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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二节

 

星期三的放学後,光华书院的校门前,一名绑着公主头的黑发少nv两手拿起书包笔直站立於门前的柱旁,美丽的容颜像被冷气包裹,散发难以亲近的气息,此时她垂眸凝望地面某点,长睫在夕yan的投s下形成幽幽帘幕,忽然帘幕升起,落到逐渐靠近门口的瘦削少年。

她踏出脚步,挡在少年前方,并以低沉的声线叫唤对方:「剑。」

对方露出愕然的表情,但很快展开亲切的微笑:「秀怡,很巧耶,你也刚放学吗?」

她摇头,红润的薄唇轻吐出兰香的味道:「不,我专程来找你的,今天一起回去。」

「呃……好的。」

虽然在意颢扬的约定,但面对少nv不可推却的要求,诺剑只得y着头皮答应。

两人并肩朝回家的路走去,他等待她开口说出目的,可是对方直到抵达家门前的公园都没开口,他挠挠脸问:「秀怡,你有什麽事找我?」

她停下脚步转身、抬头,漠然的双眸揪住诺剑却没有开口,正当他想移开视线时,她兀然踮起脚尖,俯前送上双唇,烙在诺剑的唇上,和少nv冰冷的形象相异,她的唇温暖得炙人,曾诺剑无法反应时,以唇摩挲着,一对杏眼没有合上,幽幽地觑住诺剑。

「等,等一下!」

从震惊中醒过来的诺剑抓紧秀怡双肩,用力拉开。

「你为什麽忽然间――」「我们是情侣,接吻有什麽问题?」

「但那是――」诺剑激动得提高语调,见经过的路人投下好奇的眼神便降低声量:「那只是假装,我们不是协议过吗?」

秀怡没有回答,只是直直地望住诺剑,木然的视线让诺剑心底不禁发毛,但仍忍下来,紧张地问:「秀怡,你没事吗?」

啪!

诺剑被突然袭来的推力往後踉跄数步,始作者的秀怡撇开头。

「对,那只是假装而己,因为你不会喜欢nv生,而我也不会喜欢男生。」

就这样,秀怡扰乱诺剑的思绪後便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被她一连串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的诺剑呆愣地站在路上,连有人自背後迫近都没察觉。

当他回过神准备转身往回家的路走去时,被近在咫尺的高大人影吓到,急步往後退,花好一会儿才辨识到人影的身份。

「纪颢扬……你想吓si人吗!无端白事站在别人背後不吭一声。」

颢扬不发一语地瞪住诺剑,浑身散发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诺剑因对方专注的迫视而微红起脸,略带薄怒地斥责:「你看着我g嘛――啊!」

手腕被一道猛力捉住,颢扬大步朝小路走去,被y扯过去的诺剑一时跟不上,脚步不稳差点跌倒。

「放过我!」

因对方无理的举动,怒气积压到最高点,诺剑使出全身力气,终於甩开颢扬的驱束,然而对方没有容许他的反抗,颢扬两手压住诺剑的肩膀,然後把他推到巷中的墙上,俯头吻住诺剑。

「嗯!你g……什麽!住手!嗯……」

诺剑拚命挣脱却敌不过对方的力气,而对方乘诺剑开口时把舌头伸进去,毫不留情地搅动sh润的内部。

「嗯……啊……」

被激烈的吻打散了意志,诺剑不知不觉沉醉起来,不再挣脱,顺从地承受对方的侵略,直到诺剑认为自己快要窒息时,颢扬终於松开对他的束缚。

「嗄嗄……你g什麽?为什麽忽然间――」诺剑忽然觉得自己这个问句好像在不久前才问过,然後像醒悟似地抬头望住颢扬,眼神闪烁着惊讶和疑惑,刺探地问:「你看到我和秀怡,呃,刚才的nv生?」

「对,我看得一清二楚,包括她吻你这件事。」

「呃……你不要误会,我和她不是你想像中那样,嗯,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她。」

「咦?你知道,但为什麽还……」

诺剑没有说出口,感到不好意思用手掩住嘴巴,脸微微泛红。

「吻你吗?我也不清楚,但不知为什麽要把你吻过彻底的念头充斥我的脑海。」

「你――」

颢扬毫不掩饰的说话使诺剑更为不好意思,亦禁不住感到开心,无法控制脸部表情,他选择转身,背对颢扬,望住墙上的某点。

「那个,这个,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我曾经和你提过中一的事情,因为发生过那种事,尽管现在搬家了,但父母都对这件事很敏感,所以为了让他们安心才和秀怡约好,暂时假装成情侣。」

「为什麽她愿意帮你?」

「……你先答应我不要说出去。」

「我不会说出去的。」

「其实……秀怡不喜欢男生。」

「她是nv同志?」

「嗯,某次我撞到她和学姊正在……亲热,结果被她盯上了,她查到我也是,提出假装交往的建议,我觉得不错便答应了。」诺剑撇开脸,「事情就是这样。」

「嗯。」颢扬用手抚住後脑转身迈步,内心的焦虑仍无法解开,有种莫名的烦躁使他皱起双眉,被无力感打败。尽管讨厌刚才的nv生对诺剑所做的事情,但无权斥责对方。思绪不停在这个扰人的回转中重复。无法控制那奔驰的心情,颢扬的表情愈发y郁,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戾气。

「站住!」

忽然在後方的诺剑跑到他的面前,叉开双脚,抓紧斜背包的肩带,抬起头望住颢扬,双颊红通通,嘴唇紧抿起来。

「你怎麽了――啊!」

问话被诺剑吞下去,颢扬只感到嘴唇传来一阵柔软,但那份柔软只维持了一秒,诺剑便立即缩後,指住颢扬说:「这就扯平了!」

「你……」颢扬被他奇妙的举动惊吓,一时间只能瞪住眼俯视诺剑,然後受不了似地笑了出来,「哈哈哈,这算什麽,果然你还是个小鬼。」

「什麽小鬼!我可是认真的。」

「很认真地想撞断我的牙齿吗?刚才那个很痛啊。」

「……对不起。」

诺剑撇过脸闷闷地道歉,颢扬暗自偷笑,伸出手抚模他的发顶,刚才的y沉表情消失,回复到一如以往的轻松自若,褚红双眸带着笑意。

他凑近诺剑的耳边轻喃,吐出的气息使他的脸颊赤红,低沉而x感的嗓音使他心跳加速,甜蜜的说话扰乱他的神智,如同强力的魔咒般,把诺剑紧紧束缚。

无法承受这热烈的悸动,诺剑逃避似地用双手掩住双耳,用力闭上眼睛,但颢扬所说的话却不停在他脑内回荡――

「不过我很喜欢你的吻。」

彷佛像警号提醒他某件事,急涌而上的某种情感快要冲破盖子,诺剑用力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排拒、压下去。

他知道假如打开了盖子便无法扯回那些不受控制的情感,所以他必须要压抑下去。

饭香的味道在谭家的饭厅里飘动,筷子和饭碗碰撞的声音清脆可听,诺剑和父母一起在客厅的食桌享用晚膳,摆放在饭桌前的电视正播放新闻报导,报导员的话声成为他们之间唯一的配乐。

谭父放下净空的饭碗,把筷子搁在碗上,望住诺剑开口:「听你妈提起最近常常很晚回家,去了哪?不要只净想着玩,你要记得你是学生。」

「咳,快考试了,我去自修室温习。」

「和朋友?」谭母紧张地cha嘴。

「不,我一个人。」

「真的吗?」谭母垂下头抓住x口,眼神充满担忧,「但我听到附近邻居说见到有男子接你放学……」

「那是认错人吧。」

「嗯,对呢。」口里这样说,但她充满y霾的表情却表示她并不相信,诺剑想说什麽,但最後还是放弃,继续吃饭。

空气中的气氛忽然变得异常沉重,诺剑觉得每颗饭粒都带有苦涩的味道,但贸然离开便惹来更多的怀疑,忍耐这种被监视般的压迫感,他的胃又开始ch0u痛起来,挤压着他的脏器。

这时房间内响起电话铃声,就如被解放的囚犯般,诺剑抓住机会,尽管还没吃完,但还是放下饭碗说:「我有电话,饭我吃完了,先回房。」

不容父母再质问,诺剑已冲回自己房间并关上房门,吁了一口气才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动萤光幕接听电话。

「诺剑吗?」

楚河特有的低沉声线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带给诺剑一阵安定的感觉,因父母的探问而绷紧的神经稍为放松起来,他微g起嘴角回答:「我是。」

自从那天交换电话号码,两人每星期都会聊上一、两次,有时可能是楚河找他,有时是他主动,虽然内容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但不知怎地总会让诺剑觉得很安心,即使之前遇上一些不如意的事情而不开心都会被抚平。

――这就是所谓的治愈系吧。

诺剑胡乱地想。

「我是楚河,你下星期五放学有没有时间?」

「啊,应该没问题,有什麽事吗?」

「之前你说过想参观我的办公室,最近有空挡。」

「真的可以去吗?」

「嗯。」

「太好了!谢谢你。」

「那天刚巧有摄影,你可以顺道参观。」

「摄影?」

「是用作宣传的摄影,公司有大型的会议廰,为了节省费用便借来用作拍摄的场地。」

「好像很有趣!」

「那下星期五我会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过来。」

「搭地铁过来会很花时间的,你也不想太晚回家吧。」

「哦,对……」

「那星期五见。」

「嗯,晚安。」

挂掉电话,诺剑若有所思地望住手机,正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通知颢扬时,门扉传来咯咯的敲门声。

「诺剑,有时间吗?」是谭父的声音。

「可以啊。」

喀咯一声,谭父打开门,他坐到诺剑的床上,两手交握放到膝上,诺剑则坐在书桌望住谭父,略带疑惑问:「有什麽事?」

「刚才的事你不要生妈妈的气,她只是担心你而己。」

诺剑眼神一暗,面对父亲友善的关怀,内心的愧疚就变得越大,诺剑摇头说:「我没有生气。」

「那就好了。」谭父微笑,站起身子,把手放到诺剑的肩膀上,「也希望你不要再让她更加担心。」

「嗯,我知道了。」

谭父离开房间,诺剑呆坐在书桌前,心想父亲的白发似乎又长多了,母亲最近常说脚痛――

他握紧手机一下便把它放回桌上,然後shang睡觉。

――要扣牢盖子。

星期五的放学後,一辆黑se豪华房车停泊在校园的路旁,车门打开,男子踏出来,挺直其异常高大的身t,尽管戴上墨镜,但其不可忽略的压迫感使自校门走出来的学生都投以惊惶的眼神。

――最近真的有很多奇怪的人前来学校。

望住男子的学生们不禁如此地想。

忽然男子像见到什麽似地,迈开脚步,走向校门。

「呃,楚大哥,你这麽快就来到了。」

「嗯,不是太忙便早点过来,快上车。」

「哦。」

诺剑跟随楚河上车,大约十五分钟左右便来到一所近海的玻璃幕墙大厦,单从外观来看,已能推测是高价地段。诺剑紧张地吞咽喉咙,心想是不是应该换过衣服才过来。

在诺剑苦恼的期间,电梯已到达顶层,当门一打开便见到一排穿着jg致衣服的人偶,在灯光的衬托下呈现闪闪生辉的光芒,诺剑不禁发出赞叹的惊呼:「哦,好漂亮呢。」

「这是新店开张的主打款式。」楚河见到诺剑兴奋地打转的模样,脸部表情稍为柔化起来。

「我的办公室在里面。」

诺剑依依不舍地别过前枱,跟随着楚河的步伐,方型的工作间以矮墙间隔出的位置,此时电话铃声和人的谈话声充斥於办公室内,每个人都很忙碌,只向诺剑投以好奇一眼便继续工作。

沿着走道来到最尽头的房间,楚河正要打开之际,走道的另一方有男子急步跑过来。

「楚河,糟糕了!他,他要回来了!」

「不是吧?」「真的吗?」「饶了我吧。」办公室随即相继传出哀号和叹息。

「嗯?」楚河听到男子的报告後皱起眉头,似乎男子口中的「他」对楚河而言并不是个好的存在。

「为什麽?他不是去了公g吗?」

「我也不清楚,但那边说他会今天回来……」

楚河瞥诺剑一眼,叹一口气:「算了,我会想办法的,你回去工作吧。」

「是。」

男子颓丧地走回坐位,不单止男子,就连其他人都露出悲壮的表情,诺剑忽然间很想见见那位让所有人惊恐的「他」。

「诺剑,进来。」

「啊,是。」

诺剑紧张地走进去,里头是约三坪的房间,前方和右边是落地玻璃,靠近玻璃的位置摆放了一张办公桌,而三人座沙发则搁在角落,和两个大书柜相对。

楚河脱下大衣,把它挂到衣架上,坐在办公桌後的椅子。

「要喝什麽?」

「啊,不用麻烦了。」诺剑略为犹豫地问,「其实是不是我打扰到你?」

「没有,为什麽这样问?」

「呃,刚才提到有人回来,好像很麻烦,或者并不是来参观的时候。」

「不用担心,那是――」「小河,我回来啦~~很想念我吧。」

忽然房门被猛力打开,一道身影闯入办公室,首先x1引诺剑注意的是其一头亮丽的长金发,有一瞬以为来者是nvx,但对方发出的低沉嗓音却打破他的想像。

「哎唷哎唷,刚才听人说你带了个客人来参观,便过来看看何方神圣能让冰山楚河如此重视,想不到竟然是这麽可ai的男生,嗯嗯,你今年几岁?」

男子较诺剑高出一个头,他侧弯腰横向望住诺剑,从这近距离,诺剑能看清楚男子的容貌,那是张极为美丽的脸庞,r0u合了nvx的柔美和男x的俊逸,散发着魅惑人的中x魅力,此时湛蓝的眼眸闪烁好奇,上下打量诺剑。

「呃……十七。」

「啧啧啧,楚河你真不要德呢,虽过十六,但和你差了足足十年耶,吃了这棵嫰草,你不内疚吗?」

「闭嘴。」楚河眯起眼,以锐利的视线盯住金发男子,男子夸张地缩肩,扮出很害怕的样子,但蓝眸闪过恶作剧的眼神,他面向诺剑,摆了个绅士的礼仪。

「忘记自我介绍,我叫安东尼,是楚河的亲密战友。」

「合伙人。」

楚河在旁冷冷地吐出,安东尼不在意地摆手,吐了一大口气说:「你还是那麽没情趣,对对对,我们是合伙人,他负责设计,我负责管理,始终要让这大冰块面对其他人,我怕会冻si人耶。」

「你不是去了巴黎吗?」

「哎唷,本来我是受到名设计师的盛情邀请前去出席他的时装秀,可是当我去到的时候竟然说赶不上进度,表演要延迟,便提早回来唷~真的令我很失望耶,所以呢,小河,快?点?来?安?慰?我~」

安东尼边说边踏着夸张的舞步走到楚河面前,最後更以两手bang住对方的脸,面对这种措手不及的攻击,楚河维持无表情,以近乎冰点的语调吐出两个字:「出去。」

「唉,你还是这麽无趣,还是这边b较好玩。」

安东尼迅速走到诺剑身旁,伸手r0ucu0诺剑的脸颊,然後露出j狡的笑容。

「果然还是年轻的皮肤好,这麽好搓~」

「请……请……停手……」

「才不放,这麽好玩~啊!痛痛――」

楚河在安东尼不察觉下走近,用力扣住他折磨诺剑的手,狠狠地扳过去,受不了痛的安东尼只好放手并瞪住楚河,楚河回以一记有力的冷哼。

「呼……」诺剑按住被r0u得发红的脸颊,抬头望住挡在身前的楚河:「谢谢,楚大哥。」

「嗯――」安东尼若有所思拉长鼻音,眨动大而水润的蓝眸,像在盘算什麽似地,最後他兀然转身,打开房门,对楚河扮了鬼脸:「哼,留在这里不好玩,我还是不打扰你们啦,byebye~啊!对了,少年。」临走出门口时,回头望住诺剑,拍拍t0ngbu,诡谲地说:「这里记住夹紧些,他就走不出你的手指缝呢~」

带有se彩的暗示使诺剑整张脸嚓地一声红透起来,甚至冒出烟来,楚河见状怒目一瞪,罕有地大声吆喝:「给我快点滚!」

「噢,被骂了,嘻嘻。」

尤如花蝴蝶般匆匆飞来又匆匆离去,只留下让人遐想的气味,扰乱人的思绪。

诺剑挠颊,望住关上的门,不知为何他有点羡慕对方,能这样自由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诺剑,没事吗?」

「啊。」诺剑收回望住门扉的视线,摇头扬起笑容:「没事。」

「对不起,令你受惊。」

「不,安东尼先生很有趣,但……」诺剑吞吐一会,「他的言谈好像……那个,他是否和我一样?」

「安东尼是同x恋。」

「果然――」

忽然巨响打断他们之间的闲聊,继而传来吆喝声,震动这间办公室。

楚河皱起眉,走出办公室,捉住某个经过的员工,沉声问:「发生什麽事?」

「好像摄影那边出了一点问题,安东尼已过去看情况。」

楚河松开员工,神se凝重,这时诺剑走到他的身旁,关心地问:「要不要过去看看?」

「嗯。」

楚河带诺剑来到某个尽头前,尽头有房间,房门已被打开,里头传出争论的声音,走入去便见到安东尼站在近门口的位置,和另一名员工低声相讨,楚河走过去问安东尼:「发生什麽事?」

「摄影师和模特儿不咬弦,一直在刁难对方,要人0上身、吹住大扇拍摄。每次拍完都挑三剔四,弄得要重拍,明显想捉弄对方,我们这边不好cha嘴,但刚才说要拨水试效果,有人认为太过分便出声和他对恃,摄影师一不高兴便开始丢东西,刚刚才拉住他们。」

安东尼盘起手受不了地说:「好像因为男模特儿抢了摄影师的nv友,老实说这不能怪对方耶,要怪就怪自己留不住情人啦。」

「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的时候,其他人呢?」

「在里面罗。」

安东尼以眼神示意,诺剑顺着他的视线一望。

摆放在中央的长桌和椅子全移住门口,清空中央的空间,拍摄用器材摆成半圆状框住尽头的墙壁,此时有两团人分别盘踞两边角落,右边那团有两、三名人围住坐在角落椅上长满胡子的男人,见到其他人畏惧的表情,似乎他便是安东尼口中的摄影师;左边则是以高大的男子为中心,站在他身旁有名戴眼镜的斯文男子和貌是公司的两名nv员工。

由於高大男子被挡住,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容,诺剑好奇地踮起脚探望,正巧nv员工挪动身子,让他得以看到男子独特的暗红发se――

「咦――」诺剑用手掩嘴挡住惊呼并像逃避什麽似的,躲到楚河身後,引起楚河疑惑:「怎麽了?」

「没,没事。」

诺剑松开手,拚命摇头,但脑袋不停出现一个问题。

――为什麽颢扬会在这里?

「嗯――不像是一副没事的样子呢,好可疑啊~」

安东尼把脸庞凑近诺剑,两人的鼻尖只差一厘米便碰到,诺剑再次在内心赞叹对方的美丽,但同时受不住对方锐利的视线,心虚地撇过头。

「不要闹了,安东尼,快点平息事情。」

「你说要平息,我也想不到办法耶,身为模特儿的我被训练过要服从摄影师的指令,旁人无法g涉啊。」

「怎麽可以这样!」诺剑激动地低喊,惹来楚河和安东尼的注视。

「呃……不,我觉得这可能会病倒的……不是太好……」

「没问题,你想拨水就拨吧!」

颢扬用足以响彻整个房间的嘹亮嗓音说道,仅披上半敞开裇衫的他已挣开身边人,走向坐在椅上的胡子男前,抬起下巴,傲然地睨视只到坐在椅上的摄影师,薄唇g起一抺挑衅的笑容。

「不过呢,如果拍不出超水准的照片,那我可要怀疑李大摄影师的能力。」

「你――!」对方被颢扬的气势一挫,顿时气焰熄了一半,胡子男逞强回望颢扬:「当,当然拍得出好的照片!」

「这就好了。」颢扬忽然望向安东尼的方向,吓得诺剑把全身缩到楚河身後。

「那不要浪费时间,快点开始吧。」

一时间变得忙碌起来,有的人负责人拿水桶,有的人负责找盘子盛水以防弄坏地板,本来还悠闲得很的摄影师紧张地和其他人相讨拍摄的手法,似乎颢扬的挑衅令他认真起来。

「好像变得有趣起来呢~」

安东尼支住下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差没拿爆谷汽水,楚河皱起眉,露出不苟同的眼神:「我回去。」

「呃……楚大哥,我能不能留在这里参观?」

「呵呵,想不到小诺剑竟然有兴趣,那就留下来陪我一起看吧~」安东尼开心地揽住诺剑的肩膀,以赶苍蝇的手势对楚河挥手。

楚河青筋暴现,但他还是强忍住怒意望住诺剑:「你想看吗?」

「嗯,对不起,给你添麻烦。」

「不,我陪你。」

「啧,这麽大块头碍在我和诺剑间,真讨厌。」

「不要吵,开始了。」

就在楚河喝止安东尼的下一秒,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在摄影师的指示下,将整桶冷水拨向中央,哗啦的水声钻入在场人的耳内,只穿着长k的颢扬瞬间变成落汤j。

「哗嚓……不单止冷,这麽大盘水拨过来,看起来很痛似的。」安东尼畏怯地缩缩肩,但这还没完结,摄影师一声低喝:「你的眼闭上了,再来!」

拨水的人拨错位置、水花溅得不够开、肩膀缩得太後,终於每次都被摄影师要求重拍,在场人都看得胆战心惊。每拨一次水,诺剑的心跳像要停顿似的,彷佛被拨的人不是颢扬,而是自己,当到第八次拨水时,他终於忍不住开口:「叫他停手吧!再不停手会便出事的!」

「不,应该差不多吧。」安东尼以手肘压住诺剑的肩膀,好以整暇地观望摄影的场面。

「嗯。」

「怎麽一回事?」

「你看不就知道了~」

可能习惯了被水拨的感觉,颢扬的动作不再像头一、两次般僵y,双腿自然而有力地叉开,身t挺得笔直,双手随x地cha入k袋,因x1了水而变重的牛仔k往下坠,露出颢扬壮硕的腹肌。

暗红的头发被水弄sh而黏在他的额头和颈子上,累积的水滴无法承受自身的支流而沿着其肌理落下,散发着一种极为妖魅的气息,经洗涤的脸容展现出更为清楚的线条,而最x1引诺剑的是他那对匿藏在发丝间的褚红双眸,彷佛把周遭的光芒x1纳,然後增倍发放出来,那是足以夺去人的灵魂的魔力。

诺剑无法动弹,只能呆愣地凝望眼前这个发光t般的存在,脑袋完全无法运作,只知道好像有什麽被解开的感觉,脸颊炙烫。

「哗,好迷人。」身旁的安东尼露出迷醉的表情倚在诺剑身上。

这时摄影师连忙走到电脑前,察看刚才所拍下的照片,大家都万分紧张地等待他的指示,终於摄影师直起身子,表情复杂的说:「可以收工了。」

当他说出这句话後,全场立即升起一阵欢呼,得到肯定的颢扬立即整个人坐到在地上,吓得诺剑想走上前,但见有人已拿了条大毛巾包在颢扬身上,而有其他员工相继为颢扬递上热茶或衣服等。

诺剑悄悄地收回手,被内心某种东西冲击而无法控制表情,他不想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表情,轻轻推开安东尼,垂头低喊:「我去洗手间!」

没等另外两人的反应便迳自冲出会议室,甫一跑出来却想起自己不知洗手间在哪,又不好意思问,只好乱闯一通,幸好有明显的指示,很快便找到,可能大家都在看那场摄影,此时洗手间没有任何人,诺剑两手撑住洗手枱,抬头望向镜子。

镜子诚实地倒影着他,红透了脸、双眼不知怎地盈满sh润,眼神醉醺,那张脸怎样看都像情动的样子。

――为什麽会这样不受控制呢?

诺剑长叹一声,这时门被猛然打开,颢扬边擦着头边走进来,察觉有人便抬起头――

「咦!为什麽你会在这里?」

「……楚大哥邀请我来参观他的办公室。」

颢扬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走近诺剑,被对方赫人的气势注视下,诺剑反sx地退後,但在这狭小的空间不消数步他便抵到墙壁,慌惶的他只能发出毫无气势的低喝:「喂!你想g什麽!」

颢扬没有因他的叫喊而止步,继续迫近,直到已两人相脚互抵,他才垂下头,sh润红发所滴下来的水珠溅落到诺剑脸颊和衣服上,带来一阵冰冷感,颢扬伸手把挂颈上的毛巾递给诺剑。

「帮我擦。」

「……为什麽我非要帮你擦不可!」

诺剑不甘心地瞪住对方那不可一世的态度,即便不望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因近距离的亲近而无法抑止地脸红,为自己的不济生气。

「那你不擦就随它吧,反正我着凉了也没所谓。」

「……你有够任x呢!」诺剑啪地一声抢过毛巾,不悦地闷声说:「给我弯腰。」

「是是。」

颢扬露出胜利的得逞笑容,弯腰把头凑近过去,诺剑定睛凝望了暗红发顶。

――好想0一下……停!

诺剑煞住妄想,为了分散注意力,他把毛巾压在颢扬的头顶上,然後粗暴地r0ucu0。

「喂,你温柔点,好痛啊!」

「哼,这是自取的,谁叫你不自己擦。」

颢扬抬起头瞅住诺剑的脸,诺剑感到不好意思撇过脸问:「你在看什麽?」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以手拉回他的脸并吻上他的唇,一时反应不过来的诺剑瞠目凝望对方贴近的脸容。那对把所有光芒吞噬再凝缩的褚红双眸盯牢住他,眼神热切而狂野,诺剑沉醉於这个吻中,本来已经满溢的情感因为这个吻再度点燃,心跳不停地加速,整个像快要溶化似地虚软下来。

然後诺剑彷佛听到确切的喀落一声。

那紧紧压住的盖子被打开了。

――啊,终究还是抵挡不住。

一直压抑着、逃避着的澎湃情感终於超出了他所能承戴的容量,他无法把视线自那份情感逃开。

他喜欢眼前这个发放着光芒的男子。

不知不觉间变得超乎正常地喜欢他。

究竟是什麽时候的事呢?

是那年圣诞在街上的电视看到他时?

还是在听到他的歌的时候?

在搜寻他的资讯时,自己投放了感情,逐少逐少地,每发现关於他的事,情感像倾倒的蜜糖般不停累积,融为一t,黏附在柔软的心内。

所以当他再次看到他时,他的心被轻易摇动。

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感到高兴;因为他的一个动作而迷醉;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动弹不得。

因为他喜欢上他了,尽管同为男x,但他还是不可药救地ai上了他。

虽然他曾经想抺去对他的憧憬,但两人再次的相遇打破了他的防备,这个月和他的相处,他的吻、他的ai抚,还有他的深切凝视,每一样都支配着自己的理智,令自己变得奇怪,变得无法不在意他的存在。

诺剑半合上眼,承受着对方的热吻,长睫颤动,澄澈的双眸此时如醉醺了朦胧起来,脸颊炙热,红通通的,拿着毛巾的右手不自觉地拧紧,像他的心脏般被人捏住了。

「颢扬,你好了没?是时候回去――呃?hello……」

「啧,科国,你进来不记得要敲门吗?」

颢扬松开诺剑,一脸从容回头指责闯进来的斯文男子,男子没有动摇,g起嘴角嘲弄地说:「啊哈,不好意思,你现在身处的是某公司的洗手间,并不是你专用的房间,我想问你蹂躏完青春少年了没?」

「对不起!打扰您们!」

诺剑羞红一张脸,随便把毛巾放到洗脸枱的一角,挣开颢扬,掠过男子,近乎夺门而去惊恐逃跑。

他闭上眼气也不喘地直奔回楚河的办公室。

「我,我先回去!」被别人发现两人在亲热,诺剑感到不好意思,强烈的羞耻感使他想尽快回家、躲进被窝里去,所以他说完後便再度想跑出去。

「等一下。」楚河捉住诺剑的手臂,「我送你。」

诺剑站在停车场等待楚河驾车过来,离开大厦时吹了一阵冷风,吹熄诺剑混乱的心,稍为冷静下来,但喜欢颢扬这事实深切地紮根於他的脑海中,一时间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颢扬。

「唉……」

这时停车场的入口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陷入沉思的诺剑没有注意,但来者却主动开口搭讪:「你是谭诺剑?」

「呃……是的。」

诺剑疑惑地抬头,望住眼前戴着银框眼镜的男子,感到这人有些许的熟悉感。

「啊!」

就是刚才在洗手间出现的人,内心大喊不妙,额角渗着几滴冷汗。

「你好,我是纪颢扬的经纪人梁科国。」

科国拿出名片递给诺剑,诺剑顺从地接过。

对方轻托眼镜,镜片底下的黑瞳顿时变得锐利,和平时亲切和谐的形象格格不入,他以尖锐的声线说:「请恕我单刀直入,你喜欢颢扬吧。」

「咦?那个……不是这样的――」

诺剑陷入混乱,脸颊通红地扬起手,见他狼狈的样子,科国的脸容由严肃变为担忧,叹了口气,松开那迫人的姿势。

「你这样子不就让人一目嘹然,假如被传媒缠上一定穿棚,唉,果然你只是个单纯的高中生,可恶的纪颢扬!竟敢荼毒青少年!」

科国说到最後,激昂地握起拳头大喊,吓得诺剑退後一步,发出喏喏的问话:「请问你……没事吧?」

「啊,不好意思,我以为你是来设计、陷害颢扬,所以做了些试探,始终我是那家伙的经纪人,无论如何都要尽些责任的。」

「我才不会害颢扬!」

「我明白的,你刚才的反应好明显是身陷其中呢,不过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劝你快点离开颢扬。」

「为,为什麽?是因为我会影响颢扬的前途吗?」

诺剑沉起脸se道,唯独这件事是他不想发生,但科国接下来的反应却出乎他意料之外,只见科国噗嗤地笑了一声,受不了似地挥动双手。

「哈哈哈,会影响那家伙的前途吗?或许多少会有些吧,但这并不是我在意的。老实说我劝你离开他是为你好。」

「为我好?」

「我问你那家伙有没有向你说个一句喜欢你或者ai你之类的说话?」

「……没有。」

「果然呢。」科国盘起手,频频点头。

「那家伙虽然花边新闻很多,但作为他朋友的我可以很肯定说一句,和他谈恋ai会很辛苦的。」

「……为什麽?」

「虽然说别人坏话不是太好,但颢扬是个非常自我的人,当他对某件物物产生兴趣就会非常热衷,当他玩厌时就会立即放手,常人或许还会有些留恋,但他是会毫不留情丢下离开的人。我不知道他找上你的原因,或许因为他没试过和男人谈恋ai才会找上你,也或许他暂时x迷恋上你,但以颢扬的x格很快就会厌的。」科国扬起亲切的笑容劝说:「无论如何,我真心劝你及早回头,曾还未深陷其中,就快点ch0u身。」

「我……」诺剑倔强地抿唇瞪住科国,对方无奈地叹一口气。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肯放弃呢,但你可能不清楚整个情况呢,容我提醒你一句,颢扬是现在当红的明星,传媒一定等着惊人的新闻,只要有一丁点蛛丝马迹,他们会疯狂地追踪所有能x1人读者注意的消息,超人气男明星和高中男生不道德的关系,绝对是让销售量倍增的新闻。」

诺剑的脸se随着科国所说话而沉下,虽然有听身边的同学谈及娱乐圈的绯闻,但想到自己可能会成为被谈论的话题,内心忽然升起一阵无形的恐惧,过往那惨痛的记忆再度涌现。

「那时候你的个人资料就会被传媒彻底翻查,家在哪里,小学、中学在哪里读,甚至访问你的同学、你的父母,把你的人生弄得一团糟,家人啊朋友啊会知道你的x向,同x恋并不容於社会的,虽嘴里边说不应歧视不应怎样怎样,但说到底都只是漂亮的空话,总有人恶意――」

「我知道!」诺剑无法容忍科国继续说下去,大声喝止了他,科国略为愕然地望住他,然後了然一笑,带着可怜的语调说:「似乎你已经遭受到那样的对待,所以呢,我才劝你曾还没被传媒嗅到异样前快点ch0u身。」

「……但那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己。」

「唉……」科国抚住头,内心不断诅咒造孽的颢扬,竟把一名正直的纯情少年迷倒。

「只是喜欢一个人,但你能承受得这个後果吗?又你能原谅辜负了父母的自己吗?」

「我――」诺剑无法辩驳,让父母伤心是他唯一一件不想做的事情,颓然垂下双肩,彷佛快要哭出来似地,科国见状不忍再挖深诺剑的伤口,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放柔声线:「你好好考虑清楚吧。」

科国离开,留下诺剑独自一人在空旷的停车场,无法厘清混乱的思绪,直到驾了车过来的楚河叫了数声才醒过来,浑噩地爬上车,诺剑没法和楚河聊天,只能呆愣地凝望窗外流逝的风景。

――凌乱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不知他现在在做什麽呢?

已经三天没见面了,以平时的习惯来看,他是时候过来找自己,尽管只能见一阵子面,他还是会花时间驾车来找他。

――但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要如何面对他。

要如何压抑内心的喜欢,平静面对他呢?

「诺剑!诺剑!」

「啊!」陷入沉思的诺剑被耳边传来的大喊吓倒,整个人退後却忘了自己坐在椅上,差点整个人反倒,幸好有人反应快帮他稳住倒後的势头。

诺剑抬头向站在身边的男同学道谢。

「谢谢。」

「你g怎麽了?这几天都浑浑噩噩,上课途中常常望住窗外叹气,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没什麽?想事情而己。」

「嘻嘻,一定在想秀怡同学吧。」

「呃?为什麽会扯上她呢?」

「因为你一副恋ai中人的烦恼样子罗,一谈起恋ai我想除了你冰山校花的nv友外都没其他吧。」

「恋ai中……」诺剑忽然刷地一声红起来,彷佛被人说中了最羞耻的地方,恼羞成怒,瞪住对方:「不要乱说一通!」

「哗,不要用这种眼神瞪我,我也是听nv生那边说的,说什麽最近谭同学忽然变得成熟起来,一定是和校花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才没有这回事,请不要造谣。」诺剑冷静下来,回复平常的淡然表情,瞥向对方:「你叫我g什麽?」

「哎唷,净在聊都忘了说。」同学挠挠脸颊,笑着说:「已经放学啦!」

「咦?」诺剑这时才发现课室空无一人,只剩他和对方。

「刚才忘了拿东西便折返过来拿,怎知见到你还坐在位子望住窗外发呆,才叫住你。」

「呃,谢谢你。」

「那我走先了,明天见。」

「明天见。」

男同学走後,诺剑收拾书包,离开校园。

回家後,连袜都没脱便整个人倒摊在床上,把手搁在额上,凝望那伸手不可触及天花板,轻叹一口气。

手机忽然响起哔哔的声音,诺剑挡起身,走到书桌前拿起手机一看,这时才发现有一通未接来电,查回通话纪历。

「是他……」

是一直牵挂的人打电话过来,在刚放学过後的时间,可能那时在发呆中,没注意到电话在响。

诺剑轻力搥打桌面,懊恼为何接不到电话,盯住手机画面,想按下回拨键,但手指却悬在半空。

――要和他说什麽呢?

「喂,你有事找我吗?」――轻松的语调……太轻佻了。

「不好意思,我刚才和朋友聊天,没留意到电话在响。」――殷切的语调……好像太造作。

「咳咳,你刚才好像打了电话过来,找我什麽事?」――冷静的口吻,嗯,感觉b较自然。

诺剑反覆练习好几次,终於找到了满意的开场白,正想按下拨动键时,手机却响起来,还是正要打给他的人,怕再错失,诺剑想都没想便接了电话,慌张地把手机放到耳边。

「呃,喂……喂!」

「喂……咳咳――」对方话还没说便开始激烈的咳嗽。

「喂,你没事吗?」

「没――啊!」

短促的惊呼後物件跌落的杂响从电话另一方传来,声量大得诺剑不禁拉远手机。

「喂喂,发生什麽事?你没事吗?喂!」

「嗄,咳咳,我――」

嘟嘟――

「喂喂!」

这次连电话都挂断,诺剑感到惊愕,很快那份惊吓转为担忧,连忙回拨给对方,可是连续拨打三次的结果都是驳去留言信箱。

「究竟发生什麽事?」

诺剑si命地盯主手机,奢望它能给他一个答案,这显然是没可能的事,强烈的不安使他无法安定下来,在狭小的房间来回踱步起来。

――怎麽办?刚才好像发生了什麽意外似的,而且从他不断咳嗽的样子来看,似乎生了病,会不会因为这样而无法动弹?

诺剑的脑袋不自觉浮起颢扬受伤昏倒在地的画面,踱步的速度加快,脸上一副快要崩溃的表情。

――果然还是去看一看b较好。

虽然这样想,但诺剑随即想起他没有颢扬的住址,又再度懊恼地踱步,但走了没两步时便想起什麽,急步走回书桌,拉起ch0u屉,不停翻动里头的东西。

「啊,有了!」

诺剑拿出一张白se的卡片,上面印有英辉娱乐集团的公司名称和梁科国的职衔、联络电话等等的资料。

――身为颢扬的经纪人一定知道他的住址。

诺剑露出喜悦的神se,但随之暗下来,一想起颢扬的经纪人就会想到他的告诫。

――去找颢扬,这样做真的好吗?

可是刚才的通话令无法不介怀,假如对方真的发生什麽事的话――

诺剑的身t颤抖起来,喉头升起一阵酸涩,甚至眼角开始盈满sh润,单单是想像一下便引起他极大的恐惧,想见到颢扬,想确认他的存在这个想法忽然变得庞大无b。

他咬牙,按下名片上的号码,拨出,响了两下便接通。

「喂,我是梁科国。」

「您好,我是谭诺剑……」

「谭诺剑?」对方沉y一番,终於想起,「啊,在洗手间和颢扬拥吻的少年啊。」

中肯的答案令诺剑羞愧得想挂电话,但还是忍下来,迫自己从齿缝间发出声音:「……对,是我。」

「有什麽事?如果要找颢扬的话,我想还是不要的好。」

「呃,为什麽?」

「上次的摄影不是拨了很多次冷水吗,因为那个原因着凉了,头两天还在si撑,昨天终於倒下,今天应该在家休息,枉我就说过叫他不要接受挑拨逞强,我现在正忙着取消他这两天的行程,啧!」

「那只有他一人在家吗?」诺剑记得颢扬的父母已移民到国外,而他是独子,家中应该只得他一个人。

「对啊,喂,不要搬那些东西!」科国忽然拉远手机,朝某人低喝又回到电话里头。

「对不起,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没事的话我还要去忙。」

「呃,啊,我……」诺剑紧张得不知如何开口,但内心的担忧战胜了羞涩,他鼓起勇气急问:「可不可以告诉我颢扬的地址?」

对方沉默一阵子,再度开口时渗入些许的恼怒:「你没听清楚我之前说话吗?」

「我听清楚,但……」诺剑握住手机的力度加重,用力闭上眼,直到这时脑内的警号仍在响过不停,提醒他不要再和颢扬纠缠下去,但已被揭开的情感无法褪止地涌出来,他红着脸痛苦地低喊:「但我喜欢他……」

「唉――」科国在另一头吁了一口漫长的叹息,「我投降了,再继续下去,我一定会被人认为是坏人的。」

接下来他说出颢扬的地址并详细指示诺剑如何前往,诺剑连忙拿起纸笔抄下。

「谢谢你。」

「不用谢,麻烦你帮我看看那家伙si了没,还有――」科国停顿,声线沉下来:「加油啊。」

对方亲切的祝福使诺剑内心一暖,柔声回道:「嗯。」

诺剑挂掉电话後,把校服换下来,穿上便服,拿起钱包便冲到门口,却在走廊遇上一名意料之外的人物。

雪纺连身白洋装把秀怡的少nv味道衬托出来,和平时束起的发型不同,今天的她放下了头发,给诺剑一种格外成熟的感觉。

透着冰冷的杏眸盯住诺剑,她启开薄唇:「剑,今天陪我出去。」

「咦?」诺剑被秀怡罕有的邀约吓倒,大动作望住她,迟疑地问:「去哪?」

「买东西,我要买衣服。」

「……对不起,我有事要办,明天陪你好不好?」

「你要去找他吗?」秀怡漠然依旧,但唇瓣些微的震动暴露她的情绪并不如表面平静。被她盯住的诺剑心虚移开视线,但故作没事般回话:「你说什麽?我没有去找谁,只是有事出外而己。」

「你说谎,要去找纪颢扬。」

「咦?你为什麽――」诺剑说到一半噤声,但已经太迟,他想说什麽但话到一半便缩回,但对方不停止攻击,继续吐出以锐利的言词。

「你忘记了过去的事吗?那些不堪的回忆,你想重蹈覆彻吗?」

「不同的,那和之前的不同的,他和那个人是不同的。」

「什麽不同?不也是同x恋。」秀怡淡然得近乎冷漠地说:「一样受到社会歧视。」

「但,我并不是――我只是想去见他而己。」诺剑感到一片混乱,彷佛有人不停摇晃他,把他的脑袋浸在混沌的泥沼中,他无法思考,只能凭藉本能,说出最真实的渴望。

他抬起头眉头紧皱,揪住x前的衣服,语带痛苦地说:「我知道的,但我还是想见他,好想好想见他。」

秀怡默然,无机质的视线穿透诺剑慌乱的眼神,她几若有无叹息,转身,在迈开脚步前留下最後一句话:「那就去见他吧,终有一日你会为这个决定而後悔的。」

秀怡离开後,诺剑亦跑出门,尽管脑内再度糊成一团,但身t非常老实地动起来,急步地走去地铁站,依照科国的指示来到某幢高级住宅前。

科国事前已向保安报告过,所以诺剑很顺利便通过,搭乘电梯来到顶层,该座住宅是一层一伙的,所以电梯门一打开便是大门。

诺剑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伸手想按下门铃时,大门忽然被人用力打开。

「该si的!为什麽不给我接电话――啊!」颢扬被诺剑伫立在门外这件事吓倒,整个人往後退,但随即板起脸,沉起声线说:「你为什麽会在这儿的?」

「因为刚才说到一半忽然断线,你又好似遇上什麽意外,我担心你,所以……」

「刚才不小心碰到书山,倾泻落地上而己,而之後那部烂手机竟然没电,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找到充电器。」

可能说太多话,颢扬受不了地咳了好几声,好不容易稍为舒服一点,便再度怒瞪诺剑:「你g什麽不听电话?我由刚才起打了上十次电话,一直都不接,害我以为你发生什麽事,正要跑过去找你!」

「呃?」诺剑疑惑地侧头,把手伸进衣袋却发现空空如也,露出茫然的神情说:「我忘了带手机……」

「你――!唉……真是的,不要让我这麽担心!」颢扬把额头抵在诺剑的额头上,无奈地望住他。

诺剑感觉到碰触的地方传来一阵不自然的高热,推开颢扬,用手0上他的额头。

「你在发烧!」

「嗯,三十八度,已经退了大半,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说这两天不能找你……咳咳――」

――怎麽了?这实在太糟糕了。

诺剑的脸颊染上情动的绯红,心跳快得不受控制,他无法无法隐藏心底那满溢的感情,秀怡的警告完全自诺剑脑海消去。

当他见到对方安好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便高兴得像得到全世界般:当他知道对方即使身t不适也为自己担忧时,他觉得即使现在si去也没有遗憾。

为什麽会变得不像自己呢?

就因为他喜欢这个男人。

很喜欢很喜欢,止不尽停不了,为什麽一个人可以去如此强烈地去喜欢另一个人呢?只因为喜欢上对方,自己的情感就会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而高低起伏。情感强烈得稚拙的他无法控制,浓烈得快要烧烫他的身t,像要舒泄出来似地,泪水不受控制地填满诺剑的眼眶并滑落其脸颊上。

颢扬见状立即慌张起来,双手无目的地挥动,焦急地说:「怎,怎麽了?为什麽忽然哭起来?……是我太大声吗?我,是我不对,不应这样凶你……」

诺剑闭眼摇头,泪水却掉得更急,按住x口以口换气。那里异常地炙热,热烫得带来疼痛,无法抑止,他对颢扬的感情大到连自己都惊讶不己。

「你,x口痛吗?」

诺剑按住x口的动作让颢扬胡乱猜测,最後双手搭在诺剑双肩,慎重地说:「叫救护车吧。」

正想转身找手机出来时,诺剑却抓住自己衣袖,颢扬不明所以,更为担忧地凝望他,诺剑从被泪水模糊的视线辨清颢扬的脸,松开按住x口的手,抚上男人俊美的脸容,小心翼翼、畏缩地轻抚,终於达到满点的情感迫使诺剑说出心底话:「我好喜欢你。」

颢扬的身t一震,无法移开视线,他听到诺剑继续哽咽地诉说:「喜欢你,喜欢到不行,喜欢很喜欢超喜欢……但是怎麽办好呢?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我不知要如何是好……」

诺剑抓拧住颢扬的衣摆,纤细的双肩激动地抖动,痛苦地ch0u泣起来,明明尽量不想展现软弱的一面,但难以处理的情感和一直以来面对的压力交错,使诺剑近乎崩溃。

颢扬被内心某种莫名的冲动驱使,一把揽住诺剑的头颅,沉声说:「那就喜欢!无可药救、疯颠痴迷地ai上我吧!」

「你要知道我不是那麽容易甩掉的……只要是认定的事,我不会放手的!」

诺剑从颢扬的怀中闷闷地说,声音被困在细小的空间,每字都震动颢扬的x膛,抖动传递至他的心脏每一个神经分支。

颢扬摩挲诺剑的发丝,闭上目感受那妙不可言的跳动,嘴角扬起说:「嗯,放马过来吧。」

诺剑无法记得他是怎样走进屋内,只知道门刚一合上,双唇便被炽热的气息填满,腰被扣紧,毫无间隙地贴在颢扬的身上。

身t陷进柔软的床上,诺剑想撑起来却被压下来壮硕的身影阻止,好不容易才能汲取空气的双唇再度被封住,口腔被伸进来的舌头掠夺侵占并卷起他的舌头,强迫他一起吻吮,他只能无助地攀住对方喘息。

「啊……嗯……嗄嗄……颢扬。」

「叫我扬,扬就好了。」

颢扬退後,舌头连起的唾ye在窗外透入的yan光照耀下闪烁银se的靡光,诺剑因那道光而晕眩了,不自觉伸出舌头,颢扬被他的动作挑起更多的慾望,举高手把食指凑到诺剑的舌尖前,迷醉的气氛催动诺剑的神志,大胆地舐吻起颢扬的指腹,惹来失控的喘息。

颢扬很快ch0u回手指,诺剑疑惑地瞅住他,纯净的眼神有着热切的慾望,再度冲击颢扬,把诺剑揽进怀内,受不了地低说:「你再这样看我,我怕会立即把你吞下去。」

终於意识到刚才的行为是多麽大胆,红霞由诺剑的脸颊蔓延到耳背和後劲,羞愧地埋首於颢扬怀内并抓紧他x前的衣服,吞吞吐吐地低斥:「我,我不是要诱诱诱惑你才做的!」

「嘘,不要说话。」

他把吻烙在诺剑的颈项上,绵密得像在编织最jg细的蛛网般把诺剑套牢,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接受对方以唇在自己身上展开巡礼。

忽然x前一凉,诺剑的上衣被扯开,拉到腰间,暴露整片白晢的x膛,敏感的rt0u接触到冷空气,瞬间y起来,彷佛嫌不够刺激似地,颢扬一口吞下它。

「啊啊!嗯嗯,那里不……」

「你这里很敏感呢。」

颢扬轻笑出声,引来诺剑嗔怒的瞪视,但颢扬没有在意,反而以舌头绕住他的rujiang,恶作剧地拉扯,痛楚中带来的强烈快感惹得他弓起身子战栗。

「啊……啊!」

直到诺剑的身t因快感和激情而染上了绮丽的绯红,颢扬才放过被沾得sh润的rujiang,双手来到诺剑k头,解开拉链,已然胀大的b0起立即竖立,内k有部份已被渗出的yet沾sh。

「已经彻底兴奋起来呢。」

「不是,嗯!」

本想辩驳的诺剑被颢扬兀然抓住b0起的动作打断,颢扬熟练地上下套弄那炙热的器具。

「啊……啊……嗯……」

诺剑沉醉於颢扬的技术,腰部不由自主地向前摆动,前端因激情而不停渗出浊ye。

「啊啊!」最炙热的地方被某个sh润包裹起来,诺剑忘形地发出激烈的低喊,但随即惊吓地想推开下方的男子。

「你,你不用这样做的。」

「有什麽问题?」

颢扬抬头挑眉回答,连他都不知道为什麽能毫无忌讳地吞下诺剑张狂的慾望,但当看到诺剑舒服沉迷的表情,就想让他更舒服,在自己意识到前便已把那b0起吞下。

「不,那很脏――啊啊!」

颢扬以手扣紧诺剑乱动的双手,继续刚才的动作,舌头在光滑的表皮上滑动,sh热感所带来的刺激让诺剑的意志濒临崩溃,他无法抵抗,只能发出一连串甜腻的喘息。

「啊……嗄……嗯,扬,不,我不行了,快要s出来。」

口里的热bang愈来愈大,顶端不停泌出yet,颢扬清楚知道诺剑的慾望累积到临界点,改而在外头用舌头上下舐吮,更以舌尖挖掘顶端的凹陷处。

「啊啊,嗄嗄,呃!」

强烈的快感自被tian的热处爆发开来,诺剑兀然绷紧身t,s出浓烈的浊ye,溅到颢扬的脸颊和颈项上,只见他撑起上半身,浊ye滑落到他的x前,这画面烙印在诺剑眼底内,有种跨越禁忌的刺激。

顶端还未完全止褪,逐少逐少渗出热ye。

「你的反应好激动呢。」彷佛要捉弄对方似地,颢扬望住诺剑的慾望g起嘴角揶揄,脸皮薄的诺剑亦如他所愿地红透了整张脸。

「才,才没有!」

「是吗?」

颢扬从床前ch0u了两张面纸擦拭乾净後,俯身凑近诺剑的脸,诺剑紧张得身t绷紧起来,瞪住房间某点,刚才在对方眼下获得ga0cha0使他不好意思望住他,但对方不容许他逃避,右手托起他的下颚,诺剑略带惊惶地问:「你,你想怎麽?」

「刚才怎样?」

「什麽?」

「舒不舒服?」

诺剑羞愧得无言以对,咬紧嘴唇瞪住颢扬,对方不肯放过他、执拗地望住他。

「……一定要说吗?」

「对,我从未试过和同xza,所以很在意。」

颢扬一脸认真地说出大胆的话,面对他的认真,诺剑只能投降,但耐不住羞赧,先举高两手交叉挡住双眸,避开颢扬的视线才唯唯诺诺地说:「嗯……舒,舒服。」

可是对方的固执不是简单可以敷衍,不甘於这种半逃避的回应。他捉住诺剑的手腕,稍加施力拉下来,诺剑因激情和羞涩所积成的红霞绽放出妩媚的光华。

「望住我,再说一遍。」

「不,这太……」

「说,我想听。」

诺剑视线游移了好一会,对方不愿放过紧迫追逐,终於知道不说对方是不会放过自己,瞪大眼对住颢扬低吼:「好,好舒服!」

「嗯,太好了。」

颢扬笑了,不是工作用那种魅惑人的成熟笑容,而是甚少展露给他人的真正笑容。放松的五官柔化平时的棱角,自然散落的发丝垂在额前使他看起来有份童稚的天真,笑弯了的眼眸里盛载很多很多甜蜜的温柔,像溺毙诺剑满满地掩满他,有一刹那觉得自己被深ai着,有浓烈而柔软的什麽包裹自己,x口再度滚烫炙热,传到下半身,展示最原始的反应。

「你,又兴奋起来。」

「……不要这麽直接说出口,笨蛋!」

诺剑已经羞耻到想找洞钻的地步,伸手掩住脸。

――竟然因对方一个笑脸便b0起,究竟自己有多不知帘耻。

「不,我很高兴,这是因为我,对吧。」

「不……不要再说了。」

「那就继续。」即便是诺剑不阻止,颢扬亦无法等待下去,下腹肿胀的疼痛催促他释放出来,但还未是时候。虽未曾和男子za,但耳闻做这趟事要做的工夫。

「嘶――痛!」

诺剑因後面被颢扬伸进的手指强行撑开而发出痛呼,身t不禁紧缩起来。

「放松点,这样子很难继续下去的。」

「嗯。」诺剑点头,尝试放松身t,容许颢扬的手指ch0u进,但被cha入的感觉实在太过难受,诺剑的眉头一直紧皱着。

颢扬感到不忍,俯身t1an吻诺剑的敏感处藉以分散他的痛苦,这方法成功转移诺剑的注意力,神志迷走,脸颊漾起绮丽的红霞,再度溢出sheny1n:「啊……嗯……」

随着颢扬手指的ch0u动,诺剑後方的xia0x变得柔软起来,让他可以再多伸进一指。

「差不多可以了吧。」

颢扬凝望诺剑因情慾而迷醉的脸容,t内的慾望叫嚣不己,他无法忍耐,好想占有怀内的人儿。

诺剑闭上双眸点头,抓紧床单,忍住羞耻张开双腿,颢扬把慾望抵在少年最隐密的地方,然後用力推进。

「痛,好痛!」颢扬的慾望太大了,只进入到一半便痛得诺剑咬牙吡齿,被撕裂感让他紧绷起身子,浅浅地喘息,皱着眉说:「那个,太大了。」

被诺剑的内部紧紧包裹慾望,颢扬非常清楚里头是多麽紧窄,强忍住自身的慾望,停下来但额角泌出的汗水证明他同样难受,但不想伤害对方的愿望更为强烈,所以他沉声问:「要ch0u出来吗?」

「不,没问题的,不要停。」

诺剑怜惜地伸臂抺去颢扬额角的汗水,然後一把环住颢扬,用力咬牙,摆动腰部往下猛力一压,被贯穿的痛楚强烈得让他咬出血丝,但成功将颢扬的慾望全部包容在t内,这令他感到很高兴,捉住颢扬的手臂,像小孩子般:「进去了!」

「……对,我知道。」只见颢扬忍耐得青筋暴现,按住诺剑乱动的身t:「但不要动,我忍不住的。」

「对,对不起。」

颢扬两手撑在床上,开始缓慢的ch0u动,每动一次,诺剑就会感到t0ngbu的洞口像被火烧炙般,疼痛中带着一gu不可思议的快感,他无力反抗,只能攀住颢扬细细地喘息:「嗯嗯……」

被他的喘息催化起情慾,颢扬逐渐失控,诺剑sh窄的径道x1附住他狂张的慾望,如菟丝花般纠缠着他,动作不能自制地越发激昂,深深地ch0u出再深深地cha入,前端因情动而泌出浊ye,使ch0u动更为顺滑,每次撞击带来b上次更多的快感。

诺剑已经不知不觉沉醉在其中,主动迎上颢扬,引来对方更热烈的进攻,一时间,密闭的房间只有浓重的喘息和r0ut撞击的sh濡声音,忽然颢扬握住诺剑前方泌出yet的b0起,上下套弄起来,诺剑猛地弓身。

「啊啊,嗄,嗯,啊啊……」

延绵不断的喘息溢出,每声都饱含情慾的兴奋,换作平时的他绝对会拚命忍耐,但颢扬激烈且频繁的进出还有被恣意抚弄的b0起,使诺剑无力压抑,仅能用剩余的力气攀住颢扬。

「啊啊,不,太多了,我,呜――」

被不断累积於t内的快感填充,未曾承受如此强烈的感情使诺剑陷入惶然,泪水涌满眼眶并滑落脸颊,冰凉感稍为舒缓疯狂的炙热,他把唯一能记住的事反覆呢喃:「扬,喜欢……喜欢你啊,好喜欢,好喜欢……」

在上方进出的男人听到他的呢喃,埋在里头的慾望更为鼓胀,动作无法克制地变得狂野起来,无法承受的诺剑在一次深入的ch0uchaa中再次释放,热ye沾sh了颢扬双手,双腿无力地g在对方腰上,任由对方继续蹂躏x口。

颢扬感到埋在诺剑t内的y挺濒临界点,托起对方的t0ngbu,使两人的接触点更为深入,加快速度,终於在两三下动作後他亦在诺剑t内释放出来。

颢扬的身t和内心非常满足,自诺剑身上ch0u离,以手撑床翻身倚到诺剑的身边,只见对方因疲惫而已经陷入半昏睡状态。

他伸手拨开诺剑的浏海,白晢的双颊因刚才的激情而有着淡淡的绯红,以指尖沿着诺剑的脸部轮廓滑动。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

颢扬无法解释自己会和诺剑发生关系的原因,但他没有一丝後悔,假如重新让他再选择,他还是会抱诺剑吧。

――是因为对他感到好奇吗?

起初就是被诺剑那热切的眼神x1引,他对那个眼神感到好奇,为什麽这麽瘦弱的躯t内能藏有这麽强烈的情感。

――还是因为为他感到心痛吗?

因为这种异常的ai,他遭受到痛苦的经历,内心受到伤害,那副伤痕累累的纤弱双肩震动时,自己的内心也感到一阵ch0u痛,然後在冲动下吻了他。

――不,不是这样,不单单因为这些原因。

颢扬眸se一沉,手抚上诺剑的脸颊,虽然拥有秀气的五官,但无法打翻他是男生的身份,假如仅只是好奇和心痛,并不能让为自己打破这道界线而和他发生关系,但是为什麽呢――

他长叹一声,思绪一片混乱,决定不再想下去,起身走到浴室。

陷入沉睡的意识逐渐清醒过来,躺在大床上的人微微伸展四肢,震动的睫毛昭示他的苏醒。

诺剑张开眼睛,见到陌生的天花板,感到疑惑地眨动双眸,转动头部,看到同样陌生的摆设,惊慌地撑起身子,然後――

「啊――痛痛!」

腰部还有t0ngbu传来的刺痛使他只能按住腰肢发出痛呼,这一牵动使覆在身上的被单滑下,露出ch11u0的x膛,结实的肌理上有数处红紫的痕迹。

看到这些痕迹亦令诺剑想起睡前的记忆,让人感到羞耻的行为和被情慾支配而发出那种娇yan的喘息,他直想找个洞钻,但现实是没办法让他逃避,认命按住发痛的腰爬下床拿回丢在地上的衣服,咬牙把k套上,但t间传来的炙痛使他无法顺利穿上长k,正当卡到一半时,房门被打开,拿着茶杯的颢扬挑起眉说:「你醒来啦。」

「嗯……嗯……」

虽然同为男x,但诺剑忍不住因被看到0露的地方而脸红起来,赶走对方显得太过刻意,所以强忍痛楚一口气套上长k,并抓起恤衫穿上。

――他坐到床上。

凹陷感告诉背对颢扬的诺剑这件事,心跳不自觉加快。

「你身t……没事了吗?」

「还,还好吧。」无法冷静面对对方,诺剑只能把视线盯在床头柜上的某角,但对方没有察觉到他的羞赧,在床上移动,迫近他的背部,以右臂环住自己的腰部并把脸埋到他的颈项中。

他感到对方热炽的气息喷向颈项最敏感的地方,这认知让他觉得一gu热气自t内涌向脸颊,染成一片嫣红。身t开始僵直起来,放在双腿上的双手紧握,抓住衣服,整个人微微颤抖起来。忽然对方松开他的身t,一时间那让诺剑紧张的温暖消失,他悄悄地吐出屏住的一口气,虽然身t得以放松,但心里却冒起为对方的退开而感到郁闷。

後方传来身t抛向床上的响声,诺剑撇过脸,见颢扬屈臂托头躺到床上,眉头紧皱、眼神暴戾盯住天花板,一副正在生气的模样,诺剑感到疑惑地问:「怎麽了?心情不好吗?」

彷佛被他的问题激怒似地,颢扬忍不住吼出来:「你究竟在g什麽!」

「什麽……什麽g什麽!」

「你做什麽难道你不自觉吗!」

「我做了什麽令到你觉得我g了什麽必须要自觉啊!」

「什麽!……算了。」

颢扬被一连串什麽弄得头都痛起来,再看到诺剑越加不悦的表情,不想再把气氛弄僵便别开脸生沉气,可是诺剑没有停止追问,被一腔怒气驱使,低头两手撑在床上。

「你为什麽不说清楚?我讨厌不明不白……」诺剑像是想到什麽脸se一沉说:「假如你是在意刚才的事情,其实……其实可以当作没发生,啊――」

一gu猛力推倒诺剑,颢扬两手撑在诺剑两旁,把他困在床於自己的怀抱间,凌厉的眼神锁紧诺剑,让他不能逃走。那副认真的表情是诺剑从没在他身上见过的,彷佛想要完完全全吞下自己般。

「不要逃避我。」

「我……我才没有逃避你,为什麽你会这样想?」

「刚才我想吻你时,你整个人僵y得像化石,那不是怕我还会是什麽?」

「那才不是怕!笨蛋!」诺剑恼怒地吼叫:「……那叫害羞。」

「呃?」

「我……刚才才……我还没习惯我们之间的关系。」

「小子,原来你还是处男。」

「……」「……」

「大叔,你好像不是同x恋者,g吗适应得这麽快呢?」

「……」「……」

「够了!」颢扬不想把时间浪费这种无聊的对话,一把吻住诺剑。

――究竟发生什麽事呢?为对方些微举动而慌慌张张,像刚谈不懂世情的小毛头。

舌头更为缠绵地伸进诺剑的嘴内,彷佛要把对方吞下般攀缠不休,好一会儿,他才放松了x1shun的动作,让红透脸的诺剑稍稍透气。

颢扬把脸埋在诺剑的颈项,喷出来的气息充满重重的慾望,使诺剑整条脖子都红起来,因为下半身紧贴在一起,所以诺剑清楚感受到颢扬那肿胀的炙热。

「我不知道……为什麽变得这麽冲动?看着你,有种不把你抱住便不行的感觉,像个傻子。」

颢扬边说边t1an吻着诺剑的颈项,手开始抚0身上那纤瘦的x膛,诺剑被升起的情慾催b,发出轻浅的喘息,正当情慾的味道加浓时,壁钟发出的铃声响彻整个房间。

「不,啊……」

「不要理。」

「不,那……是……」诺剑从对方的吻上找回意识,望住颢扬背後的窗户,发现天se已经黑沉,想起父母担忧的神情,诺剑倏地生起一gu猛力,成功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他微喘着,脸还因激情未褪而红起来,断断续续地说:「已,已经很晚了,我,我要回家。」

「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你还在病,而且我想……冷静一下。」

从对方身底窜走,站直身子背对床整理衣服,因为慌张的关系,花上了b平时多两倍的时间,好不容易整理好,诺剑拿起斜背包转身向站在身後的颢扬道别:「我走啦。」

「嗯。」

彷佛理所当然地,颢扬弯腰俯身在少年的嘴上烙下轻轻一吻,像新婚夫妻道别的场面。诺剑整张脸连脖子都红透了,只能垂下头,僵y地拉开门离去。

离开大厦,诺剑才发现原来已经很晚了,路上只有一、两名行人。下午出门时太过心急,忘记和母亲交待一声,又没带电话,还是高中生的诺剑甚少会很晚回家,想必父母已经十分担心自己的安危,连忙加快脚步。

这时吹来一阵凉风,初春的晚风仍旧带点蚀骨的冷,诺剑瑟缩着身子走到路的最里边躲起风来。他瞥向旁边,那里空无一人。忽然间他想到每次和颢扬约会时,总会让自己走在里头,所以每次在街上时,诺剑不特别感到寒冷。

――原来是这样啊。

本来不会注意到的事情,因为颢扬不在身边,他才发现到这件事,然後意识到自己又更加喜欢上他多一点。诺剑因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涩,虽没有其他人见到,但他还是拉起外套衣领尝试遮住泛红的脸颊,思绪却无法控制,继续想像他和颢扬的事情。

――假如能继续相处下去,或许他会变得喜欢自己,一点一点地去喜欢上自己,然後自己又能更加喜欢上他,一直一直。

或许会有那麽一天听到他对自己说喜欢。

彷佛想到那画面,诺剑禁不住扬起微笑,秀气的五官染上粉se的气息,带着这gu异漾感诺剑踏入车厢。车厢和街道相反,坐着不少下班回家的人,他们都向流露喜悦表情的诺剑投以怪异的眼神。沉浸在甜蜜想像的诺剑像被人戳破了美梦般惊醒,连忙收敛表情走到不起眼的角落,背对人群,穿透玻璃望过灯光闪烁的夜景。

――这样真的好吗?

无法摆脱的y霾自诺剑的内心溢起,搁在他们之间的问题多不胜数,那副甜蜜的画面可能在出现前便被划破……

诺剑捉住车厢的扶手,望住那急遽转变的景se,咻地一声景se变成一成不变的漆黑,列车进入了队道,无法再觑见外面的景se。

――彷佛就同他现在的情境一样,看不见前方会有什麽出现,只能战战竞竞地向前走。

无论结果如何现在已回不了头,那就让他待到无法待下去为止吧。尽管诺剑不想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但现实不容他逃开,像要提醒他自身身处的环境般告诫。

「……我回来了。」

一打开门却见到家光亮如白照,如果平时的话这个时间,父母已就寐,但现在他们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如临大敌地望向诺剑,率先开口的是其父亲:「你为什麽现在才回来?还没带手机,你妈可是很担心你!」

「对不起……」

「算吧,只要平安回来就好了。」谭母劝说谭父,以带着猜忖和不安的神情望着诺剑,小心翼翼地问:「你去了哪里?是……和朋友在一起吗?」

「我……」不懂说谎的诺剑一时口窒,这时传来门铃的响声,最为靠近门口的诺剑疑惑地打开门,见到秀怡站在门前,她把手上的蓝se圈巾递给诺剑。

「剑,你忘记拿回颈巾。」

「咦?」

「晚安,伯父伯母,这麽晚打扰你们真的很抱歉。」

「啊,不,不如先进来吧,外面很冷耶。」

「不用了,我只是把颈巾还给剑而己,刚才他赶住回来而忘记拿。」

「他刚才和你在一起吗?」

秀怡点头,木然地说:「他刚才在图书馆和我一起温习。」

「啊,是这样。」谭母一副松口气的样子,扬起愉悦的笑容说:「真的不好意思,常常打扰你。」

「不,是我在功课上有不懂的地方想请教他。」秀怡自然地对答,完全没有人怀疑她所说的是谎话。

「那不打扰你们休息,我先回去了。」

「诺剑,你去送秀怡回家吧,现在这麽晚,一个nv孩独自走夜路很危险的。」

「哦哦。」

诺剑点头,连忙跟在已走开的秀怡身後,确认父母已无法听到他们的对话,诺剑才开口:「谢谢你帮了我,但你怎麽知道我回来了?」

秀怡没有接话,只是轻瞄诺剑一眼又望回前方,他见她不肯回话便00鼻子闭嘴,和她并肩在无人的路上行走。两人所住的大厦相隔很近,步行不到五分钟便到达了,诺剑站在电梯大堂,陪秀怡等待电梯,又忍不住偷偷地瞄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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