他的。」
突然，阿尔沉声道。
「为何？」
我没看他，只是盯着前方，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看甚麽。
「靠我太近只会让你也交不到朋友。」
「无所谓。」
我耸耸肩，仔细一想，「朋友」这种东西我在前世本来就不重视，认识的人也屈指可数，就算来到这个世界，我也没打算让自己多交点朋友，这种事讲求的是缘分，对我而言，朋友可有可无。
但养眼的帅哥不能没有！
「」
「而且啊，在我眼里看来，你并不是那种会n杀无辜的人。」
「如果我说是呢？」
「嗯？」我扭过头看他。
「如果我说我真的杀了人呢？」
他没有看我，只是把头低下，垂下的浏海中露出了他那双好看的黑眸，眼神中透露着难以言喻的感情，似乎不想做过多的解释。
我再次把视线转回前方，淡然地又问：「那你会杀我吗？」
说明会结束，我和阿尔之间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回到了宿舍。
「阿尔同学，浴室换你用了。」
我用毛巾粗略的擦掉从发丝留下的水滴。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了我一眼之後，拿着衣服走进浴室。
我坐在床上继续擦拭头发，反覆思考。
不对啊，这跟我想的怎麽不太一样？
照理来说我都那样跟他表态我的想法了，他不是应该多少对我放下一些防备心吗？
怎麽感觉好像相反了？
难道是我最後问的问题让他觉得我是个疯子，所以铁了心不想跟我说话了？
这这这这可不行啊！
身边有一个大帅哥只能看不能对话，这是甚麽折磨人的酷刑！！！
我开始疯狂在床上翻滚。
「你在g嘛？」
我思索着到底要怎麽解决我和阿尔之间的僵持状态，不知经过了多久，阿尔已经洗完澡出浴室了。
他一脸像是看着「怪胎」一样盯着床上的我。
因为现在的我，双脚直直地放在墙壁上，头垂在床边缘，整个人呈现倒立姿态。
「呃哈哈」
我哈哈打着马虎眼，赶紧把身子正了回来。
紧接着的是一阵沉默。
房间里安静的彷佛都能听到细微的呼x1声，只不过我无法判断那是我还是阿尔发出的，只能放慢我的呼x1，深怕打破这沉寂。
可是这氛围也太难熬了吧！要不我还是装睡吧？
就在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想钻回棉被里的时候——。
「刚刚的问题」
阿尔开口了。
「我不会。」
「欸？」
有点没头没尾的，我愣是没听明白。
「我可没有杀人的癖好。」
听他多加解释，我才领悟这句话。
阿尔这是回答我刚刚在说明会上的问题了！
这这这、这难道？！
「我知道。」
不照镜子我也知道，我现在大概率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吧。
「我们以後就好好相处吧！阿尔同学！」
「叫同学你不觉得别扭吗？」
「欸？」我又是眨着眼看阿尔。
「去掉同学吧。」
这大跃进啊！！！
现在的我应该就差没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手舞足蹈欢呼了吧。
我本来还想着今天ga0砸了的话，跟阿尔的关系不仅不会变好，可能还会变得更僵，没想到最後居然来了一个大反转，简直太幸运了我！
那一天，我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是个好眠。
＊＊＊＊＊
「小莫y，你稍微慢一点，我快跟不上了！」
「」
「回回我呀，小莫y～」
身後、不对，是身旁一直不厌其烦跟着我的烦人家伙是凯。
至於他为什麽一直跟着我，一切都要回到一个小时前——。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好的」
平时米哈尔老师是不会把什麽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但是这几次，他似乎是真的有些失落，这让我越发觉得对不起他。
自从说明话那天後又过了几个礼拜，我跟阿尔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什麽特别大的变化，但简单的打招呼还是会打的，不仅如此，偶尔有了福利，我甚至还能跟他一起去食堂吃饭。
虽然一开始他一直拒绝，不过经过我努力不懈的奋斗後，他十次里面至少会有一次和我一起吃饭！
至於课堂方面——。
学园的老师在米哈尔老师的提醒下也都明白了我的难处，在课堂上，有些普通的讲座他们会尽力给我最大限度的方便，但有些可能躲不掉的课程，例如需要施展到魔法的课程，他们就会让我和夏恩同一组。
一部分是夏恩也是知情者；一部分则是学生间已经把我和夏恩之前有婚约关系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所以让夏恩跟我搭档是最合理的。
再来就回到我学习魔法控制的进度了。
我从米哈尔老师的办公室走出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要说这几个礼拜下来的努力得到的回馈是什麽呢——那就是完全没进步。
虽然在这几周的训练中我偶尔会觉手心间传来一gu温暖的气息，但除此之外我什麽也感觉不到。
就连米哈尔老师对无效化系的研究也没有任何进展。
照这样的进度下去，我到底要多久才能学会c纵魔力？
就算我去问梅尔特、夏恩和利昂他们三人是怎麽c纵魔法的，最後也只会获得毫无帮助的建议。
一个解释不太ch0u象，只会用「哗哗」、「咻咻」的状声词；一个丢下一句「这种事情不是用想的就出来了吗？」这种让人嫉妒的天才发言；要不就是「想着保护“主君”或者“拼si都要保护好”」这种对我没什麽太大帮助的忠心良臣建议。
「能问的家伙一个都没有啊」我yu哭无泪。
其实我也有想过要不要问问阿尔是怎麽使用魔法的，但在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人还是认为黑暗系就是不祥的象徵，加上那个传闻，我很怕会不小心踩雷，自然也就不太敢跟他开口。
「这不是小可ai吗？」
油腻又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还记得我吗？」
紫se的头发垂落几根发丝，脸上挂着使人容易沉溺其中的笑容，距离近的我差点骂出脏话来。
是凯！！！
「还记得我吗？」
「你在这g嘛！」我努力忍住差点飙出口的脏话，满脸嫌弃来不及遮掩。
「哇～你这个眼神还真是过分啊！好像在看脏东西一样呢？」
装作“受伤”的表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这家伙完美的演技骗过，反正那个人绝对不会是我！
我不想回答他，加紧脚步就想离开，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凯待在同个地方。
多待一秒，我的x命就危险一分！！！
「嗯？怎麽还加速走了？」
该si！都忘了这家伙腿长，三步跨两步轻而易举地就追上我了。
「你找我有事吗？」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现在连普通的走路也走不过，我认命。
「我刚刚看见你从老师的办公室走出来了，是有甚麽事情吗？」
「和你无关。」
米哈尔老师说了，关於我的能力，谁也不能说。
而且我目前也''''''''对无效化系抱有许多疑问，随意暴露确实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尤其又是在这个以魔法为主的世界里。
「为何？」凯歪着头，「为甚麽？为甚麽？为甚麽呀～？」
「」
一连串的为甚麽问得我都觉得烦躁的摀住耳朵。
这家伙好烦啊！
去找你的梅尔特不好吗！！！
这家伙的好奇心是真的很重，重到甚至可以缠着我一整天追问理由的啊！
「没有为甚麽！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不要一直跟着我！」
我生气地瞪着他，他先是一愣，下一秒却又露出了充满yan光的笑容，但这一笑却让我感觉背脊发凉。
「我说小莫y～如果有一天你必须要做出抉择的时候，你会选择竭力反抗，还是接受命运呢？」
很突然的问题，实在太突然了，导致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你问我这个问题g嘛？」我戒备的看着他。
「没什麽，你就当作是个有趣的小问题就好啦～」
「奇奇怪怪。」
虽然不知道凯为甚麽突然问这种问题，但我还是想了一下。
「如果只有这两个选择的话，那我大概会选前者吧。」
「为甚麽？」
「哪有甚麽为甚麽，我本来就不是那种会相信"命运"的人，若是我们的命运早就决定好，那何必给我自我意识？说到底，你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你的答案就已经出来了吧？」
「」
凯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ga0甚麽？我的回答有那麽奇怪吗？
刹那间，凯一手抓住了我的手，一手牵制住我的下巴，笑得特别开朗真诚，跟前几次一直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模样完全不同。
「我说呀，小莫y～」他用那彷佛魔咒般的声音轻声道：「和我在一起吧？」
「哈啊？」
我的大脑好像跟不太上这家伙的脑回路欸。
「离开夏恩，来我的身边吧？选我的话更能让你满足哦？」
现在这家伙到底是在说甚麽鬼话？？？
还有，我现在这是被「挖角」了吗？
不太对啊！为啥是我？不应该是梅尔特吗？！
你应该去纠缠梅尔特，然後跟梅尔特你侬我侬才对吧？
为甚麽现在却是来找我？
你的主配不是我，是梅尔特啊！！！
「我拒绝。」
「为甚麽？」
「因为你不是我的类型。」
凯眨了好几下眼睛，看得出应该很少人对他说这种话吧，毕竟他这样的容貌怎麽可能会有人讨厌？
「哈哈哈！」
他突然大笑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耶！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是谁把这家伙设定成「霸总」模式的！
这不就跟「nv人，你在玩火」是一样的意思吗！
还有拜托不要对我感兴趣好不好，去对梅尔特感兴趣啊！
「离我远一点。」我推开他，想与他保持距离，感觉跟这家伙说话我的脑袋也会跟着变笨的样子，还是少搭理他为好。
可就算我一路上全程无视凯，他还是黏着我，我走到哪就跟到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