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勋夫人的爹被熊给吃了,至于谢小将军的爹……谢将军在与尧王亲信对峙时中了埋伏,一箭射入了心脏,当场没命了。在肃帝与尧王之间的争斗中,丧失了许多国之动樑,这也是肃帝登基后看重武将的原因。
「没爹还敢让小爷我闭嘴!」
男人打了个心满意足的酒嗝,撸起袖子要碰功勋夫人的肩,谢小将军眼疾手快,一手握住男人的手,行云流水翩然起身回旋,如猎鹰般掠到了男人身后,以反手压制的姿势桎梏男人。
「啊疼疼疼疼疼──」男人挣脱不开,发出如猪叫的凄厉嚎啕,仍不忘再报上自家门号一次,「你知道小爷我的爹是谁吗!竟敢对我如此无礼!还不快松手!」
许三简直没眼看,这魏家出双胞龙凤还曾经在都城掀起譁然,人人都讚叹魏夫人好肚皮,一下子就凑齐了「好」字,怎知魏姑娘眼高于顶,而魏公子则是不学无术。
为防止男人再说出什么污了功勋夫人的耳朵,谢小将军索性将人给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一条强迫许三褪下来的臭袜子,男人被缚,只能睁大眼睛呜呜咿咿。
许三在桌底下搓了搓凉意的裸脚,有些委屈的坐回位置,闷声继续扒饭。至于谢小将军为什么不脱自己的袜子,谢小将军理由正当,因为许三办事不利。
「隔壁就他一人?」在看好戏的期间已经吃饱了的功勋夫人询问。
许三頷首,「就他一人。」他过去隔壁包厢时,就见男人独自一人在摇摇晃晃,可奇怪的是,满桌吃一半的菜色,还馀两个酒杯。
「跑得倒是挺快。」功勋夫人斜眼看了已经嚎累了靠着梁柱睡过去的的男人,他还吧嘰了一下嘴边的口水,睡得极香。
整日游手好间的魏家公子哪有那能耐能联想到肃帝迎功勋夫人入京其目的为何,估计压根儿就不关心功勋夫人是何许人也。
「你救皇上有功,此等荣耀不容置疑。」谢小将军不想让她因男人的话而费神,云淡风轻地说。
可他小看功勋夫人了,她理所当然地说,「当然不容置疑,但迎我入京是为做给在逃馀党看也是不容置疑,不过我不出府,只是我懒罢了。」
她确实懒,不必日夜为了生计上山打猎与野兽们对峙,这样舒坦的日子她还想再多躺几天。无聊是有些无聊……可好在谢小将军还日日上门跟她说说话。
谢小将军不知她所想,听她一席话,更觉自己身上承担着在这虎豹狼豺的都城必须护她周全无忧的责任,此等信念无比强大牢固。
动了动唇,想再说些话宽慰她,却又觉得多馀且矫情,他柔了声,似一缕窗外春风滑过,「聚英楼的甜点也极好,我让人打包给你带回府上。」
甜点打包回功勋夫人府上,至于魏家公子也被打包丢回了魏府上,据说堂堂正六品宗仁府主事见了被人抬着的儿子,吓得脸色苍白,全身颤抖如筛糠,更见马车上的谢小将军,差点就双膝跪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