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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国

 

“呃嗯……你……你发什么疯……”澹春山已然没了力气,双手挂在澹川的肩上,还以为澹川是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在生气,解释到,“我身上都是你昨天自己留下的痕迹……”

澹川舔咬澹春山锁骨的嘴移开,回答:“我知道。”

说罢便就着湿软的穴口插了进去,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后,他扶着肉臀抽送起来。

因为刚刚高潮,后穴还十分敏感,对于猛烈的抽插表现出无比的不适,紧缩着内壁,使得进入不再轻松,不过倒是没有让澹川因此缴械投降,反而激发了他的斗志,更加卖力将紧致的穴洞肏开。

“等……等一下!”澹春山指甲深深嵌入澹川的后背,绵软的呻吟声在浴室里被成倍的扩大,无力承受着澹川如狼似虎的进攻,破碎的喘息一下又一下在反复的顶弄中被激起。

“李清说她昨天因为我们没有睡好。”澹川将澹春山翻了个身,让他趴在玻璃上,扒开臀缝看着进出的洞口不断闪烁淫靡光泽,“太可惜了,今天的我不记得昨天的战果。”

澹春山扶着冰凉的玻璃几次滑落,都被澹川揽着胸口摆正,最后直接把着双腿肏干起来。

这个毫无隐私的姿势让澹春山又羞又恼,大开的双腿中间,兴奋的柱身随着身下的性器抽插时上下弹动。

澹川就这样抱着澹春山对准了浴室的镜子,将二人结合之处全全暴露在其中,水声啧啧。

“你!你放我下来!呃啊……!”澹春山话未说完,就被澹川狠狠顶弄在了敏感的地方,酸软的腰身虚靠着澹川的小臂,喷出一股有些稀薄的精水,后穴瑟缩不断。

澹川又将人面对自己,抵在墙上,架起一条腿来,将仍未疲软的‘作案工具’重新挤入那个滚烫湿软的洞口。

“我还没结束呢,溶溶再坚持一会儿。”说着继续耸动起来,在澹春山潮韵未退的后穴内肆意妄为,俯下身精准含住他胸前红粒,在口中吞吐舔弄,使得澹春山不得不挺起胸膛,胸口剧烈起伏。

澹春山感觉自己快被干死了,只想让澹川早点完事,央求开口:“快点结束吧,嗯?哈啊……我快撑不住了……好不好嘛……唔嗯!”

澹川直接吻上那个求饶的嘴唇,将他剩余的话尽数堵在喉咙里,舌头翻搅着对方的口腔,吮吸声伴随着哭腔和细碎的淫呻,被麻木进出的后穴几乎要擦出火来,澹春山终于如愿得到澹川的热精。

“终于……终于结束了……”澹春山像水一样化在澹川怀里,大口喘息着。

澹川只是吻去他眼角的泪痕,如恶魔般低语着:“溶溶,我下面可是还硬着呢。”

澹春山在雾气蒸腾的浴室里被澹川折磨的就要无法呼吸,水汽四散开来,连叫喊声都变得潮湿无比。

“好闷……要……呼吸不了了……”澹春山死命挣扎,终于是将澹川的理智唤回,看着澹春山新旧交加的吻痕,澹川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了。

他抽出自己的性器,因长久的肏干而无法闭合的洞口正向下不停滴着精液,控诉着刚才的‘酷刑’。

澹川瓮声道歉,被情欲渲染的嗓音仍有些含糊不清,倒是比平时的音调要更迷人几分。

澹春山安慰似的在澹川脸上亲了一下,尽管自己脸上早已被泪水淹没,但他还是像安慰小孩儿一样告诉澹川自己没事。

“我没事,别担心。”澹春山的双唇离开澹川脸颊时,又伸手抚摸着澹川的脸,蒸汽在他脸上顺着下颌滴落,被澹春山仔细擦去。

在澹春山眼里,澹川始终是个小孩儿,因此不论他长了多大,都把他当成弟弟呵护着。

这也是为什么在澹川打破了二人本和谐的关系后,澹春山依旧把他当弟弟,始终不愿承认自己对于澹川并不单纯的感情,毕竟对一个小孩儿有其他心思,说出来就像变态一样,他只能把所有感情归结于哥哥对弟弟的关怀。

他默许澹川的越界,把这些当作哥哥的包容,但又不敢承担出格的风险,他害怕世俗的偏见,又无法说服自己的良心。

他不敢界定二人的关系,弟弟和恋人应该是不一样的,因此他情愿将‘澹川’和‘贺西寺’当作两个独立的人来看待,这样弟弟就不会再成为恋人,恋人也不再是弟弟。

“对不起,我……”澹川哽咽片刻,又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沉默着靠在澹春山的肩膀上,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嘟囔,“哥,我不想当贺西寺了……”

他明明是澹春山亲手捡回来的‘澹川’啊,为什么哥哥不要他了。

“累了吗?我帮你清理,抱歉,让你害怕了。”澹川整理了情绪,抱起澹春山为他清理了身体,二人都洗过吹干后,相拥在床上,一夜无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在交缠。

自那日被折腾到半夜后,澹春山很久没有再见过澹川,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澹川已经去了公司,还留了消息,说是公司内部最近出了什么问题,会很忙,让澹春山照顾好自己。

澹春山心里总是不太舒服,一种莫名的心慌打内心深处骤然升起。

不过齐婧心派人将他接走后,他也没再思考这些。

回国后,齐婧心总带着澹春山去各种地方散心,以各式理由将人约出来,外人看还以为是澹春山是齐婧心的小情人,不过被齐婧心亲自将谣言扼杀在了摇篮,发了严正声明,还将几个企图靠身体博上位的害群之马作了开除的处理。

澹春山干儿子的身份被散了出去,虽然听起来也颇为奇怪,但是好在有齐婧心坐镇,没人敢再嚼舌根。

在酒庄转了一天,齐婧心将人送回澹川的宅邸,万般不舍,澹川知道齐婧心和澹春山有联系,默许了二人的交往,一方面是澹春山的坚持,另一方面是贺建已死,澹川也不想再追究从前的种种。

“小春山,阿姨下次再来接你哦。”齐婧心比澹春山矮了一个头,但还是抬高手臂去摸他头顶,揉乱他的头发。

澹春山恭恭敬敬低下头,让齐婧心能摸的顺手。

“乖乖下次去打高尔夫哦。”齐婧心撇嘴,两步一回头,被身边的秘书强硬的拽进了车里。

澹春山站在原地挥手道别,直到齐婧心的车慢慢模糊成一个小点才停下来。

他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了自己的卧室,换下身上的衣服,站在花洒下让流水不断冲刷身上的每一处,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劳累洗去。

澹春山也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恍惚间到了床上,好像看见了从前的澹川,他太累了,累到出现了幻觉,伸出手想要拉住这个幻影,扑了个空,他摇了摇头,那影子消失了,于是轻叹一声,窝在床上就着疲累睡了过去。

在梦里,澹春山不止一次梦见过澹川,许是太久不见,他也多少有些想念,所以在梦里肆无忌惮的和澹川亲昵,不是‘贺西寺’,而是‘澹川’。

他让澹川以后不要喝酒了,小孩子不能喝酒,又说自己不喜欢太粗暴,让澹川轻一点,他反复在梦里和澹川表达情意,主动索取亲吻,感受虚无缥缈的缠绵。

“阿川,我爱你。”澹春山喃喃,梦话顺着唇边溜出来,唇角的笑意难掩。

梦中的澹川是那样温柔,似乎要把他融化在和暖的胸膛里,被那双大手抚摸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清楚的感知到了无边爱意。

澹春山下意识拥紧了身上的被褥,抱着梦里的澹川不肯放手。

他的梦是甜的。

澹川许久不着家,澹春山成了第一个坐不住的人。

他本想给澹川发个消息,可又觉得这样似乎有些没诚意,于是想要悄悄到澹川公司给他一个惊喜。

“小心!”

到了公司大楼下的那一刻,原本满怀期待的瞬间,却被一把染血的刀刃渲染了整个视野。

刹那间,只听一声惊呼,澹川猛然挡在他的身前,黑衣人扔下了血刃迅速逃离,彼时行人纷纷议论,面面相觑,只有澹春山哭求着澹川不要闭眼,慌乱间拨通的急救电话也语不成句,好容易叫来了救护车,抬上已然血色尽失的澹川,却在晃神之间被不知何时赶来的警察拉去问话。

澹春山不安的心始终悬着,警察问的什么也听不进去,被迷迷糊糊送到医院时,澹川还在抢救。

医院里已经有人在手术室外等候了,不过这个人并不是澹春山想见到的人。

“澹先生,还记得我吗?”宋季礼走上前来和他打招呼,穿的一身剪裁得体的驼色大衣,举手投足间的贵气让人很难与随意开枪杀人的黑社会相联系。

澹春山下意识站的离他很远,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问宋季礼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巧,这个医院是我家产业,一收到消息我就赶来了,毕竟里面抢救的可是贺家的大公子,如果死在我们医院会很棘手。”

澹春山听到‘死’字,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也顾不得其他,上前两步抓住宋季礼的双臂,力气大的连宋季礼都面部扭曲了一瞬。

“他不会死!”澹春山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手上的力气也未松懈,差点将宋季礼常年悬挂面上的假笑掐碎。

正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走出来卸下口罩。

“病人已无大碍。”医生看着在场的两个人,一个是宋家的少主,一个是陌生男人,便问了句谁是家属。

“我!我是他哥哥!”澹春山绕过宋季礼上前与医生交谈,转身和医生一起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宋季礼笑的耐人寻味,不多时也离开此处。

病房里,澹川唇白如纸,虽说无甚大碍,但好歹也失了不少血,憔悴不已。

宋季礼站在床边,不像是来看病人,倒像是来视察工作的领导,居高临下的看着澹川,弯着眼睛笑而不语。

“精神不错,sean。”

澹川不与他多语,神色冷淡,麻药劲儿逐渐退去,腹部的刺痛让他不免略略皱了眉头。

“你挡这一刀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勇气可嘉。”宋季礼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双腿交叠,自然的就像是在聊家常,完全看不出澹川差些死在血泊中。

“你很闲吗?闲就去……”

澹川的话还未说完,病房门便被推开,澹春山出现在二人视线中时,空气安静了一瞬。

“你是?”澹川开口问到。

宋季礼微笑起身,冲澹春山颔首道:“我还有事,你们慢聊。”

冲击太大,澹春山甚至不知道宋季礼何时离开的,只是不可置信的盯着澹川的双眼,几乎要将人的脸看穿。

“你是怎么进来的,门口的保镖呢?”澹川抬手要去按响警铃,被澹春山将手一把扑掉。

澹春山此时已眼眶蓄水,死咬牙关才未让眼泪掉下来。

“是我呀,阿川?我是哥哥……”此时窗外已是夜幕降临,澹川警惕的双眼似乎比外面高悬的明星还要犀利几分。

澹川半信半疑,本在挣扎的手停止了动作,重复着:“哥哥?”

澹春山重重点头,却被澹川甩开了手。

“阿川是谁?我没有哥哥。”

澹川不顾腹部的伤口,剧烈扭动身体,被澹春山一把抱住,而他说的这几个字,像是冰锥刺入澹春山的心脏,不断给予伤害。

他抱着澹川的身体不住发抖,害怕和无助占据上风,可感情让他不能放手。

“阿川!哥哥错了,是哥哥没保护好你……”澹春山的眼泪滴在澹川的领口,怀中的澹川也渐渐安静下来。

“可我是贺西寺啊。”澹川冷漠又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澹川说的这句话过于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的戏谑,像是在看一个不相关的人。

“你说……什么?”澹春山松开面前的人,圆睁的双目瞳孔不断颤动。

澹川受伤的不是腹部么,怎么伤到了脑子?

“你再好好看看我,阿川,不认得我了吗?”澹春山将澹川的手牵起,覆在自己面庞上,脸上的泪湿冰凉,他感觉到澹川在触及到的那一瞬有片刻的僵硬。

澹川只是安静待着,看着澹春山逐渐崩溃。

“阿川……”澹春山的脸因为牵强的笑容变得扭曲,似哭似笑,他试探的再次拥住面前的澹川,双唇轻点在澹川的脸侧,见澹川并未反对,才慢慢向那略显凉薄的双唇凑去。

澹川能感受到唇间传来的柔软触感,他默许眼前人的‘冒犯’,只是那带着探究的吻始终发着抖,倒是让他有些意犹未尽,于是一只手悄然扣在对方的后脑,加深了二人之间的交缠,被他不着痕迹撬开的贝齿中藏着无处可躲的舌,在轮番的挑逗下被翻卷,包不住口中的涎液,粗重的喘息愈发强烈。

澹川将被吻的面色潮红的澹春山护在怀中,为他捋顺方才揉乱的发丝,轻声问:“你说我是谁?”

澹春山大口汲取空气,呼吸被掠夺后的缺氧让他无暇思考,只是下意识答道:“澹川……”

“那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哥哥……”澹春山阖眼,终于是平复了凌乱的呼吸频率。

澹川似是满意自己听到的答案,奖励般抚摸着澹春山的后颈,大手摩挲着细腻的肌肤,双唇凑近了澹春山的耳边,用暗含笑意的声音低声说:“是啊,看来哥哥什么都想起来了。”

澹春山如梦初醒,惊恐之余推开面前的人,忘记了他身上的伤口,只听一声低呼,衣服下洁白的纱布似乎有丝丝暗红渗出,想必那一刀下手不轻。

“你……!你骗我?”澹春山摇晃着站起身,本想发作,拧眉看着澹川的伤口的位置,终是不忍。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用了哥哥用过的招数,现在我们扯平了。”澹川强忍痛意,一手撑床一手抬起,“哥,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澹春山纠结间,那只高抬的手骤然垂落,来不及反应,他冲至床前揽住摇摇欲坠的澹川。

“阿川!阿川!……”

澹川没听清后面的话,不过好在澹春山终于愿意想起一切了,这一刀总算没白挨。

趁着澹川沉睡的空档,宋季礼和澹春山解释了事情的全部。

“不过失忆这招,完全是sean自己的主意,我并没有参与。”宋季礼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唇边依然挂着讨厌的假笑。

澹春山对于宋季礼的话并不全信,但是他总算是知道了澹川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并且对于自己的冒然出现感到无比的愧疚。

“都怪我……”澹春山想,如果自己不这样一声不响的出现,那凶手就不会刺中澹川。

尽管宋季礼再三强调,这件事发生只是早晚的问题,但澹春山还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剩下的事,就等sean醒了你们再细聊吧。”宋季礼似乎还有些急事,道了别立刻离开了医院。

澹川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虽然医生说没什么问题,但他迟迟不醒,还是让澹春山揪着一颗心。

如果澹川死在这次的刺杀里,那他在这世上真的再也没有一个家人了。

“澹先生,病人醒了。”护士的声音唤回了澹春山的思绪。

澹春山匆忙进了病房,刚刚换完药的澹川正将衣服往回穿,比以往还要瘦削不少的身形让澹春山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在自己见不到他的这些日子里,他瘦了这么多,从前总说别人瘦的人,现在也把身体折腾的不成样子。

等人都出了门,澹春山才慢挪脚步走到床前,小心翼翼的伏在澹川身上,不敢用力,虚搭在他肩上的手轻微发颤。

“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阿川,别把我推开。”澹春山说。

一双手慢滑而上,拢在澹春山的背后,安慰似得轻拍。

“可是最先推开我的明明是哥哥自己,现在说的怎么倒像是我做错了。”澹川扯了扯嘴角,让人与自己紧紧贴靠着躺在自己并未受伤的另一侧,随即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不过有哥哥这句话,我很开心。”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许久,眼看着一轮日落月升的交替,才终于说开。

走出病房时,澹春山的脸色并不如在里面时开朗,他花了许久去整理情绪,终于再次恢复正常。

澹川安排的保镖护送澹春山回了别墅,按照澹川的计划,澹春山只用在家等着就可以,事情就快要能收尾了。

就这样又等了几天,澹春山收到一个奇怪的包裹,很轻很薄,里面有一个u盘,孤零零的被封在袋中,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字条,写着一句话:

你以为你父母真的是意外去世吗?

澹春山强装镇定,但尽管如此,他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的乱了序,漏跳一拍的后果就是忘了呼吸,他的面色惨白,双唇发麻,捏着u盘的手不住发抖,他极力克制住内心的不安,将东西插上电脑后,忐忑不安的点开文件。

所有的真相像是海水般涌来,一瞬间全部信息如轰炸般将他的思绪炸成碎片。

父母的死,是一场充满恶趣味的谋杀。

痛苦充斥神经,巨大的跌坐声惊到了楼下的佣人,电脑已然被摔的黑了屏。

地上坐着的澹春山被两个人扶着,才堪堪能够站起身,眩晕的感觉无时不刻让他呼吸困难,四肢发软。

“澹川……我要……找阿川……”他喃喃,刘婶赶来时只听见他的嘴里重复着这句话。

“不,不行!我要冷静……”他抱着眩晕的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强烈的画面还在脑海中不断冲击着他的神经,令人不适的生理性反胃刺激着他的喉管,干呕声阵阵。

刘婶已经顾不得许多,立刻给澹川打去了电话,可占线声迟迟不断,她只能联系了澹川的私人医生,让人过来给澹春山来上一针。

镇定剂打下去后,澹春山好了许多,只是躺在床上安静的有些可怕,医生嘱咐了些离开了,刘婶在床前照顾着,一刻也不敢走。

良久,澹春山开口说:“我想我父母了。”

刘婶为他掖了掖被角,怜爱在眼中打转,点头拍了拍他的胸口说:“好孩子,睡一觉吧,你太累了。”

澹春山依言闭上双眼,刘婶见他睡着,蹑手蹑脚出了房门,打算再联系一下澹川。

关了灯的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平稳的呼吸声停了,装睡的人翻身下床,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悄然出了大门,顺着公路走了不知多久,到了海边。

就着月光,他拿出了捏皱的全家福,四人的笑脸定格在小小的照片上,像是远古的记忆,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拍照那天的心情。

澹春山抱膝屈腿坐在沙滩上,将头埋进腿间,哭着哭着有些累了,站起来想要去冲一冲海水,脱了鞋袜,卷起裤边,一步步迈向水边。

“哥!”

澹川一把扑倒了澹春山,霎时之间,二人浑身沾满了潮湿的沙砾。

“你在做什么!”澹川拉起澹春山,将人往远处拽。

澹春山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得不知所措,直到被澹川拽上车才后知后觉。

恐怕澹川以为自己是要投海。

此时已近黎明,太阳在海平面露出一角,冷清的海滩也恢复暖意。

“你看。”澹春山将手中的照片拿给澹川,“我们原本应该是多幸福的一家人啊。”

澹川接过他手中的相片,注意到他脸上满布的水痕,拿出手帕为他擦干净后,将他紧紧揽入怀中。

“事情办完了吗?”澹春山推开澹川坐回原处问。

澹川点头回答:“韩玉凤已经被抓到了,她拿到的钱还没来得及救自己儿子,她的儿子就被债主打死了,不过他就是一个废人,死了倒是解脱。”

“嗯,阿川,放我走吧。”澹春山释然道,“我已经什么都不欠你了。”

澹春山似乎被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半死不活的靠在椅背上,听到这话的澹川,为他系上安全带的手一僵,不知所以。

“我累了,送我回家吧。”澹春山木然看向窗外的光景,“回咱们从前那个家。”

澹川迟迟不愿发动车子,企图和澹春山再作交流,却发现人早已将眼紧闭,再不多说一句。

“哥……”澹川祈求的握着澹春山并不挣扎的手,像抓着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终于像是看开一般,澹川松开了那只没有回应的手,驱车驶往两人从小住到大的房子。

一路上澹春山像是死了一样安静,闭着眼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

到了目的地,他径自上了楼,将自己锁在屋内,留下在客厅内同样安静的澹川。

不知安静了多久,若隐若现的啜泣声从房门内阵阵传出,来不及多想,澹川撞开了将二人相隔的房门,与在床边倚靠的澹春山四目相对。

哭声仍在继续,甚至在见到澹川的那瞬间骤然大了几倍,不可控制的情绪崩溃。

地上的人爆发出从未有过的失态,在本就不大的屋子里哭声迟迟散不去。

澹川上前抱起地上哭的瘫软的澹春山,害怕他再次因为哭泣窒息,不断为他顺气,揪心的疼痛随着澹春山耸动的肩膀而无限剧增。

“……对不起。”澹川吐出一句抱歉,感受到在胸前紧抓着的手收紧了力气,又轰然泄气。

澹春山深吸一口气,想要管控住自己失控的泪腺,可是尽管他努力紧闭双眼,咸涩的液体也还是会顺着缝隙而下,沾湿二人的前襟。

“对不起……”澹川喃喃。

“爸妈走了以后,我拼命补偿你缺失的亲情,是我亲手将你领了回来,但是我没能让你无忧的长大,我从早到晚的打工赚钱,想要尽自己最大努力给你安稳的生活,我不想你因为钱难过,阿川……哥哥什么都可以给你。”

“我给男人卖身,卖到你亲生父亲那里,所有人都说,你是因为生父的浪荡才童年不幸,而我又成为再次刺中你童年的那个利刃,我想过去死,但是又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努力讨好,试图得到你的原宥。”

澹春山肩膀抖动起来,哭的干涩肿胀的眼再次濡湿:“可是澹川,你呢?这期间你又干了什么呢?”

他如鲠在喉,想说的话都堆积在了一起,不知该从何说起。

终于,澹春山像是要把所有都发泄出来一样,吐掉了喉咙里的尖刺,大声控诉着,好像真的被剌伤了咽喉,喉中血气腥涩难耐。

“你扔了我一次又一次!你最清楚如何践踏我可以让我痛不欲生!你要我一边摇着屁股成为你的玩物,又要我无耻下流的继续和你扮演兄弟情深!但是澹川,我也有心啊,我不是什么任人玩弄的玩意儿……”一阵酸涩上涌,澹春山自嘲般笑起来,“阿川,你永远都了解怎样做会让我难过……”

澹春山摇晃着推开眼前的男人,坐在一片狼藉的床边,轻声长叹。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人的谋划,我们一家,都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澹春山死咬下唇内壁,腥甜不止的味道在口中蔓延,“阿川,你说我们对他来说,究竟算什么?”

澹春山忽然抬眼直直撞上澹川复杂的眸色:“我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

父子两个都是一样的恶劣,澹春山暗自腹诽。

“好了,我送你下楼吧。”澹春山整理了脸上的水痕,起身去开卧室门。

澹川眉头紧锁,辩解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二人沉默着下了楼,站在楼道口,小区内的一切都一如从前,除了褪色的墙,全部都和澹川刚被收养时的模样所差无几。

“该让一切都归位了,阿川。”澹春山伸手,接住一只被风吹的歪斜的蝴蝶,又轻轻挥手送它离开,“我和你也是。”

他终于下定决心与澹川结束这段扭曲的关系。

“哥……”澹川几欲伸出的手无处安放,他再也不敢肆无忌惮的试探澹春山的底线了,甚至就连现在的简单接触都要思虑再三。

他这次好像真的要失去哥哥了。

“回公司吧,别耽误工作。”澹春山头也没回的离开澹川的视线,让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再无转圜。

澹春山接手了从前工作的酒吧,老板要回家结婚了,他用身上所有的钱盘下了老板的地方。

这三年来酒吧运营的很好,甚至比从前还要更火热一些,酒吧里的帅气男老板像是招牌一样,源源不断的吸引着新老顾客,其中不乏一些狂热追求者。

“老板,那个男大学生又来了。”店里的员工八卦的看着窗边那个一言不发的男生,“他还真是长情,又喝不了酒,每次来都是一杯柠檬水。”

说完她又看看澹春山:“老板也是做慈善呢,他喝了三年最便宜的柠檬水,你还这么包容他,或者说……是老板另有所图啊~?”

澹春山没抬头,店员仍是叽叽喳喳个不停。

“停,谁告诉你那是个大学生了。”澹春山放下手里的拖把,“闲的话就去后面把厕所打扫了。”

店员撇撇嘴,不情不愿的离开,那个窗边的男生站起身往澹春山这边走来。

“一会儿有空吗?”澹川问,他把头发放下来时是真的显小,不怪店员看走眼。

澹春山不说话,澹川又补充说:“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明天我要出差去了,想和你吃顿晚饭。”

“去多久。”

“一个月。”

“最近店里很忙。”澹春山擦了擦手,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澹川一下,见他神色多有失落,蹙眉不语。

澹川什么时候这么瘦了?

“那哥……算了,也不急于一时。”反正都等了这么久了。

澹川压了压帽檐,把半张脸都遮在阴影里:“我先走了。”

澹川把自己的航班信息发给了澹春山,还是想走之前再见他一面。

澹川:哥明天有空的话,来送送我吧。

澹春山本来想回一句,不过忙忘了,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

澹川有些失神的看着迟迟未有回复的消息框,终于是锁上了屏幕。

第二天,李清火急火燎赶到机场时,身后跟着一个让澹川意想不到的人。

“哥……?”澹川眼睛亮了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直到澹春山站在自己面前,他才终于发现这不是梦。

“记得按时吃饭。”澹春山看着他有些憔悴的脸色,终是不忍,“……我等你回来。”

澹川被李清拉走,一步三回头,直到澹春山的身影淹没在人潮中,他才终于回过头,嘴角挂上了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

澹春山迟迟未离开原地,出神的看着澹川离开的地方,他本来已经决心和澹川回归原位,可是连日梦到从前和澹川的种种,似乎也不全是痛苦。

就连在梦中的父母,都一再劝自己放下过去,向前走,梦里爸爸说澹川是小福星,是家人的开心果,以后澹川就是澹春山唯一的亲人了,他们一想到照顾澹春山的是澹川,都觉得很安心。

“哈……我真的是疯了。”连梦里都在想着和澹川的以后。

澹春山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不过他也没做过什么正确的事,不过他想着,这样一直疯下去也挺好。

澹川走后的一个月里,澹春山每天照常看店,按部就班的生活着,只是心里也在默默的期待那个想了很久的人回来。

他等了好长时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可澹川却迟迟都未出现。

某个知道内情的朋友旁敲侧击的说澹川可能回不来了,他不信,澹川明明和自己约好了一个月后就回来。

直到新闻报道出现了某个飞机失事的消息,条条正对澹川回程的信息。

当时正在准备营业的澹春山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只有心脏不正常的猛烈跳动,喉咙干的发涩,直到硬挺挺的倒在地上时才好似被唤回一丝魂。

店员扶起他时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这段时间工作太疲劳,却见他眼神发愣,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才意识到是这则新闻的问题,便匆匆关了电视。

“阿川……”澹春山四肢发软,像条将死的鱼只用蛮力冲撞,不知何时带了一身的青紫却依旧无视掉磕碰的疼痛,爬也要爬去店外,终于是被一众人拉着才没出了门框。

他像是被设定了混乱的程序,一心只想歇斯底里的离开这里。

“澹川说要我等他回来的!他不会骗我!我要去找他!”澹春山挣扎不停,似乎是逐渐恢复了气力,众人隐约有了拉不住的架势。

“阿川!我不怨你了……你回来……我们和好……”澹春山鼻头一酸,泪珠就大颗滚落下来,轰然卸力间,也不再横冲直撞。

之后他几乎是着了魔一般,除了守着新闻,什么也不干,终于在看见乘客无一生还的消息后,晕死过去。

混沌无光的日子里,澹春山盯着病房的天花板输液,他吃不进去东西,靠吊针活着,肉眼可见的没有多少求生意志,身体一天比一天差,像个被抽了气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

每天有不同的人来看他,他也渐渐没了应付的力气。

脑子里一片空白,蒙在脑海中的浓雾一寸寸侵蚀他的意识。

“……哥?”

澹春山黯淡无光的双眼冲那道声音望去,只见澹川正站在床前,伸出手要来拉住自己。

“阿川……你来接我啦?”许久未开口后沙哑的嗓音,像是年久失修的门,喑哑难听。

澹春山伸手被澹川拥入怀抱,身体是热的,软的,心脏是活的,跳的。

“哥,我回来了。”澹川哽咽,他被国外一个大单牵绊住了,还没来得及和澹春山告知,那边的人太难缠,于是就将航班延后了几天,李清也在其中,因此无人知晓此事。

澹春山收紧了手臂,委屈涌上心头,指尖因用力的按压而发白。

澹川将他眼睛上的泪珠吻掉,却怎么也止不住这啜泣。

他仰起头想去看清眼泪之后的人是真还是假,唇上便被鲜活的吻盖住,柔软又温热,真的是澹川。

这个吻浅而长,只是嘴唇的碰触,却不舍得放开,彼此都默认了这样的试探。

“带我回家,阿川,带我回家……”澹春山含糊道。

澹川看着他,眼中倒映着他,这样的久别重逢虽然并不浪漫,但却是无言的告白,宣誓永久的陪伴。

“好,回家,我们回家。”

当五岁那年的澹川被澹春山接回家时,二人的余生就被无形绑在了一起,这期间的欢笑亦或是痛哭,对他们来说似乎都是不可遗忘的烙印,无论如何走到最后终于还是对方,爱恨无非是二人放不下的牵绊,虽无血亲,却似骨血相融,他们是长在对方心上的朱砂痣,冲破了层层屏障才能再次拥抱彼此。

究竟谁该对这段畸形的关系负责?没人想再追究,就像澹春山一开始扎在心中的愧怍,或许根本就是没答案的自我拷问,他们的事终究说不清谁对谁错,不过是看谁陷得更深。

他们的纠缠不断,其实请求原宥的何止澹春山。

澹春山的酒吧真的来了一个清纯男大,这让澹川感到十足威胁。

那个大学生留着微分碎盖,长身倒三角,一身青春运动装,还是个拉小提琴的艺术生。

男生为了接近澹春山接下了酒吧的演出邀请,在旖旎的灯光下为所有人演奏了一曲《我爱你》。

澹川知道这是表演给澹春山看的,所以全程表情失控,冷着脸看澹春山一脸享受。

掌声雷动的时候,男生像个绅士一样走下了舞台,邀请澹春山明天共进晚餐。

“抱歉,可能不太方便。”澹川开口打断男生的孔雀开屏。

男生恼也不恼,只是认命的点了点头,看着澹春山努力扯出笑脸,又说:“没关系,我会等你,只要你需要,我随时就在那里。”

“李清!”澹川急了,喊来正摇骰子的李清,“送客!”

李清皱眉,屁股挪也不挪一下,现在是下班时间,没人能使唤自己。

“关于涨工资的问题,我会考虑。”澹川说,见李清仍在原地,补充道,“……这个月就给。”

李清拉着男生出了酒吧,出于对演出者的人道主义援助,李清甚至骑上自己的小电驴亲切的将人送回学校。

“哥,我想回家了。”澹川努力装出可怜模样来,表情却跟委屈沾不上一点边,倒是有点像变态。

澹春山看了眼时间,确实不早了,可是自己还要看店,所以只是伸出手揉了一下澹川的头发,哄着他:“确实有点晚了,阿川别在这里陪我了,先回去吧。”

澹川冲不远处的店员使眼色,那女孩立刻心领神会,小跑着过来。

“老板,你也回去吧,都忙了好几天了,是时候休息一下了,这里有我呢。”女生拿了澹川不少好处,自然是愿意为了二人的爱情做出一些小小的牺牲。

澹春山被澹川架着,思考一下同意了女生的提议,便收拾了东西和澹川一起出了店门。

澹川一路猛踩油门,终于到了小区楼下,解开安全带后却并不急着下车,沉默了半晌侧身将澹春山压在副驾上,低头直冲他的双唇而去。

澹川吻的又凶又急,像是发泄般啃咬着澹春山的唇瓣,舌头搅弄得澹春山无法安生,却也死活推不开眼前像山一样的男人。

这撒气一样的接吻让澹春山一头雾水,逐渐乱了呼吸,最终像水一样化在椅背上,顺势勾住澹川的肩颈,放弃了抵抗。

“唔!唔!阿……川!哈啊……!”澹春山感觉下唇一阵刺痛,倒吸一口凉气,捶打着澹川的肩头,强制分开了和澹川的接触。

他伸出舌头舔过痛处,腥甜的血气化在口中。

“你做什么。”澹春山有些不悦,用拇指擦去嘴唇上的血红。

澹川又俯身去,舔掉澹春山下唇残余的血渍,接着握住他的手,将沾了血污的拇指放在口中吮吸。

“嘶!脏!”澹春山抽不回手,责备到。

澹川将他的手放在脸侧,抬眼看他,良久轻叹一声。

“哥哥今天的目光都落在那个大学生身上,我好失落。”澹川侧过头吻在澹川的掌心,“可我不会小提琴,也不通音律。”

澹春山似乎搞清了澹川发疯的原因,半是无奈半是好笑。

他轻抚澹川的眉眼,蜻蜓点水般在澹川的唇上碰了一下,小声说:“你不需要会那些,你只要一直看着我,我就不会放开你。”

接着他靠近了澹川,呵出的热气痒丝丝的喷洒在澹川耳后:“上楼,我会向你证明我的真心。”

跌跌撞撞的相拥直到打开家门,站在玄关,仍未停止。

二人交缠的双唇互换唾液,嘈杂纷乱的喘息代替了语言的交流,世界仿佛只剩下了炽热的两颗心,相互激烈的跳动着。

澹川被澹春山推倒在沙发,他扶着澹春山的腰全心全意接受着对方的心意,忽然感觉下面硬挺的欲望被东西抵上,仅存的理智让他推开了难舍难分的唇。

“哥!哥!还没戴套……”澹川正欲推开跨坐在身上的澹春山,却被一把按了回去。

澹春山一手撑在澹川胸膛,一手扶着他灼热的性器,抵在做了简单扩张的后庭处,轻喘后费力坐下。

眉间的颤抖诉说着此举艰难,闭上眼后轻颤的眼睫亦是表明吃力。

随着一寸寸吃下身后的物件儿,纤长的脖颈慢慢跟着扬起的下巴展露无遗。

最终化作一声痛苦又愉悦的长叹。

“哈啊……”澹春山尝试小幅度的晃动腰肢,适应后接着在澹川胯上活动起来。

澹春山的主动像是久旱甘霖,浇灌在澹川的心窝上,他难耐的伸出双手搭在诱人的腰侧,用逐渐燥热的粗喘回应。

澹春山撩起前襟咬在齿间,染上情欲的双乳一片赤色。

他自腰间捉住一只手,搭在小腹上,然后带着那只手自脐下向上描绘,停留在一双挺立的乳首之间,上下不断跪坐时,那手便跟着抽插的节奏摇晃。

“阿川……哈啊、你快摸摸……”滑落的衣料挡住了澹川的视线,澹春山引导着火热的掌心,向敏感的红豆抚去,粗砺的指腹擦蹭乳尖,惊起一阵颤栗。

许是用了太多气力,澹春山的胸膛起伏急促,加上后穴不断的刺激,他似乎要到了极限,可却仍然不认输,尽心包裹着澹川粗壮的性器。

“哈啊、哈啊……不行……”澹春山的精力耗尽时,被澹川牢牢接在了怀里。

澹川双手托举着胯上的肉臀,一时不知动还是不动,只见澹春山将手搭在他的肩头,下巴埋在肩窝,轻声道:“阿川、哈啊……射给我……”

澹春山只觉肠道内的东西又大了几分,还没反应过来,下面就开始了快速抽送,且每每进出总能精准按在敏感地带。

“阿川!阿川!我要……嗯啊!要射了……!”

澹春山指尖深深嵌入澹川的肩膀,无法自控的缩紧后穴,身下的潮浪潮仍在继续,射出的滚烫精水被交缠的身躯晕开。

仍感受余韵的穴壁还在感受着不知疲倦的硬挺,酸到发软。

“够了……阿川……呃嗯、够了……好难受……”澹春山眼眶涌出生理性的泪花,无力的挂在澹川身上,接受着似乎没有尽头的顶弄。

澹川忽然加快了速度,扶着瘫软的腰一阵抽送,终于将积压的欲望尽数倾泻而出,灼烧在酥软的内壁上。

澹春山呻吟时地抬头哑了声,在止不住的颤抖中又泄了身。

细密的吻如雨点落下在澹春山的眉峰、眼角、鼻尖、唇瓣。

抽出后穴的阻碍后,挛缩不止的排下白浊。

澹春山撑开眼皮,吻在澹川的唇角。

“我的阿川,永远不需要和别人比较,我会永远爱你……”他看着眼前的澹川,温柔的漾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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