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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那是试探,”珍妃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脸,“试探你到底知不知道点什么。”
二皇子怔怔:“知道什么?”
看来是不知道了。
她就说,如果儿子真的知道了什么事,不可能不同她商量,就擅自做了决定。
珍妃眼泪又下来了:“知不知道他快死了……又不想别人知道知道这件事。”
“啪——”
二皇子这回真的打翻了茶盏:“母妃……娘,你刚刚说什么?父皇快死——”
珍妃自己手快捂住了他的嘴:“嘘!你想和我母子二人死在这里么!”
二皇子这才深呼吸几口,胸膛迅速起伏,尽力压低了声音:“到底怎么回事?”
珍妃才将这几日查探到的消息,自己的猜测,包括皇上的脾性作为,一一透露分析给二皇子。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么,为何皇上一直不立太子?”珍妃紧紧捏着儿子的肩膀,“因为对他来说,太子不是传承,而是忌惮!至高无上的那个位置,只能是他的,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能他能拥有,他不允许被任何人觊觎……最疼爱的儿子也不行!”
“你和三皇子,你们吵吵闹闹,一时东风起西风灭,一时西风峻东风闲,没有谁能真正衝上来,皇上才会放心,才会满意,所以他会在你弱之时护你,在三皇子势低之时帮他,可你们之间若有人异军忽起,或者知道了他的秘密,心下一横想要取而代之——”
二皇子懂的不能再懂:“他会容不下。”
所以才有了自己面对的那些刺客,他甚至要暴露私下培植的暗部力量,才能险险脱身。
可现在,这些力量暴露了,父皇若想杀他,只要将这件事挑开,他就没了活路。
“可我并不知道……我在宫里什么都没看到……”二皇子觉得很委屈。
珍妃:“但皇上觉得你知道了,你又有暗部,威胁更大,他本就不会提前封储君,交代身后事,欲清醒地保持最高权力到最后一刻,现下你已无路可退。”
二皇子深深皱眉:“父皇的性子,既怀疑了,就不会停止……”
那他接下来怎么办,坐以待毙?
不可能。
“我是不是……只有那一条路走了。”
二皇子这句话说的很艰难,可如果不想死,好像只有奋力一拚了,不做,或输了,都只有死路一条,赢了,或许可以提前得到他最想要的东西。
“可最近父皇一定会派人紧紧盯着我,”二皇子迅速思考,“我需要一个幌子。”
把焦点方向往谁那儿扔呢……
简王府。
温阮拉邾晏品尝下午茶:“来尝尝,我最近请李月蛾折腾出来的新吃食。”
是牛奶布丁和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