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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钓你是因为能收拾你

 

当然骑得多爽这摊子就糟蹋得多厉害,这烂摊子还不好让下属来帮忙,柳向岸随便拖了件李灼然的里衣,直接在武王城主的床榻上睡了过去。

床榻的主人对此不敢怒也不敢言,毕竟他过河拆桥,听完柳向岸的防守思路还又借题发挥给人操射说水位线上去更能增加胜算,即将身兼二职的柳向岸近日又瘦得厉害,收拾烂摊子的事儿怎么也不该他参与。

把沙盘恢复原样后,李灼然推进门去宽衣,柳向岸素来睡得不沉,听到动静便往里头又挪了挪,阖着眼再度往梦乡里钻。李灼然伸手捏着他的腕子往自己这儿一带,没什么神志的柳向岸顺着势便搂上了他的腰,靠在他胸膛上被挤瘪了半边脸颊。

或许是那次囚禁改变了彼此太多习惯,柳向岸本不喜欢同人共枕,即使被绑缚被拧脱骨节按在那儿也不肯闭眼要挣脱他的怀抱,于是李灼然一声不吭地将他自初入夜折腾到天将明,最后搂着昏过去的柳向岸睡到了他自然醒。

柳向岸平素从不过分抗拒床上的花样,唯独那时油盐不进,他抬不起手,但肩膀不曾放松,会抽冷子撞在李灼然鼻尖,看着殷红的血溅开又滴滴答答笑个不停。他踩不稳自己的腿,但只要李灼然失策一回,总能让膝盖顶到浑身最脆弱的地儿。

李灼然在躁郁时总会操得过分鲁莽,不让人适应也不让人调整,折腾久了难免见血,柳向岸也不声讨什么,只拿那双不怎么精神的眸子沉沉地盯着他看。

这种事儿持续了不下七回,柳向岸的抵抗并没有软化分毫,他没被逼到筋疲力尽不会阖眼,反倒是重获自由后的某次彻夜长谈,他拍了拍李灼然刚晒过的被子问道:“太晚了,借我睡一宿?”

李灼然还没从前一刻的讨论中完全脱离:“行啊,隔壁屋也收拾了……”

“一起睡呗。”柳向岸抱着一半被子滚到了里侧,把外头留给了李灼然,“也不是睡不下。”

你明知不是睡不睡得下的问题。李灼然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他忽然意识到柳向岸也并非回不去长庚据点,只是想告诉自己,有些事儿不是真的不行,而是他不接受被强迫着做。

李灼然摩挲着柳向岸已经擦干净的脸颊,那里的骨头轮廓比从前清晰了不止一星半点,他想着预备完善的分兵在心里道:再等等,再等等。

他蛰伏了十一个月拉扯出一支绝无仅有的尖兵,从身手到理念均是顽强且执拗的风格,并为他们取名为“知战”——浩气盟的弱势并非无可挽回,统战也不该甘愿做恶人谷的狗。把兵刃重新拿起来,把据点靠自己打回来而不是靠敌人施舍,把已经弯了太久的脊背和膝盖挺直。

统战易主,但貌合神离,嘴上说着支持,背地里依然不敢得罪恶人谷。李灼然持之以恒地在说服统战的各方势力,又在物色可以填补人数差距且思想并没有被老统战侵入过的兄弟。

柳向岸距离他的预期尚有距离,长庚军人数不算多,对阵营的归属感也不够,但当时的李灼然本着敢打反收割总归人不错的理念把他拉进了统战,护着他发展壮大,柳向岸又展露出顶尖的把控能力和大旗身手,以一种老顽固和过来人都意外的速度坐上了浩气盟第二把交椅。李灼然承认自己过犹不及,他太紧张统战里残存的旧势力想在攻防不顺时提出来的摆烂方案会腐蚀柳向岸的意志,所以把他教得像个浩气盟信徒,连在性事中都能优先想着分兵。

但是这样也好。李灼然餍足地摸了摸柳向岸不再掺着紧张的眉宇。闹得再怎么过火,他还是会准时来武王城开统战会。

据点战如期而至。

燕来将消息瞒得密不透风,但并不妨碍浩气盟对此早有预料,尽管不准备在巴陵镇下重兵。谢酒花假意安排燕滔去下路防守融天岭,又在开场前紧急传书,命他回来防守瞿塘峡和白龙口。

“白龙口进战了?”只研究过巴陵的燕滔震惊不解,却听燕来娓娓道来说无量山被双守后,不仅会开黑龙,还能通白龙,只是白龙守军是锋芒联盟中的青锋军与西锋军,单兵拉满均有上百人出勤,浩气盟没有兵力去跟他们硬掰,所以一直也是无所谓的,哪怕最后偷袭一杆大旗拉去也能保下,但今天毕竟燕来不在瞿塘峡,浩气盟想出了新套路强行换点可以把部队腾出来,细作又回报说李灼然有意白龙,那就必须有个人看着两个地儿。

凌云渡对此也很意外,但时间又不容许他再给柳向岸报信。燕滔看着锋芒联盟点了二百精兵进驻巴陵镇,手心里渐渐渗出汗来。

攻防开始第五分钟,李灼然在箭塔未炸完的情况下奇袭打掉卧龙坡大旗,原本在瞿塘峡防守的锋芒联盟回撤支援。

攻防开始第八分钟,谢酒花借天险地势打灭唐跃生抱团,浩气盟飞沙关大旗被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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