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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手臂绷出青筋,强忍怒火,恨红了眼。曾被他宠到天上,连鞋带都不舍不得他系的弟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曾被他疼在心尖,付出所有照顾的弟弟,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哥哥有太多疑问,也有成倍多的疼惜,藏匿多年的占有欲瞬间爆发,不该让他离开自己,要把他据为己有,从头到脚、从外到内,他的身体他的心灵隻属于自己。
思维从广播剧抽回,徐柏樟的理由听起来荒唐,但挺符合他的性格。
于清溏看到了盒子里的红酒,“这个链接我好像没发过,钟医生想得挺周到。”
于清溏拿出红酒,注意到年份标签,“你的两位朋友都很大方。”
其余物品加起来的价格,可能也不及这瓶红酒的百分之一。
“他少爷当惯了,长期大手大脚。”徐柏樟捏捏鼻梁,“他只是不着调,没恶意,你别介意。”
于清溏自然不会介意,将红酒递过来,“这么贵的东西,收好吧。”
徐柏樟把酒收进柜子,再回来时,于清溏正捏着毛茸茸的塞入式尾巴把玩,“这东西要润滑吧,塞进去真的不会痛?”
同样的问题,他们十二年前就讨论过。当然了,他们聊的远不止这个。
徐柏樟把尾巴夺过来,塞回箱子,盒上盖,还要把两本厚书压上去才罢休。
于清溏:“……”
二十岁害羞,怎么到了三十二岁,比当年还害羞。
整理完毕,徐柏樟躺到床上,身体并得直,被子盖得严。还要跟“大义灭亲”似的,硬邦邦说一句,“晚安。”
于清溏:“……”
他到底是害羞还是压火?
又不是不给你。
卧室落了灯,彼此各躺各的。
徐柏樟保持不动,床板是制定款,加宽加大,彼此有两个身位的距离。
于清溏:“……”
他今晚打算出家?
于清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等了两分钟,还是没动静。
他假装咳嗽。
不到三秒,某人堪比百米衝刺,跟八爪鱼似的黏上来。胸膛贴他后背,手臂使劲缠着,一隻贴胸口,一隻缠小腹。在耳边问他,“怎么了,不舒服?”
于清溏:“……”
早等着我叫了吧。
“没有。怎么还没睡?”
“想你,睡不着。”
“想我不过来?”
“现在过来了。”徐柏樟唇边的热气喷在他脖子里,“清溏,我当时真喝多了,看着玩,也没有特别喜欢。”
于清溏:“……行,那就算了吧。”
徐柏樟手臂收紧,“什么算了?”
于清溏口气轻飘飘的,“我以为你喜欢,还打算哪天穿给你。”
徐柏樟的体温在升高,像在火上烤,“哦,那我喜欢。”
于清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