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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旧岁 李白x曜x赵怀真

 

那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久远到李白都已经快要记不清它的模样了。

那是他刚入长安,名扬天下的一年,也是他一身傲骨昂扬的少年得意……望着窗外飘落的纷纷扬扬的雪花,他伸了伸手,却只见原本应该握剑的手上遍布青紫,这一牵,倒是扯动了手腕处禁锢的锁链,只听见哗啦几声脆响……他很快就无力地垂下了手腕,重重地跌落回床榻,惊起了一层淡淡的尘雾。

常年习武的身子也没想到它有一天会变得这般无力脆弱吧……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心中的热血也随着长久的沉默而渐渐冷却平息。

都说热血难凉,可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快意恩仇潇潇洒洒的江湖剑客了……如今被人囚禁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限制了自由,早已将他的一身傲骨折去,如今只剩下了一副空洞的躯壳……

屋外大雪纷飞,内里的布置却是极尽奢华,各种绫罗绸缎奇珍异宝堆满了屋子,将一个本就不大的殿堂占去了大半空间,床幔半垂,袅袅香烟环绕……即使窗门大开,外面不断有寒风侵入,他却觉察不到丝毫寒意。

柴火堆的暖炉包围了整个殿堂,几乎是隔几步就是一个烧得正旺的炉子,密密麻麻堆满了屋子,就是怕他冷着……那个人一向喜欢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下小心思,但是这种心思却再也打动不了他的心了。

“青莲。”他说,“我得把你关起来。”

“哦?”青年剑客凤眼微抬,似是无意地睨视扫过他的脸庞,脸上的玩味之意渐浓,碧绿的眸子中尽是说不出的戏谑,“我等着。”

“你说的。”

一语成谶,没想到他竟真的做到了……看向手腕处的锁链,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登时一股酸痛之意从四肢百骸处席卷而来,他咬牙切齿地低骂一句,却只觉得困意上身,很快就在这股倦意之中意识昏沉起来……

……

“偶像!偶像!偶像你怎么了?!偶像你为什么不理我!偶像看我!看我!”一阵轻快却有些令人烦乱的话语在他的耳畔炸开,几乎不需要睁眼,他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偶像你理理我啊!偶像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偶像——偶像——”

“噤声。”饶是一向自觉话多的他也不得不皱着眉揉了揉额头,将心底腾升的那股烦躁之感压下。

“好吧……”他似有些委屈,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听说你想和我学剑?”见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李白还是适时寻起了话题。

“啊?偶像!偶像你终于肯教我了?!太好了太好了!偶像我真的是爱死你了!偶像——偶像——”

“你给我住口——”随手挽了个剑花,用内力将人一剑弹飞,李白松了口气,顿感世界清净了不少。

“偶像——偶像——偶像你怎么打我?!偶像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偶像——偶像——”曜揉了揉发懵的脑袋,拍了拍身上的灰,很快就追了上来,“偶像——偶像——你刚刚拔剑的样子好帅啊——你那招叫什么!能不能教教我!偶像——”

李白只觉得额头青筋跳动,强压着想要一剑结果他的冲动……不知道稷下学院怎么教的,教导出这样一个……一言难尽的学生。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要忍住……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他的手握在剑柄处,隐隐握紧了些。

就在他快把持不住对曜动粗的时际,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李白将手中的力卸了卸,伸出手在门板上敲了敲。

“偶像——原来你要到这里来啊——偶像我跟你说,这里我熟啊……这里——”曜还在喋喋不休地解释着,李白却不动声色地将二人的距离又拉远了几分,他实在是太能说会道了,有时候李白也觉得如果曜再多下点功夫在文学造诣上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是比他还高产的诗王了。

“阁下是?”赵怀真打开门,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李白。”他微微颔首,对着男人使了个眼色,看向了身边的曜。

“原来是赵怀真啊,偶像我们很熟的——我是曜,你不认识我了?上次我们在那个,那个地方见过的!”他说着热情地上来握住了赵怀真的双手,赵怀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是作为主家又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能也一同迎了进来……

“造孽啊……”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赵怀真原本在信中就说明了来意,但是架不住曜的满嘴求知欲,便还是又从头到尾地为他叙述了一遍……

原是云府太爷大寿,他想为其庆生,只是修道之人一向淡泊名利,他本就家资单薄,再加上云府大富大贵惯了,与之结交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显商巨贾……就算他耗尽家财说不定也入不了太爷的眼。偏巧听闻那云府太爷喜爱附庸风雅,平日里也爱收藏一些诗词歌赋,这便有了这次的不情之请。

“不是,人家云老爷的寿宴与你何干?你用得着这样费心费力的吗?不是我说你啊……小小年纪就想着趋炎附势……”曜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絮絮叨叨地数落了起来,李白听完赵怀真的话,倒是猜出了几分意思,只是现下曜还在场,他怕到时候曜这嘴没个把门的,人家那点心思早就被宣扬得尽人皆知……

“实不相瞒,云姑娘与在下是青梅竹马……”赵怀真倒是没有遮掩,反而坦然地将这份关系道出,“我从小待她就如同妹妹一般,她的父君也早就将我视如己出,我也是趁着这次寿宴借机回报一下。”

“这和我偶像有什么关系?偶像你能教他写诗?偶像你还会写诗!偶像——偶像——”

李白伸手狠狠敲了敲他的脑袋,尽力平复了一下胸中的汹涌澎湃过后,这才假笑着咬牙切齿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偶像我还有个绰号叫做,诗仙'?”

“噗嗤——”看着两人的相处模式,赵怀真倒是先忍不住破功了,意识到失态的他连忙举起宽大的袖袍遮住了半脸,“怪不得近来有传闻说剑仙收了个新徒儿,原是如此啊。”

李白懒得争辩,倒是先他一步踏进了书房,曜则还沉浸在那个“剑仙の徒弟”名号中无法自拔,难得清净了一时半刻。

……

李白善饮,而且他有个怪癖,写诗的时候必须是半醉的状态才能达到最佳的效果……为此,赵怀真倒是丝毫不吝,特地花重金为他从各地搜罗来了一些佳酿。

“你这般热情,倒叫我不好推却了。”青年肆意地笑着,笑弯了一双含着碧绿春水般的眸子,早就听闻谪仙生了双多情眼,今日一见,倒也不虚此言,赵怀真愣愣地想着,很快就为他满上了一杯酒。

“今日你拿这么多好酒招待我,我也……”青年已经隐隐展现出了醉态,双颊浮红,淡然的桃色浸染了白皙的皮肤,俊秀的脸上也全然是醉意的红霞……看起来也颇有一番风情。

“偶像……偶像……教、教我……”曜早已不胜酒力,意识已经昏沉起来,只是这口中却还不忘念叨着练剑一事,看来是之前被打败的阴影对于他的影响还是太过强烈……以至于隐隐有些成为了梦魇的趋势。

“这可是好酒……”他颤颤巍巍地从腰间掏出酒瓶,里面是他上次偶然得来的好酒,本来打算独享的,没想到遇上了赵怀真,本就是性情中人,情之所至,他也是突然起了分享的心思。

“在下、在下真的不胜酒力。”赵怀真推拒着,他幼时身体不好,虽经过这些年修道的影响强健不少,但是修道之人又忌沾染贪嗔,他一向不碰这些东西……

见他不接受,李白倒也没有再继续的心思,本想收回手,却被迷糊之中的曜夺去了酒壶……

“偶像的好东西……是什么?让我尝尝……”

眼见一壶就要见底,李白还是忍不住伸手来夺,曜见他要来抢,顺势就将酒壶一抛……这一抛倒是直冲赵怀真的面门,他本想伸手去接,却被迎面砸来的酒水浇了个满怀……

“偶像……偶像……我好热……”曜的脸已经红透了,喝下了大量酒水的他估摸着也要上头了……此刻竟一个劲儿扯着领口对着他喊热。

“热就脱衣服。”他的脑子也有些混沌,抬手揉了揉发昏的头,身体突然腾升起一股焦灼的热气,很是磨人……真是奇怪,这酒,似乎被人掺了些许不该有的东西。

很明显,赵怀真的酒是没有问题的,他与曜方才喝了那么多也不见出事……说明,问题出在他的酒里。

他隐隐约约想起了某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脑子一片混沌,各种纷杂的记忆纠缠成了一团乱麻,李白紧咬下唇,不知是谁想要如此设计于他……真是可恶,真该死。

……

曜已经快要脱光了,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像火烧一样烫……这股热源似乎自身体深处而来,怎么脱也消磨不了半分燥热。

“先生,先生……在下也觉着有些热……”赵怀真的脸上也泛起了诡异的红霞,他难捱地扯了扯领口,却还是没有如同曜一般缓解热量,只是他愈发急促的喘息听起来也似乎快要忍耐到极限了。

“对不住了,诸位。”他叹了口气,趁着头脑尚有一丝清明,拔剑设下了一座剑阵……这个剑阵能够隔绝外界,无论是声音还是其他,同样可以预防一些别有用心给他下药之人抓住他的权柄。

“啊……偶像……偶像好帅……”曜一如既往地吹着他的彩虹屁,只是这次似乎少有不同,他的手紧紧遮挡住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明明他的脸色没什么变化,不知为何,李白却仍旧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羞涩之意。

“先生……”赵怀真跪坐的姿势也有些别扭,他的耳根红透了,不知是因为药物还是因为其他……脸红的要滴血一样。

“你们都中了药,接下来我要给你们解开,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就好,谁胆敢泄密,我李某人法,甚至说得上粗暴,可即使这样,他这具淫荡的身体最终却还是没有出息地高潮了……甚至还不止一次。

“偶像……偶像……我还要……”已经不知道射了几发的曜还是抱着他的身子絮絮叨叨个不停,可是李白却是再也没有力气应付他了……本来曜这种年轻气盛的小年轻人就比他们能折腾,况且一开始他布下剑阵与法诀就耗费了不少精力。

“先生,我也……”赵怀真被他舔弄了一阵,逐渐也开始不满足于唇齿带来的快乐了,特别是见到曜如此渴求他的身体,此刻竟也隐隐有了些跃跃欲试的想法。

“随你们吧。”他叹了口气,轻轻闭上了眼……

他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

“青莲。”李白是被一阵抚弄惊醒的,逆着天光,窗外的天色渐渐黯淡,可是又因着庭院外数尺深的大雪,映射着天光,倒也说不上黯淡。

“滚。”李白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那个人揽进怀里,甚至能闻到他怀中若有若无的梅兰幽香。

“我说过,我怎么可能会放你走?”见着他的模样,韩信将他赤裸的身躯又搂紧了几分……方才他还在睡梦之中,他就已经进来了,避开了满屋的火炉,轻轻踱步到了他的身侧。

床上的人似乎在做梦,还在轻轻呓语着,待他凑近,只听清了一句。

“曜……”

那次的事情他也记着,李白和曜还有赵怀真,虽然明知道错在自己,可是当他顺着剑气找到了屋内极尽欢愉的几人时,他的火气还是不由自主地大了起来……

堂屋内衣衫散漫一地,打翻的酒盏,滚落的酒壶……几个发髻散乱的男人,横七竖八地躺着,最为狼狈的还要数李青莲了,浑身上下沾满了不知是谁的精液……嘴角,那里还在不断溢出……

从那天过后,他就生出了想要将人囚禁的心思……他俯身将男人抱起,又扯了件外衣给他披上,这一地的残局,最终还是得由他来亲自收拾。

窗外秋色正浓,已到深秋,枯黄的枝叶开始纷纷下坠,韩信就这么踏着枯枝残叶,一步一步地走近了最深的那个院落……

“青莲。”他低下头,对着怀中还未醒来的男人露出了一副无奈的笑,“我想要独占你,将你关起来。”

“希望你不要怪我。”他说,可是他心里也明白,李白这样一个向往自由自在的人,还是会恨他吧,恨不得杀了他。

但是他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秋风瑟瑟,吹黄了塞外的青草……曾经一望无垠的碧绿如今留下来的……只剩下满地的枯槁。

年轻的将军手持长枪坐在战马之上,一头红色的马尾高高束起,铺面而来的狂风裹挟着他的发丝,一下一下地拍打在脸上……丝丝痒意传来,可他却像感受不到一样,远远地眺望打量着……

之前也是这个时候,那个人总是会来……带着一年之中游历经过的奇人异事,各种令人眼花缭乱的见闻,然后骑着那一匹与他打赌送的白马,脸上总是挂着漫不经心的戏谑笑意……步履悠闲地慢悠悠地走着,一步一步,一步一步,直到踏入这个边陲小城,回到属于他的国度。

“将军次次这么迎接我,倒是叫我有些惶恐了~”青年样貌俊美,一双碧色的眼眸之中波光流转,听闻他的母亲是域外的胡姬,所以承得母亲貌美,就连这一双无暇的碧色眼眸都继承了下来……韩信总是会被这双漂亮的眼眸欺骗,一次又一次地听信他的花言巧语与之对赌,又为他的来年游历积累了不少盘缠。

起初他总是乐得听闻他的游历途中遇到的奇闻趣事,与之交谈也甚是欢心……久而久之,他年年都来,他也年年都听,如此往复,倒也失去了当初那股新鲜的兴味,可他还是年年约他,哪怕这过程有些千篇一律地相似,哪怕他的耳朵都要起茧子,甚至被他用相同的骗局欺骗了一次又一次……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心甘情愿地上他的当。

有人说,将军这是心动了……韩信听闻这谣言在军中愈演愈烈,于是便扛上一柄长枪去了演武场,将那些造谣之人痛扁了一顿……即使已经交战到虎口发麻,汗湿的衣裳隐隐被浸透,他还是咬咬牙强压下心底的不快。

于是便出现了更离谱的谣言,他们说,将军这是被人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满城风言风语,韩信已经懒得去管了,他与李白,本就不是一路人……就是这样毫不相干的两人硬是被凑在一起,还传出了许多离谱的谣言……

他不想管,也没那个精力去管……他觉得,谣言止于智者,总有聪明人会看明白的。

“将军今日又去看……呸,视察了?”诸葛亮意识到话语不对,连忙用羽扇遮住了半脸,“那些人也真是的,都不盯着点。”

“没事,例行公事而已。”韩信跪坐到书案前,示意他放下公文可以离开了。

诸葛亮没有多留,放下了东西后便急着告退,只是他突然漏出的一丝轻笑引起了韩信的注意……意识到失态的他慌忙地夺门而出,徒留下一脸无奈地韩信望着紧闭的房门叹气。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经此一出,韩信也没了看公文的心思,满脑子都是方才诸葛亮的失态,一向睿智聪慧的军师,居然也会信这种低级谣言,他突然有些茫然了……这种一眼假的人玩意儿居然真的有人信?

说干就干,他乔装了一番,扮做寻常士兵的模样……偷偷混入了大街的人流之中。他的样貌俊朗,又时常因为带兵作战而抛头露面,所以即使是乔装一番他的容貌还是有可能被人认出……索性也就不易容了,他寻了个斗笠,将自己的脸遮了个严严实实,塞外常年风沙大,他这幅严密的模样倒也不会引起怀疑。

“军爷,您大驾光临?有何吩咐?”见着是将士打扮的他,小贩笑弯了眼眸,平日里这地方穷苦清贫得紧,就靠着这些吃朝廷饷粮军官们犒劳打赏了,如今遇上一位倒也说得上幸运。

韩信有些疑心这小贩谄媚的态度,但是又不好与之攀扯,毕竟他平日里就不常与他们打交道,市侩里的东西他还是欠缺了一些的。

“有没有……将军……”他还没说完,谁知那小贩就突然露出了一副会心的模样,然后将他拉离了街市,随后带着他去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韩信背着手步履悠闲,看起来似乎毫无防备,但是若是细看,就见他背着的手已经隐隐握拳蓄势待发了。

谁知小贩突然将他拉近,韩信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拉得跌倒,索性踉跄了几步还是稳住了下盘。

“客官,军爷,我们这最近看管得紧,无奈出此下策,望见谅。”只见那小贩神秘兮兮地从一旁的破烂篓子里翻出几本册子来,韩信皱眉,但还是接过了册子……只一眼,就叫他满脸羞愤恨不得让小贩暴毙当场。

但他还是忍住了,得查清楚这东西的源头……否则,就算查封了一个,还会有千千万万个。

“喏,拿着。”他捏紧怀中的册子,将一锭碎银扔进了小贩手中,“下次有这东西我还会来。”

“谢军爷!”看他出手如此阔绰,小贩也连连点头哈腰目送他离开。

……

月光如水,惨白淡薄……韩信点了盏灯,坐在书案前翻开了那本书册。

“什么鬼名字啊……能叫《我与将军的三十六式?。”初看还以为是三十六计,没想到翻开里面尽是些不堪入目的淫秽画面,各种姿势……居然还有一段剧情。

驻守边疆的将军对浪迹天涯的侠客一见钟情,自此这侠客的音容笑貌便在这将军的心里扎了根……可惜侠客志在四方,将军不忍与其分离,于是便趁着酒会灌醉了侠客,然后与之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自那一夜过后,侠客被将军的身段所吸引,逐渐沉浸在这种乐事之中无法自拔……然后便有了这本《三十六式》,据说还有法的乱撞顶得他生疼,却又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满足感……那是他自己怎么都达不到的感觉。

“玄策……轻、轻一点~哥哥、哥哥、要被干死了~”逐渐体味到快感的他,嘴里不断发出浪荡的呻吟……玄策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当即就射了满满的热流进了甬道的深处……

“哥哥……哥哥……怀上玄策的宝宝吧……不要离开玄策……”

“不、不离开……玄策、玄策最好了,哥哥很舒服的……”看着趴在身上的少年,守约艰难的抬了抬手,玄策会意,连忙解开了皮带……哥哥的手腕已经被皮带勒得通红,可他还是艰难地抬起手来,反手摸上了玄策已经有些汗湿的脑袋。

“可是哥哥,玄策还要……”他有些委屈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哥哥的身体好舒服……”

“那玄策就要个够吧。”他翻过身来,抱起大腿,将自己的股间掰开,里面的穴口一张一合,不断吐露出白浊黏腻的液体来……

……

魏都,地牢。

青年已经四天滴水未进了,被束缚在阴暗潮湿的牢笼里,暗无天日。

他的身上尽是些被鞭笞、被殴打过后的血痕,就连一身雪白的里衣都被划得破破烂烂,伤口处不断渗出的血迹浸染着布料……青年变得越发狼狈起来。

痛……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他咬牙,强忍下这股不适。

几天前,甚至在这场战役开始之前,青年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魏都军师的义子……在司马懿的教导下,一名进步神速的棋子。

这次乌岭之战,他伙同外敌,和益城之军里应外合,将司马懿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益城大败魏都,连同掌控大军的魇语军师都被他波及。

只恨,最后那一枪没能亲手捅穿那个人的喉咙……

那个人明明到死都没怀疑他……

他明明伪装得那么好……

“你叫什么?”

恍惚间,依稀回忆起初见那人的模样,那时,他已不再是风光无限的西凉少寨主……刚刚经历父亲挑唆背叛,被囚地牢,又失去一众兄弟的少年,满心只剩下了愤怒,以及对自身命运的无可奈何。

“马超。”他答道,表情漠然得像一个空洞的傀儡。

“我叫司马懿,是魏都的军师,他们都喜欢叫我魇语军师……你可愿跟着我?”说罢,青年看他一直低头沉默不语,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他手中的四把冷晖枪,“你这枪看起来不错……如果你愿意帮我办事,我可以考虑传授你御枪之术。”

听到他的名字时,少年握枪的手明显紧了紧……司马懿这个名字他如何不知?这就是想要瓜分西凉的头号大敌——魏都,而司马懿就是这魏都的核心掌控者之一。

他恨,恨自己挑起内斗争端的父亲,恨他把自己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恨他害死了自己的兄弟……但是他也恨虎视眈眈的魏都铁骑,在他的父亲掌权不久就踏平了西凉……

他的家,他的国……不过短短数年,国破家亡,山河倾颓。

在流亡的日子里,他见证了太多太多的妻离子散,流离失所……无数场因为战火纷飞而导致的悲剧正在西凉的子民身上不断重演……

饥荒、灾祸、瘟疫……各种灾难接踵而至,在天灾人祸的轮番侵袭下,原本和平安宁的西凉变得四分五裂……而这一切的导火索就是魏都的野心,以及眼前这个幕后的男人……

马超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将按枪的手松了松。

“你要我做什么?”

司马懿想要一颗棋子,混进益城替他搜索情报。而他,当下正需要变得强大,司马懿提出的条件的确是他无法拒绝的——学会掌控魔道之力,以及如何操纵冷晖枪。

……

“超儿。”鬼魅般的迷雾团聚在牢房外,尖端两个小巧的三角形红色耳朵给这团黑雾平添了一分可爱……虽然司马懿曾无数次解释过这是眼睛。

他的声音有点哑,青年微微抬起头,就见栅栏外已经端正地站了个人影……正是司马懿。

“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我?”他的神情十分哀伤,冷峻的脸上浮现出落寞的神色……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识人不清了。

马超勾了勾唇角,在他之前,司马懿收了个名为大乔的养女……这么多年,也同样成为了司马懿如鲠在喉的一根刺。

听说,他的那个义姐,因为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军师一怒之下要杀了她的情郎,没想到惹得养女反目成仇,直扬言要杀他为爱人复仇……真是可笑,多年的养育之恩反而演变成了升米恩斗米仇。

不过他也是这样,那也没办法了。

毕竟,他从未将司马懿当做亲人对待。

他的身影穿过牢笼,直直走到了他的面前,青年低垂着头,打量着脚下的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马超的脸庞,轻轻地摩擦他脸上的血痕,温柔熟悉的触感传来,马超抬起头,对上那人沉静的眸子,此刻漆黑的瞳孔注视着他的脸,就像一潭古井不波的深涧,就连他的倒影都被深深地吸入,没有留下一丝影像……

“超儿,义父知道,你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主公那边我已去为你求了情,他答应我会保你一命。”说着,那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抽回了盖在他脸上的手,“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会对我如此恨之入骨。”

“你还看不明白吗?”他伸手摸上了自己的颈间,只见上面缠着一圈圈的白色纱布,看来是那天刺杀时留下的,“西凉被灭国已经是大势所趋,不是魏,就是蜀……你说假设魏都尽落敌军之手,我那好师弟是不是也会第一个想着攻打西凉?”

“哪怕不是我,总有一个人会提出来的……你只是被别人利用了而已。”

青年垂着头,没有作声。

他如何不明白司马懿所说?只是他已经习惯了仇恨,将仇恨当做活下去的信念罢了,如果不是这样,他没办法承受着那样屈辱的过去,承载亲朋好友的血肉、国破家亡的悲剧苟且偷生地活下去。

他总是记得自己是西凉的少寨主,但是他却仍不能接受自己如今寄人篱下的生活,哪怕司马懿待他如此亲厚……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死在了逃出牢笼的那场战役里,和自己最好的兄弟们埋葬在一起,而不是像这样被人欺骗、被人利用地活着……

冰冷的刀刃刺进了他的胸膛,马超低头看去,却见司马懿正淡然地看着他,刀刃抽出,温热的鲜血喷洒了他一身,就连脸上都溅染了星星点点的红……如同传闻中的恶鬼一般,冷漠而疯狂。

“超儿,对不起了。”他说着,随后大笑了起来……

“马超已死——”

“马超已死——”

巨大的笑声回荡在空寂的牢房内,青年看着他手中染血的弯刀,心中平淡……没想到死在这柄刀下是这种感觉,意识逐渐开始变得模糊……

……

近日来,魏都都在传唱一件大事。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闻司马军师在监牢里亲手斩杀他一手养大却叛国通敌的义子马超。

传闻说,马超本是西凉国的少寨主之一,其父谋权篡位,挑起内斗,就连儿子都被其幽禁起来……后来马超出逃,被军师养育为义子,没想到他不仅不心存感激,反而与军师的头号大敌诸葛亮牵扯不清……

“真是……”听完传闻,无人不为军师扼腕叹息,“军师一连养育的都是忘恩负义之人……实在是有损威名。”

说话间,前几年义女与军师恩断义绝的消息又被挖出……

……

“超儿……超儿……”待马超睁开眼,就见自己躺在温软的香帐内,烟香榻软,他的身子躺得有点发昏,丝毫提不起力气。

司马懿正坐在榻边,平静地注视着他的眉眼……冷峻的面容逐渐变得有些怪异,剑眉轻轻蹙起,眼眸微眯,看向司马懿的目光也是说不出的古怪……

他的薄唇白得毫无血色,紧紧地抿着,司马懿探入被褥的手动作滞了滞,随后停在了他的腰肢处……这腰可是极品,哪怕没有穿上战甲,还是显得纤细无比。

他最是喜欢这纤腰,白皙清瘦,不堪盈握……指尖隔着纤薄的布料一下一下地划在腰际,没有一丝赘余的腰腹光洁紧致,哪怕是有布料的阻隔都丝毫不影响这丝滑的手感……

感受到腰腹处的突兀,马超紧盯着眼前的男人,没想到他依旧若无其事地注视着自己,若不是有被褥阻隔,谁也不知道他探入被褥的手如今正掐在他的腰际,一点一点地撩起他的衣服下摆,探入他的腹部……

“嘘……别说话,超儿,你如今刚刚醒来,身子羸弱不堪,还是不要浪费力气得好。”

他说着,手中的动作却越发变本加厉起来……马超想要躲闪,但是不慎牵动了身上的痛处,身体微微一顿,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抬手想要推开司马懿的手,却被那人一把反擒住按在枕边。

“超儿,我说了,你伤势未愈,不可乱动。”他的语气带着威胁,笑意也就此凝固在了脸上,看向他的目光更是变得贪婪、野性……也变得更加毫不掩饰。

“司马懿……你想做什么?”青年的目光平静地盯着他,沉寂许久的嗓子一开口还有些许粗粝的沙哑。

“我那好师弟为我双手奉上这样一份大礼,我怎么可能不会珍惜呢……超儿,义父可是最怜惜你了。”他说着,一把将锦被掀开,马超的身上包满了纱布,本就松垮的里衣更是没有系上绶带,凌乱地披在身上,露出里面缠满绷带的白皙健硕地身躯……

锦被落地,马超的身上蓦然一轻,微凉的空气侵袭着身躯,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却见一直苍白修长的手缓缓抚上了他的脸颊,一点一点地用拇指摩擦着他的唇边……

“超儿……”他唤道,指尖顺着唇角一点一点滑进了马超的唇齿之间,牙关紧闭,探开唇角的手指只能抵住那白皙坚硬的牙齿……司马懿倒是不恼,拇指在马超的嘴里探了又探,直到指尖挂满他晶莹的口水,透明粘稠的水丝顺着手指蜿蜒向下,一点一点划过他的手腕,沾湿了他的襟袖……

“司马懿……”牙关轻启,指尖传来的剧痛让司马懿不得不微微皱眉,他抽回手,却见指腹处落下一排青紫的牙印……

“超儿,咬人可不好……”司马懿勾了勾唇,一遍一遍抚摸着他的嘴角……青年的眉目俊朗,有种凌厉刻薄的美,但是近日来的折辱落魄让青年的气质变得单薄,不复往日的那般锋芒毕露……病态虚弱的身体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柔和,也同样更加……无力。

从未想过脆弱一词会出现在马超的身上,毕竟他那样地倔强、那样地坚强、也那样地坚韧不拔……

衣襟被一点一点扯开,露出里面被绷带包裹的健壮的肉体,起伏的呼吸有些发颤,无一不见证着青年的紧张……司马懿的手顿了顿,一只脚半跪着压上了床榻,高大的身躯覆盖下来,盖住了青年的大半身子……

“超儿,让义父摸摸……”他说着,一路向下探到了大腿处,马超的大腿绷得发直,紧致的肌肉坚硬如铁,就连带着臀部都紧绷得发硬……

“放松……超儿……”他从怀里摸出一方小盒,用牙撬开盒盖,里面是细腻光滑如羊脂的膏体,此刻在光线的照射下泛着盈盈的光泽……马超的一条腿被他微微抬起,动作很是轻柔,但是即使再轻柔也无可避免地牵动了他的伤处,马超的喘息有些沉闷,健壮的身躯在此刻看起来竟有种病弱般的单薄……

“司马懿……”他咬牙叫着他的名字,眼底全然是一副愤恨的模样,双手被按在头顶不得动弹,浑身的伤处让他的身体提不起丝毫的力气……每每一动就会牵扯到数不清的伤口,绵密的痛感连绵不绝,就像有万千蛇虫鼠蚁啃噬一般,又疼又痒……

可他不知,司马懿对他用的可是极好的伤药,伤口愈合极快,但是副作用便是这新生的嫩肉萌发期间有些难耐……为了分散他身体上的注意,司马懿只能顺带着转移他的目光……

如果说,支撑马超活下去的信念是复仇,那就让他恨吧……

腰带被人解开,亵裤一拉便被褪下,不着寸缕的青年的下半身就这样毫无遮拦地展露在他的眼前……司马懿看着他的腿间,漂亮又有些粗糙的下体正毫无生气地蜷缩在一起,因着一条腿被他扛着的缘故,那东西也被叉分的腿间微微撕扯着,有些可怜,又有些让人怜惜……

马超一心复仇,不通情爱,冷漠刻薄的身体此刻显得无比可人,未经人事的身体还是白嫩一片,就连下身也是如此漂亮可人,他伸手触上了瘫软的柱身,轻轻滑动揉捏起来……那肉柱仿佛被打通了开关一般,直挺挺的站立起来,样子有些狰狞,但是尚且青涩的颜色透露出这凶相之下的稚嫩……

顶端有些发红,小孔不断地吐纳着透明粘稠的液体,在他的掌心一跳一跳的,有些发烫发硬……没想到马超的身体发育得的确不错,这尺寸在常人来说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撸了撸坚挺的肉柱,马超的身体软得像一摊春水……他的喘息逐渐急促了起来,眉目之间尽是难以言喻的春意,眼尾处眸光闪闪,似是有些动情地泛红。

“超儿,这就不行了吗?义父可还没开始……”看着满手的白浊,司马懿笑了笑,将液体一点一点地涂抹在他的柱身上,瘫软的柱身此刻因为手指的刺激,又一次颤颤巍巍地有了站立的迹象……

“卑鄙……”马超的声音有些哑,随着呼吸的起伏,喉咙里开始产生一些难以抑制的呜咽声……他想要克制这股异样,却被身体上产生的快感给吞没……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不能被他给收买……

射精前的刺激总是最激烈的,青年的目光随着他手下愈演愈烈的动作逐渐变得失焦无神起来……喘息也随之变得断断续续,连呼吸都因此而滞涩了几分。

手指顺着腿间滑向了身后,司马懿扯下一旁的床帐,将马超的双手紧紧地束缚在床前……他的手指白皙修长,双指并拢,从盒中刮出一大坨细腻的软膏,当即就直直地送向他的身下……

马超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只看着那手指伸向了自己的股间,求饶的话语绕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被迫一点一点地感受着后庭传来的有些冰冷的异物感。

他的身体忍不住地发抖,难受……很难受……双腿不受控制地乱踢,脚背也有些绷直,连带着脚趾都紧紧地蜷缩起来。

司马懿的食指最先探入,没想到这紧窄的肉穴,光是容纳下自己的食指都有些吃力,不知要扩张到几何才能容纳下自己的全部……

想着,他双指并进,变换指法,缓缓探入,抵着绵软湿滑的肠肉一点一点地搅动起来……感受着指腹被绞紧的温热,直到指尖抵上了一片略微坚硬的地带,他的手指微微用力顶了顶,很快就发觉到身下的这具身体在颤抖,白皙的胸膛起伏着,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低低的呜咽逐渐冲破了喉咙变成了低声的啜泣……

“不要……求你……”马超的身体在颤抖,本就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唇色逐渐变得红润,白皙刻薄脸上红霞渐染,变成醉人的酡红,他的双眸迷离,眼波流转,似是无神……被手指抵过的地方越发地有些发胀,他只觉得尿意越来越重,身体逐渐胀得发抖,似乎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了一般……他夹紧了双腿。

“超儿不乖,要叫义父……”司马毅不轻不重地说着,明明没有丝毫威胁,却能让人听出他话中的威严,“这是义父对你背叛的惩罚。”

马超的甬道本就干涩,如今有了软膏的润滑,逐渐变得湿滑丰润了起来……他的腿越绞越紧,司马懿一点一点将他的身体舒展开来,似是紧张,马超的腿紧紧地绷直,让他的扩张有些滞涩……

“义父……不要……”没想到马超求饶得这么快,倒是让司马懿有些措手不及了……他手下的动作滞了滞,听着青年的呜咽声逐渐变得断断续续的,身子也绷得发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隐隐要破壳而出了……直到他高高挺立的下身射出一股白浊的精液,随后便是一道略黄的液体紧接着喷涌而出,看着马超失神的模样,司马懿这才注意到他似乎是失禁了……湿热的液体溅了他满身,将衣服都打湿了,连带着床榻之上都留下了深色的水渍……

看着他动情的模样,司马懿再也忍受不住,当即就伸手摸向了腰间的软扣,紧接着腰带被高高抛起,坠落到了床边,他掀开下摆,伸手将亵裤的腰带解开,扯开裤头,露出身下早已坚挺的下身,扶着柱身,他直直地捅进那窄小的穴,只感觉身下的人身子又绷紧了几分,就连呼吸都好像停滞了一般……他捅得艰难,才刚进入一个头就被肉壁紧紧地吸附上来……紧致的触感让司马懿略微失神。

他不由得闭眼,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难受……义父……我难受……”与平日里宁死不屈的倔强模样大相径庭,冷淡刻薄的脸上显露出几分不适,眉头紧蹙,大颗大颗的冷汗打湿了额头,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本就泛白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变得更加惨白,眼角似乎是被激出了几滴泪花,在眼眸里打转……初经人事的青年被初次进入身体的感觉并不好受,只能用手紧紧握住床幔一角,将指尖捏得泛白……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紧紧抓着碎布的一角,倒是别有一番情欲的风味,司马懿看得眼神发暗。

“超儿,放松……”感受着层层叠叠的绵软肉壁,似乎是要把他的灵魂吸往身体深处,明明才进去没多少,马超就做出这样一副难以忍受的销魂模样,不知道全部进入又是怎样一番场景……想着,司马懿扶着他的腿,将剩下的半截肉柱缓缓向内挺进……只觉得这肠肉似乎是引导一般,每次抽出都恋恋不舍地紧紧吸附跟随着,好像是不忍分离,每次捅入却又那样软糯,直到他的肉刃抵着甬道破开更深层次的肉壁……整根没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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