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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到古代最讨厌的就是长头发,到现在都没学会怎么梳呢!
邾晏已经顺着窗子又跳了出去,步子慢条斯理,拿着玉簪的手在空中摇了摇:“信物。”
温阮咬牙切齿:“我从不会说话不算数!”
因顾及别处,不敢大声,话音融在夜色里,反而有几分情人间的愠怒氛围。
背光处,邾晏唇角微勾,小心将玉簪放进了怀里。
翌日大婚,温阮四更天就被喊醒,各种准备,今天有数不清的礼仪规矩等着他,一条一条都要过。
国公府很热闹,但只是表面热闹,锣鼓喧天红纱飘摇处处喜气洋洋,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也挂着笑,可这些都是礼节性的,是因为办喜事,大家都需要喜气洋洋,可实际上心情么,不一定那么好。
比如周氏,早已经从漫长的禁足被罚中出来,能参与亲侄儿的婚礼:“我早说阿阮是有大福气的人,果然吧,小小国公府哪里留得住你,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出息了,也莫要忘记根在哪里,有的人烂泥扶不上墙,有的人可是梧桐树上的金凤凰,你可一定要瞧准了,好好过日子啊。”
她笑的阴阳怪气,话说的阴阳怪气,温阮有点分不清她在含沙射影旁边的温瑜,还是提点他虽然都是皇子府,二皇子比六皇子在外面名声可是强多了,她的茹姐儿那边,他得记在心上,该帮衬就帮衬,哪儿的前程最好,他得心里有个数。
温瑜就直白多了:“是啊,简王府这么好的亲事,阿阮千万要惜福。”
笑得那叫一个殷勤,好像府里没谁比他更期盼这桩婚事顺利走完,这件事太重要,以至于他都没心思理会别人的阴阳怪气。
温阮:……
原来他在温瑜心里这么重要?
还是,重要的是,他的婚事?为什么?
二太太卢氏忙到今日,总算能松快点,尤其看到简王府送来的礼,终于笑的有几分真意:“好在都在京城里,距离并不远,阿阮是男子,不比女儿家,以后一定要记得常回来看看,大家都很惦念你。”
如果她微笑说话时眼神看的不是外面绑着红绸的礼箱,而是温阮本人,会显得更真心。
换了别人家,‘出嫁’这种氛围,大抵要不舍落泪的,温阮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塑料亲人,真是装都装不出来暖心感,他也真的很难伤心。
而且在泗州……他已经得到最深最重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