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京城街道上一片荒凉,曾经繁华的城市如今变得贫瘠,暗巷还有穷苦的人民互抱着对方,充满着恐惧的瞳遥望着未知的天明,棠花阁的匾额被摘了下来,边缘还带点祝融燃过的焦黑,曾经高朋满座的妓院如今变得空无一人,如今刘逍站在这棠花阁前,景物依旧,人事已非。
「这里到底出了什麽事?」刘逍暗自庆幸自己有带走李夙,一颗心不禁悬回了在赤峦峰上的那袭身影,自己不过才走了一年,这里怎麽变成这样?
「王爷,京城无主,自会动乱不安。」刘总管拱手作揖,猜出了个大概。
过没多久,一位小兵跑了过来。
「报,启禀王爷。」
「说。」刘逍看着这位安cha在京城的小兵,衣衫褴褛,谁想得到曾经他也是某个将军家的小孩,可以穿金戴银,享受着荣华富贵的。
「王爷走後,京城无主,以为王爷被大火燃尽了,忠臣纷纷攻进城内,不过秦妃也不是省油的灯,将革命的忠臣全关进了地牢,也杀了几位忠臣,年迈的宰相罗福已驾鹤仙归。
这不打紧,只是京城一日无主,人民就受苦,官b民反,许多人民过不去了,开始群起做贼做盗,j1any1n掳掠,作j犯科,官府也不管,提高纳税,然後吃了许多钱,人民也无可奈何,最後许多人民乾脆举家迁居,远离这是非之地,迁居的人多了,京城就像一座鬼城,留下来的都是走不了的。」
「罗叔……」刘逍听完,闭上了双眼,r0u着自己的太yanx,连连哀叹。
「走,攻进城内。」刘逍坚定的一声令下,军队大声吆喝,使这鬼城增添了些许人气。
刘逍的军队大约一万多人,其中包含着獒带的山贼、他带的新兵队,其余皆是粼皓借给他的军队,而京城中所存的部队也所剩无几,许多忠臣皆被关在地牢中,刘逍派人先到地牢救那些臣子,自己带着刘总管、曹卿及獒和山贼们直往大殿冲。
刘逍领着他们一路冲至青燿殿,放倒了几位看守的士兵,最後一个人走进大殿,龙椅上就坐着自己这辈子恨透了的人──秦灩。
「刘逍,欢迎回到京城。」秦灩脸上带着一个丑陋的烫疤,漂亮的双瞳因恨意而变得血红,刘逍望着他,脑门又隐隐作痛起来。
刘逍突然想起自己待在京城的事情,自己出生後,本应享尽荣华富贵,稳稳坐上他帝王之位,不过自己的母后被冤说与丞相有染,父皇一怒之下,将母后打入冷g0ng,母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拿了白绫上吊自杀,而全程被八岁的刘逍看在眼底,就算自己的父皇复了他的位,仍因为父皇对母亲的内疚而不愿与他多有接触,自己就像个被抛弃的皇子,後来父皇驾崩,出棺那日,自己跑去棠花阁打算解解忧愁,没想到秦灩举兵反叛,烧了他的双华g0ng,推自己的儿子刘泛做了皇位,刘泛成了一个魁儡皇帝。
刘逍不恨刘泛,但恨透了秦灩,他依稀记得,当母后在他面前上吊时,那痛苦挣扎的表情。如今偶尔还会梦到自己温柔的母后,0着他的头,哭着跟他道歉。
刘逍回过神,看着秦灩,笑道:「秦妃,好久不见。」
刘逍举剑,指着秦灩。
秦灩猖狂的笑着,望着刘逍的眼多了恨意。
「刘逍,我来跟你说个故事吧!」
刘逍轻声应允,放下了指着秦灩的剑。
「从前,有一位小nv孩,自幼就被选入g0ng,小nv孩长得十分清秀,受到圣上的宠ai。nv孩在g0ng里认识了另一位nv孩,并与她友好。呵……单纯的nv孩啊!不懂得人心,特别是为了权势利益……圣上迟迟未封后,因为nv孩与她的友人皆是人选。而有一天,g0ng中起了大火,据说是意外失火,谁知呢?」秦灩顿了顿,蔑视了一眼刘逍,接着说:「nv孩与友人在快要逃出之际,nv孩的友人突然推了她一下,她一个重心不稳,撞上了灼烫的火柱,熊熊烈火灼烧了nv孩的脸,nv孩因为疼痛而失去知觉,醒来後,已经毁容了。」秦灩脸上的疤此刻变得更加怵目惊心,秦灩笑道:「接着,nv孩失宠了。被打入冷g0ng,被那些贱人凌nve,而她的友人却坐上了皇后的位置!你说nv孩该不该恨?」
刘逍默不作声,秦灩接着说:「皇后过不久产下一子,名逍,封号赦。nv孩买通了右丞相,诬陷皇后与之有染,那蠢皇帝信了,皇帝当晚喝醉了,nv孩爬上了皇帝的床,皇帝错把nv孩当成了皇后。隔日起来,翻脸不认人,不过幸运的是,nv孩真怀上了龙胎。原本以为藉着自己的儿子可以坐上皇后的位置,结果那贱nv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上吊自杀了。皇帝得知後,将大皇子复了位,就算复位又如何?皇帝依然因为愧疚而不敢面对大皇子,而nv孩又怀着龙胎,皇帝当然信任nv孩,nv孩就在皇帝的御膳中下了药,药效慢慢才会发作。过不久,nv孩产下一子,皇帝因长期服药,身t状况变得虚弱,心脏变得衰竭,过不久就驾崩了。皇帝驾崩後,nv孩放火烧了双华g0ng,想连着大皇子一起烧si,不过大皇子挺幸运的不在g0ng里。跑去棠花阁找小倌玩啦?真恶心……听说那位小倌叫李夙对吧?」秦灩端起了酒杯,啜了一口。
「与他无关。」刘逍蹙眉,一颗心系在赤峦峰上的小屋。
「刘逍,失去一切的滋味不好受,你也嚐嚐……」话没说完,秦灩吐了一口血,刘逍立刻看着酒杯喝斥:「酒里有毒!」
「呵呵……大势已去,我要si……也要坐在这位上si!」秦灩鼻头流出一gu温热的yet:「我派的人大概已经到了赤峦峰了,你来不及了……」秦灩说完,疯狂地笑着,任凭自己七孔流出血水。倏地,瞪大了双眼,断了气。
刘逍无力地跪坐在地,无助的望着眼前的景象,随即大喊:「备马!」
「王爷你疯了吗?」曹卿听了从殿外跑了进来,打算扶起跪坐在地的刘逍。
「他们……夙儿在山上……有危险……」刘逍抓着曹卿的手臂,旁徨无助地说着,曹卿听了,暗叫大事不好,立刻咐了几位士兵备马。
刘逍起了身,收了收心绪,唤了刘总管进来。
「皇叔……京城就暂时拜托你了。」刘逍无力地说着,一声皇叔,吓惨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直隐瞒着的身分,居然是王爷的叔叔,但众人没时间在这震惊中沉溺太久,刘总管点头应允,刘逍立刻带着曹卿和獒往大殿外跑,跑到皇g0ng外,上了马,一颗心悬到了李夙上头。
李夙……你可千万别出事……
赤峦峰连日飘着细雪,冬至来临时,小屋外覆上一地雪白,yan光煦煦照shej1n屋内,带着一丝暖意,狗蛋就在屋外玩雪,王宇在厨房忙进忙出,而玄甄陪着李夙在屋外练剑,李夙读着诗书,偶尔抬起头看着玄甄帅气的舞着剑,李夙轻轻笑着,笑意很浅,但却发自内心。
李夙是个怕痛的人,上次刘逍带兵征讨山贼,自己不过才三个礼拜,就牵肠挂肚的,这次要回京城,起码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李夙下定决心说等着刘逍回来,就算埋怨着刘逍不带着他一块儿走,也是尽好自己的本分,默默等着他回来。
「李公子,进屋用膳吧!」玄甄停下舞剑的动作,邀着李夙进屋。
天冷了,李夙不禁拢了拢外袍,收好诗书,起了身。
不知道刘逍有没有穿暖……李夙心想,看着玄甄道:「玄大哥,其实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李夙。」玄甄捎了捎头,别扭道。
玄甄事後才回过神来自己那天帮李夙出头,上半身还留着曹卿印下的痕迹,不禁满脸通红,乱打曹卿一顿,隔段时间看到李夙跟刘逍都下意识地避开,曹卿那浑蛋也只会傻笑,玄甄心理气闷。
「嗯。」李夙轻声应允,跟着玄甄进屋,王宇已经把膳食摆好了,狗蛋蹦蹦跳跳地跳上椅子,打算开动。
「狗蛋,不得无礼。」王宇喝斥,李夙轻声开口道:「王叔,有什麽关系嘛?跟我们一起吃啊!」李夙拉开了椅子邀着王宇入座,王宇笑着摇摇头,打从心底的喜欢这清秀的男子。
他们四个人依依入座,拿起碗筷,李夙好心的夹了一块r0u给狗蛋,看着满桌的菜,心里想着王爷有没有吃好穿暖,不禁意就脱口而出。
「王爷不知道有没有吃好……」
「噗!」玄甄不小心笑了出来,正含着饭的他被呛着,连咳了好几声。
「玄大哥你没事吧?」李夙看见玄甄拍着x口,涨红了脸,就算心里暗骂活该,也还是盛了一碗汤给他。
「咳、咳咳……我没事……」玄甄喝了碗汤顺了气。
接着他们就开始边吃边聊着日常小事,j毛蒜皮的事情都被他们拿来说嘴,狗蛋也说着自己在赤峦峰发现了什麽珍禽鸟兽。吃饱了,又各自忙活去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一转眼就过了半个月,这日,夜深人静时,玄甄在睡梦中闻到一gu烧焦味,立刻睁眼,下了软榻就发现门外有火光。拿着剑,立刻去隔壁房告知李夙,李夙被惊醒後,跟着玄甄一起跑去找王宇他们。大火漫得很快,王宇他们睡在离火最旺的房间,李夙他们刚走进,王宇就摀着口鼻背着狗蛋出来。
「王叔,这边!」李夙紧张地大喊,王宇看到他们迈开步伐,火势几乎要吞噬他俩,李夙看见王宇头顶上方一个梁柱因失去重心塌了了下来,情急之下,李夙大喊:「王叔,小心!」
王宇惨叫一声,扑倒在地,自己的脚就被梁柱压住,李夙跟玄甄立即冲了上去。
「王叔,你怎样?」
「脚、脚被压着了。」玄甄立刻上前看着王宇的脚,被梁柱压着动弹不得,玄甄企图移动梁柱,却听见王宇凄厉的哀号。
「别管我了,大火无情,李公子,狗蛋就托付给你照顾了。」王宇将背上的狗蛋拉下来,李夙轻柔地抱过狗蛋,拉着王宇的手,温热的泪ye从脸庞落下,李夙摇着头。
「王叔……我们一起走……」李夙固执地紧握着王宇的手,sisi的不肯放开,玄甄起身拉着李夙的背。
「李夙,再不走我们四人都会si在这。」
这时後方的屋梁跟着塌了下来,王宇对着李夙轻轻一笑:「李夙,如果你是我儿子,那该有多好。」
王宇挥开了李夙的手,李夙被玄甄驾着走,哀戚地喊了一声王叔,屋梁尽塌,埋住了那声声响。
寂静无声。
李夙他们跑到屋外的草地上,一边是断崖,一边是山坡,李夙擦着脸,心底还念着王宇的最後一幕,不由悲从中来,蹲了下来。
「呜……」
「李夙,人si不能复生,我们照顾好狗蛋,也算了却了他的心愿。」玄甄也不知道该怎麽安慰他,拍拍他的肩膀。
「是谁?」玄甄警觉的握住了刀,草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两名黑衣人就从草丛里出来。
「大火也烧不si你们,你们还真是好运。」其中一名黑衣人说了,李夙紧紧拥住狗蛋,站了起来。
「李夙,你快跑下山,跑得越远越好。」
「可是……」
「快走!」玄甄大吼,拉出剑鞘,挥剑攻了上去。
李夙赶紧拔腿往山坡的方向跑,但是另名黑衣人挥出了暗器,s中李夙的背窝,血染遍衣裳,李夙紧拥着狗蛋,一个不稳从断崖摔落下去。
「李夙!」玄甄愤怒地大吼,一挥剑,s暗器黑衣人的颈项立即血涌如柱,连剑影都来不及看见。
玄甄红着眼瞪视着黑衣人,黑衣人畏缩的退了几步,懦弱的叫嚣:「谁叫你们要惹到秦妃!」
「那b1a0子……」玄甄挥剑,黑衣人吓得跌坐在地,胯下一阵温热流了出来。
「……」玄甄无语,ch0u出了自己的衣带将黑衣人的手绑了起来。
李夙你就保佑我找得到你啊……
刘逍一回到那装载着回忆的地方,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灰烬。
「李夙!」刘逍跪了下来,这声嘶力竭地呼喊,像似要把身上的力气全部喊光,喊得声撕心裂肺的,刘逍只觉眼眶泛酸,却无法掉落任何一滴泪,刘逍抱着头,昔日话语在脑海重复播放,最後停在一句:刘逍,我等着你。
不等了,这辈子,不会再让你等了。
刘逍失魂落魄的跪坐着,突然听见曹卿大喊:「玄甄!」
刘逍抬起头,却看见玄甄狼狈地拉着一名黑衣人,浑身脏兮兮的爬了上来,却依然没看见那名朝思暮想的人儿。
「李夙呢?」
玄甄抬头,望着山崖的位置,默不作声。
「为什麽?」刘逍不解,不是大火吗?怎会摔下山崖?
玄甄将黑衣人扔给了刘逍,随即昏厥过去。
「玄甄!」曹卿接住了玄甄,刘逍看着那名黑衣人,问道:「谁派你来的?」
声音不带任何一丝温度,冰冷的令人心寒。
「秦、秦妃……」
「曹卿,杀了他。」刘逍轻轻淡淡地说着,彷佛在说的是家常便饭的小事,曹卿莫名的心颤,当下挥刀,人头落地,刘逍一袭衣裳染上了鲜yan的yan红。
刘逍捧起人头,轻轻笑了:「秦妃……你真如此恨我?呵呵……呵呵哈哈哈……」刘逍猖狂的大笑,连獒也怔了怔,定定地看着刘逍。
「派人沿着山崖寻,找李夙的……屍t……」
活要见人,si要见屍……
夙儿,那句我回来了,亦是无法对你诉说了。
「回京城。」刘逍起身,领着他们回城。
京城皇帝复位,皇帝刘逍登基,年十八,创国号赦,即年,前皇妃子秦灩,0身上吊城门示众,当下许多官吏被革职流放,朝廷众臣大洗盘,秦妃的遗臣屈服刘逍,刘逍重新建造京城,整肃纲纪,过了两年,京城原本离城的居民重新回来京城居住,回归原本京城繁荣的样貌,赦国太平盛世,国富民安。
如果有人说,感情一定要有个我ai你才能够算是ai情。
那我李夙,但愿这辈子从不曾告诉你。
甘洛县两年後
这日晴空万里,曹卿跟玄甄领着御前侍卫的头衔,来民间监察地方执政。
「萧大人,这连日乾旱,水稻都种不出来,人民快饿si了,赦皇发下的救济米,你发了没?」
「发了发了,曹大人说的是,皇上一发下来我立刻就办妥了。」
「是吗?」
「是、是是……」
「好,我回去会视情况跟皇上禀报的。」曹卿拍拍萧县令的肩,随即迈开脚步跟上玄甄的身影。
「走吧!」曹卿g起玄甄的肩,玄甄淡淡笑着。
「办妥了?」
「恩,待会去抓几个居民问看看就知道这救济米有没有乖乖发放了。」
「曹卿……」
「嗯?」
玄甄转过头凝视着曹卿,久久漾开了一道笑容,轻轻答道:「没事。」
玄甄跟着曹卿走在街道上,久久难得出来监察民情,顺便就逛了一下,曹卿停下脚步,看着小贩展示在小桌上的配饰。
玄甄跟着停下脚步,拉着曹卿的衣袖。
「等我一下。」曹卿挑着桌上的配饰,玄甄耐心的站到一旁等他。
这时有一名男子拿着糖葫芦,走过来,擦到玄甄的肩膀,玄甄抬起头,却看到那名男子後,瞪着一双大眼久久说不出话来。
曹卿这时买好了饰品走了过来,就看见玄甄脸se苍白地望着那名男子离开的方向。
「玄甄,怎了?脸se这麽难看。」曹卿收起了配饰,用手背探着玄甄的额温。
「李、李夙……我、我刚刚……看到一个人……」玄甄含糊地说着,但曹卿猜了一个大概。
「追。」拉起玄甄的手,追了上去。
他们两个人追到一间客栈,就看见那名男子进了客栈。他们两个人跟着进了客栈,随即就看到熟悉的脸庞,增添了些许岁月的痕迹,变得更加媚人,以及那个还小的小毛头变得健壮又带点稚气的俊俏,玄甄说不出心中是什麽感觉,一个你亲眼看见跌落山崖的人,甚至在赤峦峰上建了三块墓碑,上面刻着狗蛋、王宇跟李夙,现在其中两个人活生生地出现在你面前。
玄甄x口一阵酸楚,五味杂陈,说不出话,玄甄想上前,却被曹卿拉住。
「等等。」曹卿意有所指地往男子的方向瞄了瞄,玄甄看见另一位陌生的人靠近了男子,男子开心的抱住了那位陌生人,玄甄心底憋屈,再怎麽说,皇帝找了你三年,你现在一个人活生生地,还在跟别人搂搂抱抱,玄甄一气闷,走上前将配剑砸在男子他们桌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玄大哥!」小毛头看到了玄甄,瞪大了双眼的看着他,玄甄0了0小毛头的头顶,曹卿凑过来,用手臂困住小毛头的颈部,用拳头r0u着他的头。
「狗蛋就只有玄大哥你懂得叫人啊!」
玄甄抬起头看着男子,却发现男子的眼神透着害怕,而且往陌生人身後躲,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他们。
「李夙!」玄甄没来由的愤怒,拍桌大吼。
男子立刻躲进那位陌生人的背窝,那位陌生人长得算斯文清秀,跟刘逍b起来,丝毫不输刘逍。
「子虚那个人好凶……」男子几乎快哭了出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陌生男子听到小毛头叫着他们俩的名字,似是心中有个底,首先开口打了圆场。
「兄台,不如先坐下来,我请你们喝坛好酒,有话好说?」
「行。」玄甄拉着曹卿坐了下来,要小二送上一坛酒。
「玄大哥、曹大哥,我爹爹呢?」小毛头率先问了,玄甄哀伤的望着小毛头。
「这样啊……我知道了……这位是子虚大哥,那日我醒来就是子虚大哥和他师父救了我们。」小毛头故作坚强的擤了擤鼻涕,带着哭腔的说着。
「看你连说话都快哭了,还是我来讲吧。」那名为子虚的男子开口将小毛头的话接了下去。
「那日,我在河边发现了李夙跟狗蛋,而狗蛋被李夙紧紧的护在怀中,所以狗蛋的伤势不重,就是被呛昏了,迟迟未醒,而李夙似是撞到了头部,脑部流了许多血,现在心智就像个小孩,而且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玄甄看着男子带着一双凤眸泪汪汪的看着他,觉得自己错怪他了,心底一时愧疚。
曹卿接着道:「子虚先生,是这样的,李夙本是我们主子的男宠,因被人陷害跌落山崖,主子因此整个人茶不思饭不想,就急着要找到他,一找就找了三年了,想请你跟我们回一趟京城,让李夙跟主子碰个面。」
「这……我想想,明天给你们答覆好吗?」
「恩……」三位男子同时望着憨笑的男子,男子含着自己的糖葫芦开心的吃着,丝毫不了解三位男子在忧愁什麽。
「长不大变成傻子了啊……」曹卿摇着头说着,被玄甄重重的撞了一下腹部,发出嗤痛的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