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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戏草──无Y无求的生活(第四回)

 

方草药永远记得那一天。

师傅过世的那一天。

师傅医术jg湛,多少药石无罔的病人在他的手里得救?师傅jg通医理,慈ai温良,天涯行医从不求回报。

在自己的感觉里,像师傅这样大大的好人,是理应长命百岁,好人有好报的。

可叹,师傅医的了天下人,却医不了自己c劳过度日渐衰败的身子,师傅因为病人c劳,成天奔波、埋首书海,才四十岁看起来却像个五十岁的老翁。

方草药也还记得,师傅吐血倒下的那一天,那苍白的脸上还有着满足的笑,只因他终於找到了医治那个不治之症的方法。

那些患了病的病人有师父医,那师傅的病谁来医?

自己百般努力,嚐试了各种药方,只为救活师傅,可师傅的那一病,就让他再也没有离开过那张床,在半个月之後就离开了人世,而那一切,只因为师傅过於c烦病人的事。

那以後,方草药就隐居於林中小屋,再不涉及江湖之事、再不像以前一般与师傅天涯行医……,尽管师傅总说自己有着青出於蓝的医术,必可造福百姓;尽管师傅就连临si前都还记挂着医者之心,可方草药不同。

他只要自己独善其身就够了。

多年行医换得的只是病弱之躯和一个药圣的名号,值得吗?

b起那样,不如自己自由的过日子,随心所yu,无凡无忧。

从那以後,方草药钻研医术的心转移到了钻研保养身心之术,他不要步师傅的後尘,他要身强t壮、要自己先过的好,才有心去顾别人的事。

保养身心最重无烦无忧,自古以来无情无yu之人最是无烦忧,因此方草药远离俗世,自己一个人过着孤单却安宁的生活,没有烦忧、没有慾望,什麽也没有。

保养身心次重心情,若是心情不快,对五脏六腑都会有所损害,因此他从不喜欢生气,总维持着清浅的笑意,若是要让自己的脸面保持青春,那就不能常皱眉或是大笑大怒,那些情绪一旦牵动脸面,久之自然会有纹路在脸上成形。

而维持着淡淡的笑是最恰当的,所以人家都说他外热内冷,

打师傅过世後,方草药始终优闲的过活,每天规律的醒来、动动身子、研究强身驻颜的药方,入夜就睡。

这样的日子也过了好多年。

在那中间会来找自己的,除了一些求医的人之外,也就只有薛孟扬了。

求医的人得看他心情,他心情好自然什麽也好说话,他心情若不好……当然他是不生气的,只是没有替人医病的心情罢了,若他没替人医病的心情,那病人自然活该倒楣。

薛孟扬这个人也挺奇怪,他是师傅救过的病人,因为患了怪病差点si掉,被师傅救活之後便常带家里食物用品来送师傅和自己,加上和自己年龄相仿,倒也还算相熟。

那年师傅过世,他跪在师傅的墓前,无法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天上下起了大雨,那时,在他身後替他撑伞的是薛孟扬,为了师傅的事,薛孟扬y是j婆的陪自己住了半个月,说是要帮自己平复心情。

青春年少的薛孟扬出生猎户之家,却说要上京去考武状元,上京前,薛孟扬来拜访他,说会夺得状元之位,然後带些京城的新鲜玩意儿回来让自己开开眼界,那时的方草药是笑着送走薛孟扬的。

◎◎

按照往常一样,一早起来,用膳、研究药方、用膳、采药、练武强身、用膳,夹着刚刚煮好的蔬草汤里的菜叶,正yu放入口中,却听外头怦然巨响。

手一松,菜叶落到了桌上,方草药笑容没变,看向门的方向,「方兄,失礼了,咳咳……我一时冲动,又把你家的门给撞坏了。」

「……不要紧,到时後修好便成。」还是那样子平静,重新夹起掉在桌上的菜,继续用膳。

薛孟扬靠近再靠近,「方兄,我从京城回来,立刻就赶来见你了。」

动作顿了顿,「路上可还辛苦?一切都顺利吗?」

「呃,说顺利倒也不是那麽顺利,我啊……我没考上武状元,没料到京城人才那麽多,没几下就被打趴了。」搔了搔头。

方草药连眉毛也没动一下,「真遗憾。」

说实在话,薛孟扬连自己也打不过,功夫虽不差,但也不是挺强,虽然这些话他是理所当然不会说的,所以,考不上武状元实在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过,我倒是谋到了一个小官,在离这儿半个月路程的地方,啊!对了,我带了特产回来,是要给你的。」从包袱里取出几样东西。

一个是乾掉的蛮头,据说是京城的蛮头,放太久已经y成跟石头差不多了;另一个是京城最上等的布料,不过他说整匹太贵了,所以他只剪了一条帕子大小;最後一个则是一壶上等好酒。

「方兄,我要成亲了。」

那突如其来的话让方草药微微惊愕的瞪向他。

「我在去京城的途中落了难,被一个官家小姐救了,咱两情投意合,过几个月便要成亲,你可得赏脸过来哪!」薛孟扬说着。

方草药心中五味杂陈,还是笑望着他,「谢谢你的礼,我会去的。」

薛孟扬可以说是他人生中好像觉得没啥大不了

不过因为太丢脸了她要看我马上就跑远远……xdd

我离题了xdd

总之这是他们俩的初遇

之後当然就是他们如何如何在一起啦虽然不一定可以维持前两三篇轻松ga0笑的风格不过起码大家可以放心因为这都是以前的事啦现在他俩可是如胶似漆了

话又说回来养生之道谁都说的出来做得到的又有几个?

还有写了个貌似好脾气的方草药这才发现我这个人既不养生也没好脾气……还真是糟糕阿掩面

方草药快医医我

还有什麽养颜秘方也给我一些吧被巴

冷汗自额际滑落,残花黑发披垂,此刻正被两个男人压在床上,动弹不得,那两人一个压住了他的双腿,另一个则箝制住他的双手,而浓妆yan抹的老鸨此刻正坐在床沿边冷笑着。

「小贱人,不是我说你,凭你这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sao劲儿,连我这老江湖也会目眩神迷,那位大爷不但人生涩的很,又是个多金的主儿,你会g不了他的魂?」一面说着,一面抓起残花的手,她的手中已多出了一根银针。

「嬷嬷,您饶了我吧。」残花惊恐的看着她手上的银针,声调虚软。

「哼,饶你?我这回饶了你,你岂不食髓知味,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想多接客,便放任他走嘛?你怕他一旦迷上你,你的客人越多,这身子就越不乾净?」银针刺入残花的手臂,残花惊叫。

「啊!」

「这会儿倒是挺会叫,你这身子反正也不乾净了,还差那几个客人吗?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你让多少白花花的银子从我手中溜走了?」冷笑着拔出了针又刺,残花又是一声惨叫。「你不要银子,也成,少多少银子,我便札你几针。」

残花苍白着脸,鼻间涌上酸意,纯瓣颤抖,却不愿让泪水滴下。

银针起落,札在身上,痛觉却渐渐麻痹,「你这辈子既是青楼小倌,还想ga0什麽贞洁?怪就怪你命贱,被卖来这儿。你别怪嬷嬷心狠手辣,咱们这春月楼开门做生意,赚的也只你和水仙他们几个,其他人的生活可都要靠你们哪!」

「唔……」残花咬着身下的枕儿,忍住疼痛。

不知又被扎了多少针,上头的男人声音古怪的朝老鸨说,「嬷嬷,我快忍不住了,您让我和小花儿好吧,往後我、我会好好工作、好好服侍您的!」

残花回脸,瞪向身後压着自己的男人,又看向一旁的老鸨,「嬷嬷……求您。」

老鸨没犹豫多久,便冷眼看着残花,「你这孩子,也该认清状况了,你瞧瞧这张国se天香的脸,其他人不听话,哪个我不是把他们打的鼻青脸肿?就你一个,连我也舍不得打,只得用针刺,这针虽疼,可却不会伤了你的脸和身子。」

「嬷嬷……我知错了,我真知错了,您别让其他人碰我。」残花拉住老鸨的手,听出她话中的意思,面露惊恐,想将老鸨留下,却被她甩开。

「阿宽,今晚小花儿便赏给你了,可别说嬷嬷不疼你,从今以後替我办事可得更加利索,知道吗?」

「是!是!谢谢嬷嬷!谢谢你!」阿宽惊喜的笑着,目送着老鸨带着另一个男人离去,回脸看向残花,「小花儿,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残花挣扎着想起身,方才被针札的手却毫无力量,软倒在床上,那人压住自己,那张脸化做一道黑影,朝自己疾扑而来,残花只觉那一瞬,神魂具灭。

**

那人离不离开,其实自己并没有什麽感觉。

跟其他人一样,不管是什麽理由,来到青楼,不过寻欢作乐,自然不会有啥真情真意。

打从自己开始接客以後,自以为寻到了真情意、天真的想和那人双宿shuangfe1,却招致悲惨无b的下场以後,自己就看清了一切,这青楼里,没人有真情。

水仙姊姊总说着人只能为自己打算,初时残花不信,如今却是不得不信。

所有人ai的都只是自己的脸容,即便看透了这一切,自己还是存着一点小小的希望,盼哪日有个人,能不在乎自己的容貌,ai着自己这个人,那个奇怪的公子,没有被自己的容貌迷去,是奇怪的,可也让残花恐惧。

恐惧。

不只是因为即将迎来的惩罚,针针刺骨。

也因为害怕自己已然se衰。

自己尚有姿se,嬷嬷对自己已是如此心狠,往後年老se衰,自己会是怎麽样si法,想来也怕。

即使自己就这条贱命,却连求si也不能,若然求si,不知又会换来怎样的痛苦折磨……,想必是b针札还可怕上千百倍。

那人说着会再来,残花只是听听,并不当真。

也曾经有许多人同自己说过喜欢自己、说过一辈子不会放下自己,可没一个是真的,男人在枕边说的话怎麽能信呢?

「呵呵……」残花想着,木然轻笑,身後木门开阖,残花知道是下一个客人来了,却展不开笑,x中无b酸涩,忍着忍着,半点也没办法绽开笑容回脸,明明一向,笑脸迎人是自己最擅长的,今时今刻却像失控似的。

身後的人没走向自己,没像其他人急着搂自己、扒开自己的衣裳,对自己为所yu为,什麽也没有,只有轻轻的在椅边坐下,发出了些许声响。

残花看着远方,隔了一会儿,才终是稳下情绪,缓缓回脸。

坐在那的是那个俊公子,那个生涩的说着自己会再来的俊公子……。

虽隔了五日,可他确实再来了。

只可惜,来的太迟,累的自己受了责难。

想着,对面前的人多了份厌恶,却还是微笑,「公子,您倒是守信,真再来看小花儿了,您没来这几日,小花儿可想您了。」朝他偎过去,暗想着这回定要将他好好抓住,让他在这儿流连忘返。

否则,那在外头偷听着的狗奴才可又要向嬷嬷传话了。

那公子温温的笑着,从上回就这样,就算是生涩无b、对自己的不知羞耻惊骇,却始终带着笑脸,想必是个不知人间苦楚的贵公子……,真让人想一巴掌打烂他的笑。

「呃……」那公子见他偎来,从椅上弹起,虽还勉强笑着,俊颜却染上红润,「你、你叫小花儿是吧?」

残花浅笑,「是啊,对了,我还没请问公子叫啥呢!」

「我、我叫方草药。」俊公子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最後垂下眼,似是不敢瞧他。

「噢,方公子吗?您的名里有草,和小花儿倒正好配成一双哪!」嘻嘻的笑着,一双手g住了他的颈子,想看清方草药的脸se,却因为他低着头而碍了视线,嘟起嘴,残花软声道,「公子,小花儿生的很丑吗?怎麽你看也不看小花儿一眼?」

「不、不是的。」方草药有些慌忙的抬起脸,想解释些什麽,却在看见残花那张漂亮的脸容之後什麽也说不出来了。

残花偏着头看着他,末了微微一笑,「公子好不害臊,这样盯着人家。」

方草药一愣,见他回身要走,急急抓住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

虽是很快就舒开了眉头,残花还是看见了他一刹那的神se,心底一惊,还再想着是不是自己惹他讨厌了,却被他使劲的拉回,「咦,公子?」

那扣住他的温厚掌心有着某种霸道,神情从方才带着羞赧的笑转为专注,两指认真的探着他的脉象。

「公子,您怎麽着?别吓小花儿哪!」残huax底惊吓,喃喃的说着。

就见方草药抬眼看他,神情严肃,「你脉象虚浮,气虚t弱,应是有人胡乱为你施针所致,你近来可有病痛?请的是什麽大夫?」

听着他的疑问,残花回想了一下,想起了老鸨的惩罚,面se一白,「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前几日感觉有些头疼,便托嬷嬷给我请了个大夫,至於是什麽大夫,我倒是不知道,只记得那大夫给我札了几针,开了个方子就走了。」

「方子在哪?」方草药又要皱眉,却想起啥似的舒开眉头,让自己维持着心平气和。

「我丢了。」扁了扁嘴,谎话倒是说的挺顺,「我自小怕吃苦药,那药方反正我也不会照吃的,便让人丢了。」

「是吗?」抬眼看向残花,神se凝重,「你的身子底并不很好,加上长期缺乏调养休息,若再急病乱投医,只怕……」犹豫了一会儿,「只怕你要活过二十都是难事。」

残花眨了眨眼,有些惊奇,「原来方公子你是大夫吗?」

「只是略知一二,算不上什麽大夫。」对於残花的蛮不在乎,方草药有些愣然。

「你说我活不过二十吗?」低下头算着,「还六年哪?那也不是太难熬……」说着,双眼发亮,「你可会算错?」

「我不是算命,是根据你身子的情况推算,自不会有误,不过,若你好生调养,将身子骨养好,自是福泽绵延,好在现在发现还不迟,只要……」话被打断,残花的嘴吻上了他,方草药瞪着他。

「方公子,难得你今天讨的我欢喜了,就别再说些扫兴的话,让小花儿好好服侍你,你说好不?」吐气如兰,残花的眼儿像要g走方草药的神魂似的魅人。

方草药有一瞬间的痴迷,几乎就要被他说服,却突地想起今日来的目的,忙挣脱了他,「我、我不是来……来与你、与你寻欢作乐的。」

被那gu力道甩开,残花跌坐在地,对方草药三番四次的拒绝动了气,双眸含怨,瞪向他,幽幽的道,「公子,你既讨厌小花儿,又为何来看小花儿?」b自己站起身再靠向他,「难道你要告诉小花儿,你来这儿不是为了小花儿的身子吗?」

方草药微微吃惊,退了几步,「我、我……」

「你说哪!你难道不是为了这张脸?为了这副身子?要不你来,又是为了什麽?」一面说着,一面解开自己腰带,让自己赤身0t的偎向他,「既是想来青楼寻欢,那就不要装作正人君子。」

那贴上自己的身躯就和上回看见的一样,布满了青紫……,方草药看着那瘦弱的身躯,垂下眼,「你们这儿的客人,总是这般粗鲁的吗?」那话里有种疑惑,又有些莫名的懊恼。

残花微愣,抬眼看他,感受到那张温热的掌正在自己身上游移,才想笑他露出本x,却在下一刻看见他探入衣襟内的另一手拿出了一个玉瓶子。

「那是啥?」他知道有些人有些特殊的嗜好,不过却从不觉得眼前这清白的公子会有那些奇怪的东西。

「对瘀伤有效的药,你身上这些伤,虽暂不碍事,长久下来也对身子无益,只可惜我不知道,没连调养身子的要顺便为你带来,下回来了我再替你带上,定能让你身子好些的。」方草药说着,微笑。

「你……」残花瞪着他,像看着什麽妖魔鬼怪似的,从他怀里退开,隔了半晌,才又笑,神态妩媚,「让你费心了,可公子对小花儿再好,小花儿还是只能用这身子报答你的。」

「……」方草药看着他,唇张了又闭,末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他总是笑着挑逗自己有些疲於应付,将药膏倒在手上,将残花拉进怀里,温热的指尖和着冰冷的药膏融合成奇妙的触感,用温柔的力道替残花抹着他身上的伤。

残花看着他专注的神se,那脸上不带半点慾望,尽管自己赤身0t、尽管自己百般挑逗,这人却顾着自己身上的伤……,这麽一想,忽然觉得面前的人不再那麽讨人厌了。

替残花擦完了药,那瓶子里的药竟去了大半瓶,方草药苦笑了声,「看来下回我得多带上几瓶才是……,这剩下的药你好好留着,早晚都擦,挺有效的。」将那玉瓶塞入残花手里,而後,他回身捡起地上残花的衣裳为他穿上。

看着面前细心为自己绑上腰带的男人,残花咬住纯瓣,看这人的样子是要走了,残花相信他对自己并非全然无慾,可这人b起占有自己,却更关心自己身上的伤,残花想对他说些什麽,却不知到底能说什麽。

甜言蜜语自己要多少有多少,可对眼前这人……甜言蜜语好像没多大效用。

「你还会再来吗?」想了很久,终於在他临走前拉着他这麽问。

方草药似乎有些惊讶的看向他,顿了顿,似乎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似的,隔了一会儿,他才温温的笑着回答,「我会再来。」

残花也笑了。

就算不是真情真意,这人好歹也关心自己的身子……,有人关心,总b没人关心的好……,来青楼寻欢的人,每个都是逢场作戏没有真情,可在这里面,也是有分全然无情和稍稍愿意怜惜自己的人的。

这人对自己尽管没真情,却是愿意温柔对待的,若是如此,就算这人没碰自己,就算要再受那银针之苦,因着他的这点心,残花都能不怕。

都能不怕哪!

**

稍晚,老鸨来了。

原以为又是那番痛苦折磨,没料到老鸨却笑着脸,还为自己带上了人参燕窝。

「看不出原来你使的是yu擒故纵这招哪!那大爷今儿个来,可是带了五百两哪!五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你可知道水仙的初夜也不过拍到四百多两,这人我看他有钱的很,你可得将他紧紧抓牢了……,他若愿意为你一掷千金,我可赚翻了。」

残花愣愣的看着老鸨贪钱的样子,微微露出冷笑,却不发一语。

「来来,这是那大爷吩咐给你养身用的,快喝下吧。」

「多谢嬷嬷。」虽是心中讽刺,残花还是乖巧的喝下了难得的补品,「小花儿会有今日,也多亏嬷嬷教的好,您放心,那公子小花儿会抓牢的,定不会让嬷嬷失望。」

老鸨笑呵呵的抚着掌,看着残花的神情彷佛他是什麽稀世珍宝似的,残花的心又多冷了几分。

所以说,青楼里的所有人都是无情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可是世间真理哪!

为了自己好,对那有钱的俊公子,自然也要多下点功夫,反正那人一样是来寻欢作乐的,自己是虚情假意或是真心对他来说半点也不重要,不是吗?

***********

咱们的小花儿越来越可怜了

看看他的心理也越来越扭曲了啥

只能说在那种地方的命运真的很悲惨

虽然说每天光鲜亮丽

可是大多数人都是被迫的

说到用针刺小花儿

起因是因为想起了还珠格格啥

小时候看还珠格格里面皇后欺负紫薇和小燕子就是用针

那时我还小不懂问我家阿娘为何要用针刺阿

阿娘告诉我因为用针刺看不见伤口又会很痛

想起来还真的是……好可怕阿

咱们家小花儿怎麽说也是靠脸吃饭

老鸨把他打的鼻青脸肿他要怎麽接客这麽一想就觉得

果然是用针来处罚他哭

不过小草是个大夫所以小花儿只要脉象有异他都可以察觉

不过小花儿这麽说他就只会觉得小花儿请到了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庸医==

所以小草啥时才会救人哪被巴

在写黑和白的时候

我很习惯的是会用峸的角度去写

虽然看起来很像

觉得好生佩服果然能耐好成就就高啊

我还得多挤出些作品才好泪

天清气朗,这个早晨很宁静。

外头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在丛林间的小屋里,躺在床塌上的少年闭着眼,黑亮的乌丝披垂在四周,长长的眼睫在白净的脸上造成一道y影,却更衬托出少年的娇媚。

伸了个懒腰,残花慵懒的睁开眼儿,看向一旁空荡荡的床铺。

方草药果然已经醒了……,自己再没看过b方草药更规律生活的人了。

从前在春月楼里,睡到中午才醒是家常便饭,下午开始到深夜都是服务客人的时间,可以说是昼伏夜出的生活,和方草药一起生活後,作息还是没法调回来,是以每回醒来,方草药早不知道哪去逍遥去了。

记得那日他第一天来到这里,还忐忑不安不知道方草药到底是不是另有目的、也不知道他私底下到底是怎麽样的一个人,只能说服自己信任眼前拯救了自己的男人。

没想到方草药将自己唯一的床舖让给他,并且迅速地做了一张木椅,然後面带笑容义正严词的要自己睡床塌,他则要睡在那张木椅上。

一直到这样的生活过了好几天,残花才从重获自由的喜悦中恢复过来,认真地考虑接下来的事。

「在我这儿,你不必有什麽後顾之忧,想做什麽事便跟我说,我会尽量帮你,需要银子也尽管开口就是。」那晚用膳时,方草药温温的笑着这麽说。

残花听的这句话时,心中其实是激动万分的,这人救了自己、对自己无微不至,虽说情感并不外显,总是这般的笑着,可却任着自己占领他的房、纵容自己的一切。

认识他开始,残花就从没见过他发过脾气,除了那日替春月楼老鸨医病时,他脸上的笑让残花感到不寒而栗以外,残花从不知道世上还会有甚麽事可以让他发怒的。

想了好几日,残花才发现自己对未来甚麽想法也没有,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没想过能重获自由的关系吧!

重获自由啊……,想到自己已是自由之身,又想到这几年的一切,不自觉的一阵鼻酸。

听着他的话,残花默默地掉下眼泪。

看着残花脸上的泪,原先在吃饭的方草药愣了愣,还是那样温温的声调,小心翼翼的问,「怎麽哭了?你是不是想你爹娘?想家了?」

残花盯着他,不知为何,听他温和的语调,越觉自己这些年来深受委屈,泪掉得更凶,咬住唇瓣,不停地摇头。

「你若真想他们,我带你去找他们便是,别哭了。」走到他身侧拍着他的肩头安慰。

残花又是摇头。

爹娘是自己不要他的,别说自己早就忘了自己的家在那儿,就算是自己要回去,只怕爹娘也只会冷眼以待,不会有半丝欣喜。

「残花。」方草药看着他,脸上虽看不出,可声调里却有几分慌乱。

残花微颤,抬起眼看他,眼前的公子生的俊俏、待自己如此温柔,自己无b感激,可那一切只让他感动,却不及刚刚他唤自己的名时给自己的震撼。

「残花你别不吭声呀!你这麽着……我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残花残花……,多久没人这样唤自己了。

这个名字不是好名,因为娘不喜欢自己,所以为自己取名柳残花,打从被卖入春月楼,这名字就像被放入冰窖里,没人再提起过。

如今再听他唤自己,竟觉得这般的亲切好听,他唤的这样顺口,语调这样温柔,彷佛这名字的主人是世间珍宝。

「残花?」那张总是微笑的脸微微皱起,他伸出温厚的手掌为他拭泪,这一声终於让残花回过神来。

「我没事。」挤出一抹笑,残花伸出双手,将他正为他拭泪的手握住,立刻感觉到跟前男人的僵y。「只是想到我的生活可以重新开始,觉得太开心了。」

方草药若有所思的点头,当是同意他的说法。「那先好好用膳吧,别饿着了。」

残花笑着,看着他俊俏的脸。

忽然之间,有想和这人共度一生的念头。

这人对自己并不是全无兴趣,自己多年来在春月楼可不是混假的,一个人对自己有没有兴趣,自己还是判断得出来的。

这人只是对自己有些好感,便已经对自己这般付出,若是让这人认定自己、ai上自己,那会是多幸福的事哪?

「我已经想好了。」这麽想着,残花的脸微红,看着他,越看越喜欢,忽然开口这麽说着。

「想好什麽?」才坐回原位的方草药刚举起竹筷,便又看向他,停下了动作。

「我想好我以後要做什麽了?」

「嗯?」方草药还是认真地看着他,像是听了自己的话会马上想出帮助自己的好方法一样。

「我要同你永远在一块儿,要待你好、也让你待我好,什麽也不贪不求,只要生活里有你,我就可以天天都开开心心的。」残花说着,眼神温柔,声音娇软。

方草药愣愣地看着他,手中的竹筷不知为何落了地,在地上滚动发出了啪搭啪搭的声音……,他默默地弯身捡起,默默地低下头,没管那竹筷是否弄脏,埋头继续用膳,就好像刚刚没听到半句话一样。

「小药。」残花软声软气的轻唤。

「噗……咳咳咳咳……」他颤了一下,被还没吞下的饭给噎着,面红耳赤的低咳着。

这回换残花走到他身侧,温柔的抚着他的背心,「瞧你,做什麽狼吞虎咽的?」

好过了一些,方草药看他一眼,「谢谢。」微笑着,其中却有某种僵y。

残花笑眯了眼,忽然发现自己是真的喜欢眼前这人,就算他总是笑着,自己也能瞧出他带着的情绪……,就像是现在又紧张又害羞的样子一样。

这夜,他趁着方草药净身时找到了斧头,将那张木椅劈成了两段,残花自从当了小倌,日子虽不好过,却也没做过什麽粗重的活儿,是以费了他不少劲。

方草药回到房里,看见那张破碎的木椅,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这椅子……」

「我刚刚不小心摔坏了。」残花一脸无辜,露出彷佛害怕他责怪的神情,「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不?」

多亏了多年来在春月楼的训练有素,自己对自己的无辜神情可是自信的很,几乎是百试不爽,每个人只要见了,就不会忍心责怪自己的。

静了一会儿,方草药微笑,「我不会生气的,不过是张椅子,再做便成了。」

又看了那张残破的木椅,对於残花能将它摔坏感到有几分怀疑,更不要说是摔的这副模样。

挽起袖子,走向木椅的碎片。

「咦?你做啥?」残花拉住他的袖子,瞪大眼看着他。

「再做一张啊。」方草药一脸的理所当然。

「时间已经晚了,改天再做吧,你也累了一天,别忙了。」残花拉着他,笑着。

「不忙,不过是张木椅,很快的。」方草药半点也没察觉他的心思,只是接着又要走过去。

「没关系的,咱们俩都是男人,又不是男人nv人有顾忌,你就shang来睡吧!」残花急急地阻止,就见方草药一楞,看向残花的眼神里有着某种怀疑,连忙别开眼。「打我住进这儿,你便一直睡在那张木椅上,我一直觉得心中有愧……」

睡那木椅,就像在昭告方草药决不会对自己胡来一样,起初残花觉得感激,知道他尊重着自己,并不把自己继续当成小倌,可现下想来,这对自己未来想要的生活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非得要打破这个僵局才可以。

「残花……」方草药看着他,低低的声音彷若叹息。

残花脸上一热,心下暖意涌上,自然的脱口叫到,「小药,你就依我吧!你若是坚持要在睡那木椅,那我便要睡地上了。」

「你这是……」

「我不要你睡得不舒服,那木椅反正也不好睡,正好它坏了,你就乾脆和我一块儿睡在床上吧!」拉着他坐shang铺,「你瞧,这床够大,睡了我加上你也还刚好,你坚持什麽呢?」

说得口乾舌燥,乾脆把方草药推倒在床上,自己跟着shang,跨过他钻到床塌内部,「好了,睡吧睡吧。」

方草药看向他,有些不自在,「残花……」

残花看着他,「你的声音真好听。」

「呃?」看着残花无语。

是自己老了吗?这残花的想法自己可是半点也0不着头绪哪!

「我喜欢听你叫我残花。」顿了顿,残花的眼睛看起来柔的可以滴出水来,「打从到了春月楼,我便再也没有听过人家这麽唤我。」

方草药静默地看着他,残花看出了那笑容里隐藏的不忍。

「你再多叫我几遍好不好?」

「……残花。」

「再一遍。」

「残花。」

「再说几次。」

「……先睡吧,往後你要听几遍,我便唤你几遍。」

「好。」扬唇微笑,残花笑着闭上眼。

看来自己真的很适合扮无辜的角se啊,起码方草药超吃这套,连不跟自己同床的事都忘了,就只想安慰自己……。

往後的日子,一定会更有意思的。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让方草药心甘情愿地承认喜欢自己。

这一晚,残花是笑着入睡的。

※※※※※※※※※※

这次b较快了吧

最近写到小花儿的过去

突然故事又沉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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