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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突然,侧方冲出一辆中型面包,一下子将连人带车撞进oon的店里,店面玻璃被撞得稀碎,车辆的警报声响彻整个街道。

陆翔只是受了撞击伤害,他来不及ga0清楚发生了什麽,只想赶紧爬出车子。

这时,从面包车上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个走近,一棍子敲上了陆翔的头。

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彷佛听到了什麽。

「哥,他不是林逸光,是那个陆翔。」那人通着电话。

「先带过来吧。」

林逸光刚洗得乾净在床上窝着,意识迷迷糊糊地,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的静音手机一直有电话打进来。

他只想安静一会,睡一觉,把一切无关紧要的人都忘掉,然後去找辰曜,像以前那样做好自己的事。

另一方面,陆翔被带到一个像是审讯室的地方并绑在椅子上,这里站满了人,将他团团围住。揭开眼罩的时候,两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是昨天那两个混混!他们在g嘛?

「这是我哥,周壮,我叫周坚。」周坚说着走了过来,「你给我记住了!」

咣当又是一拳!

陆翔的耳朵嗡嗡作响,像是有车在他脑袋里按喇叭,脸上也生疼。

「停停,你别打他脑袋啊,咱们还要问话呢。」一个身上缠满绷带的人在一旁坐着。

陆翔认出他来了,即使揍地疼痛难耐,也禁不住嗤笑出声。

「呵呵,你伤好得挺快啊,逸哥还是手下留情了,你得谢谢他的大恩大德。」

周坚正要再给他一棍子,被周壮拦住。

「随便你怎麽说,我感谢的只有我袁哥,别着急,一会儿也给你嚐嚐这滋味。」

话正说到这,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老大!」

来者是个身材壮硕的男子,陆翔盯着他那身肌r0u,想像了一下落到自己身上得该有多吓人。

「你是林逸光的手下陆翔?」那人开口了。

「是。」陆翔不屑地回话。

袁老大搬了个凳子跨坐在他对面。

「小兄弟,我们张家做事,也不是不讲道理。是这样的,这俩人,认识吧?」

陆翔顺着他的手指望向那两个混混。

「他们,想找林逸光,我呢,想找你们老大——辰曜。只要你告诉我这两人在哪,我就放了你。」

「呸!」

陆翔一个吐沫吐在了对面的脸上。

「这俩人打着逸哥的名声坑蒙拐骗,他俩活该。至於你和曜哥,那是你们的事,和我们底下的有什麽g系。」

那大块头嘴角ch0u动,眼神发狠。

「袁哥你别听他的,想找到辰曜,就得问林逸光!」周坚在旁cha嘴。

袁老大的大拇指指向周坚,对着陆翔开口:「听到了?说吧。」

他说罢站起身让开位置,周围的人如狼似虎地围了过来,陆翔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满墙的刑具。

咣咣咣!咣咣咣!

林逸光在床上辗转反侧。

谁啊!饶了他的好梦,敲什麽敲!

咣咣咣!

「吵si了!滚开啊!」他钻进被子里。

咣!!

一声巨响,不妙!

林逸光猛地起身,霎时间,卧室里闯进了一群人。

「你们是谁!」他说着,手伸向枕头下握紧小刀。

「别藏了,你有这玩意快吗?」

门口进来了一个大块头,是袁老大,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

「你要g什麽?」

林逸光眼神凶狠却不敢妄动。

「行了小兄弟,跟我走一趟。」对方用枪示意。

林逸光再怎麽冲动,面对枪口也服了软,任由别人拉扯。他甚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身上只穿了个背心和短k。

袁老板带着人来到了审讯室,将他绑在了陆翔坐过的凳子上,撤下头上的麻袋和堵嘴的布。

林逸光环顾四周。昏暗中,他看见了陆翔的身影,满身伤痕无声地被绑着丢在角落。

他转而凶狠地盯着眼前的袁老大。

「g嘛麽,那麽凶。哦,你的手下嘴还真y啊,但再怎麽y,也y不过这个吧。」他指着桌上染血的刑具。

「你对他做什麽了?」逸光的声音冰冷无b,没有一丝焦虑与恐惧。但若是陆翔还有意识,便知道这正是他愤怒的样子。

「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我们呢,派人找了辰曜一段时间了,昨天刚发现他的踪影,可那小子就像老鼠一样只敢在下水道里窜,所以,只能拜托你了。」

林逸光听见是冲着辰曜来的,更是不屑。

「那你真是找错人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袁老大一副早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松口的模样,挥了挥手,周壮和周坚上前。

「交给你们了。」

审讯室传来凄惨的哀嚎。

陆翔听到叫喊,有了一点意识,但身t痛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逸哥……怎麽在这里?

他确实不堪刑nve说出了林逸光的住址。可依安排,应该有人通知过去,袁老大带只会扑空。怎麽会这样。

辰曜一宿没能安睡,他只要眼睛一闭上就想到林逸光的事和他那个什麽陆强的话。难道说,他真的…喜?欢?

等等。

光是提到这两个字,他就觉得背脊发凉。

不可能。自己喜欢的是阮轻竹,从始至终只有小竹一个,即使…即使阮轻竹没有回应自己,他也从来没有变心,这是不变的事实。

手机响了,上面显示小竹,他接过电话。

「阿曜,我到你家门外了,一起去吃饭吧,我定了餐厅。」

辰曜听着阮轻竹的声音,心里暗自决定。

他今天就要问个明白。

两人乘坐阮轻竹的车来到了高级餐厅,这一看就是小竹喜欢的风格,有轻柔的音乐,高级的环境和一级优秀的服务。

辰曜盯着窗外的河景,不知想着什麽出神。

「……然後啊,我就……」阮轻竹自己说了好一阵子话,见对方全无回应,心情变得极差,但是面容上还是看着那麽柔和,彷佛岁月静好。

「阿曜?你想什麽?」他碰了碰辰曜的手。

辰曜回过神来,没有尴尬,反而无b认真地看着阮轻竹。

「阿曜,你……这麽看我g什麽。」阮轻竹讧整理下头发。

「没什麽,只是想知道看着你,是什麽感觉。」

「怎麽,阿曜,你不喜欢我了吗?」他说完不自然地喝了口香槟。

辰曜盯着他,总觉得哪里和以前不太一样。

「你喜欢我麽?」他问出了六年前的问题。

阮轻竹笑了笑,意味深长。他也回答了和六年前一样的话。

「阿曜,只要你帮我夺过继承人的身份,我就喜欢你。」

他们的对话和六年前阮轻竹离开的那天一样。但如今不知为何,辰曜怎麽也说不出小竹,我帮你那个答案了。

阮轻竹看对面如此沉默,笑容逐渐消失。

快说啊,说你帮我。

计划,还没结束。

两人正僵持在这,辰曜接到了一通电话。

「不好了曜哥!林逸光被抓走了!」

「什麽?!」辰曜听了阿藤的话五内如焚,猛然起身。

「曜哥我已经开车来接你了,我们已经查到了地址…」

「地址发过来。」

辰曜没等阿藤说完,匆忙地挂了电话抓起外套。

「车钥匙给我。」

「什麽……」阮轻竹被他命令般的语气吓到了,他从来没听过辰曜对自己用如此语气说话。

「车,借我,快给我钥匙。」

阮轻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还是给了他钥匙,但脸se变得相当难看。

他望着辰曜的背影以及一桌子没动的食物,面容变得y郁无b,早没了在人前明媚的模样。

几个小时内,审讯室从哀嚎到无声,不断的拳脚声也变得少了起来直到停止。

周壮周坚两人累得掐着腰喘气。被绑在凳子上的人早已倒在地上只剩下微弱的呼x1。

林逸光的口鼻充满鲜血,就彷佛被浸泡在了血里,无法抑制的窒息与疼痛。眼皮肿得已经看不出是闭是睁,银se的发丝被染成斑驳血se,这不是最骇人的,往下看去,他的左臂和右腿像是没了骨头般瘫软在身上,似是y生生被人折断。

袁老板ch0u着烟走上前。看得出来他也变得极度不耐烦,一脚踢上地上早已没了反抗能力的身躯。

「你小子真y啊,还不说?」他说罢将烟掐在林逸光的脸上,火燃烧皮肤的声音,难闻的气味。

地上的人张了张嘴。袁老大附耳靠近。

「去你…妈的…」

「啊!!」袁老大发疯似地尖叫後退,他耳朵y生生被这畜生咬豁了!

「你taade!狗东西!”他说着拿起桌上的铁钳,「行,你不说是吧,那就永远都别说了。」

他一个示意,周壮周坚两人把地上的人架了起来。袁老大掰开对方的嘴,将铁钳夹在了他的舌头上。

逸……逸哥……

陆翔见此,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去靠近可终究是徒劳,他的脚也被掰得骨折,根本动弹不得。

砰!

是枪声!

袁老大三人齐齐朝後看去。审讯室的门被推开,门锁冒着微薄的烟雾。

由於背光,他们看不清门外人的脸,可是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冷冽暴戾的眼神。

皮鞋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沉重的声响,彷佛si神的钟摆。

袁老大扔掉铁钳,从腰间掏出了抢,面对来者从容不迫,一边换弹一边开口。

「想必,你就是辰曜了吧,呵呵呵,你…」

砰!

袁老大庞大的身躯直直地向後倒去,子弹正中眉心,再无生气。

男人举着抢,枪口的烟雾还未消散,他身躯笔挺,冷静异常,在辉光下犹如从地狱走出的恶魔。

周壮周坚两人哪见过这出人命的,吓得双腿发抖直接跪在了地上。审讯室变得格外安静,两人甚至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出口。

辰曜走近,将地上的人抱起,看着怀中连呼x1都近乎消失的人,愤怒和心痛不知哪种更多,充斥着身上的每个细胞。

林逸光用最後的力气向角落抛出一个眼神。辰曜顺着望去,看到了角落的陆翔。

「曜哥!曜哥!」阿藤带着人赶了过来,「曜哥!救护车在外面了!」

阿藤的身後冒出一堆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他们迅速地将林逸光和陆翔安顿上了外面的救护车。

sao动过後,审讯室只剩下辰曜、阿藤以及周氏兄弟。

那两人跪在袁老大的屍t旁,望着那处的男人,彷佛是等着命运的审判。

「曜哥,是之前在oon里那俩混混。」

啊……他想起来了,他当时还问着逸光,为什麽跟这种人动手,现在明白了,是他错了……

「求…求求您放过我们,都是袁老大的主意!他要找您!想从林逸光的嘴里套出消息!」

「对!对!都是袁老大的主意,都是……」

砰!砰!

地上三具身t躺得整整齐齐。

他错了,错在应该亲自动手。

20

「曜哥,查到了,那人是张家派来的。怎麽会突然查到咱们这?」

辰曜坐在手术室外,内心焦躁不安,阿藤站在旁侧。

「知道了。等这件事过去,我亲自去找张舜。」他若有所思道,「都处理好了吧。」

「弄好了,但…」

阿藤带着人将现场布置成因三人斗殴导致的场景。但现场多余的血迹太过严重,条子来时他来不及处理更多。

辰曜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不用阿藤说都知道,他已经很久都没如此冲动做事了。留下的马脚踏实地在太多,自己摆平不了,就只能靠沈老爷。

但此刻最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手术室里的人。

走廊的那一边突然冒出一个白se身影。

「阿曜,怎麽回事呀?」

是阮轻竹不知从哪得的消息,来了这里。

辰曜没回答他,甚至都没心思看他一眼,只是盯着红se提示灯,一分一秒地熬着、等待着。

阮轻竹故作焦虑道:「是……是林逸光吗?到底发生什麽了,真的好可怕。」

「他被绑架了,然後受了伤。」

「天啊!」美少年满眼惊恐,「怎麽会这样呢?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

辰曜的目光从手术室大门上移开,他眼底尽是疲惫。

「小竹,你先回去吧,我之後去找你。」

阮轻竹望着椅子上的男人,脸上扬起笑意,他盘起双臂,就像宣示主权一样开口。

「你当然要来找我。无论你在乎的是谁,我都不允许你破坏我们的约定。」

没错,为阮轻竹争继承人的约定。

阮轻竹只是沈爷的养孙,不b沈全和辰曜,从一开始就没有继承人之权。

他想争夺,只能靠其中一人。沈全那个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的人完全不能利用,只有辰曜…

辰曜本身就没有夺权之心,这些年为沈爷打理帮派事宜、身置危险的罪恶洪流,都只是为了那句小竹,我帮你。

「你以为林逸光躺在那里,是因为谁啊?」

辰曜愣住,抬头望他。

「还不是你做事不周,让人抓了尾巴。」

阮轻竹语气中尽是责怪。这种招数他从小到大屡试不爽。

「不过也不用这麽在意吧,你培养他,不就是培养个挡子弹的?这是他的命。」

辰曜说不出话,甚至很多时候他都回答不上。不知从哪一刻开始,他心里就默认小竹说的话永远是对的。

「是我,害了他?」

阮轻竹点点头。突然恢复了之前那张忧心忡忡的神情,他坐下来,安抚着辰曜,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但没关系,你只要离开他,然後完成你该做的事,一切都会变好。到时候,大家都能幸福快乐的生活。」

辰曜的思绪混乱。他似乎想起小时候,在学校里,小竹救了自己时好像也说了差不多的话。

阿曜,你被欺负是你的错,是你太弱了,但是你只要听我的话,就没人会欺负你了,到时候大家都能幸福快乐的生活。

小竹…

男人盯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脸,记忆深处的碎片被拼接出来。

甚至回忆起,那天他翻墙逃课出去,墙角暗处有两个人在说话,是阮轻竹,和一个看起来不像学生的成年男子。

不久後,自己就被那成年男子带着人堵在巷子里殴打。

然後…

然後小竹出现了,辉光罩在他的白衬衫上,如果世间真有天使,便是如此了吧。

……

「阮轻竹,你,找错人了。」

「什麽?」

「从一开始,你就找错了。」

辰曜站起身,和他保持距离,眼神里的冰冷与陌生彷佛来自尘封的过去。

「你什麽意思?」阮轻竹也站起身。

男人本来想一走了之,可逝去的情感终究转化为愤怒,他sisi地将阮轻竹抵在墙上,呼x1都变得急促与沉重,眼里有着他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不甘。

「你一开始,就设计我了对吗?」

对b男人声音的颤抖,阮轻竹倒显得游刃有余。

「你在说什麽啊?阿曜。」

「小竹,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救过我,是你,在迷茫时给了我一个选择,我愿意信你,愿意听从你。」

男人的手臂越来越用力,被制在墙上的人无法呼x1。

「但是如果一开始就是错的,那这份感情也从来都没出现过。」

阮轻竹如同从墙上脱落,被松开後不断咳嗽,「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想那麽多,不如担心一下里面的林逸光吧!」

阮轻竹才不会轻易认输,他最後转移了话题,整理好衣服,当作从来没来过一样离开了。

辰曜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久久不能平静。

一夜後,林逸光脱离了生命危险,不只是辰曜,手下的一众小弟也跟着喜极而泣,在医院里飙着眼泪。

被转移到病房时,走廊里乌泱泱站满了人,大家都开心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直到阿藤过来才勉强肃清。

陆翔的病房内,阿藤靠在床边看着已经醒来的人。

「藤哥,我,我害了逸哥,对吗?」床上的人眼角止不住地流出悔恨的泪水,「如果不是我,逸哥也不会被弄成那般。」

他伤的很重,但不b林逸光。自己醒来的时候,听手底下的人说逸哥还在抢救,如今阿藤带来了好消息,他松口气的同时也难抑自责。

阿藤上前给无法动弹的陆翔抚去眼泪。

「别这样想,连曜哥都没怪你。如果不说,你会si在他们手上。」

陆翔想起了审讯室的场景,但他不再害怕,如果有机会,他甚至能亲手杀si那三个畜生,背上人命又如何,身边的人,无论是逸哥还是自己,他们本就在罪恶的鸿g0u,命运的终点已经不会是好结果了。

「更何况,林逸光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你不用自责。」

阿藤安慰着他。

「那群人……」语气中满是愤恨。

「已经解决了,别想了。」

二十一

医院内,两个护士在走廊推挤着,面露难se。

「你去。」

「你去。那屋里一看就都是黑道的人,吓si人了。」

「剪刀石头布,咋俩谁输了谁去。」

倒楣的小护士垂头丧气,做了好一阵子心理建设才推门而入。

「换药了换药了,让一让!」

只见十几名壮汉将病床团团围住,他们看起来个个眼神凶狠,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经人。见护士来了才让出位置。

小护士尽量不去看周围那些个男的,赶紧换药走了就是。

林逸光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动他,缓缓睁开眼睛。

「快看,逸哥醒了!」

「逸哥醒了!」

那小护士瞬间被人拱出了人群。喂!她还没换完药啊!

林逸光刚睁开眼,就看见十几个脑袋围成了一个圈飘在他眼前,吓得差点大叫出声,要不是全身上下的酸痛,还以为自己命丧h泉了。

「咳咳……咳咳……」

小护士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三两下又挤回病床旁,帮伤患摘了氧气罩,调节了设备後才离开。

「逸哥!您可终於醒了,急si我们了。」一群人呜呜喳喳地开口。

林逸光先是受了惊吓,又被吵的脑瓜子嗡嗡作响,身下的病床被这几个蠢货ga0得晃来晃去。要不是自己动弹不了,一定把他们挨个揍一遍!咳!咳!

屋里正吵闹着,刚回来的人倚在门口,提醒似地叩了叩门。

那些个小弟回头一看,然後识趣地撤退了。一瞬间,刚才还像闹市一样的病房就只剩下两个人。

林逸光心里一百个谢谢,终於安静了。

辰曜来了,见床上的人已经醒了,他也如释重负。

「曜……曜哥。」

林逸光看见门口的人,想起??了之前的事。

他还在生气吗?那天自己确实做得过分了,要不要现在道歉,毕竟当时可是差点把曜哥给强了……要不还是等会再……

咕噜咕噜——

肚子不争气地叫着,回忆起来,好像从那天晚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

辰曜走到床旁,将满桌的花都扒拉到地上,然後把自己带的一小束百合花悠闲地摆了上去,并拿出了刚才去买的食物。

「吃吧,吃完就赶紧好起来。」

男人突如其来的关心使床上的人有些受宠若惊。

难道辰曜已经生气到他领悟不了的境界了嘛?!

「看什麽呢,吃吧。」辰曜坐在一旁,手拄着脑袋,歪着头看着床上的人,眼中满满轻柔。

林逸光认为,b那天机场看到的、以及任何时候的眼神,都要温婉。

他呆住了,肆意地盯着辰曜,盯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发丝,手指以及一呼一x1,想把这些天昏迷时没看到的都补回来。

男人的神情,似曾相识,好像四年前那个在桥上的夜晚。

‘小妹妹,你可不要真的赖我哦’

他闻到了床头的百合花香,喃喃自语。

「怎麽办,辰曜,我真的赖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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