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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

 

我吸不上气,嘴里嗬嗬冷笑两声,心道你有本事掐死我。

陆瑜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缓缓松开了手。

我也松了嘴,原先红色的吻痕变成奇怪的青紫色,尖锐的虎牙咬到的地方开始缓慢往外渗血。

陆瑜发丝有些凌乱盖住了他的眼睛,我轻轻拨开,捧住他的脸俯身想吻一吻他,他却抓住我的肩膀将我向外推。

这次他是真的使劲了,我悬在半空中动不了半分,气急败坏地用指甲在他胸膛上胡乱抓挠,企图盖住那个暧昧的抓痕。

我哥被我抓破皮也没哼一下,只是垂着眼眸让我作乱。

他是觉得操了我一顿心中有愧所以打算让我揍他一顿这样就扯平了?

他想得美。

我爬起来冲到餐桌上拿起菜刀冲了回来,陆瑜半撑起身子皱眉呵斥道:“拿刀做什么,把刀放下。”

我不搭理他,重新坐在他腰上压住他,用刀尖对准他胸口。

陆瑜抓住我的手腕固定住,我一动不能动,气急败坏道:“陆瑜你松手,松开!”

陆瑜一把将我掀翻,从我身下挣脱出来,站起身冷冷道:“把刀给我。”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刀松松地握在手里,我看着陆瑜愤怒又有些焦急的面庞,笑了一下。

菜刀的一端刀尖很锋利,切菜切肉都很顺手,我用刀尖对着自己的颈动脉,小声哀求道:“哥我不会杀你的,你躺下来让我在你胸口刻个字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出去找别人了。”

陆瑜并不回答我,只是慢慢往前走想来抢我手里的刀,我后退两步,手中的刀尖晃动在脖子上划出两道血痕,有鲜血缓慢流淌下来。

陆瑜看着那道鲜血有些发愣,他放缓声音温柔道:“陆清别胡闹,把刀放下来好好说话。”

我见奏效,忽然用刀在胳膊上划出一道血痕,尖锐的疼痛在皮肉上绽开,皮肤翻开有种诡异的牵拉感。

那一下很深,已经到了脂肪层,有鲜黄色露出来,鲜血滴在地上跟水龙头一样滴滴答答的。

“哥,你不答应我就在胳膊上一道道划,你想看着我把胳膊片成片吗?”

陆瑜妥协了。

我压在陆瑜身上,用刀尖比划着怎么刻好看,陆瑜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我脖颈上干涸的血痕,他的指尖在发颤。

刀尖刺入皮肉时,我能清晰看见肌肉的震颤,我哥痛得发抖,却不出声一动不动地任由我摆弄。

我在他胸膛上一笔一划刻下了“陆清”两个字。

我痴迷地舔舐着流下来的鲜血,陆瑜忽然有了动作,他一把夺过刀,将我按在沙发上,把刀紧紧攥在手里转身离开。

我慌了,喊他他也不理我。

我刚要追上去,他又回来了,刀不知道去了哪儿,手里拎着药箱。

陆瑜用碘伏给我胳膊和脖子上的伤口消毒,胳膊上的伤口太深,血一直止不住,他面色铁青地用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带着我去了医院急诊。

路上我哥一直闯红灯飞速开,我看着窗外闪过的夜景美滋滋地抿嘴笑。

我哥胸膛上有我的名字,他以后再也不能出去乱搞,就算去海边游泳都得穿上衣。

我又想象了一下他跟别人在床上脱了衣服,支支吾吾地解释胸口为什么会有他弟弟的名字,乐出了声。

不过我哥看着不太高兴,可能这样对他太不公平,或许我也应该把他的名字刻在身上。

陆瑜真的欠操。

他开始自作聪明地不回家。

我给他疯狂打电话发信息,三百多个电话一个都没接,最后直接把我拉黑了。

妈的气死我了。

我疯狂视奸我哥所有朋友的朋友圈和s,就是照片背景里有我哥都会被我截图保存下来。

我哥还留着我的微信,我稍微满意了一点,虽然他从来没回过,但我知道他一定会看我发了什么。

我将口塞翻出来戴上,看着乳夹思索了一下,还是拿了晾衣架夹在胸上。

妈的真疼。

我自拍了一张,可怜兮兮地看着镜头,面颊上的淤青还没消,脖子上也有深深的掐痕,乳头周围的皮肤因为夹得太紧泛出青紫色。

我哥还是不理我,我又揭开胳膊上的纱布,拍了一张伤口威胁他不回我消息我就发给爸妈说他虐待我。

显然这招也没用,我哥跟爸妈关系一般,我跟爸妈压根儿不熟。

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小到大我唯一的亲人只有我哥。

我拿了酒柜里的酒喝得醉醺醺的,在家里的地板上像条恶心的蛆虫一样滚来滚去,胳膊上的伤口被压得渗血也丝毫不在意。

天渐渐黑下来,我磨蹭着滚到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看夜景,看着天际线上的太阳死去,看着整个城市一点点亮起来。

有些想念我哥的怀抱。

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根本没有去爱的能力,他们生儿育女不过为了得到回报,亦或是完成任务。

一群爱无能的父母孕育出爱无能的子女,他们在精神上无依无靠,在世界上寻寻觅觅,继续制造下一批不具备爱的能力的残缺的人,一群无知的人一起互相伤害。

我敢肯定我妈会生出我纯粹是因为家族联姻不得不生。

据说她在生完我后压根儿没抱我,甚至懒得看一眼,能下床后就去海边别墅度假度休养了。

我爸行踪很诡异,半年出现一次,过几天又消失,我猜测他除了我和我哥还有二十个家庭。

我十二岁时被带到医院精神科做检查,从那以后我就没见过我爸了。

我唯一的亲人只有我哥,现在连他都不要我了。

我大概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从下水道里跑进别人家,又被人厌恶地赶出去。

或许真的有一天我哥会像杀老鼠那样杀死我。

用长杆将我按在地上,一下一下击打我的头,直到脑浆迸裂血液四溅,直到我停止呼吸。

届时他是否会像视频里那个男人一样,将我开膛破肚,用手插进还冒着热气的内脏中?

我很好奇。

我忽然想到了陆瑜生气的原因,他身上留着我的名字,但我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他或许会因为这个生气。

我在卫生间里翻出刮胡刀片,先在胳膊上一笔一划写下了陆瑜,又在大腿上写,肚子上,肩膀上,锁骨上。

皮肉被划开时有诡异的裂帛声,鲜血一滴一滴掉出来串成珠串。

直到我浑身血淋淋的,手指发抖浑身瘫软,甚至做不到将刀片插进身体里。

我自拍了一张,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了血,干在脸上变成血块往下掉。

我将这张照片发给陆瑜,又发了一句,“哥,别生气了,现在我身上也有你的痕迹了。”

发完这句话,我彻底瘫软在地上,满地都是我弄出的血,被涂抹得到处都是。

我有些昏沉,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我想睡。

手机从手里掉下去砸在地上,但我无暇顾及,只想好好睡一觉。

我刚闭上眼睛享受片刻安宁,门口却传来动静,指纹锁被打开,陆瑜冲了进来。

我有些诧异,信息才发出去五分钟,他怎么来的这么快,就跟在家门口守着似的。

我扬起笑容,张开双臂拥抱他,我紧紧抱住我哥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腰腹上。

我哥腰上没有肥肉全是肌肉,脸埋进去很难受,我开始理解那些喜欢大胸的男生,脸埋进去不要太爽,好在我能闻到我哥身上的味道,就又变得舒服起来。

“陆清你先别睡,是不是头晕?身上冷不冷?我找点东西给你止血,我叫了救护车一会儿就到……”

我哥怎么语无伦次的,我抬脸想冲他笑笑,却看见我哥泛红的眼尾。

谁给我哥惹哭了,我要把他的头砍下来当球踢。

我伸出手给他揉揉眼睛,结果蹭了他一脸血。

太困了先睡了。

我跟他说,“哥,晚安。”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就是做了个很诡异的梦,梦里我哥抓着我的手一直小声喊我名字,救护车上的护士嫌他吵叫他安静点。

如果不是在梦里我肯定要笑出声,我哥难得这么蠢,不好好嘲笑一下可惜了。

我哥警告我不许再这么做,我警告他不许再拉黑我电话不回我消息不回家。

我哥顾着我身上的伤口没跟我吵架,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细数他这么多天做过的所有过分的事。

我哥一直沉默着不说话,我又拉长了声音小声喊他,“哥……陆瑜……”

“怎么了?”他抬眼看我。

“身上疼……”

他抬手要按铃叫护士,我拦住他,小声道:“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疼了。”

陆瑜看了我一眼,我与他对视良久,就在我以为他会扇我一巴掌或者给我一个吻时,他起身出去了。

没意思。

我伤得不重,睡过去真的是喝醉了,我哥还以为我失血过多,直接叫了个救护车来,我听护士说的时候笑得开心。

护士淡淡看了我一眼,跟我说伤口需要缝针的都缝好了,叫我休息好了早点回家。

我哥这次没再躲着我,但仍旧不怎么说话。

我看着他在厨房做饭的背影,舔着嘴唇凑上去从后面抱着他。

我哥太大只,抱着有点费劲,我将面颊贴在她肩上,闻着他身上的气味。

那种味道说不上是什么,不是烟味儿,也不是古龙水味儿,就是陆瑜味儿,混着淡淡的洗衣粉味儿。

我能感受到我哥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挣开我,估计是怕伤口裂开。

我暗笑,变本加厉地去咬我哥的耳朵,我用虎牙啃了啃他耳垂上的嫩肉,看着耳垂逐渐变红。

我哥好半天都没什么动作,估计我是妨碍到他做饭了,我叹了口气松开手,转身离开厨房。

其实我只要再看的仔细些,就能看见我哥的另一个耳垂也红了。

陆瑜几乎不怎么搭理我,似乎他搬回来只是为了看着我让我别把自己给弄死了。

我觉得他如果实在厌恶我,可以一直扔着我不管,等到我彻底绝望的那一天就会从高楼上跳下去,摔成一滩烂肉被人用裹尸袋打包好送到他面前。

如果他真的爱我那就承认,我不在乎他是否会在床上杀了我,就算他真的掐死了我我也心甘情愿,反正本来就不怎么想活,死在我哥手里是我的理想死法。

我唯一不那么做的理由是这样对我哥太残忍。

但他现在这副似乎很在意我又懒得搭理我的模样,真是让人烦躁。

我以为那晚的做爱是在捅窗户纸,我没想到这层窗户纸是他妈避孕套,还挺有弹性的怎么戳都不破。

我们都心知肚明,只有他一味装作无事发生想要回到从前。

如果我哥对我是纯粹的兄弟情,那我觉得都闹到这个地步应该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我哥仍旧在乎我,这只能说明他爱我。

我半夜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从床上翻身爬起去骚扰我哥。

他的房门半掩着,我小心推开门,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房间内一片昏暗,我哥似乎睡得正沉,我蹲在床边看他的侧脸。

我哥的鼻梁很挺,我看着他的时候经常想舔上去。

我哥的嘴唇有些薄,但是很软,我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紧抿着的嘴角,我哥呼吸时的气息喷洒在我手上。

被我哥操过一通还跟他一起洗过澡见过裸体的我忽然就脸红了。

心跳得很快,我捏了捏还在发麻的食指尖,凑上去在我哥嘴角亲了一下。

我原本的计划是一脚将他踹起来让他陪着我,但看他睡得这么熟,说不定梦里有我,那我还是不打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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