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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链接[塞跳蛋直播/地铁/掰腿露X]

 

一场大雨浇过城市,空气里一股湿漉漉的灰尘味,脚印落在水坑溅起泥点,压下刚飘起的浮尘。

近十一点的地铁站没什么人,谷江山拖着疲乏的身体,走进最后一班地铁。

地铁里也没人,下了一天大雨没人愿意出门。

从始发站到终点站的三十七分钟,日日如此,车厢里空空荡荡,空调开得更显冷清。

他打了个冷颤,紧接着又是个喷嚏,揉揉鼻子心道回家得吃点感冒药,换季的日子总是难熬。

手机振动了下,暗骂一句公司,想着这班爱谁上谁上,过了这个星期他就离职。

抱着怨念打开手机,却发现不是同事的消息。

备注上简短的两个字——“北哥”,他细细想来,本名叫金弦,过于好听的名字,忘不了。

上一条消息还是五年前,人也忘不了。

新发来的消息是一个链接,蓝色的字母加符号,点开是个红色感叹号,不让访问,他嗤笑是不是被盗号了,五年没联系的人怎么会突然给他发消息。

骗子也没脑子,这么久不联系了还挑他,能骗到钱吗?

想是这样想,手上的动作却告诉骗子还真能骗到他的钱,他将链接复制到浏览器打开,倒要看看是什么手段骗他。

页面刚加载出来,他猛地扣下手机,左耳耳机被过快的动作搞得掉到座位下,刚还疲乏没精神的人猛然间耳朵爆红,右耳耳机里又是一阵压抑的闷哼,只见他脸上也红了。

他不敢相信地翻过手机,屏幕上赤裸面对镜头的人再熟不过,五年没见也记得清楚,那张脸,那双眼睛,那颗右耳的痣,还有被他意外留在左边锁骨上方的烟疤。

手机屏幕里的人面色绯红,微皱着眉坐在黑色皮椅上,还有不大的嗡嗡声,闷闷的,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支着下巴看几乎没人说话的弹幕:“消息撤回了,我们很久没联系过,他应该没看到。”

谷江山看了眼金弦的消息页面,确实显示已撤回,原来是发错了。

他忽然想到自己进直播间的id是微信名,连忙换了个,手心里汗涔涔的,心脏在无人的车厢里咚咚作响。

金弦扫了眼弹幕,声音跟着身体微颤:“欢迎……”

他勾起唇:“希岸进入直播间。”

话音刚落,手里的手机摔在面前的桌子上,他捂着小腹眉头紧皱,嘴唇微张着泄露短促的闷哼,像是爽到了。

谷江山悬着的心落回胸膛,却仍跳得强烈。

没被发现……

没被发现……

呼吸随着金弦隐忍的神情变急促,头一回觉得三十七分钟的路途这么长,每一次到站停留都怕有人上来发现他遮不住的凸起裤裆。

庆幸车厢里仍旧只有他一人,也庆幸直播间有延迟,没被发现和微信名一样的id,让他能光明正大地看。

手机里的人一阵爽意过后,两腿驾到电脑桌上,上身塌陷进椅子,挺起的发红性器被一只手握住,滑过龟头和柱身的色情动作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镜头中。

金弦敞开双腿,露出夹进后穴里的白色跳蛋,一根绳子坠在两股间,随着里面的跳动微微摆动。

他哼笑一声:“震到了前列腺。”

满不在乎的慵懒表情最是勾人,刺激得谷江山控制不住性器胀大,被内裤勒得憋屈,他匆忙扣下手机寻找丢了的耳机,右耳微弱的喘息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让他焦躁。

他几乎是发着抖戴上左耳耳机,耳机里的世界仿佛脱离此刻的现实,累了一天的精神变得振奋。

久违的人隔着屏幕展露他从未见过的一面,记忆里那样不怎么近人情的一个人,正抵着几秒的延迟,在他面前被欲望支配。

直播间里不到十个人,点开主页看看像是刚直播两三天,弹幕上互动的人不多,就算有人说话,金弦也不怎么回应,还是那般不近人情,他怎么舒服怎么来。

屏幕上的人大腿内侧泛红,还有指印未消,隐私处毫不吝啬地大敞,囊袋自然垂下,其上发红的性器直直立在空气中。

没怎么干过重活的手不粗糙,又夹又握绕过柱身,上下动着撸几下,再指腹磨上马眼处,只听一声舒服的喟叹,塌在椅子上的人眯着眼挺了下腰。

他似乎并不打算此时攀上高潮,只逗玩了一会儿硬挺的性器,手慢慢向下。

谷江山呼吸一滞,手掌遮住手机屏幕上端,想就这样躲过无处不在的监控,也可能是其他心理作祟,说不清是不想让监控发现自己的恶劣癖好,还是不想让除他之外的人看到金弦这样。

没了手掌遮挡的性器显露出其上青筋,如蜿蜒的山爬在大地上,似造物主最性感的描绘,那之下流着蓬勃血液,是生命热烈的跳动。

谷江山无法否认,他曾对金弦产生过卑劣想法。

北方的大澡堂没有帘子遮挡,一群男人泡完温泉,光着屁股掸着条毛巾没人有羞耻心,热水冲刷过身体,热气刺激得性器难以抑制地半勃起,众人聊着天谁也不在乎正常的生理反应,唯独谷江山,瞥了眼身侧金弦的性器再挪不开目光。

他佯装不在意地转身,扫过身侧人半立起的生殖器,上面的青筋刻画得太过完美,他想到了连绵起伏的山脉,藏着雄浑却沉静的力量。

他突然很想将自己的性器和金弦的性器贴在一起,滚烫的温度传递,撞上彼此的小腹,手覆着手一起攀上欲望的高峰,朝对方身上射出最肮脏的精液。

就这样玷了金弦的清白。

不知道身旁人在想什么的金弦弯腰冲布满泡沫的头发,毫无防备地将后背露给谷江山,连着因为久坐压红的屁股,一同展露。

本就翘的屁股一弯身更无法忽略,谷江山吞咽口水,暗掐自己的大腿,忍住想要掰开金弦两瓣臀肉一探究竟的恶劣想法,掐着大腿的手在发抖,他人也在抖,当事人留下后背,其他人不注意这边,让他敢一直盯着不放。

他不想只和金弦的性器互相贴着了,那样不够肮脏,他想将自己未经人事的性器插进眼前若隐若现的窄小后穴,在那里抽插,顶撞,磨过脆弱的肠肉,将滚烫的精液全射在里面,像野兽标记领地一样让这个人属于自己。

这样才算玷了金弦的清白。

他没发现何时有人朝他看来,察觉到他看直了的眼神,注意到他完全勃起的性器,他们笑他,开些男人们的颜色玩笑,不知谁喊了句:“你他妈该不会是想上了金弦吧?”

一句话惹得澡堂里笑声不断。

金弦撩起刚冲完泡沫的头发,湿漉漉的向下滴着水,身上的水珠也向下滑,有几滴流入股缝间,他转身,看向谷江山,却没言语。

谷江山没读懂金弦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过了五年照样没懂,那是一个谜语,只有金弦知道谜底。

他只记得自己当时对上金弦的目光,手足无措,臊得脸上滚烫,不用看也知道铁定发了红,金弦看他一眼直挺挺的性器,愣了下,随即走过来问他:“洗完了吗?”

他脑子转不过来,下意识点头,下一秒被金弦攥着手腕离开澡堂,身后有人吹口哨,开着玩笑:“两人干炮去了!”

他们没干炮,金弦将他拉到更衣室,站在墙角,打量过他,问:“你今年多大?”

他两手遮住硬挺的性器,眼神别到一边不敢看金弦:“十八。”

金弦沉默了许久才问下一个问题:“刚成年?”

他急了,像是要证明什么:“已经成年七个月了!”

“哦。”金弦只应了声,从他身边走过,他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拉住了看起来毫无兴致的人,等人停下看他,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金弦眼底闪过丝笑意,没埋怨莽撞的人,而是说:“我之前没怎么注意过你,只记得你的名字。”

谷江山松开手,又挡住自己不仅消不下还越来越大的性器,他从甚至表示同情,若是金弦不想被人知道,未免太伤对方的自尊心。

现在还能留在对方通讯录里当个尸体,他说完后若是被推进焚化炉彻底断了路,实在是太过得不偿失。

将近一个小时后,睡不着想得多,头发抓成了爆炸头,谷江山自嘲一笑,当年可是他把彼此变成了对方通讯录里的尸体,此刻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五年内没被金弦推进焚化炉不错了,他本以为自己早就进了黑名单。

谁能忍受得了一个人忽然间不告而别,再也不联系。

他拿起手机,打开一个加密相册,加密是为了让自己不去看这些照片,当年狠下心将这些记忆全锁住,想骗过自己,但每一张照片的位置他此刻都能记起。

骗得了谁也骗不了自己。

密码的问题是五年前设置的,那时想着,如果还记着答案,就能打开关于金弦的记忆,如果忘了,就再也打不开了,任他绞尽脑汁,感情会告诉他一切不过徒劳无功,放手是最佳选择。

他看着问题笑了,那笑容像在说问题太过简单,又像在说果然还是忘不了。

问题只有短短六个字——“他最喜欢的书”

他输入“小王子”,尘封了五年的照片显现在眼前,仔细算算没有五年那么长,中间换了几次手机,导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些照片,每次都如这时般,看许久。

几个来自天南海北的年轻人通过网络结成队聚集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市,初见时谁也不认识谁,靠着一句暗号找到一起来的二十多个人,谷江山放大手机相机倍数想拍远处一棵吊着彩带的树,画面里意外被人闯进。

他暗“啧”一声,要删构图被破坏的照片,点开大图忽然换了想法。

画面里的人背着个黑包,蓝色短袖加黑色长裤,拿瓶矿泉水底部抵住下巴,额头上,一条发带绑着,再往上,恰好风吹起树上的彩带,意外与进来的人相配。

只是重点从树上,落在了人上。

他目光寻路过的人,在路边找到了单手叉腰站着的人,几个小时后,他知道了这人叫金弦,很好听的名字。

相册里由他拍摄的金弦的照片并不多,更多的是大家一起合照,他偷偷摸摸将这些合照里的金弦全截出来,保存上。

他看到一组夜里的照片,心中泛起甜,连着八十多张照片,全是那一晚上拍的。

那时他和金弦的关系已经很亲近,是他们关系最好的一段时间,往前不够熟识,往后苦涩难捱。

北方的夏夜吹凉风,吹得久了穿着条短裤冻腿,支起的帐篷旁架一盏白灯,在黑夜里给蚊虫寻到了游玩地。

谷江山拿两条毯子到外面,走到金弦身后,将毯子盖到拿了杯热可可悠哉坐折叠椅上看夜景的人身上。

他问金弦:“不冷吗?”

“冷了我就进去了。”金弦仰头看站他身后的人,将热可可递到谷江山面前,“喝吗?挺好喝的。”

谷江山接过尝了一口,将唇上的液体舔过,又喝了一口,金弦看着他的动作笑:“好喝吧?”

“好喝。”谷江山回以笑容,将只剩半杯的热可可放回金弦手上,拿了个折叠椅坐金弦旁边,一起看夜色。

夏夜不静,草丛里的虫叫声停不了,前方黑得看不清,谷江山问金弦:“不睡觉一个人坐这儿看什么?”

“看月亮。”金弦回答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脸上的笑容落不下。

月亮快挨山,满月前几天的月亮差一小半,却极为明亮,照得看月亮的人眼里仿佛也盛了一轮明月。

金弦忽然没来由地来了一句:“带我去月亮上。”

他说完,笑了,谷江山也笑了,笑他:“你是被谁蛊惑了心吗?”

金弦笑而不语,继续喝着热可可看月亮,谷江山侧头看着金弦失了神,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金弦一顿拍。

手机凑到面前,金弦嫌弃地向后躲:“你干吗?”

“给你拍照,你眼睛真漂亮。”

金弦哼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却没阻止谷江山的动作,谷江山拍照键按得手快酸,得意地说:“以后我一张一张翻过去就跟看视频一样。”

金弦推开快贴他脸上的手机:“你直接拍视频不就行了?”

“对啊。”谷江山才反应过来,连忙切换成拍视频模式,还没开始录制就被金弦的手压了回去。

金弦:“行了,别拍了。想转转吗?”

谷江山收回手机,看着苍茫夜色,想不明白能去哪里玩:“这么晚了去哪转?”

“我想去骑马。”金弦看向谷江山,却没打算征求他的意见,自顾自地将毯子裹在身上朝马场的方向走。

谷江山连忙追上人,将身上的毯子裹紧跟在金弦身边:“我跟你一起去。”

没有灯光照耀的地方全靠手机手电筒撑着,谷江山和金弦站在马场外,在安静的风声中相视笑开。

金弦:“关门了。”

谷江山:“明天来?”

金弦:“明天说不定就不想来了。”

手电筒将面前的栅栏影子拉得极长,随着谷江山手上的角度改变变化形态,金弦微微侧移,身子紧贴谷江山玩手电筒的胳膊。

栅栏的影子不再变,风声归于安静,偌大的草场里,只听得到虫鸣,混合不明显的呼吸,谷江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金弦看着栅栏的影子,声音不大:“有点冷了。”

谷江山想说回帐篷去吧,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他贪心了,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碰触。

他近距离看金弦的脸,想从这张脸上的表情中看清金弦忽然如此的意图,只是冷吗?有没有别的原因?

比如像他一样,靠近和碰触全是故意为之,因为心脏想要被这些只有自己清楚的隐秘填满,因为虽然会紧张但是这样做之后愉悦会更多,因为喜欢。

露出点破绽吧,让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栅栏的影子依旧不动,风吹仍然没声音,草丛里的虫鸣还是吵,谷江山微微低头,不知哪来的勇气想要吻上金弦的唇。

金弦扭头到另一边,紧张而略带干涩的唇擦过他的脸侧,谷江山动作止住,抬眸看避开他的人。

金弦很快地扬了下嘴角,不看谷江山:“我想去看枫叶。”

没有丝毫破绽。

谷江山收回目光,稍前倾的身子移回原位,无奈:“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那夜,谷江山驱车一百多公里,带着金弦找到了一片枫树林,彼时太阳快东升,天光微亮。

两个忘换衣服的人各披条毯子,抵御日出前整天最冷的气温。

夏日的枫叶是绿色,最美的红色还要等秋天,谷江山同金弦踩上枫树林的土,说:“秋天来应该会更美。”

金弦随手摘一片枫叶,捏着叶柄在手里转,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开心什么,一晚上看着心情一直很好。

他说:“我在多伦多看过很多红枫林,不是为了红枫来的。”

谷江山猜测:“看多了红枫想看看绿枫?”

金弦斜他一眼:“多伦多的枫叶长出来就是红的吗?”

谷江山听这一说,被自己的猜测逗笑,实在猜不出原因,只能问:“不是为了红枫是为了什么?”

“为了……”金弦一步一步向前走,沉默了很久,他停在一棵枫树前,仰头看茂盛的枫叶,“为了看看有些事值不值得。”

谷江山:“哪些事?”

金弦:“看看这里的枫叶值不值得被我拿回去做书签。”

谷江山没听懂,总觉得金弦话里有话,但是想不明白,金弦靠近枫树,打断了他的思路:“给我拍张照。”

谷江山忙拿起手机,金弦背朝镜头,一只胳膊举着绿色的枫叶直起,另一只胳膊护住了差点落下的毯子,谷江山敢说,这是他拍过有预谋的照片里最好看的一张人像照。

金弦也满意,让谷江山将照片传给他,手机叮咚一声,又叮咚一声,他将照片保存到相册,点开另一个人发来的信息。

同样是一张图。

谷江山瞥了一眼,像是什么截图,太小一个,看不清图上的内容,他没在意,收起手机,拽下旁边的一片枫叶问金弦:“再绕会儿?好不容易来一趟。”

又是叮咚一声,一晚上心情很好的人拧起眉头,显而易见的没刚才那么开心,谷江山疑惑:“怎么了?”

金弦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抬头看站他斜对面的人,似乎想说什么,但谷江山那天只看到了金弦像是失望,又像是生气,好像还掺杂难过的眼神。

风吹得枫叶哗啦作响,金弦开口只一句话:“回去吧。”

又是一百多公里,金弦坐在副驾驶,开着窗,让一直拿在手里的枫叶随风飘走。

谷江山余光看到金弦的动作,默默握紧手里的方向盘。

不值得吗?

从那天起,他和金弦的关系因为各种事越来越糟,像是老天故意戏弄他一样,让他为自己年轻莽撞的言行买单,直到秋天来临,所有人各回各家,彻底断了联系。

他翻看到最后一张照片,是这个相册里唯一一张没有金弦的照片,只有一棵枫树,上面枫叶红透。

那年十月份他又去了一次那片枫树林,深秋红枫层林尽染,观赏的人多,吵闹,他从白天等到夜晚,又从夜晚等到日出前,过冷的时间没了人,他跑到那棵他和金弦站过的树下,拍下了红枫。

同一棵树,同一个角度,天色不同,没了人,重点落在树上。

手机熄屏落在胸膛上,谷江山胳膊挡住眼睛,从未如此痛恨过十八岁的自己,为了迎合这个社会约定俗成的规矩、为了不成为别人眼里的调侃对象、为了某些愚蠢的自尊心的自己。

装什么深情?自我感动罢了。

金弦看到的,只有一个五年前在别人面前满口说不喜欢男人的谷江山,一个不小心用烟烫得他身上留疤的谷江山,一个不告而别突然断了联系的谷江山。

五年前的消息聊天框里最后一句是金弦发的——“你去哪了?”

一条消息,断了五年。

过了一日,谷江山跟着秒表上的数倒数,最后一秒停下,他抄起手机离开公司,绝不多停留一秒。

同样一班地铁,又是三十七分钟的路程,今天车厢里有其他人,他寻了个角落坐着,看监控的眼神略不自在。

下了地铁,他几乎使出了体考跑一千米的劲儿,穿过又暖和了些的风,踏过还未干涸的水坑,冲进出租屋,脱了衣服留条内裤就往床上躺。

剪切板的链接被专门复制到备忘录里保存着,打开浏览器粘贴上,熟悉的直播间呈现在屏幕前。

本就跑累的人气还喘不匀,着急忙慌地翻弹幕想看看错过了多久,今天直播间更没人,弹幕廖廖几条全在催金弦脱衣服,甚至有嫌他开直播不脱衣服然后开骂的。

金弦面色不改地操控鼠标,眼神像看一坨老鼠屎,嫌恶得紧,谷江山翻看弹幕再没见方才还生气的人再发,也猜到了那人被金弦拉进了黑名单。

有土豪哄人送礼物,送的是礼物里面最贵的,发条弹幕夸金弦长得好看,再发一条暴露目的:这些钱够你脱衣服给我看吗

金弦支着下巴笑一下,念完弹幕回一句:“够。”

说罢撤开黑色皮椅,站在地上面对镜头开始脱衣服。

谷江山心里莫名堵得慌,像是本以为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去把玩,不爽,但又无法反驳这种行为,不过是他以为属于自己,实际上属于自由。

他管不着,心里再难受金弦也不会知道,更不会理会。

屏幕里的人脱了裤子又脱短袖,锁骨上方的标志烟疤展露,土豪夸一句:你的烟疤真色情,真想另一边也给你烫一个

金弦离得远没看到那条弹幕,将身上仅剩的内裤也脱掉,几件衣服被随意扔在地上,环境的凌乱配上他的淡然模样,让人忍不住想将他侵犯,看他变得与环境一样凌乱,看他脸色泛红,看他为欲望痴狂。

这样的人就该被拉落神坛,失掉从容,被人侵犯。

谷江山以为自己看着金弦的赤裸样子该是激动难耐,该忍不住将胯间的性器揉得胀大,但他只是窝在被窝里,让仅有的手机屏幕光照在脸上,缓过急促的呼吸。

他忘不了自己掐着金弦的肩膀抑不住生气,一遍遍质问“那你让我怎么办!”,夹在手里冒着火星的烟头因为他的不注意抵上金弦的锁骨上方,金弦一声不吭地听他发泄,同样带着气的眼神逐渐变化,出口哽咽:“谷江山,疼……”

他愣住,松开手,才发现金弦的短袖领子不知何时被他搓偏位置,左边锁骨上方的皮肤红中泛黑,边缘的皮被燎得发白。

他手足无措地将还剩一半的烟扔在地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探过去想问一句疼吗,话还没说出口被金弦一掌拍开,明显气得更厉害,转身就走,连让他开口的机会都没留。

肯定疼,他看到金弦转身后有眼泪顺着脸颊滑落,那是他唯一一次见金弦哭。

怎么会有人舍得再拿烟烫他一次。

金弦哪知道仅有的几个观众里其中一个在伤感什么,他脱光衣服赤足站在冰凉的地面上,未经过挑逗的性器自然垂着,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

他走到电脑前拿今晚打算用的道具,顺便看了眼弹幕,什么都没开始做时的弹幕几乎没人说话,一眼就看到了土豪那句要给他留疤的言论。

他冷笑一声,挪动鼠标,又一个人被他拉进黑名单。

谷江山眼看着榜一从直播间消失,没拿稳的手机砸上枕头,他匆忙拿起来躺平,又确认了一遍榜一确实不在了,再回想金弦刚才的动作,像是被安慰了一样,莫名满足。

他划拉礼物界面,咬咬牙送了个两百多的,还带音效,一下吸引住金弦的注意力:“谢谢希岸送的……这什么?我不认识。”

谷江山在几乎没人送礼物的直播间里一跃成为榜一,高兴地隔着屏幕回答:“半遮面。”

独自傻乐的人说话金弦听不到,还是不知道正确答案,他拿起手机点开自己的直播间查看,最后因为找不到从哪送礼物被迫放弃,手机一扔,拿上假阴茎和一些东西到床上。

摄像头被提前调整过角度,将床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金弦固定好假阴茎,拨了两下确认轻易弄不起来,随后拿起根绳子往手腕上缠。

红色的棉绳不算粗,拽得过紧能留印,本就白的皮肤被这如枫叶般鲜艳的红一衬,更白,就该朝那身体上留些红痕,好中和过于突兀的艳。

绳子松松垮垮绑住两只手腕,手势别扭地打个结,再低下头咬住先前留下的一头,一拉,两只手腕瞬间被绑在一起,撑了两下撑不开,再撑得用劲勒得疼。

金弦跪坐在床上,紧盯自己被绑住的两只手,眉眼垂着,安安静静,许久后,他像是想清楚什么,肉眼可见地周身气场变轻松,看一眼屏幕笑一下,纯洁又蛊惑。

谷江山盯着屏幕吞咽口水,本以为今晚被回忆勾得酸苦没性欲的人被这一笑惹起火,他又转回侧躺姿势,双腿逐渐曲起。

被窝里,赤裸的身子与还没换的厚被紧贴,探下的一只手直奔内裤,稍带粗暴地褪下一半,又烫又硬的性器没了束缚,刹那间弹出,不过一个笑容已经勾得他完全勃起。

他呼吸变急,空虚感顶上小腹,脑子里已经装不下其他,自愿将思绪溺亡在欲望里,心脏跟随金弦无意间的撩逗变换节奏,臣服于最私密肮脏的色情偷窥。

金弦用着不太方便的手打开润滑剂,姿势别扭弄了满手,没拿稳又摔在床上,糊上床单,他深吸一口气,想生气最后又想着算了,只抱怨一句:“又得换床单。”

说罢直起大腿,两只手并拢从前向后探,探了几下胳膊僵硬快抽筋也探不到后穴,索性直接躺倒在床上,敞开双腿。

谷江山额头渗出薄汗,摄像头离床的距离不太近,却恰好够他看清瑟缩的后穴,周边的褶皱都那么性感,配上缩起又张开的穴口,恨不得用自己的性器狠狠捣进去,将褶皱抻平,看金弦在他的身下迷乱眼神,呻吟求饶。

屏幕里的人被自己绑着仍够不到后面的穴肉,喃喃句“算了”,蹭着身子拿起润滑剂冲穴口挤,一股全挤出去,粘稠湿润的液体顺着股缝向下滑,白色灯光下亮晶晶的,屁股下的床单晕开湿意。

弄完这些金弦就侧着身子起来,瞧那神情已经疲惫,蹙着眉头似在思索要不要再继续,想着想着开始坐在床上发呆。

弹幕有人打问号,有人催促他快继续,也有人觉得无趣,留下句不讨喜的话退出直播间,走神的人目光呆滞,紧盯着弹幕,却一句话也没看进去。

谷江山的文字删删又减减,一句换了另一句,手指停在发送上方久久不落下,屏幕里的人依旧出神不动作,他眼一闭心一横,按出发送,扣下手机不愿面对金弦的表情变化。

一秒,

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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