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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愿当保镖

 

自从收了历景山的钱后,王志泽的良心一直被自己疯狂谴责着,他为了能稍微预知后续发展,居然还去搜了不少剧情相似的“霸道总裁爱上我”来看。

看完后还忍不住把陶溪投射代入到被囚禁、被欺压、被玩弄的女主身上;而那历景山的个人形象也在王志泽心中一落千丈,王志泽总是忍不住觉得他就是个缺爱又一肚子坏水,为了爱情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可怜虫”。

对未知的恐惧以及猜测盘旋在王志泽的大脑里,甚至到了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的地步。

纠结了好几天,王志泽想着就算借钱也要把钱还回去,然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算了。可是当他向陶溪一打听,这才知道他们早就约了一起去看艺术展。

“你真的已经约了历景山了吗?”

“可你最近不是在忙大创的比赛吗?”

“听说未来这几天会下大雨,要不你就别去了?”

“究竟关你什么事,一天到晚到底问什么个劲。”自从陶溪踹门回来那天后,就没有怎么笑过,他这会耷拉着脸不悦地说着,让王志泽有些不自在揉了揉鼻尖。

陶溪整理衣领的动作顿了下,微微侧过身来斜眼看向王志泽,一脸怀疑地说道“你不会是铁树开花,看上了那个历景山吧?”王志泽被吓得够呛,他连忙挥手否定道:“咳!怎,怎么可能!”

陶溪闻言眯了眯眼,显然是有些不相信王志泽的否认,“哼,不是才好,小心一脚踩进坑然后死在里面。”没有在意陶溪话里的夹枪带棍,王志泽只是小小声解释着,“我只是怕你被欺负而已。”

“就算我不担心,潘成也会担心的。”

听到王志泽的话,陶溪手里的动作彻底停住了,他努了努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问道:“真的?”最近一直处于低气压的陶溪,听到王志泽说潘成关心他后,语气这才稍微有些缓和道,“潘成真的会担心吗?他找你了?”

“什么时候找的你?”

王志泽抬眼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陶溪,看着他脸上飘着那两朵诡异的红晕,有些心虚地补充道:“呃,是,是啊……只不过他最近比较忙,只能麻烦我多照顾照顾你……”

陶溪轻哼了声,“算他识相。”刚刚无论怎么都撬不开的口,这会却主动说道:“我呆会四点要去市博物馆看展,你爱来就来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问一下而已,你们玩得开心点。”里外不是人,哪都不能得罪的王志泽只好用迂回的方法去保护陶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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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的夏季格外闷热多雨。

今天是周六,王志泽本来是要到校外的超市做兼职的,但他为了不让历景山跟陶溪二人有一点按照剧情发展的苗头,特意跟别人调了班,专门过来保护陶溪的。

只不过王志泽也不好直插只脚到他们二人中。只是在得知他们“约会”的时间地点后,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市博物馆。所幸这个时间点来市博物馆人不算多,他便在不远处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一直紧盯着博物馆入口处,生怕错过了他们的碰头。

或许明天就要下大雨了,王志泽在想。这几天的天气格外闷热,空气粘腻得让人难受,而王志泽本来就不耐热,就算站在树荫的遮挡下,这炎热的午后阳光以及几乎停滞的空气像是在给人焗桑拿一样,让王志泽流出了不少汗,洗得发透的白色短袖也因汗液而微微贴在王志泽麦色的紧致厚实肉体上。

下午四点多,历景山跟陶溪二人准时在博物馆门口处碰了头。

今天的历景山并没有穿西装,反倒穿了一条浅色的牛仔五分裤搭配宽松的针织镂空套衫,长发被绑成马尾扎在脑后,整个人十分青春年少又美得雌雄难辨,看起来跟身边那个还是大学生的陶溪并没有任何年龄差异。

外表极其出众的两个人在人群中可以说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光是站着就引来路人的频频回头跟窃窃私语地讨论。但王志泽可没这份心思欣赏,两人仅仅是礼貌性地握了握手,便让王志泽像是如临大敌一般竖起寒毛。

今天的展览是免费对外开放的,王志泽装作普通游客那样拿过门口处的宣传单张,遮遮掩掩地跟在两人身后,跟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瞪大的狗狗眼不想放过他们的一举一动,以确保自己能在事态发展不对的状态下,能够第一时间能上前阻止。

只不过王志泽跟了一会后便觉得有些奇怪,他们除了一开始还算融洽地交谈几句后,接下来可以说是各干各的事情。历景山在专心看展,而陶溪在专心玩手机,他们极偶尔的时候会交谈两句,除此之外,哪还有一点约会的影子。

其实历景山本就想来看这次以点翠工艺为核心主题的艺术展览,虽然他确实是对陶溪是很有好感,也花了点小手段去约来陶溪,但这小手段所付出的代价连他的九牛一毫都算不上。更何况对于事事先满足自己的历景山来说,展览的吸引确实比陶溪对自己的吸引要大得多。

况且,历景山还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东西——王志泽。

其实王志泽这般高大的身躯再配上这鬼祟的行为动作,早就被历景山给注意到了,只有王志泽自己一个傻傻地在拍谍战片,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好笑地看着展厅玻璃上王志泽那躲躲闪闪的倒影。历景山扭头跟身边明显心不在焉,还在玩手机的陶溪说了一声要去接工作电话后,便离开了。

王志泽自然是不在乎历景山去哪,看到他的离开,只觉得松了一口气,就算历景山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对陶溪动手动脚,王志泽也觉得不能掉以轻心。

场馆内充足的空调让神经一直处于最紧绷状态的王志泽好受不少,被汗湿的短袖也不至于像刚刚那样紧紧贴在皮肤上了,但依旧还没干透处于有点湿糯的状态,隐隐能看出透白布料后那诱人的麦色皮肤。

也不知道婆婆今天有没有好一点,要不明天去买点她爱吃的蛋糕去医院探望她吧……

正当王志泽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一个黑影伴随着清冽又温柔的雪松香从他背后袭来,包裹住了他的全身。王志泽一愣,不好的预感直冲心头,他呆呆地回头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带着后颈也开始发麻了——

“好巧啊,王同学,你也来看展的?”历景山还是那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及腰的墨黑发丝乖顺帖服在他的耳后,皮肤在红唇的相映下显得更为白皙,嘴角像蛇一般微微向上勾着,“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来陶冶情操的闲情逸致。”

没意识到历景山话里带的刺,王志泽整个人还在处于被当事人撞破的尴尬与迷茫之中。明明二人身高相仿,站直的话王志泽甚至还比历景山高一些,明明可以直接反抗,但他现在仿佛像只丧家犬一般,只能瞪着眼抖着唇,对眼前的人夹紧尾巴瑟瑟发抖。

几乎可以肯定的,王志泽这副与他外表极其不相符的窝囊样让历景山十分愉悦。

历景山眉眼弯弯地耐心地等待王志泽的回答,同时也在无声地打量着他,很是自然地看到了王志泽那胸前被透出来的麦色皮肉,两胸之间的沟壑随着呼吸起伏着,呼吸再深一点,再急促一点,说不定就能看到……

明明从来不对王志泽这挂小土狗感兴趣的历景山突然感觉喉头一痒,他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舍地挪开了视线。

但接着历景山又跟想到了什么似的皱了一下眉,向前逼近了王志泽一步,说出自己内心的猜想,“你暗恋陶溪?”

听到历景山莫名其妙的问话,顿时让原本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的王志泽泻下气来,同时又觉得有些神奇,历景山与陶溪二人的脑回路能如此相似。

“我只是,路过的。”王志泽微微直起身来,不想在气势上落后于历景山。

只是这挺直的腰板又让他跟历景山之间的距离缩短不少,王志泽因为身体异于常人的缘故,他不习惯也不喜欢跟关系不熟的人有着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马上地,王志泽又软下身来,难为的是他身后是不能倚靠的玻璃展柜,王志泽只能艰难地维持住站姿,无所适从地被历景山跟展柜夹在中间。

“真的吗?”历景山又向前走了一步。

王志泽急忙举起双手手臂,用力抵在历景山的胸前,王志泽那极其混沌的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霸道总裁真的好可怕。

历景山完全不像他外表那样所展现的手无缚鸡之力,王志泽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将历景山推开一丝一毫。

“真,真的,我先走了,我要回学校了。”王志泽抖着声线,弱弱地说道,“您可以离我远一点吗……”

可王志泽这慌张又害怕的样子跟他前些天毫不犹豫地帮陶溪拒绝自己的行为连起来看,却更加在坐实了历景山心中“王志泽暗恋陶溪”这个想法。

历景山心里突然萌生出一股没有由来的不快,往严重的方向说,王志泽是骗了他的人还骗了他的钱,他不想就这样让王志泽就这样离开。

“你是跟踪陶溪来的?”历景山直视着王志泽又继续追问道。王志泽当然摇着头连连否认着,只是一脸心虚地重复着刚刚的狡辩,“我真的是恰巧……”

可谁知那历景山直接伸手掐住了王志泽的双颊又晃了晃,“说实话。”

“啪——”受惊过度的王志泽一下拍开了历景山的手,接着趁他分神的一瞬中,头也不回地跑掉了。丝毫不顾身后那个一反往常,满脸冷酷的历景山。

慌不迭地跑出门外的王志泽被刺眼的斜阳一照,思绪瞬间清醒过来——不过两秒的考虑,王志泽便立刻决定要在门外等着他们出来,给历景山贴上危险的标签,他绝对不能让陶溪单独落在历景山的手里。

可是王志泽不敢直接拉陶溪走,也没有勇气直面历景山。他只好发了好几条微信给陶溪,但全都石沉大海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作为体育生考上这所大学的王志泽能想到什么好点子,只能像刚刚那样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蹲了起来。所幸这次王志泽没等多久,便瞧见两人便出来了。不知道在王志泽看不见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这两人不同刚刚那般冷淡,反倒是有说有笑地一起走了出来。

市博物馆位于城区最繁华地段的边缘区域,周围都是各种高端的餐馆饭店,街道干净整洁静中带旺很是适合约会。两人大概走了五六分钟,拐进了一家装修很别致的餐厅内,囊中羞涩的王志泽自然没办法跟进去。周围连个便利店都没有,他只能在不远处的面包房内含泪买了一个最便宜的二十块钱,还不带一点肉的面包来果腹。

一开始王志泽还在他们用餐期间不间断地给陶溪发消息,直到陶溪烦不胜烦地回了一句“烦死了”,王志泽这才消停下来。

两人一直吃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才走出餐厅,

王志泽祈祷着二人就此别过,好让完整的陶溪顺利地回到宿舍,可偏偏事与愿违,吃过饭后的二人仿佛更加亲近了。

而当王志泽看着他们又走进一家酒吧里的时候,也只能崩溃地告诫着自己,害人终害己,这就算是对自己一时头脑不清醒的惩罚。

酒吧这种地方,就算王志泽再不情愿也不得不跟着一起进去。

王志泽不知道清吧跟酒吧的区别,只觉得这家酒吧跟他想象中的酒吧不太相同,没有浑浊到让人窒息的空气也没有震耳欲聋的音乐,虽说人还算不少,但充其量也只是算热闹而已。

历景山跟陶溪坐在吧台的位置,王志泽怕再次被抓包,只好在他们背对着的方向找了个空位坐下,像个偷窥狂一样,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们的背影。

如此专注的王志泽,自然没看到店里的客人全都是男性。

“您好,请问您要喝点什么吗?”王志泽听到陌生的声音,抬头望了一眼,一身服务员打扮的小青年站在他旁边,正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王志泽意识到眼前的服务员是在问后,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脸,扭头扫了眼周围的桌子,“啤酒就好。”

“最近新进了一个口味。”服务员侧了侧身,示意王志泽看向吧台处的写了几行粉笔字的小黑板,“要是您喜欢茶香的话,可以试一下。”

王志泽一看傻眼了,他不知道商店里卖的四五块的啤酒到了这居然能涨几乎十倍的价格。他嘴角抽了抽,看着价格都差不多一样,只好挑了一个名字顺眼的说出口,“乌龙茶香的吧。”

“好的,请稍等。”

很快的,啤酒被端了上来。王志泽自成年那晚第一次喝酒就发现自己很容易醉,在这之后便很少碰酒了,同时也觉得这谷物发酵过后又苦又涩的产物是在不合自己的口味,这会为了不浪费,也只好捧着一小口一小口这样往下咽了。

跟里描述的动不动就强迫不同,历景山对陶溪态度甚至没有像下午对王志泽那种步步逼近的压迫感,倒是一副十足翩翩君子的模样,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应规蹈矩,就算王志泽再吹毛求疵也挑不出什么问题来。

看久了,还觉得这两人真是不一般的相配。

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王志泽甚至还开始反思起了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样随便怀疑别人,毕竟说到底,跟现实终归还是不一样的。这样想想,也难怪历景山看见自己来捣乱的时候会生气成这样。

满满的啤酒只被王志泽喝了三分之一,但是不胜酒力的他已经开始有些头脑发晕了,一片红晕也借此悄悄爬上他的脸颊跟耳后。虽说王志泽长相硬朗,不笑的时候总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意味,但此时双眼有些迷离的他却意外有种让人挪不开眼的吸引力。

王志泽的注意力一直在陶溪他们身上,自然没留意到不远处有几个男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王志泽哪知道从来没什么桃花运的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别人眼里的肥肉。

独自一人在gay吧里喝着闷酒,这种行为在旁人看来,简直就差把“被人甩了”这几个大字贴在脑门上;或者是刚经历了“新郎要结婚了,新娘却不是我”那种狗血的剧情。

要把这种苦情男骗到手,对于一些只想要一夜情的花花公子来说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嘶——”

两三个人在王志泽身后嘻嘻哈哈地经过,打闹之间不小心把满杯的啤酒洒在了王志泽身上,冰冷的触感让王志泽倒吸了一口气,因为酒精变得而有些迟钝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

“诶呀!对不起对不起!”那个染着黄发的清秀男人见自己闯了祸,连忙跟王志泽道歉,顺势坐到了王志泽旁边空缺的位置上,一副手忙脚乱要抽出纸巾,想替王志泽擦干净的样子。

可黄发男人的视线却出卖了他,他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王志泽那被酒液弄湿了地方,有些口干地咽了一口唾液。

“阿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真对不住了兄弟,你没事吧?”

“快给人赔不是!”

“……”

王志泽有些难受地扯了扯左肩那块差点被湿透了的布料,被那几个人叽叽喳喳地左一句右一句吵得头脑发昏。自然没有注意到,在一片混乱之下,有只手偷偷地把两片白色的药片扔进了王志泽的酒杯里,小小的药片遇水即溶,瞬间化成透明的泡沫藏于在那剩下的啤酒中。

“没事,没事。”没给那位名叫阿风的年轻人触碰到自己的机会,王志泽挡住那人伸来的手,接过纸巾印在自己的左肩上。

可那几个人也不觉得尴尬,都在王志泽那桌坐下来,自顾自地在找话题搭讪着。

王志泽一脸尴尬,随意又敷衍地回了几句话,又怕他们的吵闹会引来吧台上的人的注意,只好拿起酒杯喝了几口酒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王志泽觉得自己醉了,耳边舒缓的音乐变得有些模糊,陌生的心慌与燥热让王志泽有些睁不开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顾桌上其他人的问话,王志泽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走去厕所用水冲了好几把脸,冰冷的自来水让王志泽涣散的神智回拢了一点,意识到自己状态非常不正常的王志泽,却还是想着陶溪,他不怕历景山了,就想把陶溪带回学校。

走出厕所,趁自己还有几分清醒,王志泽勉强分清方向后径直走向了吧台。可还没走到目的地,半路就被那几个人给拦住了,“你没事吧?”阿风一边装着关心的样子,一边对王志泽上下其手,还试图搂住他的腰。

被陌生人触碰的感觉让王志泽极为不适,跟浑身都起毛了一样难受。

不管王志泽的感受,那黄发男人却因为手里那紧致的触感忍不住喟叹一口气,又装作关心的样子,“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

“放,放开。”做惯粗活的王志泽力气可不小,但是现在他无论怎么挣脱都像只软脚蟹那样使不出劲来。

周围的人一脸不认同地看着这场混乱,却没有一个人有想来阻止的意思。只因这几个青年在这片也算是出了名的纨绔弟子,个个嚣张跋扈,不撩人的事干得多了去了,只有这王志泽初来乍到的菜鸟不知道躲。

再者说,之前也遇到类似的事,那时候还有好心人,只不过那个好心人就因为干了件好心事,就被打得住了一个月的医院,至此之后谁还敢当这出头的好鸟?

谁来救救我——

完全超过安全距离的接触,无法挣脱的钳制让王志泽恐惧到了极点,他拼命挣扎着,当他马上就要被拖出酒吧大门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雪松味传来——

“不好意思,我来接我朋友回家。”历景山的声线冷清又沉稳,他仿佛救世主来临那般来到了王志泽身旁。

历景山不容置喙地抢过王志泽,冰冷的指尖代替那只在王志泽腰间作乱的手。跟强硬的动作不同,历景山的语气可谓是十分温柔,“你们酒钱我已经付过了,就当是谢谢你们照顾我朋友。”

历景山出众的外貌很容易吸引了那几人的注意,几乎可以说是贪婪那般盯着历景山的脸,猎艳目标就这轻松地从王志泽转意到历景山身上。

看着历景山把话说完转身就走的背影,那个黄毛男竟然情不自禁地想抓住历景山的手臂,“你……”

可那色欲熏心的黄毛男还没碰到历景山的衣服,就被仿佛早有准备那般的历景山给躲开了,而后竟毫不费劲地抱着王志泽转身,起脚狠狠踢向阿风的小腿胫骨处,黄毛男竟连痛声都呼不出一丝便跪倒在地了。

“需要我帮你给医药费吗?”历景山居高临下满眼寒光地看着那满地打滚的人,只是语气还像刚刚那般温柔,说着又托了托王志泽那软烂无力的身子。

那几人见黄毛倒地痛苦的样子,一时也慌了神,连忙蹲下来查看他的情况,还跟历景山叫嚣着:“操!你他妈知道他是谁吗?”

“他可是长峰集团的太子爷。”

“不长眼的傻逼小白脸你给老子等着!”

本来还想继续找茬甚至直接想动手的几人,被及时带着几个壮汉安保赶来的经理给制止了,“历总,真好不意思,这里我来解决吧,您先带着您的朋友的离开。”

历景山根本没把那几个人放在眼里,只是一如既往那般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对着经理微微一笑,说道:“辛苦经理你了,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不然知道你们酒吧还有这种顾客的可不止我一个了。”

“是是是。”经理哪听不出来历景山话里的威胁,却只能伸手擦着额角留下来的汗,满脸赔笑着。

直到看见历景山完全离开后,经理满满的笑脸立刻拉了下来,指着那几个太子爷说,“把他们给我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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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泽会出现在清吧里,历景山一点也不意外。只是现在这后续事情的走向,确实出乎他的所料。

历景山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跟见义勇为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当他看到下午那个百般抗拒着自己的王志泽这会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被人抱在怀里时,他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别扭。眼看王志泽人马上就要被带走了,出于人道主义,历景山还是选择去帮陶溪的舍友一把。

王志泽这样软着身子,被历景山半拖半抱地在路上走着。

阅历丰富的历景山一看王志泽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历景山没好气地推了一下那个眼泪鼻涕蹭自己一身的脑袋,放在王志泽腰间的手还顺势使劲捏了捏他的腰肉,哪还有什么君子如玉的模样,“就知道乱吃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对不起……”王志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想着那害人不浅的言情里说得都是假的,一切都怪自己做错了事。

而且王志泽真的没想到,那个一直被他各种防备各种猜忌着的历景山,竟然会这样毫不计前嫌地放下身段来救自己。

现在的王志泽从历景山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安全感。

就这样一边这样不停地道着歉,一边又忍不住往历景山裸露在外的冰凉皮肤蹭去。王志泽就像大型树袋熊一样,紧紧贴着历景山。

没了下午那般只差说出口的排斥,王志泽现在这副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样子让历景山很是受用,原本不习惯跟人搂搂抱抱的贵公子也由着王志泽去了。

“陶,陶溪呢?”王志泽哭了好一会后,又努力打起精神,磕磕绊绊地问道。

听到王志泽的问话,历景山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愉悦的心情顿时垮了下来。这个王志泽还说自己不喜欢陶溪,历景山又狠狠掐了一把王志泽,拖着他走向停车的地方,没好气地回道:“回宿舍了。”

“噢……那就好……”王志泽说着,又往历景山的颈窝蹭了蹭,把鼻尖贴到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上,“你好香啊。”失去了思考能力的王志泽只能遂心把话说出来。

历景山哽了哽,装作没听到,“那你也要回宿舍吗?”

“要。”

“可是我不要。”药效发挥得很快,王志泽的大脑已经被搅成了一堆浆糊了,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逻辑。平常不喜欢跟别人直接接触的王志泽此刻却像个皮肤饥渴症患者一般胡乱地蹭着,下身那副多出来的女性器官正因药效而往外一丝一丝吐着清液。

别说王志泽难受,历景山也难受。

历景山作为一个发育健全的男性,哪受得了王志泽这般“勾引”,他只好不停地暗示自己确实对王志泽这种类型的土狗没任何兴趣。好不容易来到车子旁,历景山想把身上的王志泽扯下来推进车里,可那人就像那八爪鱼那般怎么甩也甩不开。

烦躁的历景山不知道王志泽的苦。

那个被隐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传来了极其怪异的感觉,让王志泽惶恐又难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他,能选择的就只有在那个给他满满安全感的历景山的耳边吐出包含热气的一句话——

“怎么办,我下面湿了。”

历景山最终还是用车里的一根备用领带绑紧王志泽的双手,才顺利地把他塞到副驾驶位里。

“你喝酒,车不能开。”王志泽趁历景山给他扣安全带的时候,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下以示存在感。

历景山觉得好笑,这自身难保的王志泽居然还有空管别人喝不喝酒开不开车。历景山启动好车子后扭头望去,本来想嘲讽几句,结果没想到眼前的景色直接让他语塞。

说实话,历景山承认他是被这长相完全不符合自己审美的王志泽给蛊惑了,一下下。

只见那王志泽歪歪扭扭地瘫坐在宽大的车座上,安全带斜跨在他身上,宽松的领口跟下摆被蹭撩开了,左边的大半个身子直接漏了出来。

历景山从来没见过这种光靠着体力活锻炼出来的精壮肌肉线条,沟壑分明,每一束肌肉都像被大自然雕刻出来似的粗犷又自然。

原本还只是停留在脸颊的红晕随着药效的发挥,渐渐蔓延至他的全身,泛着潮红的麦色肌肉上泛出薄薄细汗,连带着那至少服役了五年的上衣也被染湿,只剩下薄薄的布料可怜兮兮地卡在中间。

他身下的运动短裤也被蹭了上来,肉感十足的大腿根部随着王志泽的不停扭动的动作而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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