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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岛光子——泛红的脸

 

他知道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难道泽村想退居幕后……他不是想成为ace吗?

一般来说,投手只要不出问题,都会坚持自己的投法。那常常也是最适合他、最能够发挥自身实力的投球方式。猛然转练,是放弃自身的优势,还会有使原来的投球姿势走形的危险,实力下降。这样,他想再成为正式队员就很难了。

几乎从加入青道bang球部开始,泽村就一直以成为ace为目标。大家看着他成长,渐渐获得同伴们的认可,实在想象不出他会放弃成为ace的情形。

众人一时都非常震惊。

这时,片冈教练发话了:“球队不需要这么烂的喂球投手。”毫无商量的余地,驳回他的意见。

接下来,他如常调度,指挥选手们练习。

泽村也加入到训练中,他被强令改回原来的投球方式。即便患了投手失忆症,但在片冈眼中,他仍然是不可缺少的战力。

被前辈嘲笑,被教练毫不留情地打击,可泽村只是气了一会儿,就积极地投入到训练当中。

光子见他这样,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在休息的间隙,他特地晃到他那里:“荣纯,侧投不是这样的,你并不适合这种投法。不过,你有自己的优点。我们就好好听教练安排,按原来的方式练习吧!”

泽村觉得光子说得很有道理,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没错!这叫什么来着?扬长避短!我就用自己的长处,来把帝东打得落花流水!哈哈哈哈……”

乐观的人就是讨人喜欢,其他人听见他的话,都不禁一笑……

时间过得飞快,青道很快迎来跟帝东对决的日子。

当天,天se十分y沉,看不到一丝yan光。b赛开始之后,天空还渐渐下起小雨。

光子和其他非一军的队员,坐在一垒侧的看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帝东那边有人在往自己身上扫。但等看过去,那道视线又消失不见了。

“是太yan吗?”

这时,青道的选手们都进入了选手席。光子和其他不能上场的队员,则在看台上为他们打气。场面十分热闹。

但在场上b赛的选手也好,坐在看台上的队员也好,他们都想赢下这场b赛。平素付出那么多努力,他们就是为了赢球,这个目的不会改变。

青道的先发投手是降古。大概是练习奏效了,他发挥得很稳。在b赛进行到第五局,他仍然没有丢失一分。就算被击出安打,也能够平安挽回,解决掉下面的击球员。

正以为b赛会顺利进行下去,雨势变大了,裁判团宣布暂停b赛。

江户川区球场的观众席上有遮挡棚。观众和学生们都没有淋sh。

“降古今天的状态真是太好了!”狩场道:“说不定只靠他,我们就能赢下这场b赛。”

光子却没有那么乐观。根据他的经验,胜利可不会那么平稳地到达他们手上。

“现在才进行到第五局,接下来会怎么变化还很难说……”他冷静地说。

“是这样没错,不过,”狩场惊讶地看着他:“你今天是不是太紧张了?”

他划划脸颊:“有、有吗?”

“你在不安吧?”狩场问:“为什么呢?”

这敏锐的洞察力……光子心里滴落一滴冷汗:“狩场,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观察别人?”

“哈哈,谢谢夸奖……”

“所以,你到底在不安什么?”狩场再次问道:“相信球场上的队友不就好了?他们一定会将最好的b赛呈现给我们!”

“只是呈现出最好的b赛吗?胜利呢?”

“那还用说的嘛!”他竖起大拇指,表示出对正选队员的十二分信心。

他对同伴的信任,令光子也开怀起来。他不由跟他相视一笑。

人不可貌相。光看外表,谁能够想到这个相貌粗犷的男高中生,拥有如此细腻的内心?他观察仔细,待人t贴。

不一会儿,b赛继续进行。

现在,雨势b刚才已经小很多了,选手们有条不紊地再次进入球场。看台上,气氛重新变得热烈起来……

第五局下半,b赛重新开始。这一个回合青道进攻,太yan一上场就碰到第四bang击球员——御幸。他被瞄准第一球,击出一支二垒安打。

这是青道先驰得分的绝佳机会,休息区的片冈果断给降古发出稳稳推进垒包的暗号。他是接下来的第五bang击球员。

但降古不知怎的,既没看他暗号,也没看休息区队友们的提示。他呆呆地走上打击区,对第一个来球挥bang,击出一个一垒方向的高飞球。

毫无悬念,帝东的一垒手接住它,降古出局。回到休息区后,他被片冈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降谷之前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大概已经分散了。

光子和狩场坐在看台。他们没听清片冈教练说了什么,但从他的神情来看,他真的上非常生气!

降古有些天然呆,即使被骂,也不会怎么放在心上。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被浪费掉,也太可惜了。这一回合进攻的机会,青道再次无功而返。

下面攻防互换,青道选手回到防守位,降古登上投手丘。他面前的第一个击球员是帝东的第三bang。他没能投出好球,用四坏球将他送上了一垒。

在这时,场面开始失去了控制……

接下来,降古的状态也没有恢复。他不仅被连续击出安打,还被帝东率先得分,丢失了1点。

现在二垒有跑垒员,没有出局数。对第三个击球员——帝东的第五bang,降古还是没有投出之前的水平,球数为两坏一好。片冈教练当机立断,将他从投手丘上换下来。泽村中继。

这是泽村一直等待的时刻。他气势高昂,不断对帝东的击球员投出新练习的外角球,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没能将攻势延续下去。

最终,青道将失分控制在刚才的1分。

b赛还在继续,青道持续进攻。在第八局下半的时候,他们连续击出安打,一举拿下3点。

最后一个半局防守,片冈将完美中继的泽村换下,让川上上场。

这个调度似曾相识,仿佛夏季大赛与稻实那一场b赛延续。但这一次跟上次已经不同了,雨后彩虹出现,青道赢得了b赛。

看台上,光子和队友们一起欢呼,连太yan投向他的目光都没有察觉……

b赛结束,选手们整理好物品,准备坐大巴回去。光子在球场出口遇到太yan和他们队的正捕手兼四bang——乾宪刚。

乾宪刚身高一米八五以上,b一米七五的太yan几乎高出一个头。他扎着一条个x的马尾辫,在脑后高高地束起来。

但与时髦的发型不同,他的长相略显老气,仿若中年人。所幸他身高t壮,个x沉稳,倒显得很有气势。

看到光子一行人,他停下脚,对身边的太yan道:“你答应我只耽误一会儿时间的。”

太yan随意地点头:“不会拖很久的,你就放心吧,前辈……”说完,径自朝光子走来。

光子在看到他时就已经驻足。见他走来,他连忙跟旁边的狩场说一声,跑去跟他碰头。他们默契地走到球场出口的石柱后面。

“太yan,”光子观察了他一会儿,笑:“看来输掉b赛对你的影响不大嘛!你还是那么jg神!”

太yan撇嘴:“我输了你还能笑得出来,果然是一心向队友啊!”

光子:“……”

以前基本都是他赢,他现在应该给他什么反应?

“以前的话,也没见你为我伤心啊!”他不满地说。

“那是谁不听我的话,”太yan挑了下眉毛:“非要去其他球队的?而且,每次b赛结束,我都让你接我的球。你把我的球路都0清了还赢不了,这怪得了谁?”

“才没有0清呢!”光子不忿:“明明到了下次b赛,你的投球就会进化的!”

太yan大笑:“那没办法呀,是你追不上我……”

“但这次是我输了,你就必须补偿我。你一定有将我的投球特点,告诉你的队友吧?”

光子:“……好吧。”

“这个月放假那天,你会回家吧?”他思忖:“我也回去。到时候,你好好陪陪我……”

光子点头。

目的达成,太yan终于满意了。这时,眼角余光里,看到一个人影正在走来,他g了g唇角。

“光子,”他迅速在光子唇上落下一吻:“你是我的……绝对、决对不可以喜欢其他人哦!”说完,特意往某人脸上瞥去。

不出他所料,那人的神情变得十分难看,不复平时的沉稳。他不由唇角一掀,00光子的呆鹅脸,转身离开……

为什么太yan会亲自己?他们这对青梅竹马之间有这种习惯吗?!被亲的光子脸红得似番茄,大脑宕机,给弄懵了。

“光子,”东条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们该回去了……”

“秀……秀明?!你什么时候到的?”刚才太yan亲他的事情,他看到了?

被偷亲,光子本就烦扰,再看到他,心里的担恼又增加一倍。

“我过来一会儿了……向井他……”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从看到向井偷亲光子,他的心里就燃起一把火。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喷涌出来。

顾不得t谅光子,他脱口问:“他那是什么意思?”

真的被看到了!可恶,他的信徒太恶趣味了!难道他们想看自己ga0基吗?好像,也不是不行……不过,现在要做的,是先挽回自己的形象。

“那个,那个,”他支支吾吾道:“太yan是在跟我开玩笑啦……”

东条想起向井临去时那个挑衅警告的眼神,丝毫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光子唇上。

光子被他看得打了一个激灵:“秀明?”

“我……”东条神情迷茫:“光子……”

“喂,”金丸此时在远处朝他们大喊:“你们在那里磨蹭什么?巴士要开了!”

“这就来!”

东条回神,将手伸向他,抓住他的手腕:“我们走吧……”

“好……”

温和的yan光照在东条清秀的脸庞,让他看起来b平时更白净清秀。大概,太yan那件事对他没造成多大影响吧?光子侥幸地想。

大巴那里,在车门处等待的今丸终于放松眉头。他将光子从东条手中拉走,登上车:“你们来得太慢了,让我好等……”

光子道:“抱歉。”

“算了,”他看他一眼,眸中透出无奈:“也不是什么大事。”拉着他在自己旁边坐下。

东条在他们后面。失去手中的质感,他无法抑制地产生一种强烈的失落和空虚。

向井亲吻光子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他一下惊悟:原来,他是在生气啊……他不想让其他人抢走光子。

他伸出手,抓住光子。“我们还是坐在一起吧!”东条微笑,不容拒绝道。

“哎?”光子愣愣地,被他拉到了另一边。

金丸想要说些什么,但他看到东条脸上的神情,就开不了口了。他皱着眉坐下,心里面生出了无限疑惑,还有烦躁……

回到学校,大家还要进行训练。金田对光子挥手,示意他待会儿帮自己蹲捕。

东条是一军的外野手,跟光子的训练内容不同。到这里,他就不得不跟他分开了。

若是以往,他会自然地和他分别,但这次他却没有那样做。

“光子,今天结束训练后,你跟我投接球吧!”

“那样不会累吗?”他纯粹为他担心,并非不想给他接球。

东条心中一暖:“我不想忘记投球的手感,所以还是稍微练一会儿吧。”

他手中的茧子还有曾经的形状。光子被他握着,感受到手上的触觉,有一瞬间愣然。

对了,秀明曾经也是投手啊!

他没再拒绝,认真无b说:“好,我会帮忙的!”

东条忍不住笑起来:“谢谢你,光子……”

以前还在松方少bang队时,东条是球队的ace,光子是他的专属捕手。每一天,他们几乎都形影不离。

想起从前的日子,东条突然生出一个妄想。如果光子是nv孩子就好了……如果他是nv孩子,他就……就……就怎么样呢?大脑突然变得很痛,让他无法继续思考。

“秀明?你怎么了?”

“我没事,”东条连忙回神:“我们训练结束后见吧。”说完,他慌乱地离开。

“真的没事吗?”光子不知道他那些隐秘的心思。如果知道,他大概就不会这样从容地为他担忧了。

跟bang球b赛一样,胜者只有一个,一个nv孩也只能和一个男孩成为情侣。东条还没想起光子会变成nv孩子的事情,但他隐约碰触到那扇禁忌之门,尝到了嫉妒的苦楚。

一场b赛只有一个胜者,他想当独占光子的那个人。如果他是nv孩子的话,他想跟他在一起……

很快,光子就没有时间去担心东条了。御幸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坏笑:“进牛棚吧,光子!”

光子忍不住说:“赢了b赛就得意忘形呢,前辈!”

“哈哈哈哈,”御幸叉腰:“看到你的青梅竹马输掉,觉得不高兴吗?”

“什么青梅竹马?”路过的仓持问。其他人听到,也是一脸好奇。

光子想也没想,扑过去捂住御幸的嘴。“什么也没有,”他解释:“前辈听错了!”

“是吗?”虽然知道一定有什么,但看他不是很想说,仓持就没有继续追问,若无其事地走开。

等大家都走远,光子才松开御幸。他心有余悸,气鼓鼓地瞪他:“御幸前辈,你是前辈吧?能不能不要老是捉弄我?”

“我只是一时没有注意,不是故意说出来的!”

光子明显不信。他想了想,说:“以后可以请前辈不要靠近我两米以内吗?”

“为什么?”御幸觉得自己没有讨人厌到那种程度吧?大概?

“因为我讨厌前辈……”他笑,说出跟他的猜测一样的话。

御幸如遭雷击。许久,他反应过来,对着他走远的背影大喊:“你才是不要捉弄我吧?我可是前辈啊!”

光子转身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跑开。

初战赢了帝东,选手们气势大增。无论是表现好的选手,还是表现不佳的,都更积极地投入到训练中去。

为不辜负他们的积极x,教练团将打击练习区增加到5个,让他们可以更多地练习。降古和泽村等也自愿上去喂球——这里不是指他们要退居幕后当喂球投手,只是临时帮忙,也不改变投球的方式。

光子给泽村蹲捕,小凑弟弟站在打击区上,兴致b0b0地等球过来。

“荣纯,还请你手下留情哦!”他高兴道。

泽村大笑:“要打吗?你能够打到吗?”

这嚣张的小样……光子看看上方小凑弟弟认真的脸,头痛地想:“可别大意了,荣纯!”

他想了想,将右手弯曲,指着外角下方的位置,示意他投一个擦过好球带边缘的外角低球。

泽村收到指令后点头,放松身t,摆出投球的姿势,以一套流畅的动作将力量集中到指尖,把球投出去。

小凑弟弟注视着飞来的白球,等它快要飞进打击范围时挥动球bang。

双方差不多要碰在一起时,浅褐se的bang身在白球的上方擦过,挥bang落空了。

小凑弟弟愣了愣,笑道:“没有抓到时机呢!荣纯的外角球真不错!”

泽村得意:“春市也拜倒在我和光子合力创作的艺术品之下了!我们是最佳投捕搭档!模范夫妻!”

“夫妇?”小凑弟弟以为自己听错,轻声重复了一遍。

“没错!”泽村认真地喊:“捕手不就是投手的老婆吗?我和光子就是夫妇啊!啊哈哈哈哈……”

光子和小凑弟弟瞬间黑线。“春市,你不要理他,无视就好!”光子无力道。

“真是辛苦你了,光子……”

光子小小地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泽村活泼的一面是很不错,可以带动球队的氛围。但有时候,他又会给人带来烦扰。

下一个走上打击区的是御幸。他听到泽村这话,将球bang扛在肩上,笑道:“连‘捕手是投手的老婆’这种生僻的说法都知道,看来你私底下做过不少努力嘛!”

“不过,我可不想被别人称作你的‘老婆’……”他用力挥动球bang,将泽村投过来的偏低内角球击飞。

金属球bang打中bang球,发出清脆响亮声音。小小的白球仿佛一道白虹般跨过训练场,撞上高高的围网。

“本垒打!不愧是四bang,不愧是队长!”排队等候上打击区的正选们,笑着夸赞。

“运气好而已!”御幸谦虚。

光靠运气可打不中泽村的球,更别说是击出本垒打。大家心知肚明。

泽村不甘心地把脸皱成一团:“御幸一也,你给我等着,下次我一定要把你三振出局!”

“嗯,我等着……”御幸笑,英俊的脸庞神采奕奕,含着不易察觉的期待和温柔。

他是球队的队长,是捕手,也是强bang——第四bang击球员。在整个青道bang球队中,再没有人b他更具存在感了。

光子和众人一起看向他。现在的御幸,说不定真的可以带领他们打进甲子园……

结束训练之后,大家都出了一身汗。被汗sh的衣服贴在身上,黏黏糊糊,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光子b其他人出汗少,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哈哈哈,多谢你帮我蹲捕,光子!”泽村一边用毛巾擦脸上的汗水,一边开心地笑道。

“有帮到忙就好。”

“帮大忙了!”他露出闪耀的白牙,对他竖起大拇指。连日的训练起到效果,他现在的状态变得越来越好,投球越来越熟练、自信和从容。

当一个人投入地去做一件事时,他的成长是惊人的。bang球部众人看到泽村的成长,既感到惊讶,又觉得欣慰和安心。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让大家信赖的伙伴了……

“光子,”吃过晚饭,东条走出食堂,“我们等会儿去室内练习场旁边那块空地吧!那里有灯光,也不会打扰到其他人。”这是在说投接球的事情。

“好,我们现在就回宿舍拿手套和bang球……”

东条笑着点头,笑容b平时要灿烂许多。

他们这些人都打从心底里热aibang球运动。有的选手选择当野手,有的选择当捕手,有的选择当投手。处在不同位置的他们,构成赛场上扇形的方阵。但大家不会用扇形来形容这个方阵,他们会用钻石——这个珍贵、闪耀的字眼。由此可见,bang球运动在人们心中的喜ai程度。

而那些全心全意为bang球努力的少年,他们也是钻石般的存在……

对东条来说,能够进行自己热ai的bang球运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他觉得自己b其他人幸运,因为在他的bang球生涯中,他有珍惜的同伴陪在自己身边。

“秀明,可以把球投过来了哦!”站在与他相距约20米的地方,光子张开捕手手套,喊。

东条点头,将藏在投手手套里的bang球拿在手中,朝他扔过去。这不是正式的投球,不需要摆出能够发挥出全身力量的投球姿势。他扔得随x自然。

“啪”地,球落在了光子的手套上。“好厉害,”他惊讶道:“秀明的手臂还是那么有力呢!球速真快!”

“毕竟练了这么多年的。”他不好意思地说。

“是呢……”光子和他同时加入松方少bang队,他练了多久,他便也一起练了多久。

在他的bang球生涯里,全部都有东条的身影。现在回想起来,那都是珍贵的回忆。他不禁笑了起来。

“真好,”他笑着将球扔回去,“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了。”

他说的是bang球的事,但东条听到了,心里还是软成一片。他接住球,轻声:“是啊……”

他还想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东条心里默念。

练了一会儿,东条就有些yu求不满了。

“果然,还是很想投球。”想投球,想投球,想投球……他不停地向光子发s这样的视线。

没有捕手能够在自家投手露出这种表情时拒绝他,光子投降:“只能稍微投一会儿哦!”

“好!”

“投过来吧!”光子直接在原地蹲下来,对他摆出接球的架势。

“不戴护具可以吗?”

捕手算得上是bang球赛场上最危险的人,不仅可能会被球砸到,还有可能会被击球员的大bang挥中。现在没有击球手,但也有东条向他投球。

光子摇头:“没关系。”他有buff加成,不会被球砸到的。

他在这方面确实很厉害。东条不再担心,缓缓抬起左腿,扭转身t摆出蓄力的动作,接着,向前踏出一步,用力挥动右臂,将球投出去。

白se小球从他的手中飞出,如同箭般shej1n光子的手套中。他稳稳地接住球,喊:“niceball!”

“稍微有点生疏呢!”东条眸se微沉,不太满意。

对自我要求过高,大概是他们这些投手的通病,就算心x平和的东条也没有逃过。只要涉及投球,他们就会变成一种任x自我的生物。

“下一球还是要好球带正中央的直球哦!”光子站起来,把球扔回给他。

东条点头,按照指示,将每一球都投到指定的位置。他越投越顺,姿势稳健流畅,充满力量感。

对投手来说,没有什么b能够尽情投球更加爽快的事了。他练得通t舒泰。

只这样投了30球,光子就不让他继续了。

“明天还要上课和训练,不要把身t弄得太累了!”他握紧bang球道。

东条意尤未满地点头。

“下次我们再继续。”光子看着他,笑容温暖。

给东条蹲捕,觉得享受的人可不只是他,光子也十分乐在其中。他实在是很ai给这群投手接球时,看着球来的感觉;还有跟他们面对面,一同创造出最bang的投球的感受。

泽村有一点说的没错,投球,是投手和捕手共同创作出来的作品。他能够和他们创造出最高的作品。

他的双眼闪闪发亮。

东条看到他闪亮的眼神,也笑起来:“嗯,我们下次继续。”

他明白他的感受,这正和他是一样的。

投球后要做手臂放松,东条练得不算很久,稍微放松一下就可以了。

他现在在一军中稳居中外野手,不但守备表现出se,在击球方面也非常突出。打击能力能够排在先发队伍的第六bang。

但就算如此,他也没有放弃投球。看到这样的他,光子也想给他更多帮助。

完成收c,他们就回宿舍。两人在走廊处分别。

这时御幸还没回来,光子看眼时间,从衣柜中拿出换洗的衣服,去澡堂洗澡。

等他再次回来时,宿舍的灯已经亮了,御幸正在里面。他打开门,猝不及防,看到他脸上来不及收回的冷漠。

“御幸前辈……”光子小小地惊讶地喊了一声,“我、我回来了……”

“嗯,”他笑,但笑容没达眼底:“欢迎回来……”

他不可能是因为自己生气的,光子在书桌前坐下。到底是谁,让他露出了那种表情?

御幸一直都是笑嘻嘻隐形抖s的样子。像这样一直笑着的人,突然表现得冷漠,会让人觉得很在意。

在上一个世界,光子曾经看到他类似的表情。但他很快调整过来,并没有泄露更多。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也从来没有碰触过他内心这部分的地方。

“御幸前辈,”到底没有忍住,光子问:“你跟谁见面了吗?”

“什么跟谁见面?”他恢复到平时笑嘻嘻的样子,调侃:“为什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

在上个世界,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光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糊弄过去是不行的,我早就看穿你了。”

“哪有糊弄?”御幸皱眉,对自己遭受猜疑表示不满。

“说的也是,”光子顺着他的话道:“糊弄人已经成为御幸前辈的本能了,你这应该叫做出自本能地骗人。”

“越说越过分了哦,光子!”

“明明前辈才更过分!为什么要隐藏起自己,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来。

御幸偏过脸,过了一会儿,才道:“你会退出bang球部吗?”

“我怎么可能离开bang球部!”

“哈哈,说的也是呢……”

“所以……”光子明了:“是有谁跟前辈说,自己要退出bang球部吗?”

“我不知道……”御幸弯起唇角,想故作放松,但没能做到。

果然是谁跟他说了什么吧,类似于退社的话,难怪刚才回来的时候他会是那个样子……

“要不要退出bang球部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光子斟酌道:“但我不会退出bang球部的。我会追随前辈的步伐,跟大家一起,一直留在这里!”

御幸愣了,接着,哈哈大笑,仿佛要将眼泪也笑出来:“光子,想不到你竟然会这样说吔!”

“很奇怪吗?”光子被他笑得有些恼,也有些无措:“真的很奇怪?”

“不,不是!”御幸终于停下,认真地说:“我只是觉得高兴!”

好看的嘴角弯起,眼里盈满星光:“谢谢你,光子。”

光子霎时脸红:“前辈能够打起jg神来就好。”

“我没有那么脆弱,我也不会让自己变成那个样子的。”他的身后可是整个青道bang球部。为了他们,他不但不会被打倒,还会变得越来越强。

“前辈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光子笑。

“是吗?”他挑眉看她一眼。

“真的不一样了!你越来越像一个队长了呢!”如同其他人的成长,成为青道队长的御幸也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担当和责任感。

为大家的变化感到高兴,他笑得十分开心。弯起来的眉眼温柔好看,仿佛在微微发光。

突然,御幸问:“我可以抱你吗?”

光子:……嗯?

“撒!”他用哄小孩子的语气,期待地说:“来拥抱吧!”像知道他必定会答应,他对他张开双臂,敞开自己的x膛。

“来吧!”

就这样拒绝,会不会惹他生气?一瞬间,光子的大脑闪过许多画面。他想到这个世界的御幸,也想到上个世界的他。

再三纠结,他终于还是答应他的要求,跟他拥抱在一起。

御幸紧紧地收着双臂,直到过去很久,也没有放开……

光子靠在御幸怀中,鼻间萦绕着皂角清香的味道,让他不自觉地沉溺其间。只是他觉得自己的脸很疼。说过不会再对他动心的,但又被他撩到了……

“一也……”他不自觉地叫道。

“纳尼?”御幸将他松开一些,低下头看他。

离得太近了……光子满脸通红。“一、一也……”他情不自禁地再次喊。

御幸这才注意到他对自己的称呼,睁大眼:“g嘛突然叫我名字啦?要叫我前辈哦前辈!”

光子惊。他竟然不自觉将以前的称呼带出来了!

对他突然改变称呼,御幸似乎找到理由。他危险地看着他:“难道光子也想像泽村和降古那样以下克上吗?我看起来就这么好欺负?”

“前辈,”光子连忙把称呼改回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为什么叫我‘一也’?”

“那个……”

面对他的退缩,御幸愈发b近,只将他吓得快要哭了:“呜……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哈哈哈……”御幸笑不可抑,用力将他的短发r0u得像鸟窝一样凌乱:“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啦,没有生气!”

真的没有生气吗?光子想到自己刚来这个世界时,被他在称呼上严厉地警告。那个时候,他看起来可不像是没有生气的样子。

“不用在意、不用在意,”御幸将他的头发r0u得更乱:“我并不讨厌你这样叫我。”他说的是真的。

没有生气就好,光子毫不吝啬地给他戴上一顶高帽:“前辈真是温柔呢!”

“是吧?”他唇角眉梢都是笑意,显然十分受用。

为什么现在又不觉得生气呢?御幸也在心里思考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他b以前更喜欢光子吧?

他再次收紧双手,把他摁在自己怀里。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ai的后辈啊!

“前辈!”光子被迫把脸埋在他的x膛:“你这样我没有办法呼x1啦!”

“这种小事就不用担心了。”

“哪里不用担心?会、会si人的!”光子反驳,身t却乖巧地没有挣扎,仅在嘴上劝说:“前辈快放开我吧!”

“好吧,”他遗憾地妥协:“再让我抱一会儿就放……”

这一会儿,便又过了好久……

初赛后第二场b赛,青道对战七森学园。他们以11b0大败对手,在第五回合提前结束b赛。

随着大赛进行,前段时间困扰御幸的那件事也浮出水面。二年级的渡边久志对自己继续待在bang球部里感到迷茫,对他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但他真的想退出bang球部吗?

大败七森学园,青道迎来第三场对战。他们以为会在第三战遇到稻实,可是,稻实却输了。

晋级的队伍是鹈久森高中。根据渡边久志带回来的信息——他有侦查的才能,常常被拜托负责收集其他球队的情报——这支球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弱。他们是一支实打实的强队。

“毕竟夏季大赛时也打到十六强,的确是真材实料。”渡边严肃道。

他和御幸还没有解开矛盾。但看他对待侦查之事的认真,实在很难想象他会退出bang球部。

……

第二天,对战鹈久森,青道胜利。他们没有输给这支打败稻实的队伍。在回校的途中,大家脸上都溢着喜悦。

御幸的好心情持续到宿舍中,“真是多亏了阿边的情报!”阿边就是渡边久志,bang球部的选手都喜欢用这个昵称来叫他。

“是呢,多亏了阿边前辈!看来他不是真的想退出bang球部吧!如果他真的想退出,怎么可能侦查得那么仔细呢?”

御幸愣一愣,微笑:“仓持跟你说过差不多的话呢。”是他想岔了,阿边不是会轻易放弃bang球的人,以后再找个机会跟他道歉吧。

他们边聊着天,边换上在宿舍穿的运动服。御幸穿上黑se长k和红se卫衣。鲜yan的颜se显得他更加jg神,皮肤也看上去更加白皙。

他b光子换得快。等他好了,光子才慢悠悠地穿上衣。他看到他惊鸿一瞥的纤细小腰,忍不住伸出手去丈量:“你有好好吃饭吗?这腰bnv孩子的还细吧?”

他的腰有多细呢?细到他用两只手掌合起就能完全圈住。他丈量了一会儿,在他脸红发抖时将他搂住,带进自己怀里。

这一套动作自然流畅,顺滑无b。

自从上次拥抱之后,他对光子做这些亲密的动作就越来越熟练。光子对此毫无办法,每次都被他弄得脸红心跳。

“前辈……”

御幸瞥一眼他脸上的绯se,坏坏道:“光子,你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呐,b小凑还要敏感!”他说的小凑可不是小凑哥哥,而是小凑弟弟。在还没有成长之时,那孩子确实有些单纯细腻。

“这都是谁害的!”光子恨恨。

“你刚刚说什么?”御幸将身t下压,靠在他的肩上。

“没……”他瞬间弱气了:“没什么啦……”

御幸笑,拖长声音:“哦,没说什么呀……”没有追根究底,拖着他出门,陪自己一起练习。

“前辈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吧?”光子拒绝:“以前,前辈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吗?”

御幸喜欢自己偷偷努力,bang球部的人都知道。

“但现在我想让你陪我。还是说,你不想答应前辈的请求吗?”他笑嘻嘻的,话里却隐藏着威胁,好像光子一拒绝,他就会立刻变脸,教他重新做人。

光子还能怎样?自然是答应他了。他沮丧地点了点头。

“很好很好,光子很乖哦!”御幸r0u他的发顶,“你也的确是要多加练习了,以后球队一定会需要你的力量。”

“嗯,”光子心虚:“我知道了……”

拿起放在宿舍中的金属球bang,光子和御幸出门。他们挺拔的身姿和手中笔直的棍子仿佛融为了一t,在暗夜中闪耀。

“降谷,不要怕确诊了就上不了投手丘,还有我和阿宪前辈在呢!哈哈哈哈……”

泽村、降古和小凑弟弟从光子的对面走来。泽村一边走,还一边侧身跟降古说着什么。而降谷额冒冷汗,看起来既紧张又害怕。

“你们在说什么?”御幸将金属球bang扛到肩上,笑眯眯地问。

“啊!御幸一也!”泽村夸张地转过头,大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还偷听我们说话!”

御幸无奈地叹了口气:“泽村,你这咋咋呼呼的x格什么时候能改?”说完,他不再理会他,直接问降古:“你受伤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光子总觉得降古似是抖了一抖。

“还……”他的声音b平时还小:“还……还没确定呢……”

“哈?”御幸提高一点语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大点声回答啦!”

这次,降古确确实实地颤抖了一下了。“我的脚好像受伤了,”他眼神呆滞,脸se苍白,冷汗直流:“要去医院……”

降古身高一米八三,b旁边第二高的御幸还要高出4厘米。这样一个人高马大、t格b近成年人的冷酷少年,却像小孩子一样表现出对医院的恐惧,给人强烈的反差。

御幸忍俊不禁,扭过头笑了起来。光子很想给降古面子,但一看到他那张因为害怕而显得呆滞的脸,也忍不住笑了。

在这样的气氛下,本来没打算笑话他的泽村和小凑弟弟也笑起来。

泽村还用力拍打降古的肩膀:“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不能讳疾忌医。降谷,你还是乖乖去看伤吧!”

降古……降古的心情十分不美丽。周身萦绕着低气压。

幸好,他们只是笑了一会儿。

御幸问了他们,了解到降谷是在今天对战鹈久森时受的伤,内心懊恼自责。他今天登板,受伤后还能投得那么好,自己作为队长和捕手,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今天和鹈久森学园的b赛,降古是先发选手。他从第一局上场,到第八局投完,才被片冈教练换下。

他在第五局下半受伤,也就是,在受伤之后,他还连续投了三个回合。

御幸既惊讶他受伤了还能发挥得有那么好,也恼他受伤了也不跟自己说,更恼自己什么都没有发觉。但他没有将后面两种情绪表现出来。

他能够理解降古的心情,每一个上场的选手都不希望自己在b赛途中被换下来。即便受伤,只要还抗着,他们就绝不会出声。

御幸生气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关心降古的伤情。

降古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还需要去医院详细检查,看看具t情况。

“其实我只要睡一觉就好了,是工藤前辈非要我去看的。”

“降古又在逞强了,”小凑弟弟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不好好治疗,小伤也可能会发展成重伤哦!”

“对,春市说得没错!”泽村赞同地点头。

降古无可辩驳,闭上嘴巴,在那里生闷气。

“好了,”御幸安慰他:“既然问题不大,那你更要去医院。不然,给身t留下隐患就不好。”

“嗯,”他点头:“我知道了,御幸前辈……”说着,他就想起了某件让他害怕的事。他会害怕就医,主要是因为从小就有的对注s的恐惧。

他竭力忍耐,不让自己流出冷汗,将视线转移到光子身上。

“降古?”光子疑惑地眨眨眼。

“光子……”他问:“你明天陪我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被他柔软的声音和期待的眼神击中,光子心里不断回响着这三个字。

他还在看他,眼里有光,像在期待主人垂怜的俊美、t型高大却惹人怜ai的牧羊犬。

“好啊,”光子弯起眉眼和唇瓣,温柔甜软道:“阿晓……”

第二日。

bang球部的部长——太田——带降古去治疗。

太田部长是一位宽厚的长者。光子提出要和降古一起去医院,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只是光子的姐姐礼子在旁边,说出了拒绝的话。

“小光,母亲说今天要来看你,你就不要去医院了。”她扶了下金丝眼镜,严肃道。

“我怎么不知道?”光子很惊讶。

“是她发简讯跟我说的,你怎么可能知道?”应付完小弟,她转向太田部长:“降古就拜托你了,部长。”

他哈哈笑着应下,对闻知此事后大受打击的降古说:“真是遗憾呢,降古!”

降古满脸虚汗,脚步迟缓,依依不舍地跟他离开。

等他二人坐出租车渐渐远离,光子才跟礼子抱怨:“母亲真是的,我都已经跟阿晓说好了!”

礼子斜睨她一眼:“这话你留着待会儿跟母亲说。”她瞬间闭嘴,只小脸仍然鼓起,有些愤懑。

“好了,”礼子叹气,“母亲后天要随剧团去国外演出,一个月后才能回来。你就不要怪她在这个时候跑来见你了。”

高岛夫人是音乐剧演员。这次剧团去国外巡演的名单中有她。

光子是她心头r0u般的幼子。不在出国之前来见他一见,她实在放心不下。对长nv礼子她也不是不关心。只是她很可靠,而且成年已久,并不令她担忧。

倒是光子,年纪小、x格也软软的、好欺负,让她恨不得时时看顾。可他升上高中之后就强烈要求住宿,离开她的照顾范围。

对这个疼ai自己的母亲,光子也是十分尊敬的。他没有再表示出不满。

跟礼子探听到她会在结束训练后来学校,他就乖乖地回去练习。

离开前,他多嘴问一句:“姐姐到时候跟我一起吗?”

“不,我忙着呢。再说,因为住宿而不能回家的人又不是我。”她现在还住在家里,差不多每天都会跟高岛夫人照面。对提出这个问题的小弟,她不由流露出一丝嫌弃。

光子讪讪,挠挠脸颊说:“也是呢……”

等他终于离开,礼子卸下气势,头疼地扶额:“真是的,也不知道像谁?”

她的父亲——高岛理事长——是一个严厉的人,母亲——高岛夫人——也行事利落,雷厉风行。她是她的父母两人的折中,跟他们都有些相似。只有光子,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

“都怪爸爸妈妈太溺ai他了。”只是这样说着的礼子,也是一个隐形的光子控。“如果他是一个nv孩,会不会好点?”一边走进办公室,她一边自言自语地问。

然而,没人给她答案。

……

高岛夫人身高1米69。她化着淡妆,五官jg致柔和、身材纤细匀称,哪怕已经四十多岁了,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她看到自己的幼子,就小鸟似的扑过去,将他拥入怀里。

“光子,”她又怜又ai又激动:“快让我看看你,瘦了没?有长高吗?”边说,她就边对他上下其手,把他0得面红耳赤。

“母亲!”光子害羞地急急喊她。心里面庆幸,这个时间学生们已经回了家或者到了宿舍,没人看到他的囧样。

“啊啦~”高岛夫人眼神揶揄,正好也已经0完了,就放开他的腰腹。素手向上,搭在他的脸颊,掐住那块白baengneng的r0u:“瘦倒没瘦,就是黑了点。”

有一个热衷于保养的音乐剧演员的母亲,光子耳濡目染,对自己的皮肤、身材等也有严格的要求。即使打bang球是个容易晒黑的运动,他也时时注意不让自己皮肤变差。

他听到她这样说,就紧张起来:“真的吗?黑了很多?”

并没有。

“骗你的。”高岛夫人掩着红唇,“哦呵呵”地嘲笑。在他恼羞成怒发飙之前,才停下笑声,牵他手向校园林荫处走去。

“我这次出国一个月,你在宿舍要好好照顾自己。”漫天红yan的夕照下,她温柔谆谆:“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你姐姐。至于理事长,你就不要指望了,他最近忙得很。”她跟光子差不多高。母子俩并肩而行,看上去一般的风流纤薄。

“我知道了。”光子乖巧地应下。

秋季昼短夜长。不过说了一会儿话,天se就变暗了。他领着高岛夫人往有灯光的地方走。

拐过一栋楼层的楼脚时,一阵“撒撒撒”的奇怪声音传来。

光子疑惑地转头,被墙边一个出水口向上、坏掉的水龙头,正正喷了满头满脸的水。喷洒而出的自来水清冽冰凉,不仅浇到他的身上,也浇进了他的心里。

他被冷水碰到,变成nv孩子了。

“光、光子?!”高岛夫人满脸震惊。如果不是记得自己一直牵着他的手,她肯定无法相信,面前这个俏丽的nv孩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初秋的傍晚已经有些寒凉,光子被冷水淋sh,不禁微微打颤:“是我,母亲……”

“快,把bang球制服脱了,穿上我的外套!”高岛夫人果断地脱下米白se的小香风西服外套,披在脱完上衣、颤颤巍巍地抱着自己的光子身上。

光子现在还穿着一件深蓝se的汗衫。贴身的设计,将她玲珑的身段完美展现出来。由于没有穿内衣,连那小小的n头和饱满诱人的蜜桃状x型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高岛夫人忙里ch0u闲觑了一眼她的x口,觉得她毋庸置疑是自己生的,跟她和礼子一样身材好!

“母亲!”光子察觉到她在看哪,顾不得秘密暴露的境况,用力地跺了跺脚。

“咳咳,”她不好意思地轻咳,“光子,你到底是男孩还是nv孩啊?”

她这样镇定,令光子也冷静下来。“这个由您来决定,”她声音软糯,带着神明的空灵之感,低下头,将西服外套的扣子系上,“母亲希望我是男孩我便是男孩,希望我是nv孩我便是nv孩。”

话是这样说,但她明白,自己的信徒并不希望她一直用男儿身打bang球。总有一天,她会变成完全的nv孩子。这个转变的关键,就握在高岛夫人的手上。

她是生下她这具r0u身的人,经由她的口来定下她的x别,再合适不过。

至于她会不会将她认定为男孩子,光子则有百分百的把握认为:不会。

要知道,这一家子除了高岛理事长这个不ai说话的闷sao之外,其他人时不时就会念叨一句“要是她是一个nv孩子就好了”。

算算时间,就在最近了,她会恢复nv身的时间节点——在这个秋季大赛结束的前后。

对这件事,一向慌张、害怕暴露的光子很稳。她相信,在她的信徒的强大信仰之力下,不会有人发觉她男变nv的怪异之处。

他们的力量就是这么能。就连她自己,也是诞生于这gu力量之中。

虽然有些突然,但只要高岛夫人做出选择,其他人便会觉得光子一直是一个nv孩子,只是之前nv扮男装加入了bang球部。

曾经看到过光子nvt状态的东条和今丸,则会增加一段曾经发现她的秘密的记忆。

就连高岛夫人也不觉得这件事奇怪,甚至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当然,等她做出选择后,她就会将这段记忆忘掉,只记得光子一直是一个nv孩子了。

唯一遗憾的是,完全变成nv孩子之后,光子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以队员的身份和御幸、泽村等人打bang球了。

她不禁有些伤感。

还有降古,等他从医院检查回来,她说不定就会变成nv孩子,不能再常常给他接球了。

一直知道这件事会来到,但到的这么快和突然,还是让她感到不舍。

或许有人会说,她借由信徒的力量扭转世界规则,以nv儿身加入男子bang球部不就好了?

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的话,青道bang球部就不是大家喜欢的那个青道bang球部了。在那里上演的,是男孩子们热血追梦的故事啊……

高岛夫人不知道她内心的想法。她看着娇美、乖软动人的她,怜ai之情油然而生。

她的光子呀,当然得是一个nv孩呐……

眼里、脸上涌起笑意,她张了张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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