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小说
方正小说 > 君临天下臣临君 > 议朝政一言定九鼎慰君心清音胜椿花
字体:      护眼 关灯

议朝政一言定九鼎慰君心清音胜椿花

 

午后,天子闲来无聊,命人取了先帝绘的松鹤图,默默品鉴,怅然若失。

余至清从官署回来,在路上折了一枝石榴花插在玉壶春瓶里,进了书房。

他一身红袍,怀里捧着一体素白的瓷瓶——花枝繁盛,错落有致,半遮半掩——轻车熟路踏进门槛,正要下拜,天子已转身道了免礼。

青翠枝叶间,榴花夺目,臣下的身影从花后一闪而过,光彩犹胜绚烂春花。天子不自觉就笑起来:“浓绿万枝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

余至清正是着了一袭绯色,听了天子一语双关的调戏,笑道:“榴花可恨来时晚,惆怅春期独后期?”

天子莞尔:“只要来了,永远是不晚的。”

余至清将瓷瓶放在一旁,轻轻握了握天子的指尖,触手微凉,一边拢在手心来暖,一边随意问道:“既然不晚,陛下又为何惆怅?”

天子满心怅然,看见意中人时已消散大半,他并非多愁善感之人,心绪偶有不平,却总能被意中人觉察抚慰,奇道:“先生平日最不喜应酬交际,怎的每次都如此善解人意?”

余至清沉吟一会儿,道:“官吏应酬多为私交而非公务,是求向上治人,非求向下治民,徒耗精力,无益正事,臣以为此事本末倒置,不愿为之。陛下身系邦国,臣职责所在,自当小心……”

他平时很是直率,真要剖白心意,倒有点不知从何说起。

天子听了“职责”两字,一笑置之,岔开话题道:“朕近日也无甚可做,瞻望父皇御笔,想起旧事,深觉任重而道远。”

臣下没说话,牵着天子一起坐在书房窗边的长榻上。天子顺势倚在他怀里,一起看向画轴。

先帝治国的本事不说也罢,但笔墨丹青造诣极高,在历代帝王中当属翘楚。这幅松鹤图苍松遒劲,鹤姿翩然,形神兼备,题跋亦鸾翔凤翥。余至清不擅此道,也知定属佳作。

至于这幅画的来龙去脉,臣子也非常清楚:

先帝欲求神仙长生久视之术,不思静修养德,不肯抛弃奢靡享乐,又妄求一蹴而就,沉迷幻术外道,曾经闹出许多笑话。御苑豢养的群鹤飞到皇极殿前,于松下起舞,先帝欣喜若狂,当作松鹤延年的祥瑞,专门作画纪念,又在题跋抒发志得意满的心情——

:“先生也劳累许久了,且歇一歇,喝点水吧。”

余至清一抬头,便见天子衣襟大开,两点朱红乳首泛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雪白的椒乳随着倾身的姿势轻轻颤动,连忙转开目光。

天子和意中人目光一触,忽然脸热心跳,故作从容地站直理了理衣襟,轻抚微隆的小腹。这时子宫已降到耻骨,小腹微凸,更似初孕。

两人新婚后如胶似漆,一直日夜相对,形影不离。臣下夜里常常要为君分忧,亲尝椒乳。天子心疼他操劳,几次提出要他回别宫休息,臣子放心不下,执意不肯。不过……

臣下将最后一行批注写完,起身饮了一盏冷茶,才道:“陛下……不然今夜还是请太后来善加照料,臣暂且移居别宫吧。”

余浄,字至清,故籍涂山。举建和元年进士,殿试文谏,名动天下,走马探花,人皆爱之。

……至清为相,明察谦退。凡有争,皆顺君于外,人问但以律令故事答,不抒己意。及退,入内奏闻,言辞婉转,或至日言数万,章数十,皆密藏宫中,上悦而纳之。天下莫知,皆称圣君之明。

其博闻强记,朝中文武才德家世考课履历,知之甚详。上每用人,必细问询。至清不虚美,无隐恶,具以实言。朝野进贤退庸,颇赖其力。

先是,御史姜辛劾至清为相未尝一言及于政。上为之白,赞其嘉谋嘉猷,善古大臣宰相者事。由是庸者皆度不进之由,益怨之。会上育长女,例应别居,帝后各执己见,上不悦。或忖上有两意,奏请采选良人,至清默然无以应,上愈不悦,留中不发。朝野颇忧,而至清意自若。御史娓抗谏,辞不甚恭,上勃然现怒容,众亦色变。至清从容贺曰:“见朝廷有直言之臣,乃知天子有从谏之美。”上乃色缓,执手对曰:“不可使天下以为君人者恶闻其过,亦不可启讪君卖直之风。”遂调抗于东州。

……

——《昭书·列传给天子处置,天子一时暗恼,留中不发,马上就有人开始揣度帝后失和,闹得沸沸扬扬。

其实若只是帝后之事,不会这样复杂。归根结底,臣属如果有权势、有作为,又清廉正直,嫉恶如仇,在朝中总要得罪一些人。天子以贤臣为后,本来可以保护他,毕竟帝后敌体,不会受太多攻讦。结果就有人自作聪明,不惜大费周章挑拨,上这样的奏疏明劝和实离间。

有这样的心思,做些什么不好呢?

清朗朝中风气,真是任重而道远。

天子想了一会儿,已不再气恼,只是冷冷问道:“御史娓抗何在?”

其人应声出列,跪在地上行了大礼:“请陛下以国本计,切勿重蹈覆辙!”

这位新晋的御史有才干,风评不错,想来是一腔热血下说话难听了些,倒不是故意这样,只是稀里糊涂,好心办坏事。

天子抿嘴不语,晾了她一会儿,看完所有诗文,才让她起身。

众人猜到是有人文谏,不知前因后果,看天子难得发怒,面面相觑,一时俱寂。

余至清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倒看出天子其实没那么生气。他本来坐在天子下首,当即起身斟了一盏米酿,捧杯下拜。

天子起身去扶,接过杯盏时,忽然挠了挠意中人的手心,将十指扣在一起。

玉盏冰凉,意中人的手也沁得微凉,在夏季真是舒服极了。天子握着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臣为陛下贺,见朝廷有直言之臣,乃知天子有从谏之美。”余至清被天子握着手不放,倒是一点都没有不自在,镇定说道。

“先生素知朕心……”天子这才面色和缓,重新笑起来。又对众臣言道:“朕以一片赤诚待天下,也望天下以赤诚相还。尔等既为社稷之臣,进谏当为国为民,岂可妄自揣度上意?朕不欲闭塞言路,登基以来,未尝有臣属因言获罪,只因朕不愿让天下以为朕厌恶知道己身过错。尔等也当扪心自问,需要从善如流的难道只是朕一人吗?尔等今后谨记,不要以纳谏为幌子,沽名钓誉,排除异己,擅启讪君卖直、捕风捉影的歪风邪气。”

群臣应是。

天子已没什么心情品评文章,又道:“为太子所庆之文,不拘文采,凡有心意者,皆有赏。”

气氛这才活跃起来。

帝后同坐御驾回寝宫时,天子将那篇文章的内容说给贤臣听。

他知道臣子对女儿何等爱护,不愿他一起气恼,玩笑道:“若朕现在当真负心薄幸,要扩充后宫,先生会如何?”

余至清淡淡扫了天子一眼,开口道:“臣自当归隐林泉,推贤让能。”

天子冕旒上的白玉珠颤了颤,知道他没在开玩笑,不太敢相信一心为国的臣下是在吃醋,又试探说:“太子年幼,尚需教导,先生即使为国事计较,也不该就这样离宫。”

余至清说:“太子自有东宫臣属,后宫如何也有规矩,臣不愿曲意逢迎,恐怕有负圣望。”

天子望着臣下,臣下毫不动摇地回望。

“臣平生最敬王相,王相曾集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宁绝嗣不纳侍,臣以为真心恩爱当如是。”

“先生说,真心恩爱……”天子简直容光焕发,双眸亮亮地看向意中人。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余至清缓缓道,“臣心如是,未知君意如何?”

天子心跳如鼓,身在抖,声也在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朕意如此,天地可鉴!”

已顾不得身在御驾之上,拨开冕旒上的珠串,抱着意中人深深吻了下去。

当初天子对臣下自荐枕席,初夜交心,后来却鲜少说爱情。臣下在诗文里写思念写担忧,也从来不提情爱。

天子借国事向意中人求婚,自觉几乎有些“君子欺之以方”的凌逼:明知道意中人无心情爱又心怀社稷,拿准了他只要成婚一定会努力酬报,宁可强求,也要将高天孤月拥入怀中。婚后意中人温柔体贴,即使偶尔行事太持重,好像少了一份爱欲的激情,天子理解也接受,深感盛情。

等到贤臣邀请同道,天子心中以为已比表白更难得。所谓“以道事君,不可则止”,真正的贤臣忠道不忠君,反过来说,与贤臣志同道合,也就得到了贤臣永恒的忠诚和热情。女儿出生以后,意中人百般珍爱,更用行动证明了爱意,天子心底颇为得意。

现在天子才知道,原来真正听到意中人明确的表白,还是不一样的。

余至清含住天子微翘的唇珠,扶着他吻了良久,见天子把手放在了腰带上,才低声说:“陛下,车外还有人。”

天子双颊绯红,目光晶亮,哑声道:“先生连贤良的名声都不在乎了,还在乎这些吗?”

当即抽掉了余至清的腰带,甚至没有脱下礼服,半跪着含住了余至清的阳具。

“嘶——”臣下一惊,无奈被拿住了把柄,退避不得,坐立难安,“陛下,这样不合礼数。”

天子含住了臣下的麈柄,一边舔弄,一边吮吸,对待意中人的阳具,就如品鉴美味珍馐,先用舌头来来回回舔得啧啧有声,又刻意用舌尖绕着圈儿挑逗蕈头的小孔。

天子冕旒上的玉珠轻轻颤动,余至清抓起拨到一边,平复了一下呼吸,又劝道:“陛下……何必这样……”

天子口中全是意中人的气息,他含紧了勃起的阳具,缓缓把口中的空气吐出去,而后收紧口腔,吮吸玉露一样嘬着淫秽的器官。

余至清低声劝说:“陛下,可以了……”

他私下对情人颇为温柔,也愿意纵容一些小小癖好。但是……穿着礼服的天子在御驾上为他口交,还是太超过想象了,他耳尖颈后都有些发热,染起淡淡薄红,想起身又怕误伤君上,也不敢用力推拒,一时失语。

天子不理会他无力的拒绝,一边盯着意中人,一边把阳具往喉咙里吞。他实在太爱慕面前端庄的情人,一丝一毫都不能错过他升起的情欲。于是宁可用一个别扭的姿势把阳具送进喉口,刻意让喉口痉挛抽动服侍臣属,逼得自己双目含泪,也要始终凝望意中人的面容。

余至清只觉阳具深入到了一处湿润狭窄的所在,他看天子玉白的脸颊涨得绯红,难受得几欲落泪,可怜可爱,伸手去拉天子的手腕,要从这痴缠的鞘中抽回宝剑。

不料天子刻意在这时用力嘬紧精孔,又猛地放松,来回几次,感觉臣下射了才突然松口吐出。

“嗯——”臣下低吟一声,浊白的精水收之不及,一半含在天子嘴里,一半洒在天子俊秀的面容上,一些挂在天子纤长的睫毛上微微颤动,还有星星点点缀在冕旒下的玉珠上缓缓滑落。

余至清惶急之下连手帕都忘了,一边请罪一边慌忙伸手去擦,手掌扫过天子颤动的眼睛。天子抖了抖睫毛,睁开了眼,双目幽深像一对儿黑玉棋子,将指尖扶在余至清手腕上,止住了臣下的动作。

余至清望着面带春色的天子:天子冶艳的面容一片狼藉,却回望着他,缓缓张嘴将舌伸出来——

嫩红的舌上,蓄着一汪白浊的精水。

天子上半身还贴在臣下怀里,君臣二人同时发现,余至清又勃起了。

天子快活地从喉咙里笑了一声,望着一向稳重的臣子,就在他面前收回舌,喉头微动,表演一样缓缓把口中的精水咽了下去。艳红的舌尖探出唇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

“陛下——”

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句之中了。

“朕今日还没来得及准备……车里没有香膏,先生且用阳精润一润……”

天子言辞含糊,余至清倒也听懂了,无奈开口:“这里离寝宫不远,车里多有不便,恐怕伤了陛下,还是等回宫再说吧。”

“先生行事谨慎温柔,朕一向安心,可是,朕今日实在高兴,而且——”天子稍微移开眼神,不看他的眼睛,才大胆地理直气壮要求,“先生平日持重,现在不准再这样客气了!”

天子素来以明君勉励和要求自己,现在却真的很想纵情恣意一次。火热的激情让他的脸烧得滚烫,也让他微醺一样说出了平时绝不会说的话:“朕要先生肏朕,就是现在,就在这里——啊——”

臣下探进天子口中,捻住了那条轻佻放纵的软舌,一颗一颗摸过天子吐露淫语的玉齿,又用指腹小心触碰软红的上颚和微微红肿的喉口,仔细验看有无受伤。

他动作温柔,但指腹再软也带着一层薄茧——比起检查天子的檀口,更像在用一根手指深深浅浅地抽插肏弄。

天子口中呜呜作声,原本以为臣子是责备他出言不逊,羞愧动情。等那口含天宪的唇齿任由臣子查验,不由心折,又暗暗觉得,意中人的手指恍如适才的阳具,正在抽插亵玩高贵的君王。

饕餮之欲在淫秽的想象里似从深处翻涌而上,天子几乎痴了,吞咽不及的津液和口腔内壁残留的几点精水和在一起,系数淌到了臣下手掌里。

臣下用湿漉漉的指尖试探谷道,却发现天子玉茎勃勃挺立,身下一片黏腻——入口已经润湿了。

“陛下已经泄过了?”余至清深知天子敏感,仍微觉诧异。

“嗯……”天子含糊回应。刚刚口交时,他听见臣下的低吟就泄了一次身,现在被臣子发现己身的淫荡多情,半是羞耻半是兴奋,玉茎又开始渗出清露。

余至清摸着微微鼓起的穴口,伸指边按边揉,缓缓探了进去,虽说昨夜刚肏过,如今内部已复紧致,直接进去多半会受伤。

“陛下说要用阳精润泽,可又吃掉了……现下寻不到香膏,找不到替代。”余至清很客观地分析,“回宫也不过半刻,臣为陛下口侍一次,回宫再说吧。”

“朕现在就想先生肏进来……”天子贴在臣下怀里喘息,分开了两条腿,“先生再肏一下腿缝……嗯……朕用手接着……”

“……礼服会脏的。”余至清沉默一瞬,理智拒绝。

天子用欲求不满的眼睛看过来,忽然抓住臣子半勃的麈柄,双腿一分,用力一坐,一下子就插进了湿滑的女穴。

“陛下——!”

余至清大惊,那娇嫩的女穴未经开拓,他怎么敢提枪直上,几乎立刻就抓住了天子的腰不准再入。但为时已晚,蕈头已经被贪吃的肉穴吞了进去,剩下的甬道尚且狭窄,天子又刻意收紧了穴肉,紧紧箍住不让阳具退出,麈柄卡在开头进退不得。

雪上加霜的是,臣子一时情急,声音大了点,驾车的御者听见了,问道:“陛下有何吩咐?”

余至清衣冠尚且端正,只是露出阳具。天子礼服微乱,赤裸着下体半跪半骑在臣子身上。二人登时色变。

余至清扬声开口,语气居然还能保持一贯的冷静淡然:“陛下想赏一赏园子,劳驾绕御花园转转,平稳缓慢一些,没有吩咐不必停车。”

天子女穴早已动情,嫩红的阴蒂圆润膨大,裸露在花瓣外,适才贪吃时被阳具摩擦,一阵酥麻热意。他低低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对御者说话,还是情不自禁地呻吟,抬腰缓缓用那枚蒂珠蹭着意中人半勃的阳具。

御者称是,车驾徐行,平稳到鸾铃不鸣。

臣属之间的问答一来一回,一如平常。意中人和外人谈话越平静淡然,天子越为自身的淫荡羞耻,情欲也就越浓厚,腰间被情人托着的地方一阵酥麻。

女穴动情以后,清亮的淫水淋漓浇在咬着的阳具上,若不是还有臣下紧紧抓着腰窝,天子已经倒在了车里。

他仗着有人搀扶,刚刚高潮就伸手抚摸还未完全入港的阳具,借着女穴晶亮的淫露上下涂抹揉弄,润滑着顺进窄小的女穴,一边细细抚摸每寸阳具上的每条青筋,又往下搓捻鼓起的囊袋,把玩双丸,果然让甬道里的阳具更硬了起来。

余至清看了一眼天子,把他仰面抱在怀里,低头察看。

这处生育之后恢复得极好。女穴是雪丘之间窄窄的一线脂红,像开了小口的海贝,缀着一枚水光莹润的蒂珠。天子泄身后浊白的阴精还淌在嫣红肉缝间。深色的麈柄只插进了窄小的穴口短短一截,就撑得嫩红穴眼儿浑圆鼓胀到几乎发白,一看大小就很不匹配。

余至清暗忖,君上临时起意,内里必然生涩,虽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还是要再开拓一番才好。也不急着进去,调整角度将麈柄抽出,浅浅摩擦,不时滑进颤动的小口,略一顶弄就又拔出,就着淋漓的淫水捣得啪啪作响。

天子抓着礼服下摆,像分开裙摆待客,又像在主动诱惑,双眸发亮,穴口翕张,馋得不停涌出清液,不由挺腰主动去吃。

天子这处本来生得浅,如此反复几次,深处期待地几乎有些作痛了,不由轻蹭意中人的脖颈,低声要他进来。

这口穴几乎像一汪泉眼,凿进去虽略有艰涩,箍得微疼,却又一直能感觉痉挛的内壁一面出水一面吮吸,层峦叠嶂痴缠着过路的阳具,要极有毅力才能拒绝这样的献媚。

余至清握紧天子的腰,好忍住继续往深处捣弄的欲望,只把天子稍微抱起,缓缓深入。

天子含笑去拉他的袖子,在小腹比划了一下,道:“先生再深一点,朕心里有数,现在才到这里……”

这次情事实在唐突,要是早知天子要臣下侍奉这处,余至清是绝不会这样仓促的。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平时过于滴水不漏、温柔体贴,天子才更想在不体面的地方看他毫无准备陷入情欲。

天子执意要继续,臣属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应了。女穴百般挽留,他拔不出坚硬的阳具,于是俯身舔吻天子秀美的面容,将玉容上残留的精污清理干净,连睫毛上已经干涸的星星点点都一一吻过。

天子适才被射了一脸精水都不害羞,现在温存一下就羞得双靥晕红,奈何自己被钉在阳具上动弹不得,躲都无处躲,只好仰脸被意中人亲吻,又被丝帕擦拭干净。

余至清用指腹轻轻揉捻剐蹭充血肿胀的蒂珠,另一只手蘸了些淫水,探进了谷道。

天子谷道的敏感点生得浅,又常常被调弄,几乎成了一处淫器,才摸进去两个指节,已经欲求不满地翕张起来,渴慕更长更有力的东西了。

天子跨坐在臣下身上,前穴塞满了阳具,后庭又插进了手指,几乎能感到薄薄的肉壁如何被两面夹击。腰腹挺动着想逃开,却又被快感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女穴因异样的快感汩汩流水,越湿软,吸得越厉害,被肏得越深。

天子还穿着华贵的礼服,却被从里到外肏了个透,又扭腰又摆臀,好似一条受苦的活鱼渴盼溪水,冕旒上的玉珠不停甩动。

女穴盼这根阳具盼了近一年,真插进来后,

只觉饱胀酸软,虽努力吞吃着意中人的性器,快感似乎与谷道也没什么区别,并不像艳情故事里那样舒爽,可是……

天子喃喃:“先生……”

余至清嗯了一声,认真听着。

“呜……里面……哈啊……都是先生的……”天子被肏得软软骑靠在阳具上,一想到生下意中人子嗣的女穴终于尝到了意中人的滋味,就浑身酥麻,恨不得先生把长剑插到子宫里,把他里里外外都变成臣子一个人的东西。

他是天下人托付终身的君王,也只能在意中人面前托付自己的终身。

天子在一种奇异的恍惚里想,意中人的阳具长而直,顶进女穴如收剑入鞘——能包容这柄国之名器的剑鞘,也只有天子了。余至清虽早早扬名于世,可锋芒毕露是在他治下,成家立业是在他怀中,倾吐爱语和鱼水之欢只能与他同享。除了他,再也没人能拥有这美丽的剑器。

天子的两颊重新升起淡淡的红晕,被填得越满,越忘记了细微的疼痛,越有一种笃定的满足。

“哈啊……再深一点,插到底……”

女穴生得浅,阳具才插进一半已经感觉快到底了。臣下不打算冒险,不理会天子的催促,忍下动作,轻轻吻弄天子颈侧。

天子会意,扯开领口将锁骨露了出来,于是那枚玲珑的朱红小痣被吻了又吻,吻到雪色的肌肤也一片酡红。

余至清几乎能感觉到天子软嫩紧窄的内壁如何紧紧裹着长剑,层层叠叠的肉褶只准进不准出,贪吃到又吮又挤不肯松口,愣是一寸寸把长剑迎进了深处。

女穴深处不再紧致艰涩,更像一个蜜壶,蕈头浸泡在温暖的欲液里,抽动时几乎能听见晃动的水声。

天子喘息着,湿漉漉地看过来,满足一笑,把手捂在小腹上比划道:“先生在这里呢……”

他怕弄脏礼服,大张着腿,衣摆卷起来乱七八糟地堆叠在腰上,白皙光洁的下体一览无余。

生育后恢复紧致平整的小腹上,依稀可见臣下阳具凸起的轮廓。

天子望向意中人,纯黑的瞳孔贪婪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语气发飘地命令:“射给朕……嗯……全部射给朕——哈啊……”

余至清能看见,天子小腹上阳具顶出的凸起微微一跳,他吸了口气,握住天子窄腰反复楔入,一次次试探着碾过敏感处,在女穴的痉挛中把浓厚的阳精尽数灌在天子体内。

天子一颤,嗓子里逼出几声泣音,浑身上下只有穴肉还有力气,一边抖着一边死死咬住阳具,肉腔深处噗地涌出一股蜜液,喷在臣下的阳具上,又被阳具系数堵在深处。

余至清轻轻喘了口气,车里好像有些热了,他和天子都出了一身薄汗。

天子半吐着舌尖,被肏得软成一团,只知道断断续续地急喘,下颌亮晶晶一片水光。

臣属松了松天子的衣领,但没有放开已经软软瘫在怀里的君上,射精后疲软的阳具被天子夹紧了箍在柔软的女穴里,几乎是被吸进了越来越深的蜜壶,叫那多情的蜜液浸透了。

女穴的快感连绵不断,天子喘了一会儿,又起了兴致。

余至清略感不妙,天子伏在肩头,已伸手抚弄起了他微鼓的双丸。

“先生在朕面前,还要藏私吗?”天子把玩着含蓄精水的囊袋,灵巧的手很快重新唤起了臣属的情欲。

“先生……再深一点,再多一点……嗯……朕还要……”

余至清望着天子淫乱的面容端详一会儿,确定天子还有体力,于是再次提剑,忽快忽慢肏弄欲壑难填的肉穴,啪啪的水声越来越大。

天子这样主动热切,臣下再小心还是有些失态,肏弄的时候不免忘形。毕竟阳具还是太长了,一不小心就越肏越深,甚至触到了蜜壶深处一圈柔嫩的肉口。

他没收住顶弄了几下,蜜壶痉挛着抽动几下,这才意识到是天子的宫口,再肏深了恐怕真的要出事,忙往外退。

天子被顶弄得趴伏在车上,几乎失了力气。宫口只是被轻轻碰了碰,就又咬着唇泄了身,高潮后浑身无力,酥软成一团倚着侧壁,两手下意识去拽垂动的帘幕,好保持平衡。

“陛下,别拽了,外面会看见。”余至清低声说。

天子滚烫的头脑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帘幕没有拉紧,外面的人会看见,身穿礼服的天子如何在车里就迫不及待像野兽一样求欢交媾,粗鲁,无礼,淫荡。

天子的舌头早就被肏得吐在唇齿外,此时神智混沌,想回答也只是无声地啊了一声。

射过几次的阴茎已经空了,徒劳半勃着,可怜地吐出几点清露。女穴滑腻的嫩红内壁痉挛一样急剧抽搐,喷涌出大量的蜜液,欲流浪潮一样连绵不断,贪婪而淫荡地榨取臣子的阳精,于是蜜液与大股大股浊白的阳精一起被死死吮吸进了深处,恨不能直接灌到子宫里。

小腹又酸又胀,被淫水精液灌满了,微微鼓起一个圆润的弧度,倒像当初刚有孕的样子。

余至清从未如此放纵情欲,飘飘然的状态结束后,连忙抽出阳具,扶天子起身。

天子高潮了太多次,腰酸背痛,双腿还软着,扶了几下居然都没能起来,半趴半坐在臣子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尾都被情欲染得通红。

余至清有些担心御体,一边扶着他,一边撩起衣摆查看。

女穴外紧内柔,灌进一腔浓精仍紧紧闭锁,几点白浊缀在一片软红穴肉间,雨打花瓣儿一样似露未露。潮吹的清液太多,糊得腿根湿黏一片。刚刚一时纵欲,甬道被肏得太狠,内壁深红嘟起,有些肿胀,穴口还被捣起了一层半透明的浮沫,湿滑泥泞。余至清取了丝帕轻轻擦拭,隐隐有些水红色,可能有些小伤。

“陛下可有不适?”

“嗯……没有……”天子恍恍惚惚回答,被臣下搀扶了几下都没能起身,双腿绷直夹紧,朦胧听见腹中精水晃动,侧头靠着意中人的肩膀,梦呓一样在他耳边说,“先生射了好多……呜嗯——又要怀孕了……”

“臣——”余至清遭这倒打一耙,难得羞窘,张口结舌,看天子几乎被肏成一团软香红玉,也不好意思说责任到底在谁,片刻才说,“臣失礼……”

“朕与先生情深爱重……嗯……正是守和合之礼。”天子缓了缓,斜了一眼,把湿漉漉的帕子从臣子手里抽出来,塞进穴里堵住精水,又整理了一下礼服,才说,“朕若有娠,先生应当放心宗社了。”

余至清听出天子是在玩笑,也顺着说道:“……宗社既有太子承祧,何及君身安危之重。”

“说笑而已,男子本无生育之能,同房前不斋戒求告地母是不能有孕的。”天子笑道,“地母恩赐的这处,本为诞育子嗣暂时所借,等孩子周岁,这处自然消泯,先生今日就是真插进子宫里灌再多精水,朕也生不了了。”

余至清叹了口气,道:“原来陛下心知肚明。阴道乃产道,女体与男体不同,床笫之间要想得趣,只要爱抚蒂珠就够了,肏弄女穴多是隔靴搔痒,乐趣远不如阴蒂。陛下要臣侍君,臣无不用心,何必唐突冒险?”

天子垂目,侧头道:“先生侍君,细致体贴,用心良苦,从来不考虑自己,在床榻上也总顾虑朕……可是对先生来说,女穴应该别有趣味吧,朕只是想让先生体会……只要先生喜欢,朕不胜欢喜……”

臣下默默扶着天子肩膀,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又道:“陛下情深意切,臣铭感五内。女体虽近于道,于臣而言,陛下天生之身已尽善尽美,来日方长,不必贪一时之欢。臣一时忘形,至有害御体,是臣之过。”

天子重新穿戴整齐,系上腰带,只是稍一勒紧腰腹就感到腔内浓精浸湿了帕子,甚至往外涌出……

他夹紧双腿,蹙眉望了一眼意中人,含羞低头道:“先生不要再说了……太多了堵不住,都要流出来了……”

余至清下车,在御花园折了一枝木槿,一朵朵洗干净,才回到车上,半跪在天子袍底,将消肿止血的紫花塞进了嫩红的花穴里。

花瓣进去时,天子微微喘息着倒在车里,又险些情动。

天子衣冠整齐地下车,一踏在地上就膝盖一软,险些跌倒,被臣子眼疾手快揽住腰,半扶半抱着进了寝宫。

车前洒落的点点水痕,很快就被太阳蒸干了,无人发觉。

这次更新前,我发现有网站盗了这篇免费的、点击和收藏很少的文,而且只偷正文没偷作话,略无语,只好在正文说一下:

1盗·文没有盗全,顺序很乱,把攻受谈情和做爱的部分切割得支离破碎。哪怕只想看黄不想支持作者,选择盗文也不明智。我不想被爬虫偷走劳动成果,纠结了一下要不要把正文放彩蛋里,还是不忍牺牲文章的整体感……结果盗·文偷得七零八碎……

2本文目前全文免费,仅发在海/棠线/上文/学城和废/文/网两个地方,网站地址百度可知,海棠注册非常简单

3免费文的作者更新全靠热情,读者评论能激发我的写作热情,有人讨论剧情和角色我大概率会更新快一点。我理解有读者只看不评论,但看见盗文点击跟正版点击一样多……心情微妙,如果多给我一点评论我都不能想象我会是多么开朗的小女孩。

4正版读者能从海棠彩蛋里看见和主角有关的小故事,盗·文网站没偷这个。我写这些小故事是用了心的-i_-加起来也六七千字了,算回馈支持正版的大家。

总之,祝大家愉快!

天子缓步进了内宫,双腿已抖得不成样子,若不是大半个身子还倚在意中人臂弯,早已软在了地上。

女穴本就灌饱了精水,又塞了丝帕和花瓣,沉沉往下坠,才佯装正常地走了几步路,就感觉淫水一直沿着腿根往下流。

余至清扶着软在怀里的天子进了内室,便看见天子脸颊绯红,目光散乱,双眸含泪欲泣,檀口微张,轻飘飘吐着热气,一副起了淫兴的姿态。

刚刚才喂饱,现在好像又馋了。

余至清蹙眉。本以为天子多欲是受年少妊娠影响,今日见他在车上就按捺不住,一连泄了数次,欲火躁动,远超寻常,便要问询,想到天子从前种种,忽然灵光一现。

心为身之主,君身有好色之疾,恐怕缘由还要落到君心之上。

臣子心中细思,面上不动声色,先为御体解开衣饰,扶他坐好,又取了药油,半跪着按揉天子在车里撞红了的细腻皮肉。

天子只着了亵衣坐在床边,倒是不冷,抬手取了束发的玉簪,故意打开双腿,花穴正对着臣下低垂的面容。

臣下抬头,看见那浸透了白浊的淡紫花瓣一半被蜜穴吐了出来,一半粘在大开的脂红嫩肉上,若有所思。

天子见他一动不动地端详,脱去了仅剩的里衣,赤裸着低头用指尖拨开了合拢的花蕊,露出肏得嫣红垂露的肉花,任他品鉴。

臣下还记得这处刚刚可能受了伤,凝神细细察看,小心翻检。

阴部新生的器官本就只有一条细缝,天子偷偷剃去了细软乱毛,光洁莹润,更像一具美玉雕琢的淫器。明明已经生育过一子,刚刚还主动吞吃阳具,这时又好像未经人事,佯装生涩清纯,叫臣子的指尖拨弄一下就瑟缩着打颤儿。

天子玉白的指尖用力扒开熟透艳红的花蕊,被肏得差点合不拢的阴道口敞得更开,露出微嘟的洞口,在臣子注视下依稀可见软红肉腔轻轻抽动,好像在吮吸体内雪白的丝帕和淡紫的花瓣,穴口还沾着浊白的浓精淫水,一副迫不及待要挨肏的痴态。

臣下指尖缓缓探进女穴,刺痛酸胀又麻痒的感觉让天子小腹紧绷。不知是因为受伤还是动情,女穴有些充血红肿,手指推进去颇有些艰涩。

臣下抽出肉腔里浸得乱七八糟的丝帕,带出一股缠绵黏腻的精水,又起身,从床头暗格取了一枚形如鸭嘴的怪异玉器。

天子有娠时曾用过这枚扩阴器查验女穴,当时颇为紧张难堪,此时一见,脸色顿时苍白,拉住了意中人的袖子,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余至清抚着天子颤抖的脊背,柔声安慰:“陛下莫忧,臣看一看陛下伤情,臣务必轻柔谨慎,陛下且放松,不会疼的。”

天子百般不愿,知道在劫难逃,抱住意中人的腰,深吸一口气,才点了头。

水玉冰冷,插进温暖的肉腔恐怕激得君上紧张,不好深入。臣下用手捂温了,又放在天子腿根,慢慢移到穴口,教他适应。

天子腿根濡湿,一碰到玉器就激得一抖,动情的女穴微烫,将玉煨得温热,漉漉淫水很快把水玉润得水汪汪滑溜溜,闪着一种莹润的亮光。

臣下一边缓缓将扩阴器推入女穴,一边柔柔抚摸天子的小腹。

小腹微鼓紧绷,像猫弓起的脊背,在熟悉的爱抚下慢慢放松,内外软成一摊。扩阴器稳稳地推进深处,慢慢把瑟缩的阴道小洞撑得大开。

肉褶饱含精水,被玉器顶进去时恋恋不舍地滑落下来。等到扩阴器完全打开,蜜穴就像一口启封的玉壶,将深处珍藏许久的琼浆尽数倾落。精水如河水春汛,大股奔涌而出,喷溢了许久,很快沁湿了锦被。余至清轻轻按揉天子鼓起的小腹,力道巧妙,把藏在深处的白浊都揉进潺潺流水,顺着启封的玉壶孔窍汩汩流出。

天子双腿大开,秘穴被强行扩开任人窥视,肉壁微疼,精液排空后,穴肉翕张,甚至感觉冷飕飕地透风。脊背不由往锦被里更深地压下去,想藏又无处藏,摆在华美的锦被上好像一具被破开的肉器。

天子心中略觉微妙,既有被强行打开的不安和羞耻,又因意中人认真的目光,隐隐生出展示无瑕御体的愉快和得意。

主动大张着双腿任情人窥看肉腔,几乎是将放浪淫荡的内心一并袒露在意中人面前,一想到这里,天子情欲更起。春潮带雨,推出了穴里淡紫的残花,也骤然沾湿了臣下的面颊。

天子欲起身擦拭,臣下已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又衔起朱红穴口淡紫色的花瓣儿,玩笑道:“紫不夺朱,原是这样。”

天子讷讷,见意中人红润的唇轻抿半破的紫色花瓣儿,两靥忽地飞红。

嫩红的肉腔被肏得微微肿胀,内壁依稀有几处糜艳的深红,可能是适才的伤处,早已不再流血了。更深处,生育过的宫口淡红圆润,形状像一枚小小的玉璧,玲珑可爱。

余至清见天子伤得不重,放下心来,低头吻了吻天子,全做刚刚乖巧的奖励,又取了药玉蘸了止血生肌的乳膏涂到伤处,堵在穴里。

天子这一天实在充实极了,眼睛半开半阖,已有些困倦。

余至清知道他累了,犹豫片刻,还是想趁机试探一下,于是握起天子微凉的手,放到自己半勃的性器上,柔声问道:“陛下能再给臣一次吗?”

天子从混沌茫然里挤出一点清明神智,只觉下体酸胀不已,小腹和阴茎都隐隐抽痛,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可这是意中人的出处乃至上下文都想了起来,更不幸的是,他甚至有点猜到天子要怎么戏弄了……

他闭目深呼吸了一下,睁眼时已做好准备,先回答了天子的问题:“五音者,一曰喉息,二曰喘息,三曰累哀,四曰吙,五曰啮。”

“不错。”天子赞赏了一句,奖励一样更加轻柔仔细抚摸学生的要害,“卿此刻就是喉息了吧?”

他只用了单手挑逗,自然只能握住粗长肉刃的一小截,半勃起的肉玩具手感颇佳,爱抚到的地方顿时勃勃欲动。

臣下含糊应了一声,低头抿唇盯着面前的秘戏图,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天子微凉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性器,被摸的地方乍然点起欲火,争相膨动要讨他的欢心,只是性器越大,越只有一点能碰到那双酥手。如此不公之事,急得麈柄血脉贲张。

虽然隔着衣物,天子也被这样的热情感染,身下微微湿润,只是看着意中人俊秀面容上因情欲起了一层几不可见的薄汗,心中大为得意,尚可忍耐。

天子又玩了一会儿,起身从悬挂帷帐的玉钩上解下了两枚金铃。

帷帐翻动间,桂花香气伴着清新凉爽的风忽地涌入。黄昏的夕阳长长投在床帷里,两枚金铃在天子掌心熠熠生辉。

余至清精神登时一振。

天子握着金铃回到意中人身边,抱着脖颈倚坐在他的大腿上,半裸的前胸贴着情人的胸膛,故作嗔怪:“先生喘息如此之轻,朕只好凑近一些来听了……”

直到这时,余至清才惊觉,耳边稍带急促的喘息声来自何人。

“先生……看到第几幅图了?”

“……”余至清沉默了一会儿,实话实说,“第一幅。”

天子乐不可支,笑得歪在肩上。

臣下胸腔紧贴着笑得颤抖的天子,心跳险些也跟随笑声乱了一拍。

天子一边笑,一边用黑如点漆的眼睛凝视着意中人的侧脸,道:“先生……哈哈哈,读书要心到眼到口到,怎么现在竟如此敷衍呢?”

余至清知他故意调侃,回道:“知行合一,要知此术,心眼口都应行在君身,臣岂敢敷衍了事。”

天子笑道:“先生牙尖嘴利,是责备朕不肯舍身了,朕可不敢担妨害求学的罪名。”

嘴上这样说着,将一枚金铃塞进了袍底,另一枚和臣下的麈柄一起在手中把玩。一来一回间,全在意中人大腿上的方寸之地腾转挪移,鹤氅半遮半掩的娇红嫩乳极轻微地颤了颤。

臣下当即揽住他的腰,手伸进鹤氅,从白皙的锁骨一路揉至朱红的乳尖,把玉体染成一片绯红。

“嗯——”正在求学之时,臣下却感觉麈柄好像碰见了什么坚硬跳动的活物,猝不及防出了点声响。

他的声音本来如切金碎玉,此时从喉间略带低沉地一声低吟,又是一种别样的动听,直把天子的腰都听软了。

“……陛下、这是放了什么东西……?”

天子腰肢酥麻,软软倚在意中人肩头,手却还在继续胡闹,将跳动的金铃按在意中人的精孔上,时轻时重地游戏,逼得麈柄坚硬如铁。

天子顿了顿,回答几乎有些像在呻吟:“嗯……先生知道鸳鸯缅铃吗?一枚遇淫热水汽而动,另一枚……哈啊……也一定随之同动。”

臣下面容浮起薄薄一层淡红,头脑升温时看向忽然气喘吁吁的天子,清明的眼中略带茫然。

“自然,先生的阳具还不够湿润,不过……另一枚金铃……”天子伏在意中人肩头,咬着对方微红发热的耳尖,断断续续说道,“就在朕的……嗯、哈啊……淫窍里……”

明亮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望向天子:雪色鹤氅遮住了天子光裸的双腿,却遮不住锁骨上的嫣红小痣,遮不住还带着一点水光的红艳乳珠,更遮不住天子留在臣属鸦青袍服上湿漉漉的水痕……

余至清道:“陛下要听五音,现在已经可以听第五个了。”

没等天子反应过来,他霍然低头,含住天子娇红的乳尖,时而卷起舌尖戳刺调弄乳孔,时而用舌面舔过小巧的乳晕。玉盏平坦得几乎抓不住,用力拢紧也不过只手可握,被牢牢攥在掌心,时重时轻地揉捏——倒像要挤出什么乳汁一样。

“嗯……好舒服……”酥麻的快感和错乱的情欲让天子再也握不住掌心滚烫的性器,松开手抱着意中人的脖颈呻吟。

跳动的金铃从松开的指间掉落,臣属捡起来,放在另一盏寂寞的酥乳上。

“嗯、嗯啊……好痒……唔唔——”天子扭着腰想逃开,让意中人圈在怀里含住舌尖轻咬,调戏情人太多次的罪魁祸首被勾住嘬玩,呜呜咽咽里,两行坚硬的洁白牙齿轻易放弃了抵抗,剩下的拒绝全堵在了喉咙里。

接吻时没有人闭眼,琥珀色的双眸情欲萌动,像刚才尝到的桂花蜜,望来缠绵眷恋,天子的舌尖忽地忆起一阵甜意。

不对……不是错觉。

余至清松开了空空的玉盏,捉住了君上的把柄,熟练揉了几下,就逼得滚烫玉茎倾吐点点清露,弄得手里湿漉漉一片。

天子已经想起来了,双乳是如何染上花蜜,又是如何将花蜜带到自己唇齿之间的……

于是更意识到,他如何像孩童一样坐在意中人膝上,又如何像喂养孩童一样把小乳捧到意中人嘴里。

世间竟有如此淫乱之事……

天子双目失神,瘫软在意中人肩头,精水喷溅而出,洒在白皙御体、鸦青道袍之间一片白浊,甚至连绯红罗帏都溅上了斑斑点点。

天子容易动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余至清有点诧异,也没细想,只是略有点惋惜:“和安最喜欢这顶帷帐,这次送去浣衣局,不知多久才能重新挂起来。”

天子满面晕红,低声道:“别说了……”不顾刚刚泄身,也不顾缅铃还在谷道之中,掀开意中人的缁衣,将坚硬滚烫的性器吃了下去。

夕阳透过色如烟霞的床帷,映在帐中一层暧昧的绯红。

御体在欲海情潮里浸润已久,玉色动情后隐隐透出红润,与绯色霞光相得益彰。

湿透了的谷道柔顺地含住蕈首,轻松邀进了一半。阳具迅速擦过浅浅的敏感处,又顶着金铃继续深入,熟稔地破开湿润的谷道。柔嫩的穴肉谄媚地紧贴上去,顺服地裹住客人,跳动的金铃被顶着擦过肉壁,震得腔内阵阵抽动。

姒璟几乎能感受到阳具上搏动的青筋和金铃上雕镂的纹饰,震颤的淫器磨得穴心滚烫,又馋又怕,欲拒还迎,从肉腔到腿根颤抖不止。

余至清此时也并不好受。小巧的金铃和硕大的阳具怎能相提并论,谷道再是熟客,乍一进入也箍得太紧了,温暖湿润的甬道死死痴缠,激得金铃在精窍上剧烈跳动。若非他长于克制,早就泄身了,千忍万忍,终于没忍住几声低沉的闷哼。

他平时嗓音清脆,如金玉相击,此时低低呻吟,沉沉如钟,更有一种别样的动听。姒璟虽已欲火焚身,为了多听几声,也咬唇忍耐,摇腰沉身,去裹缠体内的阳具。

余至清任由天子主导,只是不知不觉间,已喘息着搂紧了怀中人。

姒璟虚虚坐在阳具上,扭腰摆臀,上下沉坐着套弄,刻意让金铃碾过敏感处,又不肯深坐,激得肉腔痉挛着出水,像一张小嘴含弄意中人的阳具,啧啧有声。

阳具才插进了小半截,上端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淋漓的淫水从穴口流到一直被冷落的部分,下端更觉孤零零的凉意。

“嗯……陛下,能再深一点吗?”

余至清低头询问怀里的姒璟,自上而下热烈俯视爱人,又如仰望君王一样诚挚,忍住挺腰肏弄的欲求来等一个应允,却不是为了什么迂腐的礼节,只为了让情人高兴。

余至清久居宫中,渐渐养回了白皙的容色,此时双颊如木槿白花中心一点绯红。额角布满细密的薄汗,从眉尾忽地滚落一滴,啪嗒滴在锦衾上,洇开一朵水痕。

清高名花,忽地沾了一点轻薄雨露。别有一种动人。

姒璟拿一双黑亮眸子怔怔望了片刻,等意中人催促一样低低唤了声,才记起呼吸似的,喘息着伸手,摸了摸还在谷道之外的麈柄,忽然胡乱从枕下摸出一枚悬玉环。

悬玉环大小正好,一掰就成了两弯月牙儿,再一掰又就着淋漓的淫液扣在了意中人的阳具上,紧紧扼住了根部。

余至清没见过这种东西,也能猜到用处,咬着天子耳尖笑道:“陛下想玩闹,倒没什么,只是——哈,不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一笑喑哑低沉,听得姒璟耳根通红,玉茎不应,穴心却抽搐一下,几乎又要高潮了。连忙侧身靠着意中人,舒展了一下酸麻的腰肢,故作轻松,全不把这句忠言放在心上,道:“先生想深一点,就深——嗯啊……”

余至清一手扣着金铃,用尾指勾起铺在面前的画轴,另一手扣着怀里情人的腰窝,忽地站了起来。

他骤然起身,天子就像一柄肉鞘,严丝合缝整个套在了阳具上,一下子被插到了底。

姒璟脑中霎时空白,痴痴怔怔睁大一双眼睛,玉茎虽不能应,穴心却噗地吐出一股清液,痉挛着高潮了。

谷道高潮后正柔弱可欺,长剑平日体察上意,现在却趁势残忍深入。肉壁头一次接受这样的刺激,抽动几乎称得上狂乱,内里的金铃跳动更激烈无序。

姒璟眼尾晕红,大口急促喘息,只喘出几句不成调的喉音,已是说不出话,胸脯剧烈起伏,弧线如清波乍起。

余至清松开揽着腰的手,扶着床头把画卷挂了起来。姒璟比他身量稍小,站着挨肏时踮起脚尖才勉强够到地面,全靠意中人一直托着才没掉下去,这下只靠阳具挂在情人身上,在失重的恐慌下抓着对方的衣袖,娇乳紧紧贴着意中人的前怀,压得通红扁平。

过盛的刺激逼得姒璟泪光闪闪,眼尾晕开绯色:“呜嗯……胸口痛……别跳了……哈啊……太深了……要被肏穿了……”

姒璟从腿根到足尖都紧紧绷着,起初是胡乱扑腾去够地面,白皙的足尖踩在锦衾上打了个滑,带动谷道内的长剑戳弄到了要命的地方,金铃好像被推进了一个可怕的深度,跳得越来越快。

姒璟只觉得体内阳具乃至五脏六腑都在勃勃跳动,不住呻吟着,又是害怕,又是贪吃,一边哭喘着说受不住、太深了,一边又下意识蹬腿想让受不住的阳具进得更深,玉茎半垂在两人小腹之间,虽不能重新挺立,已在鸦青衣料上抹开一片晶亮水色。

余至清低头,看他脸颊潮红,神色迷乱,知道并无大碍。捧起娇贵小乳细细端详,稍一揉捏,姒璟急切地攀上来摇着腰求欢,便知也没什么问题,全是在撒娇弄痴,放下心来。

余至清揉了揉绵软的娇乳,将掌心里的金铃重新按在红艳的乳尖上,哑声道:“陛下说要考校,怎么自个儿先忘了?房中御人如御敌,当视敌如瓦石,自视如金玉……”

姒璟知道房事里应当保元养精,可是心中太爱重情人,别说视为瓦石采补,之前再装矜持,一想到意中人就春水流溢,现在两情相悦,又怎么可能浑不动心?

姒璟胡乱摇着头,舌头都被肏得吐了出来,想答话又按捺不住断断续续的呻吟:“嗯……先生……呃啊……骨清玉质……哈啊……岂能、轻视……呜……肏穿了呜……呼……太深了……”

明明是天子要玩,稍一激烈就玩成了这样,余至清心想,果然还是要和缓些。松开金铃随手丢到床上,托扶着姒璟瘦削的腰,令他靠在肩上稍微休息,能有余力去看床头挂起的画卷。

“唔……陛下要用哪一式?”

姒璟目光迷乱,御体靠着意中人,心神好像还钉在霞光般绚烂的快感里,急于继续,也无心多看,道:“既是御敌……哈啊……行军布阵,自然、从卿所言。”

他本来想好了要如何淫乐,只是意中人一旦动起真刀真枪,不多时就叫他丢了魂儿,只要能吃到意中人的精水,让他怎样都行,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余至清忍耐颇久,闻言毫不谦让,臂弯里抱着年轻的情人,也不着急,缓缓抽出麈柄戳刺。

水润穴口翕张着去含,如鲫鱼咬钩。姒璟摇着腰缠上来,显然从适才的昏乱极乐里醒过了神,忙不迭要“快一点”。一旦攻势稍急,又捂着小腹说太快了。

余至清低头吻住那红润的唇,勾住舌尖玩弄,不许他再胡乱指挥。剑势忽左忽右,如破军阵,忽而上挑,忽而下沉,磨得姒璟玉茎蓄势待发,每次快到高潮了又避开,可怜兮兮地点点滴滴流着精水。

反复几次,姒璟又急又气,嗔道:“阵图不是这样的吧!”

臣子笑道:“陛下岂不闻,‘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姒璟恨恨挠意中人的背,又为这玩笑心生甜蜜,抓着揉皱的缁衣噗嗤笑了起来。

说笑归说笑,床帷之中,几变战阵,主客尽欢。

帝后新婚不到两年,君后正心珍视,却不知怎的,发掘出了天子一腔淫性。天子玉茎最开始泄了一次,又流过一次精,再半勃时被意中人制住不准再起,竟只靠后面就高潮了三次。

姒璟已是站不住了,虽是靠在意中人怀里,重量几乎都落在插在后穴的阳具上,足尖紧绷,目光散乱,眼白上翻,如漆黑珍珠掉进莹白水银,被连绵的快感逼得簌簌掉泪。

内里的阳具依然坚硬如铁,一次都没疏解。

“不、不行了……呜嗯……先生……快一点……朕受不住了……”

姒璟本想听意中人求饶,孰料伤敌未一千,自损已八百,实在是受不住了,穴心被肏得滚烫,几如开到最盛的花,一捣弄就浸出淋漓的淫靡汁水。

余至清也已忍到了极限,摸索着去找玉环上的暗扣。玉环全然被淫水浸得透亮,触手湿漉漉打滑。他掰了半天都掰不开,也不敢用力,急道:“解不开了,怎么办?”

两人已是汗出如浆,别说衣服,床榻锦衾都让淫水精液浸透了,连块干爽的布料都找不到。

急切之下,姒璟扭腰起身。穴口恋恋不舍松开阳具,扯出一点嫩红肉壁,“啵”地轻响一声,又羞怯退了回去。

姒璟半跪在阳具面前,用尚且干净的乌发去擦拭那玉环上的淫液。秀美的面容伏在阳具旁认真端详,掌控天下的手费力去解一枚玉扣。

翘起的两瓣臀丘正对着情人,中间穴眼被肏得久了,已然不能合拢,微张着小口,露出含着金铃的嫩红肉壁,仍在轻轻颤动。

姒璟解开了玉环,却忽然不着急了,随手拿着长发尾端戳弄精孔玩耍。乌发再柔顺,拂过精孔还是太刺激了。臣子不察,没来得及忍耐,积攒许久的精水喷涌而出,绸缎一样黑亮的长发登时溅满了浓稠的白浆。

姒璟平时爱惜极了这秀丽的长发,沐浴以后总要寸寸抹上花露保养,用木梳细细从头梳到尾……此时心爱的长发弄成这样,天子直直瞪视着意中人,缓缓起身。

脊背舒展又紧绷,划起一道流畅的弧线,只是长发脏兮兮、黏答答地垂在身侧,还在缓缓往下滴着精水,使天子完全失去了优雅的姿态。

余至清本有一点儿歉疚,俯身要抱天子沐浴,就见天子忽地一笑,拢起一缕湿发捧在手心,深深嗅了嗅,伸出艳红的舌尖将那一点白浊舔得干干净净,活似一个饥渴吞精的艳鬼。

宫闱深深,高高在上的天子如此淫荡秽乱,乌眸幽幽,带着笑意望向意中人,却像霞光映在一汪潭水,一派正大光明。

天子昔年诞育皇嗣,因是男身,又是初产,足足受了一昼夜苦楚,幸而天地眷顾,没有生命危险。不然,国朝恐怕只能步东汉后尘,拥立襁褓里的婴儿为君了。

人总是擅长遗忘苦痛,爱人仍刻骨铭心,当事人却很快又想自讨苦吃。太子不满三岁时,天子就向医官询问脉案。

太医令一直将那次奏答埋在心里,讳莫如深。

“先生身体如何?若要求子,可有妨碍?”

“君后操劳国事,略有损耗,幸而根基深厚,又勤于武事,神完气足,略作调养,静修一旬即可。”

“朕欲向地母再求一子,何时得宜?”

“陛下容禀……陛下忙于国事,案牍劳形,少见日月,不近耕牧……虽习房中之术,善加保养,能得长寿,难得蕃息。须修身养性,精诚静思,不近美色,亦不可自渎,如此,一月可存阳气,二月方蓄精元,三月才可与人交合,以求子息。”

姒璟成年不久就开了荤,哪怕孕期爱侣远行,也没有清心寡欲忍上三个月,沉默片刻,犹有不甘:“一定要这样久吗?”

“……由脉象观之,陛下易动情欲,阳气稍弱,御人难有子,只靠采补精元,恐怕……纵有孕也难育健儿……幸而陛下年少,稍加克制即可。”

姒璟面如火烧,扶额沉思。

皇室贪欢好色不是什么稀罕事。本朝太祖二圣临朝,二圣各有三宫六院,子息众多,分布天下。后来一代不如一代,到先帝时,后宫三千却只有三个孩子。废帝亦广选佳丽,然迟迟无子,直到去了北海才有一点喜讯。姒璟将满心欲念全寄在意中人一身,忘情之下,竭泽而渔,只生育了太子一人,就再无所出,好像也有些不成样子……

姒璟不确定能否坚持三月克己修身,但很确定跟情人同床共枕断不可能节制养性,于是不曾声张,只对意中人说要为祭祀准备,暂且分床而睡。

余至清一向不懂这些祭祀的繁琐流程,见天子说得头头是道,虽然没怎么听明白,也全然相信了。他对天子秉性了如指掌,姒璟只想要分床,他却主动搬去了宁德宫。

宁德宫和天子寝宫相隔不到一刻的路程。这一天晚间,落了一点细雨。天子孤枕难眠,越听雨声越幽怨,翻来覆去想意中人,想着想着,就想去看一看。

余至清也还没睡。他自幼养气修身,本来很习惯独处禁欲,没奈何婚后让年轻情人夜夜缠着,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他一边自省,一边翻出道经来读,慢慢也读进去了,渐渐有了点静修的趣味。

姒璟冒雨而来,望着窗纱映出的一点微茫灯光,一时怔然。

望穿蒙蒙细雨,意中人的侧脸教昏昏烛火映在淡淡窗纱,如此模糊,又那么动人。姒璟吻过无数次,望过无数次,甚至知道那些模糊的线条本来应怎样勾勒。面前的一切犹如画卷的留白,一见就目眩神迷,情不自禁一遍又一遍在心里描绘意中人的形容,刻画到意中人如临眼前。

一种全然的欣悦从心中升起,一时仿佛万籁俱寂。姒璟定定站在原地,也忘了站了多久,忽地满足一笑,转身离去。

踏着潇潇细雨,脚步轻快无比。

没过很久,宫中宴请朝臣。

余至清照例以茶代酒。姒璟酒量不佳,因和意中人坐在一起,放心小口啜饮。

宴会结束了,天子也醉倒了。

余至清示意宫人将御舆送到殿外,望着枕在膝上的爱侣,满怀柔情,为他摘下发冠,又披上外袍,轻车熟路抱起天子,送回了寝宫。

寝宫的布局和他走前没什么区别,他将天子轻柔放在锦被上,为他脱去袍服鞋袜,收拾完就准备离去,一晃眼,却看见床那边还有一团软布。

他捡起来……

是他丢失许久的旧亵衣。

皱皱巴巴的,旧,亵衣。

不止一件。

持身清正的贤臣,才思敏捷的宰相,脑海突然一片空白,不曾饮酒人自醉。回过神时,从耳根到脸颊一阵滚烫热意,头忽然也有点昏沉沉的。

姒璟像天真无辜的小动物,全然不像做过坏事,蜷在被子里恬然安眠。余至清却替罪魁祸首羞愧难当,面红耳赤,转身欲走,却没注意到宽大衣袖被姒璟抓在手里。

到手的东西,天子怎可能放,迷迷糊糊扯着袖子,用力往怀里一拽。

臣下本该稳如磐石,如今心乱如麻,不知怎的一个踉跄,顺着这力道跌进了床帷里。

天子两颊酡红,一滚身子凑上前,抱紧了意中人的衣裳,也抱紧了衣裳里的意中人,唇角好像还带着满足的笑意。

看来这堆旧衣应该只是被天子抱在怀里,跟枕头是一样的——

余至清很想这样说服自己,但是他实在不能自欺欺人,善于观察的眼睛知道这些衣服款式不同必然攒了几年,过于机敏的头脑想到天子的性情,登时跃进到衣服恐怕另有他用……

温香软玉在怀,情思欲念在心,食髓知味的麈柄蠢蠢欲动。

“先生……”姒璟不知何时醒了,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顺着衣袖扣住了意中人的十指,来回把玩,暧昧模仿抽插的动作。

“陛下,修身祭斋——”即使君王有意,自己又箭在弦上,余至清还没全然昏头,记得不轻不重地提醒一句。

“唔,什么?没有的事情……”姒璟醉得糊里糊涂,实话也顺口说出来了,“反正也不急……”

养得丰腴柔软的雪白大腿从袍底探出来,勾在余至清腰上,足跟靠在背上用力,一下子贴进了怀里,腿根并拢,挟住了麈柄。

“嗯……好大……哈啊……想要、肏进来——”

隔着衣服也能感觉麈柄的粗大与硬挺,姒璟的腰都软了,也不知道嘴里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胡乱去解意中人的腰带,解了半天没解开,却把人越摸越动情。

天子醉了只会添乱。臣下被摸得口干舌燥,俯身从那张吐露淫词浪语的嘴里吮吸津液,唇齿相依,甘露下降,欲火升腾。

他随便扯开腰带,往姒璟衣下一探,握住半勃流水的玉茎揉弄。另一只手从枕下摸索出香膏,狠狠剜了一大团,全抹在了天子身下。

熟悉的暧昧香气忽地溢满床帷。想到往日欢愉,天子谷道深处一阵痒意,臣下麈柄几乎热得发烫。

香膏抹得天子下体一片水光,连雪丘都濡湿了,却没有多少浸到穴腔里。谷道月余不曾待客,深处已抽搐着吐露淫液,入口却扮起羞答答的处子,紧致得一时难进。

余至清用力揉了揉臀丘,强行掰开这两团酥软白雪,露出谷中脂红孔窍。他难得主动强硬,天子只觉从腰到臀一阵酸软酥麻,羽毛一样轻飘飘瘫在了床上,心甘情愿奉上御体,任他亵玩。

两指就着香膏探进谷道,只一勾一刮,天子本来无力的腰就一下挺了起来,双腿情不自禁夹紧了,脚尖绷直,莲瓣一样翘在空中。

再弯曲指节,用力点抠挖,谷道就再也装不了矜持,活物一样翕张,欲拒还迎地抽搐痉挛,伸进四指都不够,恨不能把整个手掌都吸进那个嫩红的肉腔。

余至清抽出手,谷道先前装模作样,真动手后,不过片刻,淫水就把手掌都喷湿了。他低低笑了一声,把这些淫浪水液抹在麈柄上,扶着挺进了欲求不满的谷道。

“嗯……哈啊……”

天子适才被吻得舌尖都麻了,谷道又被狠狠亵玩,小腹一抽一抽的痒,恍惚中听见意中人的笑声,一阵酥麻痒意从耳蜗闪电一样击穿了头脑,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半张着檀口,痴痴抱着意中人,从嗓子里不成调地呻吟。

麈柄久违地进入柔软滑嫩的肉腔,自然要展示一下这些天静心的成果。坚硬长剑时而戳刺,时而挑弄,时而曲折漫舞,时而直击捣弄。剑术如此精妙,磨得姒璟簌簌掉下泪来,猫叫春儿一样又哭又喘,除了男人的阳具,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姒璟嘴上哀哀叫着,身体又大胆放浪,想早点吃到精水,等到浓稠白浆真的激在肉腔之中,已浑身轻颤,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虚虚挂在意中人颈子上,半掉不掉的。只有谷道还有点力气,绞紧了试图把精元埋在深处,妄想种子能落地生根。

天子高潮后很快昏睡了过去,被子已乱得不像样子。余至清抱他去了浴室,这次肏得太深,将谷道内的精浆引出来花了好大力气,扑腾得一身狼狈,等到清理完,他也困倦得厉害,将天子裹在干净的被子里,随手把脏乱的被子和外袍扔在一旁,合衣就睡在了天子身边。

姒璟睁开眼睛,这一觉养足了精神,睡醒后神清气爽,他悠闲地伸了个懒腰,端起床头的清茶漱了漱口,正欲下床,却忽然感觉身下有些异样。

昨夜的回忆零零散散全想起来了,他往身边一看,意中人并不在床上,半是失落半是放松地叹了口气。

“陛下昨夜醉得厉害,睡得可好?现在都日上三竿了。”余至清坐在房间一边,冷不丁开口。

“先生——?!”姒璟寻声望去,见意中人旁边放着几样早点,喜笑颜开,道,“虽然日上三竿,不过先生给朕留了吃的,是不是?”

不应纵容天子怠惰,也不应让天子忍饥挨饿,不过如果只是偶尔这样,大早上也没必要煞风景,后面观察几天,实在不行再婉转一点劝谏。

余至清心念百转,含糊应了一声,不置可否,低头继续看书。

天子洗漱完,几乎是雀跃着跳到意中人面前,欢欢喜喜用过早点,笑着去看意中人手里的书。

书封正楷写着《琅嬛御览》。饱足之后脑子转得慢,天子毫无觉察,亲亲热热坐在意中人身边,问道:“先生怎么突然开始看类书了?”

“‘学而不已,阖棺而止’,诚不我欺!”余至清叹了口气,将书摊在君王面前。

这本书是一套类书的礼仪部,摘录了历代祭祀礼仪,读起来很无聊,他越读越困,勉强学到一点东西,也实在读不进去了。

天子看着密密麻麻的字眨眨眼睛,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陛下,‘没有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清澈的目光投过来,天子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