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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次造访的暴君

 

黎朔做到最后晕过去了,浑浑噩噩间,他听见邵群走了,这个畜生唯一有人性的地方就是关上了门,没有让他继失业、失恋后,连唯一的最后一点点的体面也丢掉。

黎朔醒来的时候,浑身剧痛,倒不是因为做爱,而是他跟邵群互殴留下来的伤口,扯得他生疼。

这样也好,起码这样痛着,他就分不清是肉痛还是心痛了。

他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艰难打开了这间不透风的会客室的灯,看着满地狼藉,碎掉的白瓷花瓶,被蹂躏不堪的鲜花,沙发、茶几边角处沾染已经干涸的精液和鲜血,黎朔感到无比的疲惫。

他一直都是从容不迫的人,哪怕当年一头热血去了非洲,在那种苦不堪言的环境里,他也没有一天、一刻像现在这样疲惫。

他拾起皱巴巴的衣裤,穿戴好,看着那块坚挺的茶几,一股怒火突然涌上心头,他用力地、狠狠地踹了下去。

茶几碎了一地。

黎朔在家躺了几天,期间温小辉打电话来,他也懒得接。

但温小辉还是坚持不懈地打,黎朔终于无奈接起来。

“黎大哥!你怎么回事儿啊,又不接我电话。难道赵锦辛那个贱人又跑去骚扰你了?”

温小辉充满活力和青春的声音让黎朔有点羡慕,如果他再年轻几岁,大概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会轻易颓废。

“没有……这两天跑项目,有点累。”黎朔不想提邵群的事,现在看来,邵群并没有在他的圈子里大肆宣扬上了他的事。

“哦,你这么有钱,应该多歇歇,急这么一会挣钱嘛。”温小辉撒娇似的说,“如果赵锦辛再来纠缠你,我叫洛羿打他。”

黎朔忍不住笑了笑:“好。”虽然他绝对、绝对不会再跟洛羿那个和邵群赵锦辛一样疯的人有任何联系,但是温小辉赤诚的好意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温小辉又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自己的事,声音里满是喜悦,黎朔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十五分钟后,温小辉终于挂了电话。

黎朔从床上爬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又有人敲门。

黎朔想不到是谁,可能是助理,可能是周谨行,也有可能是……赵锦辛,不管是谁,他现在谁也不想见。

他任由门铃响了半天,听到没有暴躁的锤门声,他想应该不是赵锦辛,于是去开了门。

刚一打开,他就愣住了。他真应该装个可视门铃,或者从猫眼里多看一眼,不然他绝对不会这么草率地开门,但他的头太疼了,甚至影响了他的思考。

邵、群!

黎朔咬着牙看着一脸春风得意的邵群,蹦出一个字:“滚!”

说完就要关门。

邵群轻笑一声,一脚踹开那扇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他四处打量这个房子:“锦辛怎么愿意跟你挤在这么一个窝囊的地方。”

“滚出去。”黎朔手握紧了拳,紧接着就回头找手机,他毫不犹豫地按下报警数字,电话还没拨通,手机就被邵群打飞了。

“想报警?你以为京城是谁的天下?黎朔。”邵群狂傲不羁地放出狠话。

“是你的天下,那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弄死我?”黎朔对着邵群又说不出的怒意和恨意。

“我是很想弄死你,就凭你对……我他妈早就该弄死你了。”邵群狠狠道,突然他语气又一变,变得玩世不恭,“谁让我那个傻弟弟对你恋恋不忘。”

“你们是一路货色,都让人恶心。”

邵群脸色变了变:“我今天来不是跟你打嘴仗的,跟我走,去安慰锦辛。”

“你做梦。”

“老子倒很想是做梦,看到赵锦辛那个醉生梦死的傻逼样儿,早都想收拾他了。”

“那你赶紧去。”黎朔不明白,邵群有什么好对他浪费口舌的,两个人早都是水火不相容,仇家见面你死我活了。

“他我自然要收拾,但你必须先去把他哄好。”

黎朔纵然见过再大的风浪,还是会一次又一次被这对兄弟的无耻惊到,邵群……这个混蛋,他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来命令他?!

“你要让我见他,好啊,我会对他说这辈子最恨的、最恶心的、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黎朔挑衅地扬起眉毛,目光狰狞。

但他脸上装得再不在乎,一想到那是赵锦辛,心脏不可避免地剧痛,他用这种话来激邵群,就是希望对方知难而退,邵群如果真的带他去见赵锦辛……面对那样一张曾经爱得痛彻心扉的脸,他怎么可能说得出那些伤人的话。

冷漠,已经是他能给赵锦辛最恶的回应了。

邵群果然被激怒了,他一脚踹翻客厅的盆栽,大步跨到黎朔面前,拎起他的领子用力甩到沙发上:“妈的,老子上次没把你操服是不是?嘴这么毒,我就应该把你干得再也张不开嘴。”

邵群那张贵气俊朗的脸变得扭曲,他开始继续上次的恶行,胡乱撕扯黎朔身上的家居服,黎朔在家躺了两天,又没怎么吃饭,力气差了不少,此刻根本不是邵群的对手。

“邵群,你他妈就是个只会发情的种马!”黎朔咬碎了牙,他怎么也没想到,邵群对他的奸辱,有了……你不是说我混蛋吗,那我就混蛋一把给你看看。不过——”邵群话锋又一转,“你要是乖乖听话,老子也能保证起码在京城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

邵群这手威逼利诱,玩得真漂亮。

只是黎朔一点也不想上钩,可沉默半晌,他发现自己还没有可以反抗的资本,他之前找人买了张不在他名下的通信黑卡,用来跟项宁沟通关于邵群的事,这短短几天,还没什么进展。

又联想到那天三人在邵群家的荒唐,黎朔顿时心里一阵发麻。

邵群像是能窥见他的心事,见他半天没说话,便“贴心”道:“锦辛去收拾高利贷的残局了,也不在家,你来郊区那家盛达会所。”

到邵群挂电话,黎朔也没再开口,邵群的霸道不讲理和赵锦辛的痴情纠缠,让他思绪混乱,搅得他的生活一团糟,这兄弟俩一个比一个还会给他添堵。

黎朔翻开酒柜,挑了瓶昂贵的葡萄酒,换了身得体衣服才出门。他最近真是越来越不理智了,如果再任由大脑胡思乱想下去,他可能就要做出更冲动的决定了,索性今天来个不醉不休。

哪怕对面那人是邵群。

黎朔又一次在快速干道上飙车,越往郊区路况越清明,黎朔开了窗,车窗玻璃割开灌进来的冷风,一道一道的,刮在脸上生疼。本来就是,睡都睡了,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年少轻狂,他不过比这兄弟俩大了十岁,还玩得起,谁没风流过。

只要……只要不付真心就好。

但他真的能不付真心吗?

黎朔提着红酒一脸阴森地出现在会所门口,一个经理打扮的人小心翼翼地接过红酒,小声提醒:“黎先生,邵总等您许久了。”

这是黎朔第一次来这家新开的会所,但经理却认得他,他问道:“这是邵家产业?”

“不全是,邵总投资了一部分。”

经理领黎朔到了门口就没再进去,恭敬地把门锁打开,轻轻敲了一下,得到里面的人懒洋洋的应允后,他把红酒递还给黎朔:“黎先生,请进。”

黎朔推开门,那是一间结构平阔的观景房,占地约两百平,很是夸张,一眼望去,落地窗外的夜景尽收眼底,他四处巡视一番,没看见邵群。

黎朔关上门后,不远处的邵群叫了他一声:“过来。”

声音是从观景台传来的,黎朔鞋也没换,快步走了过去。但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规规矩矩换完鞋,再慢慢悠悠过去,最起码,不会撞破这么尴尬的场景。

邵群穿着浴衣慵懒地倒在躺椅上,两条矫健的长腿自浴衣下摆伸出来,自然分开,在这双完美的双腿间,跪着个侍应生打扮的年轻男孩儿。

黎朔来的时候,男孩正摆动完脑袋抬起头,被邵群的精液射了一脸,那张看起来不经世事似曾相识的纯净脸庞,让黎朔怒从心起,邵群的口味还真是亘古不变!

“你他妈有人伺候还叫我过来?要不要脸,畜生!”

邵群却斜着眼,悠哉地回道:“生气了?还是吃醋了?没操你屁眼儿怒火就这么大啊。”

“邵群!”黎朔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邵群的浴衣衣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少装傻。”

邵群轻蔑一笑,歪着头朝男孩道:“看黎总火气这么大,你懂事点,嗯?”

男孩抿着唇,脸上脏污也没擦,便去摸黎朔的腰带,黎朔一脸震惊打开他的手,低吼道:“出去。”

男孩愣了愣,无辜茫然地看着邵群。

邵群颇有风度地说:“好了,今晚你就不用来了,出去吧。”又递给男孩一张卡,男孩弯腰致谢走了。

男孩出去后,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依然僵持,邵群瞥了眼地上的红酒:“黎总真是闲情雅致,来被操还要带上酒风花雪月。可惜了,锦辛不在,老子可没那个心情陪你谈天说地。”

“正合我意。”黎朔松了松领结,“好酒给你喝是糟蹋,我当然是自己留着。”

邵群架起一条腿,伸了个懒腰:“随便你,既然来了,就先办正事吧。”邵群饶有兴致地盯着黎朔,“脱裤子吧。”

黎朔在邵群的注视下,一件一件脱光衣服,他踢掉内裤后,邵群指了指自己重新硬起来的鸡巴:“你自己坐上来弄。”

黎朔也没指望邵大公子会屈尊耐心地给他扩张,拿了小茶几上的润滑,胡乱塞进肉缝里挤了一坨,用手指捅了两下就匆匆忙忙跨了上去。

给自己做扩张这事儿黎朔基本没干过,和赵锦辛在一起时,都是赵锦辛殷勤地给他做,边做边像哄小孩儿似的哄他,让他哭笑不得,这样一对比,赵锦辛比起他这个恶劣的哥哥,还是有很多优点。

“走什么神?”邵群甩了黎朔屁股一巴掌,他邪笑着问,“不会是在想我弟弟吧?”

被戳破心事的黎朔有点恼羞成怒,但他依然保持着风度和理智,反唇相讥:“不错,是在想锦辛,比起邵公子愣头青的暴行,他的技术确实可圈可点。”

邵群不怒反笑,还跟着点头:“锦辛的调情手段是不错,勾引你这样的货色绰绰有余。不过……”邵群突然发力,按住黎朔的腰往上一顶,硬热的大肉棒插进绵软的肉穴深处,黎朔被逼出一声难耐的淫叫,他阴笑着道出一句话。

“你们俩都一样的欠干。”

黎朔骑在邵群劲瘦的腰腹上晃动,眼前是一片模糊的城市夜景,他刚才一点也没说错,邵群做起爱来简直就是暴君,和邵群做爱,是酷刑。

邵群不满足他浅尝辄止的摆动,箍着黎朔的腰侧,配合自己粗蛮的横冲直撞,让肉棒次次都顶进鲜少有人造访的深处,快速在黎朔紧窄的肉壁里抽送,征伐每一处柔嫩,逼出黎朔每一腔压抑的呻吟。

他丝毫不顾及这样粗鲁的顶撞是否能给对方带来快感,邵公子要的,是满足自己的肉欲,和征服黎朔这块硬骨头的快感。

黎朔如同一块浮萍,在这方寸之地风雨飘摇,过于激烈的交合让他吟出口的每一声都成了片言碎语,邵群的不加节制更让他彻底清醒地意识到那根造孽的东西是怎样在自己身体里抽插撞击,穴口不断泛起的水声听得人脸红,顶撞反而变得越来越重、越来越快。

黎朔捏着邵群的肩膀,断断续续道:“你……他妈……不会慢点?是、是狗吗!”

邵群得意洋洋地咬着黎朔耳朵,用舌尖在他耳蜗做着同样频率的插送动作:“叫得这么骚,还让我慢点?你是人越老嘴越硬?难道我插得你不爽?屁股都快夹死老子了,还装清高啊。”

“操……”接二连三的下流发问让黎朔的怒火无处发泄,整个人很快又被邵群顶得支离破碎,顶出一声比一声还媚的淫叫。

“真是个会勾引人的骚货,难怪把我弟弟迷得神魂颠倒。”说着说着,邵群恨铁不成钢,发泄般猛操那口蜜穴,“我看你不如像今晚那个侍应生去坐台援交,要比你累死累活办什么事务所来挣得多。”

听着乱七八糟的污言秽语,黎朔终于忍无可忍,给邵群的俊脸来了一拳。

邵群当即吐出一口血沫,却没像往常那样暴躁发怒,而是一手框住黎朔,拔出阴茎,拦腰将他抱起,走了两三步,将人甩下去,结结实实压在观景台的栏杆上。

黎朔顿时半个身子都悬在栏杆外,底下是一片空旷的人工湖,不远处是灯火通明的车流马龙,黎朔恨得牙都要咬碎了:“邵群,你他妈又要玩什么花样?!”

赵锦辛纵然出格,喜欢玩刺激的,但多少还会顾忌他的安全。

邵群可就不一样了,他随心所欲惯了,只要能满足自己的欲望,旁人的安危算什么,更何况是他黎朔?

邵群用浴衣腰带把黎朔捆在栏杆上捆结实了,回头去捡了地上的东西过来,他将那东西的口抵在黎朔被操得红肿的洞:“刚才不是你说,不要浪费红酒吗?”

“混账!你这畜生!”黎朔气血翻涌,堵在胸口,差点上不来。

“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耳朵都起茧子了,说点新鲜的来听听。”邵群边调侃着,边打开那瓶昂贵的葡萄酒,毫不怜惜地灌进黎朔紧缩的肉穴。

黎朔想动,却被邵群按着头整个人悬在阳台之外,浑身血液倒流,一阵头晕目眩,他险些吐出来,邵群玩的花样痛楚虽不大,却极具侮辱性,冰凉的酒液烫着火热的肉壁,往更深处钻去,令黎朔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不消片刻,黎朔的小腹便鼓起来,肿胀感让他既难堪又不安,邵群却犹嫌不足,还动手按压,看到鲜红液体自肉洞挤出来,他放肆地大笑起来。

好好的一瓶酒糟蹋了大半,邵公子根本不放在心上,看黎朔脸上都泛起红晕,撅起的后臀颤颤巍巍,他拔出瓶口丢开酒瓶,换上自己炽热的肉棒。

硕圆的肉头堵在被红酒灌满的洞口,磨蹭着不进不退,看着偃旗息鼓的黎朔,邵群终于感觉心中那口恶气顺畅了:“黎总,这会怎么不叫嚣了?”

黎朔带来的那瓶酒度数不低,这么一会功夫,他已经觉得上头,小腹、脑子里翻江倒海地难受,偏偏这个时候邵群还要挑衅他,真是……

“你废话真多,要、要做就快点。”

“锦辛那个傻小子,被你迷得七荤八素,满嘴胡乱八道。不过,他有一点算说对了——”

邵群游刃有余地挺着凶器浅浅地进出,挤出一些酒水,又拔出只留龟头堵住肉洞,不让剩下的酒流出去。他俯下身几乎与赤裸的黎朔相贴:“征服你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确实挺有快感的。”

邵群咬着黎朔满是醉意发红的耳朵细细地舔,揽住那瘦得恰到好处的腰身,胯部狠狠用力,将被红酒填满的蜜穴操得水花四溅,淫荡的水声随着律动此起彼伏,将二人胯下打湿得一塌糊涂,酒水珠汇聚成流,从黎朔幽闭的臀缝间滴答滴答落下。

黎朔被撞得好几次险些摔出去,命悬一线时又被炽热的手臂揽回,撞在那硬邦邦的胸膛之上,屁股里的凶兽愈加凶猛,就那么窄的肠道,却被数次顶开操进来。冰凉的酒,火热的性器,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冷还是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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