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必须接受的挑战(4)
「没问题！下去大闹一场吧！」系涧欢乐的说完跑去用剑柄戳士兵，而普塔彷佛是被带坏了般地给士兵搔起养。
「欸，我先下去，等我说没问题你在下来。」
斐尔拍拍我的肩膀，接着跳入那个漆黑的洞里。过了一会儿，才终於有声音上来。
「蕾翎，下来吧！」
「我走了。」我看着黑英说，而他给了我一个温柔的笑。
我坐在洞口边缘，深x1一口气，然後往下跳。过程就像溜一个几乎垂直地面的滑梯，想要杀个车都不行，而且漆黑无b，天知道滑过的地方有没有什麽诡异的东西，所幸不过几秒就重见光明。我双脚踏地的瞬间便知晓我的推测是对的，因为墙上用白se油漆写了——这是成功前的最後一步。
「呵，来吧。」斐尔信誓旦旦地望着我，并指着墙上的两个手型凹洞。
「嗯。」我和他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两人同时将手掌贴上那个洞内。当微微的蓝光由上而下扫过一边後，墙上的字便扭动起来，「回头看看，选出你要的。」
「唉，都到这一步了还得动脑筋。」斐尔不悦的转身，我也跟着动作，眼前有十个红宝石镶在土石墙内，「有没有提示啊？」
「有，在这。」我回头看墙上的白字，逐字逐句的念给斐尔听，「想得到红宝石，我来帮你！如果想称王，那最边的都不是你的助手。它不喜欢中间，只ai偏向某一边。左左右右分不清，那就放弃挣扎，上前给它一个吻吧！它会热情如火的回应你。热情的人多的是，而你要的它拥有永不熄灭的火光。去吧！拔出它，证明你的本事！」
「啧，总之最左边和最右边，以及中间两个都不是。」斐尔走向前，看着自己映在拳头大小的红宝石中的模样，「那边的交给你。」说完他便在面前的红宝石烙下一吻。
「是吗？」
「唉，」他摇摇头，「冰的像冰块一样。」
「喔，」我从右边数来第二个开始测试，当唇瓣碰触到宝石的那一刻，有一种温温热热的触感蔓延，我冲着斐尔笑了笑，「肯定是，看来我运气b较好！」
「哼，我这里也找到一颗了！」他不甘示弱地对我说，而手抹过脸後却小声下来，「但只有一个，左边数来第三个。」
「我是右边数来第二、三个。」我稍显得意地说，双手cha着腰，一副神气活现的模样，「接下来就得ga0定永不熄灭的火光。」
我走到洞口下方往上上，另一头传来的亮光十分微弱，但藤蔓窜起而挣动土壤的声音、利剑相互摩擦的声音和火花四溅、风雪凌乱的景象却很清晰。斐尔悄悄来到我身旁，脚步是我今天听过最轻盈的一次。他和我一样凝视着洞口，好像想确认一下他们的状况。而我偷偷瞄向他的腰後，那一道疤痕让我不想在意也难。
「对了，那之後过了几分钟。」
「可能五分钟左右。」我吓了一大跳，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回答他，幸好他没发觉我的视线。
「嘛，之前菲咪对系涧碎碎念的时候，我听到她说过国王的能力是靠王权宝石产生的，所以红宝石的x质应该和那个火焰一样。」
「你是说，要把宝石放到水里吗？」我恍然大悟道，并指着他的魔术方块，「那你用一个可以有水的天赋不就好了？」
「唉，果然是笨蛋啊！」他皱起眉头摆过脸，用食指戳了戳我的额头，「你看到茗钰的天赋了吗？天赋和天赋会相抵消，更何况我的天赋威力那麽强，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出状况。」他默默的参杂了某些自吹自擂的话在里头，却还以为我不会发现，讲的毫不害臊。
「是啊，忘了考虑你的控制力，是我的的错。」我回头看到他囧囧的表情，先叹了一口气後拍拍他的肩膀，却还是忍不住笑出来，「哈哈！笨，蛋。」
「啧，罗嗦。总之，等让上面的水降下来才行。」斐尔将手放在嘴边，并用力大喊，「黑英！」
「什麽？」黑英爬到洞口往下望，造成微弱的光线更暗沉了。
「保持洞口开到最大，等会要让水灌满这里才行。」
「我知道了！」
「你们用氧气罐撑一下，我们马上就好。」我补充道，接着就听见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斐尔警惕的将我拉开，自己站在洞口下方观望。我走向红宝石处，每一个的高度一致在我的鼻尖，周围没有可以踮脚的东西，所以我注定得埋在水里一段时间。突然，震耳yu聋的声音响起，并持续了几秒，彷佛是种预兆。墙壁出现些许裂缝，我仔细看了看，裂缝似乎正在渗水，所幸宝石毫发无伤。
慢慢地，有某种低沉且不间断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声音越来越大，变得像海浪频繁又猛烈的朝自己袭来。接着，空气似乎被压缩了般，水从上方迅速灌了下来。虽然我很担心上面伙伴们的安慰，但斐尔被对我，用手臂将我挡在他和墙壁之间，完全不让我接近那个通道。
「蕾翎，你负责看好宝石。找到了再叫我，我在你身後守着，以免有不速之客跑下来。」
「知道了。」无疑地，斐尔认真的时候非常可靠。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水灌进来的速度b想像中快上许多，转眼间已经到达我的x口了。我撑着墙壁，脚尖踩着离地面十公分左右的墙面，试图将身t撑起，好取得一些呼x1的时间。但水流湍急的程度也超乎我的想像，完全没办法稳住身子。
当我打算考验自己肺活量的时候，斐尔突然cha进我和墙壁中间，并迅速蹲下将我背起。我连忙g住他的脖子，身t紧贴他的背，就怕一个不小心害他也重心不稳。此时水已经完全覆盖红宝石了。我和斐尔全神贯注的锁定刚才那几颗红宝石。其中几颗一点亮光都没有，但被锁定的那三颗还顽强地闪耀着。
「右边数来第二个！」就在左边全灭时，右边数来第三颗也跟着熄灭光芒，我便指着那唯一闪亮的红宝石说。
「你抓紧我！」斐尔用双手奋力地拔取红宝石，但不管怎麽用力，它就是不脱落。
「我们一起。」我深x1一口气後便跳入水中，跟斐尔在同一时间出力，总算造成它的松动。
「再一次！」
我将双脚蹬着墙，咬紧牙用力一拔，红宝石终於掉出墙面，而我也受到反作用力，整个人弹到斐尔怀中。突如其来的冲撞力让我呛了一口水，所幸斐尔一把将我扛到他肩上，并不断拍着我的背。我双手紧握红宝石，完全不敢有任何一丝松懈。
「欸，水退了。」斐尔淡淡的说，水也沿着原来的路线回到高塔最上方。
「b赛结束了吗？」
「没错，结束了。」
长老冷不防地出现在我和斐尔身後，并挂着一抹和蔼的笑。我赶紧从斐尔肩上下来，顺便想将黏在身上的衣物拉一拉，但我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全乾了。连周围环境也变得很乾燥，彷佛刚才差点将我们灭顶的景象都是特效。
「来吧，我们回到地面上和大家会合吧。」长老指着那个漆黑的通道说，「希望上面有人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嘛，这还不简单。」斐尔咧嘴一笑的走上前，「喂，黑英！」
「喔，你们没事吧？」
「嗯，让双胞胎来拉我们一把，记得提防一下那个国王啊！」
「等等，国王虽然小气，但也没小心眼到这种程度吧？」我边扶长老到洞口下方，边对在坏笑的斐尔说道。
「拜托，天知道在骰子乐园会发生什麽诡异的事情。」
「是是，你说得都对。」我将红宝石递到他怀中，「交给你，好好保管。」
「蕾翎，我们要让藤蔓下去罗！等等双手抓紧就行。」蓠蓠趴在洞口喊道，下一秒就有两条长长但藤蔓垂落。
「长老，你到我背上吧。」斐尔蹲下去，好让长老也能跟着一起上去。
「谢谢你啊，年轻人。」长老趴倒斐尔背上之後，斐尔便双手紧握藤蔓，当然我也一样。
「开始拉！」蔚蔚一声令下，藤蔓双双向上冲去，不一会功夫我们就到达第一层。
「欢迎回来蕾翎。」黑英将我拉起，温柔的对我说。
「辛苦了。」茗钰推了推眼镜，接着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你们在上面帮我们守着b较累吧，谢谢大家了！」我开心的说道，嘴角禁不住地上扬。
「咳咳，」国王清嗓而引起注意，「总之，」他停顿许久，眉头都快皱在一起才开口，「我，在你们身上学到很多，尤其是你们会互相帮助这一点。根据皇族契约，赢得这场b赛，走出大门的那瞬间，你们就是人界王权的持有者。」国王语重心长的说道，「以後，人界就拜托你们了。」
他向我们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他身後的侍卫甚至跪下了。
「等等，别这样国王陛下，我们虽然拿到王权了，但很多事情我们完全0不着头绪，还得靠你和公主多多指教。」我微微一笑，希望国王不要觉得这场胜负是那麽的沉重。国王也对我回以一个温暖的笑容，然後和长老一同说笑去。
「好了，我们走吧！」斐尔指向那扇刚敞开的大门说道，可想而知，系涧乱蹦乱跳的抢先跑出去。
「对了，还得去确认菲咪他们的状况。」
「别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茗钰拍拍我的肩膀说，此时此刻的她b平常更活泼了些。
「他们那边我和普塔去看看就行，」黑英接着说，「双胞胎就让茗钰带着，好好安抚一下国王陛下。至於斐尔跟你，就去接收皇族契约吧。」
「知道了。」我转头看向斐尔，他特意在门口等着。
「唉，今天真的b平常还累，其他事就交给你罗，副会长。」斐尔挑起一边的眉毛，语气有点轻浮却不失尊重。
「好，」黑英迈步走出门口，「会长。」
「再次恭喜你们阿！」长老和国王一行人来到我们面前，长老牵起我的手，「加油呀，骰子乐园的问题全靠你们了，有什麽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会尽力帮忙。」
「嗯，谢谢。」国王一行人缓缓走出大门，随着他们的背影将视线放去，能看见维诺提亚担忧又欣喜的脸庞。
「呐，蕾翎，我们也走吧。」
「好是好，但在那之前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啊？明明都已经乾了。」
「对了对了，今天你好像吃了我不少豆腐嘛，趁现在在享享眼福吧！」斐尔得意洋洋的说道，但还是乖乖的将上衣套上。
「哼，再怎麽样，也b不上你这个变态。」我不甘示弱的说，但回想起今天和他的肢t接触，确实让我心头一紧。
「算了，本人今天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了，」斐尔一手拿着红宝石，一手牵起我的手，「准备好称王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
我们两个同时跨出一步，皇家契约书便在人界上空无限放大，宣告问题儿童的胜利。当整个人界都沸沸扬扬时，契约书化成满天绚烂的烟火，持续表演庆祝了一个小时。我和斐尔站在城堡顶楼的yan台看着这一切，而斐尔手里握着镶有红宝石的权杖说明这一切都不是梦。
「这只是个开端而已。」我轻声说道。
「没错，但首先，」斐尔将权杖举起，「还是要称王。」
话音落下，我们相视而笑。
「蕾翎，怪物占领了……和那天……情……一样……我们躲在……森……」
杂音过後，就再也没有任何可判断的字句，那颗小方块也突然化成灰。
「我猜，这是天学做出来的传声道具。」斐尔将那堆灰拍到地上，「走吧。」
「去哪？」我愣愣地拉住斐尔的衣衫。
「这还用说，当然是回学校啊！」
「但是，要怎麽回去呢？」黑英按住斐尔的肩膀，「还没想好就冲动行事，可不是好主意。」
黑英确实说到点上了，我们是藉着冥合进来的，但要回去的话，总不可能等冥合出现後才行动。我放开斐尔，快步走回房间收拾东西，顺便找找有没有什麽可以派上用场的。第一次听见苗清的声音是那样的害怕，而且距离解决天界冥合已经过了那麽久，不晓得里希特情况如何，恐怕并不乐观。
「怎麽了？一大清早的。」茗钰坐起身来问道，声音很轻，免得吵醒菲咪她们。
「啊，抱歉，吵到你了。」我慌了一下，不慎将桌上的项链拍到地上，「……钥匙。」
如果用钥匙的话，说不定就能回去里希特！
这麽想的我抓起项链飞奔下楼，向斐尔和黑英说明守门人和钥匙的用途。
「这样或许可行，但还有一个问题。」黑英替我将项链挂回脖子上，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大概不是所有人都能回里希特，而且也要有人留守在这才合理。」
「咳、咳。」茗钰站在楼梯口清清嗓子，好让大家注意到她，「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况？」
黑英走向她身边，悄声解释了来龙去脉，免得再惊扰其他人。趁着这个时间，我开始思考究竟谁回去里希特才合适，而斐尔不断用眼神示意我，他铁定要跟着一起行动。
「可是学校里有那麽多天学和天赋在，再说老师们也在，怎麽会说是被怪物占领了呢？」茗钰用指尖轻轻g着下巴说。
「会不会是他们没办法对怪物下手？」
「人质吗？」我恍然大悟地说。
「离森林最近的应该是中等部的校舍，有可能是中等部的学生被抓起来了。如果你朋友躲在森林里，我想不必太担心。」黑英微微一笑，「那可是有双子jg灵守着呢。」
「说的对！骰子乐园的人不清楚双子妖jg的特x，铁定会害怕。」
一旦害怕，那他们就都不会是双子妖jg的对手。
「那现在我们该怎麽回去呢？」茗钰推推眼镜，偏过头问道，视线落在站在角落的普塔。
普塔看着我回答她的问题，「如果能让守门人开门，便是最快的办法，我现在就去准备马车。」
「下一个问题，我们不可能都回去，必须有人留在这以防万一。」黑英接着说，「我提议，让蕾翎和斐尔回去，其余的人留下。」
「只有我们吗？」我睁大眼睛看着他，虽然就战力来说，有斐尔在应该够，但能让苗清用那种语气说话的情况，单单两个人回去救援，我实在有些不安。
「我觉得可以把系涧带回去，还有大叔跟康一。」茗钰建议道。
「不，系涧留下，我回去吧。」黑英的眉间微微蹙起，声音也低沉了些。
「让他回去打打敌人不好吗？省的他在这添乱。」我眨眨眼，本想继续追问，但门外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
「唉，别问了，走吧。」斐尔抓住我的手腕往外走，「麻烦叫一下大叔他们。」
「马上。」茗钰踏上楼梯的步伐既轻盈又快速，不一会便把熟睡中的秉yan和康一带下楼。
我和斐尔并排坐着，抓紧时间和有些昏昏yu睡的秉yan说明事情经过。只不过，b起秉yanga0不请状况的表情，我更担心的是一旁愁眉苦脸的黑英。刚才上马车前，不晓得他向茗钰说了什麽，她听完後表情特别凝重，甚至有一点点生气的感觉。
「到了。」斐尔率先跳下马车，而我紧跟其後。
「守门人先生，我是蕾翎，我要用两把钥匙向您提出开门的需求。」
守门人在一片y影下cha着腰，彷佛早就预料到我们的到来。他满脸不耐烦地瞅着斐尔，而不知怎麽回事的斐尔本能地瞪了回去。
「喂，你g嘛？」我用手肘撞了下他，他却不发一语。
「守门人先生，我是黑英，我们现在得赶回去里希特，能否请你帮个忙？」黑英从我手中接过钥匙，递给守门人。
只见守门人低着头，缓缓将手掌摊开，彷佛在刻意避开与黑英的目光接触。查觉到一丝不对劲，黑英并没有把钥匙交出去，而是将视线停留在对方的无名指，那儿有一枚保养得当的银戒，与他粗糙、沾了泥灰的皮肤形成强烈对b。
「怎麽了？」我正想上前，斐尔一把抓住我肩膀，自己走到黑英身後。
「那两人怎麽回事？一副要打架的样子。」秉yan低下头在我耳边说，「该不会他们之间有什麽仇怨？」
「他们之前又没见过，怎麽结仇阿？」我小小声地回应。
下一秒，黑英忽然把守门人压倒在地，我被这副景象吓到退了几步。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紧握的拳头伴随钥匙落於地面的清脆声响重重砸在守门人脸上，我只能瞪大双眼让这一幕映入眼中。就在下一个重拳挥下前，斐尔抱住黑英，制止了他失控的举动。
已经醒来的康一没有被眼前的是吓哭，倒是特别冷静地将钥匙捡起来，「需要诅咒他吗？」
「不、不，先等等。」当我说出来的话微微颤抖着，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吓的不轻，毕竟黑英平时不是这样的人，特别在这种紧急时刻。能让一贯冷静的他气成这样，看来被秉yan说中了，他们之间真有什麽深仇大恨。
「你冷静一点。」斐尔淡淡地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学校。」
「……你也认出来了，」黑英甩开斐尔，自己站到一旁，「看来这些年确实有成长，不再只是个小鬼头。」
「黑英，你还好吗？」
「抱歉……我之所以会来这，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黑英看着我说道，他深蓝se的眼里含着一丝歉意，「黑猫先生告诉我，这里会有我天赋消失的线索。」
「天赋消失？你、你、你的天赋什麽时後不见的？」秉yan讶异道，「可、可不对呀！每次出任务不都顺顺利利的，从没听过这回事。」
「我一直学习着各种心理学相关知识和技巧，加上有同伴一起，任务进行的很成功，旁人也看不出破绽。」
「那地上这位是？」秉yan看着自己做气来的守门人说。
「过去在某一场任务中，他救了黑英。」我看向斐尔，他点点头後没再说下去。这就是他刚刚提起的故事中，那位消失的人。
「这麽巧。」我小声嘀咕着。
「等等，这麽算的话，他不是你救命恩人吗？」
「唉……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守门人站起来，拍拍身後的灰尘，「当时情况紧急，敌人制造了一个侦测天赋装置，凡是碰到有天赋的十五岁以下孩童，那个装置就会让那孩子陷入昏迷，再也醒不来，然後送去集中所进行各种科学实验，那些科学实验可是相当不人道的。」
「这麽可怕。」我下意识地拉住斐尔的衣袖。
他边拍我的手边轻声安慰，「放心，那件事已经彻底解决了。」
「那里聚集了许多孩子，差一秒就轮到他，b不得已我只好采取夺去他的天赋这一个方法。」他抿抿嘴後继续说，「夺取就是我的天赋，可以把别人的天赋占为己有。」
「所以，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黑英，但……」
「少了天赋的我差一点在里希特待不下去，我的家人，呵，我们家有十几个人，亲兄弟姊妹就有五个。这麽多人中，唯有我有天赋。进到里希特，对我的家人来说，他们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为了待在里希特，黑英试了几十种方法，不过没有能恢复的方法。」斐尔轻轻叹了口气，「最终是黑猫先生让他留下来的，毕竟他的努力值得让他留在学校。」
「原来是这样。」我想起当时让黑英用读心术找出间谍的表情，顿时有慢慢的愧意涌上心头。
「天赋夺走後，没办法还给他吗？」秉yan歪头问道。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守门人摇摇头，走向黑英说，「孩子，真的很对不起。」
「……原来行不通。」黑英落寞的神se让我的心头隐隐作痛，就好像之前的我，明明是天赋却怎麽也无法使用，「算了，揍了一拳，我也解气不少。」
「孩子，」守门人轻轻抱住黑英，拍拍他的背，「让你受苦了。」
黑英缓缓地回抱住守门人，sh润的双眸溢出一滴眼泪。虽然失去天赋，但他还能和家人在一起，我相信黑英还是很感谢守门人救了他。
「咳，好了，耽误了点时间真是抱歉，」黑英松开手，对我一笑，「回去吧，大家还在等我们。」
「关於这点，你们放心好了。」守门人从康一手中接过钥匙，轻轻敲了两下，露出略为尴尬的表情，「那个小方块，是我做的，你们学校没事。」
「什麽？」不得不说，我今天接收到的讯息真是一b0b0的，像是被海浪卷出去又给推回来的砂砾，特别被动还无能为力。
「喂，不是说亲眼看见它从冥合掉下来吗？」
「对呀，我没有看错！」
「哈哈，天界的，在塔里的那位你们应该见过了，他老师是我的好友。为了x1引你们过来，我请他帮忙，施展一个小幻术。」
「啧，为什麽这麽做？」
「不过就是黑猫那有事想请你们回去一趟，又不想引起间谍注意，於是让我骗骗你们。」
「你怎麽能确定在场没有间谍？」我怀疑地问道。
「间谍是骰子乐园产出的，他无法离开这，当然不会要求前往里希特。」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回去叫大家一起来，不来的那个就是啦。」秉yan头头是道地说，甚至已经迈出回去地步伐。
「会起疑吧，」黑英cha着腰，「更何况我已经和茗钰说，不能把所有战力都带走，像我这样没有战力的人回学校挺刚好，而且我想回去查点东西。」
「哈哈哈，我看你是怕现在才知道真相的青梅竹马生气，才不想回去吧。」斐尔站在一旁笑道，说实话，我也挺不敢想像茗钰怒气冲天的模样。
「好，总之我们就回去一趟。」我拍拍手，将大家的注意力拉过来，「金钥匙加银钥匙总共有四天的时间，对吧？」
「没错。」守门人轻轻一笑。
「我们走吧。」
守门人挪动了脚步，在他身後出现一道笔直的白se光线，他将那条细线往两旁拨开，在空中撕裂成一扇门。黑英率先踏入白光中，秉yan也抱起康一跟着跑进去。
「谢谢。」我对守门人点头道谢。
「这是提醒时间用的沙漏，」守门人把小沙漏项链挂到我颈上，又用指尖轻轻挑起妈妈给我的项链，「云儿还好吗？」
「嗯？」我对上他的视线，有gu不知从何而来的温暖萦绕着。
「听云儿说，你似乎也得到了相似的天赋，不过x质不同。」守门人00我的头，蹲下身平视我的双眼，「加油，蕾翎，我一直相信你可以办到。」
「你是？」
「去吧。」
「欸，等一下！」
守门人轻轻一推，便把我和斐尔一起推入光中。最後我只见到他脸上挂着特别和譪的笑容，紧接着，白光淹没了全部视野。
当我眼前再次出现se彩，空气中弥漫着一gu熟悉的香味，是商店家那间最受欢迎的面包工坊飘来的，刚出炉的面包香，惹得我肚子咕咕叫起。
斐尔一眼就看穿我的想法，拉起我的手往面包工坊走去，「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呵呵，你说的对。」
里希特，我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