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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

“弗兰克……”

睡意朦胧的弗兰克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唤他。

“你一定会幸福的。”

“当然。”&esp;弗兰克闭着眼睛笑了,和你在一起就会很幸福,“一直到头发花白……”&esp;他抓着伊森的手。

“你会活到一百岁,你会有一大群孙子孙女,曾孙曾孙女,曾曾曾孙……”

弗兰克被逗笑了,“一大群,一大群……”&esp;他被伊森这些无由来的话搞得昏昏欲睡。

“你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就像,就像……”

“就像是一棵树,一棵红杉……笔挺,高大……长在北方的针叶林,你一定是这片树林里最高的那一棵。从一个小小的树苗开始生长,在脚下的红土里扎根,慢慢把根系伸到土地的每一个角落和缝隙,”&esp;伊森呢喃着,搂着弗兰克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你的叶子接受过万年前的阳光照耀,千百年的斗转星移……”&esp;他望向窗外,一片无尽的黑暗,“你承载过雨水,暴雪和寒风,但你仍旧一往无前地向上生长,充满生机和希望”

“强壮,坚韧,勇敢……”

“你的周围永远是鲜活的生命……”

弗兰克睡意朦胧地听着伊森这些孩子气的话,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滴在了他的脸颊上,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

“你呀……”&esp;弗兰克感觉到一阵沉重的困意袭来,“那你呢……”&esp;在跌入睡梦前他最后问了一句。

“我……离你很远……”&esp;伊森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只是一块破碎……肮脏……渺小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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