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养四、任何时候开口都要注意音准(3)
任陌非没转头，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情绪，「你不知道自己唱得如何吗？」
任陌非似乎天生就散发着一种居高凌下的气势，又或许是两人身分地位年龄都有差距，所以让苏奕觉得在任陌非面前特别没有底气，只能鼓起勇气强撑着回答，「我觉得还不错，lody和陆今安也说我唱得好，就你没亮灯。」
任陌非不置可否，「你那麽在意我的意见？」
「原本不在意，但後来在意了。」苏奕这句是实话，他一开始觉得两个灯和三个灯都一样是过关，可是在蓝沐晨和唐允宁都拿到三个灯後，那种落差的感觉就出来了──没有b较没有伤害。
「哦？」任陌非转头，用眼神示意苏奕说下去。
苏奕yu言又止，他不想让任陌非觉得他小肚j肠，然而不问又让他如鲠在喉，「为什麽你给唐允宁亮灯？他那首歌明明就没唱好。」
任陌非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眼神，收回视线，扬了扬嘴角，轻笑，「因为他靠海选来到这个舞台，我就帮他加了几分当作鼓励。」
任陌非轻慢的表情里似有几分讽刺或揶揄，苏奕分不清是哪个，也许两种意思有？
听见任陌非夸唐允宁靠实力通过海选，苏奕顿时语塞，脸上一热只觉得难堪，又伴随着委屈，明明是任陌非找他交易的，怎麽能怪他走後门？而且当时海选的讯息还没有公告，要是他知道还有海选，才不会答应任陌非的交易！
就算他当时的处境多麽艰难，觉得再也没有出头的机会，日子快过不下去……
好吧，老实说，苏奕没把握重来一次，自己会选哪一个……可无论如何任陌非都该把有海选的事告诉他！
任陌非顿了顿，「还有问题？」在娱乐圈打滚十二年，见过形形sese的人，像苏奕这样的年轻人，他根本不必猜就看出对方有一肚子怨气想发泄。
苏奕确实还有问题，关於这个问题他明白自己无权过问，但被任陌非耍着玩的感觉让他不爽到极点，口气上也就不管不顾了，问得理直气壮，「你怎麽没说你是评审之一？」
「我有义务告诉你吗？」任陌非回答得轻巧，却也实在。
苏奕知道答案，可是这不能冲淡那种被耍了的心情，既然任陌非让他问，他就问个清楚，「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海选？为什麽不告诉我？」
任陌非的声音平静又冷淡，「我什麽时候知道有区别吗？就算我告诉你又如何？」
「当然有区别！」苏奕挺直骄傲的背脊，「如果我早点知道，就会去参加海选，不会跟你做那种交易！」
任陌非被苏奕逗笑了，笑声透出几分不屑，「能直接进摄影棚谁还傻到要去海选？」
听起来真有道理，但苏奕就想和任陌非唱反调，「我会选择去海选！」
任陌非敷衍地拍了两下手，那样子不像鼓励反而显得特别嘲讽，「你想表示你很傻吗？」
「你觉得去海选很傻？那为什麽给唐允宁加分？」问题又绕回了唐允宁，苏奕不想承认他很在意任陌非拿他和唐允宁b，甚至还赞赏唐允宁通过海选。他觉得任陌非的话就像是在说他走後门的行为卑劣不堪。
苏奕知道有海选後就管不住自己的脑子，他无数次想，如果他拒绝了任陌非的提议去参加了海选，那任陌非是不是会给他亮灯？那时候他就可以挺直背脊、理直气壮，大声说自己是凭实力取得成绩？
他的人生似乎充满後悔，後悔用身t换推荐名额，後悔叫哥哥一定要去听他的街头演唱，後悔小时候不懂事忌妒养父对哥哥偏心。
任陌非懒得解释，不打算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撇撇嘴就回了一句，「我高兴。」
苏奕看着任陌非耍赖的样子更觉得自己被骗了，忿忿地想讨回点公道，「我认为你和我做的交易并不公平，我太亏了，你给了一个我也能拿到的门票，换我跟你睡一年。而且一年你不腻吗？我光想都腻了！」
闻言，任陌非轻蔑地笑了一声，「哦，你打算如何？」
苏奕内心忐忑，但语气坚定，微微扬起下颔，「我要追加条件。」
任陌非轻哼，线条漂亮的唇线紧抿，锐利目光扫过苏奕，勉强吐出一个字，「说。」
苏奕迎着任陌非的目光，暗暗地满怀期待，「虽然墨羽很神秘，不过任总裁应该能联系到墨羽吧？我想请墨羽为我写歌。」
任陌非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就用冰冷的嗓音拒绝，别过头，「不可能，换一个。」
「不换。」苏奕坚持着。
苏奕陷入挣扎，他可以在没有人停下的街头演唱，也可以在聚光灯下的华丽舞台唱歌，开心的时候能唱，难过的时候能唱，难堪的时候又怎麽不能唱？
苏奕咬了咬下唇，努力压下羞耻感，闭上眼睛，深呼x1，配合着电视里的乐声开口，清澈嗓音流泻而出，由呢喃细语慢慢放大音量，彷佛能穿透人心。
「记得吗，那年午後的yan光。洒在你身上，晕成了未来的形状。那瞬间我看见了天使，看见了希望。你的出现让我相信，世界不再无趣旁徨──」
任陌非仰起头，静静地看着身前的苏奕，不由被x1引，脸上原本冷y的线条变得柔和，方才的不耐和烦躁瞬间褪去，目光平和，听得专注入神。
闭着眼睛唱歌的青年b电视里的苏奕还x1引人，白皙的肤se和瘦削柔美的身t线条像是古希腊的俊美青年雕像，褪去衣衫的状态像是没有沾染俗世烟火气，纯粹乾净的嗓音宛如天使，让人心生向往，没有半点邪念。
歌曲到了副歌，苏奕的嗓音染上愁绪，「你是我追逐的光，是我追逐的梦想
你让我勇往直前，再难也敢闯。」
任陌非站起，抬起手想0上苏奕的脸，手上一顿，却只是屈起食指用指侧碰了碰眼角的泪痣，像是要擦掉不存在的泪水。
受惊的天使顿时睁开眼，歌声戛然而止，坠入凡间。
苏奕这时才发现彼此近得鼻尖都快碰上了，呼x1一窒，想後退两步拉开距离……才刚一有动作就被任陌非有力的手臂一揽，被迫贴近他。
任陌非抱着苏奕顺势往後坐回沙发，苏奕面对着他坐在大腿上，「高音不稳，这样还想当歌手？」
苏奕一边扶着任陌非的肩膀稳定身t一边抗议，「那还不是因为你突然0我！」
「只是轻轻碰一下。」任陌非颇为满意苏奕的背肌线条，手感柔韧滑顺，放肆r0un1e之余口气也温和许多，「再一遍，副歌那句是我追逐的梦想，梦想两个字慢一点，吐气要慢，尾音慢慢拉高，要有层次。」
苏奕努力忽略来自金主的sao扰，又唱了一遍。
「你是我追逐的光，是我追逐的梦想，你让我勇往直前，再难也敢闯。」
好不容易把〈逐光〉唱完，苏奕已经被不安分的手0得口乾舌燥，下身充血，腰身发软。不知道是任陌非的手法日见高明，还是他的身t越来越敏感，略一挑逗ai抚就乱了气息，稍加撩拨就兴致高昂。
任陌非看起来却好整以暇，从容不迫，「再唱一遍，注意呼x1，节奏乱了。」
「不唱了，要做就快一点！你……」苏奕被挑起了情慾，知道自己这个状态下只会越唱越糟，蹭了蹭任陌非下身同样y挺的部位，红着脸，「你明明就y了，装什麽？我才不相信你还有心情听歌！」
任陌非捏了捏弹x极佳的t瓣，手指顺着凹陷的线条滑向深处，碰到紧闭的x口慢慢探入，「你不是要我指导吗？」
「这算指导吗？这是se情吧？」苏奕记起在节目上说的场面话，当时任陌非不怎麽积极回应，现在反而记起来要指导他了？
痛感让苏奕的眉头蹙起，那瞬间他下意识想起身却被任陌非强行压下。大约两节手指探入後x，强烈异物感让他身t一僵，但过了本能反应後就提醒自己努力放松，要是不做好扩张，到时候痛不yu生的还是自己。
「这也是指导。」任陌非的手指继续挺进，试图进入到更深的地方。
苏奕痛感还没消失，本来就不是用来x1ngjia0ei的器官发出抗议，赶紧低声讨饶：「不行，慢点……任老师，拜托……」
这句话让任陌非很受用，缓缓ch0u出手指，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下流话哄着：「你可以的，这张贪吃的小嘴喜欢吃更大的东西。」接着便从茶几柜子里0出一包润滑ye，均匀淋上手指，再cha入，这次顺利许多，随着手指进出发出一声声啪搭啪搭的羞人声音。
苏奕的眉头舒展，异物感还在但已经不痛了甚至生出一丝su麻的快意，他把下巴放在任陌非肩上，声音软软地抱怨：「下次早点拿出来。」
任陌非没有半点愧疚，理直气壮，「我怎麽知道你没有先润滑？」
真是抱歉，这种小事还得劳烦金主动手！
苏奕很想回呛，无奈现在全身发烫正埋在任陌非的肩窝里低声喘息，鼻尖都是任陌非身上的香水味，冷杉的木质香混着t味，糅合成属於成熟男人的气味，让人很安心、想靠近、想被呵护……
苏奕没注意到自己的危险想法，此时的他已然情动，身心都在期待着一场畅快的x1ngsh1降临，没有心思做口舌之争，意外地坦承，「那种事我没……没办法。」
以清洁为目的放进手指他可以接受，然而要他为了容纳男人的x器做准备就不行，那种微妙的身分认同他尚未克服。顿了顿，在一个没忍住的sheny1n後，他嘟着嘴咕哝了一句，「你要是嫌我麻烦就找别人。」
「那没什麽好谈的，交易在双方同意的那刻就成立了，我只是好奇你还想要什麽，不代表我会同意。」任陌非的表情渐渐不耐烦，「好了，聊够了，遵守你的承诺，脱衣服。」
苏奕深呼x1，压下不满，也是，任陌非怎麽会那麽好商量？他刚以为的机会只是个错觉而已。
他拉下单肩背着的背包，手一松背包落到地上代替他发出不满的抗议声，接着不带感情地开始解开k头，脱掉k子扔到旁边，上衣下摆下露出两条长腿又白又直，引人遐思。
苏奕前两次就发现任陌非似乎喜欢看他羞耻难堪的样子，这次便故意板着脸，不打算在xa交易之外带给任陌非多余的优越感。
任陌非唇角微微g起，看出了苏奕显然对他有很多不满，就算勉强履行约定心里还是不顺从……那又如何？他只是和苏奕做了个交易，各取所需，不代表他有义务教一个x格执拗刚y的青年学会适度向社会现实低头。
任陌非按了遥控器，把电视的音量调大──
苏奕没去看电视，但耳边传来的还是自己唱〈逐光〉的歌声……任陌非竟然不单是在看《唱歌吧！少年！》，而是循环播放着他唱歌的片段。
苏奕觉得烦，口气不太好，「电视太吵，关掉吧？」知道自己将要用身t满足任陌非，导致他不想在此时听见自己的歌声，这会让他觉得在电视里唱歌的自己也很肮脏，入耳的歌声都不乾净纯粹了。
任陌非冷然拒绝，「不关。」
苏奕没办法，这里是任陌非的家，主人想开着电视谁都管不着，访客的意见一点都不重要，何况他连访客都不是。反正接下来就是za嘛，他有经验，忍一忍就过去了。
苏奕只好继续，故意动作粗鲁毫无美感地脱掉帽t，扯掉底k，随着衣物褪去，露出瘦削的年轻男x躯t，配上俊美脸孔的隐忍表情，脆弱又引人怜惜……或是施nveyu。
「过来。」任陌非的视线牢牢锁在苏奕身上，像是欣赏艺术品般一寸寸地游移，品味那白皙肌肤上的每一处肌r0u线条的弧度。
室内微凉的气温让未着寸缕的苏奕下意识地绷紧肌r0u，听见指令，顺从地挪动脚步走到任陌非身前。他的背後就是电视，也就是说任陌非的视线能同时看见赤身0t的他以及电视里光鲜亮丽、衣着整齐的他。
ch11u0和正装、fangdang和矜持、现实和梦想，在此时此刻交织一种异样的反差，却又都是他。
一瞬间，苏奕似乎懂了任陌非的恶趣味，开着电视八成不是为了重听他唱得如何，纯粹当作助兴！
苏奕忍不住低声骂了声，「变态。」
「嗯？」任陌非听见了，却不十分在意，上扬的语调权作警告。
苏奕扯了扯嘴角，努力摆出服务良好的态度，「没什麽，快开始吧，我要做什麽？」做完了还想回去准备下一关的歌。
他却没想到任陌非还能更变态。
「唱吧，〈逐光〉。」任陌非嘴角g起一抹笑，看在苏奕眼里像是带着恶意和嘲讽。
苏奕表情一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现在？你要我唱〈逐光〉？」
「你不是喜欢唱这首歌吗？」任陌非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苏奕快点。
「你有病吧？我不要！没穿衣服唱歌，这种事……」苏奕又气又羞耳根泛红，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形容词，「太下流！」
这是羞辱！怎麽能要一个歌手脱光衣服唱歌！
任陌非的表情没怎麽变化，像是对苏奕的反应不意外，却没打算认真解释，「你不会在洗澡的时候唱歌吗？那样下流吗？」
苏奕大声反驳，「那不一样！」
他喜欢唱歌，可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唱歌，不想自己的歌声成为狎玩的工具。
「建议你遵守约定，我能给你的，也能收回。」任陌非觉得苏奕总是能耗光他的耐x，他并不经常拿权势威胁人，苏奕却经常惹得他得这麽做。
苏奕听出了任陌非的威胁，不知道是天气冷，还是任陌非太恶劣，他觉得全身发冷，脸上却不受控地发烫，骂人的话到了嘴边都被他吞了回去，几个深呼x1後愤愤地问：「难道你会让周又清脱光了唱歌吗？」
「是，他乐意得很。」任陌非用低沉迷人的嗓音给了个刻薄的答案。
苏奕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周又清是近年歌坛上缔造了许多佳绩、人气爆棚的男歌手，也是任x音乐的台柱之一，曾演唱多首墨羽的创作，竟然愿意做这种事？
「你b他的？」苏奕觉得这种事任陌非说不定做得出来。
任陌非冷笑，「没有。」
苏奕看任陌非的表情不像作伪，他也相信对方不屑在这种事上说谎。任陌非没有b周又清，也没有b他，是他找任陌非卖身，後又为了节目推荐名额误上贼船。
好了，现在该想的是──唱？不唱？
清晨，放眼望去，远方盖着薄雾，天还不甚亮。
任宅这一片别墅区在小山坡上，天se早没什麽人走动，幸好此处几乎没有岔路，往下走就没错，苏奕上回走过一次，已经驾轻就熟。他记得山坡下的便利商店旁有公车站牌，打算节省一点搭公车回租屋。
十二月了，气温冷凉，他边走边拉了拉风衣外套，立起领子，阻止冷风带着寒意渗进身t里，由於昨晚实在太折腾人，身t累积了一夜的疲惫导致他步伐虚软走得很慢。
走出一小段路，後面就有辆车驶近，轻轻按下喇叭，苏奕停下，转头回望，看见了任陌非那辆劳斯莱斯，也看见了老h。
老h下车，客气地开口：「总裁让我送你一趟。」
这是任陌非乱发脾气後的示好？还是对昨晚太过放纵的补偿？
苏奕想了想，一趟便车而已，不要白不要，笑问：「去哪里都可以吗？」
老h微笑，脸上的笑纹让他看起来憨厚亲切，「应该没问题。」
於是，苏奕上车，到了疗养院。
推开门，病房里另一张病床还空着，依然只有苏以澄孤零零地在房里。
苏奕每次来都觉得病房里的苏以澄似乎又瘦了一点，心里难受得不行。
三年了，他还是接受不了。
苏奕放下背包，脱下外套，一如既往地帮苏以澄翻身、按摩、刮胡子、剪指甲，动作小心，怕弄痛了哥哥。
「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次跟你说的节目，我顺利进到杂志拼凑出来的。他知道这个人很有才华很有钱，也知道他个x差、脾气不好，甚至他还发现虽然任陌非床伴众多，但对辛若禹却用情至深。
这个男人有可恶可厌之处，却也有可怜可悯的一面。
不过，他没必要了解任陌非吧？他们只是短暂有了交集，等任陌非玩腻他时就解脱了，到时候各过各的，见面就装做什麽也没发生过。不过最好是b赛结束後吧？免得任陌非小肚j肠在节目上刻意刁难他。
奇怪，明明他是任x音乐的签约歌手，红了对公司也有好处，为什麽任陌非要对他这麽严格？
任陌非咽下一口吐司，抬眼，刚好对上苏奕看过来的眼神，「在想什麽？」
「没有。」苏奕不想说，总不能告诉任陌非他在想还要多久才会被玩腻……
任陌非又问：「会游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